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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研究现状及展望

分类号B8441引言自传记忆是个体对过去生活事件的回忆(Conway,2005;Rubin,2005),是人类认知中建构起自我、情绪、个人意义以及交互作用的主通道。近年来,关于自传记忆的研究在发生发展规律、脑机制、临床研究等方面取得了许多进展。与此同时,研究者还把目光转向对自传记忆功能取向的研究。Bluck等人(2003,2005)的研究表明,自传记忆具有自我(self)、指导(directive)、社会(social)三大基本功能。童年期遗忘(childhoodamnesina)的消失,标志着最早自传记忆的出现(Nelson&Fivush,2004;Fivush,2007)。此时,儿童出现最初的回忆,并能简单组织相对连贯的叙事内容。Nelson等人(2094)指出,父母尤其是母亲,与孩子共同回忆并谈论孩子过去的生活经历对儿童认知、社会-情感(social-emotional)、自传记忆表征的发展意义深远。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是指父母与孩子共同对过去发生的生活事件进行回忆和交流(Fivusheta.,1995;Fivush,2007),是实现自传记忆社会功能的一种重要形式(Bluck,2003)。本文从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风格、结构和内容三个方面,详细阐述了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在儿童认知、社会性发展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并介绍了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中所存在的性别和社会、文化差异。2自传记忆社会功能与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对于个体的自传记忆,研究者不止关注人们在多大程度上记住过去发生的事件,更关注人们为何记住这些事件,把自传记忆置于社会和情感情境下探讨其功能成为自传记忆功能研究的取向之一。自传记忆社会功能是指自传记忆在发展和培植社会关系中所充当的角色,其主要作用有发展和维持人际关系的亲密性、教育和指导他人、与他人共情或同情他人三种(Blucketal.,2005;Alea&Bluck,2003;Bluck,2003)。记忆共享(memorysharing)是自传记忆社会功能的内在机制,是指个体与他人共同分享自传记忆。在记忆共享中,个体通过回忆自己过去的生活事件,并以“故事”的形式讲述给倾听者,在彼此间的互动中实现自传记忆的社会功能。同时,记忆共享又有多种表现形式,如朋友、师生、亲子之间的自传叙事交流等。其中,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正是通过父母-孩子共同对过去发生的生活事件进行回忆,并针对所回忆的内容展开对话交流,从而起到教育和指导、保持亲密性等方面的作用。然而,父母与孩子进行记忆共享的前提是儿童已经可以对过去发生的生活事件进行回忆,并具有一定水平的叙事能力。Fivush(2007)的研究指出,幼儿回忆能力的发展需要经历4个阶段:第一,18~20个月,幼儿谈话中开始涉及刚发生不久的事件;第二,20~36个月,对父母提问的简单反应;第三,3~5岁,参与到由父母引导的回忆中;第四,5~6岁,可以回忆并独立叙事。从上述4个阶段可以看出,3岁左右是幼儿叙事能力发展的转折期,而这一时期也恰好是自传记忆发生的时间。自传记忆发生的年龄大约在3~3.5岁(Fivushetal.,1995;Nelson&Fivush,2004),因此,3岁前的儿童还无法与父母进行自传叙事,3~6岁时,随着儿童自传记忆的形成和发展,儿童开始参与到回忆当中,并能在一定程度上主导对话和交流。也正因为如此,研究者才有可能对“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如何作用于儿童?”的问题展开进一步探讨。3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特点及影响社会交互作用理论认为,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可以促进儿童自传记忆的发展。父母以语言的形式表征和重述过去经历,使孩子学会对自传记忆进行评估、提取和讲述的正确方式(Farrant&Reese,2000;Nelson&Fivush,2004)。父母自传叙事的风格和结构教会孩子如何记忆,从而影响儿童对自传记忆的组织和理解,并使儿童的认知、社会情感得以发展:在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内容中,父母-孩子对积极、消极事件(或创伤事件)的交流和归因方式影响儿童情绪和心理健康的发展;另外,父母-孩子自传叙事还存在性别差异。3.1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风格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中,父母叙事的详尽性(elaborative)水平是自传叙事风格的主要表现(Farrant&Reese,2000;Fivush,2007;Wareham&Salmon,2006)。高详尽性(high-elaborative)是指父母-孩子经常回忆,叙事交流中蕴含有更多的内容和细节。而低详尽性(low-elaborative)交流中,父母-孩子不经常回忆,并且父母只询问孩子极少的、多余或重复的问题。以下是一位母亲与一名40个月的儿童对话的两个片段:高详尽性:妈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水族馆吗?里面有许多许多像小鸟一样的动物…在水里?你还记得它们的名字吗?孩子:是鸭子!妈妈:不不不!它们不是鸭子,它们穿着一件小小的衣服。(停顿)企鹅。还记得企鹅在做什么吗?孩子:不知道!妈妈:你不记得了吗?孩子:不记得了。妈妈:还记得他们站在岸上摇来摇去的,而且还在水里游泳吗?孩子:我想起来了。妈妈:好样的。你是不是看着它们跳到水里的?孩子:是的。低详尽性(重复提问)妈妈:你还记得你看到什么动物了吗?孩子:棒棒糖!妈妈:棒棒糖不是动物,是吗?你看到什么动物了?孩子:长颈鹿!妈妈:你看到长颈鹿了?还有呢?孩子:噢呜!妈妈:什么是噢呜?孩子:狮子。妈妈:你还看到了什么?孩子:噢呜!妈妈:你还看到其他的什么了?上述交谈中,高详尽性的母亲给孩子提供了更多的细节和问题,有效地把故事串联在一起,尽管孩子在对话中的表达较少,但仍然与孩子继续对话。低详尽性的母亲不但没有给孩子提供丰富的故事内容,即使当孩子回忆出一些信息(如狮子),也没有对此进行具体描述,导致叙述中只有一些分散的细节,缺乏故事感。同时,父母的叙事风格又表现出一定的稳定性。Reese(2002)研究发现,随着幼儿年龄的增长,母亲的叙事详尽性水平没有明显变化。如果一个家庭中有多个孩子,母亲在对每个孩子的叙事风格上也没有显著差异(Haden,1998)。然而,母亲叙事的详尽性水平在不同的对话情境中又表现不同,母亲会根据对话情境的性质和内容调整其叙事详尽性水平,进而达到教育的目的(Fivush,2007;Wang,2007)。例如,母亲-孩子对消极事件的谈论更为详尽,对积极事件的谈论比较简单。母亲叙事风格的持久性和稳定性才使得研究结果更为可靠,而母亲叙事风格的情境依存性可以教会儿童针对不同的叙事情境和内容,灵活改变自己的叙事详尽性水平。学前期结束时,高详尽性母亲的孩子在与母亲或其他不熟悉的成人谈论个人经历时,包含有更多的细节,叙事内容连贯(Farrant&Reese,2000)。儿童不止学会了叙述自传记忆,并且掌握了叙事技巧,其自传叙事已不只限于过去与母亲讨论过的事件,而且可以延伸到其他没有讨论过的事件。反过来,儿童叙事风格和技巧的建立,可以影响其父母的叙事方式,进而形成良性循环系统(Wang,2007;Fivush,2007)。例如:高详尽性的父母与高详尽性的孩子交谈时可以相互促进,不但增强了交流的丰富性,而且可以延长亲子沟通的时间,有利于建立和维持良好的亲子关系。父母的叙事风格作为自传叙事影响儿童自我和情绪理解的中介因素,究竟表现在哪些方面呢?目前的研究结果主要集中在以下三点:第一,自我定义(self-definition),高详尽性母亲的回忆可以帮助孩子建构更为具体和连续的自我感,促使儿童表现出较高的自我效能感水平(Bohaneketal.,2006),并促进儿童的自我理解、自我同一性、积极自我感的发展;第二,关系自我(self-inrelation),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有利于亲子依恋关系的建立,高详尽性的叙事风格可以让儿童感到安全,认为他人值得信赖,进而与他人建立更为复杂的关系,促进与他人的交往(Fivush&Vasudeva,2002);第三,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学前期和学龄期的儿童如果情绪理解发展不当,将导致其心理和行为问题发生率的增高。如果母亲的叙事风格为高详尽性,那么孩子的情绪理解会发展较好,并在社会行为中能够表现出更多的同情心和亲社会行为(Fivusheta.,2003)。然而,虽然现有的研究结果都在强调父母的作用,但却很少有研究涉及到父亲叙事风格对孩子的影响,因此上述研究结果更适于母亲-孩子的自传叙事。3.2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结构在学前期,儿童对自传记忆的组织方式以及叙事的连贯性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成人的帮助。Haden等人(1998)研究发现,母亲在幼儿40个月时的自传叙事结构可以预测幼儿在70个月后的叙事结构。如果母亲在自传叙事中使用更多的方向性信息、询问孩子问题,并提供事件何时何地发生的相关信息,儿童会把这些信息融合在其独立叙事中;如果母亲在谈论中涉及更多的评价性信息如情绪反应、主观判断,那么在儿童随后的叙事中将会表现出更多的评价性信息(Nelson&Fivush,2004)。再者,若父母叙事时为“结果导向(outcome-oriented)”,儿童叙事时表现出更为简单的叙述过程;若父母叙事为“过程导向(process-oriented)”,儿童的叙事过程将会更为具体和连贯(Cleveland,Reese,&Grolnick,2007)。而且,即使母亲没有参与儿童过去所经历的生活事件,仅询问儿童事件发生的经过,其询问方式对儿童随后独立叙述的结构也有明显影响(Leichtmanetal.,2000)。儿童自传叙事结构的建立和发展主要依托于母亲自身的叙事结构,母亲所采用的叙事结构不同,儿童在自传记忆表征和叙事连贯性上的表现就会不同。另外,父母的自传叙事结构还影响儿童对虚构故事结构的组织(Fivushetal.,2006)。虚构故事的测验一般是通过一个缺少文字的图片,让儿童针对图片的内容虚构一个故事。Wenner等(2008)的研究发现,母亲叙事时对“who\what\when\where\why\how”的侧重不同,其孩子在随后的虚构故事叙述中的侧重点就有所不同,并与母亲保持一致。而且这一模式与年龄有关,幼儿在虚构故事叙述中多以“近期”与父母的交谈为参考,而学龄期的儿童多以“远期”与父母的交谈为参考。从父母-孩子自传叙事风格和结构的研究中可以看出,儿童自传叙事的方式与母亲(或父母)的叙事风格和结构基本保持一致,母亲的叙事方式可以预测儿童在随后的叙事方式。然而,尽管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风格和结构在侧重点上有所不同,研究者却很难将两者截然分开。父母-孩子的叙事结构更注重对儿童叙事连贯性、顺序性的影响,而叙事风格主要是指叙事的详尽性水平,只有高详尽性的父母在谈话中才可能涉及更为完整的叙事结构,因此两者之间并非完全分离。除此之外,父母的叙事方式还需要根据叙事内容和情境的不同做出相应的改变。3.3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内容Conway(2005)提出,自传记忆知识库包含有三种类型:具体事件知识、一般事件知识和生活片段知识。其中,具体事件是指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天的某一特定事件(具体时间、地点)。在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内容方面,研究者主要集中在父母-孩子对情绪性具体事件的交流上。情绪性具体事件是指伴有积极或消极情绪色彩的、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天的某一特定事件。在具体研究中,研究者首先要求被试回忆情绪性具体事件,然后进行编码和计分①,并通过以下两条路径对结果做出分析:一是当父母-孩子谈论情绪性具体事件时,父母主要集中于哪类信息;二是父母-孩子回忆情绪性具体事件的内容与儿童情绪性自我概念发展之间的关系。Fivush等人(2003)把4岁儿童及其母亲作为研究对象,以害怕、生气、悲伤三个词语作为线索词,要求被试回忆三件情绪性具体事件。研究结果发现,母亲-孩子在谈论害怕事件时,其详尽性水平和评价性词语数量明显高于悲伤和生气事件:在谈论悲伤或害怕事件时,母亲更强调情绪产生的原因和解决方式。有趣的是,母亲在叙事中还会详细描述社会所认可的情绪,以此来教育孩子哪些情绪性事件可以与他人分享。另有研究还发现,当父母-孩子谈论消极事件时,父母更多以开放性的问题形式询问孩子(当时你是什么感受?);当谈论积极事件时,父母更多以封闭性的问题形式询问孩子(你当时高兴吗?)。而且,父母在谈论积极事件时涉及到更多的情绪状态,而在消极事件中涉及到更多事件发生的原因的解释(Sales,Fivush,&Peterson,2003)。那么,父母-孩子如何对消极事件进行叙事交流,儿童才能正确理解消极事件,并促进其心理健康的发展呢?Sale等人(2005)的研究发现,对于压力性(stressful)或创伤性事件来说,父母如何教育孩子理解和评价此类经历影响到儿童的心理健康水平。如果母亲在压力性或创伤性事件的叙事中涉及到更多事件发生的原因以及解释性信息,教给孩子处理这些情绪性事件的技巧和策略,那么将有利于儿童心理健康的发展。并且,孩子在日后的自传叙事中,同样会涉及到更多的事件发生原因及解释性信息。Ackil等人(2003)对母亲-孩子谈论创伤性事件和非创伤性事件进行比较发现,母亲-孩子更频繁地谈论创伤性事件,并且细节较多、连贯性好、完整,这一差异可能最少持续6个月,母亲对创伤事件表述的稳定性有利于儿童心理健康的发展、自传记忆的理解和表征。以上研究表明,如果父母在消极事件(或创伤事件)的叙事中更为详尽,并侧重于事件发生的原因和解释时,将有助于儿童对消极生活事件的理解,进而促进儿童心理健康的发展。然而,是否父母在讲述消极情绪性事件时涉及更多的原因解释就能促进幼儿心理健康的发展呢?虽然目前仍缺乏时间跨度较长的纵向研究来对这一问题直接进行回答,但我们仍可以根据一些研究结果对此进行推测。在Fivush等人(2007)的研究中,主试首先对9~13岁儿童的叙事水平进行测试,然后对儿童的自传叙事进行指导(情绪性指导和非情绪性指导)。两个月之后的测查发现,与前测相比较,情绪性指导条件下的儿童在叙事中包含有更多的情绪状态、原因解释等信息,然而却同时表现出高水平的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体验。可见,由于儿童理解能力、叙事和情绪调节能力的水平有限,如果儿童在叙事中涉及更多的情绪状态、原因解释等信息,对儿童的心理健康并没有益处。虽然这一研究主要针对学龄期儿童,但在幼儿阶段可能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值得注意的是,研究者对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内容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某一特定情绪性事件上,这一研究设计可能与日常生活的真实性有所偏离,因为具体的创伤性或压力性事件在现实生活中的发生频率较低。Reese等人(2000)要求父母-孩子自由回忆过去的生活经历,结果发现大多数父母会回忆更多的积极事件。Burch等人(2004)在证实了这一观点的同时还指出,消极事件在所有回忆事件中也占有很大比重,虽然这部分消极事件是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的(如同伴间的冲突,丢失玩具等),但是可以作为日后孩子处理创伤性事件的“训练场地”,进而促进其情感性自我概念以及性格的形成和发展(Bird,Reese&Tripp,2006)。可见,在幼儿的早期经验中,虽然一般消极事件的发生可能会影响儿童当前的心理健康状态,但是从发展的角度来看,适当的应对方式也会促进儿童心理健康的发展。3.4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性别差异有关自传记忆的研究表明,自传记忆在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与男性相比,女性的自传记忆更加丰富和复杂,在叙事中包含有更多的细节和情绪性词语,在内容上涉及到更多情感和交往信息。在回忆任务中,女性可以回忆起更多的情绪性事件,并且情绪反应敏感性高于男性(Bloise&Johnson,2007;Pohl,Bender,&Lachmann,2005)。Davis(1999)认为,成人在自传记忆上的性别差异可能跟儿童早期与父母自传叙事的方式和内容有关。有研究发现,在幼儿阶段时,母亲与女孩的交流更富有情感色彩,并经常使用各种情绪性词语,反过来,女孩在与母亲的谈话中也会涉及更多的情感因素(Buckner&Fivush,2000)。Fivush(1989)发现母亲-女孩更多对积极的情绪性事件展开讨论,而在母亲-男孩的交流中,积极、消极情绪性事件的数目没有差异(幼儿平均年龄33个月)。并且,母亲-女孩的交流更多针对情绪状态本身,母亲-男孩的交流主要集中在情绪产生的原因和结果。另一项纵向研究表明,父亲、母亲与孩子交流的过程中,在情感术语的使用数量上没有差异,但在男孩-女孩性别上有显著差异,父母-女孩的叙事交流中更多涉及到对事件的负性评价,如悲伤、压抑等。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父母与孩子的情感性词语使用量都有明显增加。幼儿在40个月时,男、女孩在情感性词汇使用量上没有显著差异,而到70个月时,女孩会使用更多的情绪性词语(Adamsetal.,1995),这一点与成人在自传记忆上所表现出的性别差异一致。Fivush等人(2000)把40~45个月的幼儿及其父母作为研究对象,要求父母根据高兴、生气、悲伤、惊恐四个线索词分别回忆一件情绪性具体事件并与孩子进行交流。结果发现,当要求父母-孩子回忆指定的情绪性事件时,与父亲相比,母亲的谈话内容较多、情感参与程度高、更容易与孩子交流、更倾向于表述有关情绪产生的原因。男、女孩与父母谈话的情绪性没有差异,但是父母更多与女孩谈及惊恐、悲伤事件,与男孩谈及生气事件。并且,女孩在惊恐事件叙述中所使用的情绪性词汇数量多于男孩。除此之外,父母-孩子自传叙事风格也存在性别差异。虽然Lewis(1999)的研究证实母亲与男、女孩的叙事风格上没有差异,仅仅与年龄和性格之间有明显相关。但Fivush等人(2003)发现,父母-女孩对情感性事件进行交流时,更加具体详尽、富有情绪色彩,涉及到更多的情绪性词语。并且,父母更多与女孩谈论消极情绪的解决方式,以及这些情绪在社会情境下的作用。在谈论有关悲伤情绪时,父母更多与女孩谈论他人以及与他人的关系。以上研究结果的发现有助于理解成人在自传记忆中表现出的性别差异,在幼儿时期,女孩已表现出自传叙事较为详尽,并在叙事中涉及到更多的情感因素以及与他人的关系,因此父母-孩子在自传叙事中的性别差异可能是成人自传记忆性别差异的形成原因之一。然而,截至目前,仅有少数研究对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交流的性别差异进行研究,研究结果也莫衷一是。并且,与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风格、结构、内容研究一致,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性别差异研究主要是针对母亲与孩子之间的叙事交流,极少数研究涉及到父亲,因此在研究结果的推广上需要更为谨慎。再者,研究者所采用的实验设计方式不同,其结果也会有所不同。4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与社会、文化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是在社会的情境下对自传记忆的可利用性进行探讨,而上述研究中,研究对象几乎无一例外来自于社会中层,研究结果也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目前,仅有少数研究把社会阶层作为自变量纳入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中。Shinn等人(2008)的研究探讨了不同社会阶层下,父母-孩子在联系型(affiliation)和武断型(assertive)谈话类型上的差异,发现中产阶级与工薪阶级相比,中产阶级父母与孩子的谈话中更多涉及到与他人的关系,谈话内容和方式更为丰富。除此之外,Leyya等人(2008)就低收入家庭母亲的叙事详尽性和自主性支持(autonomysupport)对儿童自传叙事能力发展的作用进行了探讨,发现社会地位不同,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所表现出的功能也有所不同。在经济收入水平较低的家庭中,母亲的叙事详尽性水平较低、自主性支持不够,儿童在谈话中的表现更为被动,缺乏独立性。虽然自传记忆是个体对过去生活事件的回忆,但同时又是社会性的记忆。集体记忆(collectivememory)是指一个国家、社会群体、公共机构、宗教团体或家庭的成员之间共同分享的记忆(Wang,2008)。父母-孩子自传叙事实质是对家庭故事的分享,是集体记忆中的一种发展形式(Reese&Fivush,2008)。集体记忆的发展可能起始于早期父母-孩子的自传叙事,父母通过特定的集体记忆叙述方式传达给儿童,进而影响儿童对集体记忆的回忆和叙述。父母或家庭其他成员对过去历史事件或家庭事件的叙述,可能是儿童集体记忆形成的一条重要途径。另外,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也存在明显的文化差异。Fivush等人(2005)要求中国、欧美文化下的母亲分别回忆一件非常(highly)积极和消极的过去经历并与孩子进行交流,结果发现中国母亲在叙事中会使用更多的消极词语,而欧美母亲更多与孩子讨论情绪发生的原因。另外,母亲-孩子叙事风格也存在文化差异,欧美文化下的母亲对过去经历的叙述更为详细。而日本、韩国、中国(Wang,2001;Wang,Leichtman,&Davies,2000)等国家的母亲叙事相对简单重复,并且欧美文化下幼儿的叙事也更为具体详细(Fivush,2007;Wang,2007)。事实上,到了学龄期,东方文化下儿童叙事的详尽性也不如西方文化下的儿童,并且一直持续到成年(Nelson&Fivush,2004)。母亲叙事风格与其所处文化背景的价值取向相一致,这一点可能与东方文化更强调集体性,而西方文化更强调自我有关。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文化差异不止对儿童叙事能力的发展和自传记忆表征有直接影响,而且影响其自我的形成和发展,父母-孩子自传叙事是儿童文化自我形成的关键方式(张镇,张建新,2008)。5研究前景社会学习理论认为,成人尤其是父母,对儿童的心理和社会发展有极为重要的参照意义。有关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研究试图对儿童自传记忆、叙事能力等方面发展的原因做出有力诠释,但其研究结果的充分性还有待完善。因此从实证研究角度来看,对以下问题的回答有助于厘清父母-孩子自传叙事与儿童认知、自传记忆表征等方面的关系及其相互作用。母亲-孩子的交流中,心理状态术语的使用对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有显著影响(桑标,李燕燕,2006)。并且,如果幼儿在记忆共享中提及他人越多,其心理理论越好(陆慧菁,苏彦捷,2009)。父母-孩子的自传叙事中,父母叙事中情绪的指向性(他人\自己\孩子)对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影响有待进一步探讨,父母在叙事中提及他人的情绪状态越多,与孩子共同讨论情绪发生的原因并交换观点,可能会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对父母-孩子自传叙事的研究主要以情绪性线索词为材料,要求回忆与线索词一致的情绪性具体事件(Fivushetal.,2003),部分研究要求被试在固定时间内回忆尽可能多的生活经历(Burch,Austim,&Bauer,2004)。但是,由于目前关于父母。孩子自传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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