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早期澳大利亚华人的经济生活与主要职业构成

1、华工输入澳大利亚兴起于19世纪4050年代,它是近代世界移民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早期中澳交往的有力见证。当时大批华工漂洋过海,前去位于南太平洋的陌生大陆澳大利亚淘金,人数一度多达6万余人。采金业萧条后,在澳华工又转向其它行业。他们为澳大利亚社会和民族经济的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在中澳关系史上写下了重要的一页。本文拟就18501901年在澳大利亚华工的经济生活与主要职业分布情况作一概要的考察,并分析其职业构成变化的原因与特点。一淘金业的繁荣早在金矿大发现之前,澳洲已有华人零星、分散地进入,主要受雇于牧场。19世纪40年代,由于新南威尔士停止输入流放犯,劳动力奇缺,殖民区政府准备招募华人和印度人来澳。1

2、848年10月2日,有史记载的第一批华工120人乘坐“宁波号”帆船从厦门抵达悉尼。以后数年,华工陆续到达澳洲,至1850年,澳大利亚总人口为405356人,其中亚洲人不超过3000人,华人在1000人左右。1851年澳洲发现金矿之后,在淘金热的推动下,华工大批移居澳大利亚,在中澳关系史上写下了新的一页。“新金山”,这个地名称呼的出现正是澳洲淘金热的产物。据清末李圭在东行日记中载:“美国卡厘方利亚省(即California)之三藩谢司戈城(即SanFrancisco),华人以其地金,称为金山,嗣南洋澳大利亚亦产金,称金山,而以新旧别之”,三藩市遂被称为旧金山。澳大利亚第二大城市、维多利亚的首府墨

3、尔本及其周围主要金矿区即当年被淘金华工称为“新金山”的地方。澳大利亚淘金热兴起的地区与时间发展不平衡,论文网因而华工到达的时间与分布地区亦不一致。总的来看,华工到达澳洲东部地区即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两殖民区最早,在19世纪50年代初,人数亦最多。昆士兰殖民区次之,在60年代。而以西澳为最晚,在80年代至19世纪末。所以淘金时代可以说整整50年,它以澳大利亚联邦建立,严格的移民限制条例通过为标志而告结束。1851年以来,大批华工乘船从厦门、香港、新加坡等地来到盛产黄金的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和昆士兰等殖民区,一般每批600700人。他们在悉尼、墨尔本各口岸停靠后,即成群结队前往金矿区。当时维多利亚

4、西南部的巴拉腊特(Ballarat)就是华工集中之地。据1853年有关资料统计,该地即有华工2000人,3年后激增至25000人。有一时期,在巴拉腊特全市中,华人就占了14,该地苏华伦的(SovereignHill)因产金丰富而华工比较集中。此外,巴拉腊特北部的阿拉勒特(Ararat)和阿沃卡(Avoca)等地也出产黄金,吸引了不少华工前往。由于维多利亚境内的金矿较多,华工前去淘金也最多。维多利亚首府墨尔本便被华工称之为“新金山”。这些来自中国华南地区的淘金者,脑后拖着长辫子,身穿黑色或蓝色衫褂,头戴尖顶斗笠,用扁担挑着简陋的行李、各种炊具和采金淘金用的工具,成群结队翻山越岭,四处寻找金矿,一

5、旦发现泥土有异色的地方,即停下来,就地搭起帐篷或棚屋,权且栖身,以避风雨,人在里面根本无法抬头,只能席地而卧。久而久之,在淘金华工的栖居地周围逐渐聚成市集。那时澳洲有很多地方尚未命名,华工便自立名称,叫坑,到另外一市集去,曰之“过坑”,由墨尔本到小镇或矿区去,则曰之“上坑”。澳洲早期开发时,无车马道路,交通极为不便,昆士兰华工要到新南威尔士和维多利亚淘金,“须步行野宿一年半始到达,途中受土著、袋鼠、白蚁等侵袭而牺牲者,为数不少”。当时的采金方法极为简单,淘金者只用锄头、铁铲掘井挖沙,一人下井,把泥沙传上地面,一人在井口,用木盆盛起,用水冲洗,并不停地摇动。因金沙比泥沙重,泥沙冲走后,粗金沙粒便

6、留在盆底,这样做就叫“淘金”。有时矿井越挖越深,最深的可达几十米,一旦井壁疏松,发生崩坍,采掘工人便被泥沙掩没,葬身井下。华工缺乏技术,工具简陋,只能4至6人一组,主要在白人摒弃的废坑里淘金,所以被白人蔑称为“挖渣滓的家伙”、“跟踪者”(Tailers)。欧洲矿工每人每月工资为1镑,而受雇于欧洲人的华人矿工每月仅得半镑,再加上水土不服,疾病蔓延,死亡甚多。在本迪戈的中央地波拉金矿,至今还保存着当年华工采金的原貌。那里的金矿井共有22层,每层23米高,总深70多米。矿井附近有黑暗的铁匠间,简陋的工作间,里面陈列着华工用过的矿灯、开采工具、过滤金沙的筛子和称金子重量的天平秤。在1855年以前,即澳

7、洲的淘金热开始的最初5年,金矿事业兴旺繁荣,华工很受欢迎,和白人移民相处和睦,可以不受限制地自由进出澳大利亚各殖民区,且人数成倍增加。华人急剧增长的趋势,可以从维多利亚金矿场的华人记录明显地反映出来:1854年,华人有2341人;1857年底,30000人以上;18581859年达42000人。其它殖民区的情况也是如此,如在新南威尔士殖民区,1856年仅有华人896人入境,1858年便激增至12000人,至1861年全区共有华人21000人,占全区人口的16。昆士兰殖民区自1869年发现金矿后,亦有大量华人进入,在1876年初有大批广东淘金人涌入昆士兰北部帕尔姆金矿区,其中80%集中在库克和帕

8、尔姆两个矿场上。至1877年昆士兰殖民区共有华人25000人,平均每7个居民中即有中国人1人。淘金华工的足迹甚至还到达了荒无人烟的北领地。C.Y.蔡在其著作中记载说:“1870年后期,有几千名中国人为黄金所吸引,到达那里,他们竟占当地非土著原住人口的半数左右。据报告,1877年前后,北领地的中国人曾达7000人之多。”西澳金矿发现较晚,在18821900年间。但即使在偏僻的西澳,也有淘金华工的身影。据统计,在此期间,西澳华人从145人发展到1521人。据1861年维多利亚殖民区人口调查记载:“这些地区内中国人多到如此程度,致使各地之间能够办起中国人的驿车路线。”在本迪戈、巴拉腊特等主要金矿区之

9、间,都有驿车往来。淘金热时期源源不断到达澳洲的数万名华工为澳洲殖民区的早期开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明显地缓和了澳洲劳动力紧张短缺的问题,增加了当地的人口,给这个地旷人稀的大陆注入了生命与活力。以维多利亚殖民区为例,1850年当它还只是菲利浦港地区时,总人口为76162人,到1860年已达521072人,约增加了6倍,比10年前澳大利亚的总人口还要多,并超过新南威尔士而成为澳大利亚人口最多的殖民区。华工汇入其中的淘金热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为各殖民区政府的财政收入提供了重要来源。18511861年间,澳洲的黄金产量约占同期世界总产量的40%,时值约1.24亿英镑。尤其是维多利亚殖民区,黄金产量居全

10、澳各殖民区之首,18511860年生产总量超过了1000吨,时值1.1亿英镑。省吃俭用的华工将积攒下来的黄金寄回中国,为祖国带来了一定的经济利益。据统计,18541870年,有价值3531956英镑的886065盎司的黄金和价值560627英镑的黄金制品,从维多利亚输往中国。其中仅从1856年7月1日1857年6月30日的一年间,就达116903盎司,时值50万英镑bk。毕业论文格式黄金热也极大地促进了澳大利亚经济与社会的发展,刺激了交通运输业、畜牧业和工商业的兴起,推动了造船、养羊及食品生产等部门的繁荣,并推进了城市化的进程。在维多利亚殖民区境内的墨尔本及其周围的巴拉腊特、本迪戈等华人比较集

11、中的城市,均是在华人参与其中的淘金热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19世纪中期以来的赴澳华工主要从事于淘金业,但并不是所有集中在矿区的华人都在从事淘金。特别是在1870年以后,澳洲浅层金砂已经大部分被淘采净尽,许多金矿逐渐使用疏浚机向深层挖掘,采金已成为很费本钱的事业,虽然据说有些中国人曾经投资于深井采金业,但毕竟人数和资本有限。很多中国人都开始舍弃淘金,而另寻其它职业。据统计,到1901年,新南威尔士境内的华人淘金者只剩1901人,仅占有工作的华人男子总数的10%,维多利亚境内只剩1296人,占有工作的华人男子总数的21%,昆士兰境内只有657人,占有工作男子总数的7.7%bl。另据统计,189119

12、01年华人在新南威尔士、维多利亚和昆士兰所从事的行业已达14种之多。其中蔬菜种植业已在华人职业中逐渐占居了最重要的地位,家具制造和商业也有了较大的发展。二蔬菜种植业的兴起薛福成在出使四国日记中描述了当时华人农、商诸业繁荣的情况。除了悉尼、墨尔本二处华人较集中的地方外,还提到了一些小城市华人从事商业和农业的情况。他记载说:“雪梨(悉尼)粤商二十九家,华人商工共四千,其在内地开店及种植者亦六千余。”在悉尼和墨尔本“粤人在此两埠共二万余口,亚都律、衮司伦及近岛纽诗伦(新西兰)、美市打聂等处,尚有二万余人,商业少而佣工多,来货旺而出口少。雪梨华商运售茶叶、豆油居多,视美利滨较大,埠内华人种植烟叶者近年

13、稍有起色”。在巴拉勒特“华商工人约七百余名,散处挖金、种植者亦数百人大金山华商十余家,挖金、种植者千余人”。而在本迪戈“华商仅数家,种植及挖金者七、八百人”bm。为什么淘金热之后,华人选择蔬菜种植业作为主要职业,其主要原因有三:一是淘金时代的赴澳华人主体是来自珠江三角洲和闽南的农民,种菜原是他们的本行,做起来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所以早在19世纪中叶他们到澳洲做牧场工人和开采金矿时,就有少数华人携带菜种,定居下来,开垦荒地,种植菜蔬,后来形成了一种人多数量大、利润高的澳洲社会不可缺少的兴旺行业bn。二是工业革命时期欧洲来澳洲的白人移民,更熟悉制造业和商业,有不少人是手工业或制造业工人和商人。华人

14、选择种植业有利于在当时排华风潮迭起的背景下,减少与白人的竞争,同时也可满足自己的部分生活需求。三是淘金热之后,移民定居点形成了许多中小城镇,出现了大城市。随着城市化的加速发展,工商业繁荣,都市人口大量增加,对蔬菜、水果等消费量需求不断增大,从事种植业有利可图,它适应了澳洲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华人承租或购买土地,开垦菜园,通常是由自己同乡中的店主或蔬菜水果商提供贷款和资助的。因而菜农产品的销售权往往也就为这些店主和华商所掌握。也有一些店主和商人开办蔬菜农场,还有些菜农本身就是小贩。据调查资料表明,华人菜农习惯于合作种植和经营,华人菜园很少是由两人以下经营的。其原因主要是种植蔬菜需要更多的协作劳动

15、,其中耕地、除草、栽培、灌溉、围栏、收割、包装和运输等都是很费工时的劳作。在1901年前后,华人菜农可以说是澳洲蔬菜的主要供应者。悉尼的贝尔莫市场和墨尔本的小伯克街上端的东市场和维多利亚市场是华人菜农出售蔬菜的主要地点bo。他们每天用两轮运货马车载满蔬菜来这里销售,也有的菜农把蔬菜大量批发给经销商销售,还有的菜农则在清晨挑着新鲜蔬菜沿街串街叫卖,很受市民欢迎。另外在维多利亚的本迪戈、巴拉腊特和新南威尔士的阿尔伯里、纽卡斯尔等许多城市都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华人提供蔬菜。华人菜农的辛勤劳动赢得了澳洲人民的尊重。新南威尔士殖民区政府公认“华人菜农将很好的服务工作献给社会”。各地居民也公认“华人菜农刻苦耐

16、劳和具有很大的忍耐心”,而到白人的爱戴。1907年,在维多利亚乃利镇种蔬菜25年的亚雷决定回中国。离境前夕,当地澳大利亚人为他在市政厅举行了两次欢送会,“有253名妇女赠给他一块金表,因为他对当地作出了无可估价的服务”bp。三家俱制造业的发展和蔬菜种植业不同,在华人从事的另一主要职业家俱制造业方面,则和欧洲工人产生了较激烈的竞争。华人在淘金热时期就开始制造家俱,因赴澳华工中有不少是有木匠手艺的手工业工人。当时制造的是装运金子寄回国内用的木盒和其它一般生活用具。19世纪70年代起,澳洲进入了经济繁荣时期。城市人口的增加,建筑业的发展,刺激了家俱制造业的兴起。80年代起,墨尔本、悉尼等城市的华人开

17、始大规模的从事家俱生产,主要生产一些物美价廉的杉木椅、脸盆架、梳妆台和抽斗柜等,也从事木瓦结构房屋的建造与修缮。“华人精于巧思,工于设计,对日用家俱之制造,往往能独具匠心,出品精美。所以华人所制手工家俱在澳洲久享盛誉。1880年,在墨尔本华人家俱商已有100家以上。1888年,雪梨一共有家俱商500家,其中有350余家为华人所营。此项华人家俱厂的规模颇大,雇佣工人达30名者”bq。据维多利亚人口调查记录载:“1881年只有56人中国家俱匠,1891年增至246人,1901年再增至620人,占这一年维多利亚有工作的中国男子总数的10%。在新南威尔士,1891年间有347个中国箱橱制造匠,1901

18、年增至667个,占总数的7%。”br19世纪90年代以来,尽管维多利亚州政府在经济萧条和排华呼声日高的背景下,颁布了工厂和商店法(FactoriesandShopsActs),要求华商制造家俱必须打上“中国工人制造”的字样,并对工场条件做出了不利于华商的规定,但仍能阻止华人家俱业的发展。虽然许多小家俱店倒闭,但有竞争力的有一定规模的工厂仍保存了下来。在白人雇主开办的家俱厂中,也有大量的华人,家俱业华工比受小生产习惯势力影响的菜农更显示了较强的组织性与斗争精神,他们在1893年前就组织了工会,为维护华人木工的自身权益而斗争。它“决定工资和工作时间。规定会员每周工作50小时,并规定星期日不准工作”

19、bs。而且,“在维多利亚的三次罢工中,华人雇员工会每次都卷入”bt。1890年资方要求减少工资20%,工会发动了罢工,结果双方达成妥协,协议减薪7%而复工。1897年,资方要求开除年老体弱的工人,墨尔本家俱业华工再次罢工,迫使资方改为计件工资制。1903年,墨尔本华工罢工12周,以支持华人小厂不被大商行吞并,最后赢得全面提高家俱价格10%的胜利。1907年,华人工会有会员600名。1909年,雇员工会和雇主公会组成了联合会,叫“木行工商会”,“这标志着家俱业两个阶层的联合”ck。四商业的出现华人商业起源于澳洲淘金热时期,而多以经营杂货店为主。当时,为满足淘金者对生活用品和淘金器具的需要,一批杂

20、货店、商号应运而生。由于亲缘、地缘关系,许多店铺的生意是以县为基础进行的,华人也多到本县业主开设的店铺购物,另外,这些店铺不光为华人服务,特别是一些小城镇上的华人杂货店,主要顾客是白人。19世纪80年代以来,华人商业有了较大的发展,华人经商人数和行业逐渐增加,据薛福成记载仅悉尼就有“粤商二十九家”,经营货物多种多样,悉尼华商以“运售茶叶、豆油居多”。“大金山”亦有“华商十余家”cl。1888年达尔文市区已有39家中国人开的商店cm。这些华人商店除经营日用杂货和生活必需品外,还经营借款、存款和汇款回国的业务。一些大的商店甚至在香港和中国内地都建有联号。如悉尼的“安益利”(OnYik&Lee)商号

21、很受顾客和同乡人的信任和欢迎,新南威尔士、昆士兰乃至新西兰的华人在这家商号都有存款。一个当了14年家庭佣仆的华人就将自己的约1000镑的积蓄存入该商号cn。悉尼、墨尔本不但成为澳洲联系香港、澳门以及厦门、广州等地的纽带,还成为金矿场所需物品的供应中心。早期的澳洲华人商号多是香港商行或香港华人资本开设的,但也有在澳华人致富后投资开办的,其中最著名的是创办于1890年、1893年和1896年的永生、泰生和永安3家果栈,他们主要经营的是与昆士兰和斐济的大宗香蕉贸易。他们建立了一个颇大的产销网,在昆士兰和斐济种植香蕉,然后运到澳洲各地出售。1899年,永生商行控制了昆士兰香蕉生产的1%,泰生果栈在斐济

22、拥有100多英亩的香蕉园,每两周用船装运4000串香蕉到悉尼。据悉尼的一个澳洲水果代理商估计,华人控制了新南威尔士香蕉贸易的80%。另据墨尔本水果视察官JG特纳的报告,1907年墨尔本的华人几乎完全控制了该市的香蕉供应与销售co。谈到华商,不能不说到他们在发展、开拓早期中澳贸易中的作用。18701890年间,维多利亚与中国的贸易主要被华商所控制,新南威尔士与香港的贸易也是如此cp。当时澳中贸易的主要产品面粉、牛油、肉类、皮革、香料、黄金、铅、煤、木材等,澳洲出产的羊毛、火腿、饼干等产品,最早就是由华商推销到香港和大陆的cq。著名侨领梅光达在拓展早期中澳贸易、发展华人商业方面起了重要作用。187

23、2年,梅光达回中国探亲,同时为经营茶叶与丝绸贸易寻找国内代理商。其间,他向清政府官员力陈严禁鸦片和开展国际贸易的重要性。返回澳洲后,梅氏即在悉尼开设了一家茶楼和一间专营茶叶、丝绸进口的商行,大力拓展从中国进口茶、丝业务,生意兴隆,后又开设了3家分店。1900年,他又在纽格士顿增设了一家大型百货商店,并组建了“光达茶叶有限公司”。随着业务规模的不断扩大,梅光达成为当地屈指可数的富商之一cr。五其它行业状况在淘金热萧条以后,还有一部分华人在从事洗衣业、筑路等其它行业,虽然他们在经济方面和社会方面的影响不及家俱业和商业界的华人,但也在澳洲早期开发中起过一定的作用。如荒芜偏僻的北方领地的发展取决于交通

24、的发展,而交通的发展离不开大批华工的辛勤劳动。19世纪80年代中期,黄金已经采光,许多中国人离了矿场。那些运气好的,淘到黄金的人带着所得财富荣归故里。另一些没有发财而必须留下的人则绝大多数作为普通工人参加了当地的建设和清除丛林、开扩田地的工程。在1888年前后,据报告约有5000名中国人在修筑从达尔文至松湾的铁路。劳动极其艰辛,工资却低得可怜,每铺设一英里铁轨仅得澳币半镑cs。象悉尼和墨尔本一样,达尔文成为在附近一带做工的华人物资供应地和休息游乐点。他们和其他居民分开,聚居在达尔文中的一小片地方,当地人将他们的聚居点称为“小广州”ct。20世纪60年代担任达尔文市市长和北领地立法会议主席的哈利

25、陈就是当年定居北领地华人的后裔。除北领地之外,淘金热后期,昆士兰殖民区汤士维至坚市的铁道工程也留下了华工的足迹和汗水。那里气候炎热,地形复杂,白人多不能堪,所有隧道均为华工筑成。另外,昆士兰所有的公路也是由华工修筑的dk。19世纪90年代,维多利亚的华人开始经营洗衣店。这主要是由于澳洲普遍缺乏女性人口,而从事洗衣业花费成本低,获利快,所以墨尔本的许多华人木工失业后,被迫转而经营洗衣业。还有一些原在旅馆客店和私人家庭的华人仆役,在90年代经济萧条中被雇主解雇后,利用自己所掌握的技术,开设了洗衣店。从1891年1901年的10年中,维多利亚从事洗衣业的华人从74人激增至270人,从占就业人数的0.93%升至4.41%dl。新南威尔士华人洗衣业兴起较晚,在1893年悉尼只有1家华人洗衣店,但在以后的6年中,即发展到20多家,有工人4050名dm。注:李圭小方壶斋舆地丛钞第十二帙,第二册,第9495页。雷镇宇澳洲华侨概况,台湾正中书局1991年版,第12页。张秋生澳洲简史,香港开明书店1993年版,第135页。澳大利亚百科全书(AustralianEncyclopaedia)第2卷,密执安大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351页。blbrctdlC.Y.蔡移居澳大利亚的华人(C.Y.Choi,Ch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