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荒漠翻译托马斯·威尔和杰拉尔丁·威尔作品的体会

松林荒漠翻译托马斯·威尔和杰拉尔丁·威尔作品的体会

这篇文章是2009年天津市高中举办的第十一届翻译比赛的原文。作为本次大赛的出题人和译文的讲评人,我从自身翻译实践和随后的1800多名大学生译文及30名专家教授评委的评语中对英译汉翻译过程、翻译效果以及翻译教学有了一些新的体认,现总结出来,愿与英译汉爱好者和翻译教学者共享。一、托马斯把握了美国自然和文化景观的发展特征这篇小品文选自名为“U.S40Today”(今日美国第40号公路)的一本画册,该画册由地理学家托马斯·威尔和杰拉尔丁·威尔(ThomasR.ValeandGeraldineR.Vale)创作。1953年,乔治·斯图尔特(GeorgeStewart)出版了一本引人入胜的摄影纪实画册。这本画册记录了他从大西洋城(Atlanticcity)到旧金山(SanFrancisco)周游乡村的全部经历,取名为“U.S40”,曾被称为袖珍经典作品,其构思独特,对美国自然和文化景观的分析引人入胜,价值非凡。30年后,托马斯·威尔和杰拉尔丁·威尔又沿着乔治·斯图尔特的探索行迹,用最新的照片和评论记述了他们自己的旅途,并以游记的形式形成了这种对美国过去30多年地貌变化的评价。毫无疑问,写出这样一部优秀的旅游作品,需要具有百科全书的知识。然而,这两位作者给我们提供了更加丰富的东西。他们对陈旧事物的态度、对景色和环境的关注,以及对人民生活的理解和关切,同样具有重要的价值。这在“农舍”一文中可见一斑。这篇散文短小精悍,形象逼真,思想真挚,词句简洁,风格朴实,就像作者看着照片上的景色触景生情地在与读者唠家常,侃侃而谈,但在简洁的词眼和句式中却渗透着常人感悟不到的“微言大义”,因此译好不容易,尤其是译文在风格上很难自始至终与原文的朴实保持一致。要译好这样一篇散文,除要求在整体上把握原文的风格外,理解和处理好细节和难点十分重要。二、英美法上同美语系统的语,应注意使用“国际”即所提1、Westofthepinebarrens中的thepinebarrens前用的是定冠词,专指美国新泽西南部的“松林地”,应将之视为一个固定的语块来处理,不能像许多学生按其字面译为“松林荒漠”。“松林荒漠”具有歧义,容易使读者产生误解。这要求译者查阅资料,了解美国地理的专名用法。2、givewayto/yieldto的基本意思是“替代”和“让位于”,在原文中用的都是一般现在时,是一种记实的描写,是作者对比今昔30年前后地貌变化的写实。原文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幅活生生的田野自然景观。所以,译文也应给译入语读者一种近在眼前的真实自然之感,使读者感受30年中地貌的沧海桑田,可直译为“变成”或“已是”。此外,还要考虑“fields”名词复数的意象功能,译为“一块块农田”较为直观、形象和逼真。这在考虑如何处理“cropsoffieldcornandhay,pastureswithmilkcows,andfarmswithsilos”中众多复数名词的功能时同样重要。3、highwayinthisview有两个地方需要注意:一是文中出现了几处view,但意思各不相同。关照上下文,这里的view相当于下文的photo,photogragh或picture,但此处是前指,表示刚刚描述过的景色,因此将其译为“在这幅画景中”比较贴切;二是highway一词容易望文生义,就像许多中国人都把“highschool”(中学)译成“高中”(seniorschool)一样,许多学生将其译成了“高速公路”。其实这里的“highway”是“公路”,“expressway”才是“高速公路”。这说明,英译汉时,译者既要具有语篇意识,又要对个别关键词语寻根问底。4、Stewart是一个作者的名字,全名是乔治·斯图尔特(GeorgeStewart)。这从上下文的语意联想上可以推断,不能译成“斯图亚特王朝”。许多学生的错译说明,译者需要细读上下文并了解原文产生的历史背景。5、在“whopastureshisherdtotherightofthepictureandwhomayharvestthealfalfafieldacrossthehighwayfromhishome”这句中,作者通过“who”引出两个并列定语从句。如何处理这种并列关系成了许多学生的难题,即使是一些教授评委在处理后一个从句上也感到十分棘手。译文将之表达为“另一侧与家相望的地里收割苜蓿”,使“另一侧”与前个从句中的“totherightofthepicture”在空间方位逻辑和并句语义逻辑上构成了自然的语内连贯和对照,尤其是用“与家相望的”表示“acrossthehighwayfromhishome”,使得这种逻辑对照更加巧妙,田园般的意象跃然纸上。此句的翻译表明,英语中诸如“across”和“from”这样的介词语义功能十分强大,因而如何准确把握并创造性地使用这些介词非常重要。6、Themapletreeinthefrontyardhasgrownsolargethatourviewofthehouseisblocked.处理此句的关键是要把握“large”和“ourviewofthehouseisblocked”构成的因果关系。因此,对“large”的翻译需要发挥译者的想象力和译语的优势。如果将后者译成“遮住了后面的房子”或“遮住了房子”,只能算是传递了意思,是一种静态的描述,而人与物交互的动态景观则荡然无存,失去了神韵。可译为:“前院的那棵枫树长得又高又大,挡住我们的视线,看不到树后的房子”。这样的译句朴实无华,使人与自然的交融生动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这里有个细节问题,就是要充分考虑原文句首的定冠词“the”,将其译为“那棵”,形象而准确,但多数学生却只译成了“枫树”,因而给读者的印象与原文大相径庭。可见对细节的求真在翻译中是何等的重要。7、Additionaltreegrowthonthehorizonnearthehighway中的“onthehorizonnearthehighway”可译成“在公路附近的地平线上”,这是该词组的一般意义,也是多数学生的译法,但“附近”与“不远”还是不同的,译文将其译为“距离公路不远的地平线上”更加准确地表现了景物与人的视觉之间的关系。如果将之译为“路天连接处”,虽具想象力,但过于文气,与原文朴实无华的风格不符,也不易体现人与景物的距离关系。故结合Additional与growth联想到的“树木鳞次栉比,格外葱郁”景观,将其译成“距离公路不远的地平线上长出了大片的新树木”则更为平实恰当。其中,用“新”表现“Additional”能够突显原文的语意和美感,但这个“新”在字典中是找不到的,需要译者的想象和创造。参赛译文中没有一个学生能够作出这样的处理,也是我们翻译教学中应如何培养学生创新能力的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8、...althoughithasgrownsufficientlytoprovideprivacyforthefarmingfamilyandperhapstoblocktrafficnoise.在这句转折从句中,“toprovideprivacyforsb”有“为某人提供隐退和隐居的地方”的意思。绝大多数学生将“privacy”直译为“隐私”恐过于直白。从上下文的因果关系看,这个农舍好似与世隔绝的一个世外桃源,因而将“privacy”译为“宁静”似乎更为贴切。因为“宁静”一词既有人的心境,也有外部环境的清静,此译把人与环境的关系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恰到好处地再现了原文作者对景色和环境的关注和对人民生活的理解和关切。另一方面,“sufficiently”这个副词的作用非常重要,它与“toprovideprivacyforthefarmingfamily”构成了一种因果关系,是翻译“privacy”这个词进行想象和发挥的逻辑基础。如将此句译为“不仅使这家农户享有世外桃源般的宁静,而且还可阻隔来自公路上的噪音”则较好地吻合了原文作者的神思。9、topknots不易理解,学生的译文五花八门,但如果查一下资料便可发现,这是农舍前树篱顶端上的一个装饰物,是美国人装饰树篱的一种风俗习惯。可译为“顶结”。10、generallypoorcondition中的“generally”一词易解不易译,所以多数学生采取了忽略不译的作法。但只要结合一下后文关于窗门和油漆的描写,“破旧不堪、面目全非的样子”就会展现在读者的面前。为了保持原文行文简洁的风格,译文只采用了“破旧不堪的样子”。这里需要译者具有情境意象的思维能力。11、provideinteriorspacefor表示“为……提供室内空间”或“家里用作……的地方”。故结合整句中“may”一词的判断含义,译文将其译为“这些室内空间大概可作挤奶和圈牛之用吧”似较好地表达了原文作者推测的语气。12、Thehouseitselfisingoodrepair一句看似简单,译好不易。其中“repair”一词有“良好维修状态;保养情况”的意思。如:Theroadiskeptinrepair.(公路保养良好。)ThevisitisintendedtokeepAnglo-Americanrelationsingoodrepair.(这次访问意在使英美关系保持良好。)所有学生的译文中都抛不开“修理”的束缚,如将本句译为“房子本身修理得不错”、“房子本身修葺的很好”等等,这些译句是可接受的,然而给读者的感觉好似房子的良好状况是一次“修理”的结果,反映不出房子长年处于一种维修良好的状态。本译文将其译为“房子本身的状况还是很好”,较好地体现了房子30年前后的对比状况,特别是“还是”的添加,使房子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良好状况的这一情况得到了反映。13、bothnotedbyStewart中的“note”应该给予特殊的关注。几乎所有的学生将其译为“曾经提到过的”,这种译法虽然可取,但却削弱了“百叶窗和前门廊”在两张不同照片中“有”与“无”的强烈反差。其实,“note”一词还有“注意”、“留意”和“着重提到”、“强调”的意思。如,Henotedtheimportanceoftheprobleminhisspeech.(他在讲话中强调了问题的重要性。)译文将其译为“在照片里所着意显示的百叶窗和前门廊”具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是通过添加“在照片里”有效地体现了上下文的语义照应;二是“所着意显示的”强调了“百叶窗和前门廊”这一景物在两张不同照片中从有到无的反差效果。可以说是洞察到了源语的微言大义,真切地再现了原文作者对旧事物的态度。14、Reflectingakindofpermanenceappropriateforthisfarminglandscape,theutilitylinesoccupythesamealignmentstheydidin1950.这是学生译文出错最多的一句话。问题主要出在“appropriateforthisfarminglandscape”和“occupythesamealignments”的处理上。鉴于对“公共管线”与“农景”长年相互依存和映衬的考虑,译文将“occupythesamealignments”译为“走向”,将“appropriateforthisfarminglandscape”译为“与此地农景相宜的”,较好地再现了原文传神的语义。三、对英语语言文学的思考关于上述14个难点,除个别学生外,众多参赛译文漏洞百出,错误五花八门。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四点:1)对原文理解不透,浅尝辄止,望文生义;2)缺乏精雕细琢,对难于理解的地方不愿查证资料;3)汉语表达能力明显普遍较差;4)缺少基础的翻译理论知识。这些问题说明,当前大学生(包括研究生)在英语学习中存有如下不足:对英语语言的理解力和感悟力不强,这是学生英语阅读量较少且缺乏英美相关社会历史文化知识所致;对翻译的理解有偏差,一般认为只要对文字进行简单的转换就可以了,因而不求甚解,难以做到精益求精;外语专业学生的汉语水平明显不高,即便是对原文理解,转换出的汉语不像汉语,更谈不上文学语言,通篇大白话,令人费解;从学生的译文中感受不到翻译理论的支撑。针对这些问题,我认为,翻译大赛是体现大学外语教学的一面镜子,学生译文的情况至少说明了当前外语教学的差距所在。概括而言,我认为,外语教学,尤其是翻译课,应在以下几个方面加强改革:1)适当增加学生的阅读量,尽管当前我们更注重学生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