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屏南百祥桥复原工程

福建屏南百祥桥复原工程

一、现场调查与分析白翔桥，又称白洋桥和白洋桥，位于福建省屏南县塘口市和寿山市交界处的白洋村以南。它从东到东在达升溪下游。百祥桥始建于宋代,之后屡有兴修,最后一次重建是清代光绪二十年(1894年)。2006年5月25日,百祥桥被列为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不幸于当年6月27日下午,被当地一疯癫村民纵火烧毁,原址仅存桥台、碑亭、桥约碑、以及桥台上残留的过火木构件和碎砖瓦片(图1-4)。一处珍贵的“国保”级文物,拥有这个身份刚刚一个月,在仅仅约一个小时就毁灭了,而且除了很少的过火碎裂构件残存于原址外,其余仍有大量没有损毁的构件材料均随桥梁主体垮塌而被洪水冲散,当地干部群众无不为此震惊惋惜,县、市、省乃至国家有关部门和分管领导高度重视,紧急奔赴现场调查情况并研究处理意见,提出了“组织专家论证是否修复百祥桥”的问题。2008年11月,笔者在承担与百祥桥同批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屏南千乘桥和万安桥保护修缮工程时,通过实地考察百祥桥遗存、依赖百祥桥生产生活的当地居民过河场面、以及当地村民自发异地新建“百祥桥”等情况后,决定制定“福建省屏南百祥桥复建工程设计方案”。二、打造“百祥桥文化”的需要百祥桥原址重建既是当地居民生产生活的迫切物质需要,也是切实有效保护百祥桥遗存及其环境的长久方法,更能直接守护和延续屏南的“百千万廊桥文化”。1、百祥桥破裂期百祥桥位于屏南县棠口、寿山两乡交界处的白洋村附近之屏宁交通古要道上,由于百祥桥所在的棠口溪两岸没有公路,百祥桥则成为其附近2个乡6个村1万多居民往来的唯一通道和必经之路。百祥桥损毁期间,当地居民不得不趟河踩石往来(图5),但在雨季和深水时只能止步于两岸。这种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了居民的生产生活,甚至是干群关系。2、空间变迁:百祥桥的全面大地构造第一,除了木结构的木拱桥和廊屋主体被焚烧垮塌冲走外,百祥桥的两座桥台、1座碑亭及其内部6通石碑、1通桥约碑、西侧桥头石栏杆、以及两侧桥头从各乡村通往百祥桥的石阶古驿道等遗物,均得以完整较好地保存,它们是百祥桥的附属物,是法定的不可移动文物(图6)。若不通过百祥桥原址重建这个最有效的保护手段,则必然因荒废而消减其应有的价值。第二,两座桥台向河道一侧的金刚墙在修建时垂直或略向河道一侧内倾,以便侧顶挤压将军柱排架系统,从而消弱桥拱的侧推力,使木拱廊桥整体呈自平衡状态。但是,当木结构的桥体部分不存在时,内倾的金刚墙则失去倚靠,随时就会坍塌。尤其是这两座桥台是就地取河卵石干垒,在失去依靠和受到山体流淌的雨水冲刷后,河卵石很容易松动移位以至坍塌。事实也是如此,百祥桥西侧金刚墙在2006年的火灾时随桥体垮塌已经局部坍塌(图7);东侧当时虽然未塌,但已出现局部松动问题,随时会因雨水、大风和树摇等轻微外力而垮塌。届时,连金刚墙和桥台均会一并彻底垮塌于湍急的山洪河水,并危及到1座碑亭及其内部6通石碑、1通桥约碑、西侧桥头石栏杆及其环境。第三,由于当地政府和群众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2002年)的理解不够,片面误以为“不可移动文物已经全部毁坏的,应当实施遗址保护,不得在原址重建。”因此,于2008年秋天,在百祥桥遗址上游距该遗址约300m处,新动工修建了木拱廊桥(图8),也取名“百祥桥”。如此修建的“百祥桥”既非原物、也非原址,与历史上百祥桥留下的桥约碑、碑亭和栏杆等都没有直接文化关联,时间久了必然混淆。第四,原有从各乡村通往百祥桥的山路是古驿道,很多路段用条石铺就、质量很好,即便是土路的路段也被踩踏得平整坚实(图11),若百祥桥不在原址重建,此驿道必然荒废。异地再造桥,无疑还要另开连同桥梁的较长路段山路,既浪费资源和钱财,又破坏植被,村民使用也不会很便捷、习惯。第五,屏南县在历次申报各级文物保护单位时,都将百祥桥、千乘桥和万安桥一起申报并均得以批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三座桥合在一起,已经成为屏南县、福建省乃至中国木拱廊桥一个特殊的桥文化——“百千万廊桥”,其中蕴含了独特的文化价值,包括寓意吉祥的命名和分别代表了中国木拱廊桥的单孔、双孔和多孔建筑技艺(彩插图1,图10、11)。百祥桥在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移基新建时,取纳福吉祥之意,改名“百祥桥”;千乘桥在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年)被冲毁,次年修建时期望桥结构牢固、承载力强,改称“千乘桥”;万安桥在民国初年被烧毁,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复建过程中,传说有一名工匠从拱桥上跌落河中而安然无恙,故更名为“万安桥”。三、次再设计时的技术处理百祥桥原址重建首先要有法律依据,其次再有技术和资金保证,这需要充分理解国家的法规和准则,并严格按照文物建筑原址重建的程序和技术要领开展复原设计。1、关于原侵权单位修复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2002年)第二十二条规定:“不可移动文物已经全部毁坏的,应当实施遗址保护,不得在原址重建。但是,因特殊情况需要在原址重建的,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文物行政部门征得国务院文物行政部门同意后,报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批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需要在原址重建的,由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报国务院批准。”此外,由屏南县人民政府《屏南县人民政府关于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百祥桥”火灾情况的报告》(2006年7月31日),也决定原址重建。此外,从经费投入而言,经初步估算,新建木拱廊桥会远远高于复建的数额。据调查,该经费主要靠当地县、乡财政投入和社会募捐,但屏南县和棠口乡、寿山乡本是闽东北山区的贫困县,在无法筹集应有的资金缺口下,新建廊桥在规模上无法与百祥桥相比,在质量上甚至可能受到影响。若原址重建,则属于文物保护措施,应该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2002年)第十条规定:“国家发展文物保护事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当将文物保护事业纳入本级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所需经费列入本级财政预算。国家用于文物保护的财政拨款随着财政收入增长而增加。”这无疑对经费筹集提供了争取渠道。2、百祥桥重建的主要系统和材料信息百祥桥原址重建的真实信息来源依据比较充分,主要来自文物建筑遗存、非物质文化——传统木拱廊桥营造技艺、历史文献和桥林4个方面。第一,当地桥匠传承人黄春财先生拥有百祥桥在前几年修缮时的测绘草图,通过采访和比对遗址,可以求得如下信息:包括桥面系统、拱架系统、桥台(金刚墙)系统、端竖排架系统、第一系统(三节苗)、第二系统(五节苗)、剪刀苗系统、纵横梁系统、廊屋(开间)系统、鱼鳞板(风雨板)和坐凳板、屋面瓦件和压砖,等等(图12-16)。第二,通过个人收藏、出版资料和网络等渠道,获取了大量百祥桥不同部位和角度的老照片(彩插图1-7,为百祥桥重建提供了色彩和西部等信息。第三,由于木拱廊桥经常遭遇洪水冲垮、雷火烧毁和偶尔人为破坏,修缮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