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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关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调查途径的调研报告

公正与效率是司法程序所追求的永恒主题,执行程序作为司法程序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对公正与效率的追求贯穿于财产查找、财产变现、财产分配等执行程序的始终。公正与效率作为司法程序的一般价值追求内化到执行程序中就是执行程序所应具有的价值定位与价值追求。而作为强制执行的基础,财产查找对于执行程序的顺利推进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实现执行程序价值的关键和核心问题。

一、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对于实现执行价值的重要意义

执行程序作为诉讼程序的一种,与审判程序在性质、任务以至具体程序设计上都迥然有别,公正与效率的价值追求具体到执行程序中因之也具有其特殊性。因此,在分析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对于实现执行程序价值所具有的意义之前就需要首先探讨执行程序价值的内涵。

(一)执行程序价值的内涵

关于执行程序的价值,最早可以从古罗马法谚中找到端倪。如,“法律效果在乎强制执行。”“执行乃法律之终局及果实也。”“命令对于判决迅速执行,乃善良的法官之任务。”[1]“判决之执行,较任何程序为优先。”[2]这就是说,强制执行追求的目的主要有三:其一是通过强制执行彰显法律权威,确保法律所要达到的效果和确立的秩序能够得以实现;其二是通过强制执行实现债权人的权益,确保根据法律而作出的裁判结果能够得以落实;其三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彰显法律权威和实现债权人权益。

在英美法系,关于执行程序价值的阐述主要出现在有关国家和机构关于民事执行体制的改革报告中。如2000年,英国司法大臣办公室《第一阶段执行评估报告》在第一部分序言中阐述基本原则时认为,为了使得执行体制更富有效率,应当遵循以下四项基本原则:第一,更加简单和易于理解;第二,更多地实现债权人的债权;第三,公平地对待债权人和债务人,尤其是要善待那些确实没有能力偿还债务的债务人;第四,更加迅速地实现效果。[3]2004年,IFES基金会在《区域性的最佳实践:法院判决的执行——来自拉丁美洲的教训》的报告中认为,区域性和全球性关于公平而有效地执行法院判决的基本原则包括:第一,法院判决必须在合理的时间内得到执行;第二,禁止行政或者立法机构干涉法院判决的执行;第三,执行程序是获得司法救济和公平审理权利的组成部分;第四,法律变革、程序规定以及案件数量都不是执行机构拒不履行其公平而有效地执行法院判决的理由;第五,缺乏资金也不是执行机构拒不履行其公平而有效地执行法院判决的借口。[4]2005年,加拿大《关于萨斯喀彻温省金钱债权执行法案现代化的最终报告》中为金钱债权执行法案确立了六个目标:第一,实现执行制度的现代化和法典化,形成单一的法令;第二,通过明确执行程序在更大程度上实现一致性、有效能、高效率和公平;第三,不要对债务人过于苛求;第四,重新确定执行员在执行程序中的作用;第五,将判决执行和判决登记融合在财产登记中;第六,保留各债权人对债务人财产的按比例受偿的原则。[5]上述报告中可以称之为执行程序价值的主要有执行程序的高效性、有效性和公平性。

在大陆法系国家,日本在1979年修正民事执行法的说明书中概括了修正的主要目的:第一,统一强制执行法与竞买法,使竞买法成为民事执行法的单行法规;第二,使执行程序迅速化;第三,确保债权人权利行使的实效性;第四,强化拍卖的效果;第五,安定买受人的地位;第六,保障债务人的生活。[6]2001年,欧盟委员会第24次司法部长委员会在《关于提高司法判决执行的一般方法和途径的第3号决议》中指出,各国一致认为正当、有效和高效率地执行司法判决对于一个国家树立、加强和发展强有力、令人尊敬的司法体制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7]归纳起来,可以作为执行程序价值的主要有执行程序的迅速化、债权实现的实效性和执行程序的正当性。

在我国,关于执行程序价值的论述主要有:强制执行“价值一元说”,认为既能体现执行制度的目的和理想,又符合强制执行原则的发展趋势,还能体现执行制度与其他法律制度在功能上互补的强制执行原则为效率优先原则。[8]强制执行“二重价值说”,认为强制执行的价值在于效率,即迅速地实现债权和人道,即禁止债务清偿上的“连坐”,禁止因债务人无履行能力而对其进行人身惩罚、贬损其人格、强制以劳务抵债,禁止因强制执行而使被执行人流离失所。[9]或者认为强制执行的价值是执行公正(包括结果公正和程序公正)和执行效率(包括执行结果的效率和执行过程的效率),[10]或者认为强制执行的价值取向为执行公正(包括实体公正和程序公正)和执行效率(包括迅速及时原则、执行经济原则和适当强制原则),[11]或者认为强制执行包含外在价值(实现程序的安定和权利的安定)和内在价值(迅速、廉价和适当)。[12]强制执行“五观念说”,即在确立体现强制执行的精神实质、反映执行工作发展规律和司法价值取向的执行理念时应当确立准职权主义观念、程序正义观念、执行公开观念、公平保护观念和执行穷尽观念等。[13]此外,还有观点认为强制执行应当追求以下价值目标:迅速及时、执行效益和经济、和谐、严格按法定程序执行和统筹兼顾等。[14]就我国台湾地区,主要有强制执行“四理想说”,即强制执行本身存在许多内在矛盾和对立利益,在保护债权人债权和维持社会秩序的目的的指导下强制执行应当力求做到债权人债权实现之确保——提高债权实现之可能性、债务人基本人权之保障——避免苛酷执行之发生、扩大法院活动范围与执行程序之迅速和第三人(拍定人)地位之安定。[15]

综上所述,透过国外和国内关于强制执行价值的论述,笔者认为民事执行价值应当是一个具有多元性、富有层次性的价值体系。所谓多元性是指,强制执行应当以追求债权实现的最大化为直接价值,以债权实现的高效化为优先价值,以债权实现的正当化为根本价值。所谓层次性是指,当债权实现的最大化与债权实现的高效化相冲突时债权实现的高效化应当优位于债权实现的最大化,当债权实现的高效化与债权实现的正当化相冲突时债权实现的正当化应当优位于债权实现的高效化。

(二)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在实现执行程序价值中的突出地位

执行程序价值的实现是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一般而言既需要被执行人有可供执行的财产,也需要执行机构能够尽快地查明财产、尽快地变现财产,还需要在查明财产和变现财产时尽可能地降低执行成本。就查明财产而言,“发现债务人及其财产信息是强制执行的起点。”[16]“即便不是不可能的,缺少可靠的关于债务人及其财产的信息使得强制执行变得极为困难。”[17]之所以说查明财产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主要是因为:

第一,从债权实现的最大化来看,绝大多数情况下债权的实现都取决于被执行人有无可供执行的财产。以执行内容为分类标准,强制执行可以分为金钱给付义务的执行、交付特定物义务的执行和行为给付义务的执行三种。其一,就金钱债权而言,被执行人有无财产,尤其是有无可供执行的财产对于申请执行人的债权能否实现的重要意义至为明显:如果没有查到财产或者没有查到足够的财产,金钱债权的本金极有可能得不到足额清偿,更不要说利息和迟延履行期间的加倍利息。其二,就交付特定物而言,特定物本身即为一种财产,在执行过程中首先要查找到该特定物,其后方能强制被执行人将其交付申请执行人。在特定物确已变质、损坏或灭失的情况下,执行法院应当裁定折价赔偿或按标的物的价值强制执行被执行人的其他财产。[18]由此,能否查找到被执行人的其他财产对案件能否顺利执结便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其三,就行为请求权而言,一般来说,申请执行人的行为请求权能否实现并不直接依赖于被执行人有无财产,主要由被执行人以自身的行动通过实际给付以履行作为义务或者恪守消极地不作为以履行不作为义务。但在被执行人拒不履行时,对于可替代行为,可以委托他人完成,由被执行人承担代履行费用;对于不可替代行为,虽无法委托他人代为履行,但被执行人迟延履行的,无论是否给申请执行人造成损失,都应当支付迟延履行金。[19]故此,在行为请求权的执行中,也会涉及到代履行费用、迟延履行金等以金钱形式表现的、需对被执行人财产采取强制执行措施的情形。此外,因妨害执行而被处以妨害民事诉讼强制措施中的罚款的,被罚款人有无财产直接决定罚款能否实际交纳,进而影响到妨害民事诉讼强制措施的威慑力和执行权威。简言之,在执行程序中,被执行人有无财产、能否切实查明被执行人的财产对于申请执行人债权的实现,对于执行程序的顺利进展都具有前提式的决定性作用。

第二,从债权实现的高效化来看,绝大多数情况下债权的实现效率与财产的查明效率是成正比的。一般而言,一个相对完整的执行过程主要包括财产查明、财产变现、财产分配等三个阶段。其中,财产变现阶段是指对非一般等价物的财产如不动产、动产、其他财产权益通过拍卖、变卖等方式将其变现为一般等价物,从而用于清偿被执行人所负的债务。财产分配阶段是指对不需要变现的财产或者已经变现的财产依法在多个债权人之间根据债权的性质、数额等进行分配。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办理执行案件若干期限的规定》(法发[2006]35号)第6条第三款,在一般为6个月的执行期限内,一般应当在1个月内完成对被执行人收入、银行存款、有价证券、不动产、车辆、机器设备、知识产权、对外投资权益及收益、到期债权等资产状况的调查。据此财产调查的时限仅占执行期限的六分之一,貌似财产的查明效率并不会对执行的整体效率起决定性作用,殊不知作为前提条件没有财产的查明,财产的变现和财产的分配便无法开展,更遑论变现和分配的效率。此外,对于银行存款、收入等直接采取扣划或者提取等强制执行措施以清偿债务即可无需对其进行变现,在只有一个债权人的情况下也无需进行财产分配。

第三,从债权实现的正当化来看,绝大多数情况下对执行程序的正当性评价也是与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密切相关的。债权实现的正当化主要包括以下三重基本涵义:其一,执行程序的人权保障。债权的实现须在保障被执行人基本人权的前提下进行,应当在对债务人影响最小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满足债权人的债权,[20]不能为了片面追求债权实现的最大化而置被执行人及其所扶养家属的基本生活于不顾。其二,执行程序的公开。在执行程序中应当充分保障执行当事人、有关利害关系人对执行程序的参与权和监督权,确保执行权在公开、公正和高效的轨道上运行。其三,执行程序的穷尽。所谓执行程序穷尽是指,只要执行法院严格依法在法定的范围内强制被执行人履行了相应的义务,即使债权最终并没有全部得以实现,也应当认为执行程序已告终结,债权未能能全部实现的风险应当由申请执行人承担。上述三重价值中,要保障被执行人及其所扶养家属的基本人权,就需要查明被执行人的财产,在保障基本生活之外对其他财产进行执行;要确保执行公开,作为强制执行基础的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就应当在查明后依法向执行当事人尤其是申请执行人公开;要树立执行程序穷尽的理念,就需要在充分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后由申请执行人承担债权得不到受偿的执行不能的风险与后果。

二、现行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途径考察与分析

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在执行程序中的重要作用一如前文所述可谓至为关键、意义非凡。但另一方面,由于作为执行工作尤其是民事执行工作主管部门的人民法院并不直接掌握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这就需要其在个案执行中向其他有关单位或者个人进行调查和查询。

(一)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主要途径及其所存在的主要缺陷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217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的规定(试行)》第28条之规定,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的主要途径有以下三条:其一,申请执行人向执行法院提供其所了解的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或者线索;其二,由被执行人申报其财产状况;第三,由执行法院依职权调查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此外,为了缓解执行法院依职权调查所存在的司法资源不足以及被执行人转移、隐匿财产手段隐蔽、难以查明的问题,2011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依法制裁规避执行行为的若干意见》(法[2011]195号)第2条和第6条分别规定了各地法院可根据实际情况探索尝试以调查令、委托调查函等方式赋予代理律师法律规定范围内的财产调查权,执行法院可以依据申请执行人的悬赏执行申请向社会发布举报被执行人财产线索的悬赏公告等财产查明制度,对其可以分别称之为委托调查和悬赏调查。因此,归纳起来我国现行法律和司法解释共规定了五种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查明途径:第一,申请执行人提供;第二,被执行人申报;第三,执行法院调查;第四,执行法院委托调查;第五,悬赏调查。

从执行实践来看,法律和司法解释虽然就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查明规定了多种途径,但由于缺乏配套制度、措施的支撑,在具体执行案件时执行法院仍然不能迅捷、完整地查明被执行人的财产,这主要是因为:第一,就申请执行人提供财产线索来看,由于我国尚未建立完善的财产登记制度和登记的财产对利害关系人的公示制度,加之法律未曾赋予申请执行人有权向有关单位或者个人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的权利,致使实践中申请执行人提供被执行人财产线索的能力极为低下。有的申请执行人虽然提供了一些线索,但经调查后查无实据或者价值不大,不仅达不到查控被执行人财产的目的,还使得执行法院疲于应付,收效甚微。更有甚者,申请执行人为了实现权益,不惜代价雇用“侦探公司”等代为查找,而有的“侦探公司”为了查找到财产,实现经济利益,又不惜侵犯被执行人的合法权益,危害社会秩序。第二,就被执行人申报财产状况来看,虽然法律规定被执行人负有如实申报财产的义务,但由于拒不申报、虚假申报的法律责任仅限于15日以下的司法拘留或者30万元以下的罚款,与逃避执行所带来的巨大利益相比较,“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实践中被执行人拒绝申报、敷衍申报的情形司空见惯,申报的财产几无价值可言。第三,就执行法院委托调查来看,由于尚未建立起较为完善的委托调查制度,为了避免委托调查的滥用执行实践中往往对代理律师的受托调查权在调查对象、调查内容等方面予以严格限制,如《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关于在执行程序中使用调查令的若干规定(试行)》(沪高法[2004]92号)即规定受调查对象必须是申请执行人指定的机关、团体、企事业单位,而不包括不特定的单位或者个人,也不包括特定的个人,调查的内容不得涉及国家秘密、商业秘密以及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必须由执行法院调查收集的内容等。加之没有对受调查对象拒不接受调查或者虚假提供情况的责任规定,这都使得委托调查的实际效果大打折扣,只能是聊胜于无。第四,就悬赏调查来看,由于悬赏的奖励资金由申请执行人承担,这无疑增加了申请执行人实现权益的成本,并有将执行法院依职权调查的责任和被执行人依法申报财产的义务转嫁给申请执行人之嫌,更有引发执行人员怠于履行职责,或者虽已查明财产却隐瞒不报,而与他人串通举报以领取悬赏奖励资金之虑。在申请执行人提供、被执行人申报、委托调查、悬赏调查都难以取得满意结果的情况下,由执行法院依职权调查就成了最后的选择,也正因为如此2009年《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规范集中清理执行积案结案标准的通知》(法发[2009]15号)规定,执行法院应依法穷尽财产调查措施,并将调查结果告知申请执行人,只有在积极采取法律赋予的调查手段、穷尽对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相关调查措施之后,才可以将有关案件认定为无财产可供执行案件后以终结本次执行程序的方式结案。而穷尽财产调查措施的标准则是在被执行人申报无财产或者申请执行人无法提供被执行人财产线索的情况下,被执行人是法人的,应当向有关金融机构查询银行存款,向有关房地产管理部门查询房地产登记,向法人登记机关查询股权,向有关车管部门查询车辆等;被执行人是自然人的,应当向被执行人所在单位及居住地周边群众调查了解被执行人的财产线索,包括被执行人的经济收入来源、被执行人到期债权等,如果根据财产线索判断被执行人有较高收入,应当按照对法人的调查途径进行调查。

然而考之于执行法院现行依职权调查财产的方式,穷尽财产调查措施是绝无可能的。以执行法院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信息为例,现行的查询方式仍然主要是人工的现场查询。对此,2000年《最高人民法院、中国人民银行关于依法规范人民法院执行和金融机构协助执行的通知》(法发[2000]21号)第1条第一款规定,执行法院查询被执行人在金融机构的存款时应当出示本人工作证、执行公务证,并出具法院协助查询存款通知书。2002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金融机构协助查询、冻结、扣划工作管理规定》(银发[2002]1号)第8条也规定办理协助查询业务时,经办人员应当核实执法人员的工作证件以及有权机关县团级以上机构签发的协助查询存款通知书。为了配合落实全国清理执行积案期间要求穷尽财产调查措施的要求,2009年《最高人民法院、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在全国清理执行积案期间人民法院查询法人被执行人人民币银行结算账户开户银行名称的通知》(法发[2009]5号)规定执行法院可以以邮寄方式送达《协助查询通知书》,高级人民法院可以以集中批量的方式向人民银行提出查询申请。2010年,为了构建防控执行积案的长效机制,《最高人民法院、中国人民银行关于人民法院查询和人民银行协助查询被执行人人民币银行结算账户开户银行名称的联合通知》(法发[2010]27号)规定执行法院查询被执行人结算帐户开户银行名称的,由被执行人注册地所在省、自治区、直辖市高级人民法院“统一集中办理”。其后,《最高人民法院办公厅关于人民法院做好查询被执行人人民币银行结算帐户开户银行名称工作的通知》(法办[2010]373号)中明确“在人民银行人民币银行结算帐户管理系统按人民法院查询需求升级改造完成后,将采用技术手段由信息系统自动批量查询”。应该说,经过不断的探索和努力,执行法院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的方式得到了改进,出现了集中查询、电子化查询的趋势。但即便如此,执行法院查询被执行人财产的途径尚未得到根本性的改革,穷尽财产调查措施的要求仍难以实现,这主要是因为:第一,单就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而言,现行集中查询仅限于被执行人人民币银行结算账户开户银行的名称,而无法查询到账户内是否有余额,在多头开户、多地开户的情况下按照开户银行的名称逐一人工现场查询的工作量是不可小视的。而且现行集中查询只能由高级人民法院统一办理,异地查询时还需要经由执行法院所在地的高级人民法院向被执行人所在地的高级人民法院办理相应的委托查询程序,这无疑都因查询申请和查询反馈环节的增加而影响查询的效率。从执行实践来看,异地查询时从查询申请的提交到查询结果的反馈往往要经历两三个月甚至更长,查询的效率可见一斑。第二,就查询被执行人的房地产信息而言,不仅存在着房屋所有权与土地使用权分由不同登记机关予以登记的问题,[21]而且根据属地管辖的原则在不知被执行人房地产座落的情况下还存在着同一被执行人需要到不同房地产管理部门进行查询的问题。关于机动车信息、工商登记的股权信息等与房地产信息一样一般都需要到登记信息所在地的县级人民政府有关职能部门进行人工现场查询,在我国地域广阔、县级以上行政区划高达2800余个的情况下显然是难以做到应查尽查的。第三,就执行工作的司法资源而言,案多人少的矛盾凸出,难以做到对执行案件的“精耕细作”。据统计,2009年全国法院执行人员35418名,约占全国法院干警总数的13%,[22]而1999年1月至2009年8月全国法院共新收执行案件2465万余件,占全国法院新收各类案件总数的25.89%,执结案件2443万余件,占审结各类案件总数的26.05%,[23]不少基层人民法院执行人员人均年办案数量高达300件以上。[24]与此同时,相较于审判程序而言,由于执行程序更为复杂、繁琐,除了执行当事人之外涉及的协助执行主体、中介机构等执行参与人也更多,需要制作的法律文书数量颇巨。据统计,一个没有财产可供执行的执行案件至少需要制作18份法律文书,一个通过评估拍卖程序处理财产的执行案件则至少需要制作36份法律文书。[25]另一方面,在执行负荷持续高位运行的情况下,强制执行的复杂程度也在不断增加,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市场经济的活跃和高危行业的增多等,征地拆迁、群体性欠薪、被执行人的财产不足以清偿多个债权、人身损害赔偿等矛盾易爆发、易激化的问题层出不穷。[26]

(二)上海法院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的实证分析

为了提高在执行程序中查询和协助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的质量和效率、减少查询和协助查询的成本,2011年2月,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与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市分行、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市分行、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市分行、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市分行、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市分行、上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称相关银行)签订了《关于集中查询被执行人银行存款有关问题的协作纪要》(沪高法[2010]422号),建立了“点对点”集中查询机制,开始探索更为直接、更为有效的查询模式。

所谓“点对点”集中查询,是指上海高院与相关银行之间的信息交互系统。上海的三级法院有一个全市联网的案件管理系统,银行也有类似的业务管理系统。基于这些网络系统,每个工作日由上海高院收集全市法院通过内网提交上来的查询需求,经“汇总打包”等技术处理生成查询源文件后,通过专线发送到相关商业银行,相关商业银行收到后按照需求通过技术手段从数据库中提取相关信息,“打包”生成查询结果文件后反馈给上海高院,再由上海高院通过内网分发给相关案件。如此,执行法官使用该系统即可足不出户地收到需要的信息。由于该系统是由上海高院一个点对相关银行的市分行一个点,是上海高院与市分行间的数据交换系统,故借用网络用语“点对点”(PointtoPoint)来描述这一系统。该系统是专门针对拒不履行义务的被执行人的,本质上属于查询方式的创新。该系统并没有创设新的权利义务,只是利用现有的网络资源,改变了原来的查询和协助查询的方式。因为法院查询和银行协助查询是民事诉讼法规定的,但具体如何查询和协助查询,法律并没有直接加以规定,需要法院与银行协商。上海法院在探索实践中推行的这一“点对点”查询系统,正是与银行系统密切协商、协作的产物。风险控制是“点对点”集中查询系统得以推行的关键。为此,上海高院与相关商业银行采取了以下主要措施以防范风险:其一,有效控制传递过程中的数据泄密风险。上海高院与相关商业银行分别对查询源文件、查询结果文件进行系统自动加密、解密。所有数据文件的加密方式和密钥文件均由上海高院指定专人负责管理并定期更新,生成的信息数据也由专人定期清理操作。相关商业银行在具体业务操作过程中,坚决实行密钥管理与实际业务操作部门相分离,规范操作流程,有效防范查询信息泄密风险。其二,有效控制人为恶意篡改查询信息的风险。首先,所有查询需求的提交、审批、收集、汇总、传送、反馈和分发均通过电脑网络操作完成,而且提交查询需求前要进行身份认证,没有立案、已经执结的案件无法提交查询,查询内容经系统自动生成,任何人不能修改。查询需求从哪里来查询结果即反馈哪里去,数据信息专线传送,往返不落地,各级法院执行人员只有通过法院执行管理系统才能查看自己承办案件的查询结果。其次,相关查询文件都由系统自动进行加密、解密处理,银行操作人员不掌握密钥,无法恶意篡改相关文件的数据信息。最后,执行法院和相关银行业务主管部门不定期地对集中查询工作开展检查。

实践中的创新给查询工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就执行法院而言,“点对点”集中查询机制的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基本穷尽了对被执行人银行存款的调查措施。通过“点对点”集中查询机制,就像为法院的执行安装了一个雷达,执行前在有关商业银行扫描一下,被执行人在哪里有账户,哪里有存款,就到哪里去查询,有效解决了被执行人多头开户、隐匿存款从而逃避执行的问题。其二,提高了查询工作的质量和效率。根据对试运行一年反馈的30万余条账户信息的分析来看,8%左右有可供执行的帐户余额,17%左右因余额太小没有执行价值,11%左右系休眠户或帐户余额为0,64%左右没有开户记录。这些查询结果在以往通过人工现场查询是无法实现的。而且对没有查到开户和余额情况的,也可及时向申请执行人反馈,使他们明白无误地了解到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对未能执行表示理解,一定程度上也减少了因无法穷尽财产调查措施而引发的执行信访问题。其三,执行案件的质量、效率、效果得到进一步地提升。2010年,上海法院共执结执行案件102221件,执结率93.32%,同比上升0.55个百分点,实际执行率79.41%,同比上升9.91个百分点,初执标的清偿率68.68%,同比上升6.86个百分点,执行标的清偿率91.73%,同比上升10.19个百分点,平均执行天数41.19天,同比减少10.74天。2011年上半年相关指标同比又有了新的提升。虽然执行质效的提升并不全是该系统的功劳,但该系统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忽略的重要作用。就相关商业银行而言,这种电子化集中协助查询机制的成效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其一,大大提升了协助查询的效率。目前该系统需要手工操作的仅有文件拆离、上传系统、数据下载、返还上海高院四个步骤,其余均由系统自动完成,查询一个含有500个被执行人信息的文件一般耗时不超过5分钟。这样就极大地减轻了支行及各基层网点日常的协助查询工作压力,充分释放了支行市场营销和业务拓展人力资源的产能。其二,大大提高了协助查询的质量。自推行集中协助查询工作以来,商业银行进一步理顺了协助执行工作的管理机制,优化了操作流程。通过系统自动生成查询数据,有效降低了网点人员手工查询的差错率,有效克服现行手工操作模式下所可能产生的操作风险,也有效降低了潜在的差错风险隐患。其三,有利于金融债权的实现。从金融债权的保护而言,商业银行每年都有大量的诉讼案件分布在上海各级法院,以往由于“案多人少”的矛盾十分突出,银行的许多胜诉案件也面临执行难、效率低的问题。施行电子化集中查询后,执行法院能够腾出更多的精力执行各类疑难案件,有利于保护金融债权的安全和金融债权的实现。

三、被执行人财产状况调查途径的变革与完善

被执行人财产状况调查途径的变革与完善是实现强制执行价值的必然要求,只有完备、经济、高效的财产调查途径才能最大限度、最快速度地强制拒不履行义务的被执行人履行义务,也唯有如此才能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自觉履行义务的良好风尚,实现生效法律文书所确定义务的履行由以强制执行为主到以自动履行为主的转变。

(一)被执行人财产状况调查途径的应然体系

前文已经述明,我国现行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调查途径共有申请执行人提供、被执行人申报、执行法院调查、执行法院委托调查和悬赏调查等五种。其中,申请执行人提供和被执行人申报是以执行当事人为主导的调查。执行法院委托调查实际上是执行法院调查的一种延伸,可以与执行法院调查一起被称之为以执行法院为主导的调查。而悬赏调查则属于一种市场化的调查,虽然目前所实施的悬赏调查中悬赏公告是由执行法院依据申请执行人的申请而向社会发布的,这与申请执行人自行委托中介机构进行调查的纯市场操作还是有所区别的,但鉴于其依靠不特定主体提供被执行人的财产线索并需要为此支付一定数额的奖励资金,我们姑且称之为以市场为主导的调查。从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的主导方式来看,我国目前以执行当事人为主导的调查、以执行法院为主导的调查和以市场为主导的调查几乎涵盖了可能知悉被执行人及其财产线索的所有主体,基本上穷尽了可能的财产调查途径。

虽然三种调查途径在不同情形下对被执行人财产的调查都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并实现相互之间的补充,但就三者的位阶、作用和重要性而言还是应当有所区别的:第一,从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可能性来看,就被执行人而言对其自身的财产状况可谓心知肚明、一清二楚,就申请执行人而言由于需要和被执行人之间进行民事交易,出于防范交易风险的考虑往往在交易之前或者之后也会对被执行人的信用状况进行必要的调查(侵权责任等民事责任除外)。相反,就执行法院或者不特定的市场主体而言则由于或者并不直接掌握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或者即使掌握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但由于并不知道被执行人涉案等而难以较为准确、全面地了解到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从执行实践中执行法院依职权调查或者发布悬赏公告调查往往会徒劳无功也反映出知晓被执行人财产状况信息的远近直接决定着财产调查的效果。第二,从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效率来看,除非被执行人下落不明,只要被执行人如实申报其财产状况的,其财产状况的查明效率是不言自明的。次就申请执行人而言,为了尽快最大限度地实现债权,只要其知晓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其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内向执行法院提供。再就执行法院或者不特定的市场主体而言,虽然有考核压力或者悬赏资金等酬劳的激励,但由于其一般都需要再向第三者了解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效率必然受到影响。第三,从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成本来看,被执行人申报其财产状况几乎不存在收集、调查、核实的成本,是最为经济的财产调查方式。申请执行人在交易过程中获知的被执行人财产状况,其获知的过程和产生的成本是民事交易活动的组成部分之一,并不额外因为强制执行而再行产生成本,当然为了实现债权而在强制执行过程中调查产生的成本除外。而就执行法院或者不特定的市场主体而言,则必然会因司法资源的投入和申请执行人购买查询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服务而产生一定甚至数量颇巨的成本。这些成本或者由国家财政负担或者由申请执行人承担,而拒不履行义务的被执行人却并不因此而受到更大的不利益,显然不利于敦促和威慑其自动履行义务。

综上以观,无论从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可能性来看还是从查明的效率性和经济性来看,由被执行人申报其财产状况是最佳的选择,由申请执行人提供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为次选,由执行法院调查和申请执行人购买调查服务为末选。这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而言笔者认为,在我国应当建立和完善以被执行人申报财产为核心、以申请执行人提供线索和执行法院调查为补充的财产调查制度,至于悬赏执行等申请执行人购买调查服务则应作为一种非常途径,在其他途径均无效果的情况下再行使用。在确立这样一种财产调查体系的情况下,在趋利避害、避重就轻的本能驱使下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促使被执行人及时、如实地申报其财产状况。对此,《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217条规定,被执行人拒绝报告或者虚假报告的,执行法院可以根据情节轻重对被执行人或者其法定代理人、有关单位的主要负责人或者直接责任人员予以罚款或者拘留。为了增加威慑力,在立法修改中也可以将拒绝报告、虚假报告情节严重的作为犯罪行为来对待,将其规定为伪证罪的一种。但不论如何没有最终全面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可能性,无论是罚款、拘留还是追究刑事责任都是无从实施的,这是因为在无法全面查明的情况下即无法认定被执行人的报告是虚假的。正如我国台湾地区有观点认为在无法查找到被执行人财产的情况下要求被执行人查找财产无异于缘木求鱼,也无从适用罚款和拘留。[27]在英国,即使通过被执行财产信息收集命令(OrderstoObtainInformation)在债务人到庭接受询问的情况下,在很多案件中也存在着债务人拒绝提供财产信息或者提供的信息不充分、不准确等情形。[28]也正因为如此,英国司法大臣办公室在关于建立有效的执行制度的报告中建议引入资料披露命令(DataDisclosureOrder),即不需要债务人到庭接受询问,而是从包括银行、建房互助协会、税务局、就业和福利部门以及征信局等指定的第三人处获得债务人的财产信息。[29]要之,我国被执行人财产状况调查途径的应然体系包括两个层面的含义:其一是以被执行人申报财产为核心、以申请执行人提供线索和执行法院调查为补充、以申请执行人购买调查服务为例外。其二是在申请执行人提供线索、执行法院调查和申请执行人购买调查服务的三重保障下,尤其是执行法院在有关协助义务人的协助下能够最高效率、最大限度地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保障下促使被执行人及时、真实地申报其财产状况。

(二)信息环境下执行法院调查被执行人财产的完善建议

被执行人及时、如实地申报财产是查明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最佳途径,而最有效地保障该途径得以实施的关键就是执行法院能够及时、全面地调查被执行人包括房地产、银行存款、股票基金、保险利益、机动车辆、投资权益等在内的大宗财产。而根据前文的分析,在现有主要依靠执行法院人工现场查询的模式下这种保障是绝难实现的,其后果则必然是被执行人为了逃避履行义务和被强制执行,肆无忌惮、有恃无恐地向执行法院虚假报告其财产状况。因此之故,查询和协助查询的集约化和高效化是实现执行法院及时、全面查询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必然之选,而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实现被执行人财产信息在协助执行主体与执行法院之间的数据交换则是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实现集约化和高效化的必由之路。对此,在瑞典,执行机构拥有广泛的登录公共记录和数据库系统的权限,也正因为执行机构有众多获得被执行人信息的方式尤其是远程登录公共记录系统的权限使得75%~80%的执行案件能够在三个月以内以较小的花费得到执结。[30]在英国,司法大臣办公室在关于建立有效的执行制度的报告中也建议,根据将来资料披露命令的数量,可以在资料披露命令的发出、管理和回复等环节建立一个以现代信息技术为基础的系统。[31]在墨西哥,为了解决查询财产时所产生的不可靠、低效率和难以查询的问题,决定启动一个直接的、自动的和整合的在线查询系统(theSistemaIntegraldeGestionRegistral)。[32]

笔者认为,我国在构建协助执行主体与执行法院之间建立起集约化、高效化查询机制的过程中需要注意以下基本问题:第一,明确有义务协助调查的主体及其协助调查的方式。首先,在立法上明确所有掌握被执行人信息及其财产状况的单位或者个人都负有根据执行法院的要求提供被执行人财产状况的义务,任何单位或者个人不得以没有指明规定其负有协助调查的义务或者法律、法规赋予其保密义务或者内部制度设有保密规定等对抗执行法院的调查。其次,就房地产、银行存款、股票基金、保险利益、机动车辆、投资权益等大宗财产而言,掌握其信息的国家有关职能部门和有关金融机构等单位有义务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通过现代信息技术与执行法院之间实现查询和协助查询信息的数据交换。第二,严格集约化查询的提出、查询、交换和使用。集约化查询意味着在很短的时间内能够对被执行人的大宗财产进行全方位的“地毯式”搜寻,这其中就会涉及到执行法院、协助主体的风险控制问题,否则便可能因不法查询、不当查询、不法使用、不当使用或者遭受非法侵入而导致泄密,损害被执行人或者其他人的合法权益。为此,首先应当严格查询申请的提出。查询被执行人的财产状况是为了执行案件服务的,只有当被查询的人为正在执行过程中的被执行人,且其申报的财产不足以或者不方便清偿债权时对其进行的集约化查询方为合法。其次,应当严格协助查询的义务。在协助查询的过程中,有关协助单位负有根据执行法院的查询要求全面、如实查询并反馈查询结果的义务,在协助的过程中不得向被执行人通风报信,也不得向其他人泄露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再次,应当确保数据交换的安全。执行法院和协助执行单位之间应当通过互联网专线、安全密钥等技术手段确保执行法院查询要求、协助单位的反馈结果在数据传输、交换过程中的安全,避免泄密。第三,有步骤地逐步推进,最终实现全国范围内的集约化查询。信息化的集约查询是以人民法院执行案件的信息化和协助执行单位登记管理的信息化为前提条件的,而在现有条件下有些地方、有些部门尚未完全实现信息化,这就使得信息化集约查询无从实施,就上海法院的改革探索来看目前也仅限于上海地域范围之内。但从长远来看,只有在全国范围内通过信息化集约查询尽数查询到被执行人的大宗财产才能真正形成对被执行人的威慑作用,才能促使其如实申报财产、自觉履行义务。※章武生,复旦大学法学院教授;张永红,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局综合处处长;金殿军,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执行局综合处法官;杨严炎,复旦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本调研报告系复旦大学985三期整体推进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司法制度建设研究”【项目批准号2011SHKXZD015】的阶段性成果。[1]郑玉波著:《法谚(一)》,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196~197页。[2]郑玉波著:《法谚(二)》,法律出版社2007年版,第313页。[3]See,LordChancellor'sDepartment,ReportoftheFirstPhaseoftheEnforcementReview(July2000).[4]See,KeithHenderson,AnganaShah,SandraElena&ViolaineAutheman,RegionalBestPractices:EnforcementofCourtJudgments-LearnedfromLatinAmerica,(April2004),at3.[5]See,AmandaC.C.Wickett,GoodbyeGarnishment:ALegislativeNoteonSaskatchewan'sProposedApproachtotheSeizureofPresentandFutureAccounts,70Sask.L.Rev.(2007),at183.[6]参见张登科:《中日强制执行之比较研究》,载司法院第一庭编:《民事法律专题研究(五)——司法院司法业务研究会第十一期研究专辑》,台湾司法周刊杂志社1989年版,第36~38页。[7]See,CouncilofEurope,ResolutionNo.3ona“GeneralApproachandMeansofAchievingEffectiveEnforcementofJudicialDecisions”,24thConferenceofEuropeanMinistersofJustice,October2001.[8]参见肖建国著:《民事诉讼程序价值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679页。[9]参见李浩主编:《强制执行法》,厦门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6页。[10]参见王娣:《强制执行权竞合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87~101页。[11]参见童兆洪著:《民事执行权研究》,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33~40页。[12]参见谭秋桂著:《民事执行原理研究》,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年版,第69~73页.[13]参见童兆洪:《执行工作改革的发展与理念更新》,载《人民法院报》2001年7月30日第3版。[14]参见董少谋著:《民事强制执行法论纲——理论与制度的深层分析》,厦门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46~47页。[15]参见陈计男著:《强制执行法释论》,台湾元照出版有限公司2002年版,第29~32页;赖来焜著:《强制执行法总论》,台湾元照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版,第117~121页。[16]See,EnforcingJudgments:CommissionConsultsonTransparencyofDebtor’sAssets,EUFocus2008,230,at2.[17]See,KeithHenderson&PeterKahn,BarrierstotheEnforcementofCourtJudgmentsandtheRuleofLaw,(Spring2003),Revised,at125.[18]参见《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284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规定(试行)》第57条。[19]参见《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229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第295条、《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执行工作若干问题规定(试行)》第60条。[20]参见(日)中野贞一郎著:《民事执行法(第五版)》,青林书院2006年版,第10页、第21页。转引自许士宦:《金钱及物交付执行之间接强制》,载《国立台湾大学法学论丛》2008年第2期,第153页。[21]目前我国除北京、上海、重庆等直辖市的房屋所有权与土地使用权由同一登记机关予以登记外,绝大部分省、市、区均由不同登记机关分别予以登记。参见潘桂林:《房地产的分别抵押及其在执行程序中的处理》,载《强制执行指导与参考》2005年第2集,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98页。[22]从1999年《中共中央关于转发〈中共最高人民法院党组关于解决人民法院“执行难”问题的报告〉的通知》(中发[1999]11号)下发以来,时隔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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