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pdf

摘要 汉语“都 类总括范围副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词类，关于“都 类 总括范围副词的分类、语义、语法功能等方面的研究仍存在诸多争论。 本文主要以本体研究为主，首先从表义功能上，对所选取的现代汉语 “都 类总括范围副词进行了界定：并且针对当前通用的几部现代汉语 词典、虚词词典和对外汉语方面的工具书对这类词的解释提出问题；然 后分别从这类词的语义指向、在句中的位置、所修饰的对象的词性、前 后成分的语义特性、语用选择和其他用法等六个方面对每个成员进行了 描写：接着我们又从这六个方面对十个词进行了横向比较，得出了它们 的异同；最后我们在向对外汉语教材提出建议的基础上，总结了这类词 每个成员的用法，并希望能为工具书的编写提供参考，为汉语初学者对 这类词的理解提供帮助。 关键词：“都”类总括范围副词；语义指向；位置；词性； 语义特性；语用 a b s t r a c t c h i n e s eg e n e r a ls c o p ei i l c l u d e da d v e r bs u c ha s d o u ( 都) i sav e 巧 i m p o r t a n tk i n do fw o r d ，a n dt h e r ea r eal o to fc o n t r o v e r s i e si nt h er e s e a r c h o fi t s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 ，s e m a n t i c 铲a m m a r 如n c t i o na 1 1 ds oo n t h i sp 印e rg i v e p r i o r i t yt oo n t o l o g yr e s e a r c h ，a n df i r s t l y ，行o mt h es e m a n t i c凡n c t i o n ，i t d e f i n e st h es e l e c t e dm o d e mc h i n e s eg e n e r a ls c o p ei n c l u d e da d v e r bs u c ha s d o u ( 都) ，a l l di tp u t sf o 州a r ds o m eq u e s t i o n sa st ot l l ee x p l a n a t i o n sf o r t l l e s ew o r d si ns o m em o r d e mc h i n e s ed i c t i o n a r i e s ，f o 瑚w o r dd i c t i o n a r i e s a i l dr e f e r e n c eb o o k sa b o u tf o r e i g nc h i n e s e t h e ni td e s c r i b e se a c hm e m b e r o ft h i sk i n do fa d v e r b 五r o mt h e i r g e n e r a li n c l u d e do b je c t ，p o s i t i o ni n s e m e n c e s ，p a r to fs p e e c hf o rt h em o d i f i e do b je c t ，s e m a n t i cf e a t l l r eo ft h e c o m p o n e n t sa r o u n dt h e m ，s e m a n t i cs e l e c t i o na i ：i do t h e ru s a g e s n e x tw e ma ：k eah o r i z o n t a lc o m p a 打s o na m o n gt e nw o r d s 疔o mt h es i xa s p e c t sa 1 1 dg e t t l l e i rs i m i l 撕t i e sa n dd i 虢r e n t i e s a tl a s t ，w ec o n c l u d et h eu s a g eo fe a c h m e m b e ri nt h i sl ( i n do nt 1 1 eb a s i so ft h es u g g e s t i o n so f j e e r e dt ot h ef o r e i g n c h i n e s et e x tb o o k sa n dw eh o p ei tc a np r o v i d ec o n s u l t a t i o nf o rt h ec o m p i l e o fs o m er e f e r e n c eb o o k sa 1 1 do 仃e rh e l pf o r t h ec h i n e s eb e g i n n e r s s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k e yw o r d s ：g e n e r a ls c o p ei n c l u d e da d v e r bs u c ha s d o u ”( 都) ；g e n e r a l i n c l u d e do b i j e c t ；p o s i t i o n ；p a r to fs p e e c h ；s e m a n t i cf a a l u r e ； s e m a n t i cs e l e c t i o n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 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 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完全意识 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年莎月弓日 湖南师范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 意学校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湖南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 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l 、保密口，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 、不保密彰 (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 作者签名： 弓帑签名? 产亏印乏专 日期：硼年易月日 日期：川年月 日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1 绪论 范围副词的研究，是语法学界一直普遍关注的一个问题。总括性范 围副词是范围副词内部比较有特点的一个小类，它用以总括句中某项或 某些词语的范围，表示其语义涉及的对象全部或大部分都具有被谓语描 述的性质。根据总括性范围副词的语义涉及对象范围，又可把总括性范 围副词分为两个小类。一类是对范围副词语义所涉及的全部对象进行总 括，意思是总括对象个个如此。如“他们都是共青团员”，“都 全部总 括“他们”，表示他们每个人都是谓语中心所描述的那样“是共青 团员 。如“都、全 等。一类是对范围副词语义所涉及的大多数或一 部分对象进行总括，表示总括对象部分如此。如“他们大都来自四川”， “大都 部分总括“他们 ，表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是谓语陈述的情况 “来自四川 。如“大都、大半、大多、多半”等。 本文以总括性范围副词的第一类为研究对象，在语法学界前贤们对 总括性范围副词界定的基础上，结合当前通用的几部虚词词典的解释来 确定研究的范围。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分别描述这一小类词各成员的特 点并归纳出这一类词的异同点。 1 1 研究范围的界定 1 1 1 前人对这类总括范围副词的界定 由于研究者们在对范围副词进行再分类时采取的分类标准不同，从 而在分类结果中，不仅各小类的元素有所不同，而且对所划分的子类命 名也各不相同。我们可以通过表格来比较一下：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作者 对总括范围副词 所收入的总括类范围副词 的命名 黎锦熙表统括 都( 皆、俱、备) 、全( 完全、全体、并) 、尽( 尽数) 、遍、通 同( 统共、统同) 、一概、( 一切) 、总( 偏于主观方面) 、总共 吕叔湘概括之词全、都、皆、咸、尽、悉、毕、胥等 杨树达 表数之全 皆、尽、悉、举、遍、俱、毕 张斌 概括性范围副词都、全都、统统、通通、统共、一共、总共、一总 李运熹全部总括类范围 都、全都、全、凡、凡是、皆、尽、通通、统统、一概、一律、 副词足、足足、共、一共、总共、处处、到处等 张亚军总括性范围副词都、全、一律、一概、统统、通通等 杨荣祥总括范围副词 并2 、大都、都、概、皆、俱、均、全、通通、统统、悉、一律、 一概 肖奚强 容他性范围副词 都、全、皆、俱、均、尽、净l 、一概、一律、统( 统) 、通通 张谊生表范围的统括性都、全、尽、净、统、通、凡、皆、俱、全都、全然、统统、 范围副词 通通、举凡、但凡、凡是、是凡、一律、一概、一例 显然，由于各家对子类的说法不同，各子类包括的词元素也就有所 差异。但不管前贤们对这一类范围副词作怎样的命名和界定，都是有一 定的依据的，只是角度不同而已。如杨树达是以各个表数副词所表达的 词汇意义为依据，李运熹根据的是范围副词不同的句法结构和语义特 点，张亚军则依据“总括 、“限量”与“排他”三个句法语义特征，肖 奚强是从集合的角度来进行分类，杨荣祥则结合语义和功能两方面来界 定，张谊生依据的是概括范围的性质和类别。 1 1 2 本文研究的总括类范围副词 由1 1 表中可以看出前人对这类副词界定的分歧主要是三类词： “凡 类、“共”类和“到处”类。我们认为“凡是类词语一般只位 2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于体词性成分前，表示事物的全体，并且只能限定位于主语位置上的体 词性成分，不能限定位于宾语位置上的体词性成分，如“凡是一切假的、 骗人的东西，最终都会被人揭穿”。“到处”类词语，虽都可做状语，表 示范围，但还可做主语，如“到处都是欢歌笑语”。根据范围副词“必 须具有副词的主要句法功能，那些只能修饰体词性成分、不能或一般不 能修饰谓词性成分的词，即使他们的主要语义功能是对事物的范围、数 量等进行限定，也不应看做范围副词”( 张亚军，2 0 0 2 ) ，以及“副词只 能作状语”( 张斌，2 0 0 5 ) ，我们认为“凡”类词语和“到处、处处类 词语不能归为范围副词。而“共类”词语虽然意义上表示全部，但语义 所涉及的范围多与数量有关，以数量作为表述对象，重在统计与事物或 动作行为有关的数量特征，它必须与数量结构同现，因而与“都 “全 这类范围副词的用法有很大差异。由此，本文认为可以归入“都 ，全” 类总括性范围副词的有：都、全、全都、全然、统统、通通、通同、通、 统、一律、一概、概、一例、遍、皆、俱、均、尽、净、咸、悉、：毕、 胥、举。但是根据当前通用的几部虚词词典的解释和收录情况，我们认 为“概、通、统”只是副词语素，“咸、悉、毕、胥、举、遍”的副词 用法只限于古代，“通同”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标注为动词，而“全然” 意思与“完全”相当，一般不表示总括多表程度，而“通通”我们看作 “统统”的谐音，“全都”我们看作“全”和“都”的连用，因此本文 研究的对象有：都、全、统统、一律、一概、皆、俱、均、尽、净。由 于这类词在一定程度上都能用“都”替换，因此我们称为“都”类总括 范围副词。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1 2 选题的原因和意义 “都”类总括范围副词都用来表示总括，并且很多情况下能用“都” 替换，如： 我们全是大学生。( 现代汉语虚词例释) 心、肺、血压一概正常。( 现代汉语八百词) 后勤问题二笠由老赵负责。( 同上) 一切意志和智慧的力量丝丝发动起来了。( 国家语委语料库) 帮忙的堂到溪边去洗手，家中各人还有各人的事。( 沈从文边城) 朴园由书房进，大家堡不动，静寂若死。( 北大语料库) 我说喝三分之一或者一半，他们堕不肯。( 国家语委语料库) 彼此一看，来的尽是这一号子人。( 周立波暴风骤雨) 老初挤过来张罗什么，小嘎们垒往他的身边挤。( 同上) 但这些词语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差异，不能简单的用“都”来解释。 然而在一些现代汉语工具书以及对外汉语教学的辅助工具书中，很多都 用“都”“全”来解释其他的词语，由此不但对以汉语为母语的学生形 成误导，而且让外国留学生更加难以掌握这些词的用法。我们首先看当 前通用的几部词典对这一小类词的解释： 书现代汉语词现代汉语八百词现代汉语虚词例释现代汉语现代汉语实 叭 典( 第五版)虚词词典用词典 都 圊陡示总括， 表示总括全部，除问 总括前边提到的事 表示总括全( 表示总括 除疑问句外 话以外，所总括的对物，表示后边的动全部，所总的 所总括的成 象必须放在“都”前，作没有例外，所总成分在前) 分放在“都” 也可以说“全都”，总括的事物可以是说 前 括的意思更明显话者加以判断、说 明的对象 全 刨完全，都 表示所指范围内无例用以概括整个范围 都 郡( 表不涉及 外；都事物的全部， 无例外) 4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也可写作“通通”， 用来总括动作的主通通，全部 统统 圃通通 体或所涉及的对( 表示总括 象、事物的范围， 全，都 所有的，无一 意义和“都”“全”例外) 相当 一律 圆适用于全 表示概括全部，没有表示适用于全体， 全部，无一 例外地( 是统统，概 体，无例外 例外没有例外 某种情况) 意思跟“全、都” 圃表示适用 相近，表示动作、 一概于全体，没有表示没有例外 行为无例外地影响 全，都( 如 到所有对象，或表 何，没有例 全，一律，一 例外。外) 并 示所有的对象无例 外地呈现某种状态 文言虚词，用来总 皆 圃都，都是 括范围，跟“都、都，都是都，都是 全”意思相当 文言虚词，表示范 围，用来概括动作 俱 圃全，都 的主体或所涉及的 都，全全，都 对象的全部，意义 和用法跟“都”或 “全”相近 文言虚词，相当于 均 圃都，全 “都”，用来概括全都，全都，全 范围 表示事物的范围， 只，老是， 净 圃表示单纯 全，都 与“全”、“都”的 单是( 某动 全，都 而没有别的 作或某情 某种意思相近 况) 表示范围，用来概 尽 圃全，都 括说话人所说的事 全，都全，都，完全 物、动作的全部 5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由表格可以看出，只有例释对这一类词的解释详细一些，其他几部词典几 乎都是用“都 “全 来解释其他几个词。我们再看对外汉语方面的几本工具书： 芳现代汉语虚词手 册 学习汉语用例词典 虚词辨析5 0 0 例 诃 都 全，完全，表示总括( a 1 1 ) ，表示总括，常用于“各、全、不论、 表示范围，总括全部 常作状语无论”等词之后 表示概括整个范围，相当于“都”，有 全 都，没有例外 时为了强调语意与“都”连用 总括范围，强调没有 统统 例外 用在动词、形容词或动词短语之前， 一概，没有例外，多 概括与动作相关的人或事物的范围， 一律适用于全体，没有例外表示全部在内，没有例外，同时还强 用于入 调动作、行为情况的整齐划一、全部 一样。 用来概括全部，表示 用在动词、形容词或动词短语之前， 一概没有例外，意思和 表示适用于全体，没有例概括与动作相关的人或事物的范围， 外，做状语表示全部在内，没有例外，相当于“全、 “全”“都”近似 都”。 表示总括范围，相当都，都是，做状语，常用表示一切包括在内，有“都、都是” 皆 于“都”“全”于固定短语中的意思 表示统括动作、行为所涉及对象的全 俱部，后一般带单音节词，组成固定短 语。 用来概括范围或者对象，有“都、全” 均 的意思，后多带单音节词。 概括事物或动作行为的全部，有“都” 尽都，全 “全”“完全”的意思。 表示所指事物全部 没有别的，全，都，做状 有“全、都”的意思，表示统括事物 净属于某一类，有“全” 语 的范围，常同“是”连用，有时候表 “都”的意思示夸张，用于口语。 6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塞林克将学习者中介语产生的根源归纳为五个方面：即语言迁 移、目的语规则的泛化、训练迁移、学习策略和交际策略。 “在第二语 言或外语学习的过程中，学习者常常会把一些语言规则当成普遍性的规 则来使用，将目的语的语言结构系统简单化，从而创造出一些目的语中 没有的结构变体。这种结构变体不带有母语的特征，但反映了学习者的 目的语特征。理查德( j r i c h a r d s ，1 9 7 4 ) 把这种现象称为泛化( 张 国扬、朱亚夫，1 9 9 6 ) 。上面所收词典对“都 类副词的解释也造成了 “目的语规则的泛化 ，它们对这些词解释的不明确，会对留学生形成 误导。在语言教学中，语言的初学者对工具书和教材有着非常大的依赖 性，甚至把它们奉为经典，深信不疑。而对于语言教师来说，尤其是缺 乏经验的教师，一般都是按照工具书或教材上的注释、说明给学习者讲 解。这种现象无疑对本国的一些小学生乃至中学生和初学汉语的外国留 学生带来一定的麻烦，以为这些词是可以划上等号并且可以通用的，因 而给本体教学和对外汉语教学带来一定的困难。基于上述原因，本文对 这类词的每个成员一一进行了详细地考查，并归纳出这些词之间的异 同，希望一则能为工具书的编写提供参考，二则能为以汉语作为第二语 言的学习者对这类词的理解提供帮助。 1 3 研究成果综述 对于某一类词的研究涉及方方面面，但总体上大致可以分成互相联 系的两块：一是从微观上对该类词所包含的成员进行分别的研究和描 写；二是建立在微观描写基础上的对该类词的性质、成员和再分类等问 题的宏观阐述。现将人们对“都”类总括范围副词的研究成果综述如下。 1 3 1 宏观方面的研究成果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从宏观上看，主要是对于“都 类总括范围副词的语法功能、性质、 再分类等问题进行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一些虚词或副词研究专著里 面。代表性的主要有以下几家：张谊生( 2 0 0 4 ) 、张亚军( 2 0 0 2 ) 、杨荣祥 ( 1 9 9 9 ) 、肖奚强( 2 0 0 2 ) 等。张谊生从不同的角度对范围副词作出了不同 的分类：根据概括范围的性质和类别，将范围副词分成统括性、唯一性 和限制性三类，根据其句法功能将范围副词分为附谓性和附体性两类， 根据所表示的语义指向将范围副词分为前指与后指、单指与兼指、实指 与虚指。张亚军则依据“总括”、“限量 和“排他 三个句法语义特征， 将范围副词分为总括性范围副词、限量性范围副词和排他性范围副词， 并总结出能进入三类副词的格式及三类副词的句法、语义、语用上的异 同。杨荣祥以语义特征为标准，辅之以功能的验证，对副词作了穷尽性 的小类划分，并对各次类副词的语义特征和功能特征进行了初步的描 写。也有一些单篇文章，如徐杰( 1 9 8 5 ) “都”类副词的总括对象及其 隐现、位序和段德森( 1 9 9 2 ) “皆”类副词考略，前者着重考查“都” “全”“净三个副词的总括对象出现时的位置和隐时情况、特征，后 者则主要分析了古汉语中十七个“皆 类副词的语义来源、语义指向、 关联作用和所总括的词语的隐藏情况。 1 3 2 微观方面的研究成果 从微观上看，对都”类总括范围副词的成员进行个别研究的主要 体现在发表的一些论文上，研究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 一是对单个范围副词的研究。这一方面的论文数量非常多，主要集 中在“都”上。王敏( 1 9 8 9 ) ，陈子骄( 1 9 9 6 ) ，傅满义( 2 0 0 1 ) ，詹卫 东( 2 0 0 4 ) 四个人考察的对象是“都的语义指向，但各自的角度有所 r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不同：陈子骄只分析了范围副词“都 的前指和后指及语气副词“都 的语义指向；傅满义在对“都”的语义指向进行描写的基础上揭示语义 指向的特点及有关规则，并从认知和交际的角度加以解释：詹卫东从计 算机处理的需要来考察“都的义项区分及判定，分析了“都”对指向 成分的选择及判定“都”的语义指向的一般原则；王敏则针对马真和徐 杰提出的总括副词“都”的语义指向它后面的成分的八种格式提出自己 的观点。张爱民( 1 9 8 7 ) ，王恩旭( 2 0 0 6 ) ，刘振平、刘倩( 2 0 0 6 ) 是从 “都的句法、语义角度进行分析：张爱民分析了“都”总括主语、状 语、宾语的情况给予这些句法成分的位置；王恩旭从“都”字句的基本 句式出发，考察了“都”的句法组合，概括并分析了“都”的四个基本 涵义；刘振平、刘倩考察了“都”研究中所存在的一些分歧以及“都 在句法和语义上的对应关系。史锡尧( 1 9 9 0 ) 从语用的角度考察了“都” 对哪些具体对象进行总括及用“都”总括的一些条件。施建平( 1 9 9 5 ) 着重讨论如何鉴别表总括的“都1 ”和表强调的“都2 ，分析它们的语 义指向和语义指向所产生的歧义。王红( 2 0 0 0 ) 用对比、变换、语义指 向等多种方法对“都”进行了句法、语义、语用的综合考察。张谊生( 2 0 0 4 ) 则着重探讨和分析“都”的制约因素和选择限制；张亚军( 2 0 0 2 ) 主要 分析了“都”的语义指向和“都”所总括对象的语义特征。这些文章研 究的重点大多在“都”的语义指向和句法、语义、语用上，而武振玉( 2 0 0 5 ) 和朱峰( 2 0 0 5 ) 则分别考查“全”的产生、发展和歧义。 二是对几个词的比较研究，主要是对“都 和“全、“一律”和“一 概”进行比较研究，探讨了它们在语法作用、语义指向等方面的异同。 目前的主要研究成果为：马真( 1 9 8 3 ) 描写了“都全”所总括的对象在 0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后的七种格式，陈子骄( 1 9 9 5 ) 主要讨论副词“都的语义指向，并把“都” 与“全”进行对比，从而找出二者之间的异同，赵宝珍( 1 9 9 8 ) 重在分析 “都( 全) 在不同语言环境制约下的总括作用、量化作用、逐指作用、 任指作用、关联作用，并指出“都 “全”的区别。路炜( 2 0 0 7 ) 则从“一 律 和“一概”的词性、词义、对语体的选择、语法功能、语义内涵和 语义指向、否定形式等方面进行分析比较，总结出二者的异同。陈健 ( 2 0 0 7 ) 从句法、意义、总括对象等方面总结出“一律”和“一概”的异 同、“都 、“一律”、“一概”的异同。 需要注意的是，还有一类词典式专著，此类专著的主要特点是对汉 语虚词包括我们所论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作了相对穷尽式的列举和 描写，是汉语学习和研究的重要参考工具。但词典的描写和解释只是举 例性的和线索性的。 综观以上研究，我们看到研究者们从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上都趋于 合理，而且得出了一些具有启发性的结论。但从总体上看，目前的研究 上还存在着一定程度的问题和不足，还有诸多尚待探讨之处。 首先，从宏观层面来看，都”类总括范围副词研究所涉猎的范围 还不够，还留有一些需要深入触及的空间。例如，目前论著和杂志中的 一些文章所讨论的范围仅限于“都和“全 、“一律 和“一概”的比 较，而且数量相当少。这样所得出的结论很难说能够完全代表这类词语 的共性，因此，应该在扩大考查对象的前提下，对“都”类总括范围副 词做深入细致的研究。 其次，从微观层面来看，研究者们单纯集中在对“都”的句法、语 义和语用的考查上，其他”都”类总括范围副词涉及很少或还没有涉及， l n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而实际上这一类词有它们的共性但也有其个性，我们必须逐个考查才能 发现它们的异同。 正是上述存在的一些问题，所以才有了写本文的必要。这也是促使 我们开展本文研究的动因之一。 1 4 本文的理论依据及语料来源 1 4 1 本文依据的理论和方法 本文的研究是在前人和时贤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行的。所依据的理 论和所使用的方法也都是前人研究实践中的有效理论和成功方法。即采 取句法、语义、语用三个平面相结合的视角，运用比较、替换、变换分 析、统计分析等方法对所研究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做全面分析。本 文的研究结果将对更为宽泛的“范围副词 的多层次描写和刻画提供基 础材料。 1 4 2 本文的语料来源 本文语料主要来源于北京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国家语委语料库、 网上下载的毛泽东选集和一些现代作家的小说：如老舍、沈从文、 钱钟书，路遥、余华等，以及宪法等几部法律中。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2 “都类总括范围副词的个性分析 2 1“都”的分析 “都”是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率非常高的一个副词，迄今前人已发表 不少的论文，对“都”作了深入的探讨。综观前人对“都的研究，大 多是围绕语义指向、句法、语义、语用、两个“都之间的区别与联系 等方面进行的。下面本人在借鉴前人的基础上对“都 的语义指向、在 句中的位置、修饰对象的词性、“都 前后成分的语义特性、语用选择 和其他用法几个方面对“都 进行描写。 2 1 1 “都 的语义指向 关于“都”的语义指向，语法学界分析得非常详尽细致。罗伶俐认 为“都”可以指向主语、宾语、状语、定语；傅满义认为“都 可能指 向主语或主题，也可能指向宾语；项晓霞也认为“都”课指向主语、状 语和宾语；詹卫东则把“都”的语义指向成分分为名词性短语、重叠形 式、量化短语、体词性代词、“的”字结构、时间性短语、处所短语、 动词性短语、时间副词、零形成分等十种形式；而陈子娇则从前指和后 指去分析“都”的语义指向。本文在学者们研究的基础上主要从语法单 位和句法成分两方面来概括“都”的语义指向。语法单位主要是指词、 短语和句子。句法成分是指组成句子的语法成分，如主语、谓语、宾语 笙 寸o 2 1 1 1 从语法单位看“都 的语义指向 从语法单位看，“都不但可以指向词，还可以指向短语和句子。 而“都”指向的词又可以有三种，分别是名词、代词和时间副词。 1 2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1 ) “对咧，昱都像了和尚还不够，女人又来学尼姑了。 ( 鲁迅 肥皂) ( 名词) ( 2 ) “什么都来不及说! 这几天来他都不说话! ( 沈从文边城) ( 疑问代词) ( 3 ) 最令人痛苦的是，丝盟都在背后议论，谁也不当着我的面说我就 是“贼娃子。( 路遥在困难的日子里) ( 人称代词) ( 4 ) 我毕生都不会忘记。( 北大语料库) ( 时间副词) “都”指向的名词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指向的代词可以是人称代 词、指示代词和疑问代词，指向的时间副词只能是表段时间的，如“一 直”“从来 “一整天”“随时 “毕生”等。 “都可以指向的短语又可以分为六种，分别是名词短语、动词短 语、介词短语、数量短语、列举意思相反的短语和“的”字短语，其中 的名词短语可以包括重叠形式、地点短语、时间短语、 ( 5 ) 这本书我都看完了。( 名词短语) ( 6 ) 白天睡觉，型箜! ! 鱼丛垒丝堡都在夜问进行。( 动词短语) ( 语 委语料库) ( 7 ) 奎亟座丝闷亟叠都装有活动桥，船舶进出船闸，桥就被提升楼 里安装的提升机吊起来。( 介词短语) ( 语委语料库) ( 8 ) 难得儿女们争气，仝仝都立功受奖，个个都是共产党员。( 北 大语料库) ( 重叠形式) ( 9 ) 紧接着，二堕二匹都跟在我后面。( 语委语料库) ( 数量短语) ( 1 0 ) 走着走着心里总放不下这头牛，它知道自己要死了，堕堡盛王 都有一滩眼泪了。( 余华活着) ( 地点短语) 1 3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1 1 ) 垒苤疃土，我都半夜睡不着觉，咬着被角偷偷地啜泣。( 路遥 在困难的日子里) ( 时间短语) ( 1 2 ) 捶逛垫高垫叁都不行。( 北大语料库) ( 意思相反的短语) ( 1 3 ) 堡笪筮室益丝都明白孩子的身体发育到了该结婚的紧迫年龄， 却只能就这么拖着( 陈忠实四妹) ( “的”字短语) “都 指向的名词短语必须是复数，如“这些书我都看了，例5 中的“这本书虽然形式上是单数，但实际上在这个句子中是指书中的 所有页，因而也是复数。 另外，“都 指向的对象除了可以表示主观全量，还可以表示主观 大量，即名词前有“多数“大多数 “大部分”等词修饰，如“多数同 学都不同意这个方案”。 此外，“都 还可以指向句子。 ( 1 4 ) 垄盐垒垫生i ：羞盐垒堡垄i ，都要清楚。( 北大语料库) ( 15 ) 只要中国奥委会撤诉，丕釜握出盐垒釜鲑，他们都愿认真考虑。 ( 语委语料库) 例( 1 4 ) 中，“都”语义上指向的是前面的两个小句，例( 1 5 ) 中 “都”指向的是“不管提出什么条件”这个分句。 2 1 1 2 从句法成分看“都”的语义指向 从句法成分分析“都”的语义指向，我们赞成罗伶俐( 2 0 0 4 ) 和项 晓霞( 2 0 0 3 ) 的观点，即认为“都”可以指向主语、宾语和状语。“都” 所指的主语大多都在“都 的前面，但在疑问句中有时也可位于“都 的后面。“都”指向宾语时一般表示疑问或说话人不太满意、持否定态 度的事物。 l d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1 6 ) 亟厶都为这句话笑了许久。( 沈从文边城) ( 1 7 ) 都哪些人参加了会议? ( 18 ) 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些堡垒圭! ( 北大语料库) “都”不但可以指向句子的宾语，还可以指向谓前表对象、比较和 协同等介词短语的宾语，如： ( 1 9 ) 时间对丛查厶都是公平的。( 北大语料库) ( 对象) ( 2 0 ) 尤其是在你困难的时候，别人对你表示的友爱比什么都宝贵。 ( 路遥在困难的日子里) ( 比较) ( 2 1 ) 我跟盔盎都相处得很好。( 北大语料库) ( 协同) 此外，“都”还可以指向时间、地点等状语。 ( 2 2 ) 垂堡垦煎堕堡我都在田里，到了天黑，只要有月光，我还要 下地。( 余华活着) ( 时间) ( 2 3 ) 我每到一处，奎担圭金煎重! 奎丛塞土! 查逸主里，他们都 抓紧时间和我讨论数学问题。( 北大语料库) ( 地点) 2 1 2 “都 在句中的位置 关于“都”的位置，语法学界众说纷纭，吕叔湘( 1 9 8 0 ) 、马真( 1 9 8 3 ) 、 张爱民( 1 9 8 7 ) 等认为“都”既可在总括成分的前面，也可在总括成分 的后面。我们认为“都 可以位于总括成分的前面，但这种情况不太常 见。所以本文只考察“都”作副词时的大体位置：在主语性成分的后边， 谓语性成分的前边，并和其后的谓语性成分一起组成一个复杂的谓语成 分。但值得注意的是，“都”后的谓语性成分并不是单个谓词，而是一 个复杂的结构，所以，我们有必要一一进行分析。 当谓词前没有其他副词或短语时，“都 直接放在谓词之前。 1 s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2 4 ) 大家塑堕得太快，有些人拼命咳嗽，咳嗽声一声比一声高，我 身旁的一个咳得比谁都响，他捂着腰疼得眼泪横流。( 余华活着) ( 2 5 ) 一切个性查量有条件地暂时地存在的，所以是相对的。( 毛 选) 当谓词前出现能愿动词、情态副词或程度副词时，“都”放在这些 词的前面，当谓词前有插入语或语气副词时，“都 放在这些词的后面。 ( 2 6 ) 建设一个文明的城市，每个市民塑廛行动起来。( 语委语料库) ( 2 7 ) 卖温州鞋的人鳌疃自叫好。( 同上) ( 2 8 ) 自上而下，各级党委和政府塑金重视。( 同上) ( 2 9 ) 分家是吕家父子兄弟间的事，商量也罢，吵闹也罢，总而言之 叠是一母所养，他总是比较好控制他们。( 陈忠实四妹) ( 3 0 ) “少爷，看清楚了吗? 这互查是你签字画押的。 ( 余华活 着) 当否定副词为“不 “没”“没有”时，“都”可以放在这些否定副 词之前也可放在这些词之后，但前后意思不相同。“都”在后表示部分 否定，在前表示全部否定。其余的否定副词，一般放“都 的后面。 ( 3 1 ) 还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华雄的父母亲壑婆查从煤矿赶回来。( 语 委语料库) ( 3 2 ) 尽管好多想好的话还婆塑说出来，可到底和爸爸通上话了。( 同 上) 当谓词前出时间副词，“都”般放在时间副词的前面。如果时间 副词为“已经“一下子”“又”时，“都”可在它们前也可在后。 ( 3 3 ) 一时间，整个北京：丝流泪。( 语委语料库) 1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3 4 ) 掏粪工人崔跃，市新长征突击手王文华鳌垦丝休养过了。( 同 上) ( 3 5 ) 地远的几个民兵鳌二王王吵了起来。( 北大语料库) ( 3 6 ) 一切塑墨恢复正常。( 同上) 例( 3 4 ) 、( 3 5 ) 、( 3 6 ) 中的“已经”“一下子”“又 都可提到“都 的前面，句子的语义不变。 当谓词前出现范围副词“统统”“一概 “一律”“全 时，“都”可 放在它们前面也可放在它们后面。 ( 3 7 ) 无论谁走城上镇上回来，二生鳌不买什么吃食，大哥二哥的 娃娃自然也不存任何侥幸。( 陈忠实四妹) 如果谓词前出现介词短语，当介词短语可以移置句首时，“都 放 在介词短语的后面。相反，当介词短语不能前移时，“都 放在介词短 语的前面，这时的介词短语与后面的谓词构成状中结构。 ( 3 8 ) 有关的同志垄金土鲞进行了认真的检查，表示今后一定要端正 党风，增强党性。( 语委语料库) ( 3 9 ) 我感觉浑身的血鳌焦苤圭涌来。( 路遥在困难的日子里) 当谓词前出现其他修饰动词的短语时，“都”一般放在短语的前面， 但当要强调突出这个短语时可以将它提到“都”的前面。 ( 4 0 ) 在场的人都爽朗地笑了。( 语委语料库) ( 4 1 ) 有点剩余粮食，看得宝贝似的，：随：盥些叠卖给粮贩子了。( 陈 忠实四妹) 例( 4 1 ) 中为了强调短语“悄悄地”，将它移到了“都 前。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2 1 3 “都 修饰的对象的词性 在语法学界，对“都”修饰对象的词性考察得不多，都认为“都” 是一个副词，一般情况下都修饰谓词，但实际上“都有时也可修饰代 词和数量词。而“都”修饰的谓词中又以动词为主。 ( 4 2 ) 我自己守住，你们都壁重，吃了饭你们下去捡枪好啦，完了 事咱们好到牡丹江散散心!( 北大语料库) ( 43 ) 她溜出了房间，四面倾听，到处都登：随丛的。( 同上) ( 4 4 ) 他知道她怀上了，却说：“怀娃都翌隘。听说过了半年就好 了 ( 陈忠实四妹) ( 4 5 ) 丁娟工作的班，是幼儿园的小班，孩子们都才丛。( 语委语 料库) 例( 4 2 ) 、( 4 3 ) 、( 4 4 ) 、( 4 5 ) 中“都”修饰的分别是动词“睡 觉 、形容词“静悄悄 、代词“那样，和数量词“三岁。 虽然有时候“都后也可出现名词如“都n p 了”结构，但我们认 为这里的“都”并不是作范围副词表示总括，所以它不属于本文要研究 的对象。 2 1 4 “都前后成分的语义特性 关于“都”前总括成分的语义特性，张谊生( 2 0 0 4 ) 通过分析“这 本书我都买了”不能成立而“这本书我都看了”可以成立两个例子，得 出“当v p 与n p 组合后不能持续或重复时，v p 只能表示全称量化，其 n p 就必须是复数形式；当句中的v p 与n p 组合后可以持续或重复时，其 n p 既可以是复数形式也可以是单数形式，v p 只能表示全称量化 。本文 认为，“这本书我都买了”之所以不成立是因为主语“这本书 在这里 1 r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是表示单数，用副词“都”来总括是多余的。而“这本书我都看了 之 所以成立是因为主语“这本书 在这里是一个可分解的量的集合，它实 际上并不是表示这本书而是表示这本书的所有的页。因此当“都”的总 括对象以单数形式出现时，决定句子是否能成立不在于v p 与n p 组合后 能不能持续或重复，关键还是看“都”总括的成分是否具有可分解的量 的集合这个语义特性。 本文认为“都”前总括成分应该是复数或是可分解的量的集合，多 具有可分性并且是强调个体，所以前面可以用“每”“每个”“任何一个” 等修饰。 ( 4 6 ) 垫奎主我都看了。 ( 4 7 ) 垫些主我都看了。 ( 4 8 ) 垒苤都有几千伤号被抬下来，我们连的阵地在后方，成了伤 号的天下。( 余华活着) 例( 4 6 ) 中这本书可以分成许多页，“这本书我都看了 是指“这 本书”的每一页“都看了。例( 4 7 ) 中的“这些书 是指许多书中的 每一本“都看了”。 “都”后的谓语成分的语义特性我们赞同谭敬训的观点，认为“都 后的谓语成分在语义上具有周遍性。“周遍性也叫遍指性。谓语的周遍 性指的是谓语对语义上可分的主语、状语等的分指作用。( 谭敬训， 1 9 9 1 ) ”如例( 4 6 ) 中的谓语成分“看了可以分指表示“第一页看了 “第二页看了”“第n 页看了”。同时“都后的谓语成分还可以表 示动作的状态或动作的完成，其中的谓语成分中的动词既可以是自主动 词也可以是非自主动词，可以是及物动词也可以是不及物动词，可以是 1 9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单音节也可以是双音节，可以是肯定形式也可以是否定形式。 2 1 5 “都 的语用选择 在表达层面，语用对词语的选择具有决定作用。影响词语选择的语 用因素包括主客观的许多方面，极为复杂，要面面俱到地探讨，不是个 人能力和篇幅所允许的。因此，本文主要考查语体和句类两个方面。在 语体方面主要考查口语和书面语，在句类上主要考查陈述、疑问、祈使、 感叹四类。 从语体来看，“都”可以出现在口语中也可以出现在书面语体中。 从句类看，“都可以出现在陈述、疑问、祈使、感叹四类句子中。如： ( 4 9 ) 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得同宪法相抵触。( 宪 法) ( 5 0 ) 家珍用牙咬断了线，看着我说：“我也不想要什么福分，只 求每年都能给你做一双新鞋。 ( 余华活着) ( 5 1 ) 我很远就看到他站在街道中央喊：“都站好了，都站好了，等 国军一到，大家都要拍手，都要喊。 ( 同上) ( 5 2 ) 年纪一大，人就不行了，腰是天天都疼，眼睛看不清东西。 ( 同上) ( 5 3 ) 说是成分不好，在队里免言少语也倒罢了，在自个家里，一 家人过日月，从早到晚，都板着一副脸孔多难受啊! ( 陈忠实四 姝) ( 5 4 ) 她曾经奇怪，一家人整天都绷着脸做啥? ( 同上) 显然，例( 4 9 ) 中的“都”是用于书面语，而( 5 0 ) 则是用于口语。 例( 5 1 ) 一( 5 4 ) 中的“都 分别出现在祈使、陈述、感叹、疑问句中。 2 n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2 1 6 “都”的其他用法 “都”除了上述作范围副词之外，还可以作语气副词表强调，这一 点语法学界意见比较统一。表强调时有“甚至 或“已经”的意思，常 用于“v 都不( 没) v ”、“一点+ ( n p ) + 都不没、“( 连) 都”、 “都n p 了”等结构中。如： ( 5 5 ) 陈伯达听到毛泽东当众对他的严肃批评，坐在那盈鳌丕动，连 头也不敢抬。( 北大语料库) ( 5 6 ) 想想以后干活时再见不到凤霞，我难受得二：量左氢鳌婆查。( 余 华活着) ( 5 7 ) 他的嘴歪了歪，像是在苦笑，我们听到他沙哑地说：“老子连 死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 同上) ( 5 8 ) 都大姑娘了，还整天嘻嘻哈哈的。 2 2 “全 的分析 对于“全”的解释，主要见于一些词典中。目前语法学界对单个“全 的研究有武振玉( 2 0 0 5 ) 的试论副词“全的产生和发展和朱峰 ( 2 0 0 5 ) 的“全”字句歧义分析。前者重在探讨副词“全的发展过 程，后者主要根据变换的不同以及在句中出现的不同条件将传统意义上 的范围副词“全”分为范围副词、程度副词、语气副词三类，并对“全 字句进行了深入分析。 2 2 1 “全的语义指向 2 2 1 1 从语法单位来看“全”的语义指向 2 l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从语法单位来看，“全”指向的对象可以是词、短语或句子。它指 向的词有两种：名词和代词，指向的代词又分为人称代词、指示代词和 疑问代词。如： ( 5 9 ) “四妹子，到北大街去，那儿刚修建下一座百货商场，货全 好挑。”二嫂走上前来说。( 陈忠实四妹) ( 名词) ( 6 0 ) 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把盐垒全毁了! ( 疑问代词) ( 语委语料 库) ( 6 1 ) 罗厉戎突然叫道：“壅盟全是带兵的老将升。( 人称代词) ( 同上) 虽然“全 可以指向疑问代词，但它所指的疑问词只限于“什么 ， 例如我们不说“谁全知道他是个好学生 “大出血，怎么全止不住”之 类的话。 “全”指向的短语同样也可以有六种：名词短语、动词短语、介词 短语、数量短语、列举意思相反的短语和“的”字短语，所指的名词短 语又可以包括重叠形式、地点短语和时间短语。 ( 6 2 ) 这件衣服全湿了。( 名词短语) ( 6 3 ) 所有请来的医生都摇着头，堑笪丛荭，全只是尽人事。( 动词 短语) ( 语委语料库) ( 6 4 ) 写大字，我没有临帖，只是自由发挥，垄重篓垄丝堡土全像 柳字。( 介词短语) ( 同上) ( 6 5 ) 警备队员们发现有人打死了侯扒皮，顿时仝仝全愣了神。( 重 叠形式) ( 北大语料库) ( 6 6 ) 一个是李裕，一个是冯真，两个全是南村的社干。( 数量短语) ( 语委语料库) 面向对外汉语的“都”类总括范围副词对比分析 ( 6 7 ) 挝周旦全是汉族村庄。( 地点短语) ( 语委语料库) ( 6 8 ) 二生堕至全吃麦子，半柞厚的锅盔，二尺长的宽面条，算是平 常饭食。( 时间短语) ( 陈忠实四妹) 。 ( 6 9 ) 我以为堡蕉丝堑堑全看我们能否利用。( 意思相反的短语) ( 语 委语料库) ( 7 0 ) 堑达鲍全是于人于己都无补益的闲话。( “的 字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