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碍设计与城市道路建设

无障碍设计与城市道路建设

在传统的“无障碍设计”概念中，基于共同基准和共同实践的理解实际上是基于“行动”。在“运动”和“行动”发生之前，我们被感知、识别和评估。也就是说，在实际情况下，城市空间和建筑的使用实际上是“无障碍识别”的问题，这是由于每个房间的用户。与“无障碍设计”有关的一些概念、研究和实践,包括普适性设计、无障碍设计、导向系统、导识系统、可及性设计等,隐含了“识别无障碍性”的问题,但仍然没有明确地提出这样的概念。1从“无所作为”开始1.1城市轨道交通及建筑物的设计“无障碍”的用语,暗示“可能有障碍”,“无障碍设计”也意味着不良的空间设计可能造成“障碍”,即不良设计的环境,成为活动的某种障碍,造成大批潜在的“建筑残障者”。通常意义上的“无障碍设计”内容所关注的,如相关建筑规范中所规定的,是在运动和动作的空间尺度上的考虑,为满足借助设备的、同时又是“自主”人力和意愿的交通(运动)行为的环境可达性。因此,现在设计中所执行的《城市道路和建筑物无障碍设计规范JGJ50-2001》中,包括各种坡道、入口、卫生间、电梯等,在交通的关键节点处,要求相关设施,照顾到使用者的体能条件,并规定了相关空间尺度。其中关于“盲道”的规定,是一种极端情形,实际上,由“触觉”替代“视觉”的环境导向识别,可以扩大到更一般的人群范围,并且是更经常的。甚至无障碍“标识”的设计与设置,仍有“识别无障碍”的技术问题。规范中关于“实施范围”的规定,包括“城市道路”、“建筑物”和“居住区”,是全体城市使用者的全部城市活动空间,而将“无障碍”的概念绝对化,以引起“社会主体”成员的注意,是文明的进步。1.2“通用设计”的概念和原则行为无障碍设计当然重要。无障碍设计的用心,尤其指面向“残障人群”的环境友好设计,需要有关“残障级”的定义和人口统计的资料,“残障的定义”是另一个专业的课题,普通的概念可从“残奥会”的比赛级别略见一斑,而英国人已经有一般“实用人体测量方法”的研究,作为“通用设计”的依据之一。则“无障碍”具有相对的意义。对“通用设计”或“普适设计”的一种理解,是将“人的生命周期”与“建筑物的生命周期”的对应,“通用设计”是在“大的时间跨度上的”空间设计。通过“通用设计”预留出空间和构造的适应性,则房屋如同人生在生活空间上的保险,同样需要统计的数据和概率的依据。通用设计观念下建筑空间的“被动性”是动态性的,通过“设施管理”(FM,FacilityManagement)行为,在建筑物的生命周期的某些阶段上实施改造,从而消除空间的使用障碍,延续建筑物的适应性。个体的人生在体能和智能上历时的变化,共时地存在于空间中,《普遍适用性设计》用主要篇幅研究了设备和空间的尺度以及交通的方式,容易使人以为“通用设计”是另一个版本的“无障碍设计”。即令如此,“识别无障碍”的问题仍然存在,而且更加清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不良尺度的空间阻滞了行为的进展,行为者需要寻求他人的帮助;而不良识别性的空间,并由环境的被动无关性,行为在无预警的前提下持续,则可能直接或立刻造成混乱,甚至伤害。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州立大学的设计中心把“通用设计”原则归纳为7点,其中有“便利性”原则,即“不论使用者的经验、知识、语言能力和注意力集中程度如何,都应该是方便使用、易于理解的设计”;“信息容易理解”的原则说,“不论周围的状况或者使用者的感知能力如何,都应该是能够有效地传递必要信息的设计”。当设计原则涉及认知和信息时,便已经触及“识别无障碍”的概念。2作为环境设计的“识别无危险性”无障碍性是空间设计的一般问题,从来就存在,只是在近现代社会才逐渐变成自觉的设计要求,并且这种要求愈来愈广泛和深入。通用设计不是无障碍设计的简单扩大,好的设计是把每一个人的各种需求都考虑在内,而“真正完美、理想的通用设计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通用设计的研究者与拥护者也认为要完全实现通用设计的目标,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并且可以看到,在社会文明没有达到足够水准的阶段,经济条件的限制使“通用设计”实际上是被搁置的,尽管国内有硕士论文专题研究了住宅和老年住宅的“通用设计”问题,在理论研究的储备先行的时候,整体的实践却仍是观望的。而空间设计中“识别无障碍性”的命题,实质上是“城市与建筑设计”的微观尺度研究,通过设计而提高环境的通用水平,“识别无障碍性设计”是相对于“通用”设计的“局限”而存在,即如果环境可以普适而通行无阻时,就不需要主动地“识别”。这里的“识别”无障碍性,不是专指特定地点的“空间定位”的“可识别性”或可辨认性,而是包括为一般运动行为无障碍的“健康人”的空间使用设计。建立信息通畅、无歧义并易识别的环境,是空间品质设计的进一步要求,即“识别无障碍”不只以“空间可及性”为设计目标,也为空间中自主行为的安全性所考虑。由“身体与空间的关系”所限定的环境设计方法,除了需要研究静止状态下人体对“空间占有”的情况,更需要以人体的各种运动状态为依据而深入设计,以最终形成“被主动建造的”空间的各项预设功能,这是建筑物的被动性意义之一,而在各种运动行为之前所发生的,首先是基本的感官意识,经常是“识别”性质的判断。人的行为对环境有适应性,环境也影响和改变人的行为,而这种改变和影响如何是积极的和无障碍的,取决于人对环境的认知水平。认知却需要能量,尤其当发生识别障碍时,更加费力费时,这已经有违“通用设计”之“简单直接”和“低体力消耗”的基本原则。即“第一次”的建造行为是主动的,而建成的环境应当是被动的、无关的或“简单直接”的,这原是环境建造的基本目标之一。设计是建造的准备,因而在建成环境的实际使用中,当“自主运动行为”与环境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便要检讨是否有“设计的不足”的原因。但是,正如理想不是现实、道德也必须有法律保护一样,设计总是不足的,设计总是处在趋向完美的过程之中,与通用设计相类似,空间设计的“识别无障碍性”也不只是建筑学独家的命题。2.1标识的“职业”价值用“识别无障碍性”的概念观察“空间导向标识系统”的设计,问题变得非常容易理解。空间导向标识系统,作为目标定位的一种被动性搜索方法,相当于“空间的使用说明书”,这种说明并且是“实地”和“实时”的。有目的的空间及其建造,隐含了建立空间的秩序和效率的意愿,有意义的空间同时也是有信息价值的环境,则“环境的障碍性”包括“信息的障碍性”的因素,空间的定位识别性便是对设计的一种考验。导向标识系统是对硬质环境的信息补充,让环境提供“无人在场”的关怀,是人在社会中的互相存在。空间导向标识系统设计的专业技术服务已涉及到广泛的领域,包括城市公共空间、大型公共建筑、居住区、旅游区、交通站线与公共车辆、地下空间、避难空间、街道夜间环境等,对应着大量的、随机的、突发的人群,环境(尤其是作为“新”环境)对于使用者来说,存在一定的“陌生性”而需要实时地识别。专业化的研究已涉及能够想象得到的各种因素,如标识的设计与设置、空间的分区指示、标识标准的建立,文字标识与图形标识的统一性、标识的警示性作用、标识的色彩和肌理以及光线和错觉、行为者的性别与心理以及年龄与反应;环境使用者、导识设施系统和空间硬质环境的相互作用等。显而易见,“空间导向标识系统”本身并不直接意味着“识别无障碍性”,倒是可以作为应对“空间障碍性”的措施之一,即“识别无障碍”正是“空间导向标识系统”的一种技术要求。现实中,导向系统设计的社会服务在不断健全,学术性研究也在展开。2.2认识到空间识别的重要性人体隐含着量度,场所蕴含着信息,在标志和文字的信息系统之外,构筑体的实物也是信息的载体,造型对行为和认知有暗示的意义。用构筑物(如坡道)和空间尺度(如踏步高度)对行为能力(包括体能和反应力)进行补偿和适应,以提供运动便利和自主运动的可能性和安全性,隐含于建筑设计的常识之中,现在更需要自觉的认识。如公共建筑至少3步台阶的设计常规是为了适应人对陌生环境的反应能力,使人可以有足够的缓冲时间来调整动作以保持平衡,当行为人对下台阶处于“没有识别”的情形时,一步台阶便很容易使人摔倒;昏暗中或眩光时,找不到楼梯或台阶的第一个踏步,材料的明度或肌理甚至盲道标志便应该发挥其作用;大面积的无标识的平板玻璃的窗门隔断,透而不通,撞人的事时有发生;对于顶层连续吊顶的走廊尽端的同向开敞楼梯间,头上的连续性暗示,可能误导脚下动作的无停顿,紧急情况下可能造成疾奔时踏空跌落等。这样一些因识别障碍而带来的空间障碍隐患,是一般性空间设计问题,存在于无障碍设计、通用设计和标识系统所关注的问题之外,不容忽视,不可依赖,需要强调,最终关乎空间的使用效率和安全性。如此,“识别无障碍性”是一个广泛存在而又被各种研究方法所普遍忽视的问题。3障碍：慢性空间的无障碍性设计,包括“识别无障碍性”和“行为无障碍性”两方面。如果说“行为无障碍性”是对硬质空间环境“可及性”等“极端”品质的要求,则“识别无障碍性”正是对硬质环境所应承载的信息系统的品质的基本描述。3.1“识别”是一种能量关于“空间识别无障碍性”概念的认识,直觉地存在于专业人士的日常意识中,问题的提出是简单和直接的。严谨的理论基础建构,需要环境心理、行为心理和认知心理学的支持,包括理论、实验和统计学研究。设计实践和专业服务上,有关建筑和城市的空间设计研究,如空间设计常规、无障碍设计、通用设计和空间导识系统设计等,渗透着“识别无障碍性”的基本要求。在空间导向系统基础之上,环境“导识系统”的概念提出之后,作为硬质空间的附加信息系统,受到注意和认同,并且知道,在“导”的意愿和“识”的效果之间,存在着时间过程,实际上,这种“时间过程”正是“识别无障碍性”研究的对象之一,而不只是一种识别中的“伴随现象”。“识别”并且也是一种能量的作用,人的行为和心理有“最小能量”的趋向,则“导识系统”仍需要“无障碍性”设计,而这里的“无障碍”意义,当是“识别无障碍的”。导识系统以空间标识建设为主要内容,但“标识”并不是全部,构筑物本身具有环境信息的传达潜力,则空间构筑物需要有可识别性。人的意识对环境也有“下意识的”、“非阅读性的”识别心理,如何才是“像在家里一样,闭着眼睛都能走”?尤其当对环境“不熟悉”的时候,环境的相对无关性,即被动性,原是人工环境建造的最原初的意愿。《走向新建筑》中写到:“细节是相同的,整体是变化的”,不妨理解为对这样一种环境无障碍品质的要求。通用设计不是一个统计规律下的平均值,通过设计达到对环境的期望,设计在环境的全生命周期上不是独立的存在,设计的本质是“虚拟的建造”,即通过深入、细致和周到的设计而节约环境建造及其运行维护的成本。对于人的个体来说,一生有智力和体能的变化,要求环境的调节支持;环境只有一个,人的各个阶段同时存在,通用设计也同时涉及“知觉识别”、“器物动作”和“运动行为”几个方面。便如公共汽车交通系统,每个人也许是偶尔的使用者,但作为公共生活的支持系统,必须日常地存在和维持。信息的沟通与传达也是一种“交通”,当读标识的习惯成为行为的本能,并形成社会文化的时候,社会有义务向公众提供“公共信息导识系统”,与此同时,环境的设计也需要保障环境识别之无障碍性和无意识状态下的行为安全,这是城市设计的深入要求。3.2坚持空间信息标识系统的分层结构城市是生活的平台,而“标识是生存的工具”,这是信息时代的城市生存。建筑学总是时代的反映,或是每一个时代中人们对建筑与城市的一种理解水平,从而成为对设计的要求。无论BIM是否已经数字化,建筑物的信息都最完备地受载于建成的建筑物本身,这样一种观念,提示了“建筑物是信息的载体”,城市空间环境同时是一个“公共信息环境”,建筑与城市的使用也形成了更宽泛意义的信息系统。既然城市硬质环境可以作为信息的一种载体,则环境所被附加的、承载的和可传达的信息的丰度和品质,需要被研究并有“存取效率”的要求。而信息系统的本质实际上是管理系统的性质,城市公共信息系统的“被动性”,要求自身是“自觉的”管理系统。为“识别无障碍性”的系统性研究和产品开发,需要建筑设计、城市设计、环艺设计以及平面设计等多学科的共同参与。像所有的人工系统的开发一样,首先需要确定“空间信息识别系统”的“层级结构”。一个便利的前提是空间环境自有其物理性空间结构,如城市对外交通枢纽与城市道路系统、城市广场与公园、公共建筑物及周边公共空间、居住区与住宅等,其空间定位层级由“特征点”经由“路径”而完成,包括从“公共识别性”到近人尺度的“行为安全性”和“可及性”等,则研究中可以发挥相关专业各自的学科优势。城市由建筑物和街区所组成并发展,在城市形态形成的过程中,又如规划的TOD概念,可经由标识系统而研究路径关联的基本逻辑和设计方法,从而开展以“信息为导向的设计”(IOD,Information-orientedDesign)。而在此之前,由于明显的与“建筑空间”及“构筑物”的差别,“路径研究”是被相对忽视的。现在由“识别无障碍性”的概念,引申到“城市公共信息环境”的观念,从而进行“空间与行为”之间的交互关系的研究,并可由此超越“面向形态的”传统研究模式,“街道的美学”也在优良的无障碍的空间品质的前提下扩大。面向社会的专业服务中,数字通讯技术已经提供个体化的车辆GPS和手机网络数字地图,这是“主动式”的空间定位搜索方法;空间导向标识系统,作为“被动性”目标导引设施,其专业研究和职业服务都方兴未艾;同时建立法规、引导公德、普及教育和形成文化,也是重要的工作;人体测量、人口统计和功能类型化空间的行为模式等,既是通用设计的准备,也是无障碍设计的实践依据;基于住区无障碍环境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