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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试论阿q的悲剧形象 摘要:阿q正传是鲁迅先生创作的唯一中篇小说,小说塑造了阿q这一典型环境中的典型形象。阿q是鲁迅笔下的文学典型,承载着深广的社会历史内容。本文试从阿q的性格特点和所处的社会环境论述阿q性格的成因、他的悲剧命运及其形象的悲剧意义。关键词:阿q形象;精神胜利法;悲剧意义on the tragic image of a q abstract: the true story of ah q is written by lu xun, the only medium-length novels, the novel shape of the q of the typical environment typical of image. a q is lu xuns literary classic, carrying the deep social and historical content. this article tries from q character and social environment discusses the character of ah q, his tragic fate and its tragic sense.key words: a q image; spiritual victory; the tragic meaning阿q正传通过生动的情节,成功地塑造了一批艺术形象,特别是阿q,血肉丰满,栩栩如生,有鲜明的个性,包含深广的社会和历史内容,成为不朽的艺术典型。小说通过对阿q受压迫,要反抗,可最终被反动势力杀害的悲剧命运的描写,深刻地揭示了当时农村的阶级矛盾,批判了资产阶级领导的辛亥革命脱离群众及其革命的不彻底性。作者对阿q饱受欺凌与摧残的不幸遭遇寄予深切的同情,对赵老爷等反动势力则予以有力地鞭挞,并通过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痛切批判,表达了力图唤醒农民觉悟,促使他们起来革命的强烈愿望。一、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小说的开头就提到,“他虽然多住未庄,然而也常常宿在别处,不能说是未庄人,即使说是未庄人也,也仍然有乖史法的。”阿q到底是什么人?阿q是未庄小社会里孤苦无依的一个小人物,他姓甚名谁,从哪里来的,出生于什么人家,阿q自己也不清楚。阿q和一般农民也有着不同,一般农民有自己的家,有耕种的土地,而阿q则一无所有,“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可以说阿q比一般农民更悲惨地呻吟在地主脚下,倘若地主一天不给他短工做,他就得饿一天。面对那么多挫折和不幸,阿q又是怎样对待的呢?阿q与正统文化所要塑造的那种麻木,善良型的农民完全不同。他并不是一个很软弱的,安分认命的,逆来顺受的愿意像润土那样浑浑噩噩地度过自己一生的人,也不是一个很肤浅的,没有思想的,无所追求的农民。他是一个富于生命的活力,不安分的,有自己的人生追求的,进取的农民,他的人生追求是什么呢?简单地说就是:既然生而为人,就应该像人那样活着,享有人生的欢乐与权利。他想成为一个人,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而不可得,那个污浊的罪恶的社会蹂躏他,摧残他,挤压他,同时又浸染他,腐蚀他,铸造他。用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看,以阿q本来有的资质(主要是他的勤劳和聪明),如果有一个正常健康的环境,他是有可能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或者甚至成为一个有一定事业的人,但他终于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流氓。问题就在于,单凭阿q的聪明和勤劳的个性,他是无力抗拒也无法逃脱历史加给他的悲剧的命运的。鲁迅先生说,描写阿q只是为了“暴露国民的弱点”,他的可恶是罪恶社会造成的。他为了生活,苦苦挣扎,失败,屈辱,以至最后被枪毙,更重要地还表现在,是罪恶的社会扭曲了他的灵魂,铸造了他的精神,应该说,他的身上表现了封建社会长期压抑下农民的革命要求,但这种要求没有被发现。从阿q正传中可以看出,阿q既没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也没有财富。他一无所有,也就失掉了独立的人格,失掉了做人的尊严,阿q甚至连姓也没有。正如鲁迅先生说的“中国倘不革命,阿q便不做,既然革命,就会做的”,阿q为了生活,他什么都做,说明如果生计不成问题,他还可以用勤劳来换取生存,暂时做一个安稳的奴隶。他也常想有自己的儿子,也想女人,也大胆地去追求,可这正好被社会所不容忍,失去了当奴隶的权利,还失去了仅有的衣服和被子。生活的需要,让他必须为自己去寻找出路,他到城里去,也可以看做是他的一切追求,但结果呢?也没有成功。当革命来时,他向往革命,也准备参加革命,结果却让自己被枪毙了。阿q不像润土似的农民只有麻木的当奴隶,而是为生活主动去追求,但他的追求,却只有让自己灭亡。像阿q这样的阶层的人,本来是最易于产生反抗和革命的思想的。他对于地主的迫害,是不甘心的,有怨愤与不平的,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这些成为一个自由而体面的农民,为此,阿q过去也曾进行过一些实际斗争,只是以他的微薄之力又怎么来对抗呢?他的斗争从未得到预期的结果,反而遭受更多屈辱和痛苦。“反抗,失败,再反抗,再失败,再反抗”,这就是无产阶级和共产党出世以前农民自发斗争的一般规律。当时中国又正处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时代,各阶层的人似乎乐于沉迷于自欺欺人的精神安慰之中,而不再力求对压迫者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阿q的精神胜利法就这样形成了。“所谓精神胜利法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处于失败者的地位,但不正视现实,用盲目的自尊自大、自轻自贱、欺凌弱者、健忘、忌讳缺点、以丑为荣等等妙法来自欺自慰自我陶醉于虚幻的精神胜利之中。”阿q生活在辛亥革命时期阶级矛盾非常尖锐,阶级对立十分严重的一个江南农村未庄,他是个极其贫困的流浪雇农,也沾染了一些流氓无产者的习气,即鲁迅先生所说的“沾了些游手之徒的狡猾”。他无家无业,无亲无故,借住在一个土谷祠里,靠着给人做短工维持生活。阿q的社会地位也非常低,连准确的姓氏都不可考,“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地主赵太爷竟然可以不许他姓赵,为此还叫到赵家呵斥一番,“你敢胡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你怎么会姓赵!你哪里配姓赵!”并且给了他一记耳光。“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做工,并不是行状,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行状了”。未庄的人平时谁也不注意阿q,只在活儿忙的时候才记起他这个廉价劳动力来。人们对阿q可以随便嘲弄,使他的人格受到难以容忍的伤害。然而可悲的是,这样一个被侮辱被损害者,却似乎并无真正的愁苦,反而总是那么达观和得意。即使在身体上、语言上受到了伤害,阿q也会在精神上“自我调节”,得到些须宽慰。遇上事了,他会表现出妄自尊大,自轻自贱,欺弱怕强,麻木健忘等等。比如,大家从不留心阿q的“行状”,只拿他开玩笑,与他发生口角时,他便“间或瞪着眼睛道:我们先前比你阔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又如,阿q与人家打架吃了亏,分明挨了打,但心里就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世界真不像样,儿子居然打起老子来了。”于是他心满意足,俨然得了胜利似的;又如,当他被关进牢房时,他便“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再如,当他被拉去杀头时,他便“觉得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也未免要杀头的”。所以,阿q“永远是得意的。”鲁迅先生正是通过对阿q精神胜利法的淋漓尽致地描绘,表明这种普遍存在于“国人魂灵”中的精神病症究竟有多么麻木。阿q会自我安慰,会爱面子、讳疾忌医,不敢正视自己的弱点和缺点。最突出的是,他会十分麻木、健忘,特别是对于被压迫被损害的麻木、健忘。阿q用从幻想中求得胜利,从精神上战胜对方的方法来消除耻辱,既自尊自大而又最能自轻自贱,这两种对立的东西在他身上奇怪地统一着。就像当被人扭住辫子,形势于自己很不利时,他可以大胆承认:“打虫豸,好不好?我是虫豸还不放么?”但不到十秒钟,阿q又觉得仍是心满意足和得胜了。为什么呢?因为他觉得他是第一个能自轻自贱的人,除了“自轻自贱”不算外,余下的就是“第一个”,而状元不也是“第一个”么?这样的逻辑何等的荒唐!他还经常这样做:在生活中受了侮辱,以“你算是什么东西”等“妙”法“战胜”怨敌之后,便愉快地跑到酒店里喝几碗酒,和别人调笑一通,口角一番,“得胜”后,就愉快地回到土谷祠,放倒头睡着了。佛家有句话,就是:在被一根针扎到手的时候,你不该总去抱怨什么,而是应该庆幸,它没有扎到我们的眼睛。我想,这应该是“精神胜利法”的精髓吧!二、阿q形象的悲剧意义阿q的生活环境是未庄,未庄是封建社会,几千年封建社会中,森严的等级观念渗透到了每个国人的意识深处,而形成一种集体无意识,发端于孔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及由此而形成的“忠”、“孝”情结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共同的记忆。鲁迅先生说:“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权时无所不为,失势时却奴性十足。做主子时以一切别人为奴才,则有了主子一定以奴才自命。这是天经地义,无可动摇的。”这种以权势为分野的人的等级必然导致国人的“主奴”两重性,每一个人都处于等级链条的中间环节。阿q面见县官时膝盖不由自主地下跪,对赵太爷的敬畏以及梦想革命成功后成为末庄主人时的神气,实际上是这种“主奴”两重性的生动刻画。说到底,阿q的精神和古圣人谆谆教导的精神追求是一脉相承的,也可以说,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思想麻醉中,不产生阿q也难呀!特别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清朝末期,封建统治者在侵略者面前腐败无能,不敢抵抗,但又要保持自己的尊严,维护自己的统治,就盲目地自尊自大,以中国是文明古国自居。而没有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的农民,他的思想就是统治阶级的思想,阿q在这样的社会和文化背景中诞生、成长,他的精神深受其害。阿q在生活的追逼下到处寻找,甚至要求革命。但他对革命毫无认识,甚至盲目地“深恶痛绝之”,不过辛亥革命的风刚刚吹到未庄,赵太爷就威风扫地,连城里的举人老爷也悄悄地连夜把家私运到乡下来。阿q从他的阶级地位出发,本能地感到,革命既然使统治者惊恐万状,那么革命对他肯定有利,于是,他就强烈地“神往”革命。但是阿q对革命并没有正确的认识,他认为革命就是“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在他的心目中,革命就是把地主的财产转变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可以闯进赵太爷、钱太爷的家里随意地占有他们的一切财物,还可以选一个女人做自己的老婆。另外,阿q的革命还包含着农民式的狭隘报复,要把自己的仇人都杀头,取统治者而代之,当然,这是一种落后的农民革命观。但如果革命党能正确引导,他们是会真正觉悟起来的。但是,阿q在对革命“神往”之后,还是那么糊涂。直到临死之前,他那可悲可笑的精神胜利法和封建正统观念依然没有改变。阿q至死也没有觉醒。阿q被枪毙了,他的人生悲剧结束了。说阿q的一生是一个悲剧,是因为阿q是一个勤劳、质朴的雇农,他也有好的品质,有革命的积极性,他性格中也有有价值的东西。他终生劳动却不得温饱,最后做了无辜的牺牲品。但鲁迅却用喜剧的笔调,使读者在笑的时候,感到难过,嘲笑中含着眼泪,对主人公的愚昧、麻木感到气愤、焦急。喜剧的外形包含着悲剧的实质。作为一个人,阿q追求的人生目标实在可怜,不过是:稳稳当当地占据被别人压榨和剥削的地位,成为一位会说话的工具,一个勤劳质朴在正常环境中本应该有所作为的人,却将他的毕生精力用来争取做一个奴隶的权利。这样的人生追求不是太可悲、太可怜了吗?而这是中国封建社会中穷人的真实写照。在这方面,阿q形象具有很高的典型意义。鲁迅先生的描写挖掘到了人物的灵魂深处,而且表现出深厚的历史内容。从本质上看阿q的悲剧是一个社会的悲剧,他的悲剧性格是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赋予的。阿q是阿q正传所塑造的一个独特的农民形象,这个形象的悲剧意义,是不能简单地以“流氓”“瘪三”就可以加以概括和抹杀的。他是在赵太爷所统治的以土地私有为中心的一个黑暗王国里,在充满罪恶、污秽的环境中培育的畸形儿。从阿q一生的“恶行”中,我们看到了雇农所经历的灵魂的躁动和痛苦,也看到了阿q正传的写实精神和写实风格。小说是将罪恶的人生和悲惨的人生如实地展示给人看,不加遮饰,没有美化。阿q正传正如鲁迅先生的其他小说一样,写出了人物精神的核心,更揭示了当时社会的现状。从性格形成的角度来认识阿q,我们能体会到人的不幸往往是社会造成的,更能理解鲁迅改造社会的决心。因此阿q的悲惨结局,既表明了资产阶级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的不彻底性,也显示出农民问题在中国民主革命中的重要性。这两个方面又是互相联系的。中国是农业大国,农民占全国人口的绝大多数,他们应该是民主革命的主力军,他们的政治经济要求应该是民主革命的基本内容。然而资产阶级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恰恰忽略了这些,结果让封建势力窃取了革命胜利果实,导致了辛亥革命的失败。阿q想参加革命,而不得其门,反而成为革命党与封建势力妥协的牺牲品,被推上了断头台,落了个“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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