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立法选择及完善_0

1/16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立法选择及完善引言民事诉讼证据问题是民事诉讼的核心问题，而民事诉讼证明标准则是整个证据体系中的重要问题。由于立法的缺失，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民事诉讼中主要适用刑事诉讼法规定的“确实、充分”证明标准，该标准在理论上、实践中存在诸多问题，逐渐受到了学界和实务界的批评和反对。20年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73条中规定“双方当事人对同一事实分别举出相反的证据，但都没有足够的依据否定对方证据的，人民法院应当结合案件情况，判断一方提供证据的证明力是否明显大于另一方提供证据的证明力，并对证明力较大的证据予以确认。”，这一规定第一次确立了高度盖然性的民事诉讼证明标准，这可以说是我国证据法上的一大进步，当然对于该证据规定的适用范围，也即该款规定是否规定了我国原则性的民事诉讼的证明标准，这在理论和实务界产生了很大争议。笔者将从证明标准的概念、我国关于证明标准的各学说、我国的立法选择及意义、目前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适用时面临的问题及如何正确适用提出完善的建议这几个方面对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进行初步探析。一、证明标准概述2/16证明标准的概念证明标准又称证明任务、证明要求，是指根据法律的规定，负有证明责任的一方当事人提供的证据所能证明的事实得以作为法官裁判案件的基础所要达到的最低程度或者最低标准。证明标准确定后，一旦证据的证明力已达到这一标准，待证事实就算己得到证明，法官就应当认定该事实，并以该事实的存在作为裁判的依据。LOCALHOST反之，法官就应当认为待证事实未被证明为真或者仍处于真伪不明状态。由于论述的角度不同，对证明标准，中外学者有不同的定义有的学者着眼于证明标准在诉讼中的作用，认为证明标准的目的在于在诉讼过程中确认“在何种状态下可以采取某一诉讼行为、启动某一诉讼程序或者实现某一诉讼结果”；是诉讼法要求的每一诉讼步骤所要达到的、用证据能证明的案情的明晰程度，所以将证明标准定义为“按照法律规定认定一定的事实或者形成一定的诉讼关系对诉讼证明所要求达到的程度或标准”。有的学者则从证明标准的主体、客体、目的三方面入手进行分析，认为证明标准是“在诉讼中依据法律规定，当事人运用证据证明案件及人民法院认定案件事实所应达到的程度”。还有的学者从证明负担的角度，将证明标准定义为“证明应达到什么样的标准，即证明水平、程度或量才算履行完证明的义务；或者3/16从证明责任可以解除的程度角度，将证明标准定义为“是负担证明责任的人提供证据对案件事实加以证明所要达到的程度”，只有达到这一程度后，才可免除证明责任。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不同学说由于“客观真实说”导致的种种问题，关于“法律真实说”已经成为构建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理论基础的主流学说，并已被相关司法解释在司法实践中确立适用，证据规定第六十三条规定，人民法院应当以证据能够证明的案件事实为依据依法作出判决，这是我国第一次明确了我国民事诉讼中“法律真实”的证明要求。但对应采用何种程度的“盖然性”原则的法律真实标准，在学者中仍存在较大分歧，并出现了不同观点，其中有高度盖然性说、盖然性占优说、证明标准多样化说、不存在说等。但以主张借鉴大陆法系的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说和借鉴英美法系盖然性占优证据标准说占主流。现分别评述如下1、盖然性占优说。该学说首先论证了民、刑事证明标准应有所差别，认为民事诉讼证明标准应低于刑事诉讼证明标准。应借鉴英美法系的理论确立盖然性占优的证明标准。其依据为首先，我国民事诉讼法律规定了不同于刑事诉讼的证明要求；其次，盖然性占优标准体现了法律真实的证明任务的要求；再次，符合诉讼效益要求；最后，我国司法实践表明，公民的诉讼观念在转变，不再厌4/16讼，同时，有部分法院自觉实行盖然性占优的证明标准等。、高度盖然性说。高度盖然性标准，它是指法官对案件事实的心证达到了依据日常经验可能达到的那样的高度，疑问即告排除，从而产生近似确然性的可能性，法官可以判决待证事实存在。高度盖然性标准说认为，高度盖然性的证明标准实质内涵就在于，它在形式上是主观的，即存在于法官的内心和主观之上，但它在内容上则是客观的，即是主观对客观的能动反映、形式与内容的有机统一。在价值取向上，这一标准正体现了只有通过正当程序才能发现实体真实的理念。我国的法治建设一直以实事求是为本，普通公民和当事人也以实事求是为期望，因此法律必须保证实体正义的实现。如果采用的证明标准较低，那么就可能会造成大量误判，所以应当采用高度盖然性的证明标准。主张该学说的学者同意盖然性占优说主张的民事诉讼证明标准应低于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说法，但认为“低”的程度不应太大。否则，普通民众不易接受。断然实行盖然性占优标准，有法官自由擅断的危险。最高人民法院证据规定也第一次采用了这一提法。、证明标准多样化说。该学说是在对盖然性占优说或高度盖然性说的修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认为，民事诉讼案件的类型多样化，当事人收集证据的能力不同，特5/16别是一些特殊侵权案件证据往往掌握在侵权人手中，如医疗纠纷案件，环境侵权案件，所以有必要在不同类型案件中实行不同类型的证明标准。、正当许多学者努力建构我国的民事诉讼证明标准时，张卫平教授的一篇证明标准建构的乌托邦无疑给大家浇了一盆冷水。张教授认为，所谓标准，必须具有统一性、外在性、可识别性。要求标准具有可识别性，就要求作为标准的尺度必须是具体的、明确的。也就是说，一个标准如果不够具体、明确，则不能称之为标准。作为一种衡量的准则，证明标准必须是具体的，而且是外在物化的尺度。然而，证明度的测度是无法具体和客观化的。他还认为，如果标准不是具体的，也就无法使该度量规范具有可操作性。也就是说，证明标准由于模糊性、不具体，所以不具有可操作性。接着他论证了人们在证明标准细化、客观化包括证明标准量化、统计学方法、第三人控制模式、用经验法则作为确定法官确信的基准等方面的努力的不可能。证明标准细化、客观化的失败证明了证明标准化是不可能的。但是，由于我国法官的自由裁量面临着社会的不信任，所以，即使存在一个指导性的“标准”也有助于吸收不满，满足暂时的程序正义要求。从长远而言，要保证法官能够凭良心诚信裁量证明度，只有通过间接制约的途径。他还提出了间接制约的具体方法第6/16一，提高法官素质；第二，在制度方面强化间接制约。建构空洞的证明标准还不如完善具体制度。二、我国关于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立法选择及意义一我国关于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立法演进、立法选择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今，我国民事证明标准的规定，经历了从无到有的阶段。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三款规定“人民法院应当按照法定程序，全面地、客观地审查核实证据。”有人说这是我国民诉法对证明标准的规定，但该条仅仅规定法院要“全面地、客观地”审查证据，这仅是对人民法院审查证据的要求，并不能当然的认为是“客观真实”或“确实、充分”的证明标准。即使结合第一百五十三条之规定“第二审人民法院对上诉案件，经过审理，按照下列情形，分别处理三原判决认定事实错误，或者原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原审人民法院重审，或者查清事实后改判；”也不能认为是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规定。因此从立法的角度来说，我国到目前为止是没有法律规定民事诉讼的证明标准的。20年12月6日，最高人民法院通过了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并于20年4月1日起实施。该规定第73条规定“双方当事人对同一7/16事实分别举出相反的证据，但都没有足够的依据否定对方证据的，人民法院应当结合案件情况，判断一方提供证据的证明力是否明显大于另一方提供证据的证明力，并对证明力较大的证据予以确认。”这一规定确立了“高度盖然性”的民事证明标准，从而结束了我国民事诉讼长期以来没有规范意义上的证明标准的历史。关于该款规定是否规定了我国原则性的民事诉讼的证明标准，有的学者持否定的观点“该规定仅适用于双方当事人分别举出相反证据没有足够的依据否定对方证据的场合，具有适用对象上的特殊性”。负责起草证据规定的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认为“本条第一款规定有两层含义第一，双方当事人对同一事实分别举出了相反的证据，但都没有足够的依据否定对方当事人的证据的情况下，法官可以借鉴现代自由心证的规则，结合案情情况对双方证据的证明力大小进行自由裁量；第二，比较双方证据大小的结果一经确定，即采信证明力较大的证据作为认定案件争议事实的依据。”也就是说，他们也认为该款规定仅适用于“双方当事人对同一事实分别举出相反的证据，但都没有足够的依据否定对方当事人的证据的情况下”。我们知道，在民事诉讼中不仅只有“双方当事人对同一事实分别举出了相反的证据”的情况。其他情况能否适用民诉证据规定的这款规定呢，这在理论和实务界争议很大。8/16从上可知，我国到目前为止实际上并没有在立法上确立民事诉讼的原则性证明标准，从第一部分的介绍我们也知道目前我国学者就我国应采用何种证明标准提出了不同的学说，而通过修改民事诉讼法，以立法的形式确立一个普遍适用的、原则性的民事诉讼证明标准是十分必要的。那么我国民事诉讼应该确定怎样的证明标准呢笔者认为，确立何种证明标准，不能仅仅从理论角度去比较哪种学说更好，而更该看哪种标准更符合我国的实际，也就是我国的法律传统和司法现状。从我国法律传统和司法现状来看，我国民事诉讼应以法律真实为证明目的，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理由如下1、从我国法律传统来看，我国民众大多有着“厌诉”的心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诉诸法院。另外，当碰到纠纷诉诸法院时，寄希望于法官能为自己作主。他们认为法官是明察秋毫的，一纸诉状，申明自己的冤屈，法官就会辩明是非，作出正确的判决。这样的想法往往遭受挫折，当事人自然会想到是司法腐败、司法不公。确定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使得当事人经过努力可以达到该标准，赢得诉讼，提高当事人通过诉讼维护自己权利的热情，从而缓和“厌讼”的心理。适用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法官只有在较高盖然性时才能得到心证，法官必须更加主动的深入审查证据，以期更加接近案件的真实。只有这样作出的判决才有权威，当事人才能接受。9/16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要求法官的内心确信必须以较高的盖然性为基础，更为接近案件真实情况，这有助于增强法院判决的权威。2、影响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确立的另一个因素，就是我国的司法现状。由于我国司法目前还存在着司法不独立、法院判决缺乏权威等问题，在目前司法不完全独立条件下，又急需确立证明标准时，相对其他几种证明标准，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是比较能够适应这种状态，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法官不独立所带来的影响。二我国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的实践意义我国民事诉讼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较之以前单一的“客观真实”的证明标准有了很大的进步，它在实践中的意义至少有以下几个方面1、适用高度盖然性证明要求是审判实践的迫切需要适用高度盖然性原理是审判实践的迫切需要，而且在实践中法官早已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高度盖然性的原理。实践中为了缓解因果关系证明上的困难，使受害人有尽可能多的机会得到赔偿，法官在处理某些侵权赔偿案件，并不苛求原告提供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被告的行为与其受到的损害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只要求原告证明其损害很可能是被告行为所致即可。这实际上是运用盖然性因果关系代替确然性因果关系的证明。盖然性因果关系证明在我国10/16侵权诉讼中已得到较为广泛的运用，它不仅适用于环境污染损害赔偿、产品责任损害赔偿等特殊侵权责任诉讼，也适用于一般侵权责任诉讼。、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可以缓解轻视程序的倾向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并不需要法官追求客观真实，只要在综合审查全案证据后，其内心能够达到确信即可，如果无法达到内心确信，则依据证明责任分配，由一方当事人承担不利后果。法官没有实行“确实、充分”证明标准的压力，有利于法官遵守程序法。另外，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是以法律真实为证明目的的。在这个证明目的的指引下，法官可以更加主动的查证案件事实，但必须是符合实体法和程序法的证据材料才能成为定案依据。即法官对证据的审查或者主动调查的证据，都必须符合法律的规定，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合程序法的规定，才能成为证据。这就抑止法官违背程序法的冲动，因为任何违反程序法的证据材料都是无效的。所以，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不会导致轻视程序的倾向，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促使法官遵守程序法。、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可以制约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我国现行的“确实、充分”证明标准，在司法实践11/16中事实上是不可能实现的。导致了法官在审理案件时无所适从。从另一个角度讲，就是让法官依据自由裁量权进行判决，导致法官自由裁量权缺乏有效的制约，至少在审查证据时是如此。确立统一的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就把法官对证据的审查判断的自由裁量权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如果法官违背这一证明标准判决，当事人可以上诉，上级法院也有明确的标准撤销其判决。、确立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可以节约诉讼资源，提高诉讼效率立法上明确了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后，当事人有了这一目标的指引，在收集证据方面就会减少盲目性，从而减少相应的诉讼资源投入。同时，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相对而言，也是比较容易达到的，法官判决时依据相对较低的证明标准，可以比较快的结案，提高诉讼效率。另外，确立统一的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不同法院和法官之间形成“共同的知”，有利于减少不同的法院和法官对同一案件的判决出现严重差异的情况。防止案件在不同法院之间反反复复，久拖不决。三、目前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存在的不足及完善我国现行民事诉讼证明标准存在着可操作性差、轻视程序的倾向、法官自由裁量权缺乏有效制约、浪费诉讼资源、法院判决的权威性受到严重削弱、与证明标准相关12/16的制度还不完善等问题。对此，笔者试图从以下几个方面浅析完善我国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策略提高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的立法层次当前虽然在最高法院的证据规定中已经确认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但一方面该规定是否是原则性规定还存在争议，另一方面其立法层次较低，显然与证据标准的重要地位不相吻合。因此笔者认为有必要将这一证明标准规定在民事诉讼法中或规定在将来的“证据法”中，同时明确该证明标准是原则性的诉讼证明标准。确立协同型民事诉讼模式关于应确立怎样的民事诉讼模式，我国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应确立英美法系的当事人主义诉讼模式；有人认为，应确立以法官为主导，当事人间实行辩论式的诉讼模式。笔者认为，我国应确立协同型民事诉讼模式，这更有利于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所谓协同型民事诉讼模式是指民事诉讼中应最大限度地发挥法官和当事人的主观能动性，当事人与法官协同推进民事诉讼程序的一种诉讼模式在我国，确立协同型诉讼模式，一方面是为了弱化法官的职权，但并非要将法官的权力完全取消，而是把它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另一方面，是更明确了当事人在诉讼中的权利和义务，这和确立高度盖然13/16性证明标准是相契合的。我国目前的超职权主义的诉讼模式，实际上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当事人作为诉讼主体的权利，使当事人处于消极的地位，而确立协同型诉讼模式有利于激发当事人的能力发挥，这在节约了法院司法成本的同时不仅更有利于案件事实的查明，还很好地保护了当事人的自由处分权，可谓是一举三得。在协同型诉讼模式中，法官处于一个相对超脱的地位但仍有一定诉讼指挥权，只有在当事人确因客观原因不能收集证据而申请法院调查取证时，法官才可以依法调查，这有利于案件事实的查清。但是，法官绝对不能依职权主动调查证据，这主要是为了避免法官“先入为主”产生偏见，从而有利于其专注于当事人双方提供的证据来审查判断是否达到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使该证明标准真正发挥实效。完善证据规则最高人民法院证据规定已经规定了一些证据规则，这在前文己经论及，如第53条至58条中关于证人作证的规定，第77条关于证据证明力的规定等，但还是不够完善。如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证据规定第68条规定“以侵害他人合法权益或者违反法律禁止性规定的方法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认定案件的依据”。但对于何为“侵害他人合法权益”却没有明确的规定或解释，以致对类似于偷录等证据材料，究竟是否侵害他人合法权益都很难界定，14/16引起了很大争议。笔者建议借鉴英美法系国家的证据规则，结合我国实际，进一步完善我国的证据规则。只有具备完善的证据规则，高度盖然性证明标准的适用才会有客观直接的依据，这样才能从源头上保证此标准适用的正确率。实行心证的公开化实行心证的公开，法官将其内心确信是否并如何达到“高度盖然性”公诸于众，法官的判决理由受到大众的监督，减少法官滥用职权的行为，有利于促进司法公正。心证公开原则至少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心证过程的公开、心证结果的公开以及心证理由的公开1、心证过程的公开是将司法过程中法官审查证据、认定事实的所有程序公开，从而使人们通过对程序正当性的认可建立起对于结果真实性的信赖。除此之外，审判公开还使司法活动置于阳光这种最好防腐剂之下。只有如此，裁判者的心证才可能根据证据和相应的论证生成，并接受经验和逻辑的检验，而不是由非理性因素促成。、心证结果的公开也就是判决结果的公开，应当说这在所有实行公开审判制度的国家都已做到，无论是公开开庭的案件，还是不公开开庭的案件，最终都要以载明法官心证结果的有形载体裁判文书以一定形式向社会公开，使其为当事人及社会公众知晓并对其予以法律评价。这种公开的主要目的在于监督司法，使诉讼结果公正。、心证理由的15/16公开。判决理由说明制度是指法官在判决书中应当载明根据现有证据所作出的事实认定的理由，是对法官判断证据证明力的心理活动的描述。虽然“判决理由”一词具有多种含义，但与自由心证联系密切的主要是指事实认定的理由。根据法治国家原理，法院应当担负附载理由的义务。判决理由说明制度的重要目的在于通过法官展现自己达到的心证内容和形成心证的根据来保证裁判的合理性。因为要求判决说明理由可以促使法官对自己的判断进行再次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