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湄公河次区域内人民币区域化进程研究

中文摘要及关键词摘要自1992年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机制建立以来，在次区域内加强货币合作的呼声就开始出现，在经过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之后，次区域各国产生了新的国际货币的需求，而中国作为该地区唯一的大国，人民币在国际上的地位日益突出；同时，2010年随着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立，贸易的合作推动了货币合作的需求。本文通过文献综述法和SWOT分析法，展现跨境结算，边境贸易和直接投资中人民币的区域化现状，然后通过SWOT综合分析了人民币次区域化的内部的优势与劣势以及外部机遇与挑战，再通过分析其他货币区域化的进程，最后提出一系列措施建议，如加强贸易合作，发展离岸市场及完善金融设施等措施，以此希望本文对推进人民币的次区域化进程提供一定的借鉴，继而加强GMS次区域内国家的货币合作，推动区域经济快速发展。通过本文的研究，希望对人民币区域化的进程有一定的帮助，但本文也存在一些研究不够具体等问题，望后续学者继续深入研究，为人民币的区域化进程提供更多切实可行的建议。关键词：人民币区域化；大湄公河次区域；SWOTGMS内人民币区域化进程研究引言选题背景及意义1992年大湄公河次区域（TheGreaterMekongSub-region,GMS）经济合作机制成立后，吸引了众多国家和国际组织参与，为其带来了大量资金，先进技术等；再加上区域内相关国家在合作中不断发展，推动了区域内长达20多年的繁荣发展。对货币一体化的呼声在次区域经济合作程度不断加深的情况下与日俱增；同时泛亚铁路的开工建设将便利区域内国家的人员和资金流动，拓宽人民币在该区域内投融资领域的使用广度及深度。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使东盟各国出口骤降，股市暴跌，失业人数剧增，物价快速上升，使GMS次区域各国认识到急需改变在投资，贸易等领域对美国长期的不对称依赖，进而寻求其他货币，倒逼次区域货币合作的步伐。自2000年清迈倡议签署后，该区域货币合作缺乏实质性进展，此次危机必将给与区域货币合作以新的助推力。并对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有一定程度的帮助。2016年，随着SDR正式纳入人民币，标志着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倒逼中国金融改革，使得资本项目开放的进程逐步加快；入篮后，中国与次区域内其它五国签订的货币互换协议中人民币资产可直接视为官方储备，这将进一步提高人民币在GMS区域内的使用程度。笔者在此认为，人民币国际化的第一步就是实现人民币区域化，而人民币区域化应首先实现其周边化，故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对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在此探讨人民币在GMS次区域内的区域化进程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研究方法文献资料分析法为充实和完善研究内容，寻找与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区域化的相关文献资料，在对其认真删选和阅读之后选择关联度较高的文献资料，并通过对其整合研究，以此来论证本文的真实性以及结论的准确性。跨学科研究法通过将管理学的SWOT分析法运用来分析国际经济领域的相关问题，充分表现了跨学科性的课题研究，与传统分析方法相比，具有一定新颖性，对问题研究更具有条理性和系统性。运用SOWT分析法分析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的区域化可分为两部分进行。最先分析包括优势和劣势的内部因素，；其次分析其机遇和风险等外部因素。最后对其系统性分析后提出相应措施推动人民币在GMS区域内的区域化进程。技术路线现状现状内部优势内部优势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分析借鉴内部劣势SWOT分析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分析借鉴内部劣势SWOT分析外部机遇外部机遇外部挑战外部挑战 相关措施及建议结论相关措施及建议结论文献综述自人民币国际化进入人们视线之后，对于人民币区域化的命题也随之成为讨论焦点，对其研究也取得了颇为丰富的成果。李晓，丁一兵（2004）认为，应首先在东南亚的货币合作的框架中通过“制度性的人民币区域化”来逐步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在路径选择上，人民币的区域化进程要实现二个结合，其一是市场与政府相结合，其二是次区域局部的货币整合与泛区域整体的推进相结合。王一，童乃文（2009）指出随着近年来我国与周边国家经贸的迅速发展，人民币大量流通至境外的现象越发明显。在上世纪90年代末的亚洲金融危机中，我国坚持人民币不贬值保持币值稳定，而GMS各国则出现通货膨胀，且该地区的硬通货不足现象普遍存在。并且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美联储实行量化宽松政策所造成的美元不断贬值，继而使人民币在GMS次区域内具备了第二美元的地位。并且可以预见，伴随着中国与GMS区域各国的合作不断深入，人民币在次区域内将会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龙开元（2010）认为可以通过GMS次区域的合作来推动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在充分利用好GMS内日益繁荣的经贸合作及东盟与云南和广西开展的人民币贸易结算试点的基础上推动我国与GMS各国用人民币进行交易金融计价，并以此来推进人民币的区域化进程，而近期需维持人民币币值稳定，提高人民币的兑换便利性，着力拓展与次区域各国人民币交易网络等措施。杨小平（2010）指出在大湄公河次区域内人民币是硬通货，同时也是中国与老挝，越南，缅甸三国边界贸易结算的首选货币，对其进行适当的制度性安排，将会迅速放大人民币跨境的使用量。刘丹(2015)利用数据和图表的分析来解释人民币区域化进程在“一带一路”国家的瓶颈，提出要立足已有基础，积极应对相关策略予以采取，并通过实现相关措施来推动人民币的流通。段宗岩（2017）认为人民币区域化进程要求该国在贸易基础上足以支撑人民币“走出去”，又要求该国和周边国家具备相应的区域性贸易条件。而建设的云南沿边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可促进云南同GMS地区国家的进一步联系，改善贸易条件，促使人民币成为双方贸易结算中的主要结算货币，继而推动人民币在GMS区域内的区域化进程。二、人民币在GMS区域化进程的现状通过以上各位专家学者的研究可以揭示，当前人民币在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已经提上日程，故本文基于当前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探讨人民币在GMS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人民币在GMS区域化进程的现状（一）人民币跨境结算状况中国与GMS地区的人民币跨境结算主要以边境贸易进出口结算为主，贸易的发展对其具有基础性作用。而人民币通过贸易渠道流出的途径有两种情况，即进出口贸易和边境贸易。就进出口贸易而言，近十年来我国与GMS次地区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发展迅速，从2007年的529.92亿美元发展到了2017年的2239.6亿美元，其中，使用人民币的结算量仅次于美元。图12007-2017中国与GMS贸易进出口总额（单位：亿美元）资料来源:由商务部官方网站整理而得而就边境贸易而言，为我国滇黔两省与缅甸，老挝，越南三国的边境贸易。云南与其他三国的边境贸易最为重要，云南省有着为数众多的边界口岸，人民币为边民互市的结算货币是长久以来的传统，在缅北等边界地区，人民币甚至成为取代所在国货币而进行流通的货币。并且自从云南省2010年成为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试点的省份以来，依托于边境贸易的人民币跨境结算也迅速发展起来，可见图2。随着跨境贸易额的增加，可以预见，使用人民币的结算量将会越来越大。另外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在2004年，试点人民币结算边境小额贸易退税后，3000元以下的小额贸易免征关税，以至于这部分数值无法准确统计，所以实际上边境贸易发生额要高于当前统计数据。图22006-2016年中国云南省边境贸易增长状况（单位：亿美元）资料来源:云南统计局，2017云南统计年鉴三、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区域化的SWOT分析（二）人民币在GMS地区的直接投资规模逐步扩大直接投资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推动人民币的区域化进程：一方面，促进双方贸易的发展，继而推进人民币的货币结算。另一方面，可以完善双方金融合作体系，从而提升人民币在次区域的流通与计价规模。中国对次区域的直接投资使中国—东盟自贸区成立以来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如图3可以得出从原先仅局限于木材加工，橡胶制造等初级制造加工业到多元化投资的状态；但受次区域内政治风险影响，呈波动趋势。图3中国对GMS次区域的直接投资状况（单位：亿美元）资料来源:由国家统计局整理而得三、人民币在大湄公河次区域区域化的SWOT分析优势（Strength）中国的经济的快速发展 一国货币国际化进程的前提是具有强大的的经济实力作为支撑。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经济保持高速增长，据统计，1978-2016年我国GDP年均增长率平均为9.7%，在此仅收集1992年GMS合作机制提出后的我国经济发展状况作为参考，如图4。201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已经达到827121.7亿元人民币，而同期次区域内五国GDP总和仅为7601.4亿美元，可见，中国以其庞大的经济总量对其他五国形成压倒性优势，为人民币在次区域的区域化奠定了基础。其次，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次区域五国在经济层面向中国靠拢，双方贸易的领域和规模不断扩大，随着双方经贸合作的深入开展，加强了次区域五国对我国的经济依赖，促进了市场开放程度的提高，使得人民币在次区域内的流动性增加。图41992-2017年中国GDP状况(单位：亿人民币)数据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历史传统自古以来，中国的官方货币就在次区域内扮演着区域货币的角色，次区域各国对中国货币具有一定的认同感，便于接受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早在2000年前的秦汉时期随着南方丝绸之路的开辟，汉朝的五铢钱就已在沿线地区使用，随后随着茶马古道的开通，中国钱币在东南亚的流通范围逐步扩大，直到20世纪中叶中国钱币才退出次区域的流通。可见，中国与次区域的国家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所进行的经贸往来都是以中国钱币计价和结算，中国钱币已然成为次区域的国际硬货。中国政策的大力推进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中国政府便稳步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加强金融体系建设，推进金融体制改革：其一，完善我国现有银行体系，推进国有银行股份制改革，建立一系列城市商业银行，放宽对外资银行的限制。其二，在汇率调节机制中把握好市场调节力度与政府干预度之间的平衡，完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进一步推动利率市场化进程，对商业银行进行重组上市。其三，改革国有保险公司的机制，逐步对外资保险公司开放中国市场，保险金允许在境外投资大额可转让定期存单，商业票据等货币市场产品。人民币币值稳定当市场风险加大时，货币的稳定性成为市场主体的首要考虑因素。人民币币值的稳定有对内和对外二个层面的含义，对内既国内通货膨胀率相对较低，对外既汇率相对稳定。从图5可知，近十年来中国的通货膨胀率大多在3%以下，保持相对较低的水平。图52008—2017年中国国内通货膨胀率（单位：%）数据来源:IMF数据库而汇率的稳定受多方影响，其中影响最为直接的就是外汇储备，从图表6可知，当前我国有着充足的外汇储备规模，能够及时有效的对冲外部经济对我国的外汇市场和国内宏观经济环境的不利影响，从而维护人民币汇率稳定。同时，由于我国具有强有力的宏观调控机制，能够运用一定的货币政策工具调节宏观经济运行，继而行之有效的维护人民币币值稳定。图62009—2018年中国外汇储备规模（单位：亿美元）数据来源:国家外汇管理局门户网站（二）劣势（Weakness）我国金融机制建设不足一国货币的区域化进程需要有完善的国内金融体制为基础，当前我国的金融体制建设并不能跟上人民币区域化的步伐，表现在以下几点：第一，金融基础设施的建设存在滞后性，外汇市场、金融衍生品市场及资本市场的品种单一，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发展不平衡，特别是国债市场的建设非常缓慢，且尚未建成人民币国内外清算体系。第二，政府对国内金融市场的保护性强，现存的金融体系市场化程度低，在面对国际金融市场的自由竞争环境时很难适应，并且随着我国逐步加快金融领域的开放步伐，国内现有金融体系将面临外部环境的冲击。第三，在金融领域存在明显的政策性倾向，当前我国金融服务的对象偏向于国家支持的项目和政策扶持的国有企业，而相对于中小民营企业而已，取得融资的困难较大，部分企业只能依靠民间的融资渠道，效率低，成本高。并且当政府扶持的项目出现损失时，其损失会转嫁到国内市场来共同消化。第四，央行货币政策的独立性不高，由于金融市场各种机制的不完善，央行对调节货币供给缺乏有效的，比较灵活的手段。政治局势不稳定人民币在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又一不利因素为GMS地区的政治局势不稳定，甚至存在一定的战争风险。一国社会的稳定是一国货币区域化的前提条件。当前，中国与越南存在南海问题，而次区域内国家也存在一系列的政治风险，柬埔寨与越南在富国岛的归属存在争议，泰国政治局势一直动荡以及缅北的民族和解进程进展缓慢。这都成为人民币在次区域区域化进程的不确定因素。人民币假币较多一国货币的假钞在境外大量存在，必将有损外界对该国货币的信心及信誉，就短期而言，会导致在商业活动中拒收该货币现象，阻碍其成为贸易结算货币，进而放缓该种货币的区域化进程。近年来，随着人民币在次区域内的流通加快，人民币的角色与日俱增，随之而来的人民币假币问题在次区域国家也开始出现，国际先驱导报早在2007年就曾报道，当前已在东南亚形成完整的人民币假币的制造，贩运及销售产业链。技术创新能力不足影响对外贸易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虽得到了巨大发展，但不可忽视的是我国缺乏自主创新能力，制造业大而不强，我国的对外贸易产品处于全球产业链的中低端，附加值较低。当贸易规模达到与GMS地区的上限时，对其外贸产品自身附加值的挖掘很难扩展利润空间，同时由于缺乏核心竞争力，中国与次区域的外贸产品可代替性强，之间的贸易极易受外部环境的冲击，从而阻碍了双边贸易的升级。另外由于缺乏核心竞争力而迫使中国企业寻求外部的技术支持，这样会导致外资不断渗入，继而很可能丧失对外贸易的主导权，进而影响人民币在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经济结构相似首先，中国与次区域国家多为出口导向型的经济发展方式，造成次区域内产业间分工以水平分工为主，产业出现趋同现象，比较优势趋于一致。然后，如图7，在产业结构的分布式来看中国与次区域国家大致一直，这种局面当面临外部需求不足且内部需求难以消化时，会加剧次区域国家对外部市场的争夺，可能会导致竞争大于合作的不利局面，再以此推演到金融领域，会阻碍区域的金融合作。图7中国与次区域国家的产业结构分布（单位：%）数据来源:由世界银行数据库整理而得（三）机遇（Opportunity）现行国际体系的不合理及美元霸权地位的衰落当今世界货币体系暴露出诸多不合理的弊端，表现为以下几点：第一，美元作为世界的主要交易货币，其汇率的频繁波动会给各国经济带来冲击，增加全球贸易的交易风险；第二，国际收支处于不平衡的状态，新兴经济体长期处于顺差的地位，而发达国家则多为逆差；第三，国际资本流动存在严重的不对称性，发展中国家的金融基础设施并不完善，当地金融市场规模较小，进而导致资本流向发达国家。当前国际社会尤其是发展中国家需求一个平衡的国际货币体系，从而需要某一大国来推动建立新的国际货币体系，而中国近些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与世界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货币合作日益加强，且坚持人民币汇率稳定，使人民币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当前，美元霸权地位的衰落也是一个难得的历史性机遇。2008年后美元的贬值压力加大，且特朗普上台以来，片面强调美国优先，四处挑起贸易战，严重影响了美国的自身形象，影响了各国对美元的信心。但由于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仅在2017年对全球经济增长贡献率就达34%，这无疑增加了市场对人民币的信心。人民币加入SDR2016年10月，人民币正式加入SDR货币篮子，使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出现在国际视野中，从而人民币的国际影响力得以进一步扩大，提高了在国际贸易中的结算比重，并且可以减小人民币的外流现象，最大限度的降低人民币汇率变动幅度。同时，人民币入篮会助推人民币区域化路径的转型升级，当前，我国的人民币区域化途径主要通过跨境贸易结算来推动，若发行以人民币结算的SDR债券，就会相应增加人民币在金融结算的份额，在资本项目开放进程与人民币汇改二者顺利推进的情况下，将会持续加强汇率弹性，并会提高金融市场的活跃度。从而会极大的促进各类人民币国际债券和国际贷款的发展，提升全球离岸金融市场的活跃度。即意味着人民币将实现由跨境贸易结算推动向计价和储备货币推动的区域化路径转变，拓宽了人民币在GMS区域内的区域化路径。（四）威胁（Threat）美元的霸权地位仍将长期存在四、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借鉴当前，美元在全球仍具有结构性的霸权，源于美国维护其美元霸权的贸易结构，生产结构和安全结构。从贸易的角度来看，美国从发展中国家进口的多为附加值较低的初级品，而出口则为产品附加值较高的产品，进而导致世界贸易以美国为中心的格局，发展中国家的外贸产品以美国为导向。从生产来看，美国以其在技术领域垄断优势全球生产体系的顶端，控制着发展中国家生产市场。从军事领域来看，美国以美军维系美元的霸权地位，由于美国遍布全球的军事基地以及在其盟国驻军，使其盟国在受美国军事保护的同时，在金融领域也受制于美国。这些使得次区域国家至今仍未摆脱美元的依赖。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第一，GMS地区内贸易虽然发展较快，但多为中间品，而最终产品的贸易对象仍然是发达国家。第二，金融体系建设不足限制了该区域的资本流动，其外汇筹备只能选择美国的国债市场空间。第三，美元仍是GMS次区域内首要的结算货币，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次区域面临着大国角力四、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借鉴随着次区域内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世界目光更加重视该区域，从而该地区的大国角力也日益加剧。以美，日首当其冲。美国企图借助跨太平洋经济伙伴协定即TPP来架空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对我国形成贸易转移和贸易歧视，使我国在贸易领域的开放面临压力，并冲击我国现有贸易制度和规则，影响我国对GMS次区域国家的经济贸易。虽然特朗普上台后美国退出TPP，但我们必须对此加以重视，采取相应的预防措施。而日本抓住亚洲金融危机的机遇，推出日版“马歇尔计划”，依靠自身强大的经济实力为次区域各国提供资金援助，2000年设立专项援助基金用以支持东盟国家，从而使日元大量充斥东南亚区域，此后，日本一直加强日元在东南亚区域的区域化进程，这使次区域各国有更多的货币选择，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人民币在次区域的区域化进程。达成相关合作共识具有阻力次区域国家内部的自身合作机制不健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人民币区域化的开展。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给次区域带来冲击表明了东盟合作机制并没有达成有效的共识。首先，次区域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存在差异，成员国会利用东盟作为榨取利益的机器，进而忽视了整体的利益，次区域国家在短期内很难就东盟相关政策达成共识。其次，由于次区域各国经济发展水平不高，多采用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进而使次区域国家为吸引域外大国的充足资本和先进技术而放弃东盟的利益，使东盟合作容易受大国控制。最后，由于东盟各国的决策长期受不具有约束力的基于共识和互不干涉的方式影响，很难在与大国合作中达成一致。四、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借鉴四、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借鉴国外货币的区域化的分析与借鉴美元国际化美元的国际化进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美国因二次世界大战而成为世界霸主，在旧的的国际经济体系动荡之际建立一系列符合美国利益的国际组织而确立了美元的霸权地位。因此在推动人民币在GMS地区区域化进程中我们应抓住旧的国际经济持续变革的机遇，寻求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努力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新持续，增强人民币在全球经济角逐的力量。欧元的产生欧元是是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产物，截止2018年，欧元区成员国为19个，是世界上最大的货币联盟，节省了区域内成员国货币兑换的成本，便利了经济交流和发展，促进货币区内价格的稳定。欧元的诞生进程如表1表1欧元的诞生进程年份进程1950年欧洲支付联盟建立1969年《维也纳计划》通过，提出货币联盟构想1978年欧洲货币体系建立1988年资本自由流动，金融一体化及货币自由兑换等设想被提出1991年《马斯特里赫条约》对欧洲货币一体化勾画蓝图1999年欧元正式启动2002年欧元成为欧元区唯一合法货币五、对次区域人民币区域化的若干建议欧元的诞生是建立在欧洲各国有着相同的文化背景及利益诉求上，在推进人民币次区域的进程中要促进双边文化交流，如推动双边旅游业的开展，加强人文沟通，开展教育合作，扩大中华文化的影响力。（三）日元的国际化朝鲜战争中日本由于美国的大量订单经济得以快速腾飞，经济总量的提升使日元的国际化进程得以快速推进，同时，由于日本经济依靠跨国公司的带动，日本跨国公司的全球扩张推进了日元的国际化，之后政府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相继建立东京离岸市场。日元的国际化进程大致如下表2表2日元的国际化进程1964年正式接受IMF第八条款，日元可自由兑换1973年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日元展露头角1980年颁布新《外汇法》，对外资本交易改为原则上自由1985年建立东京离岸金融市场五、对次区域人民币区域化的若干建议对次区域人民币区域化的若干建议（一）维持国内经济稳定健康增长庞大的经济规模和持续健康稳定的增长是投资者对该国货币信心的基础。当前，中国的经济实力虽已具备促使人民币在GMS区域内的区域化，但想要完全实现人民币在次区域内区域化仍需要长久发展，需推动经济持续稳定的增长。当前前，关键是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要实现国民经济由投资，出口拉动向消费拉动的转型升级，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积极加强舆论引导，同时，加强财政对民生领域的倾斜力度，完善社会保障体系，进而释放国内消费潜力。（二）加强经贸合作，完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体系通常认为人民币区域化的有两条渠道，一条是扩大外贸中人民币的适用范围，另一条则是通过制度性设计使其成为次区域各国官方所认可的关键货币。而在建立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后，我国与次区域五国之间的贸易实行零关税，极大的促进了双方的贸易发展，从而为第一条渠道提供了便利。但当前存在着我国与次区域国家贸易发展不平衡，除泰国，越南外，其余三国贸易量较小。对此，我国应加大与其余三国的贸易往来，同时推动技术创新，使贸易产品转向技术密集型产品，改变落后的贸易观念，提升服务类贸易产品的比重。随着对外贸易的持续扩大，要求建立一个稳定和安全的人民币跨境支付清算系统。完善的跨境人民币支付清算体系在对外贸易中使用人民币完成结算提供便利，加快其流通速度，从而推动其区域化进程。为此，应考虑构建昆明为中心面向东南亚的跨境人民币清算，结算，货币兑换，现钞管理及存款等金融服务。同时应注意以下几点：第一，对采取相应措施隔离境内外的人民币支付清算体系，以减弱国内外金融市场间的风险传递。第二，借助香港等境外人民币市场，向此区域内扩散人民币清算系统，一加快人民币在次区域内结算和清算网络建设。第三，借鉴国外先进经验，人民币跨境清算系统要依照商业模式运营，同时要建立完善的数据中心，向同步，集中和标准的方向发展人民币支付清算体系。（三）推进货币互换，促进离岸市场的发展我国应积极推进与次区域五国的货币互换进程，除了扩大与泰国的互换金额之外，还应积极推进与其他四国的货币互换协议的签订。这种方式是在尚未完全实现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之前，推动人民币跨境结算进程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离岸金融市场是人民币区域化的重要环节，为人民币跨境结算提供重要的金融设施支撑。首先应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加强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和香港离岸金融市场的建设，对次区域内人民币流通提供战略支持，当条件允许时，建立昆明离岸金融市场。其次，把对次区域国家的经济援助与推进人民币区域化相结合，增强人民币的影响力，从而提升人民币在当地的认可度。最后，逐步完善包括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