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卫生产业的内涵和外延

医疗卫生产业的内涵和外延

一卫生部要切实转变职能，重点做好公共卫生工作吴仪副总理在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明确指出：卫生部门要切实转变职能，重点做好公共卫生管理工作。她说，各级卫生行政部门要解放思想，转变观念，认真研究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发展中国卫生事业的问题。要从“办医院”、“管医院”为主，转到加强公共卫生管理和服务、加强疾病预防与控制、加强农村卫生建设、加强卫生执法监督上来，解决职能“错位”和“缺位”的问题。吴仪副总理要求政府卫生部门深化医疗卫生体制改革，打破条块分割，合理配置卫生资源；完善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制度，逐步建立特殊困难群众医疗救助制度。最后，吴仪副总理给卫生部门提出一个重大任务，就是要通过制定有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利用市场机制，培育健康产业发展。如何才能合理配置卫生资源？第一，要深化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第二，要打破条块分割的管理体制。什么是健康产业？它和卫生事业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叫健康事业？民营医院在培育健康产业的发展中有什么机遇和挑战？民营医院应该发挥什么积极作用？民营医院怎么才能发挥积极作用？本文就此问题进行研究和探讨。中国不仅出现医疗卫生产业，而且出现健康产业。2002年6月，多伦多举办了国际健康产业论坛；2003年2月，武汉举行国际人类健康产业博览会。进入21世纪，中国健康产业步入了蓬勃发展的新纪元。在北京成立的中国市场学会健康产业市场发展委员会宣布，将想尽办法、下大力量促进中国健康产业大市场的形成和发展。他们对健康产业的外延概括如下：健康产业涉及医药用品、保健食品、保健用品、绿色食品、绿色环保产品、体育健身用品、体育健身场所、医疗康复机构，以及与人们身心健康息息相关的各个生产和服务行业，它是中国国民经济中的一个重要支柱产业。政府卫生部门应该怎样做？吴仪没有要求政府卫生部门努力大办作为健康产业核心力量的医疗卫生产业，而是要求卫生行政部门，通过制定有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利用市场机制，培育健康产业发展。把应该采用产业方法经营的医疗服务事业逐步的培育成为健康产业的医疗服务产业。为什么医疗卫生行业应该采用产业方法经营？第一，因为医疗卫生行业不属于公共卫生，属于私人卫生；第二，医疗卫生行业可以开展市场竞争；第三，如果按照产业方法经营，医疗卫生行业能够盈利。因此，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要求，医疗卫生行业应该对世界市场开放，中国政府对此已经承诺；既然医疗卫生行业应该对世界市场开放，按照公共财政职能，政府卫生部门必须退出医疗卫生市场。政府的责任是负责培育健康产业。但是，政府卫生部门不能对医疗卫生行业一放了之；而要通过制定有关法律、法规和政策，利用市场机制，培育包括医疗卫生产业在内的健康产业发展。政府卫生部门的责任重大。各级政府卫生部门应当积极努力，深化改革，把医疗卫生产业做大、做强、做出成绩来。二什么是健康产业和医疗卫生产业什么是健康产业？简单地说，健康是一种状况；卫生是直接作用于人类健康的措施，是那些促进、保护和恢复健康的措施和工作。采取这些卫生措施可以要求回报，也可以不要回报。要求回报的就是产业；不要求回报的就是公共事业。为什么有的可以不要求回报，为什么有的要求回报？这需要从市场经济中劳动的生产性质和产品的经济性质来加以说明，还要以公共财政的性质加以说明。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什么是产业？应该说从事生产性经济活动的就是产业。马克思深入的研究经济活动的生产性。在服务性劳动尚未大量发展的十九世纪，马克思就以他敏锐的分析观察能力，在批判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关于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的观点时，提出了一些光辉的思想。这些思想，为我们正确认识医疗康复事业的产业性质提供了启发。什么是生产性的劳动，什么是非生产性的劳动呢？马克思认为，能为资本家提供剩余价值的劳动，就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生产劳动。马克思认为，剩余价值是积累的源泉，而积累是扩大再生产的惟一源泉。扩大再生产是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经济基础。因为，马克思认为，剩余价值是积累的源泉，而积累是扩大再生产的惟一源泉。扩大再生产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经济基础。资本主义经济需要有剩余价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迫切需要更多的剩余价值。与时俱进的体会马克思的原意，可以认为，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只有那些能够提供盈余即剩余价值的经济活动，才是产业活动。因为盈余能够为社会进步提供积累基金，能够缴纳税收，为提供公共产品而筹资。这样的经济单位，才能称为产业单位。其次，需要了解市场经济中产品的经济性质。大家知道，经济学把市场经济中的各种产品按照它的经济性质进行分类，一种是公共产品；一种是私人产品；介乎上述两类产品之间的是准公共产品，也叫公益性产品。公共产品的特点是这种产品大家都认为不可缺少，都认为十分需要，但是因为它的使用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使用不妨碍你使用，你使用不妨碍我使用，就是说大家都可以不花钱搭便车。解放军、公检法、政府机构就是典型的公共产品。海上的航道和灯塔以及陆地上的公路和照明灯也是典型的公共产品。这些公共产品的使用是不需收费，同时也是不能收费，更不能要求回报的。解放军在前线打了一仗向谁收费，政府办理公务向谁收费？政府办理各种手续也只能收取一些手续成本费，绝不可以高收费谋取回报。所以，不能依靠市场收费和资本回报来解决公共产品的资金筹集和维持发展，只能依靠政府财政和税收来解决公共产品的筹资和维持发展。而市场经济国家的政府财政是公共财政，就是公共产品的财政，公共产品的生产和分配，不能依靠市场机制。私人产品的特点是这种产品有人认为需要，有人认为不需要；我使用的你就不能使用，你使用的我就不能使用，这就是说，它的使用和占有是排他性的，不能搭便车。所以，对于私人产品可以采取谁使用谁占有谁就花钱，不使用不占有就不花钱的原则，进行等价交换，通过市场融资维持发展。政府及其所属的预算单位不能在市场中谋取回报。为了使私人产品的生产和交换能够按照市场机制顺利进行，政府及其所属的预算单位不能进入私人产品的市场，不能在市场中谋取回报。这样才能确保政府官员不可能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腐败堕落；才能有利于私人产品生产和交换活动的顺利发展。准公共产品介乎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之间，它具有公共性，就是说在私人使用和占有准公共产品后，其他人也由此受益。用经济学的术语说，就是它的效益具有外部性，具有外部作用。比如非典型肺炎的治疗不仅使病人受益，而且可以切断疾病流行，控制疾病的进一步蔓延，从而使大家受益。因此，不仅“非典”的防治具有公共产品的性质；它的诊断和治疗也具有公共产品的性质。这就是医疗服务的公益性。既然公共产品的生产和分配是政府责任，那么，具有公益性的医疗服务同样应该是政府责任。问题就在于医疗服务不仅具有公益性，它同时具有私益性，就是说对病人的诊断治疗具有排他性，给你提供医疗服务就不是给我提供医疗服务。如何解决医疗服务的公益性和私益性的矛盾？这个矛盾一直困扰着许多国家的政府和人民，也是卫生经济学面临的重大课题。过去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国家试图采取医院公有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政府承担医院的经费和投资，使用医疗服务的病人承担很少的费用。政府的投入承担了医疗服务的公益性责任；病人支付部分费用承担了医疗服务的私益性责任。可是包括中国和英国在内的许多国家的实践证明，政府办不了办不好甚至不应该办公立医院。英国政府对公立医院实行民营化改制的实践，证明了上述判断的正确性。中国医院产权制度改革和政府公共财政预算支出实行转移支付的实践，也将进一步证明这个判断的正确性。现在，英国政府不把国家的医疗福利经费直接支付给提供医疗服务的医院，而是由政府卫生局委托全科医师代表居民需求方购买医院提供的医疗服务。过去，中国政府给医院拨款，希望医院能够发挥政府福利政策载体的作用，减轻病人就医的经济负担。实践证明这个方法不灵，迫切需要帮助的穷人得不到这份福利，有承受经济负担能力的富人和享受社会保障的职工，却能获得这份福利。政府给医院的补贴是“贴富不贴穷”、“劫贫济富”。所以，政府财政坚决实行公共财政，要在财政支出方面实行重大改革。首先是扩大政府转移支付，包括：农村合作医疗政府补助、城乡特别困难群众的医疗救助、“非典”病人的免费医疗、结核病和艾滋病的免费医疗……改变政府医院经费拨款办法，取消按机构床位和人员拨款的制度，实行按项目拨款办法。上述财政政策方针的出现，以及政府成立各级国资局承担经营性国有资本出资人责任，意味着今后从国有企业分离出来的企业医院的经营性国有资产将归属国资局。政府卫生行政部门主管的医院国有资产也在静悄悄的被当地政府采取经营托管或股份制改造等方式转变为经营性医疗产业。与此同时，政府采取鼓励民营医院发展的政策，培育医疗健康产业。三预期会由此形成两类三种医院一类是产品外部性比较大的政府医院，包括传染病院、结核病院、麻风病院、地方病院、精神病院、戒毒所、性病和艾滋病的治疗机构等等；代表医学发展方向的示范医院、教学医院；承担医疗救助责任的平民医院。这些医院继续由政府办，实行收支两条线管理的预算拨款，不仅没有回报，也没有盈余，经费和投资完全纳入政府预算。它们不属于医疗卫生产业。中国目前的政府医院仍然不属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非营利性医院，归纳起来，大体上有如下区别：第一，从医院和政府的关系来看，中国的政府医院是政府举办的，属于政府机构；而作为非营利性组织的非营利性医院不是政府办的就不属于政府机构，即使其初始投资是政府的，但它负责继续经营的实体不是政府，而是非营利的非政府组织。第二，从医院和政府财政的关系来看，中国的政府医院是财政预算单位，执行政府预算会计制度；而作为非营利性组织的非营利性医院不是财政预算单位，执行基金会会计制度。第三，从医院经营制度来看，中国的政府医院是政府统收统支，实行收支两条线的管理办法，不能留有盈利；而作为非营利性组织的非营利性医院虽然不能盈利，但是它可以保留盈利，它和营利性医院的区别是医院盈利的用途不同，营利性医院的盈利可以在出资人中间分配；非营利性医院的盈利只能用于医院自身发展，或作为基金援助其他非营利性组织。第四，从医院法律地位看，中国的政府医院不是独立法人，不能独立承担法律责任；非营利性医院是独立法人，必须独立承担法律责任。第五，从政府主管部门看，政府医院分别隶属于它的主办单位；而作为非营利性组织的非营利性医院和社会团体一样归属于民政部门统一管理。所以按照目前的政府法规分析，中国政府医院不属于非政府非营利性单位，它是政府的附属机构。按照政府职能转变的要求和公共财政的指导原则，政府医院不应该进入市场参与竞争。既然中国政府医院和非营利性医院有上述重大差别，我们认为目前不应该把政府医院归类为非营利性医院，中国的医院分类不应该是两类，而应该是三类，即政府医院、非营利性医院和营利性医院。另一种是有盈利的医院，其中有一种是国有非营利性医院，包括国资局担任出资人的非政府非营利性的预算外国有医院；还有实行托管经营的国有民营医院，它的国有资产暂时还归政府财政，今后逐步移交国资局；还包括民营的非营利性医院。上述医院不营利不等于不盈利，它的投入产出比（产出/投入）大于1，属于医疗卫生产业，有盈利就是有回报，能够依靠自己积累进行扩大再生产。马克思指出，剩余价值（盈余）是积累的源泉；积累是扩大再生产的惟一源泉。另外一种是营利性医院，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