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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循《曲考》补论

长期以来,中国古典戏曲研究者认为,除了《戏剧理论》和《花布里甘》之外,还有关于焦荀歌剧作品的记载。根据日本的崔俊雄先生的说法,《曲考》的手稿已经丢失。上述说法,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最近笔者在翻阅焦循著作时,发觉焦循有关戏曲的论著,只有《剧说》和《花部农谭》两部,并没有《曲考》一书。李斗等人所说的《曲考》,实即《剧说》,所谓《曲考》手稿湮没的话,是不可信的。有关《曲考》的记载,最早见于李斗的《扬州画舫录》。李斗在《扬州画舫录》卷五中转载了黄文旸的《曲海目》以后,说:共一千一十三种下面附了四十二种杂剧目和二十六种传奇目。在李斗以后,支丰宜在《曲目新编》中曾三次提到《曲考》,而姚燮在《今乐考证》中引用《曲考》多达四十余次。到了近代,王国维在《录曲余谈》中有这样一条记载:焦理堂先生(循)《曲考》一书,见于《扬州画舫录》,闻其手稿,为日本辻君武雄所得。遗书索观后,知焦氏后人自邵伯携书至扬州,中途舟覆,死三人,而稿亦失。理堂先生于此事用力颇深,一旦湮没,深可扼腕。关于《曲考》,既然有上述这些记载提到它,那有什么理由能否定它的存在呢?为了说明问题,需要先把焦循的儿子焦廷琥所写的《先府君事略》一书一,自著已刻者:《加减乘除释》(八卷)、《天元一释》(二卷)、《释弧》(三卷)、《释轮》(二卷)、《释二,自著未刻者:《六经补疏》(二十卷)、《开方通释》(一卷)、《论语通释》(一卷)、《易话》(二卷)、《易余籥录》(二十卷)、《易广记》(三卷)、《注易日记》(三卷)、《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十一卷)、《陆玑疏考证》(一卷)、《毛郑诗异同释》(三卷)、《禹贡郑注释》(二卷)、《诗地理释》(四卷)、《自订雕菰楼集》(二十四卷,赋一卷、诗四卷、文十九卷)、《仲轩词》(二卷)、《红薇翠竹词》(一卷)、《易余集》(一卷)、《焦氏家乘》(八卷)、《种痘书》(一卷)、《沙疹吾验篇》(一卷)、《八五偶谈》(一卷)、《花部农谭》(一卷)、《剧说》(六卷)、《医说》(一卷)、《里堂札录》(四卷)、《忆书》(六卷)、《时文稿》(一卷)、《里堂家训》(二卷)、《诗话》(一卷)。三,自著草稿已成尚未校对誊写者:《书义丛钞》(四十卷)、《孟子正义》(三十卷)、《里堂道听录》(五十卷)、《扬州足徵录》(二十七卷)、《邗记》(六卷)、《三礼便蒙》(四卷)。四,选订未刻者:《唐赋选》(一卷)、《唐人五绝选》(一卷)。焦廷琥所开列的这份焦循一生著作目录,其中就没有《曲考》,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因为焦廷琥是焦循的长子,焦循有些著作的成书,是得到他的帮助的。焦循在自己的某些著作中,还采用了他的意见:“廷琥有所见,亦本范氏《谷梁》之例,录而存之。”(《孟子正义篇·叙》)焦循的内亲阮元说焦廷琥“能读父书传父学”(揅经堂集·通儒扬州焦君传》),焦循在临死之前又把自己的著作亲手授与他:“先君遗籍手亲授,口允先君付枣梨。”(焦廷琥《绝笔诗》,见《先府君事略》)焦循的弟弟焦徵说焦廷琥临“殁之前数日,手持父书,涕泣叩头向徵言:‘侄死不足惜,父书未刻,母老子幼,是所切憾。父书未刻者多,《孟子正义》尤其心血结成,叔急校成,少有余资,即先付刻,为文告我,否则侄目不瞑也。’”(同上书)试想,焦廷琥对焦循的著作是这样的了解,他在临死之前念念不忘的是他父亲亲手授与他的“遗籍”,不用说,他对焦循一生有哪些著作应当是很清楚的;而焦廷琥在焦循死后一、二年辑成的这部《先府君事略》,又是经过焦徵校阅的。因此,可以认为,焦廷琥在《先府君事略》中开列的焦循的著作目录,是完备而可靠的。再说,焦廷琥在焦循著作目录中开列了当时并未刊刻的《花部农谭》和《剧说》,还记载了这两部戏曲论著的写作年月和情况,而《花部农谭》只有寥寥一卷,试想,如果焦循著有《曲考》一书,而且《曲考》的手稿还保留在家里,焦廷琥和焦徵是不会不知道的,焦廷琥在开列焦循一生著作目录时是不会把它遗漏的。据此,我们有理由认为焦循并没有《曲考》一书。既然认为焦循并没有《曲考》一书,那么李斗以及支丰宜、姚燮、王国维等人的记载如何解释呢?大家知道,李斗是焦循的朋友,《扬州画舫录》一书的题词中就有焦循的一首诗:太平诗酒见名流,碧水湾头百个舟。十二卷成须寄我,挑灯聊作故乡游。一一《将之济南留别李艾塘题其<扬州画舫录>》李斗和焦循有这样密切的关系,李斗关于《曲考》的记载当然是可靠的,不容怀疑。但是,我们如果了解《扬州画舫录》和《剧说》的成书年代,焦循著作不断修改的情况,再把《扬州画舫录》卷五中关于《曲考》的记载同《剧说》中有关记载认真对照研究一下,就可以发觉,李斗所说的《曲考》,即是《剧说》。《扬州画舫录》成书于乾隆六十年(公元1795年),当年就有刻本,书前有李斗在乾隆六十年十二月所写的一篇前记:以目之所见,耳之所闻,上之贤士大夫流风余韵,下之琐细猥亵之事,诙俗俚俗之谈,皆登而记之,自甲申(乾隆二十九年)至乙卯(乾隆六十年),凡三十年,所集既多,删而成帙。焦循的《剧说》初稿成于乾隆五十七年,定稿成于嘉庆十年,《剧说》的命名也就在完成定稿的这一年,《剧说》前的一则小记说明了这一情况:乾隆壬子(乾隆五十七年)冬日,于书肆破书中得一帙由此可知,焦循写成《剧说》初稿时,《扬州画舫录》尚未定稿,李斗肯定能看到《剧说》初稿。在《扬州画舫录》有刻本行世后十年,焦循才完成《剧说》定稿,并把这部定稿命名《剧说》。从焦循的著作中,从焦廷琥的《先府君事略》中,还可以知道,焦循有许多著作,从初稿到定稿,都经过较长时间的不断修改,有的甚至修改了几十年,改得“视诸草创之初,十不存一”。(《毛诗鸟兽草木虫鱼释·自序》)因此,焦循修改过的著作,它的书名或卷数,都不同于未经修改的稿本。李斗在《扬州画舫录》卷十三中记载了焦循的著作,说:所著有《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三十卷,《毛诗释地》七卷,《群经宫室图》二卷,《礼记索隐》数十卷,《焦氏教子弟书》二卷,又有《释交》、《释弧》、《释轮》、《释据查对,《扬州画舫录》中提到的焦循的这些著作,当时已经刊刻的只有《群经宫室图》二卷,其他各书在嘉庆初年以后才陆续刊刻,而这些当时没有刊刻的著作,焦循后来大都作了修改,书名或卷数都和未经修改的不同。现在我们见到的焦循嘉庆初年以后刊刻的著作,它的书名或卷数,大都不同于上面引用的《扬州画舫录》卷十三的记载,而完全同于焦廷琥在《先府君事略》中开列的焦循著作目录。如《毛诗鸟兽草木虫鱼释》一书,李斗的记载是三十卷,焦廷琥的记载是十一卷,而现我们见到的是十一卷本。这是因为焦循在乾隆五十六年写的稿本是三十卷,到嘉庆三年“删弃繁冗,合为十一卷,以考证陆玑疏一卷附于末,凡十二卷”。(《毛诗鸟兽草木虫鱼释·自序》)又如李斗的记载中有《毛诗释地》七卷,焦廷琥的记载中却无此书,而有《诗地理释》四卷,看了焦循的《毛诗地理释·自序》就可以知道,焦循写此书前后有十七年,在嘉庆八年才“删订其繁冗,为一册……共四卷”,书名卷数同于焦廷琥的记载。李斗记载的焦循的《礼记索引》、《释弧》等书,焦循后来也都作过修订,这里就不一一作说明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先府君事略》的记载是完全可信的,是焦循“盖棺”后的“论定”,而《扬州画舫录》的记载,只是焦循乾隆六十年以前一部分著作的著录。如果焦循自己对他修订过的上述著作不作说明,我们根据《扬州画舫录》卷十三的记载,就会错误地认为焦循还有一部三十卷本的《毛诗鸟兽草木虫鱼释》,七卷本的《毛诗释地》,卷十数本的《礼记索隐》等等。和焦循的上述一些著作一样,《剧说》的成书也是经过修订的。焦循在《剧说》书前的“小记”中就说明《剧说》的定稿是根据乾隆五十七年的稿本修订而成,修订本把初稿本中“论宫调、音律”的文字都删掉了,增写了一些“旧闻”。另外,《剧说》中有不少条记载被焦循收入他的另一著作《易余籥录》卷十七中时,几乎都作了一些修改,可见焦循有关戏曲的文字也是不断修改的。既然《剧说》也是经过修订的,那么嘉庆十年定稿并命名的《剧说》,不用说它的面貌一定不同于乾隆五十七年的初稿本了。根据焦廷琥《先府君事略》的记载,焦循并没有《曲考》一书,了解了焦循不断修改自己著作的情况和《剧说》的修改情况后,就有理由认为,李斗所说的《曲考》,可能就是《剧说》。不言而喻,由此而产生的两个问题,也就可以得到解释:一、如果说《曲考》即是《剧说》,为什么在《扬州画舫录》中写作《曲考》,不写作《剧说》?二、如果说《曲考》即是《剧说》,为什么《扬州画舫录》中所说《曲考》中所载的黄文旸《曲海目》以及有所增益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不见于《剧说》?这是因为:一、《剧说》是嘉庆十年定稿并命名的,李斗所见乾隆六十年以前的《剧说》初稿本当时或者暂未定名,或者暂时定名《曲考》,所以李斗把它写作《曲考》,不写作《剧说》。二、定稿本《剧说》不同于初稿本《剧说》,估计焦循在修订《剧说》时把初稿本中所录黄文旸《曲海目》以及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删掉了。删掉的原因可能是:1、李斗已经把它写入《扬州画舫录》,而《扬州画舫录》,在乾隆六十年已有刻本行世,嘉庆十年定稿的《剧说》就不必再保留它了。2、《剧说》是一部辑录散见于各书中论曲论剧之语而成的书,没有著录曲目,如果把《曲海目》以及附于后的杂剧传奇目保留下来,是不合体例的。以上是根据焦循不断修改自己著作和《剧说》修改情况,来推断李斗所说的《曲考》可能就是《剧说》。下面再从《扬州画舫录》所转载的黄文旸《曲海目》以及有所增益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中发现的问题,来进一步说明李斗所说的《曲考》就是《剧说》。《扬州画舫录》卷五转载的黄文旸的《曲海目》中,国朝(清朝)传奇一栏共录传奇目四百九十八种,其中《夫容楼》和《十错记》两种传奇后面各有夹注:《夫容楼》(夹注)焦里堂《曲考》以《夫容楼》为双溪廌山作。这两条夹注,不会是焦循自己写的,因为焦循不可能这样写。更不会是黄文旸《曲海目》中原有的,因为《曲海目》是黄文旸在乾隆辛丑(乾隆四十六年)以后几年写成的,当时焦循只有二十岁,正在学经,还没有研究戏曲,绝不会写有《曲考》一书。这两条夹注既然既不是焦循写的,又不是《曲海目》中原有的,肯定是李斗写的。我们再查《剧说》卷四、卷五,其中分别有这样两条记载:《芙容楼》,题“双溪廌山词”。《满床笏》,一名《十错记》,合肥袭司寇门客作。李斗所说的《曲考》,不就是《剧说》吗?我们再把《扬州画舫录》卷五中所说“焦里堂《曲考》载此目,有所增,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与《剧说》中有关这些杂剧传奇目的记载对照一下:从上面的对照表中可以看出:一,《曲考》“有所增益,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除少数外,都见于《剧说》。二,《曲考》中有一条记载沈嵊传奇三种,但实际上只录了《绾春园》一种,漏写了两种,而《剧说》中有一条记载不多不少却录了沈嵊的传奇三种:《宰戍记》、《息宰河》、《绾春园》。《曲考》中有一条记载黄方印有“六种”杂剧,但实际上录了七种:《倚门》、《再醮》、《淫僧》、《偷期》、《督妓》、《娈童》、《惧内》,而《剧说》中有一条记载不多不少也录了这七种,名目顺序与《曲考》全同。这大概不是偶然的巧合吧。三,《曲考》中所列杂剧传奇作者,有的写姓名,有的写字,有的写号,有的姓名字号一道写,有的还写上籍贯,与《剧说》中的写法多数相同。更值得注意的是,《曲考》中所列杂剧传奇作者,有一人而有几部戏曲作品的,《曲考》中所列这些戏曲作品的名目顺序,除一、二处外,其他都同于《剧说》。这大概也不是偶然的巧合吧。把这些情况汇合在一起研究,可以看出,《扬州画舫录》卷五附于《曲海目》后面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是从《剧说》初稿本中辑录出来的。由于这些剧目是从《剧说》初稿本中辑录出来的,所以这些剧目中的少数剧目不见于《剧说》订稿本。至于这个剧目的辑录者,可能是焦循,也可能是李斗。为什么说也可能是李斗呢?因为《扬州画舫录》在转载了《曲海目》以及附于后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以后,接下去就说:“叶广平《纳书楹曲谱》所载名目,前所未备者,附于后。”下面又附了杂剧目和传奇目共二十几种,而这二十几种杂剧传奇目,完全是从《纳书楹曲谱》目录中辑录出来的,辑录者当然是李斗了,所以《曲海目》后面所附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的辑录者,也可能是李斗。顺带说一下,叶广平的《纳书楹曲谱》完成于乾隆五十七年,同年刊刻(补遗刊刻于乾隆五十九年),焦循《剧说》的初稿本也写成于这一年。李斗在乾隆六十年完成的《扬州画舫录》卷五中,同时谈到这两部著作,并根据这两部著作列出若干种《曲海目》未载的杂剧传奇目,这也能表明,李斗所见到的《曲考》就是乾隆五十七年的《剧说》初稿本。以上所说,可以作为《曲考》即是《剧说》的一个旁证。弄清了李斗所说的《曲考》即是《剧说》的问题,支丰宜、姚燮、王国维有关《曲考》的记载问题就很客易解决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曲考》的稿本。支丰宜在《曲目新编》中有三处提到《曲考》。一处说“焦里堂《曲考》以《夫容楼》为双溪廌山作”,一处说《十错记》“《曲考》云即《满床笏》,袭司寇门客作”,这完全是抄自黄文旸《曲海目》的夹注,不是看到什么《曲考》稿本写的。还有一处提到《曲考》是这样说的:“以上补遗,计传奇二十六种,杂剧六十五种,黄文旸《曲考》暨叶广平《纳书楹(曲)谱》所载名目也。”把《扬州画舫录》卷五所载黄文旸《曲海目》后面所附的四十二种杂剧目二十六种传奇目错误地认为是黄文旸的《曲考》,粗心大意已经到了何等地步!姚燮的《今乐考证》虽然是一部研究戏曲的专著,但原稿可能不是最后的定稿,其中引用各家文字错误之处不少。《今乐考证》中引用多达四十余次的所谓焦循的《曲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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