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阶梯教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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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金希、张涛和我组成侦探小组，调查杨谨微与钟雯雯之间的联系，并在一张旧报纸上找到关键线索。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得到了一个新的线索，杨谨微的哥哥也曾经在阶梯教室遭到伏击……

[1]杨谨微被林老师一顿训斥后再也说不出话了，像一个被锯了嘴的闷葫芦。很快，他的妈妈来学校接走了他。后来，他转去了其他学校，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而眼下，张涛的伏击案依旧没有头绪。我们抉择，到案察觉场的阶梯教室好好调查一下。阶梯教室就在一楼止境处，在靠近楼梯和走廊的地方各有一道门，当时金希和杨谨微就是在靠近走廊的那道门前撞上的。

阶梯教室里约有十几排座位，呈梯形排列，一向延迟到教室后面。这些座位被分成左中右三个区域，中间区域的座位数最多，每排能坐下六到七人。左右两个区域的座位数稍少，每排能坐下三到四人。

阶梯教室的两侧墙壁上都装有窗户，但是窗户的位置很高，一侧向着外面的操场，拉着厚厚的窗帘。另一侧面向走廊，关得紧紧的。

我察觉这些窗户都是从内侧锁上的，窗台上布满灰尘，说明近期没有人碰过这些地方。也就是说，犯人是不成能从窗户逃走的……

“我觉得这里和我们平日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现在可没坐满人，空荡荡的。”

金希和张涛的对话传进我的耳中，我下意识地朝讲台的方向看去，突然感觉今天的阶梯教室分外大，奇怪空旷。

“张涛，钟雯雯没有把相机交给你保管过吧？”金希皱紧眉头，突然问道。

“没有啊。”张涛耸耸肩，“之前我都没和她说过话。”

金希点点头，寻思道：“这就是说伏击张涛的是另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在犯下罪行后，从这间窗户紧锁，只有两个出入口的教室里消散了！但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地消散，确定是哪里存在漏洞……只是我们还没有察觉。”

闻言，我不死心地推推窗户，妄图察觉哪扇窗是松动的。

“那个人断定不会从窗户逃出去，动作太大了。”金希摇摇头，示意大家将之前做过的推理再梳理一遍。

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断，伏击者理应得志这些条件：不仅能望见张涛进入阶梯教室，还能在7：20-7：23之间潜入教室，离开的时间能跟杨谨微撞到金希的时间——7：27相重合。

“张涛，要不你再想想当时的处境？”金希掏出笔记本，“再概括描述一下。”

“就是……我在经过讲台的时候，突然头上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蒙上了我的头，我弄了半天才逃脱。”

“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地方？”

“印象深刻的地方……”张涛苦恼地说，“当时太混乱了。被伏击后，我眼前直冒金星，追出去只看到了杨谨微和你。”

“那你记得当时阶梯教室是亮还是暗？有没有开灯？窗帘有没有拉开？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金希持续追问。

“这……我好好想想啊……”张涛摸了摸脑门，“当时，靠近操场那侧的窗帘是拉着的，所以整个教室挺暗。我只想拿了书就走，就没开灯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毕竟是在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对了，当时有过一阵风！”张涛突然叫起来，“进教室后，我是背对着操场窗户的，风从我面前的门吹进来，掀起了我身后那扇窗户的窗帘，所以教室里透了些光进来。我被蒙住脑袋的时候，感觉眼前……像有道红光闪过。”

金希专心地把这段话记录下来。

“7：27时，教室的两个门口都有人在，你们说会不会是……”我想了想说，“伏击者一向躲在教室里，根本就没有跑出去？”

金希不置可否，只是记在了笔记本上。

我貌似受到了鼓舞，又开着玩笑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张涛在撒谎，根本没有人伏击，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伏击者。”

张涛闻言，眼睛都瞪圆了：“你胡说什么啊？那要是让我说，我还觉得伏击者是被杨谨微撞到的金希呢。”

说完，他自己憋不住先笑起来，我也跟着笑了。但金希没有笑，而是将这段话也记录了下来。

“喂，不用这么专心吧？”张涛有些无语，“我只是开个玩笑。”

“任何可能性我们都要考虑，”金希耸耸肩，“现在大家提出了三个可能，我们一个一个看吧。”

[3]“第一个可能是：实施伏击后，伏击者一向躲在教室里某个地方，譬如藏在讲台下，等到阶梯教室没人后再逃走。你们觉得可能吗？”

“不成能！”张涛斩钉截铁道，“当我跟杨谨微在门口发生争执时，另一个门口处，一向站着郑雪跟宁檬，等于说两个门口都有人守着，伏击我的人不成能在那个时候逃走。而且，我们在闹着去找老师时，把阶梯教室的门给锁上了。后来阶梯教室的门，还是林老师开启的。”

金希点点头，赞同了张涛的说法：“那我们看看其次个：张涛在撒谎，他根本就没有被人伏击。”

听到这里，我笑了：“我这么说真的是开玩笑。假设张涛在撒谎，他的动机是什么？而且他描述出的细节又恰好跟钟雯雯遇袭的经过好像，我觉得凭空是编造不出这些内容的。”

张涛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找罪受。”

“好，第三个就是：我在说谎。”金希看看笔记本，淡定地说，“我才是真正的伏击者，杨谨微在门口撞到我的时候，正好是我从现场逃离的时候。”

[4]“不成能！”我下意识地叫道。但是很快我就察觉，从规律上讲，金希切实很有嫌疑。他恰好展现在阶梯教室的门口，而杨谨微撞到他的时候由于太恐慌，没有留神到金希是不是从阶梯教室里出来的。

張涛貌似也想到了这一点，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可你完全没有理由伏击张涛呀！你又没有加入这次数学竞赛！”我努力找出有问题的地方。

金希却摇摇头：“在嫌疑人找到之前，我们可能想破头也想不到动机。就像杨谨微，你们能想到他会由于一张照片去伏击钟雯雯吗？”

见我们都沉静了，他持续说：“不过我切实不是伏击者，我有不在场证明。在张涛遇袭的时候，我正在跟班长说话，你们可以去问一下。我之所以假设这几点，是想帮大家沉淀思路，热热身。”

听了这句话，我放松下来：“热身的话……我们都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看法呢，你觉得嫌疑人是怎么从现场消散的？”

金希踌躇了片刻，才逐渐说道：“我切实有一个揣测……张涛之所以第一个质疑杨谨微，是由于杨谨微是他熟悉的人。所以相对而言，另一个门口的两个人就显得不那么可疑了，由于张涛之前并不熟悉她们。”

“你的意思是？”

“她们中的一个，可能是伏击你的人。”金希一字一顿道，“我更倾向于郑雪，她的时间更充分。郑雪跟宁檬是好挚友，据郑雪所说，她当时正在门口等宁檬，宁檬刚走到郑雪面前，张涛就从阶梯教室追了出来。她们都说自己站着的地方没有人出来，但假设她们在说谎，处境就不一样了……而假设郑雪是那个人，她从阶梯教室跑到门口，就会撞上宁檬，那就是宁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