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地对待原始戏曲精彩纷呈影响深远的第一届全国戏曲会演

正确地对待原始戏曲精彩纷呈影响深远的第一届全国戏曲会演

一指路明灯,作品了“一人一策”,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一人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建国之初,在经济、政治、军事、文化各方面工作十分繁重、十分紧张地展开之时,中央对天天在影响着千百万群众的戏曲工作非常重视。在全国展开的戏曲改进工作也从此开始了。中央文化部设置了戏曲改进局,以领导这一工作。戏改局的局长是田汉,副局长杨绍萱、马彦祥。一年以后,1950年第四季度,中央文化部召开了全国戏曲工作会议,集中了全国各大行政区、各省市代表二百多人,在北京集会,共同检阅、研究、讨论了建国以来全国各地进行戏曲改革工作的成绩和存在的问题。戏曲改进局局长、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田汉在会上作了题为《为爱国主义的人民新戏曲而奋斗》的报告。会后,提出了《全国戏曲工作会议关于戏曲改进工作向文化部的建议》,提出了很多带有根本性的戏曲改革的政策性意见。中央对这个建议细致地研究之后,参酌了这个建议,在1951年5月5日,周恩来总理签署发布了《政务院关于戏曲改革工作的指示》(俗称“五五指示”)。这个“指示”包括了戏曲改革工作的原则性有关规定,肯定了建国以来各地戏曲改革工作中的正确经验,纠正了工作中的若干偏差,成为了全国戏曲改革工作的指路明灯。各地根据“指示”精神,展开了“改戏、改人、改制”的“三改”工作,取得了不小的进步。1951年4月,中国戏曲研究院成立时,毛主席题写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为戏曲工作制定了明确的方针。文化部于1952年10月6日到11月14日又在北京举办了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大会上演出了各地23个戏曲剧种的一百来个剧目,展现了我国千百年来戏曲艺术的丰富传统并展示了建国三年以来各地戏曲改革工作的成绩,促进了各地、各剧种的演员互相观摩、互相研讨、互相学习,团结一致,携起手来共同进步。大会结束之前,文化部副部长周扬在会上作了题为《改革和发展民族戏曲艺术》的总结报告;周恩来总理出席了闭幕典礼并讲话。会上对演出的优秀节目和优秀演员等进行了评奖,《人民日报》发表了社论:《正确地对待祖国的戏曲遗产》。评奖中,梅兰芳、周信芳、程砚秋、袁雪芬、常香玉、王瑶卿、盖叫天七人获得了荣誉奖;9个剧本获得了剧本奖;获得演出奖的一等4个,二等18个,三等6个;获得演员奖的一等34个,二等41个,三等45个;另外有包括各剧种的名老艺人、有特殊贡献的演员、一些取得成功的剧目的乐队、音乐指挥、编导、舞台美术工作者获得奖状的共46个集体和个人。在演出的剧目中,有经过整理、改编的传统剧目,也有新编的历史题材的剧目;各地年轻的剧种如评剧、沪剧、眉户等则演出了不少新编的现代题材的剧目,充分体现了“两条腿走路”的精神。各剧种的艺人大都经过了新旧社会不同地位的变化,有强烈的翻身感,更经过了各地举办的讲习班的学习,思想上得到了显著的进步。大会期间,各代表团互相观摩,大开了眼界,并组织了研究讨论,吸取了别人在艺术上的长处;各代表团还曾互相访问,交流经验,深入学习并与中央戏剧学院附属歌舞剧院、中国戏曲研究院、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等单位的艺术工作者交流经验;大会还组织了新音乐工作者对各地方戏的主要曲调作了记谱工作,同时对全部演出节目作了录音。大会并对演出剧目审定整理,会后在文化部艺术事业管理局内成立了戏曲剧目审定组,把全部剧本编印成一套剧本集,发给各代表团参考借鉴;并由中国戏剧家协会选出其中比较优秀的剧本26个,编成《第一届全国戏曲观摩演出大会戏曲剧本选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以推行到全国。大会结束后,一些优秀剧目留在了北京,进行了公演;同时,又有组织地到各地去公演,满足了各地广大观众的文娱需求,并展示了戏曲改革工作的辉煌成绩。这个活动更推动了各地戏曲剧团的发展,丰富了戏曲剧目,使各剧种的戏曲表演、音乐等艺术得以迅速的提高。有不少优秀剧目,被移植为其他剧种的剧目,不仅在各地得到了广泛演出,有的还成为多年的保留剧目和出国剧目。如川剧《秋江》、《评雪辨踪》、《柳荫记》,湖南花鼓戏《刘海砍樵》,京剧《雁荡山》、《三岔口》、《将相和》、《白蛇传》,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西厢记》,沪剧《罗汉钱》,桂剧《拾玉镯》,豫剧《花木兰》,晋剧《打金枝》,评剧《小女婿》等等。大会前后,全国几个大区和部分省、市,都同样举办了各种艺术形式的会演,也涌现出一批优秀剧目和优秀演员。全国戏曲会演是一次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戏曲大聚会,不仅把流行于各地的戏曲剧种中具有代表性的优秀剧目加以展示,而且检阅了建国三年来戏曲改革的成就,得以互相交流、互相学习,推动了戏曲改革的进一步发展。我们的党中央在建国初期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举办了这样一次精彩纷呈的盛会,其影响之巨大、深远,应该说就是到了新时期,也还看得出来。二《贵妃醉酒》是“有害的”周恩来总理在全国戏曲会演大会闭幕式上的讲话,首先肯定了大会的成功。他指出:这一次有23个剧种、37个剧团、1600多位同志参加的会演大会,是历史上从来没有的,新中国是头一次举行。这标志着我们的戏曲工作前进了一大步,所以应该庆祝。他把这次大会称为“空前的胜利”。胜利的成果,突出地表现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方面。毛主席提出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周总理解释说:“京戏与地方戏各有各的好处,所以提倡‘百花齐放’。”在“五五指示”中指出:中国戏曲种类极为丰富,应该普遍地加以采用、改造与发展。因而制定了“今后各地戏曲改进工作,应以对当地群众影响最大的剧种为主要改革与发展对象”,这就基本保证了各地戏曲工作中的“百花齐放”。在这次会演大会上,如湖北的汉剧、楚剧,湖南的湘剧、湖南花鼓戏,广西的桂剧,广东的粤剧,福建的闽剧,四川的川剧,山西的晋剧、蒲剧,河南的豫剧,上海的越剧、沪剧、淮剧,东北的评剧,西北的秦腔等等,都有优秀的剧目演出,显示了各地主要剧种的发展,正是“百花齐放”政策的切实落实。至于“推陈出新”,则是每个剧目都应该考虑到的。周总理说:“必须先把花开放出来,没有花,你怎么能出新?”大会上演出的剧目,都是经过“推陈出新”的。在会演大会上,梅兰芳演出的《贵妃醉酒》,是“推陈出新”的一个典型例子。在《华北人民日报》1948年11月13日发表的专论《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旧剧改革工作》中,把《贵妃醉酒》列入剧目的“有害的部分”,指出《贵妃醉酒》是“提倡淫乱享乐与色情的”剧目的示例。《贵妃醉酒》这个戏,在汉剧等剧种中一直演出,从清光绪十二年(1886)传入京剧舞台,已成为了演出比较普遍的一出传统剧目。梅兰芳是向路三宝学的,也已演了多年。许多演员都演,正如梅先生所说的,是一出做工表演较为繁重的戏。梅先生指出:《醉酒》既然重在做工表演,一般演出,就在贵妃的酒话醉态上面,做过了头。不免走上淫荡的路子,把一出暴露宫廷里被压迫的女性的内心感情的舞蹈好戏,变成了黄色的了。这实在是大大的一个损失。我们不能因为有这一点缺憾,就不想法把它纠正过来,使老前辈们在这出戏里耗尽心血,创造出来的那些可贵的舞蹈演技,从此失传。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所以我历年演唱的《醉酒》就对这一方面,陆续加以冲淡。可是还不够理想。(见《舞台生活四十年》第二卷24页。平明出版社1954年12月版)可见《贵妃醉酒》的缺点,主要在于有的演员把它演成了黄色的戏。这出戏原本中词句、表演也有一些缺点,应予修改。但如果以梅先生过去演出的本子来看,似乎也不应该列入有害剧目部分。这正是戏改之初,经验不足,所做的不恰当的示例。1949年3月,北平军管会文化接管委员会发布的暂时停演的55出戏,《贵妃醉酒》也在其内。这正是因为我们在华北戏剧音乐工作委员会时,根据“专论”精神搞出的《准演与暂时停演的剧目表》中把它列入到应禁部分之内的结果。当时,梅先生没在北平,这也是根据有些演员把这戏演坏了的实际情况而将其列入的。《醉酒》被停演了,因此梅先生就要下大功夫改这出戏,把它救活。梅先生改这出戏,先是“费了几夜工夫,把唱词念白彻底改正过来。”又跟合作演出这出戏的萧长华、姜妙香“细细研究了贵妃沉醉之后,对高裴二卿所作的几个姿态。从原来不正常的情况下改为合理发展。”当然这些词句的修改都是结合着表演来进行的。修改之后,重新排演,得到了北京、上海、天津几处广大观众的首肯,达到了满意的效果。这次拿到会演大会上演出,成了面目一新的《醉酒》,成为后来京剧演员演出此戏的范本。梅先生改《贵妃醉酒》,一时成为了“推陈出新”的榜样。梅先生在会上表示,他改《醉酒》,首先是清除了杨贵妃淫乱之名,同时也纠正了唐代天宝年间逐渐衰败下来,是由于女子祸国的一般说法。强调了就是最得宠的杨贵妃,在宫廷生活中也有她的苦闷。改这出戏,首先是从改变剧本主题开始,先看剧本的政治倾向,同时相应地改进艺术的处理。应该是政治标准第一,然后才是艺术标准。而且梅先生在会上表示,把修改了的《醉酒》拿到各地那么多的艺术家面前,是为了征求大家的意见,并显示出所谓坏戏是可以改成好戏的,但要靠大家的力量。在大会上演出的京剧《将相和》,是另一种情况。这出戏的作者王颉竹、翁偶虹根据当时社会上有些干部不能很好地团结合作的现象,把京剧传统剧目中的《完璧归赵》、《渑池会》、《将相和》三出戏连缀起来,改编成一出完整的戏。在北平演出后,又推广到全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在这次大会上,该剧也获得了剧本奖。说明戏改工作中,古代的故事也可以给今天以教训。成为了“推陈出新“的另一个典型,这个戏直到今天还活在戏曲舞台上。在改旧的同时,我们也进行了创新。在大会上演出的京剧《雁荡山》,就是一种创新的典型。《雁荡山》是凭空创出的一个新剧目,没有一句台词,全用京剧中“打”的舞蹈表演形式,是京剧舞蹈的荟萃,又展现了京剧舞蹈与人物表现的关系。这出戏,不仅获得了演出奖,而且其编导也获了奖。推广这出戏,丰富了演出剧目,尤其是适于出国演出;而且又成为戏曲教学中演员基本功训练的范本。直到今天,已经在戏曲舞台上活近六十年。大会上的评奖,并不是很全面,也不是很准确,不过可以给人们一些启示。比如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和川剧《柳荫记》、京剧和越剧的《白蛇传》同时获奖,大会上还有京剧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和豫剧《断桥》等演出。同一题材的不同剧本,同样得到肯定,这就是“百花齐放”的具体体现。评剧的《小女婿》得奖了,除了剧本奖以外,东北评剧团演出得了演出奖。而在北京,正是小白玉霜演出的这个戏获得了广泛好评。当时北京的评剧演出中,正出现了“家家‘巧儿我’,户户‘鸟入林’”的火爆反响(是新凤霞的《刘巧儿》与小白玉霜的《小女婿》中的唱词)。新凤霞和小白玉霜演出的这两出戏并没有参加大会演出,东北演出的获奖,实际上也体现了“百花齐放”的原则。还有另一种现象,就是获得剧本奖的《将相和》虽没有得到演出奖,可是两位主演(谭富英与裘盛戎)都是演员一等奖。大家知道,这出戏一写出来,除去谭、裘合演之外,李少春、袁世海也合作演出了,可是因为老戏剧家洪深曾写了两个戏的演出各有千秋的文章,就引出了一出好戏可以有多种演法。其后,果然马连良、李和曾、奚啸伯等都演出了。同一剧本,多种演法,在当时,得到了提倡。后来在1956年,昆曲《十五贯》演出成功时,文化部为了推荐给各戏曲剧种演出,还曾发过通知。不像现在这样,一个戏出来,大家说好,可是只有首演者演出,很少在各剧团中推广,看来过去的做法,还值得继承、发扬。川剧《秋江》,也是大会授予演出奖的一个剧目。精彩的演出,一时得到传颂。而且很多剧种、剧团都学。给人最深的印象是宣传中的两点:一是改动了剧中老艄翁的形象,把一个爱占便宜的油滑老头改成了乐于助人、热心而诙谐的老年劳动者,使得整个戏的思想性和艺术水平都得到了提高;再是强调十分有功力的两位名演员周企何、阳友鹤,为了演好这出戏,他们深入生活,多次到江边细致地观察江中行船的实际情形,来丰富舞台表演,作出了戏曲演员深入体验生活的榜样,一时得到普遍的重视和推广。豫剧《花木兰》获得了演出奖,主演常香玉获得了荣誉奖,并获得了“爱国艺人”的称号。楚剧《葛麻》是一个小喜剧,获得了剧本奖和演出奖,无非是肯定了它反映出“卑贱者最聪明”的主题思想。几出现代戏,评剧《小女婿》、沪剧《罗汉钱》、淮剧《王贵与李香香》,以及传统故事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川剧《柳荫记》、淮剧《蓝桥会》、越剧《西厢记》等等,都是为了宣传新婚姻法而产生的剧目。用艺术来宣传政策,这符合“寓教于乐”的原则,对于当时广大的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民大众来说,这比用作报告来宣传政策,或是那种只看艺术不考虑内容的“艺术品”要好得多,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教育的作用。至于改戏,大家对秦腔《游龟山》和晋剧《蝴蝶杯》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原本的《蝴蝶杯》问题较多,特别是后半部,不仅阶级调和,而且歌颂了一夫多妻制,应如何进行修改,令人感到棘手。晋剧本改了,没有改好,剧本没有得奖。只是这个剧种的四位有名的演员(果子红、牛桂英、十一生,冀美莲)号称“四大头牌”,演得好,得了演出奖,而且每个演员也各自得了奖。秦腔本则只演前半部,改得不错,得了剧本奖,可惜并不完整,改戏先把容易改的部分改好演出,也不失为一种值得提倡的办法。但是到今天这出戏还值得研究,成了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大家都知道,京剧《宇宙锋》是梅兰芳常演的拿手戏,可是大会上梅先生的弟子陈伯华演的正是汉剧《宇宙锋》,而且与梅先生演的不同。汉剧中赵艳容身边是一个哑乳娘,帮助整理、提高这出戏的崔嵬说:“哑乳娘能教她装疯,又能替她打掩护,一个不懂事的丫环办得了吗?”于是汉剧没有根据京剧把哑乳娘改成哑奴(京剧本里的丫环)那样。可是梅先生看了,认为哑奴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丫环”,而是颇有社会经验的丫环,“小哑奴她教我把乌云扯乱”,她不仅教小姐装疯,而且教给她怎么装。于是也没有按照汉剧本那样,把哑奴改成乳娘。“百花齐放”呀!两者并存,各具特色,进行竞赛,这正是我们的正确道路。但是在竞争中互相吸收好东西,也是必要的。于是梅先生竟学习了自己的弟子表演中的优秀部分。这就又给大家树立了榜样。京剧和桂剧的《拾玉镯》两者并存,也是同样的意义。大会只有23个剧种、37个剧团、1600多位演员参加了演出,在中国这个戏曲大国里,都是少数。周总理说:“中国地方这么大,全国有二千多个剧团,一定还有没有发现的剧种和剧团。……全国已经发现的有二千多个剧团,现在才37个,仅占百分之一点六。再就戏曲工作者来说,全国有十五万人,参加大会演出的才1600多人。所以这次会演还不很全面。”因此,大会只能树立几方面的榜样摆在大家面前。而且这些榜样也是不全面的。不过,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尽管还不全面,可是影响之深远,已经是空前的了。三组织当地进行创造,举办讲习班,加强艺术在当代中国的影响1951年4月,中国戏曲研究院成立时,周恩来总理也有题词:重视与改造,团结与教育,二者不可缺一。这个题词是针对戏曲改革工作的主力——戏曲艺人说的。“五五指示”中指出:戏曲艺人在娱乐和教育人民的事业上负有重大责任,应在政治、文化及业务上加强学习,提高自己。在这次会演大会的讲话中,总理又一次强调了团结和改造的问题。团结,当然是重要的,周总理说:我们要把整个戏曲界的人,除了极少数带恶霸性质的败类外,都团结起来。会演大会充分体现了团结,比如河北梆子吧!北京的、天津的、河北的,都在一个晚会上演出了,谁在前面,并不重要,只在团结的气氛中各展所长。这在过去,几乎是办不到的。再如京剧演出中,过去盖叫天来到北京,是在梅兰芳后面演的。这次大会上,却演在开场,荀慧生、小翠花、程砚秋都在他后面演出,这也是团结的体现。再说剧种之间,湘剧、桂剧这样古老的大剧种,竟让江西花鼓这样的“小剧种”来演大轴戏。不争不抢,正是一种舞台新风。互助学习,扬长补短,正是在团结的基础上展开的。1949年,我在北平军管会文管会文艺部旧剧处工作,第一次举办“戏曲艺人讲习班”,就是以我为主开始筹办起来的。这样的讲习班,是以1938年在武汉任军管会政治部副部长时的周恩来同志领导下,由郭沫若、田汉主持的“战时留汉歌剧(戏曲)演员讲习班”作榜样。目的是团结戏曲艺人,帮助他们提高思想觉悟,动员他们参加到革命队伍里来。取得成绩后,推广经验。随后在各地办起了同类的讲习班,这便是“改人”的工作。其实,周总理经常告诫我们,一个人应该是: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形势在一天天发生变化,你不改造自己,怎么适应新的形势。今天有人讳言“改造”二字,好像是多么严重的问题,并不必要。只是每个人都应该自觉地改造自己而已。在戏曲工作中,提倡新的导演制度,是十分重要的,当时这方面还是初创,戏曲界还很少有自己的有水平的导演。获奖的京剧《白蛇传》的导演李紫贵,是新导演取得成功的榜样。戏曲改革,除了演员之外,音乐和舞美都是重要的组成部分,获奖的音乐设计、乐队、舞美设计者,也起到了榜样的作用。动员新文艺工作者参加到戏曲改革工作中,是十分必要的。“五五指示”中指出:新文艺工作者应该积极参加戏曲改革的工作,与戏曲艺人互相学习、密切合作,共同修改与编写剧本,改进戏曲音乐与舞台艺术。大会贯彻了这一指示精神,总政的陈其通、西北的马健翎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上海张骏祥导演的沪剧《罗汉钱》、北京苏民导演的评剧《女教师》、崔嵬指导的中南诸剧都得了奖,就是这一方面的实践结果。我当时在文化部艺术局戏剧处工作,在大会开幕以前,参加了文化部派出的以中国戏曲研究院副院长、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张庚为首的戏曲调查团,到华东去,对上海、山东、浙江各地、各剧种的戏曲剧团的剧目情况、经济情况、人员情况、演出情况做了全面的、详尽的调查。我与祝肇年、陈丁沙到山东去,与当地戏曲工作负责同志赵剑秋一起,对各剧种的剧团进行调查,大约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对原有的京剧、山东梆子、五音戏等的专业剧团和正在建立的吕剧团作了调查,然后回到上海,以一个星期的时间做了总结。回到北京的时候,会演大会已经开始了。我便与刚从中南调来的李啸仓一起编辑了大会的说明书,与各剧团取得了联系。我抓紧时间,把大会上演出的剧目几乎都抢着看完了。大会结束,我回到了戏剧处,马上又奉命参加艺术局副局长、中国剧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马彦祥率领的中南地区戏曲团体调查团到武汉、长沙去进行调查。我是与李力、当地的何凌云一起到长沙去的。两次调查工作中,我又看到了济南、长沙两地不少没有参加全国演出大会的各剧种的剧目,更大范围地开了眼界,也结识了所到地方的一些戏改干部和演员。文化部就在这两次调查的基础上(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的调查),1952年12月26日发布了《关于整顿和加强全国剧团工作的指示》。配合“五五指示”中关于废除旧徒弟制、养女制、经励科制度等,构成了当时的“改制”政策。会演和在其前后进行的戏曲剧团调查工作统一起来,完整地展现出戏曲的“三改”——改戏、改人、改制工作的现实和前景。当时,文化部艺术局和中国剧协合署办公,因为艺术局长就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