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影响的实证研究-郑绪涛

《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影响的实证研究郑绪涛郭红【摘要】随着农产品贸易规模的不断扩大，欧美等国家利用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实施贸易保护，导致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次数和种类逐渐增多，以农兽药残留超标、非食用添加物、生物毒素污染、产品品质不达标等绿色贸易壁垒已经对我国农产品出口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选取2000—2021年期间绿色贸易壁垒为样本数据，运用贸易引力模型全面剖析了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并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绿色贸易壁垒的数量或种类每增长1%，我国农产品出口额将会下降0.23%。因此，我国有必要通过合理地利用绿色贸易壁垒来回击国际上对我国农产品贸易的歧视行为，同时不断提高和完善我国农产品出口的技术、卫生和健康等标准，削减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贸易造成的不利影响。【关键词】绿色贸易壁垒；农产品出口；引力模型【中图分类号】F1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9378（2023）09-0069-07自2010年以来，我国加快了农业生产发展的步伐，农业发展进入新的阶段，农产品的贸易额在不断上升，出口规模也在不断扩大。2010—2022年期间，我国农产品的出口额由2010年的488.8亿美元增长到2022年的982.6亿美元，这期间我国农产品出口额呈稳步上升的态势。尽管在国内和全球疫情严峻影响下，我国农产品出口规模和速度遭受一定程度的影响，但在国家对农产品出口、物流、税费等方面的政策支持下，我国农产品出口供应链已经慢慢恢复到80%以上，出口额也从2019年的785.7亿美元增长到2022年的982.6亿美元。随着农业经济的快速发展，农产品出口对国内经济的发展也将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农产品出口贸易不仅解决了大部分农村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增加了农民的收入，还对我国农业经济发展和农业产业结构优化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从农产品出口的地区分布来看，2018—2022年期间我国农产品向美国、日本、韩国的出口额呈上升趋势，同时出口到香港的农产品贸易额也在不断地上升，2022年中国内地与香港农产品交易额达到113.59亿美元，占2022年我国农产品出口总额的11.56%；但在2020年我国出口到日本、韩国的农产品出口额同比2019年有所下降，这是因为一方面受到全球新冠疫情的严重影响，多个国家和地区对人员流动和交通物流采取了限制措施，从而形成了国际运输的物流瓶颈，阻碍了中国农产品出口活动的开展；而另一个方面则是遭遇农产品贸易的绿色贸易壁垒影响，发达国家纷纷提高了农产品方面的绿色贸易壁垒标准，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产生了重要的阻碍作用，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和农业经济发展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我们将从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总体情况、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农产品类型以及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原因等全面剖析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关税结构调整下出口产业发展的比较优势战略研究：理论与中国经验，编69《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 70国农产品出口带来的影响。（一）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总体情况从表1可以看出，我国农产品在出口过程中被扣留和召回的情况主要是由发达国家绿色贸易壁垒导致的，发达国家所实行的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越来越多，我国在短时间内很难适应绿色贸易壁垒所带来的影响，从而使我国农产品出口的损失比较严重。我们选取2018—2022年期间我国农产品出口被发达国家扣留和召回的数据，以及近五年对美国、欧盟、日本、韩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数据，从而更好地分析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带来的不利影响。表12018—2022年中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情况（单位：批次、%）年份国家和地区美国欧盟韩国总计2018被扣留和召回批次比例%80344.66%10.73%7.34%67037.26%1798100%2019被扣留和召回批次比例%52634.11%25116.28%9.53%61840.08%1542100%2020被扣留和召回批次比例%71459.06%10.67%12.41%21617.87%1209100%2021被扣留和召回批次比例%58149.57%14.68%13.31%26322.44%1172100%2022被扣留和召回批次比例%75555.27%12.81%11.71%29421.52%1366100%（注：数据来源：中国技术性贸易措施网、广东技术性贸易措施网。）表1的调查数据显示，2018—2022年期间美国、欧盟等利用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实施贸易保护，使我国造成的损失较大；2018年美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就扣留和召回我国农产品803批次，2018年之后虽有所下降，但扣留和召回的产品批次仍比较高，且高于其他发达国家。在中韩农产品贸易往来中，我国产品出口处于贸易逆差，但在2018年韩国扣留和召回我国农产品却高达670批次，其中韩国农林部国立兽医科学检疫院扣留不合格农产品364批次，韩国食药厅扣留306批次。在与欧盟、日本等国的农产品贸易往来中，被扣留和召回批次虽然不及美国和韩国，但也对我国农产品出口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冲击。随着全球疫情的好转和我国农业经济水平的不断发展，农业生产技术和检测标准的不断提高，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额也在不断提高，被扣留和召回的不合格农产品批次也在不断降低。（二）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农产品类型我国农业生产还处于较低的发展水平，生产规模较小且分散，这也造成了在农产品出口中不同的产品所面临的技术检测标准也具有较大差异，而不同类型的农产品也存在着相同或不同的技术检测而导致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由表2的数据可知，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主要以蔬菜及制品类、肉类、水产及制品类、其他加工食品类为主，2017—2021年这四类产品被扣留和召回的批次平均都比较高，而且粮谷及制品类产品呈不断上升的趋势，其他类产品被扣留批次均在100批次以下。2017年主要的农产品被扣留和召回批次高达1330批次，2018年则达到1410批次，但从2019年以后逐渐下降，2021年下降到675批次，这得益于我国农业经济发展和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面对国际检测标准所做出的调整和应对能力的提高，从而使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批次有所减少。（三）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原因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原因是多样化的，这既有我国农业生产标准有待提高的因素，更有发达国家频繁地运用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实施的歧视性贸易政策方面的缘由。从表3可知，2017—2021年期间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原因是产品品质、农兽药残留、产品证书不合格、非食用添加物等方面的因素。因为农产品品质不达标的原因，2017—2021年被扣留的农产品批次就达到了1221批次；因为农兽药残留超标被扣留和召回则高达1237批次；因为非食用《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71添加物被扣留和召回也高达901批次；其他方面缘由则是微生物、污染物、标签等原因均导致我国出口农产品被扣留和召回。由表3的数据可知，我国农产品出口遭遇绿色贸易壁垒主要是产品品质不达标、农兽药残留超、非食用添加物、微生物和污染物等，这些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造成一定的影响，因此有必要全面分析这些绿色贸易壁垒带来的影响，并采取一些针对性政策措施，以使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保持稳定的增长。表22017—2021年出口被扣留和召回主要农产品类型（单位：批次）年份产品类别20172018201920202021批次批次批次批次批次2262522842109蔬菜及制品类252252221246水产及制品类470470218其他加工食品类油脂及油料类2929402238粮谷及制品类4854819770植物性调料类2742537730饲料类4156533720动物产品类273930212植物产品类5359472030总计133014101171903675（注：数据来源：中国技术性贸易措施网、广东技术性贸易措施网。）表32017—2021年我国农食产品出口被扣留/召回的主要原因（单位：批次）年份扣留/召回原因20172018201920202021批次批次批次批次批次品质256304210275证书不合格20220051农药兽药残留277430微生物83食品添加剂超标62777672污染物26517038生物毒素污染2664057非食用添加物222标签不合格61转基因成分72总计13301526128310651237（注：数据来源：中国技术性贸易措施网、广东技术性贸易措施网。）二、文献综述随着我国农业经济的稳步发展，农产品出口贸易也稳步增长，但是农产品出口遭遇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也越来越多，对我国农产品出口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有关绿色贸易壁垒的内容、特点以及对农产品出口的影响研究成为学术界的热门话题。单宝（2010）在以技术标准突破农产品的绿色贸易壁垒研究后认为，国家间经济发展水平与信息资源的不同是绿色贸易壁垒大量出现的原因，同时建议采取一些技术标准战略指导我国农产品出口企业如何突破发达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1]。张勃（2011）通过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遭遇绿色贸易壁垒问题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和出口增长率有着严重的削弱与制约作用[2]。方壮志和周勇（2016）通过对欧盟、美国等国家对我国蔬菜类农产品实施绿色贸易壁垒措施限制进口进行研究，结果表明我国蔬菜类农产品想要在国际上占据有利竞争地位，扩大出口规模，就必须加快我国农业生《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 72产与农产品加工的创新与发展，打造国际品牌，同时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和修订我国农产品出口的产品检测技术和检测标准，这样才能减少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遭遇绿色贸易壁垒的数量[3]。丁靖（2019）分析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竞争力的影响后发现，中国农产品出口到国际市场很大程度上受到绿色贸易壁垒的影响，绿色贸易壁垒导致我国农产品出口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的地位下降，削弱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国际竞争力水平[4]。石雨鑫（2015）认为中国农产品要在国际市场上占据有利的竞争地位、抢占更大的市场份额，就必须进行技术创新，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和水平，减少绿色贸易壁垒带来的不利影响[5]。刘霄全（2021）则认为大量的国家采取对外贸易限制政策是为了加强对其国内环境的保护和应对全球气候问题，这是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不断增长的重要原因，这些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增多必将影响中国农产品出口的贸易规模和速度[6]。洪宇飞（2020）则认为绿色贸易壁垒对中国农产品出口带来负面影响的同时，也可以成为一把利剑，通过这把利剑促进我国提高产品的技术标准和卫生检验标准等，从而使我国农业经济和出口贸易保持健康、稳定发展[7]。综上文献研究结果表明，绿色贸易对我国农产品出口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而且随着我国农产品出口规模的增加，遭遇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也可能会进一步增加。由此可见，我国农产品出口必定会遭遇越来越多发达国家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这些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数量影响将变得十分重要。一方面不仅需要了解和研究发达国家实施绿色壁垒的标准和内容，也需要深刻理解和研究这些绿色贸易壁垒在多大程度上阻碍我国农产品出口，同时实证研究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也变得十分重要。现有大量文献主要把绿色贸易壁垒作为一种阻碍措施来进行研究分析，尽管对绿色贸易壁垒的标准和内容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研究分析，但由于绿色贸易壁垒的数据缺失，有关绿色贸易壁垒的定理研究仍然比较缺乏。因此，我们通过近五年我国农产品出口遭遇绿色贸易壁垒的数据，运用贸易引力模型全面剖析绿色贸易壁垒、GDP、人口规模及贸易国的距离等变量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以及这些变量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和作用，并针对实证研究结果提出了我国农产品出口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一些建议措施。三、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影响的实证分析有关绿色贸易壁垒对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一般会运用引力模型进行实证分析，我们选取日本、美国、韩国、越南、俄罗斯等5个国家对我国在2000—2021年期间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为样本数据，原因是这期间这5个国家与我国农产品贸易规模较高，并且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实施了较多的绿色贸易壁垒数量和种类，因而样本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本模型将以中国农产品出口额为被解释变量，引入贸易国人口规模、中国人口规模、贸易国GDP、中国GDP、地理距离、对在农产品出口中遭遇绿色贸易壁垒是否有因农兽药残留、产品品质等问题造成农产品出口被扣留而存在绿色贸易壁垒等为解释变量，构建贸易引力模型如下：模型中，变量DV代表绿色贸易壁垒，这些绿色贸易壁垒为农兽药残留超标、非食用添加物、产品品质不达标等因素构成。被解释变量M表示t时期内中国出口贸易国农产品总额。我们选取双边贸易总额来衡量贸易发展的优良态势，并将该指标取对数处理以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性。文中2000—2021年期间数据来源于世界银行、UNComrade以及《中国统计年鉴》，其他解释变量含义及说明见表4。（三）模型统计变量描述性统计说明从表5的统计变量可知，中国出口农产品贸易额的平均值为44.48亿美元，标准差为30.51美元，贸易额数量大。贸易国的GDP平均值为51376万美元，表明贸易国之间的经济与贸易规模较大。我国与贸易国最大距离为10591千米，最小距离为947千米，而距离的远近则影响着两国之间的运输成本、信息交流。绿色贸易壁垒DV平均值为0.9，最大值为1，说明我国向贸易国出口农产品均遭受到绿色贸易壁垒的影响。《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表4解释变量含义及说明变量单位理论说明数据来源GDP亿美元贸易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中国统计年鉴GDPc亿美元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世界银行DIS千米表示贸易国首都到中国首都北京市的直线地理距离CPEII数据库POP人t时期内中国的人口数量。人口数量可能促进贸易额增长中国统计年鉴POPc人表示t时期内贸易国的人口数量。人口数量可能促进贸易额增长世界银行DV-表示贸易国是否存在绿色贸易壁垒，如是则取1，反之取0UNComtrade表5描述性统计VARIABNMeanminmax315MGDPGDPcDIS947POPPOPcDV01（注：数据来源：根据stata17.0软件处理结果整理得出。）（四）模型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分析进行相关性检验，若两个变量间相关系数绝对值超过0.8，表明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越紧密，有可能存在共线性问题，需要进行多重性共线分析和检验。从表6可知，表6中第一列没有超过0.8的相关系数，也就是说本模型中的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的相关性一般，即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风险，则无需进行共线性测试。表6中大部分变量相关性与现实情况是吻合的，如代表绿色贸易壁垒变量DV与我国农产品出口之间的相关系数为负。这些相关性分析表明模型的数据和统计分析具有一定的可信性。表6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分析（1）M（2）GDP（3）GDPc（4）DIS（5）POP（6）POPc（7）DV（注：数据来源：根据stata17.0软件处理结果整理得出。）由于各国之间差异比较大，我们运用LM检验对随机效应模型与混合效应模型进行检验，其结果表明随机效应的结果更有效。模型中，r2_a为0.75，F值为55.63，模型中各变量的符号符合预期，并且t检验和F检验都是显著的，表明模型结果具有可置信。从表7回归结果可知，本国GDP对农产品出口额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与预期一致，表明中国GDP的增长会促进农业经济发展，从而推动我国农产品出口额的增长。当我国GDP每增长1%时，我国农产品出口额会增长0.28%；类似地， 73《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 74当贸易国的GDP每增长1%，中国农产品出口额也会上升0.32%。贸易国之间的距离DIS对中国农产品出口额具有负的显著性影响，即当贸易国之间的距离DIS每增长1%时，会提升农产品出口的贸易成本，中国农产品出口则会下降0.6%。本国和贸易国人口规模的增长，也会对中国农产品出口额带来正的影响，由此可见，贸易国之间人口规模扩大的确可以促进农产品贸易的增长。为考察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影响，我们选取日本、美国、韩国、越南、俄罗斯等5个国家对我国在2000—2021年期间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为样本数据，这5个国家主要使用农兽药残留超标、非食用添加物、生物毒素污染、产品品质不达标等绿色贸易壁垒，以限制我国农产品对其出口，保护国内市场。由于这些国家每年实施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差异非常大，本模型只是使用0-1变量来考察这些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产生的影响。从表7可知，绿色贸易壁垒的数量或种类每增长1%，我国农产品出口额将会下降0.23%。由此可见，这些国家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将对我国农产品出口造成一定程度的负面影响。因此，有必要进一步了解这些国家实施绿色贸易壁垒的具体内容和种类，削减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产生的不利影响。表7绿色贸易壁垒对农场出口影响的引力模型结果LnMCLnGDPLnGDPcLnDISLnPOPLnPOPcLnDV-0.225的，第三栏则为对应变量的t值。）四、我国农产品出口规避绿色贸易壁垒的建议措施随着我国农业经济与技术的快速发展，中国农产品出口的贸易规模越来越大，但由于发达国家在农产品方面所制定的检测标准与中国制定的检测标准存在着很大的差别，尤其是美、日、欧盟等发达国家对农产品制定许多严格的技术标准和卫生、健康等条例，使我国农产品出口遭遇的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相对较大，已经严重地影响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为此，我国需要花费几十年的时间来实现农业的现代化、国际化和标准化，以减少这些发达国家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带来的负面影响和冲击，使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保持健康和稳定地发展。自改革开放以来初步建成满足农业生产的基础标准体系，以及中国加入WTO后，我国的农业经济结构、农业标准化体系也在不断地调整和进步，但在新的全球经济竞争形势下，我国的农业发展与出口水平还有待进步提高。我们通过2018—2022年期间美国、欧盟等利用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实施贸易保护主义，导致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每年高达数千次，金额达到数十亿美元；扣留和召回主要以蔬菜及制品类、肉类、水产及制品类、其他加工食品类为主，几乎覆盖了我国所有的农产品类别；同时我国农产品出口被扣留和召回的主要原因是产品品质、农兽药残留、产品证书不合格、非食用添加物等方面的因素，这些绿色贸易壁垒的内容和标准非常复杂，使我国农产品出口遭遇了极大的困难。为考察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的数量影响，我们选取日本、美国、韩国、越南、俄罗斯等5个国家对我国在2000—2021年期间实施的绿色贸易壁垒为样本数据，运用贸易引力模型检验这5个国家主要使用农兽药残留超标、非食用添加物、生物毒素污染、产品品质不达标等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带来的影响，其研究结果表明绿色贸易壁垒的数量或种类每增长1%，我国农产品出口额将会下降0.23%。总之，欧美等发达国家对我国农产品出口实施绿色贸易壁垒的种类和数量较多，覆盖农产品种类的范围广，已经严重地影响我国农产品出口规模的扩大。因此，我国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削减这些发达国家绿色贸易壁垒对我国农产品出口贸易带来的负面影响和冲击。（一）提高我国农产品应对绿色贸易壁垒歧视行为的能力在全球自由贸易的背景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仍然奉行单边主义与保护主义，不断通过随意设立的绿色贸易壁垒来限制国外出口的农产品，部分国家还通过区域间的贸易合作对国际性条约中有关绿色贸易壁垒的一些规则和制度进行修改，以别国产品标准低于区域间的环保标准而把《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9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9.202375该区域外的产品排斥在外，对全球农产品贸易造成持续的负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