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城市博物馆文化功能的思考-以武汉博物馆为例

当代城市博物馆文化功能的思考以武汉博物馆为例

作为城市文化的重要载体，城市博物馆一直以来肩负着收藏、整理城市文化遗存，研究、展示城市发展进程，并以此为基础开展社会教育活动的功能。21世纪以来，随着全球化、信息化、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城市博物馆正不断受到来自外部世界的挑战：一方面，人类社会珍贵的文化记忆，特别是非物质形态的文化遗产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传统的博物馆文物收藏、展示功能已很难适应这种趋势；另一方面，公众对文化的需求亦呈现多样化、多层次状态，他们不再满足于“信息接收者”的身份，而是渴望参与其中，成为文化信息的“发布者”和“传递者”。时代的变迁要求城市博物馆建设者推倒思想围墙，以更加积极的姿态融入城市社会发展的浪潮中，面向大众，表达他们的文化诉求；面向城市生活，展示现代城市文化的多元样态。现代城市博物馆不应仅仅被看作城市过去的标志和记录，更应被看作城市文明的推动者和领导者，它鼓励搭建多元化的舞台，并利用特有的资源和方式，为城市文化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本文试图以武汉博物馆为例，分析城市博物馆如何通过各项日常工作承载城市历史文化、形塑城市现代文明并引领城市未来发展，以此建构人们对现代城市博物馆文化功能的认识。一承载城市历史文脉城市犹如一个巨大的生命体，具备自身独特的记忆系统。一座座历史建筑，成片的历史街区、遗址、老字号和名人故居，以及那些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风俗观念、生活技艺、掌故等共同构成了城市的记忆。城市记忆作为一种文化的积淀和表现形式，纵向地记录着城市发展的历史脉络，横向地展示着城市的文化气质和特征。承载城市历史，保存城市记忆，探寻城市文化发展的脉络，既是人类社会发展的需要，更是城市博物馆最核心的文化功能。武汉是一座具有3500年建城史的历史文化名城，在它千百年的历史进程中，形成了“江汉汇通、楚风汉韵、兼容并包”的城市特色，沉淀了丰厚的城市文化记忆。作为这座魅力古城的重要文化载体，武汉博物馆基于对武汉城市发展史的研究和解读，通过对出土文物、建筑遗址、城市风貌，以及人文景观、城风民俗等内容的展示，承载着这座城市辉煌灿烂的历史。（一）珍藏城市文化记忆当前，城市博物馆收藏工作正经历着从对具有特殊意义和价值的物件的保存，到全面系统地收集和保护城市历史上具有历史、科学和艺术价值的文化遗存的过程，范围不断拓展，功能也随之强化。武汉博物馆馆藏文物近六万件，包含了中国古代青铜、陶瓷、玉器、书法、绘画、印章、雕塑、明清家具、钱币、文献等各个门类，这些文物蕴藏着丰富的中国文化艺术信息，也见证着武汉从孕育、发展，到成熟、变迁的历程。近年来，随着武汉市考古工作的深入，越来越多饱含武汉历史文化信息的文物不断地充实着武汉博物馆馆藏序列，武汉的城市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城市记忆不单单反映在物质文化遗产中，还广泛地存在于非物质形态的文化遗产中。武汉博物馆始终视收藏、整理和宣传武汉非物质文化遗产为己任，除举办专题展览外，每年非物质文化遗产日期间还组织非遗传承人现场为市民进行表演。近年来，馆方不断加大征集力度，使得以汉绣制品为代表的大批非物质文化遗产藏品纷纷入藏。在城市高速发展的今天，大量独具特色的文化记忆正飞速消失。因此，现代城市博物馆文物收藏的功能绝不能仅停留在“为今天而收藏昨天”的迷思中，而应更加关注城市的“今天”和“明天”，树立“为明天而收藏今天”的新理念。如今，越来越多的现代和当代文物正在成为武汉博物馆的收藏和展示对象，它们不仅拉近了广大市民和博物馆之间的时空距离，更进一步增强了武汉博物馆的亲和力和影响力。（二）讲述城市文化故事城市博物馆是城市文化再现的场所，它通过展览陈列的形式唤醒人们对城市历史记忆的感知和认识。武汉博物馆的常设展览——《武汉古代历史陈列》和《武汉近现代历史陈列》紧紧围绕“再现武汉历史、展示武汉文化”的思路，把城市历史文脉与展览紧密联系，把文物展示与虚拟展示、景观复原等技术有机融合，为观众呈现了武汉独特的城市发展史和文化，讲述“武汉文化故事”，展览既有扎实的学术研究作为支撑，又做到了雅俗共赏、引人入胜。《武汉古代历史陈列》以城市文明史和历史上武汉城市形态、功能的变迁为逻辑主线，撷取最能代表武汉地区人类文明和智慧的历史文化遗产，通过“江汉曙光”、“商风楚韵”、“军事要津”、“水陆双城”、“九省通衢”等五个部分的展览，将新石器时代至清代，武汉数千年的历史发展脉络真实、清晰、形象地呈现在观众眼前。《武汉近现代历史陈列》则通过历史文物与相关资料的综合展示，运用大量的艺术作品和复原场景，借助新颖的陈列空间布局和形式设计，全景展现了从1838年林则徐武汉禁烟起，直至1949年人民政权建立这百余年间武汉壮丽辉煌的发展史。除了以基本陈列全面、综合地展示武汉地方历史文化外，近年来，武汉博物馆还积极打造并推出了一大批展现当代武汉社会生活、讴歌现代武汉城市精神的特色交流展览。这些展览形式多样、轻松活泼，把武汉人身边的故事娓娓道来，真正做到了“接地气、聚人气”，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三）探寻城市文化足迹城市的发展联系着过去、当今和未来，可以说，城市史是一部动态的“活的历史”。在城市发展的长期进程中，历史的印记被不断地覆盖、增添、修整甚至抹去，城市的记忆也随之变得零乱琐碎，使人难以捉摸。与此同时，还有大量城市往事尘封在档案馆、图书馆的史料文献中，它们记录着城市文明发展的足迹，却难以和现代城市生活产生交集。面对这一现状，迫切需要把这些零散的城市记忆碎片，用城市史的主线贯穿起来，使之能够清晰地呈现给大众，而这正是现代城市博物馆的重要使命。长期以来，武汉博物馆视科学研究为立馆之本，在对馆藏文物持续深入研究的同时，还系统地开展了武汉城市史领域的史料挖掘、整理和研究工作，积极运用新史料、新方法、新视角，探寻城市发展的历史足迹，不断完善学界乃至公众对武汉这座千年古城认识的广度与深度。近年来，武汉博物馆先后主持或参与了《武汉通史》、《图说武汉城市史》、《新武汉史记》、《武汉会战日方资料丛编》、《百年江汉关》、《武汉沦陷史》、《汉水文化史》等专著、课题的编撰和研究工作，硕果累累的学术成果凸显了城市博物馆在城市史研究领域独特的地位和作用。二形塑现代城市文明以优秀的传统文化形塑现代城市文明，以勇于担当的文化情怀拓展博物馆的社会文化功能，是新时期城市博物馆文化的思维落脚点。作为城市历史的记录者和展现者，同时是城市文化重要承载者的城市博物馆，决不能仅仅为今天的城市记录过去，也需要为未来的城市留存今天，并通过联系和展示历史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培育和提升城市文化的现代气质。城市博物馆的这一特性决定了它是城市文化建设的积极参与者和推动者，其功能也不应局限于文物收藏、文物研究和文物陈列，还应表现为引领城市文化、弘扬城市精神、培育城市品格、践行文化服务并搭建多元文化交流平台。武汉博物馆是武汉现代城市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这个城市的文化互动互益：城市有了博物馆及其文化积累显得和谐而宁静，博物馆也因城市深厚的历史积淀而显得理性与深沉。武汉博物馆重视城市博物馆在当代城市文化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以推陈出新的各项工作凸显武汉历史纵深感的同时，更拓宽了城市文化的空间；在武汉城市文化的国际化、多元化进程中，提高了武汉的文化品格。（一）拓展城市文化空间城市博物馆是城市文化最重要、最集中的表达场所，因此城市博物馆建筑空间理应带有所在城市文化的独特印记。博物馆建筑常常是一个城市时代发展的表征，其独特的建筑造型和空间布局都使之成为所在城市形象的标志之一。武汉博物馆新馆建筑布局高度体现了楚文化建筑中轴对称、一台一殿的高台式风格，整个建筑风格融入了多层宽屋檐、大坡式屋顶等楚式建筑的鲜明特点，造型和谐自然。馆舍内外环境按照景观式、园林式的特点进行布局，通过壁画小品、休息庭院和完善的综合服务设施营造出博物馆与主体建筑相统一的文化氛围。武汉博物馆已经成为武汉城市地标性建筑之一，是武汉重要的城市文化名片。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普遍提高和现代城市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对休闲生活与追求心灵盛宴的需求与日俱增，文化休闲日益成为城市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许多国家已经把博物馆看作休闲娱乐和进行终身教育的场所。为此，武汉博物馆从完善观众参观体验出发，积极提供如休息室、茶座、文创产品销售中心等服务设施，使观众可以愉快地参观、学习、休憩，配合博物馆展览营造的良好文化氛围，现代的武汉博物馆已不仅仅是传统的举办展览和社会教育的空间，而是集文化旅游、文化消费和文化休闲等诸多功能于一体的城市综合文化空间。（二）构建城市文化认同21世纪以来，高速发展的城市化进程在给人类带来现代文明成果的同时，也给生活在城市中的市民带来了文化、观念的缺失、错位，甚至枯燥和迷茫。城市博物馆作为城市文化与市民之间沟通的媒介，通过展览等形式构建起城市共同文化记忆，能够让人们在文化传承的过程中彼此认同，并建立相互理解和包容的信任关系，使他们更加满怀信心地走向未来。武汉博物馆一直以来自觉关心武汉城市发展与建设，注重城市博物馆在城市文化建设中的责任担当，以深沉博大的文化底蕴和坚定的历史使命感，通过各色展览和社会教育活动，在潜移默化中增强武汉市民的文化认同，传递城市文化正能量，增进武汉市民的自豪感、自信心、凝聚力和创造力。近年来，武汉博物馆以传统展览为载体，锐意创新社教活动内容和形式，增加配套社会教育项目，精心策划了系列文化惠民活动“进学校”、“进社区”、“进农村”，在极大丰富武汉市民文化生活的同时，亦不断增强了广大市民特别是青少年群体对武汉发展的信心和认同感。《爱我江城——寻访武汉城市之根》图片展、“文物知识小课堂”、“民俗知识小课堂”等系列流动展览和社交活动的成功推出，让广大青少年在寓教于乐中了解武汉悠久的历史文化，直观地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内涵，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三）践行城市文化服务新时期城市博物馆文化的发展目标，已经从满足广大群众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拓展到保障广大人民的基本文化权益，再延伸到让广大人民共享文化发展的成果。这既是“以人为本”理念在博物馆领域的体现，更是现代城市博物馆应具备的基本文化功能。随着2008年博物馆免费开放政策的实施，越来越多的观众群体走进博物馆。举办各种文化活动，为市民提供贴心、周到的公益性文化服务，已经成为城市博物馆的重要理念。从2002年开始，武汉博物馆每年围绕“博物馆与现代都市”、“博物馆与社区建设”、“博物馆与青少年”等主题举办一次“5·18国际博物馆日”文博知识普及与服务活动，免费为武汉市民提供文物鉴定咨询、资料赠送等文化服务。如今，这项活动已经成为武汉市公益文化服务活动的重要品牌。武汉博物馆还针对全市中小学组织了多次暑期博物馆寻宝夏令营，通过丰富多彩的游戏形式，吸引广大青少年群体参观博物馆，丰富他们的课余生活。在博物馆志愿活动方面，武汉博物馆与华中科技大学、湖北大学、江汉大学等高校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每年进行有计划的志愿者招募和培训工作，精心设计课程，对他们进行讲解演示和个别辅导，使他们能够更好地为观众服务。如今，武汉博物馆已拥有一支300多人的志愿者队伍，他们用自己的热情，为每一位观众提供细心而专业的服务。武汉博物馆每年还针对各项引进的临时展览或文化主题，开展“博物馆之友”系列活动，为博物馆爱好者带来专业性、知识性强的学术讲座。（四）促进城市文化交流城市博物馆作为城市文化的窗口，不仅需要开展高质量的基本陈列展览，还要有积极参与城市对外文化交流的主人翁意识，努力去促进城市之间，乃至国家之间的文化交流。改革开放尤其是21世纪以来，武汉市对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其国内影响力和国际化程度不断提升，在带动政治、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动了城市社会、文化的繁荣与进步。武汉博物馆作为城市文化的殿堂，积极履行城市文化交流的责任与义务，较好地扮演了“武汉文化使者”的角色，成为武汉与其他城市、中国与世界其他各国文化往来的纽带。武汉博物馆每年引进举办高质量的临时展览十余个，《衣袭华美——百年海派旗袍的前世今生》、《兰亭的故事》等临展的成功推出，为武汉市民放眼看中国、看世界提供了条件。与此同时，武汉博物馆还充分利用馆藏资源优势，精心打造了《天地精灵、璀璨江汉——武汉博物馆馆藏玉器展》、《掌中珍玩——武汉博物馆馆藏鼻烟壶展》、《铜镜的故事——武汉博物馆馆藏铜镜精品展》，这些展览现已在上海、深圳、西安等全国20余个城市陆续展出，在宣传武汉形象的同时，也传递着城市之间的友谊。在全球化的进程中，武汉博物馆积极参与和主办了多项国际展览，有力地提升了武汉的国际影响力，为武汉赢得了荣誉。《戴高乐将军生平展》、《卢浮宫馆藏版画——法国版画400年》、《十九世纪下半叶俄罗斯现实主义绘画展》、《俄罗斯·中国当代油画家作品展》等享誉全球的展览，为武汉市民创造了不出国门便能观赏世界高水平艺术品的机会，搭建起了武汉与世界各大城市之间互动的平台。在引进来的同时，武汉博物馆还努力走出国门，为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送去武汉人民的祝福和友谊。2007年，在冰岛科波沃市举办的“中国武汉艺术周”上，武汉博物馆带来的《中国武汉历史文化遗产展》为冰岛人民带来了遥远东方文明古国的文化遗产和现代艺术精粹，加深了中冰两国之间的友谊。2014～2015年，《万里茶道·东方茶港图片展》先后远赴俄罗斯首都莫斯科和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为当地民众集中呈现了17世纪以来中、俄、蒙三国茶叶贸易路线沿途的历史风貌以及三国茶叶贸易的辉煌历史，促进了莫斯科、乌兰巴托与武汉三个城市之间的文化交流。三引领城市未来发展从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在人类生存环境演进和城市生活变迁中，过去、现在和未来往往有着必然的联系，城市过去的遗存、当今的样貌和未来的迹象，常常呈现或隐含在现今的社会生活之中。因此，城市博物馆不应仅仅是记录城市的过去、塑造当今的城市文明，还应为城市未来的发展指明方向。有理由相信，城市博物馆将在城市未来生活中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它保存着理解城市的钥匙，是城市文化领域最具活力的因子，是城市文化创新的领导者，是城市文化创意的孵化器。城市未来的发展，不仅仅需要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的经济建设成果，更需要不断提升城市文化的品格和魅力。可以说，没有文化引领的城市，终将失去未来的方向。武汉博物馆承载着城市辉煌灿烂的历史，展示着武汉城市文明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演绎着城市漫长历史中的沧桑巨变，以其独特的文化渗透力和感染力，守望着武汉人的精神家园。它为武汉文化未来的发展提供了不竭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它的每一次创意和新举措都将丰富和提升城市生活的文化活力。（一）释放城市文化活力城市的文化活力，是指城市在非物质层面表现出的对内向心力、融合力、凝聚力以及对外亲和力、吸引力和影响力。当今社会，文化活力日益成为衡量城市文化发达程度、城市形象和城市软实力的重要指标。武汉是一座活力四射的城市，开放包容的城市氛围让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外来文化和本土文化、高雅文化和通俗文化在这里汇集，构成了武汉特有的历史文脉和活力源泉。武汉博物馆不断挖掘、整理、保护武汉传统文化资源，传承“汉味”文化基因，开创传统文化与现代城市文明相协调的局面，弘扬城市文化精神，为释放武汉城市活力做出了不懈努力。近年来，为了更好地培育武汉城市的活力基因，释放城市活力效能，武汉市政府推行了一系列措施，以文化改革激发城市文化的多元主体活力，用文化改革的方式提升城市文脉传承的活力。2012年2月，《关于打造“文化五城”建设文化强市的意见》正式出台，明确了把武汉建设成“读书之城”、“博物馆之城”、“艺术之城”、“创意之城”和“大学之城”的目标。在建设“博物馆之城”的进程中，武汉博物馆积极利用城市综合博物馆的平台优势和文博工作经验优势，在方案设计、展览搭建、人才培养、文物征集、民营博物馆对口帮扶等方面，为武汉市多座新建博物馆的筹建和运行提供了悉心指导和帮助。这些努力无不彰显了武汉博物馆在建设“博物馆之城”，引领武汉文化建设，激活武汉文化活力中的职责与担当。（二）推动城市文化创新城市文化的命脉在创新。在全球化、信息化高速发展的今天，城市的生命力和竞争力越来越取决于城市文化创新的能力。这需要城市博物馆与时俱进，不断创新博物馆文化发展理念，重新检讨博物馆在信息化时代与学习型社会中的角色和定位，积极探寻城市文化创新的渠道，实现自身功能与职能的扩展。为此，武汉博物馆以数字化建设工程为先导，从2007年博物馆官方网站的开通，到百度百科数字武汉博物馆平台上线，以实际行动践行城市文化创新，使城市文化与博物馆之间有了良性的互动。新媒体技术的出现和广泛应用，给博物馆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当前，合理地利用数字媒体技术，全面提升博物馆公共文化服务的广度和深度，已经成为国内外博物馆建设者的共识。为适应这种新趋势，更好地提升博物馆的文化传播力和社会影响力，武汉博物馆自2013年起，历经两年时间开发了“智慧武博：数字武汉博物馆”平台。该平台主要由“虚拟博物馆”、“城市记忆”、“藏品档案”、“教育空间”以及“我的博物馆”等五大板块组成。通过这五大板块，公众不但能够实现虚拟场馆的自由参观，浏览与藏品有关的图像、文献、视频、三维模型等多重信息，实时获取最新的展览、社教活动公告，而且还能借助数字博物馆提供的个人平台，即时发布照片或评论，并与其他博物馆爱好者进行交流沟通。武汉博物馆信息化建设在为藏品管理、学术研究和社会教育工作注入活力的同时，也有力地诠释了网络技术已经成为博物馆推动城市文化创新的手段之一。（三）激发城市文化创意创意与创新不同，它更加强调培育和激发各种创新实践的价值观念、文化氛围与体制机制。未来城市文化的发展，如果仅仅依赖文化创新是远远不够的，更需要创造种种条件，形成有利于培育和激发创新的文化氛围和制度。21世纪以来，把城市塑造成“具有创造性的城市”也就是“创意城市”，已经成为世界各大城市文化未来发展的重要趋势。城市博物馆在塑造创意城市的过程中具有不可取代的地位。第一，城市博物馆的发展程度是创意城市重要的指标，因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