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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销民事执行申请的效力

第256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的适用(以下简称《民事诉讼法》解释)第520条。第17条。o关于执行、提交和解决各种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执行和最终结果”),债权人撤销执行申请的,人民法院决定终止执行。当债权人在执行期限内再次申请执行的,人民法院应当受理。但上述规定仍过于笼统,实践中常出现债权人因各种原因撤销申请后再次申请执行的情形,执行人员对撤销执行申请之效力及再启程序之权利认识不同,导致实践中做法不一,笔者在此试探讨之。一、撤销执行申请的话语基础实践及立法中的矛盾多源自概念的分歧,故欲廓清撤销民事执行申请的效力范围,必先厘定共同讨论的话语基础。笔者以为如下几组相关概念应予明确。(一)两种解构的肯定我国民事程序法中并无对“撤销”与“撤回”的明确界定,但司法实践必须回应这一疑问。传统观点认为:其一,文字含义确有不同。从文义上说,撤销,指取消,也作“撤消”;撤回,指收回(发出去的文件等)。立法者仅在《民事诉讼法》第257条采用了“撤销”一语,并未明确“撤回”亦可产生程序终止之效力。“撤回”之事由能否纳入该条第6项,或明确执行程序意义上之“撤回”即该条第1项之“撤销”,法律上仍存空白。从解释制定者的态度看,上述两种解说均可予肯定。撤回执行申请,亦是非正常情况下执行程序终止的合理事由,在这一点上其与“撤销”之法律效力一致。这种理解使解释制定者在起草《民诉法解释》时,就第520条采用“撤销”还是“撤回”申请,颇为纠结。不过解释制定者解释了其中的无奈,“一方面,基于对该制度能够予以恢复的理解,‘撤回’的表述更为符合;另一方面,‘撤销’是民事诉讼法的表述。”从传统理论和实践上来看,二者确有显著区分,两种情形下执行程序可否再启、再启之条件亦均不同。但目前的规范语境下,可探知如下结论:一是二者在性质上已逐渐趋近,具体适用条件上仅存细微区别,虽将二者完全合一或归同仍存障碍,但逐渐消除这种区分是必然趋势,这是民事执行实践规律的反映,也是民事执行法律规范更加完备的体现,其趋近的走向直接影响我们对撤销执行申请法律效力的理解。有人认为,撤销应当向撤回的传统语境方向趋近,即撤销、撤回均应向终本制度靠拢,因撤销而终结后可申请恢复执行。笔者赞同二者在法律规范中的趋近应用,但对于其趋近的方向持有异议,二者的理解不应在传统语境中徘徊。二是撤回执行申请并不局限于达成和解协议之情形,债权人于执行开始后、终止前,基于自身考虑,任何阶段均可申请,其效果与撤销一致,法律适用上应以《民事诉讼法》第257条第6项之规定裁定终结执行,而非裁定准许撤回申请。撤回情形下的程序终止,执行机构同样要严格审查、依法释明,从而准确探知当事人“撤回”的真正含义。(二)明确非自然终结事由民事程序法中的执行终结事由,均为执行程序的非自然结束,而未规定债权全部实现等自然结束之事由,只在司法解释中作细化规定。民事程序法该种做法,能否理解为:自然结束之情形下,执行程序当然的、自然的整体终结,无需法律再行明定,基于执行权之约束考虑,仅需明确非自然终结之事由即可。司法实践中,“终结执行”作为一种特定的执行结案方式,运用十分混乱,没有统一尺度,即使强制执行完毕、和解履行完毕及执行不能,执行机构也仍大量运用终结执行方式结案。因此,为准确理解终结执行的内涵,进而正确认识撤销与撤回的法律效力,有必要从广义和狭义两个层面来理解终结执行:广义终结执行,即执行终结,是指民事执行程序的终止、终了和结束。既包含整体的终止,也包含特殊的、局部的终止。既包含自然的终止,也包含非自然的终止。狭义终结执行,仅指《民事诉讼法》第257条规定之执行程序非自然的、整体的终止,由于发生了某些特殊情况,执行程序没必要或没可能继续进行,执行机构依法结束并不再恢复的一种法律制度,该种结束非程序的正常结束。(三)第三,原案的恢复执行这两个民事执行程序中的规范用语,被同一规范制定者在不同规范中用于同一或不同制度的相同位置,其究竟是同一概念,还是代表不同内涵,规范制定者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明。根据现行规范,可窥见解释制定者可能的两种态度:1.若二者同一,则再次申请执行即表示申请恢复执行,撤销、撤回执行申请等情形终结执行后,条件具备时再次申请执行的,应恢复原案之执行,案件立“执恢字”案号。其逆向说明了终结执行的可恢复性、可再申请性,且此处再申请即指恢复;2.若二者并非同一,则在撤销执行申请后再次启动执行程序时所内含的法律效果和程序价值会截然不同。申请恢复执行,表明原案只是暂时的、阶段的、局部的终止,后债权人再次申请的,以“执恢字”号立案受理,恢复原案的执行程序。执行终结后,再次申请执行而恢复原案执行的,主要有两种情形:一是终结本次执行程序(以下简称“终本”)后,发现可执行财产的;二是终结执行行为作出后,执行异议成立的。否则,不存在恢复执行的问题。再次申请执行,是指因法定事由,原案整体的、全部的终止以后,债权人再次申请的,以“执字”号重新立案受理,并不恢复原案执行程序。这里主要包括《民事诉讼法》第257条及《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规定之情形。其逆向说明终结执行不具可恢复性,不可恢复原案执行,但可以申请重新立案执行。(四)强制执行无效果事由下的执行终止结终结本次执行程序,是指对确无财产可供执行的民事案件,执行机构将暂时终结执行程序并做结案处理,待发现财产后继续恢复执行的一项法律制度。其终结是执行程序阶段性、暂时性、程序性的结束。解释规范中将终本制度合法化、规范化,利于形成对强制执行权的刚性约束,对客观执行不能案件提供了正式的退出机制,形成了较为科学的民事执行结案体系。我国将强制执行无效果事由下的执行终止(结),探索创新出终本的独特结案方式,而与狭义的终结执行相区别,并在《执行立结案意见》和最高法院《关于严格规范终结本次执行程序的规定(试行)》(以下简称《终本规定》)中进一步细化程序标准和规范:一是执行实施类案件执行程序终了的结案方式,在原有解释的基础上,更为明确、简洁的将其制度化,与执行完毕、终结执行并行列举。使终本制度与我国台湾地区的“债权凭证制度”更为相近,均属广义终结执行的合法结案方式,这是我国执行规范的创新;二是在狭义终结执行事由中,将撤销、撤回申请并列,撤回申请不再作终本结案事由,使终本更为接近单纯的“强制执行无效果”事由的结案方式。二、撤销执行申请的效力范围(一)该程序的法律效力1.再次执行论债权人撤销执行申请在程序上显性、直接的法律效果是导致执行程序以终结执行方式终止、结案。其程序上隐性、间接的法律效果,即执行终结后程序可否再启,仍存争议,目前有3种观点:(1)恢复执行论。该论认为终结执行仅是暂时的、阶段性、局部性的终止,再次申请执行与申请恢复执行含义相同,条件具备时再次申请执行的,应恢复原案之执行,案件立“执恢字”案号;(2)再次执行论。该论认为终结执行产生执行程序结束的效果,对原案不再执行,将来亦不恢复执行。如债权人撤销申请终结执行后,又申请执行的,应另立“执字”案号处理;笔者以为,撤销申请终结执行后执行程序可以再启,其在理论和实践上均具合理性:其一,广义的申请执行权,即强制执行请求权,属公法上的权利,具法定性和强制性,不因权利人意思而任意处分,亦不因权利人抛弃而消灭。2.正确解读的能够恢复执行且可重新申请执行的观点,可提出两种意见《执行立结案意见》第6条将《民事诉讼法》第257条中规定之情形,如撤回、撤销等终结执行与终本的,均纳入可申请恢复执行之列,且恢复执行就是指恢复原案之执行程序。表明我国解释制定者认可终结执行的可恢复性,将终本与终结未作实质区分,并认为申请恢复执行与再次申请执行同质。笔者认为该种认识多有不妥,理由如下:(1)规范制定者“立法”用语不规范。仅相差月余,均出自最高法院的两个规范,对相同情形之规定表述迥异。《民诉法解释》第519条、520条均表述为“再次申请执行”,而《执行立结案意见》第6条、16条却均表述为“申请恢复执行”。若该两表述无实质语义区分亦不足论,但严重的是,这两个用语的涵义在理论和实务上均颇具争议,解释制定者作此不同表述绝非偶然。(2)解释制定者的解说与司法实践、理论通说不合。如前所述终结执行可从广、狭义两层理解,而《民事诉讼法》第257条及《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列举之情形,均属狭义终结执行,即执行程序非自然的、整体的终止,也即终结执行。前两者均与解释制定者的观点不同,均认为终结执行是执行程序最终、整体、全部的结束,不具可恢复性。综上,笔者认为再次执行论的观点更为妥当,因撤销申请而终结执行后,执行程序不可恢复,但可重新再次申请执行,执行机构以“执字”号重新立案。为不致概念混淆及理解上的困难,建议将《民诉法解释》第519条的用语修正为“申请恢复执行”,《执行立结案意见》第6条第5项亦做出调整。(二)时间的效力《民诉法解释》基本理顺了撤销执行申请在时效上的法律效力问题,不过具体操作中仍有未明之处。1.申请撤销则为执行时效该问题目前存在两种观点:(1)不中断说。撤回起诉者,不生时效中断效力。理由多为:一是促使当事人及早行使权利,也是对怠于行使权利者的惩罚;二是起诉是当事人积极主张权利的体现,撤诉也就意味着对起诉的完全否定。笔者以为,起诉乃时效中断的合法事由,其符合诉讼时效敦促当事人积极行使权利之初衷,亦合时效中断侧重保护债权人之目的。执行时效系属消灭时效,与诉讼时效同质。因此,我国民事程序法规定,执行程序中未规定者,参照适用诉讼时效之规定。对于申请执行后,又撤回或撤销申请者,时效一经中断,即不可恢复。只要将申请执行的案件材料递交人民法院,无论人民法院是否已立案,是否将执行通知书等法律文书送达义务人,或执行人员口头告知、电话联系等方式将权利人已申请执行的意思表示告知义务人,时效均生中断。2.申请执行时效均为法院而非法院最高法院《关于审理民事案件适用诉讼时效制度若干问题的规定》第12条规定,当事人一方向人民法院提交起诉状或口头起诉的,诉讼时效从提交起诉状或口头起诉之日起中断。最高法院民二庭负责人答记者问时亦指出,权利人以“提起诉讼”的方式主张权利的,由于其请求保护权利的对象为法院,故只要向法院提交起诉材料或口头起诉,就应认定其向法院提出了权利主张,诉讼时效中断,而无需等待法院受理。规定诉讼时效从提交起诉状或口头起诉之日起中断而非法院依法受理之日,更合时效中断的立法目的。执行请求权行使之对象亦为法院,而非债务人。故执行与诉讼相同,其只需向人民法院申请执行,即可明确地表明积极追求私权之彻底实现。有观点认为,仍应从原法律文书确定的履行期限届满之日起算。3.申请执行时效自中断时效中断后,有发生之始,必有截止之时,中断之法律事由必然经过一段时间。《执行程序解释》第28条规定,申请执行时效自中断时起重新计算。该条言中断之始即中断之末,不具可操作性。《复函》明确,诉讼时效期间应从撤诉之日起重新计算。“撤诉之日”,应解释为法院裁定准予撤诉之日,此与我国台湾地区因法院发给债权凭证而重新起算相类。(三)当事人的法律效力1.间接执行措施尚未达标或没有执行从实施状态上说,若措施已经执行完毕,则无法回复或改变,如罚款、拘留等强制措施,一旦决定送达并已执行完毕,则不存在回复原状的问题。若措施尚未实施(作出决定尚未送达执行)或正在进行,从理论上说同样无法回复或改变,因为间接执行措施是一种对义务人程序违法行为的法律制裁,具有独立性。从强制措施的内容上看,如拘传、罚款、拘留、纳入“失信黑名单”、限制高消费、限制出境等措施,一旦做出决定即无更改或回复的可能,除非义务人符合暂缓或不予执行的条件。对属于短期执行期限的,如拘传、罚款、拘留等措施已经实施的,无需除去影响;对属于长期执行期限的,如纳入失信“黑名单”、限制高消费、限制出境等措施,应予停止或除去影响。2.申请救济是实现执行程序中矫正正义的重要路径之一因撤销申请而终结执行的行为,发端于债权人之自愿申请,形成于执行机构之职权裁决,对于债权人之权利影响尤大,对于被执行人之影响亦不轻微,故法律必赋予其应有之救济权利。执行程序中,民事执行权的行使具有单向性,当事人处于相对消极和被动的地位,没有诉讼程序中那么强烈的对抗性、交互性,事后救济即显得尤为重要,通过这种与对方相反的申请来对执行程序施加影响,对对方及执行机构的不当侵犯予以抗辩,实现执行程序中的矫正正义,成为另一方寻求救济的“最后一根稻草”。《民事诉讼法》第225条即明定,当事人、利害关系人有权对执行机构的执行行为提出异议和申请复议,解释进一步明确对终结执行行为的异议权利,同时指出执行机构须依法审查,并首定异议的60日法定期限。(四)对执行标的的保全其一,已实施完毕的执行措施的法律效果应予维持,如自愿或强制已为之给付无需返还,已为之作为无需回复。尚未实施完毕的应立即停止,同时应解除或撤销已实施的部分执行行为,如对执行标的已采取了冻结、扣押等保全措施的,应当立即解除或撤销这些保全性措施,这与终本制度截然不同。其二,对执行标的所为之诉讼保全行为,在其未被撤销或解除的情况下,进入执行程序其效力自然延续,在保全期限内或裁定延长期限的,若权利人撤销执行申请终结执行,其保全措施之效力应予解除。其三,终结执行之效果仅及于当事人双方及所涉之执行标的,于他人及他物无碍。该权利人仍可依同一执行依据对他人、他物申请执行,他权利人亦可依不同执行依据对同一债务人及执行标的物申请执行。三、启动实施过程的限制机制(一)再次申请困难论再次申请执行是否受申请执行时效限制?逾越时效者,人民法院应否受理?实践中有截然相反两种意见:1.申请受限论。该论认为,权利人再次申请人民法院执行,法院应当立案执行,但再次申请应在法定期限内提出。2.异议受限论。该论认为,权利人再次申请人民法院执行,法院应当立案执行且不受法定期限限制,除非对方当事人就此提出异议。笔者赞同第二种意见,理由如下:1.及时确立,债权人的权利将不可避免地丧失申请执行时效同属消灭时效,其法律效力在债务人永久性抗辩权之产生,而不在债权人实体债权之消灭,亦不在诉讼及强制执行请求权之丧失。2.查时效是否内部的效力我国民事程序法及司法解释明确,当事人起诉不受时效限制,立案审查无需审查时效问题,时效是否逾期也非案件受理与否的条件。两大法系对民事案件的审查亦主要涉及程序事项,尤其是英美法系国家,立案只限于格式审查,大陆法系国家相对复杂,对诉状的格式及内容等审查比较细致,但也只限于程序审查。3.申请执行时效与“立法”之不符文义解释上看,该条不存在文义分歧,但通过反对解释方法可推知该条之另外内涵,即撤销申请终结执行后再次申请,在申请执行时效内的,应予受理;换言之,不在申请执行时效内的,则不应受理。该种理解很容易在司法实践中出现,但其是否正确呢?笔者认为,是错误的。该种理解下的规范内涵与申请执行时效原理不合。其是“立法”错误,还是语言表述失误?二者亦均不是,理由在于:一是此条规范结构不适为反对解释。规范条文可否为反对解释,取决于“法律要件”与“法律效果”间之逻辑关系。在逻辑上,该规范条文P→Q之结构属“外延的包含”,综上,可知撤销申请后,权利人再次启动执行程序之请求权,不受2年申请执行时效之限制,人民法院无权主动审查权利人之申请是否逾越时效。执行时效中断后,处于2年执行时效内的应予立案受理;逾越2年执行时效的亦应立案受理,但其与终本后再次申请执行之法律效力截然不同。(二)执行有效的路径《民诉法解释》第520条、第483条规定之情形下,再次申请是否在执行时效内均应受理,但受理后移转执行机构,执行机构可否直接执行并未明确,因而我们必须从严把握、区别对待,提供一个合理路径供执行人员在实践中依循。1.执行抗辩以实现权利人的利益对于权利人明确书面表示放弃实体权利或双方私下达成协议并已履行完毕,或因《民事诉讼法》第257条、《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中其他可滋生权利障碍和权利消灭抗辩事由的,撤销申请后再申请执行的,人民法院应当立案并予执行。在执行中,债务人以此提出抗辩,执行机构应审查事实,如确有该类抗辩事由存在,执行机构应裁定终结执行。提出抗辩后,裁定终结前,债务人又以愿继续履行提出异议者,亦应裁定终结执行。理由如下:(1)执行程序启动之基础是生效之执行名义,而非实际存在之私权,私权受偿或不存在,所为之执行行为并不违法,故可立案执行,但权利人放弃私权或受偿等权利障碍和毁灭事由发生后,实体权利不存,执行程序之强制保护确再无存在的必要,执行程序应债务人之抗辩而终止是其当然的法律后果;(2)执行程序本就更为关注效率价值,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会持续不断的追求更高效率,就算是越来越关注公正的调和,这种公正也是更高效率上的公正。因撤销而终结执行的案件再次申请执行,权利人的权利已被充分尊重,首次申请、撤销申请、再次申请,这是为了实现权利人的公正,也是为了实现权利人的效率,在充分尊重权利人的公正和效率的基础上,执行程序适当地考虑被执行人及程序整体的公正和效率,笔者以为上述选择符合该种价值取向;(3)债务人于执行程序中可依法提出抗辩终结程序,这是法律赋予其应有之权利,其理应珍视,而不应置之不理,无论其基于何种理由而静默视之,执行机构因其中立之身份而不应释明或主动提出,且仍有权力、亦有义务继续推进执行;(4)对债权人而言,撤销申请而终结后再次申请执行,已经耗费过司法资源,因其自行处分权利而导致程序终结,理应承受由此而生之不利法律后果,顾全他人寻求公权保护之机会。在裁定终结前债务人仍愿继续履行自身之义务,乃诚实信用之美德,我国社会应予提倡,但于此无再予强制履行之基础,其于案外承诺或给付者自有他项法律予以规制。债务人提出债权人之再次申请逾越时效或超出次数限制,经审查属实者,若尚未采取执行措施,则应裁定不予执行;若已采取执行措施,则裁定终结执行更为妥当。该两抗辩事由,非经债务人提出,执行机构不得主动审查和释明。2.未取得时效异议和次数限制,应赋予债务人选择权对于未明确表示放弃实体权利,亦不存在《民事诉讼法》第257条、《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中其他可滋生权利障碍和权利消灭抗辩事由,仅是提出私下达成协议或由于其他原因而撤销申请,表示若债权无法实现时再申请执行,其实质是实体私权并未消灭或受偿,“举重以明轻”,权利人再次申请执行并获保护更具正当性,人民法院应予受理并立案执行。在执行中,即使债务人以此提出异议,亦不能成为债务不履行之适法事由,但债务人提出再次申请逾越时效或超出次数限制属实者,应裁定不予执行或终结执行。债务人未提出时效异议和次数限制则应予执行,在执行终结后提出的不予支持。理由在于未放弃实体私权或发生其他权利障碍和毁灭事由的情况下,其真意仅是抛弃该次执行程序之效果,当然可再依同一执行名义申请执行。当事人对行为之法律效力认识不一定充分,实践中执行人员务必结合接待笔录、申请书等材料探知其真意,并依法告知目前规范语境下撤销申请的法律后果,从而避免债权人恶意反言,有意规避可能面临的不利处境。3.程序法上的效力审查对于未明确表示放弃实体权利,亦不存在《民事诉讼法》第257条、《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中其他可滋生权利障碍和权利消灭抗辩事由,但提出私下达成协议或由于其他原因而撤销申请,并表示就算债权无法实现也不会或也无需申请法院再予强制执行的,人民法院可予立案受理,但债权人所为表示应等同于私权之放弃。在执行中,执行机构亦应应债务人之抗辩申请而依法审查事实,如确系债权人之真实意思表示,执行机构可依法裁定终结执行。理由在于:(1)强制执行请求权之性质决定当事人无权抛弃该权利,但其可自行处分实体私权,该意思表示之本质是对自身实体私权之处分,执行机构应尊重“理性人”之自利选择;(2)当事人对自身权利之维护应高度警惕并重视,处分权利尤需审慎,不为轻易草率之表示,一旦为之则执行机构亦无需越俎代庖;(3)若容忍自愿、明示条件下的反言,有违诚实信用原则;(4)司法资源具有限性,再启程序应严格受限,且不应在整体保护中失衡。笔者以为,上述三种情形下的审查方案,是目前规范语境下相对优化可行的路径,执行人员在实践中可以依循,先行统一该类状况中的操作,然后再求程序上的进一步合理。诸多学者及实务界人士认为从长远来看,要理顺此种情形下实体争议的处理办法,还是应完善我国的执行异议制度,在案外人执行异议之诉、申请执行人执行异议之诉和执行分配方案异议之诉之外,建立债务人异议之诉制度。笔者并不赞同,认为就理论和实践来看,目前的执行异议制度符合我国民事执行实践,足以解决执行案件当事人之间的争议,只不过需要我们共同努力进一步予以完善,笔者上述审查机制的三种细化方案便是该种尝试和努力的结果。四、解决和启动程序中的其他问题(一)执行限制之理由从理论上说,撤销申请后案件终结执行,债权人随后再次申请并于执行中撤回、撤销或终本结案后,再次申请执行并无障碍。但执行请求权须受强制执行权之制约,而不能恣意妄为。债权人申请撤销执行,执行机构本就有权审查其撤销申请之合法性,并须将其具体撤销事由如实记述在案。但实践中,若一个案件因权利人之原因循环处于“申请———撤销———次申请———次撤销———再申请……”模式中,将公法赋予之权利作儿戏,极不恰当。有人认为应予限制之理由是可能会对司法数据的统计造成一定困惑,不利于全面客观地分析执行情况。两个细节问题的考量,1.无需告知义务人的缘由。有人认为权利人撤销申请之事由,可能为义务人救济权衍生之根源,故应予终结执行前告知义务人。笔者认为,无此必要。原因在于若权利人撤销之原因是其实体上请求权已经实现、自愿抛弃或归于消灭,或《民事诉讼法》第257条及《执行立结案意见》第17条规定之终结事由,即可使义务人滋生权利障碍及权利毁灭的抗辩者,足以使实体请求权归于消灭,执行机构本会将撤销之事由载于终结执行裁定书,并将裁定书送达双方当事人,故当权利人再次申请执行时,义务人如认为有该类抗辩事由的存在,其可自由主张,无需执行机构再行告知。若因权利人之申请逾越时效,义务人滋生永久性抗辩权者,其亦应知晓,主张与否,有其自由,无需执行机构告知,亦不能主动审查。2.限制为1次的缘由。法律严格限制终结执行后再次申请,其理由在尽可能避免重启执行程序,耗费司法资源。已经1次撤销后,应推定债权人全然知晓撤销终结之法律效果,依诚实信用原则及风险分担原则,笔者认为其不可再为撤销。如其第一次撤销而终结执行后,其认为被执行人有欺诈等行为或执行机构终结执行行为违法,可以执行异议的方式救济自身权利,而达续行先前执行程序之效果。(二)应是原生效法律文书,而不是次申请执行的执行依据第一次申请的执行名义,必然是生效民事判决书、调解书等生效法律文书。再次申请执行时的执行名义应是什么呢?是原执行名义,还是终结执行裁定书,或是原执行名义与终结执行裁定书的结合体。笔者认为,应仍是原生效法律文书,也即首次申请执行的执行依据,这是债权人执行请求权的基础,亦是执行机构采取执行措施的唯一依据。终结执行裁定书不是再次申请执行的执行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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