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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肃经学思想的渊源与反对郑学的原因

王素是汉代最重要的儒家哲学家,对当时产生了重大影响。然而,由于他的作品的流传,他的作品变得模糊,关于这位重要的儒家大师的面貌有很多争论。除了王素是否成为一个公平的问题外,他的学术渊源和反对郑玄的原因也需要进一步研究。一、未改变所学及徐州学派王肃经学思想的渊源,学者已经关注到了其父王朗家学、贾逵与马融之学及荆州学派,但是却忽视了对他影响巨大的学派——郑玄经学。在历史上,王肃都是以反郑玄的面目出现,因而人们更多关注二者学术的差异,但是却忽略了二者的传承关系:王肃是郑玄经学主要的继承者。1.郑玄融合今、南北朝经学的注经方法王肃对郑玄的继承,首先表现在注经的方法上。皮锡瑞曾批评王肃驳斥郑学不得其法,他说:“不知汉学重在专门,郑君杂糅今古,近人议其败坏家法,肃欲攻郑,正宜分别家法,各还其旧,而辨郑之非,则汉学复明,郑学自废矣。乃肃不惟不知分别,反效郑君而尤甚焉”1。按皮锡瑞的观点,王肃要拨正郑学,首先应该区分被郑学混淆的今、古文家法;其逻辑前提是要发展经学,就要恢复汉学,恢复汉学故而要区分家法。这是皮锡瑞站在晚清今文经学立场的评判,而不是对汉魏经学发展历史的公论,“王肃学本不是‘专门’的汉学,更谈不上复明汉学”2。但皮锡瑞却认识到王肃注经反郑的方法与郑学无异,“反效郑君”,就是王肃学习郑玄注经的方法——“杂糅今古”,即融合今、古文经学。今、古文经学从东汉中、后期逐渐走向融合。这一时期的经学家,无论其立场是古文还是今文,都打破了“家法”、“师法”的藩篱,不再固守一经,而是身通数经,且突破今、古文壁垒,熟悉今、古文经学。就“家法”、“师法”严格的今文经学而言,他们或被古文经学所吸引,如李育,“颇涉猎古学。尝读《左氏传》,虽乐文采,然谓不得圣人深意”(《后汉书·儒林列传·李育传》);或为了更有力地与古文经学争论而深研古文经学,如何休,他著《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废疾》攻击古文经学,精通古文经学是基础。古文经学本不重“家法”、“师法”,所以后汉古文经学大师,普遍精通今文经学,如贾逵,“弱冠能诵《左氏传》及《五经》本文,以《大夏侯尚书》教授,虽为古学,兼通五家《榖梁》之说”(《后汉书·贾逵列传》)。郑玄的老师马融,其立场是古文经学,但他也精通今文经学,“为世通儒”(《后汉书·马融列传》)。郑玄注经,不再拘泥于今、古文经学的立场,而是兼综今、古文经学,“唯义所在”、“采会同异”是郑玄注经的基本方法,而这一方法由王肃所道破并继承。郑玄兼采今、古文经学的注经方法,有学者认为不同于今、古文经学的方法,因此将郑学之学称为“通学”3,也有学者将其称为“综合学派”4。郑学是不是独立于今、古文经学的第三种学派还存有争议,但他融合今、古文的注经方法却无疑。王肃虽然自承喜好贾逵、马融之学,但他却没有采取贾、马的古文经学立场,而是和郑玄一样,兼采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就魏晋学术而言,除郑玄融合今、古文注经外,玄学化的经学开始兴起,代表是何晏的《论语集解》和王弼的《周易注》。何晏和王弼等玄学家注经,与郑玄的注经方式完全不同,郑玄虽然融合今、古文经学,但他仍然是“由辞以通道”的路向,而玄学化的经学则是放弃了今、古文的章句训诂,直接阐发“天人之际”的义理。王肃与何晏同处于汉魏之际,但他并没采用玄学化的方式注经,而是继承了郑玄融合今、古文、“由辞以通道”的方式。2.对王肃《易》注、《尚书》注和《论》注的继承王肃继承郑玄,还表现在思想上,可以说王肃是郑学主要的继承者。郑玄虽然是汉末经学的集大成者,但他的学说无论是对儒家义理的诠释,还是对文字的训诂,都有不完备甚至错误的地方。在王肃之前,已有学者对郑学提出批评,如汉末吴初的虞翻、荆州学派的王粲等。但这些学者都是对郑学个别或片面的批评,只有王肃才是郑玄真正的对手,王肃也如郑玄一样遍注群经,对郑学进行了全面的批判。王肃对郑学全面批评的过程,也是对郑学继承和发展的过程。王肃只有先深入学习郑学,才能发现郑学“义理不安,违错者多”,故而生“夺而易之”之心。精通郑学,这是王肃批评郑学的基础,这也是学术批评的基本原则。王肃攻郑,并非意气用事,而是严谨的学术探讨,虽然有强词夺理的现象,但大体还是遵循学术规范,对于郑学合理的方面,也继承了下来。第一,王肃对郑玄《易》注、《尚书》注和《论语》注的继承。对于王肃的《易》注、《尚书》注和《论语》注,学者已经明确判定王肃对郑玄的继承。王肃和郑玄都注过《易》、《尚书》和《论语》,可惜皆已佚失,只有零星内容存于他人著述中。清代学者钩沉索隐、稽查考核,为郑玄和王肃《易》注、《尚书》注和《论语》注作了辑佚,为后学者提供了窥豹之斑。在清人的基础上,现代学者又作了爬梳,对二人的《易》注、《尚书》和《论语》注作了详细对勘,分析二者的异同,推理出二者的师承关系。李振兴对王肃《易》注的源流作了详实的分析:王肃“采择”于孟喜《易》注的有6条、京房的有5条、费直的有6条、马融的有20条、郑玄的有20条、荀爽的有3条、虞翻的有8条。5对于王肃《尚书》注的源流,李振兴也作了分析:一是通过其父王朗传承伏生之学;二是“采择”司马迁的《史记》材料,有14条;三是马融之学,有43条;四是郑玄之学,有25条。6同样,对于王肃《论语》注的源流,李振兴也作了分析:其父王朗,注释相同者4条;马融6条;郑玄5条。7可以看出,就《易》注、《尚书》注和《论语》注而言,王朗家学是王肃经学的渊源之一,王肃私淑的马融也非虚言,但是,他所驳难的郑玄也同样是他的《易》、《尚书》和《论语》思想的渊源。第二,王肃《诗》学对郑玄《诗》学的继承。郑玄和王肃的《诗》注都集中在《毛诗》上。郑玄的《毛诗》注《郑笺》保存在《毛诗正义》中,而王肃的《毛诗注》、《毛诗义驳》、《毛诗奏事》、《毛诗问难》皆已佚失,但在《毛诗正义》和其他文献中也保留了王肃的许多注解,为研究王肃《诗》注提供了材料。郑玄注《毛诗》,喜欢“改字而读经,此后人所谓郑好改字”8,而王肃则很少改字。从内容看,郑玄改字读经,其注释往往与《毛传》不同,而王肃则经常驳郑而申毛。但是,如果仔细研究,还是能发现王肃对郑玄《毛诗》注的继承。李振兴将郑玄和王肃的《毛诗》注列表对勘,郑、王共存的有297条,其中41条二者意思相同。9这是王肃对郑玄的直接继承。石应勇作了进一步的研究,他发现,除郑玄和王肃之注意义相同外,还有一些是二者“略同”、“略异”、“大体相似”:石应勇共列了238条二者相同的注释,其中有58条是“略异”、“略同”或“大体相似”的。10这表明,王肃是在郑玄注的基础上,又进行了发挥、引申或补充,这也是对郑玄的继承。如“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商颂·长发》),郑玄的注释是:“截,整齐也。相土居夏后之世,承契之业,入为王官之伯,出长诸侯,其威武之盛烈烈然,四海之外率服,截尔整齐。”11王肃的注释是:“相土能继契,四海之外截然整齐而治。言有烈烈之威,则相土在夏为司马之职,掌征伐也。说《春秋》者亦以太公为司马之官,故得征五侯九伯。”12《毛诗正义》认为王肃“与郑异也”13,而史应勇认为“郑、王略同”14。相土为契之孙,继承契为商之邦君,且在诸侯中有政治权威,这是郑玄与王肃共认的,他们也都承认相土的政治权威与相土为夏王朝之王官紧密联系,这是王肃对郑玄的继承。所不同的是郑玄认为相土在朝为百官之长,在外则为诸侯之首,所以能够四海诚服;而王肃则认为相土为夏王朝之司马,掌管征伐之事,所以四海诚服。若为百官之长,则为三公;若为司马,则位次三公,与六卿相当。郑玄强调的是三公的政治地位,而王肃则看重的是司马的政治职能,因而表现出差异来。至于谁的注释合理,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为都能找到相应的文献来支撑。故而,石应勇所说的“略同”,就是看到了二者之间的承续。第三,王肃对郑玄礼学的继承。郑玄所注“三礼”完整流传了下来,而王肃“三礼”的注释皆已佚失,只有少量注释保存在其他文献之中。然从这些保存的注释中,依然能够发现王肃对郑玄礼学的继承。在王肃的“三礼”注中,《周礼》保存最少,只有1条,《仪礼》次之,有10条,《礼记》最多,有123条。王肃《周礼》注只留下1条,无法判断与郑玄的关系。在《仪礼》注中,王肃注与马融注只有1条相同,而王肃注与郑玄注相同的则有5条。15李振兴将马融《仪礼》注作为王肃注的渊源,若此推理,郑玄注也应该是王肃注的渊源。在王肃保存的123条《礼记》注中,和郑玄注相同的有32条。16此外,石应勇还认为有10条郑、王之意“近似”、“略同”。17除王肃对郑玄的直接继承外,王肃还在郑玄基础上的发挥和引申,这也是对郑玄的继承。在《春秋》方面,因为服虔《春秋》注的原因,郑玄没有系统注释《春秋》三传。18故王肃所注《春秋左氏传注》、《春秋外传章句》(这两本书已佚失,有少量保存)与郑玄没有直接关系。在《孝经》方面,郑玄和王肃都有过注释,然也已佚失。清代学者虽有辑佚,但现代学者的研究表明,“清代学者费尽辛苦以传世《孝经正义》为依据辑出的《孝经郑玄注》,根本就不是郑玄的文字”19。如此,在《孝经》注上,我们也无法分析二者的关系。至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王肃经学思想中,除《春秋》和《孝经》无法比较外,《诗》、《易》、《尚书》、《礼记》、《仪礼》、《论语》的注释都有郑玄思想的继承,这已经包含了王肃经学的大部分内容。因此,可以说郑玄经学是王肃经学思想的主要渊源。王肃虽然“善贾、马之学,而不好郑氏”(《三国志·王肃传》),但王肃注经时,并未对贾、马之学全面承袭,正如对郑学没有一昧排斥一样。王肃注经的重心是“唯义所在”、“采会同异”,对郑学“合义”便采用,“违错者”便“夺而易之”,对贾、马之学也是如此。如果承认马融、贾逵之学是王肃学术的渊源,那就不得不承认郑学也是王肃学术的渊源。且郑玄和贾、马相比,并没有贾、马的古文经学的立场,同时吸收了今、古文经学的合理方法,所以比贾、马之学更为出色,王肃继承郑学,也是情理之中。王肃批判郑玄,但是‘“这种批判看起来还是在郑学原有框架内的一一修正”20,其实,王肃并不是对郑玄的“一一修正”,而是在郑玄经学的基础上,又对郑玄经学作了修补和发展。正如郑玄与何休辩论时,何休叹曰“康成入吾室,操吾矛,以伐我乎”(《后汉书·郑玄列传》),而王肃也是“入郑室,操郑矛,以伐郑乎”。从经学发展史看,郑玄融合今、古文经学的注经方法通过王肃继承下来,成为后世学者,特别是唐代经学家的主要注经方法。直到宋明理学兴起,理学化的注经才代替了郑玄、王肃的融合今、古文经学的注经方式,“尊经”转换为“传道”,《四书》也取代了《五经》。整个经学的研究范式、思维方法和关注问题才完全扭转。在探寻“微言大义”的宋明理学家的眼里,以郑玄和王肃的注经繁琐无用,未能把握儒家“道统”,故而郑玄和王肃都在宋明理学中消失,直到清代才重新回到学术视野。郑玄和王肃这种“荣辱与共”的命运,也表明二者是学术思想的相似性,而这种相似性来自于王肃对郑玄的继承。二、王学与郑学之争王肃在继承郑学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学说体现——“王学”,与当时如日中天的郑学产生争论也就不可避免,尤其是王肃想要夺取郑学的官方学术地位,必然会引起郑学学者的反击。但是,王学与郑学之争,学术的、社会的、政治的因素交织在一起,学者多分析了政治和社会原因,而忽视了学术的因素。同时也没有注意到王学与郑学之争有一个演化过程,在不同的阶段侧重点不同:在早期是为了促进学术发展,中期则为了争夺官方学术权力,晚期又卷入曹氏集团和司马氏集团的政治斗争。1.王肃对郑玄的批评王学与郑学相争,首先是学术争论。从王肃幼年“志于学”到魏黄初元年(220年)26岁时开始走上仕途——任散骑、黄门侍郎期间,王肃专心致学,发现郑学之不足,故而立志超越郑玄,促进学术发展。对此,王肃的自述是:“郑氏学行五十载矣,自肃成童,始志于学,而学郑氏学矣。然寻文责实,考其上下,义理不安,违错者多,是以夺而易之。”21上文已谈到,“小统一”的郑学是汉末魏初学术的主流,但其并非完美无缺,无懈可击,在王肃之前,已受到王粲、等人的批评。如虞翻批评到:“玄所注五经,违义犹甚者百六七事,不可不正。行乎学校,传乎将来,臣窃耻之。”(《三国志·虞翻传》)虞翻对郑玄的批评,比王肃对郑玄的批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说明学术的发展,必须在郑学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对郑学的批评也就在所难免。王肃幼年开始学习郑学,随着学术功力的增加,王肃越来越认识到郑学的不足,即所谓的“义理不安,违错者多”,所以萌生“夺而易之”之志,目的是为了发展学术,捍卫孔门之道,“岂好难哉?予不得已也。圣人之门,方壅不通;孔氏之路,枳棘充焉。岂得不开而辟之哉?”22。然对于王肃的自辩,学者多不予认可,以皮锡瑞最为典型,他将王肃斥为“经学之大蠹”,理由是“党附篡逆”、“伪作孔氏诸书”。23姑且不论王肃与司马氏结党篡魏是否合理及其是否作伪,但以这两个理由来否定王肃推进学术创新的动机和成就,就是对王肃不公,也不是理性的学术探讨。王肃在青年时立下超越郑玄的雄心,才有其后遍注群经的动力和成就,也才能打破郑学一统天下的局面,出现“王肃出而郑学亦衰”24、与郑学分庭抗礼的局面,最终推动了学术的发展。汉魏之际,郑学是最大的学术权威,大多数学者只是在郑学的框架内从事学术活动,甚至出现了“宁道孔圣误,讳闻郑、服非”(《旧唐书·元行冲列传》)的局面。这种局面其实是限制了学术的发展,而王肃则破除了郑学“小统一”的局面,打破了郑玄的权威,学术也才能继续进步,“正是因为王学打破了郑学的天下一统,才为后来的经学注疏的广引各家起到了重要的先导作用”25。所以,对于王肃前期所立的超越郑玄的志向和他遍注群经所取得的成就,应该予以肯定。这也是王肃以后与郑学争夺官方学术地位的基础。王肃敢向郑玄挑战,就学术而言,至少有两个方面的自信:第一,他至少取得了和郑玄一样的学术高度。没有这一点就没有资格挑战郑玄,而他和郑玄一样遍注群经,且能言之成理,持之有据,证明他达到了这一高度。第二,必须有所创新。如果只是在郑学的重复,官方也就没有必要改换门庭,黜郑立王了。王肃敢于挑战郑玄,就意味着他促进了学术的发展。2.司马氏集团与王肃官学地位的变化从黄初元年(220)王肃初仕到景初三年(239)魏明帝曹叡驾崩,王肃26-45岁,是他的学术生涯中期。期间王肃在学术逐渐成熟,影响也越来越大;政治亦逐步升迁,直至常侍领秘书监,兼崇文观祭酒。随着王肃学术的成熟和政治地位的提升,此时的王肃不再满足于在理论上超越郑玄,而是要争夺现实的学术权力:用自己的学术取代郑学而列为官学。魏文帝在北方统一局面稳固的情况下,恢复太学与五经博士制度,黄初五年(224)设置《左传》、《穀梁》二经博士。此后各经逐渐设置博士,到高贵乡公曹髦时,博士多达十九员之多。在曹魏刚刚设立博士时,郑学如日中天,所设二经俱是郑学。王肃经学成熟后,一些注经也逐渐被设置博士。曹髦时的十九经博士中,王学和郑学分庭抗礼:《易》郑学、王学,《书》郑学、王学,《毛诗》郑学、王学,《周官》郑学、王学,《礼仪》郑学、王学,《礼记》郑学、王学,《左传》服氏、王学,《公羊》颜氏、何氏,《榖梁》尹氏,《论语》王学,《孝经》郑学。26虽然不能确定王肃经学被立为官学的具体时间,但可以肯定有些是在司马氏掌握朝政之前。因为正始六年(245),王朗《易传》被列为官学,此时曹魏集团和司马氏集团开始争斗,但大将军曹爽专权,曹魏集团并不落下风,不会迫于司马氏的政治压力而提高王肃父子的学术地位。王朗《易传》被列为官学,或许跟王肃有关,因为王朗《易传》经王肃“撰定”后才被立为官学。可以推定,此前王肃自己的有些注经,可能已经被立为了官学。学界一般认为王肃争夺郑学的官方学术地位与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政治斗争是合二为一的。但通过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争夺官方学术地位与政治斗争并不是同时进行的。在王肃学术生涯中期,郑、王之争主要是争夺官方最高学术地位,而到晚期,郑、王之争则成为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斗争的一部分。魏文帝黄初元年王肃初仕任散骑常侍,此后一路迁升,到魏明帝时至常侍领秘书监,兼崇文观祭酒。此时,王肃积极参与朝政,因其知识渊博,见识精深而得到了魏文帝和明帝的赏识。如太和四年(230)上疏谏止大司马曹真征蜀,被魏明帝采纳;同年,上书陈政本,得到明帝首肯。王肃还是曹魏时最大的礼学权威,重大礼仪,都有他来识断,如大司马曹真、宣武皇后、山阳公(汉献帝)、司徒陈矫、魏明帝去世,除山阳公外其他都按照王肃建议的礼仪发丧(《三国志·王肃传》)。这一阶段王肃通过反郑而取得官方的学术地位,主要是靠其学术成就和政治才华,而非依靠司马氏的政治势力。因为王肃之女嫁于司马昭,是在太和五年(231),而魏明帝则是在景初三年(239)去世,魏明帝晚期虽然大兴土木,但政治能力并未降低。司马氏集团的崛起,也是在魏明帝去世之后。在这种情况下,王肃只能通过经学成就来和对其经学对现实政治的影响来提高影响力,进而获得官方认可而被列为官学。3.司马氏集团的实际情况与其新权威从魏明帝驾崩(239)到甘露元年(256)王肃去世,这是王肃学术生涯的晚期。这一时期司马氏集团崛起,王肃因为和司马昭的翁婿关系,自然成为司马氏集团的重要成员,此时的郑学和王学之争,已经从学术之争转向了政治之争。汉末魏初,郑学一统天下,郑学是曹魏集团的官方经学,也是曹魏政权的文化旗帜。当曹魏集团与司马氏集团争权时,郑玄经学也就成为曹魏集团对抗日益强大的司马氏集团的理论武器。郑玄经学极力维护社会稳定,反对变革,对曹魏集团维持政权来说极为有利。他说“先祖法度,子孙所当守”27,又说:“不务变其故俗,重本也”28。而且,郑玄主张维护王权,反对臣下富贵权势过于君主,认为这样会引起动乱,“臣之奢富,儗于国君,败乱之国也”29。郑玄反对臣下的权力过度膨胀,无疑符合曹魏集团的需要,而对司马氏集团来说,则极为不利。因此,司马氏必须要树立新的权威,为自己争权的合法性提供辩护。当时就经学而言,能与郑玄比肩的只有王肃,且王肃与司马氏联姻,又有取代郑玄之志,自然成为司马氏集团树立新权威的不二人选。同时,王肃注经中体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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