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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文史通义·书教(下)

【教学要求】本文主旨在于阐发《尚书》的遗教:“因事命篇,不为常例所拘”。文中把史籍概括为撰述和记注两大类,详论了它们的分别,系统评述了编年、纪传、纪事本末三种史体的源流、演变及得失。对前人创立的史体,则主张师其意而不固守其类例,提倡修史要有“别识新裁”。章氏的见解,无疑对今天的史学研究仍有启迪、参考作用,值得认真阅读,领会其精神实质。【重点】章学诚史学思想的特点。【难点】章学诚史学思想的背景和地位。【解题】《文史通义》九卷,清章学诚撰。它是我国封建社会后期,继刘知几《史通》以后又一部史学理论专著。它与《史通》一直被视作中国古代史学理论的双璧。章学诚生活在考据学和理学(宋学)仍被统治者尊为学术正宗的乾嘉时代。这两种学风都是非常脱离现实的。为了矫正这两种学风,他从乾隆三十七年(1772)开始撰写《文史通义》;历时24年,到嘉庆元年(1796)方才部分刊行。《文史通义》分内、外篇两部分。《内篇》六卷,五十篇,有若干篇(如《易教》、《书教》等)又分上、中、下三篇或上、下二篇,少数篇又附录一、二篇。多数是论史学,兼及经学、文学的理论探讨。《外篇》三卷,七十篇,其中《史学例议》篇分上、下,《杂说》分上、中、下三篇。主要是书序、跋文及与师友子弟论文史书等杂著。议论广泛,作者关于史学的许多重要理论,都包括在内。因为全书内容包罗广泛,不专谈史,所以命名为《文史通义》。《文史通义》所阐述的史学理论的核心,是它开宗明义所提出的“六经皆史”说(《内篇》一《易教》上)。关于经、史关系问题,唐宋明清不少学者都曾讨论过,但将这类见解体系化,并试图进行全面论证的,则是章学诚。同时,他所说的“史”专指“史学”,而“史学”的特点在于具有“史意”,即《春秋》笔削之“义”,而“史意”的特点在于“切人事”,因此必有“经世”之用,“史学所已经世,固非空言著述也。”(《内篇》五《浙东学术》)。

从“六经皆史”、史学是“经世”之学的立论出发,《文史通义》探讨了古今学术源流的流变,并提出对史学一整套的看法。首先,章学诚认为是进化的,史学也是不断发展的。由此,他特别赞美通史而贬抑断代史。其次,在史学领域中,章学诚又特别强调“撰述”和“记注”的分别,并由此引申出“著述”和“比类”的分别。由此,他对纪事本末体备加赞扬。第三,章学诚发挥了刘知几的“史才三长”理论,认为三者都很重要,而三者之中史识尤重,但“能具史识者,必知史德”。第四,在史学实践上,章学诚致力于地方志的倡导和纂修,对我国方志学的发展,做出了贡献。《文史通义》在章学诚生前仅刊行了一部分。他临终前,曾以全部著作请王宗炎编定。王宗炎编定目录一份,未付刊而卒。到道光十二年(1832),才由他的次子毕绂刊行《文史通义》内篇五卷、外篇三卷及《校雠通义》三卷。以后有《文史通义补编》、《章实斋文集抄》等,散见于粤雅堂、灵鹣阁等丛书中。1921年,浙江图书馆将所藏抄本《章氏遗书》十八册编为二十四卷排印出版。同年,刘承幹多方搜集章氏遗稿,依王宗炎所编旧目,斟酌变通,编次为《章氏遗书》五十一卷,汇刻为嘉业堂本行世。其中的《文史通义》,被重编为九卷。所以现在通行的有章氏家刻的八卷本和嘉业堂刻的九卷本两种,篇目也有出入。1922年,四川省图书馆《图书集刊》又发表《章氏遗书逸篇》五篇。1956年,古籍出版社将上述《逸篇》作为《补遗续》,附入刘刻本,重新排印出版标点本《文史通义》。

《尚书》、《春秋》,皆圣人之典也。各类官职)之故可谓无不备矣。指历代素材的剪裁和改正工作),无遗无滥。史为例(体例)拘,当求无例之始。而斤斤(拘谨)如守科举之程式,不敢稍变;为了矫正这两种学风,他从乾隆三十七年(1772)开始撰写《文史通义》;较之迁《史》之分列,可无歧出互见之烦。纬本纪:与本纪配合,互为经纬)。此《尚书》之所以无定法也。1、阅读罗炳良《十八世纪中国史学的理论成就》。三代以下,史才不世出,而谨守绳墨,待其人而后行,势之不得不然也。《张耳陈馀》(《张耳陈馀列传》,载《史记》),因此可以见彼耳。《伯夷列传》,乃七十篇之序例,非专为伯夷传也(载于《史级记》卷六十一。迁《史》不可为定法,固《书》因(沿袭,沿用)迁之体,而为一成(固定)之义例(著书的宗旨和体例),遂为后世不祧之宗(tiāo远祖,不迁徙,永远祭祀的宗庙。纪传虽创於史迁,然亦有所受(继承)也。但本篇却以为,纪传代替编年,本是史学体裁的进步,但从《汉书》变成“正史”的楷模后,这种体裁就越来越僵化,成为束缚史学的八股,因此必须改革,恢复《尚书》“因事名篇,不为常例所拘”的遗意。藏往欲其赅(gāi完备)备无遗,故体有一定,而其德为方;它是我国封建社会后期,继刘知几《史通》以后又一部史学理论专著。章学诚(1738-1801),字实斋,号少岩,浙江会稽(今绍兴)人,是我国位杰出的史学评论家。《文史通义》不仅批判了过去的文学和史学,也提出了编写文史的主张。他对编纂史书的具体做法,表现在他所修的诸种地方志之中。章学诚在这部书中提出了“经世致用”、“六经皆史”、“做史贵知其意”和“史德”等著名论断,建立了自己的史学理论体系;还在总结前人修志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志属信史”、“三书”、“四体”、“方志辨体”和建议州县“特立志科”等重要观点,建立了方志理论体系,创立了方志学,从而奠定了章学诚在清代史学上的重要地位。由于章一生贫穷,为了生计常常要四处奔波,使他不可能安稳坐下来从事学术研究,所以《文史通义》一书的写作时断时续,进展十分艰难和缓慢。学诚逝世前一年,因为积劳成疾,已经双目失明,即使这样,仍笔耕不辍。但天不假年,他早已列入计划的《圆通》、《春秋》等篇还未及动笔,便遗憾地死去。可见,《文史通义》一书的写作,自章学诚35岁起,至他64岁逝世时止,共历时29年。但严格说来,仍没有写完。《书教》下,选自《文史通义》卷一《内篇》一。“书教”即《尚书》的遗教。在这个题目下,作者共写了三篇论文,成文时间约在清乾隆五十七年(1792),代表作者比较成熟的史学见解。自有纪传、编年二体以来,应该怎样写,似乎早已不成问题。但本篇却以为,纪传代替编年,本是史学体裁的进步,但从《汉书》变成“正史”的楷模后,这种体裁就越来越僵化,成为束缚史学的八股,因此必须改革,恢复《尚书》“因事名篇,不为常例所拘”的遗意。【选文】1、串讲2、重点词句:支裔、六艺、曲备、不祧、芜滥、支子、旁庶、经纶、纂录、隐括、适如、悬绝、稽检、圆而神、方以智、神奇化臭腐。3、基本词汇:间訾舛溺盍济豁方翼该4、翻译思考题:1、阅读罗炳良《十八世纪中国史学的理论成就》。2、比较章学诚与刘知几思想的不同。3、章学诚“史德说”与当代提倡学术道德有何关系。参考书:1、吴天任《章实斋的史学》,香港东南书局1958年版。2、仓修良《章学诚与〈文史通义〉》,中华书局1984年版。3、仓修良、叶建华《章学诚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4、吴怀祺《中国史学思想史》,安徽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5、罗炳良《十八世纪中国史学的理论成就》,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易》曰:“筮(shì蓍草)之德(性质,品性)圆而神(蓍的品性圆活,善于运转,变化莫测;卦的品性有方位,有定体,是智慧的象征),卦之德方以智。”(“方”,是说作者必须讲究一定的体例,使其可以具备各方面的记载,作到“赅备无遗”;“智”,是说作者上的远见卓识,作到“神以知来”。“方以智”和“圆而神”,是对史书的编和著的很高的要求。要达到这样的要求是很不容易的)閒(有时,近来)尝窃(私自)取其义,以概古今之载籍(典籍,文献。书用来记载事情的,故称载籍),撰述欲其圆而神(撰述类著作要贯通未来,要富有创造性),记注欲其方以智也(记注类史书要直书往事,给人们知识。总的来说撰述不要墨守成规,要有创建,记注要给人以知识和智慧)。

夫智以藏往(过去),神以知来(未来)(总的来说记注是记载以往的事情,可以让人从中获取知识;撰述一类史籍要不拘泥于常例,富有创建,读后让人预测未来。撰述和记注的区别,犹如蓍与卦的不同运用),记注欲往事之不忘,撰述欲来者之兴起,故记注藏往似智,而撰述知来拟(比拟,相似)神也。藏往欲其赅(gāi完备)备无遗,故体有一定,而其德为方;知来欲其决择去取,故例不拘常(常例),而其德为圆。《周官》三百六十(六官,每官属六十,故三百六十),天人官曲(细事,小事。各类官职)之故可谓无不备矣。

然诸史(记载国史的各史官)皆掌记注,而未尝有撰述之官(未设立专门编撰著作的史官);(祝史命告,未尝非撰述,然无撰史之人。如《尚书》誓诰,自出史职,至於帝典诸篇,并无应撰之官。)则传世行远(流行久远)之业,不可拘(拘泥)於职司(执掌,职务),必待其人而后行;非圣哲(智能极高的人)神明,深知二帝(尧、舜)三王(夏商周三代之王)精微(精细隐微)之极致(最高的造诣),不足以与(参与,参加)此。此《尚书》之所以无定法也。明末清初思想家、科学家方以智,其名源自《易经·系辞上》:

“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意思是:用蓍草占卜变化无常,是神灵的象征;用卦列爻各有定体是智慧的体现。方以智的父亲方孔炤为他取名时说:“蓍圆而神,卦方以智,藏密同患,变易不易。”“方以智”这个名字的文化意义确实很深邃,从字面义上分析:“道德方正不阿,为人聪颖多智,二者相辅相成。”《尚书》、《春秋》,皆圣人之典也。《尚书》无定法(章学诚认为《尚书》详略自取,无一定的成法,属于撰述类著作),而《春秋》有成例(章学诚认为《春秋》属于记注类史书,有一定的体例)。故《书》之支裔(子孙后裔,指《尚书》类史书)折入(转变归入)《春秋》(后继者将《春秋》体例发展),而《书》无嗣音(《尚书》撰述宗旨和编簒方法,没有被后代继承)。有成例者易循,而无定法者难继,此人之所知也。然圆神方智,自有载籍以还(以来),二者不偏废也。不能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深耳,未有不得其遗意(遗留下来的著述宗旨)者也。史氏(学家)继《春秋》而有作,莫如马、班,马则近於圆而神,班则近於方以智也。1、阅读罗炳良《十八世纪中国史学的理论成就》。观於《太古年纪》、《夏殷春秋》、《竹书纪年》(皆是古代的著作,《太古年纪》、《夏殷春秋》早已失传。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则本纪编年之例,自文字以来,即有之矣。《内篇》六卷,五十篇,有若干篇(如《易教》、《书教》等)又分上、中、下三篇或上、下二篇,少数篇又附录一、二篇。章学诚在这部书中提出了“经世致用”、“六经皆史”、“做史贵知其意”和“史德”等著名论断,建立了自己的史学理论体系;同年,刘承幹多方搜集章氏遗稿,依王宗炎所编旧目,斟酌变通,编次为《章氏遗书》五十一卷,汇刻为嘉业堂本行世。他临终前,曾以全部著作请王宗炎编定。其次,在史学领域中,章学诚又特别强调“撰述”和“记注”的分别,并由此引申出“著述”和“比类”的分别。夫智以藏往(过去),神以知来(未来)(总的来说记注是记载以往的事情,可以让人从中获取知识;后史失班史之意,而以纪表志传,同於科举之程式(规程,法式),官府之簿书(官府文书),则於记注撰述,两无所似,而古人著书之宗旨,不可复言矣。3、章学诚“史德说”与当代提倡学术道德有何关系。首先,章学诚认为是进化的,史学也是不断发展的。且《尚书》固有不可尽学者也,即《纪事本末》,不过纂录小书,亦不尽取以为史法,而特(独)以义有所近,不得以辞害意也。《尚书》一变而为左氏之《春秋》,《尚书》无成法而左氏有定例,以纬经(《左传》的作用是解释补充《春秋》的。纬:织物的横线,与经相对。此指解释补充)也。左氏一变而为史迁之纪传,左氏依年月而迁书分类例,以搜逸(搜集散逸的资料库)也。迁书一变而为班氏之断代,迁书通变化,而班氏守绳墨(遵循一定的编写原则和体例。绳墨:木匠用以划直线的工具墨线和墨斗),以示包括也。就形貌而言,迁书远异左氏,而班史近同迁书,盖左氏体直,自为编年之祖,而马、班曲备(完备),皆为纪传之祖也。推精微而言,则迁书之去左氏也近(司马迁初变编年之传为分篇之传,多因事附见,体例未严,故为“去左氏也近”。《史记》之传,无一定写法,变化多;《汉书》之传,写法比较相近,变化少,故云“班史之去迁书也远”),而班史之去迁书也远;盖迁书体圆用神,多得《尚书》之遗;班氏体方用智(章学诚认为“《官礼》制密而后记注有成法”,而班氏“守绳墨”,“示包括”,故谓得《官礼》之意),多得《官》、《礼》之意也。

迁书纪、表、书、传,本左氏而略示区分,不甚拘拘(拘泥)於题目也。《伯夷列传》,乃七十篇之序例,非专为伯夷传也(载于《史级记》卷六十一。章学诚认为这篇列传议论多,而事实少,不是单单为伯夷列传,而是为所有列传之序列)。《屈贾列传》(即《屈原贾生列传》)所以恶绛(绛侯周勃)、灌(灌婴)之谗,其叙屈之文,非为屈氏表忠,乃吊贾之赋也。《仓公》(即《仓公列传》,汉初医学家,姓淳于,名意。任齐国太仓令,故名仓公。列传记载仓公医治病人地25个医案,是我国最早的病史记录)录其医案,《货殖》兼书物产(《货殖列传》,载《史记》卷一二九),《龟策》(《龟策列传》,载《史记》卷一二八)但言卜筮(记载用龟甲和蓍草占卜求卦和预测吉凶的方法。用龟甲占卜曰卜,用蓍草占卜曰筮),亦有因事命篇之意,初不沾沾(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为一人具始末也。《张耳陈馀》(《张耳陈馀列传》,载《史记》),因此可以见彼耳。《孟子荀卿》(《孟子荀卿列传》,载《史记》),总括游士(游说四方的学者)著书耳。名姓标题,往往不拘义例,仅取名篇,譬如《关雎》、《鹿鸣》,所指乃在嘉宾淑女,而或且讥其位置不伦(不同类。有人指责《史记》把阴阳家邹忌、邹衍、邹奭列在《孟子荀卿列传》),(如孟子与三邹子。)或又摘(指责)其重复(有人批评《史记》列传内容有重复)失检,(如子贡已在《弟子传》,又见於《货殖》。)不知古人著书之旨,而转以后世拘守之成法(惯例,已定的原则),反訾(zǐ诋毁)古人之变通,亦知迁书体圆而用神,犹有《尚书》之遗者乎!迁《史》不可为定法,固《书》因(沿袭,沿用)迁之体,而为一成(固定)之义例(著书的宗旨和体例),遂为后世不祧之宗(tiāo远祖,不迁徙,永远祭祀的宗庙。比喻后来史学家长期遵守《汉书》的义例,不加以变通)焉。三代以下,史才不世出,而谨守绳墨,待其人而后行,势之不得不然也。然而固《书》本撰述而非记注,则於近方近智之中,仍有圆且神者,以为之裁制(节制),是以能成家(成为一种独立的体例和学术流派),而可以传世行远也。后史失班史之意,而以纪表志传,同於科举之程式(规程,法式),官府之簿书(官府文书),则於记注撰述,两无所似,而古人著书之宗旨,不可复言矣。史不成家,而事文(史实和文采)皆晦(昏暗不明),而犹拘守成法,以谓(以为)其书固(本来)祖(效法)马而宗班也,而史学之失传也久矣!历法久则必差(历法用得久,就会产生误差),推步后而愈密(而推算历法,到后来越来越精密。推步:推算历法。言日月运转,如同人的行步,可以推算而知。),前人所以论司天(主管天文历法之事)也。而史学亦复类此。《尚书》变而为《春秋》,则因事命篇,不为常例者,得从比事属辞(排比事实和联缀文辞。“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也。”此言《春秋》体例特点。)为稍密矣(谓《尚书》发展而为《春秋》,在体例上变得更加致密)。《左》、《国》变而为纪传,则年经事纬(以年为纲,按照年代先后次序编排事件),不能旁通者,得从类别区分为益密矣(《左》、《国》变而为纪传后,纪、表、书、传,类别区分,在体例上变得更加周密)。

纪传行之千有馀年,学者相承,殆(几乎,大概)如夏葛(布料,可以制作夏天衣服)冬裘(皮衣),渴饮饥食,无更易(更改变化)矣。然无别识心裁(出自内心的创造和裁断),可以传世行远之具(器具,工具。此指著书的体例和方法);而斤斤(拘谨)如守科举之程式,不敢稍变;如治胥吏(在官府中办理文书的小吏)之簿书,繁不可删。以云方智,则冗复疏舛(chuǎn繁冗重复,疏漏错乱),难为典据;以云圆神,则芜滥浩瀚(又乱又多),不可诵识(述说,认识)。盖族史(众多史书)但知求全於纪表志传之成规,而书为体例所拘,但欲方圆求备,不知纪传原本《春秋》,《春秋》原合《尚书》之初意也。《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周易·系辞下》,遇到困境就要变革,变革过后才能行得通,行得通就可以久远大)纪传实为三代(三代的史书体例和宗旨)以后之良法,而演习既久,先王之大经大法,转为末世拘守之纪传所蒙(蒙蔽和遮盖),曷可不思所以变通之道欤(怎么不考虑变通的方法呢)?左氏编年,不能曲分类例,《史》、《汉》纪表传志,所以济(救济,救助)类例之穷也。族史转为类例所拘,以致书繁而事晦;亦犹训诂注疏,所以释经,俗师反溺训诂注疏而晦经旨也。夫经为解(注释)晦,当求无解之初;史为例(体例)拘,当求无例之始。例自《春秋》左氏始也,盍(何不)求《尚书》未入《春秋》之初意欤?神奇化臭腐,臭腐复化为神奇(《庄子·知北游》。万物的发展变化都是周而复始,不断循环),解《庄》书者,以谓天地自有变化,人则从而奇腐云耳。事屡变而复初,文饰穷而反(返,返回)质(质朴,朴实),天下自然之理也。《尚书》圆而神,其於史也,可谓天之至(自然无为的极点)矣。非其人不行,故折入左氏,而又合流於马、班,盖自刘知几以还,莫不以谓书教中绝(中断。《史通·六家》:自宗周既殒(死,灭亡),《书》体遂废,乞乎汉、魏,无能继者),史官不得衍(延长)其绪(未竞的事业)矣。又自《隋·经籍志》著录,以纪传为正史,编年为古史,历代依之,遂分正附,莫不甲纪传而乙编年(以纪传体史书为甲类,以编年体史书为乙类)(《隋书·经籍志》:自是世有著述,皆拟班、马,以为正史,作者尤广。……自史官废绝久矣,汉氏颇循其旧,班、马因之。……自史官放绝,作者相承,皆以班、马为准)。则马、班之史,以支子(按古代宗法制度,嫡长子及继承先祖的儿子为宗子,其他儿子为支子、庶子。这里用来表示《史记》《汉书》与《春秋》的关系)而嗣《春秋》,荀悦、袁宏,且以左氏大宗,而降为旁庶矣。司马《通鉴》病纪传之分,而合之以编年。袁枢《纪事本末》又病《通鉴》之合,而分之以事类。

按本末之为体也,因事命篇,不为常格;非深知古今大体(重要的义理,根本性纲领),天下经纶(有关治理天下的学问),不能网罗隐括(矫正弯曲竹木的工具。指历代素材的剪裁和改正工作),无遗无滥。文省於纪传,事豁(通达,明白)於编年,决断去取,体圆用神,斯真《尚书》之遗也。在袁氏初无其意,且其学亦未足与此,书亦不尽合於所称。故历代著录诸家(历代的目录学家),次其书於杂史。自属纂录之家,便观览耳。但即其成法,沉思冥索(深思探索隐晦的道理。再三思考,探寻高深的道理),加以神明变化,则古史之原,隐然可见。书有作者甚浅(见章学诚《与邵二氏论修宋史书》:《纪事本末》本无深意,而因事命篇,不为成法,则引而申之,扩而充之,遂觉体圆而神),而观者甚深,此类是也。故曰:神奇化臭腐,而臭腐复化为神奇,本一理耳。夫史为记事之书。事万变而不齐,史文屈曲而适(恰好,正好)如其事,则必因事命篇,不为常例所拘,而后能起讫自如,无一言之或遗而或溢(多出)也。此《尚书》之所以神明变化,不可方物(状)。降而左氏之传,已不免於以文徇(曲从)例,理势(著史义例的发展趋势)不得不然也。以上古神圣之制作,而责(要求)於晚近之史官,岂不悬绝(悬殊,差距太远)欤!不知经不可学而能,意固可师(效法)而仿(模仿)也。且《尚书》固有不可尽学者也,即《纪事本末》,不过纂录小书,亦不尽取以为史法,而特(独)以义有所近,不得以辞害意也。斟酌古今之史,而定文质之中(规定文质适中的原则,既要注意文采,又要注意实际内容),则师《尚书》之意(学习《尚书》在体例上的长处),而以迁《史》义例(以《史记》纪传体为基础),通左氏之裁制(编纂制度)焉(适当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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