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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马融《豆浆赋》小议

东汉马荣的《长笛赋》是音乐赋的领袖。自萧翔的《文选》出版以来,《赋文》中“长笛”的描述一直是历代乐器研究者引用的重要文献。《长笛赋序》:“融……又性好音,能鼓琴吹笛……追慕王子渊、枚乘、刘伯康、傅武仲等箫、琴、笙颂,唯笛独无。故聊复备数,作《长笛赋》”(1),可知马融精于音律,并对此器有清楚的认识。然注家的解释各执一说且存在疏漏,故后世读者不知笛为何物,因而仍须对马融“长笛”进行必要的考证。一、对“对文”的解读注家释笛不明,主要是不清楚笛器起源与“长笛”之关系。关于笛器的起源,古有二说,“源于上古”或“起于汉代”。《周礼·春官宗伯下》称:“笙师掌教龡竽、笙、塤、籥、簫、箎、篴……”(2),篴、笛二器,至少可认为是广义上的同类乐器(3),《周礼》认为上古时期就有此器,并被笙师所掌教。马融《长笛赋》则云:“笛生乎大汉,而学者不识其可以裨助盛美,忽而不讃,悲夫!有庶士丘仲,言其所由出,而不知其弘妙”(4),似谓笛源于汉代,庶士丘仲知其具体出处。而应劭在《风俗通义》中也认为“武帝时丘仲之所作也。笛者,涤也。所以荡涤邪秽,纳之于雅正也”(5),更加明确此物是汉时庶士丘仲所造。二说流传至今,学人分辨不明。至李善、五臣为《文选·长笛赋》作注时,也兼采二者,未做详释:善曰:“《周礼》:笙师掌教吹笛。”(6)善曰:“《风俗通》曰:‘笛,武帝时丘仲所作。’”(7)济曰:“丘仲,汉武时笛人。庶士,谓无禄位也。”(8)善曰:“《风俗通》曰:‘笛元羌出。’”(9)笛器起于汉代的说法,是对马融赋文断章取义的结果。马融说:“笛生乎大汉……有庶士丘仲,言其所由出……”(10),应劭在解释“笛”时便误以为笛器是汉庶士丘仲所造,并引《长笛赋》原文作为证明。后世一些学者延续其观点而不加分辨,才有了“笛起于汉代”的说法。譬如,《隋书·音乐志下》称“竹之属三……三曰笛,凡十二孔,汉武帝时丘仲所作者也”(11),《初学记·乐部下》“笛”条叙事称《风俗通》曰:“‘笛,汉武帝时丘仲所作也’”(12)等等,与器乐相关的文献在释解笛器起源时,多认为其“起于汉代”。实际上,马融说“笛生于大汉”,是特指其“长笛”而言,并非断定汉前无笛。近人黄侃在《文选平点》中明确指出“题曰长笛,别於笛也”)3(1。马融认为“长笛”生于大汉,但应劭错解成了“笛”生于大汉。至于“笛”的起源,《周礼》的记载是合理的,它源于上古时期。就实物来看,1987年出土的“贾湖骨笛”是至今考古发现的最早吹奏乐器,年代在新石器时期,可证此说。马融赋文的最后,引了丘仲所唱之词,用以揭示“长笛”的具体来源,其中“近世双笛从羌起”(14)一语至关紧要。有学者认为,“双笛”是一件乐器。宋代陈暘《乐书·乐图论》有“双笛”一条,云“双笛之制,蓋起於后世,马融赋之详矣。易京君明素识音律,因四孔之笛,更加一孔,以備五音焉”(15)。元代马端临《文献通考》沿用此词条,却在“双笛”后注谓五孔(16),给人感觉“双笛”为一件乐器,其形制乃双管并列,备具五孔。此后,把“双笛”解为一件乐器的学者不在少数(17),近人黄侃《文选平点·长笛赋》也说“曰近世双笛,别于古笛也”(18),把“双笛”与“古笛”对举,似分指两种乐器。实际上,“双笛”乃两件乐器的并称。李善注曰:“然羌笛与笛二器不同,长於古笛(按:这是李善认为汉以前有笛的明证),有三孔,大小异,故谓之双笛。”(19)虽解释不甚清楚,但其意当指马融所赋之笛与另一乐器(按:李善所谓“羌笛”)并称“双笛”,二者皆源于羌族。胡彦昇《乐律表微》也说:“横笛始于羌,与竖笛为双笛。马融《长笛赋》谓‘近世双笛从羌起’者,古笛,非出于羌。世有双笛,乃从羌之有横笛起耳”(20),虽与马融所述、李善所注有异,但二者都认为“双笛”为两件乐器的并称。马融文本表明,其所赋之笛与别种乐器合称“双笛”,他们都源于羌地。马融在说明“长笛”来源时先说“双笛”,是因为“双笛”包含了“长笛”。“长笛”生于大汉,源自羌地,而“笛”器则追溯上古,二者固有不同。注家不知,以上古之笛来释解汉代“长笛”,更有甚者,以后世笛器来类比于此,难怪读者不识,学者困惑至斯。而至于“长笛”是否源于上古之“笛”,还是另有所依,则有赖吹法、适用场合等因素的考求。二、竖吹与横吹的结合吹法,是笛器考释中最为重要的问题。清代王士祯《居易录》记载:“国子博士孔尚任东塘,精于音律,常得汉玉羌笛,……吹孔之下,止具三孔。世无识者。考之马融《笛赋》,称笛出于羌,旧四孔,京房加一孔于后,以备五音。所云四孔者,乃连吹孔数之。……较以汉尺,分毫不爽。”(21)孔尚任得玉笛一支,据长度与孔数,证明乃汉代之笛,但吹孔位置(按:与吹法相关)在文献中没有描述,因而无法确定此笛种类为何。俗话说,“横吹笛子竖吹箫”,正是吹法的分歧,才使笛、箫二器分途,由此可见吹法在笛器考证中的重要性。汉笛吹法如何?翻检汉代主要载录笛器形制的文献,如东汉应劭《风俗通义》、东汉杜子春《周礼注》、东汉许慎《说文解字》等,未有确论(22)。后世的学者各有诠释,能自圆其说,文通理顺者,就笔者目力所及,仅明代著名乐律学家朱载堉的看法(23),清代乾隆官修的《续文献通考》、《续通典》等皆沿用其说。而器物考证,出土实物至为关键,朱载堉之后历经数百年至今,现代学者依靠众多的出土实物,得出了相对一致的结论。杨荫浏先生在《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中说:“从这时候有了竖吹的笛起,笛这一名称,就成为竖吹和横吹的两种笛的概括名称”(24),林克仁先生在其《中国箫笛史》中也认为:“可以说到汉代才真正出现竖吹与横吹同时并存的、不同的竹笛”(25)。因此在汉代,笛器依照吹法的不同,分为两类:竖吹与横吹。竖吹笛器源自古笛系统。目前出土的中国最早吹奏乐器,“贾湖骨笛”的吹法就是竖式。汉前文献中,与笛相关的名词“龠”、“楚”、“篴”等,其具体形制虽有不同,但其相同特点皆为竖吹(26),是笛器发展的不同阶段与分支。由此看来,竖吹之笛是汉前的正统。至于横吹,《律吕精义》称“古无横笛,盖胡乐欤”(27),宋代陈旸《乐书·乐图论》说“大横吹、小横吹,并以竹为之,笛之类也。《律书乐图》云:‘横吹,胡乐也。昔张博望入西域,传其法於西京,得《摩诃兠勒》一曲’”(28),朱载堉在《律吕精义》中也认为“羌笛,今横吹者是也。張博望入西域,始传《摩诃兜勒》之曲”(29),那么横吹之笛就是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后带回来的胡器。当传统的竖吹笛器与汉时传来的胡乐横吹,共同组成汉笛大系统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乐器的进一步融合与发展,才逐渐形成了我们后世“横吹笛子竖吹箫”的普遍看法。杨荫浏先生认为汉时才开始出现“竖吹”笛器的观点,应当是不确切的。需要说明的是,“羌笛”这一概念,所指并不明晰。部分学者把其看成从胡地传来的横吹之笛,朱载堉在论述“横吹”时就说“羌笛,今横吹者是也”(30),也有学者把它与“笛”这一大概念等同起来,作为一种笼统的泛指(31),还有其他不同的指谓(32)。为了不引起混淆,本文除引述前人观点外,皆不使用此概念。至于马融所赋“长笛”的吹法,赋文有这样的描述:“剡其上孔通洞之,裁以当簻便易持”)3(3。五臣之一的刘良注曰“剡,削也。上孔,吹处也”(34),暗示出此器的吹法为竖式。近人黄侃《文选平点·长笛赋》说:“据此文,剡上孔通洞之,则其形似今之箫而竖吹之也”(35),明确此笛为竖吹之笛无误。前半句实际已点出马融“长笛”的吹法,且较易理解,但后半句的歧义却颇多。“裁以当簻便易持”,李善注“簻,马策也”)36(,刘良曰“簻,鞭也”(37),两家都认为此器之形,如竹裁之马鞭。这种说法对后世的影响很大,不少学者赞同,并认为是一物二用,既可当作策马的马鞭,又可当作吹奏的乐器,即所谓的“吹鞭”(38)。但实际上此解不确。诚然,汉代确有“吹鞭”一物,宋代陈旸在《乐书》中记载了这种乐器(39),但与马融所赋之笛并不相同。《乐书》兼记“吹鞭”与“笛”,并说:“汉有吹鞭之号,笳之类也,其状大,类鞭焉”(40),《风俗通义》也说:“谨按《汉书》旧注,箛,吹鞭也。箛者,憮也。言其节憮威仪”(41),可见“吹鞭”与笛并非同类乐器,“吹鞭”乃“笳”类之“箛”,其形状比笛器要大。其实李善、五臣的错误,已被学者指出,沈括《梦溪笔谈》曰:“马融《笛赋》云:‘裁以当簻便易持。’李善注谓:‘簻,马策也。裁笛以当马簻,故便易持。’此谬说也。笛安可为马策?簻,管也。古人谓乐之管为簻。故潘岳《笙赋》云:‘修簻内辟,余箫外逶’。裁以当簻者,余器多裁众簻以成音。此笛但裁一簻,五音皆具。当簻之工不假繁猥,所以便而易持也”(42)。沈括以“簻”为“管”,“管”是管乐器的通称,《白虎通·礼乐》引《乐记》称“土曰埙,竹曰管”(43)即是此意。因其言之成理,故后世引用颇多(44)。但也有学者对此说产生过怀疑,宋代姚宽在《西溪丛语》中认为:“据《说文》,簻、撾(按:当为檛),并音张瓜反,箠也(按:箠即马鞭)。不闻以簻为乐管”(45),但清代方以智解释道:“簻、檛,音义皆同,因有方言,而后造此字”(46),指出两字因方言而字形有异。笔者检阅李善所注《笙赋》,其“修檛内辟”句注曰:“修檛,长管也”(47),则簻、檛皆为“管”,即管乐器,明矣。总而言之,“剡其上孔通洞之,裁以当簻便易持”句,指明了此笛乃单管竖吹之器。到此我们可以明确:古笛吹法为竖式,一直延续并发展到了汉代。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横吹”,即横制的笛。汉时竖吹与横吹之器皆称为“笛”,因此笛器在汉代分为两类。马融文本所述“长笛”,为竖吹笛器,应源自于古笛系统。三、赋家的夸饰:“东南角”通过以上考证,我们明确了“长笛”的来源及吹法,但欲揭示“长笛”的具体形制,仍有赖文本的分析。马融赋谓长笛“惟籦籠之奇生兮,于终南之阴崖”(48),“籦籠”乃竹名,可见此笛为竹制乐器。1987年出土的“贾湖骨笛”是由动物胫骨制成的骨笛,但从战国时期起(49),笛器的制作材料便变为了竹。林克仁《中国箫笛史》说:“当我们的祖先在大夏之西的古西戎国的昆仑之阴伐取嶰谷之竹的时候,发现该竹修长无节,竹壁厚薄均匀,内外自然适度,自然兴起了以竹代骨制作管乐器的联想”(50),马融“长笛”乃汉代乐器,材料为竹,并无特别。“长笛”颜色,所谓“程表朱里”(51),即内部红色,外部竹之本色。文本关于颜色的描述,当是赋家的夸饰。笔者检阅相关文献,除马融文本的描述外,并未发现何种笛器具此特点,应是马融在赋文的铺排中“凭虚”所言,当然,也有可能马融所赋、雒客所吹的“长笛”就是“程表朱里”。外型上,“长笛”是“鍯硐隤墜”(52)的开管乐器,并“四孔加以一”(53)而具备五孔。开管与否,为篪笛之辨(54),笛器开管,而箎则为闭管乐器。“长笛”的五孔乃四孔的变化,原四孔,加“商声”为五。孔数的不同,是随着乐律学发展而做出的演变,《居易录》记载:“(马融笛)故加一孔,而五音备焉。后之长笛,又加二孔,以应七律”(55),点出孔数的变化与乐律的发展相关。马融“长笛”为五孔笛器,文本表述甚明,但李善在作注时,引《说文解字》认为此笛七孔(56),其用意不明,黄侃在《文选平点·长笛赋》中,就此问题曾进行驳斥:“此笛非今之制,亦非七孔也”(57)。马融所赋“长笛”乃竖吹笛器,似“箫”,马融为之赋颂,叹“唯此独无”(58),而王褒所赋“洞箫”却赫然在前。何谓“洞箫”?李善注曰:“《汉书音义》如淳曰:‘洞者,通也’。箫之无底者,故曰洞箫。《释名》:‘箫,肃也’。言其声肃肃然清也。大者二十三管,长三尺四寸。小者十六管。一名籁”(59),黄侃《文选平点·洞箫赋》谓:“箫,近今所谓笙也”(60),朱载堉引《朱熹语录》认为:“今呼箫者,乃古之笛。惟排箫乃古之箫”(61)。看来王褒所赋洞箫为古之多管乐器,排列捆绑于一起,无底,是古之无底排箫,与马融所赋“长笛”全然不同。关于马融“长笛”的形制,林克仁先生认为:“长笛……参照羌笛的实物,造出既类似南龠(按:古笛一种,最早竹管乐器)又类似羌笛的新型乐器———长笛,……其吹口的形制类似羌笛,既无竹节又无木塞的阻挡,竖吹,原来是三孔(按:不连吹孔和底孔),后来京房加了一个后出孔———商音,成全了五声”(62)。指出其是参照“横吹”(按:他所谓羌笛)改良后的古笛,其根据为吹孔,形制类似于“横吹”。林先生通过对比实物,而笔者求诸马融文本,所得结论一致,可谓殊途同归。四、马融“长”843—适用场合汉笛依吹法分为两类,二者的适用场合也不相同。朱载堉《律吕精义》中指出,“(横吹)自汉以来惟鼓吹部用之,不入雅乐”(63),点明汉时礼乐场合所用乐器是竖吹之笛,而俗乐中则主要使用从西域传来的“横吹”。马融所赋“长笛”,源于古笛系统,但并不只用于雅乐。马融文本称“食举《雍》彻,劝侑君子,然后退理乎黄门之高廊”(64),说明此器为东汉食举乐用器,并且为黄门署所辖。食举乐本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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