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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史勿吉传》补论

扶济族是中国东北南北朝时期的少数民族。勿吉,是肃慎族系继肃慎、挹娄之后的第三个族称,见于史书约一个世纪(475—572年),后转称靺鞨。勿吉族的地域,史有记载,但由于前后史料说法不一,致使中外史家众说纷纭,分歧甚大。如过去,有的学者认为勿吉族的区域“为今吉林省东南地(指旧境,今黑龙江省松花江以东地属吉林省——笔者)”,有的说其根据地“以今哈尔滨附近最相当”;或说勿吉中心地在“石头城子”,或说其中心“应在今吉林省之北部(指旧境,同上)。今人论述勿吉地域,一些同志强调勿吉族的主要部分居住在今“吉林市附近”,或说自先秦至南北朝,肃慎族系一直有“吉林一带松花江沿岸”地;而另一些同志则认为,勿吉族和勿吉是两个概念,勿吉部在今五常县一带。归纳上述,出现分歧的焦点主要是对勿吉族西南部边至看法不同。究其原因,我感到除了后一种意见外,主要是大家没有区分清楚勿吉族地域前期和中后期的差异。因此,拙文想专就各家说法不一的勿吉族西南部边至,分前期和中后期略陈管见,求正于读者。(一)关于营造发挥营造作用的流域范围勿吉族所在,《魏书》和《北史》的《勿吉传》有以下记载:《魏书·勿吉传》开头介绍:“勿吉国,在高句丽北,旧肃慎国也。……去洛五千里。自和龙北二百余里有善玉山,山北行十三日至祁黎山,又北行七月至如珞环水,水广里余,又北行十五日至太鲁水,又东北行十八日到其国。国有大水,阔三里余,名速末水。”传中又记载了勿吉贡使乙力支自言其到和龙的经由是:“初发其国,乘船泝难河西上,至太涂河,沉船于水,南出陆行,渡洛孤水,从契丹西界达和龙。”《北史·勿吉传》除了有与上引《魏书》文相同的记载外上引《魏书》和《北史》所载,是我们探讨勿吉族地域的基本依据。然而仔细研究《北史·勿吉传》的全部记事,再结合有关史实分析,《北史·勿吉传》中有关其地域的记载,不是记的勿吉同一时期的地域。具体说,它相同于《魏书》的部分,是介绍的勿吉前期地理位置;其多出《魏书》的内容,即介绍七部分布的部分,明显看出西南部边至远远超出《魏书》所记,这应是勿吉后期各部分布地域。我们先依《魏书》记载,证勿吉族前期西南部边至;再根据《北史》介绍七部中的粟末等部所在,考其中后期所达,并剖析何以说《北史》多出《魏书》的部分是记的勿吉族后期地域。《魏书》说:“勿吉国,在高句丽北,旧肃慎国也。……去洛五千里。”考高句丽王城,原在今吉林省集安县,进入南北朝以后不久,即迁今朝鲜平壤市。由此往北,再结合《晋书·肃慎传》所记肃慎地域,把勿吉族中心地比定在牡丹江流域,当是比较适当的。因为这一地区,既在高句丽北,又为勿吉先人肃慎、挹娄的主要活动区域,也与距离洛阳的里至不矛盾。前述有的同志强调勿吉族的主要部分住在今“吉林市附近”,若指其中后期,无疑是正确的;如包括其前期,就值得商讨了。至于有的同志说,自先秦至南北朝,肃慎族系一直有吉林市一带的松花江沿岸地,与《后汉书》等记载不合,因为持这一认识的同志从“通说”的意义上,都不否认勿吉族是汉至晋的挹娄,秦以前的肃慎。然而按《后汉书》和《三国志》的《挹娄传》载,挹娄“在夫余东北千余里”,其西南境只能达于张广才岭附近。所以,勿吉人在未“逐”夫余人前,其西南部边至应大体与挹娄时期相同,其中心地也只能比定在牡丹江流域一带。确定了勿吉族中心地所在,即可依前引《魏书》从和龙至勿吉境记述的地名,和乙力支自言来和龙经由的江河,考定其西南部边至。和龙,隋称柳城,唐曰营州,是古代东北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今辽宁省朝阳。善玉山和祁黎山,无考,丁谦指其在今老哈河南,是一种推测,只能作为一说备存。如珞环水和洛孤水,系音译字异,为同一条河流,按其距和龙的里至、方位和水面宽度,即今西拉木伦河,太鲁水和太█水(《通典》、《通志》、《文献通考》皆作大沵河,并注“沵”读“丽”),也系音译字异,按其读音和距西拉木伦河的里至,即今洮儿河。速末水,史又作粟末水,一般指今北流松花江。难河,亦作那河,一般指今嫩江;过去有人以黑龙江为难河,不确。在上述地名中,速末水和难河对考定勿吉族西南部边至有直接关系。若按速末水为今北流松花江(上游),难河为今嫩江,按“国有大水,……名速末水”;“初发其国,乘船泝难河西上”,则勿吉西南境应有今吉林省的吉林市和扶余县一带地。然而传文中却明明载着从洮儿河“又东北行十八日到其国”,这显然与上述按一般说速末水为北流松花江、难河为嫩江推定的边至矛盾。因此,我以为不能按通说来理解此速末水和难河,需进一步考证其实际所指。理由是,从洮儿河到扶余县一带无需“行十八日”,而吉林市一带的速末水也不在洮儿河“东北”,是在其东南。按《魏书·勿吉传》所记分析,传中的速末水应是今松花江的通称,即包括了今伯都以下之松花江;而此实际所指,还是仅就伯都以下的松花江(中下游)而言。因为验之舆图,今北流松花江(上游)不在洮儿河东北,只有中下游流段的松花江,才符合在洮儿河“东北”的方位。特别从由洮儿河需“东北行十八日”的里程和此速末水水面“阔三里余”分析,显然只有今哈尔滨市以下之松花江才与传文记载一致。有的学者根据速末水在唐代是指今松花江北流段,认为《魏书》的“东北行”为“东南行”之误,理由是不充分的。其一,古人言方位,虽常将“东北”说为“东”或“北”,将“东南”说为“东”或“南”,但很少见到有将“东南”说成“东北”或“西南”的。其二,“东北行”中的“北”为“南”字笔误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因为若“北”字是“南”字笔误,北流松花江是传文所说的勿吉族境内之速末水,根据从洮儿河需“行十八日”才到其境,则乙力支自言来和龙的经由,不应开头就说,“乘船泝难河西上,至太《魏书·勿吉传》中的难河,也不是仅指今嫩江,也包括了今伯都以下之松花江。根据是:难河包括今松花江中下游,何秋涛、金毓黻等治东北史的大家皆有此认识,如金氏说:“盖松花江自今吉林城西北,流至扶余县境,与嫩江会,乃折而东流,……松花江既合嫩江,则东流之松花江,亦可通名嫩江。……(勿吉)使臣初发其国,泝松花江而上,转入嫩江,再上泝洮儿河,故曰泝难河西上至大沵河。”如此解释《魏书·勿吉传》中的速末水和难河实际所指,又如何说明在同一篇传文中,将同一条河流(松花江中下游流段)一处记为速末水,另一处又称之为难河?只要仔细研究一下两处所记即可发现,它们虽载在同一篇传文中,但资料来源不同。这不仅表现在把今松花江中下游一说为难河,一说为速末水,而且对其他河流的称呼也不尽相同。如今洮儿河,一作太速末水和难河实际所指既明,前根据“初发其国,乘船泝难河西上”和“又东北行十八日到其国”,考乙力支是在今哈尔滨市以下松花江某地登船西上,这当是勿吉族初期地域西南部边至的北端。其南端,依据有关史实推断,约在今吉林省敦化县附近。这样认识勿吉族初期的西南部边至,除了上面已讲到的一些事实外,还有以下理由:第一,勿吉族来源于挹娄,不仅史书记得清清楚楚,也是历来大多数史家承认的。挹娄族的西南部边至正与此大体相同,表明这一认识是可信的。考改称勿吉前的挹娄西南方向边至,《晋书》说:“在不咸山北,去夫余可六十日行。……西接寇漫汗国。”第二,考史籍所载,勿吉族在其西南方向开拓境域,逐其邻族夫余人,是在乙力支通贡北魏来和龙之后的北魏太和年间,所以不能把隋唐史书中关于靺鞨七部分布的范围包括了今吉林市一带的松花江地区,看作勿吉初期已占有这一带。勿吉有这一地区,是在其逐夫余之后。这样分析勿吉这一方向的地域变化,又如何解释《魏书·勿吉传》一处说其“常轻豆莫娄等国”,一处记乙力支“自云其国先破高句丽十落”?我以为这两处记事,都不能证明勿吉族这一方向的地域有了大的变化。就“常轻豆莫娄等国”说,豆莫娄虽在其西方,但传文没有讲明勿吉侵豆莫娄等部族在何时,而勿吉族称使用约一百年,所以仅据此语不能证明勿吉人是在初期侵略豆莫娄等。退一步说,即使此语指的是初期,根据传文紧接其后又言,“诸国亦患之”再考乙力支“自云先破高句丽十落”所在,也不能说明勿吉初期西南部边至已有什么变化。有的同志认为,此十村落在勿吉西南方的今辉发河流域,似难说通。因为此时高句丽王城虽已由集安南迁平壤,但靠近辉发河流域的通化、集安等地,是高句丽的发迹地,“旧都”所在。勿吉人能在靠近这一地区的辉发河流域夺取正处于兴盛时期的高句丽十落,是难以想像的。根据传文接此语后乙力支又说:“密共百济谋从水道并力取高句丽,遣乙力支奉使大国,请其可否”第三,从实际地形看,这一边至也比较合乎情理。这就是,在今敦化县的西北方向,有张广才岭、老爷岭、威虎岭等自然屏障,以此一带作为勿吉族逐夫余人前的两族分界线,无论从各民族分界线的一般情形说,还是从《挹娄传》载:“夫余数伐之,其人种虽少,所在山险,……卒不能服也”综合上述,勿吉初期的西南部边至,约北起哈尔滨市附近,南到敦化县一线,未达于今吉林市一带的松花江地区。这样看,即符合《魏书·勿吉传》所载,也与其他史实一一吻合。(二)“其国西北与契丹接”根据前引《北史·勿吉传》所记七部分布位置,勿吉族中后期的西南部边至,南端已过今吉林市一带的松花江,约达于今长春市地区;北端已过哈尔滨市,可能已至肇州一带。这一边至与今天学术界通行的看法大体一致,故只简述四点理出。第一,史书介绍勿吉七部,头一个是粟末部。《北史》说其“与高丽接”,只说明了方位,末具体指明其在何处与高丽相接。考《新唐书》,粟末部居勿吉各部“最南,抵太白山,亦曰徒太山,与高丽接,依粟末水以居。”第二,前引《北史》又载:“其二伯咄部,在粟末北,胜兵七千;其三安车骨部,在伯咄东北”。前人认为,伯咄部在伯都讷,安车骨部“应为今宾州、五常两厅境”,第三,朝鲜文献《三国史记》载,高句丽文咨明王三年(北魏太和十七年,493年),“夫余王及妻拏以国来降。”第四,《北史》的“其国西北与契丹接”,虽是抄《隋书·靺鞨传》之文(理由见后考),但可佐证勿吉中后期西南部边至。考《隋书·契丹传》,隋开皇以后,“部落渐众”的契丹,“依讬纥臣水而居。东西亘五百里,南北三百里。”据金毓黻考证,“讬纥臣水一称土护真河,即今之老哈河,亦称土河。契丹初为突厥所逼,徙居高丽,至隋初复迁居于今老哈河之东方,是求契丹之居地,应在大凌河上游迤北老哈河下游迤东,明矣。”以上四点表明,今北流松花江以南的吉林市等地,在北魏太和年间以后已属于勿吉所有。这里需要进一步讨论的是,为何说这一带属勿吉族所有是在太和年间,而不认为勿吉初期西南部边至已达于此?这有下列理由:首先,前已指出,《北史》关于勿吉七部分布情况和“其国西北与契丹接”的记事,《魏书·勿吉传》不载。考《魏书》成书于北齐天保二年至五年(551—554年),而《北史》成书于唐初,比《魏书》晚六七十年;按前所考,勿吉西逐夫余在五世纪末六世纪初。根据这一情况,推测《魏书》不载七部分布等情况,大概是魏收等在撰《魏书》时,因时间仓促(又主要为魏收一人独力完成),未获得勿吉地域变化资料,只按介绍其初期所在的资料记了其前期所在。第二,考《北史·勿吉传》全部记事,其不同于《魏书·勿吉传》的内容,全和《隋书·靺鞨传》一样。这些不是《北史》作者根据南北朝时期的资料编写的,是抄《隋书》的。何以这样说?这是因为,《隋书·靺鞨传》有约五分之三的文字是叙述靺鞨与隋王朝的关系:一为隋开皇初靺鞨来贡和其使臣与隋文帝的对话,一为隋炀帝时靺鞨“渠帅度地稽”率部迁居柳城(今朝阳)等。这些史事本是勿吉改称靺鞨后发生于隋代的事,而《北史·勿吉传》却原封不动的都收入了,足证《北史》《隋书》虽都成书于唐初,但是《北史》抄《隋书》,而不是《隋书》抄《北史》。特别是隋大业十三年,即隋亡的前一年,度地稽从隋炀帝“幸江都”之事,《北史》也都原封不动的收入了,更证明《北史》不同于《魏书》部分的记事,是抄《隋书》的。因为按惯例,断代史为周边各族立传,只记其以前之历史和当期史事。这就说明,《北史》中多出《魏书》的有关七部分布等记事,不能用来作为讨论勿吉初期地域的依据。尽管《北史》将隋代靺鞨的史事抄入《勿吉传》中,将后事移前,张冠李戴,实欠斟酌;但是,其据《隋书》增添七部分布的内容,又是符合南北朝中后期的史实,补充了《魏书》的不足。因为这一记事虽取自《隋书·靺鞨传》,但从我们前面的论证说明,从北魏太和年间以后(即勿吉的中后期),勿吉人的西南部边至已过北流松花江。第三,若说勿吉族在初期已有今吉林市为中心的松花江上游地区,与隋唐时代靺鞨七部分布的情形差不多,还与以下史实矛盾。其一,《魏书·勿吉传》只记“勿吉国,在高句丽北”,未说其地南与高句丽相接,是《隋书》头一个说粟末部与“高丽相接”(《北史》虽有此文,按前考它是抄《隋书》的),接着是《旧唐书·靺鞨传》又记其“南界高丽”。又考《魏书·高句丽传》,只说其“北至旧夫余”综上所述,吉林市一带的松花江上游地区为勿吉人所有,是在北魏太和年间以后,即勿吉人逐夫余以后,此以前的勿吉族西南部边至,只能如我们在第一部分所考。笼统的说这一地区为勿吉地,是不确切的,它没有反映出勿吉地域的前后变化;而改《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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