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经济学第三篇

1长期以来，新古典经济学隐含地假设制度是既定的，人们是在无摩擦、无成本地从事交易活动。但是，最关心的问题是如何调动全社会资源来加速工业化，采取何种发展战略和政策最有利于调动资源，推动经济增长，甚至还认为计划经济制度比市场经济制度更有利于经济发展。早期发展经济学家也会涉及到制度问题，如土地制度、金融制度等，甚至还谈到宗教、文化传统这些非正规制度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在新制度学派看来经济增长源于有效率的制度安排，而不是传统上认为的资本积累、技术进步等因素，这只是经济增长的表现。第三篇制度分析2第一节制度及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一、制度及其在发展中的重要性道格拉斯·诺斯（DouglassC.North）经济制度研究的首要前提，就是要在概念上把作为博弈规则的制度和作为组织的制度区分开来，前者应该被看作制度，而后者是组织。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更规范地说，它们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的一些制约。制度构造在政治、社会或经济方面发生交换的激励结构，制度变迁则决定社会演进方式，是理解历史的关键。制度的含义有两重理解：制度是组织，制度是博弈规则。经济增长的根本性原因是制度降低了交易成本。在复杂交易广泛存在的经济中，需要一系列政治和经济制度来降低交易成本，也需要可信的承诺以使经济增长所需的有效的要素和产品市场成为可能。3舒尔茨将制度定义为一种涉及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的行为规则。对制度类型作了经典性的划分（4）用于确立公共品和服务的生产与分配的框架的制度，如高速公路、飞机场、学校和农业实验站等。（1）用于降低交易成本的制度，如货币、期货市场等；（2）用于影响生产要素所有者配置风险的制度，如合约、分成制、合作社、公司、保险、公共社会安全计划等；（3）用于提供职能组织与个人收入流之间的联系的制度，如财产，包括遗产法，资历和劳动者的其他权利等；制度是一种具有经济价值的服务提供者，制度的基本功能就是为经济提供服务。制度之所以能够推动经济发展，是因为它具有两种非常重要的经济功能：降低交易成本和提供激励。4新制度经济学有效的制度与制度安排，能够使得经济增长与发展的潜力变成现实；与之相反，无效的制度与制度安排，则起着抑制经济增长与发展潜力的实现。无效的制度通过向有效的制度变迁，决定着经济绩效和经济发展，这正是新制度经济学家所给出的重要结论。为人的理性是有限的，信息是不完全的；提出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存在正的交易成本的世界，而不是新古典经济学所认为的一个无交易成本或零交易成本的世界。认制度的出现就是为了节约交易成本、克服由于有限理性和信息不完全所导致的机会主义行为给经济活动带来的种种不便，从而提供了经济运行的框架。制度之所以重要，不仅在于它提供经济运行的框架，而且它本身就是土地、资本和劳动之外的第四大经济柱石。5二、制度的经济功能（一）降低交易成本1.熟人经济、陌生人经济与复杂交易活动伴随着人类社会进步，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精细，经济活动范围极大扩展，商品货物流通到遥远的异域，商品的生产、交换、消费与分配活动环节越来越多，经济活动更多是在陌生人之间进行。此时，信息的重要性开始显现。在一定程度上，交易成本与搜集交易中的有关信息紧密联系。把经济活动划分为熟人经济与陌生人经济两类，这两种经济类型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密切相关。熟人经济，处于人类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或初级阶段。经济活动大都是局限于一个很狭小区域，通常在本村、本集镇、本地区。专业化分工少，交易活动简单。简单交易对信息的需求很少，即便有需求，也非常容易取得。信息并不构成人们交易活动的障碍，最接近于新古典理论完备信息的假设。62.交易成本及其主要决定变量威廉姆森（OliverE．Williamson）在一个陌生人经济中，由于信息缺乏，认识能力有限性以及普遍具有机会主义倾向，带来种种不确定性和经济风险，尤其是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问题。一笔交易的达成必然就伴随着正的交易成本。科斯（R.Coase）交易成本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事先的交易成本，也就是为签订契约、规定交易双方的权利、责任等所花费的费用；交易成本是获得准确的市场信息所需要的费用，以及谈判和经常性契约的费用。二是签订契约后，为解决契约本身存在的问题，从改变条款到退出契约所花费的费用。一般认为交易成本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度量、界定和保证产权的费用，发现交易对象和交易价格的费用，讨价还价的费用，订立契约的费用，执行交易的费用，监督违约行为并对之制裁的费用，以及维护交易秩序的费用等等。7诺斯确定决定交易成本最重要的四个变量衡量活动，包括界定被交换权利的物理属性（颜色、大小、重量、数量等），也包括界定被交换的产权（使用权、收益权和转让权等）。如果衡量费用为零，那么社会用于组织和实施的众多资源将是多余的。（1）在交换中衡量（2）市场规模在非个人的交换中，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制约参与方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签约成本随着需要对交换的权利进行更详细的界定而上升。在非个人的市场中，当参与方进行的是重要性交易时，有效的竞争将起着基本的制约作用。在一个有效实施能充分实现的理想化世界里，第三方将公平地（不花成本地）评价争执，并在契约遭侵犯时对受害方进行补偿，机会主义、逃避责任和欺诈行为都将一无所获。（3）实施不仅在政治选择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也是影响经济绩效的个人选择的关键。意识形态的重要性直接取决于衡量与实施契约的成本大小。如果衡量与实施契约的费用很低，是否相信游戏规则的公平或不公平就无多大区别。由于衡量和实施费用往往很高，意识形态就会起作用。（4）意识形态83、制度对降低交易成本的作用与信息紧密相联，在经济发展不同阶段，交易成本有很大差异：熟人经济中交易成本较小；陌生人经济中交易成本往往很高交易成本的高低对交易能否实现产生直接的影响，过高的交易成本甚至会使得许多有利可图的交易无法达成。降低交易成本的重要性（1）交易成本内部化。将相关企业合并为一个企业可以使这种外部交易“内部化”，科斯看来，企业的存在就是为了降低交易成本。降低交易成本的路径（2）减少交易中的不确定性和机会主义的风险。各种制度规则，界定责任，规定可以干什么，及惩罚措施。（3）通过传播信息，塑造人们的目标、思维和行为方式。尽管有不确定性，人们的行为仍有可能是有规律的、可预测的。（4）增进社会信任与有效协调，防止并化解矛盾与冲突。使人际交往过程易于理解，具有可预期性。9（二）提供激励1、生产性活动与非生产性活动生产性活动是能够带来社会产品与劳务的增加，提高社会福祉。直接的生产性活动，主要是各种产品的供给活动，比如说，粮食和机器的生产。非生产性活动只对社会既有财富或国民收入进行再分配，这意味着产品由一个人或集团转移到另一个人或集团，并没有带来社会产品和劳务的增加。间接的生产性活动，虽然不直接生产商品，但却是为产品生产服务，比如说，教学科研活动、财产保护活动等。102、有效制度对生产性活动的正向激励有效的制度及制度安排，能够诱导人们去从事生产性活动和创新性活动来增加社会的总产出。（1）对努力加以保护使生产性活动的私人收益不断地接近社会收益，保证个人之努力与个人之收益真正挂起钩来。私人收益指在从事某种经济活动时从中可以获得的纯收益。社会收益指社会从同一种经济活动中得到的纯收益总量，它等于私人收益加上社会上其他人从这项经济活动中获得的收益之和。私人收益不断接近社会收益，就意味着经济主体付出的努力和他的收益真正挂钩，有效地解决了外部性和“搭便车”的问题。比如，专利制度、知识产权制度就是如此。11（2）为专业化提供机会提供产权界定、保护，司法体系保障契约顺利实施，才有可能提供专业化的机会。（3）保障活动自由保障自由的正式、非正式制度异常重要。生产者能够容易地将资源由一种用途转换到另一种，转换到最能够实现自我利益最大化的活动中；没有或者较少地存在进出某些产业的人为限制。极大地激励生产者的生产积极性，激励有效率的经济组织顺利成长。（4）为竞争和合作提供条件经济人的自私并不一定带来自利竞争和合作如同一对孪生兄弟，如果说竞争能带来活力和效率的话，合作也能带来和谐和效率。制度为人们实现广泛的分工和合作搭起了基本的框架，为人们实现顺利的竞争和合作提供了条件。12有效的制度的两个方面胡萝卜vs大棒制度提供了激励激励个人努力工作、进行储蓄激励企业家甘冒风险去抓住机遇，激励企业降低成本、改进生产，设计有利可图的新项目，激励社会愿意或倾向于投入更多的稀缺资源去加速物质资本形成、人力资本积累和技术进步。制度抑制机会主义，保障有更多社会稀缺资源用于生产性活动经济主体在自身利益的考虑和追求过程中，往往具有投机取巧、为自己牟取更大利益的机会主义倾向。机会主义倾向指追求收益内部化、成本外部化的逃避经济责任的行为。由于存在机会主义倾向，人们在追求自己利益的同时“附带地”或者“故意地”损害他人的利益。在损人利己情况下，“看不见的手”的作用会受到限制。13三、产权、契约及企业制度制度是多维的，几项重要制度：产权制度、契约与现代企业制度。（一）产权制度，是制度集合中最基本、最重要的制度阿尔钦（ArmenAlchian）：产权是一个社会强制实施对于某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产权界定着人们在经济活动中的受益、受损，以及如何进行补偿的规则，包含使用权、转让权、收益权等多一组权利束产权是否完整，主要从产权的拥有者所具有的排他性权利和可转让权来衡量。产权必须是排他、可转让、可分割及永久的。经济规则就是通常所说的产权，是一个经济运行的根本基础交易前提之一，就是交易者必须对所交易物品有明确、专一和可自由转让的所有权。当产权明确界定之后，当事人会自发谈判，将外部效应内部化，使个人收益与社会收益接近产权具有内部化外部效应的功能，能激励创新与投资。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郭熙保教授14（二）契约与契约执行现代经济学将所有的市场交易，无论是否是直接订立的契约，都认为是一种契约关系。各种制度安排都围绕契约而进行，契约是制度的基本因素布坎南（JamesBuchanan）经济学已经越来越象一门合同经济学，而不是选择学经济学的主体就不再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当事人，而是那些局外仲裁人，只有他们才能协调各种权利之间的利害关系。契约的履行同样是至关重要的。一方面由于有限理性契约也是不完全的另一方面由于存在投机和欺骗，契约一开始就存在不能被履行的可能性，单纯依靠市场是不能保障契约履行与实施的。因此，需要一个有效、稳定、公正的法律和司法体系来保障契约的实施。多数的交易是在没有外部执行机构的干预下得以履行的，经济主体会发展出一套解决纠纷和惩治违约者的机制。但这需要一个社会政治和司法制度，政府必须提供稳定的秩序，并在私人安排被摧毁时充当最后执行机构的角色。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郭熙保教授15（三）企业制度科斯看来，企业的存在就是为了降低交易成本在企业内部，专业化的经济活动由“看得见的手”来协调，分散的资源由企业内部企业家权威来协调。交易在企业内部发生，就可以大大弱化信息问题和敲竹杠问题，从而节约交易成本。企业演变为公司制后，逐渐形成了以下机制第一，引导经理实现股东财富最大化的制约机制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第二，对企业利益相关者保护的机制第三，平衡公司内部活动的激励机制，特别是激发合作与协作第四，改进经理们的激励机制和风险之间的平衡关系一方面较为有效地保障企业资产的保值和增值，以及所有者的利益或企业利润的最大化；另一方面保障组织型、管理型、智能型专家成为企业经营者，激励开拓市场、实施科学决策和科学管理。16四、制度与经济绩效关系的实证考察制度也是一种生产力。阿西莫格鲁（DaronAcemoglu）等人区分了两类制度。市场经济国家计划经济国家1950—1965年潜在增长率5.496.05实际增长率3.754.43增长差距1.741.621965—1980年潜在增长率5.135.71实际增长率3.363.24增长差距1.762.48良好的社会组织理解为一组制度（政治、经济和社会制度），它能够确保社会各阶层获得有效的产权保护一是二是可以保证安全的财产权利，产生投资的激励该制度是普适地应用于“社会各阶层”“掠夺性的制度”，大多数人民面临着被政府、统治阶级及其代理人剥削和控制的危险。欧洲殖民者在人口稀少地区，建立起具有良好产权保护的制度在人口稠密地方，欧洲殖民者引入或保留了掠夺性的产权制度。17第二节发展中国家的制度问题一、发展中国家制度的低效性制度安排的缺乏是制约发展中国家各种资源实现有效配置的瓶颈克拉格等指出，贫困国家增长缓慢，是由于大多没能建立安全的产权保护、契约执行机制和有效率的公共官僚体制。有效的正式制度供给与变迁不足，非正式制度与市场经济的要求不相容，而实施机制也乏善可陈。资本的缺乏实际上就是制度安排的缺乏，能够长期促进和保障资本积累的法律制度环境的缺乏。发展中国家工商业环境质量同样不理想新企业创办合同履行低收入国家耗时长，创办成本占人均收入百分比高得惊人，达到167.6%，发达国家只占9.4%。履行所需程序数量，低收入国家高于世界平均水平（32项），达到36项，中等收入国家有32项，而发达国家则只有24项。履行所需时间，低收入国家是421天，高于世界平均（394天）、中等收入国家需要424天，而发达国家则只需要282天。18发展中国家投资环境质量报告指标巴西中国印度印尼南非捷克巴基斯坦2003200220032004200420052002政策不确定性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75.932.920.948.217.922.040.1腐败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67.227.337.441.516.120.540.4法院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32.8——24.78.825.2—对法院支持产权失去信心百分比39.617.529.440.820.853.162.6犯罪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52.220.015.622.029.015.821.5监管和税收管理作为一大制约因素的税率百分比84.536.827.929.518.659.145.6和官员打交道的时间占管理时间百分比9.412.615.314.610.77.110.6清关平均时间（天）13.87.96.75.86.55.117.1金融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71.722.319.223.014.517.440.1电力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20.329.728.922.39.015.539.2劳动力主要制约因素百分比技能39.630.712.518.935.512.512.8规章56.920.716.725.932.915.615.019发展中国家工商业环境质量报告组别创办企业履行合同创办程序的数量所需要的时间（天）创办成本占人均收入百分比程序的数量所需要的时间（天）全世界104877.332394低收入国家1060167.636421中等收入国家104942.332424下中等收入国家105254.232433上中等收入国家94218.430405低等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105394.834423东亚和太平洋地区95647.231426欧洲和中亚103613.630372拉美和加勒比地区126658.835470中东和北非104575.638414南亚83539.730386撒哈拉以南非洲1164215.336439高收入国家7249.424282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82710.22229620二、有效的制度难以产生的原因几乎成为经济发展的最大障碍偷懒和说谎成了人们的理性选择政府失灵对经济发展的阻碍远甚于所谓的市场失灵，国家机会主义行为及其制度缺陷带来的巨大交易成本制度变迁制度变迁是制度的替代、转换与交易过程，事实上是一种效率更高的制度对另一种制度的替代过程。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变迁的来源是相对价格和偏好的变化。相对价格的变化，包含要素价格比率的变化，信息成本的变化以及技术的变化等等，之所以这些变化成为制度变迁的来源，是因为它们的变化相应改变了激励结构。发展中国家低效率的制度为何难以向高效率的制度转变？21无效率的制度安排在相当一段时期内可能继续存在（一）路径依赖（pathdependence）诺斯相反，一种更具优良品质的技术却可能由于迟到一步，没有获得足够的追随者而陷入恶性循环，甚至被“锁定”在被动的状态之下。采用“路径依赖”描述过去的制度选择对现在和未来的经济绩效的强大影响力“路径依赖”这一概念原来是描述技术变迁过程的自我强化、自我积累性质。新技术采用往往凭借先发的优势地位，利用大规模促成单位成本下降，利用普遍流行导致的学习效应和相同技术广泛运用产生的协调效应，使得人们相信它会越来越流行，实现自我增强的良性循环沿着既定的路径，经济和政治制度的变迁可能步入良性循环的轨道；也可能被锁定在某种无效率的状态制度变迁中，同样也存在收益递增和自我强化的机制。路径依赖，即人们过去的选择决定着他们现在可能的选择。当制度变迁一旦踏上了某一路径，既定方向会在以后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22从某种无效率锁定状态的困境中脱离出来，必须借助外部力量。问题先前的制度选择会强化现有制度，在路径依赖“惯性”作用下，沿着原有制度变迁路径和既定的发现前进，远比另辟蹊径便利。深层次原因是既得利益集团。一种制度形成后，会形成某种既得利益团体，对这种制度有强烈需求，会竭力巩固现有制度，阻碍进一步的改革，哪怕是新的体制比现有的体制更有效率。发展中世界的大多数国家原本就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存在或保留着“掠夺性的制度”。取得独立，少部分人掌握着全部财富和政治权力，无效的制度仍然被长期锁定。23（二）非正式制度短时间内难以建立非正式制度则是一种软约束，对正式制度起着补充的作用。当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不一致时，正式制度在实施中就会流于形式或者发生变形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的变迁速率不同。许多不利于建立市场经济体系的非正式制度规则需要加以改造，这一改造过程极其困难和花费时间。只有当正式制度建立在非正式制度准则基础上，才能降低正运行成本，顺利发挥作用。一些正式制度，可以移植，在短时间内发生变化；而非正式制度是长期交往中无意识形成，通过文化积累延续下来并代代相传，必须经过长时间积累才能逐步变化，可移植性就差很多。一种非正式制度规则能否被移植，不仅取决于所移植国家的技术变迁状况，而且也取决于该国的文化传统对移植对象的相容程度。在这段时期内，这些非正式制度规则往往与移植过来的制度不相容，从而降低了正式制度规则运行的效果，甚至使其完全无效。24（三）国家悖论与政府失灵合作和竞争关系越来越借助于非人格化的成文法典来规范，诸如宪法、法律和产权安排等正式规则越来越重要。国家与政府国家是一种在某个地区内具有合法使用强制性手段垄断权的制度安排。在制度创新与制度变迁中发挥着非常重要作用，是制度生产和主导者。由于政府失灵与国家悖论的存在，有效率制度变迁并不一定产生。林毅夫主张消除政策失败的原因统治者的偏好和有限理性。意识形态刚性。统治者可能会继续维持无效的制度安排。官僚机构问题。官僚机构和国家的利益不一致。123集团利益冲突。统治者会害怕失去政治支持而放弃制度变迁。社会科学知识的局限性。囿于社会科学知识的不足。4525缪尔达尔（GunnarMyrdal）软政权是不发达国家的一个重要的特征。软政权是指缺乏立法和具体法律的遵守与实施，各级公务人员普遍不遵从给他们的规章与指令，并且常常和那些他们本应管束其行为的有权势的人们与集团串通。存在信用危机与制度约束软化现象，许多经济活动无法进行，市场经济的“游戏规则”难以有效确立或者发挥作用。普拉纳布·巴丹（PranabBardhan）妨碍有益的制度变迁的主要政治阻力是与分配冲突以及讨价还价能力的不对称联系在一起的。会使为某强势集团服务的现存制度长久地阻碍经济进步。丹尼尔·兰道（DanielLandau）统治者控制的关键领域通常是抽取租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