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规制经济学导论

规制经济学讲义

EconomicsofRegulation

曹艳秋

辽宁大学经济学院

电话13940578171

Email:caoyanqiu@2

学习目的和要求：理论联系实际，经济学学习的最高境界：学以致用!

课程介绍及总体安排：讲授10次，答讨论5次，复习一次，共授课16次。

考试方法：期末考试60%+课程论文20%+作业10%(英文资料翻译)+课堂讨论

10%

选课代表，负责和老师沟通、分配资料等。

导论

共介绍四个问题：

一、规制、规制经济学的含义

二、规制过程

三、规制经济学的研究方法、理论基础和研究框架

四、规制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

本门课程阅读材料：

1.王俊豪：《英国政府管制体制改革研究》，上海三联书店，1998

2.丹尼尔・F•史普博等：《管制与市场》，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三联书店，1999

3.奥利弗・E•威廉姆森著，张群群、黄涛译：《反托拉斯经济学一一兼并、契约

和策略行为》，经济科学出版社，1999

4.乔治•施蒂格勒：《产业组织与政府管制》，上海三联书店，1989

5.植草益：《微观规制经济学》，中国发展出版社，1992

6.于立肖兴志：《自然垄断理论演进概述》，《经济学动态》，2000(6)

7.小贾尔斯•伯吉斯：《管制和反垄断经济学》，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3

8.拉丰，泰勒尔：《电信竞争》，人民邮电出版社，2001

9.戴维.M.纽伯里：《网络型产业的重组与规制》，人民邮电出版社，2001

10.J.卡布尔主编，于立等译：《产业经济学前沿问题》，中国税务出版社，2000

11.陈富良，万卫红：《企业行为和政府规制》，经济管理出版社，2001

12.于立，肖兴志：《产业经济学的学科定位与理论应用》，东北财经大学出版

社，2002年版。

13.杨君昌主编：《公共定价理论》，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14.让-雅克•拉丰、让-梯若尔：《政府采购与规制中的激励理论》，上海三联书

店，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年。

15.于良春：《自然垄断与政府规制一一基本理论与政策分析》，经济科学出版

社，2003年。

16.维斯库斯等：《反垄断与管制经济学》，机械工业出版社，2004

15.王俊豪：《政府管制经济学导论》以及国内的几本规制经济学教材

17.若干英文经典著作和论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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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一、规制、规制经济学的含义

规制（一词）的来源：规制的英语表达是Regulation。我国学者把它翻译为

管制，或参照日本语的翻译方法，译为规制。在中国语中，管制有强制、统制的

语义，与Regulation政策作为政府对微观经济主体进行规范和制约措施的含义有

一定的距离，而日本语“规制”译法似乎更接近英文原来的词义。故本书使用规制

的译法。相应地，把Deregulation翻译为规制放松或规制缓和。

规制的含义：按植草益的说法，分私人规制和社会公共机构规制（根据规制

主体不同进行区分）两种形式。由司法机关、行政机关以及立法机关（社会公共

机构）进行的对私人以及经济主体的规制为公的规制。其《微观规制经济学》是

研究公的规制的。所以，规制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家干预经济政策的重要组成部

分，是政府实现某种公共政策目标，对微观经济主体进行的规范与制约，主要通

过规制部门对特定产业和微观经济活动主体进入、退出、价格、投资及涉及环境、

安全、生命、健康等行为进行的监督与管理（监管）来实现。政府规制是现代市

场经济不可或缺的制度安排。

规制的分类：经济性规制和社会性规制

经济性规制：是指在自然垄断和存在严重信息不对称（信息偏在）的领域,

为了防止资源配置低效和确保公民的使用权利，政府规制机构运用法律手段，通

过许可和认可的方式，对企业的进入、退出及提供产品或服务的价格、产量、质

量等进行规范和限制。

社会性规制：是以确保居民生命健康安全、防止公害和保护环境为目的所进

行的规制，是主要针对经济活动中发生的外部性的调节政策。社会性规制主要通

过设立相应标准、发放许可证、收取各种费用等方式进行。

规制经济学：规制经济学是以政府规制为研究对象的应用经济学，是产业组

织经济学的细化与发展，是近年来日益崛起的新兴经济学科。规制经济学的产生

与发展是与近现代市场经济的演变、发展结合在一起的。

（请阅读施莱佛《监管政府的崛起》）

二、规制的过程

规制产生的原因:

政府规制的产生是市场经济演进的结果。

在18世纪和19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管得最少的政府一度被认为是最好的

政府，政府甘当“守夜人”，采取自由放任的政策，不仅很少干预微观经济活动,

而且在宏观层面，也鲜有调控总量和结构的政策出笼。（为什么？）

但市场机制配置资源不是万能的，存在一系列的功能缺陷和不足。比如：

■从微观经济运行看，在竞争的过程中，竞争引起的生产、资本集

中会自发导致垄断的出现，损害资源配置效率；

■某些行业的经济技术特点造成一家企业满足全部市场需求的自

然垄断状况，市场机制难以有效发挥作用；

■外部性和内部性问题（外部性是指由经济交易的第三方所经受的

成本和收益；内部性是指由交易者所经受的但没有在交易的条款中说明的

交易的成本和收益，正内部性可以是就业者的上岗培训，负内部性可以是

产品有缺陷）

■在许多竞争十分激烈的行业，由于信息不对称的广泛存在，某些

微观经济主体在利益的驱使下，经常做出有损社会和公众利益的行径，如

环境污染、假冒伪劣等等，会严重损害社会经济的有序进行，威胁公众的

健康和生命安全，殃及经济社会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以上的问题使得主要市场经济国家的政府逐渐不再迷信市场机制可以引导

微观经济主体自动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使微观主体在追求自身利益的过程中自动

实现和满足社会公共利益的“市场乌托邦”。在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对微观

经济主体的有意识干预始于19世纪后期（1887年第一家规制机构在美国成立），

尤以发端于19世纪末的反垄断政策最为明显。1929-1933年的大危机以后，政府

经济干预不仅强化了对微观经济主体的规制，而且逐步指向宏观，形成系统的宏

观调控政策。所以，一般而言，在政府经济干预政策体系中，微观规制政策早于

宏观调控政策。

规制的理论依据：

政府规制实际上是对市场失灵的反应，是克服市场配置资源缺陷的一种不可

或缺的制度安排。同时，也是整个经济系统的一个内生变量。

政府规制首先是对市场失灵的一种回应：

■第一，政府规制是解决垄断问题的需要；

■第二，政府规制是使外部性内部化的需要；

■第三，政府规制是解决信息偏或信息不对称在问题的客观需要；

■第四，政府具有解决市场失灵问题的某些独特优势。

以上从克服市场失灵角度分析了政府规制的必要性。但实际上，政府规制不

仅仅是解决市场配置资源缺陷的一种外在、强加的制度安排，而且是整个经济系

统的一个内生变量。这是因为：

■第一，政府对微观经济主体的规制，是有效进行宏观调控的需

要；

■第二，政府规制是市场交易的一种制度安排；

■第三，政府规制是市场供求机制作用的客观结果。

政府规制的过程：可以看作是政府规制周期，具体包括政府规制的立法与规

制法律的修改、政府规制的实施、政府规制的放松和解除。

1.政府规制的立法与规制法律的修改

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17,也可阅读维斯库斯等：《反垄

断与管制经济学》。

2.政府规制的实施

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18

3.政府规制的放松与解除（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19）

三、政府规制的研究方法、理论基础和研究框架

1.政府规制的研究方法

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8-10o

方法包括：实证分析与规范分析相结合；静态分析与动态分析相结合；博弈

论和信息经济学；结构主义和行为主义；案例分析等方法。

具体可见阅读材料《研究方法集锦》。

2.政府规制的理论基础

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10-13

（1）微观经济学

（2）产业经济学

（3）法经济学

（4）制度经济学

3.政府规制的研究框架

见书《规制经济学》（复旦大学出版社）P13-17

规制经济学主要研究以下几个问题：

1.经济性规制（规制主体、规制客体、规制方法、规制法律等问题）

2.社会性规制

3.规制合谋与承诺

4、规制失灵、放松规制与自我规制

5、规制成本、绩效与我国的规制改革

6.行业规制（电力、电信、交通、公用事业、卫生等）

本学期课程安排：老师将利用10次课将前五个问题讲完，剩下5次课时间

大家讨论第六个问题。

四、规制经济学的产生和发展

此部分主要阅读材料为张红凤《西方规制经济学的变迁》

1.以信息对称为前提的传统的规制经济学

从1887年美国成立第一家规制机构以后，随着规制范围的扩大，对于规制

的研究也逐渐产生。总的来说，20世纪70年代以前，对政府规制活动的研究主

要是围绕着规模报酬递增的自然垄断产业中的定价和费率结构以及进入规制进

行的，侧重进行经济性规制的研究，并且这些研究是以信息对称为前提假设条件

的。自1970年美国环境保护委员会成立以后，随着政府规制的重心转向环境质

量、产品安全及工作场所的安全，经济学家开始进行社会性规制的研究，但到目

前为止，这一研究还不尽完善。

1/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

方法和观点：在对自然垄断产业进行经济性规制的研究中，最初的研究主要

做的是规范分析，是围绕着为什么进行规制、规制的方法等问题进行的，没有形

成系统的规制经济理论。一直到60年代，对规制的研究可以总结为规制的公共

利益理论。其主要内容就是在出现市场失灵的领域进行进入规制，即只允许一个

企业进行生产，符合生产效率的要求。同时在信息完全对称的假设条件下，政府

对自然垄断产业的企业进行价格规制能约束企业制定出社会最优价格，这符合资

源配置效率的要求。当市场失灵出现时，进行规制可以带来社会福利的提高。例

如，规制可以避免与完全竞争相比垄断导致产量减少造成的损失(Harberger,

1954),规制可以避免由于争取垄断利润的寻租行为造成的社会资源的浪费

(Tullock,1967),同时还可以避免由于缺乏竞争压力而导致的垄断企业的平均

成本比完全竞争企业平均成本高的“非X-效率”(Leibenstein,1966)。成外,60

年代之前的规制经济理论还着重对进入规制和价格规制进行了研究，但是其研究

是在信息完全对称的假设条件下进行的，仍属于规范研究的范畴。

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的缺陷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规制的公共利益理

论是非常不完整的理论。这种分析缺乏对公众促使规制发生的机制的具体描述，

规制的发生是通过立法行动和规制机构来完成的，而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则缺乏

这种分析,它只是假定公众可以完成规制；第二,现实中存在大量相矛盾的事实。

规制的实践表明，规制给企业带来了正利润，而没有使社会福利最大化，这样，

企业成了规制的需求者；第三，即使对自然垄断产业进行规制，实际上也不能总

是有效地限制企业的定价行为①。第四，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建立在信息是对称

的假设基础上，没有考虑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规制的成本以及规制失灵等问题,

当然也没有分析在信息不对称的条件下如何进行合理的规制的问题。

2/规制的俘虏理论

观点和方法：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在规制经济理论

中占主要地位，但是对19世纪以来规制历史的回顾可以发现，规制并不是和市

场失灵紧密相联的。至少到20世纪60年代，人们发现一个经验的规律：规制是

有益于厂商的，它总是倾向于提高产业利润。

主要研究成果：最早对规制影响被规制企业行为的研究是从资本回报率问题

开始的(AverchandJohnson,1962),即著名的A-J模型。这一模型的重要结论

是：受规制的企业比不受规制的企业使用更多的资本；受规制企业的资本劳动比

率过高，资本效率低；当资本回报率上限下降时，受规制企业增加资本的使用量；

-W•吉帕•维斯库斯，约翰・M•弗农，小约瑟夫・E•哈林顿：《反垄断与管制经济学》，机械工业出版社,2004。

给定资本和劳动使用量的情况下，受规制企业会追求最大产量。

另一篇开创性地运用实证研究方法分析规制对被规制企业的影响的文章是

施蒂格勒(Stigler,1962)发表的《规制机构能规制什么？一一电力部门实例》，

文章在解释什么是管制效果之后，主要分析了两大问题：管制是否降低了电价；

管制是否增加了电力企业资本所有者的收益。通过对收集大量数据做回归分析，

得出的结论是美国1907-1937年对电力部门的管制是没有效果的，并进一步解释

了管制无效的原因。关于这一思想，施蒂格勒在其1971年的文章中进一步阐述

(Stigler,1971),并明确提出进行规制的公共利益动机只是一种理想主义观念，

而真正的目的是政治家对规制的“供给”与产业部门对规制的“需求”相结合，

以谋求各自的利益,这才是规制的真正动机所在。他通过实证研究得出的结论是：

受规制的企业并不比不受规制的企业具有更高的效率和更低的价格。

美国芝加哥学派的经济学家佩尔兹曼(Peltzmann,1976)进一步发展了这

一理论。他通过三个层次全面地阐述了这个理论：第一，自然垄断领域如果没有

规制必然会产生垄断利润。为了解决这种市场失灵，必须对自然垄断产业进行规

制，但是规制一旦产生，就会造成各个利益集团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竞争，以影

响规制者进行有利于自己的规制，这样在不同层次上就存在一个“政府规制市场”;

第二，如果对政府规制的结果进行预期，政府规制机构通常会被受规制企业所“俘

虏”。因为规制本身对被规制企业的得失影响很大，所以被规制企业会努力通过

寻租的方式使政府规制机构做出有利于自己的规制，即“俘虏”政府规制机构；

第三，对规制结果做进一步预期，尽管存在政府规制的俘虏问题，但是政府规制

在经济上还是有效的。按照威廉姆森(Williamson,1976)的解释，政府规制是

在消费者和企业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组织交易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比不存在

政府规制，而让具有不同市场力量的消费者、企业实行外部交易更有效。

另外还有一些人进一步研究了政府规制在何时会被企业所俘虏：有人认为规

制者一开始就会被企业所俘虏，也有人认为规制者不是一开始就被俘虏的，规制

者一开始能独立于企业，但是企业会逐渐地把规制机构俘虏(Foster,1992)。

总之，经验观察导致了规制的俘虏理论的产生。这一理论的核心内容是：具

有特殊影响力的利益集团一一被规制企业，针对规制机构的自利动机进行寻租活

动，使规制机构成为被规制机构的俘虏，并参与共同分享垄断利润。这就使政府

规制成为企业追求垄断利润的一种手段。

缺陷：规制的俘虏理论与规制的历史极为符合，比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更具

有说服力。但是规制的俘虏理论和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一样，仍然存在不足：第

一，没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因为规制的俘虏理论没有解释被规制企业是如何俘虏

规制机构的，受规制影响的利益群体包括消费者、劳动者以及企业，规制为什么

不受其他利益群体的控制而受被规制企业的控制呢？规制的俘虏理论没有解释

这个问题，而只是假设规制是有益于被规制企业的；第二，虽然有很多证据支持

俘虏理论，仍然有些经验规律与它不一致：首先，规制的俘虏理论不能解释交叉

补贴的存在。交叉补贴是指产品多样化的企业将某些商品的价格定于平均成本之

下，而以价格高于平均成本的其他商品的销售收入来弥补前者的亏损，这样的定

价行为与利润最大化相矛盾，因此不能说规制是偏向生产者的；其次，规制一般

是偏向小规模生产者的，小规模生产企业在规制条件下获取的利润往往高于大企

业，而在非规制条件下，他们赚取的利润往往非常少，这也不能解释规制者已被

企业“俘虏”；最后，现实社会中存在很多不被企业支持的规制，这些企业的利

润因为规制反而下降的，这成了反对规制的俘虏理论的最有力的证据。玛格特

(Magat,1981)认为，假设规制的俘虏理论十分正确的话，70年代后的一系列

放松规制就不可能发生，这说明规制的俘虏理论难以解释许多产业被规制后来又

被放松规制的内在原因。

3/对规制的经济学分析和规制经济学的产生

规制实践表明，规制与市场失灵的存在不完全相关，与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

相矛盾，另外，规制并不完全支持生产者，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与规制的俘虏理论

相冲突。从理论分析来看，二者都缺乏坚实的理论基础。尤其是70年代后加强

自然垄断规制的实践以及分离出非自然垄断领域并在非自然垄断领域放松规制

的实践表明，需要加强对规制的理论研究，提出新的理论解释规制的原因、放松

规制的原因、怎样进行规制等种种问题。另外，虽然70年代以前国外许多学者

发表了不少有关价格规制、投资规制、进入规制等方面的论著和论文，但是这些

研究成果各自在较小的领域就特定的对象进行研究，缺乏相互联系，所以对规制

的研究还没有形成系统和完整的理论。

施蒂格勒是对规制进行经济分析的创始人。1971年施蒂格勒发表《经济规

制论》首次尝试运用经济学的基本范畴和标准分析方法来分析规制的产生和规制

结果，开创了规制的经济理论。美国的阿尔弗雷德•卡恩(Alfred-Kahn,1970)

出版《规制经济学：原理和制度》一书，提出了政府规制的系统理论，标志着规

制经济学的诞生。后来佩尔兹曼(Pelzman,1976)和贝克尔(Becker,1983)

等人在其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了规制理论。

施蒂格勒的贡献并不在于他发现规制有利于生产者，而在于他首先运用经济

学的方法分析规制的产生。他把规制作为一个内生的经济变量来研究，认为规制

由规制的需求和规制的供给共同决定，并在假设政府规制机构具有强制力和各个

利益集团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运用模型分析了规制的供给必然与利益集团

收入最大化行为的要求相适应，通过规制利益集团可以增加其收入。佩尔兹曼于

1976年进一步完善了施蒂格勒的理论，并将其格式化、正式化，形成了施蒂格

勒模型的扩展形式，即佩尔兹曼模型。这一模型的关键假设在于控制规制政策的

个体会选择使其政治支持最大化的政策，然后分析了哪些产业最有可能受到规制

的问题，并得出结论，立法者或规制机构不会将价格设定为使产业利润最大化得

以实现的价格。施蒂格勒和佩尔兹曼的分析都是以规制机构或立法者选择实现政

治支持最大化的规制政策为基础，贝克尔则更关注利益集团之间的竞争，贝克尔

认为规制主要是用来提高更有势力(更有影响)的利益集团的福利。与施蒂格勒

和佩尔兹曼规制模型相比，贝克尔模型对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提供了一种解释，

即容易市场失灵的产业会有较大的压力实施规制。与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不同之

处是，贝克尔没有表明规制仅产生于市场失灵时，而认为决定规制活动的是利益

集团的相对影响，这种影响不仅由规制的福利效应所决定，而且同时由利益集团

向立法者或规制机构动用压力的相对效率所决定。

除此之外，赫蒂克和万纳(Hettich&Winer,1988)在施蒂格勒、佩尔兹曼

和贝克尔研究的基础上，发展了规制的税收模型，解释了谋求选票最大化的立法

者或规制机构可能决定的各种税收结构。

总之，规制的经济理论有四个主要结论，这些结论可预言规制的形式和哪些

产业将被规制：第一，规制设计者倾向于牺牲规制偏好较小的相对较大的集团的

利益，而使相对较小的但有强烈规制偏好的利益集团获益；第二，即使规制者偏

向生产者，但因为消费者集团的影响，也不会出现为产业利润最大化而设置的规

制政策，价格将定于利润最大化水平之下；第三，规制更可能存在于相对竞争性

或相对垄断性产业，因为这些产业的规制会对某些集团的福利产生最大的影响；

最后，市场失灵的存在使得规制更有可能。

由上可知，规制的经济理论规制的公共利益理论和俘虏理论相比，在分析方

法、理论的系统性和完整性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这一理论在理论和实践

上还遇到了一些新的挑战。

规制的经济理论的重要假设是利益集团直接影响规制政策。规制的决定过程

非常复杂，而且有众多的参与者，利益集团对规制政策施加重大影响必须具备适

当的条件。这些条件在现实生活中经常难以得到充分满足，在这种情况下，各利

益集团怎样对规制机构施加影响？规制的经济理论对这些问题没有进行描述。此

外，规制的经济理论也遇到了经验上的挑战：规制的经济理论不能解释铁路、货

运业、城市间通讯业、原油等产业的规制以及放松规制。也就是说，一百多年的

规制实践表明，有些规制政策的实施受到了某些利益集团的影响，比如对铁路产

业的早期规制就是因为该产业对政治程序有强大是影响力。而有些规制政策的实

施并没有表现出受到相关利益集团的影响，比如持续时间很长的放松规制的运动。

因此，对规制的经济理论更系统和更直接的验证一直在进行，该项工作旨在确定

规制是否支持或偏袒了较低组织成本和较高人均收益(来自于规制)的利益集团。

规制实践表明，规制的经济理论在解释政府干预方面取得了重大的进步，然而仍

有许多经验事实看起来与之不一致。这表明在解释规制为何产生及采取何种形式

方面，不管哪种规制理论，都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各种理论在理解规制活动方

面都有可取之处，但规制理论的发展仍有相当长的路要走。尤其是80年代前的

规制理论基本上没有涉及信息严重不对称问题，所有的分析都是以信息完全和信

息对称的前提条件的，而现实世界是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严重不对称的世界，因此，

将信息不完全和信息严重不对称问题引入规制分析非常必要。因此，80年代后，

引入信息严重不对称的规制理论逐渐发展起来。

2.引入信息不对称的规制经济学

规制产生以后，经过80多年的实践，各国普遍发现了规制效率低下的问题，

因此引发了70年代后的世界范围内的放松规制运动，这是传统规制经济理论难

以解释的一个新的经济现象。在这种背景下，学术界对规制经济理论以及实践活

动的研究更加深入，克鲁和克林多佛(CrewandKleindorfer,1986)、植草益(1992)、

阿姆斯庄(Armstrong,1994)、埃尼斯特(Ernst,1994)等人分别在规制改革的背

景下对自然垄断产业的规制改革进行了分析，从而为自然垄断产业规制模式的选

择奠定了基础。

早期的放松规制运动还是只限于传统自然垄断产业中的非自然垄断领域，而

对纯粹的自然垄断领域并没有放松规制，这就要求必须提高规制的效率。如果在

规制机构与被规制机构之间信息是完全而且是对称的，显然规制就能达到社会福

利最大化，这就不存在规制效率低下的问题。从一定意义上说，提高规制效率的

本质就是如何克服信息不对称，如何设计信号传递和信息甄别机制和对规制机构

如何进行激励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开始对传统的规制理论进行反思。80

年代后，随着博弈论、信息经济学等微观经济学的前沿理论和分析方法被引入规

制经济学，新的规制理论亦即激励规制理论诞生了。

传统规制理论的根本缺陷是假定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之间在规制方案的

制定和实施的过程中具有同样多的信息，双方进行的是一种信息对称的博弈。建

立在这种规制理论上的规制方式就是常见的成本加成规制和资本报酬率规制。这

种规制方式允许被规制企业利用服务收费回收总成本，并允许有一个合理的资本

报酬率。其优点是能保证被规制企业能回收成本和正常运营，但是其缺陷也很严

重，即这种规制方式对被规制企业来说缺乏降低成本的激励；没有考虑需求价格

弹性，没有形成有效率的收费体系；无法制定合理的资本报酬率；引发被规制企

业内部的X无效率和A-J效应(AverchandJohnson,1962)。

借助于博弈论和信息经济学在规制理论中的应用，人们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

在自然垄断产业的规制过程中，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之间存在着信息的不对称

性。具体地说就是规制机构知道的有关被规制企业和市场的信息要远少于被规制

企业自身所知道的相应信息，同时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的目标也存在一定的差

异，规制机构往往关注企业效率和社会福利（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之和）最

大化的实现，而被规制企业主要追求自身利润的最大化。由于在规制机构和被规

制企业之间存在这种签约前和签约后的信息严重不对称即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

问题，所以新的规制理论把规制问题纳入了委托-代理框架中进行分析。

在规制经济学发展史上，最先将规制过程看成是一个委托-代理问题的是洛

伯与马盖特（LoebandMagat,1979）,他们提出了一种解决信息不对称的机制，

其显示机制的特征是：（1）在规制机构不能充分获取成本信息的情况下，规制机

构不制定价格，价格制定权完全归被规制企业所有；（2）规制机构在将价格制定

权授予被规制企业的同时，给企业全部的剩余索取权；（3）将垄断权拍卖或对具

有垄断特权的企业征收一笔总额税，并将拍卖收入或总额税以补贴的方式转移给

消费者。简单地说，对于被规制企业提供产品的特定价格，规制机构允许被规制

企业保留所有的收入（PQ）,并且另外一次性给予企业总额等于消费者剩余的转

移支付。这样在一定的价格下，企业的利润就等于消费者剩余和生产者剩余之和，

也就是整个社会的福利，因此被规制企业的目标和规制机构的目标完全一致起来,

被规制企业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就是要降低成本使社会福利最大化，亦即实现

了生产效率也使资源配置效率最大化。但是，这种机制假设规制机构了解市场需

求信息，能够准确把握需求函数，但在多数情况下，需求函数只能大体估计，难

以准确把握。所以，洛伯-马盖特机制最大的缺陷就是难以操作。另外，这一机

制没有考虑剩余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合理分配问题，存在对企业过度补贴的

倾向。

巴伦和迈尔森（BaronandMyerson,1982）分析了当被规制企业成本不可观

察时最优规制机制的设计问题。他们认为，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规制的关键是被

规制企业相对于规制机构在有关成本的信息上占优势，所以其模型也假定规制机

构和被规制企业都确切知道需求状况，但是规制机构不能准确了解被规制企业

的成本信息。在此条件下，为了给被规制企业激励申报真实的成本以减小信息不

对称程度，企业除获得利润外，可以获得一次性的转移支付（补贴）。在不考虑

分配函数的情况下，巴伦和迈尔森模型的结果和洛伯-马盖特机制的结果是一样

的，如果考虑分配函数，巴伦和迈尔森发现要减少负面的分配效应，肯定会损失

一些配置效率。另外，巴伦和迈尔森给予被规制企业的补贴不是全部的消费者剩

余，而是与价格制定者所拥有的企业成本信息量有关，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解决

了洛伯-马盖特机制的过度补贴问题。

对洛伯-马盖特机制进行发展的还有芬舍格尔与福格桑(Finsingerand

Vogelsang,1981),他们对补贴调整过程给出了一个完美的动态表述，构造了一

套动态的机制促使目前没有按照边际法定价的企业逐步向边际成本定价靠拢，他

们所表述的动态机制提供了一套促使企业降低价格激励机制，直到价格等于边际

成本为止。

萨平顿和西布利(SappintonandSibley,1988)也意识到了洛伯-马盖特机制

存在的问题，并通过分析得出以下结论：在多时期模型的条件下，通过给予被规

制企业与各个时期消费者剩余的增加额相当的补助方案，就能够实现经济福利的

最大化。不过其结论也是建立在规制机构了解企业需求函数的假设前提的基础上

的，并且认为为了激励企业传递真实信息，必须给企业补贴。

止匕夕卜,伯萨科和萨平顿(BesankoandSappinton,1987)系统研究了规制机

构和被规制机构之间的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问题。重点探讨了在信息不完全和信

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如何进行规制政策的设计。其模型的特点是考虑了被规制企业

的个人理性约束和激励相容约束，使所构建的模型把随机因素概率分布的先验概

率容纳进来，从而符合规制机制的贝叶斯方法。萨平顿(Sappinton,1991)在进

行进一步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重点研究道德风险问题的规制模型。在这个

模型中，他再次运用了规制机制设计的贝叶斯方法，把规制机构对被规制企业经

营环境的概率信息引入模型之中。威曼与琼斯(WeymanandJones,1994)则在

萨平顿模型基础上建立了一个更为一般的即包括逆向选择又包括道德风险是激

励规制模型。

90年代后，引入信息不对称后的激励规制理论又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其中

做出突出贡献的是拉丰(Laffont),并被誉为是新规制经济学的创始者。拉丰认

为，在人们放弃了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孰是孰非的争论后，规制开始成为经济学

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它将是要多一点政府干预还是少一点政府干预的理论争论

的战场，政派之争将被政策之争所取代。

传统规制理论不仅缺乏强有力的理论支持，而且存在一个重大缺陷，即无论

规制机构目的如何，他们都缺乏被规制企业的信息，只有公开的制定约束，规制

过程才有可能合理。拉丰创建的新规制经济学的第一步是把规制作为一个委托-

代理问题来对待，视规制问题为不对称信息下的控制问题。新规制经济学不再关

注特定的规制制度，而是根据传统的机制设计理论，研究最优规制的特征。拉丰

设计的模型主要针对自然垄断产业的大型企业，规制机构对企业产品的价格、质

量等进行规制，并进行一定的补贴。企业成本函数由多种产品产量、成本参数、

企业行为和一个描述成本偏差的随机变量构成，其中成本参数反映成本与企业现

有生产技术的关系，由于成本信息具有不对称性，所以是一个逆向选择参数，而

企业行为比如努力水平则是一个道德风险变量。企业的期望效用由规制机构给企

业的补贴、企业销售收入减去成本和效用损失以后的净剩余构成。期望社会福利

由消费者效用和企业期望效用两方面构成。而由于规制机构向被规制企业提供补

贴，从而导致税收体系的扭曲，产生公共基金的社会成本，所以对于追求社会福

利最大化的规制机构而言，将综合考虑消费者效用、公共基金的社会成本、企业

成本水平等方面，并做出相应的决策。该模型可以扩展到很多领域,如公共采购、

防治污染规制、产品质量规制等。拉丰和泰勒尔(LaffontandTirole,1986,1993,

1996,1998a,1998b)在多篇论文和著作中对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自然垄断产业

的规制问题进行了探讨，其中拉丰和泰勒尔(LafifontandTirole,1993)1993年

在其合著《政府采购与规制的激励理论中》中应用现代经济学理论的最新工具，

对新规制经济学进行了最具权威性的系统分析。

3.规制经济学的最新发展

1/规制中逆向选择问题的最新研究

逆向选择是指由于存在签约前的信息不对称而导致效率下降。在规制中，规

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相比，规制机构不能掌握被规制企业掌握的市场需求、企业

成本、生产环境等一系列信息，从而导致了规制效率的低下。对此问题的研究从

70年代末开始，21世纪后又有了很大的发展，具体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关于规制中逆向选择的静态分析

朱林(Jullien,2000)发表论文《逆向选择模型中的参与约束》，文章使用

委托-代理的分析框架设计了一个由不掌握信息的委托人提供的最优合约，此最

优合约满足掌握信息的代理人的参与约束，而且代理人的保留效用是内生(是代

理人的私人信息)的，取决于代理人自己的类型。与巴伦和迈尔森在代理人类型

是独立的条件下设计的标准合约不同，此时最优合约的特点是信息租金非单调，

而且能够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加被挤出以致消失，最优合约非随机、能够分离(不

同代理人)，而且能够使所有的代理人满足参与约束。文章指出其分析结果可以

用于价格上限规制中的非线性价格的制定。

第二，关于规制中逆向选择的动态分析

查拉和福沃格瑞矛德(ChemlaandFaure-Grimaud,2001)发表文章《动态

逆向选择和债务》，分析了动态逆向选择问题。文章指出不掌握信息的一方可以

通过使用债务策略在长期动态的过程中减轻信息不对称问题。文章的分析建立在

可重新谈判的债务是能够结束存在信息不对称问题而且私有信息没有显示出来

的长期关系的一个可信承诺的信念的基础上，文章将此观点用一个垄断者生产耐

用品的例子来证明。另外文章简短地对一个被规制企业如何做金融决策进行了分

析，并进而指出使用此思想可以进行其他存在动态逆向选择情况的分析。

第三，拉丰对新规制经济学的发展继续作出了贡献

拉丰从80年代致力于规制中信息不对称问题的研究，在21世纪后又取得了

丰硕的成果，具体包括：拉丰在其2002年发表的文章中(Laffont,2002)对自

然垄断产业规制的经济理论的发展进行了回顾和总结。他从洛伯与马盖特开始总

结了公用事业的规制经济理论的发展状况，并指出了当前规制经济学研究的重点

问题；拉丰和罗耶尔在其2003年发表的文章中(BoyerandLaffont,2003),进

一步研究了信息不对称条件下被规制部门的激励与竞争问题。此文章在委托-代

理的分析框架和不完备契约的条件下系统研究了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之间的

逆向选择问题，分析了在逐渐增加的竞争压力下，由于一些外在参数的变化，规

制的效果(激励效果)会受到怎样的影响；拉丰和马提蒙特在其2004年的文章

中(LaffontandMartimort,2004),研究了在不对称信息条件下跨国公共物品提

供的激励机制设计问题。

第四，对规制中逆向选择进行了综合分析

首先，阿姆斯庄和萨平顿(ArmstrongandSappington,2004b)在《规制经

济理论的最新发展》中对规制中的逆向选择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主要内容如

下：

先分析了逆向选择下的规制。此部分的分析分为三个层次：规制机构不掌握

被规制企业的成本信息时的逆向选择；规制机构不掌握被规制企业的市场需求信

息时的逆向选择；规制机构既不掌握被规制企业的成本信息又不掌握被规制企业

市场需求信息时的逆向选择。

接着又将逆向选择下的规制扩展为一般模型进行分析。在严格假定规制机构

不能掌握被规制企业的成本信息和市场需求信息的基础上，萨平顿为了更好地解

释现行规制，放松了规制机构不能取得被规制企业私有信息的假定，首先分析了

规制机构可以通过查账或审计(audit)获得部分被规制企业的私有信息时的逆向

选择。继而分析了掌握部分被规制企业私有信息的规制机构被被规制企业“俘获”

(capture)对最优规制设计的影响。最后分析了多维私有信息(Multi-Dimensional)

存在时的逆向选择。

最后，分析了动态相互作用下的逆向选择。此部分分析了规制机构和被规制

企业进行重复博弈存在相互作用(interaction)时的逆向选择，并假设规制机构

不掌握被规制企业不可观察的、内生的成本信息，而市场需求信息是共有信息，

为了简化，还进一步假设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只有一次相互作用。根据承诺能

力的不同，文章进行了三个层次的递进式的分析：完备的跨时期承诺(Perfect

IntertemporalCommitment)情况下的逆向选择；规制机构具有适度或中等承诺力

情况下的逆向选择，此时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签定一个长期契约，但是在双方

同意的条件下可以重新谈判；规制机构完全没有承诺力时的逆向选择，此时双方

签定的是一个短期契约。

另外，规制经济学杂志2000年之后也发表了一系列研究规制中逆向选择问

题的文章，代表了规制中逆向选择问题研究的发展，具体包括：

阿布兵克等人(AbbinkandBrandtsandMcdaniel,2003)发表文章《需求信

息不对称时的统一价格和差别价格的拍卖：基于电力市场的实验分析》，文章在

争论电力市场设计的大背景下研究了需求信息不确定情况下多单位统一价格和

差别价格的拍卖。分析了两种不同拍卖制度下需求信息不对称的效应。研究发现

和电力产业倾向于差别价格不同，需求信息不对称条件下的拍卖，统一价格更有

效率。

阿姆斯庄和萨平顿(ArmstrongandS即pington,2004)发表《在有限信息条

件下利用综合模型进行规制政策的设计》研究了信息不对称条件下规制政策的设

计。为了进行规制政策的设计，文章首先对以前的各种各样的相关文献进行了比

较，分析了以前进行此问题分析的文献的异同点，在此基础上，文章做了一个综

合模型，分析了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存在相互作用时的逆向选择问题，并分析

了产生分离均衡和混同均衡的条件。

阿顿和格特勒(AntonandGertler,2004)发表文章《规制、地方垄断和空

间竞争》，研究了被规制企业拥有私人成本信息条件下进行市场空间竞争的寡头

的最优激励规制问题。通过改变不同企业的消费者的分配，更有效率的企业通过

获得更大的市场而得到奖励，这样改变了垄断的市场带给企业的减少产品数量的

激励。从上面的研究可以得到一个最优的规制政策，而且参照完全信息评价了信

息不对称的情况，检查了企业所允许的事前信息不对称的扩展。

萨福斯、格瑞沃和伯纳得(Saphores,GravelandBernard,2004)发表文章《不

确定性下的规制和投资：权力格子互联网络(AnApplicationtoPowerGrid

Interconnection)的一个应用》。文章通过使用一个简单的真实选择权的分析框架

分析了一个被规制企业如何在不确定条件下进行投资决策，这种投资决策要受规

制参数的影响，而且不管是对企业还是对规制机构都有利。这篇文章的研究工作

主要有两个贡献：一个是成功概率的降低和规制过程不确定性的增加都会使开始

一个规制过程的决策被拖延或使这个项目的价值下降；一个是使用了真实选择权

的分析方法，此方法在规制或能源项目研究中较少使用。

2/规制中道德风险问题的最新研究

道德风险是指签约之后的信息不对称。在规制中，规制机构和被规制企业签

定规制契约之后，规制机构并不能掌握被规制企业的努力程度，这样导致被规制

企业会利用其自己掌握的努力程度信息追求其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社会福

利的最大化，从而降低规制的效率。道德风险因此成为80年代后规制经济学所

要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下面将详细介绍进入21世纪后关于此问题的一些最新

研究。

第一，对不同规制结构存在下的道德风险的研究

拉丰和浦依特(LaffontandPouyet,2003)2003年发表文章《规制中的补充

偏见(subsidiaritybias)》，分析了不同的国家在一个企业参与多种经济活动的规

制结构的选择问题。拉丰和其合作者在这篇文章里，实际上是分析了规制机构的

道德风险问题。因为规制机构为了得到某些利益集团的支持有扭曲规制政策的行

为，所以分散的规制结构和权力形成的规制契约要好于集中的规制结构和权力形

成的规制契约，因为分散的规制机构之间的竞争会减轻规制机构自由决定的权力,

尽管分散的规制结构和权力所形成的规制契约存在两个相反方面的扭曲：规制机

构之间的竞争会导致过强的“强合同"(high-poweredcontracts),同时，由于分

散的所有权结构的作用，规制合同又倾向于过弱的"弱合同"(low-powered)。

第二，被规制企业进行水平多样化投资时的道德风险问题的研究

萨平顿(Sappington,2003)发表文章《规制水平多样化》(Regulatinghorizontal

diversification)o文章研究了规制一个企业时最优的多样化投资的规则问题，也

是一个被规制企业进行水平多样化投资时的道德风险问题。由于一个被规制企业

往往允许向另外一个市场进行多样化的投资，垂直的多样化投资已经有很多文献

进行研究，认为会损害下游的竞争必须被禁止，所以这篇文章主要研究最优的水

平多样化投资问题。虽然由于多样化的投资而产生于非中心市场(非被规制的服

务的市场)的利润往往被中心市场(被规制的服务的市场)的消费者所共享，但

是进行水平多样化投资的企业将把注意力和更多的努力放在非中心(不被规制)

的业务上，因此会降低中心市场(被规制)消费者的福利水平。多样化投资往往

导致中心市场(被规制)更低的价格和更好(higher-powered)的利润结构。研

究发现一个令人惊奇的现象，被规制企业往往并不直接进入会给企业带来更多预

期贡献的非中心市场。另外，虽然随着投资水平多样化努力的增加而增加了多样

化的损失，但是，水平多样化投资经常被允许进行。

第三，对规制中道德风险问题的综合分析

阿姆斯庄和萨平顿(ArmstrongandSappington,2004b)在《规制经济理论

的最新发展》中对规制中的道德风险问题也进行了非常详细和系统的分析。此文

分析的道德风险问题假设被规制企业掌握外生的创立企业的成本信息，也掌握通

过降低成本的努力降低预期运行成本的信息，而对于规制机构来说，被规制企业

降低成本的努力是不可观察的，所以规制机构就必须激励被规制企业提高降低成

本努力程度减少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