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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文安县塑料制造食品

如果媒体不公开创建降水食品,而不是用医疗垃圾制作食品,公众将不知道河北省文安市最大的报废塑料中心受到的污染。然而曝光并不奏效,医疗垃圾仍可在文安寻见,只不过更加隐秘了;当地的污水和空气污染不但和以前一样,反而蒙上了塑料焚烧排放二英的疑云。这当然不是公众关注所期待的结果,但却不受公众掌控,甚至在源头治理和城市间协作整体缺失的当下,文安的力不从心,更可能走上政绩作秀的歪门邪道。文安县已无心恋栈,“十二五”规划似乎并不看重废旧塑料行业——无论从产业提升,还是环境改良。“t”:从“土”到“机”造粒机噼里啪啦,蹦出一粒粒黑亮的塑料颗粒,落进麻袋就像一袋黑米。老赵抓了一把递过来:“这就是黑聚丙。”接到手里还是温热的。这是聚丙烯,塑料的一种。无毒、高度透明、强度好、耐腐蚀、便宜、轻、加工性好、用途广——包括塑料医疗器械,例如一次性注射器。老赵生产的再生黑色聚丙粒当然做不了注射器,颜色不对。但他的加工原料——各种废旧的聚丙塑料里,有没有一次性注射器,就说不清了。找他代工的老板隔一阵子到他家卸下好几吨破碎好的废聚丙,老赵只管将五颜六色的废料铲到熔化炉里,另加一些染色用的黑色母,废旧塑料的再生颗粒就成型了,老板再开着小皮卡来拉走。至于老赵的老板林喜(化名),就是从碎料作坊的上家把经过清洗和破碎的半成品废料买来,再拉到代工作坊,至于这些废料原来是什么面目,是花盆、杯子、还是一次性注射器,他并不关心;同样,林喜也不必知道他从代工作坊里拉走的再生颗粒日后会不会用于法律规定废旧塑料禁止吹制的食品包装塑料。他只要把成料再拉到制造塑料品的下家手里就行了。林喜的身份,在文安被称作是“搬堆儿”的。简单来说就是倒料的“黄牛”,把废料倒给作坊,再把成料倒给吹塑厂。“搬堆儿”互相之间也倒料。“搬堆儿”之间不问货源,不问去处,唯一交流的信息只有料的纯度。瞧一瞧,嚼一嚼,有时还要当场烧,看一看融化后扯出的塑料丝儿是什么韧劲,再试一试味道。在赵各庄镇,“搬堆儿”的家很好认。那些在破败的分拣院落和肮脏的破料作坊间鹤立鸡群的小洋楼、高墙院,通常都是“搬堆儿”大户。尹村东面的一个“搬堆儿”大户王天开(化名),就住在这样的小楼里。他家不开作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车库,停着一辆奥迪,还有各种各样废旧塑料的成料,院外的土路上还有一辆拉货的卡车。他说在文安做废旧塑料的,早年赚到钱都不会再开作坊了。要么到北京、廊坊买了房子,要么就在原地盖小楼。“能不开作坊就不开作坊,毕竟那味儿还是对身体健康不好啊。”文安一共有多少“搬堆儿”不可考,可以确定的是,“搬堆儿”通常都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文安废旧塑料产业的“浙江时代”,为浙江人打过工。赵各庄镇尹村村支书邓大栋说,尹村的废塑料回收再生行业早在联产承包责任制之前就开始了。20世纪70年代,尹村人到北京的塑料厂收购毛主席语录专用的红色塑料封皮,再拉回村子经过简单的加工处理,就能做成浇地用的水管,“那时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塑料管厂。”随着承包到户,生产队的集体塑料厂演变成了家家户户的塑料小作坊。很快,南方塑料厂家打听到了这支民间自发的废旧塑料产业圈,纷纷北上,寻求货源。“他们进驻尹村人家,用最基本的供需关系,教会了当地人废塑料生意的门道。”1996年,赵各庄镇政府为了方便交易,在尹村建成了北方最大的废塑料交易市场,1500平方米的露天市场,集中了信用社、工商、税务、派出所等多个机构。在尹村市场最红火的1998年、1999年,市场前的文王公路堵得水泄不通。当地人回想当年盛况,号称“全国通用的塑料原料,没有文安找不到的。”到了2000年之后,大家都有了固定的上下家,有形的尹村市场就开始衰落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搬堆儿”才是文安塑料废旧行业的灵魂。就像一部必须依靠无数螺钉才能组装合一的大机器,文安民间的废旧塑料产业之所以能够持续运转,依赖的正是“搬堆儿”将各个环节的作坊和厂商拼接在一起,形成这个民间自发产业的特殊效率。这种效率类似于中介,有好处也有坏处。“搬堆儿”掌握着上下家的客户信息,供需双方只要专心生产,货源和销路自有“搬堆儿”代理,生产效率提高了;而正是因为上下家信息的不透明,为维护商业秘密“搬堆儿”之间无法合作,反而造成时间损耗,之前所提升的生产效率又被部分抵消了。这就是为什么文安以及更多民间自发的废旧回收再生体系,始终停留在一个散兵游勇的状态。邓大栋说:“大家很少合作,万一合作不愉快分开了,资源都给出去了,怎么办?”齐心协力升级成塑料回收再生行业的正规军,摆脱二次污染,就更不用提了。源头控制与末端监管,文安成了废旧塑料的越界2003年开始有媒体曝光后,文安的医疗垃圾废旧塑料交易仿佛销声匿迹了,现在的尹村废旧塑料交易市场已不复当年气象,起码少了医疗垃圾和洋垃圾。尹村村民说,尤其是近两年,这两种非法的买卖在尹村市场上很难见到了。“直接运到人家里去,不是内行人不知道。”2010年8月,一组来自北京的学生志愿者前往文安调研废旧塑料行业生态,在赵各庄镇的赵郭村,发现了医疗垃圾。北师大环境史博士研究生毛达事后回忆说,那是一个手工分拣场,工人边上有很多种类的塑料垃圾分袋装着,包括还没喝完的酸奶杯。就在那里,他和同伴们发现了一袋输液管。“用过的输液管,还带着速度调节器和针头。”2009年末,笔者在尹村东南角的碎料、清洗作坊里,也同样看到了医疗垃圾:一麻袋注射器和验血管架,等着被粉碎。长期以来,医疗垃圾因质地良好,一直是回收户们的香饽饽,制成的废旧塑料颗粒能用于各种塑料制品的吹制,包括食品包装。卫生部2003年颁布《医疗废物管理条例》要求医疗废弃物必须统一处置,对医疗废物的回收黑市有所打击,但全国医疗垃圾监管漏洞的新闻时有爆出,民间废旧塑料产业与理应销毁的医疗垃圾并不完全绝缘。2009年秦皇岛市创业者协会的一次调研成果显示,除监管不力,社区医院、私人诊所等医疗垃圾也未纳入医疗垃圾处置系统。洋垃圾品质过硬,分类精细,一直受行业欢迎。自广州佛山曝出进口英国洋垃圾的环境丑闻以来,媒体多次引述《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强调国外生活垃圾属于禁止进口废物,但在赵各庄镇及周边乡镇,洋垃圾随处可见。只要到尹村周边行政村加工作坊随意看看,轻易就能发现洋垃圾的比例远高于国内生活垃圾。据尹村西北面的一家姓赵的分拣户老板估计:“来文安的废旧塑料中,有70%都是洋垃圾。”制作成原料颗粒后,上门收货的买家中不仅有废旧塑料厂,还有服装厂。留镇一户村民指着他家院里灰尘扑扑的透明餐盒说:“服装里的化纤成分,很多都是用这些废料做的。”中国海关的监管漏洞可见一斑。从这个角度看,成为公众心目中废旧塑料黑心商贩的聚集地,文安体现了源头控制与末端监管的双重失利。毛达认为,如果源头控制不彻底,仅仅曝光文安一地的回收加工,对文安,对老赵、林喜、王天开这些民间废旧塑料回收再生产业链上的人来说,并不公平。回过头来,若不是因为城市生活垃圾以另一种毒害城市人健康的头面回到大家身边,似乎不会有人主动关心城市生活垃圾的真实去处,以及这支民间自发的废旧塑料回收加工体系真实的环境成本——“只能喝500米以下的井水,有条件的只买纯净水喝。”“当地年轻人征兵体检十多年不合格,肝儿大。”文安县数次高调治理,建起河北省第一座乡镇级别的污水处理厂,但“领导来了开,领导走了关”,污水收集道网没有防渗,没有加盖,夏天沿途一路恶臭。2009年11月,笔者在尹村以西的一条村道上,碰到一位在垃圾塑料堆里淘捡的村民。和尹村分拣作坊里的工人不一样,他并不按塑料材质分类。原来他不是任何作坊的工人,捡塑料垃圾是为了“当煤卖,两斤塑料抵一斤煤烧。塑料4毛钱一公斤,煤价1块多。买的人不少,就是烟大点。”原来,当地开作坊的把不能再卖的废塑料随便倒在路边,他们就去收,推到村里卖,“有的太多了收不过来,路堵了,倒的人就放一把火烧了,烧完了接着倒。”这是许多农村地区清除垃圾最迅捷的办法,露天焚烧含氯、苯的塑料极易产生大量二英,而村民却只对有色有味的烟气污染有感知。受采访的芦各庄镇村民说:“烧得厉害的时候,呛得大老爷们儿直落泪。但也习惯了。”管道不进,如何承担污水处理厂?2009年,赵各庄镇卢各庄村的几位村民要告2000年上任卢各庄村主任、村书记赵氏叔伯以村委会的名义非法挪用出售村里基本农田累积近1000亩,其中370亩私种了速生杨600多亩卖给了本地村民。但法院和土地局互相推诿,不给立案,也不给不予立案通知书。据了解,二赵早年开办了一家塑料机油桶厂,专门生产假冒伪劣的北京长城牌机油桶,资产雄厚达千万。被查处了之后,他俩一起当了村官,才上任就开始卖地。维权代表张来顺(化名)说,现在那600多亩地都盖上了非法建筑,80%开办了塑料加工作坊,像小工业区一样。这有点像尹村。如果你现在到尹村,也会以为尹村就是个工业区。尹村的人说,很多耕地会变成作坊,就是因为塑料垃圾太多,填了田,村里人索性就在垃圾上填土压实盖房。每栋房子周边都有一圈两米宽的排水沟,黑臭浓稠的污水里掺杂着塑料废渣和生活垃圾,夏天冒着沼气泡。而到尹村边上的李各庄村乍一看则像个生活区,家家院墙齐整,周边干净。但仔细一瞧,院墙根下却都有一口小井,小腿粗的水管从墙下钻出来,排出五颜六色的脏水。李各庄村民介绍,村里头为了方便各家作坊集中排水,统一挖了地沟,污水最后会和尹村的污水汇到一起往北流。卢各庄的这片600亩违章建筑区,屋子周围没水没沟也没井——既没有尹村的明渠,也没有李各庄的暗道。那他们怎么排水呢?张来顺说,除了挨着农田取水渠的,大部分作坊是自己挖坑“埋水”的:“在自家院里挖一个一两米深的大坑,把脏水倒进去,第二天坑里渗完了,再倒。”二赵把地卖了,把钱收了,也不帮村民建排水沟,他们俩当村官儿时就不建,被村民举报撤职之后更不会建,现在的村委会还管不管这事儿?张来顺说,建了排水沟也没用,因为只有尹村和李各庄等村的排水才能顺着地势,往污水处理厂流。这座污水处理厂就是赵各庄镇2007年采取财政出资,村街、企业赞助等多种方式融资147万元建成的河北省第一座乡镇级污水处理厂。配套通村管网,设计规模为日处理污水1000立方米,“可以满足赵各庄村及周边尹村、李各庄等村废塑料加工企业污水处理的需求”,当年11月投入使用。不难想象,“河北省第一座乡镇级污水处理厂”,政绩非同小可。就在建成当年,当时建污水处理厂的总带头人,时任赵各庄镇党委书记石万增,很快得到提拔,当上了文安县的环保局局长。可惜石局长和媒体无缘,不是去开会就是去下乡,记者们不得已只能问副局长等官员:147万投资规模的污水处理厂,在专业领域中属于“迷你级别”,如何能够承担塑料作坊污水?1000立方米的排水量是如何计算出的?塑料作坊污水主要成分是什么?管网配套设计又占成本的多少?管网的路线,又如何保证对上述诸村的污水做到了“滴水不漏”?但大家都说不是这个专业出身,说不好。经实地走访考察,污水渠根本没有取道污水处理厂,而是继续朝前流去,终点是一条防洪堤。只有一条支道通向一个巨大的露天水坑汇进污水处理厂,而且以肉眼分辨,污水进厂时和出来时竟然都是一样的绛红色。这绛红色的处理水,最终与尹村货场那条未处理水渠汇合,与水里的垃圾、废塑料、沼气泡沫,当然还有浓烈的恶臭一起,缓缓流向了防洪堤。2009年11月3日的黄昏,防洪堤前很安静,堤里的水深度浑浊,看不出任何流动迹象,似是死水一滩。除了来自水沟的流水声,没有机械轰鸣,也没有车流嘈杂。从尹村走到这里,大概要花近30分钟,污水沟一路农田夹道,河南人种的棉花地已经丰收了。据了解,文安县政府在2008年还打算在加工密集区再建设2到3个小型污水处理厂,“解决赵各庄、辛庄等乡镇、管区的30多个密集区的污水排放问题。”废旧塑料大清查对于外界所描述的“废旧塑料行业是文安县当地财政支柱”,文安县发改局副局长孟祥刚曾则认为这显然是谬断。他给出的数字是,废旧塑料行业税收仅占文安县财政的3%。当时孟祥刚正在参与文安的“十二五”规划,他说,按照当地政府的初步意向,文安县的发展重点将是装备制造业、节能灯具产业基地、人造板材和变电设备。再生塑料行业在产业链已经形成、上下游关系相对固定的情况下,政府无意介入,“城西的废塑料产业圈已经污染了,不会再扩大,让其保持‘自生自灭’的状态。”好一个“自生自灭”,这就是文安这支民间自发形成的废旧塑料行业的常态。算入3%财政收入比例仅仅针对工商注册企业,更多的是没有执照的家庭作坊,随时生,随时灭,总共的经济产值是多少,谁都不知道。作为北方最大的废旧塑料交易中心,没有人真正计算过,文安究竟为北京消纳了多少废旧塑料。中国可再生资源协会会长刘坚民介绍,目前,北京的废塑料有40%运往文安。但也有另一说是“京津80%以上的废旧塑料以及塘沽、威海等港口源源不断的进口货”最终汇聚到文安。没有人知道哪一个数字更接近真实。在北京的13座垃圾卫生填埋场里,有多少吨可回收的废旧塑料,因分类不力被“活埋”;在北京五、六环之间上千座非正规垃圾填埋场及堆放场里,又有多少人,每天手工淘捡出多少吨废旧塑料,最终送到文安,从而解决了10万文安人的就业问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文安,北京早就被废旧塑料包围了。”说这话的是董金狮,国际食品包装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央视两次曝光文安用废旧塑料制造食品包装都是他提供的线索。2010年8月一次民间组织的座谈会上,他又摇起了头:“从最早的负面报道,到给文安县政府出谋划策,后来还参加文安东都环保产业园的相关研讨会,最初说要解决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他所提到的东都,指的是东都环保产业园。现在看来,这个高调上马,惨淡经营的产业园,很难说不是2004年媒体曝光之后,河北省各级政府心急火燎欲求修正形象的草率之作。2004年2月19日,文安县声称对当地医疗垃圾生产点“大清查”后的第10天,《焦点访谈》记者前去文安暗访,发现用废旧塑料制造食品袋的现象一如往常,县政府所谓“行动彻底”、“结果理想”的“拉网式大清查”,只不过是小作坊口中所说的“就是过来跟我们要个钱”、“得点外快就得了”而已。事后文安县政府很快就找到更有意义的事,文安东都再生资源环保产业园规划占地3700多亩,“将成为中国北方最大的垃圾加工处理基地,每年可处理各类废旧机电、废旧塑料、废旧电子信息产品100多万吨,拆解汽车压块10万辆。”2009年的冬天笔者前往东都,当时进驻的企业只有18家拆解企业和1家物流企业,主要来自当地和广东、青岛等地,没有一家废旧塑料企业。按照东都北京东都工贸总公司副总经理孙瑞的说法,东都建成时,原本就没有计划引进城西的废旧塑料企业,而把目标定在废七类(指国家限制进口可用作原料的第七类废物:各种废旧五金、电机、电器产品、废电机、废电线、电缆、废五金电器)。有一个由园区投建的企业叫做嘉城塑料,进口流水线,机型庞大,并配有小型污水处理厂,远非园区外的作坊散户能比,成本也同样。尽管嘉城已经获得了环保局批准的进口废旧塑料加工许可,但尚未正式投入运营。孙瑞分析:“进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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