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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诗》学思想新探

孔子是中国春秋末期的思想家、政治家和教育家。他的学说在很多方面发生过深远的影响,他关于文艺的见解,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论的发端,其中最突出的是他对诗的地位和作用的看法,而“兴观群怨”说是他对诗的功能的系统总结。孔子的理论为后世的文艺斗争中反对脱离政治、脱离现实的形式主义倾向提供了思想武器。例如白居易论诗,认为“音声之道与政通矣”(《策林》),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诗歌应该发挥“补察时政”,“泄导人情”的作用。这种面向现实、触及时事的诗论,与孔子的“兴观群怨”说是有渊源关系的。《论语·阳货》载孔子语:“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段话可以看作是孔子《诗》学思想的高度概括。从内核的层面,它论述了《诗》与伦理观念,尤其是“仁”、“礼”的关系;从功能的层面,它表述了《诗》的经世之用与进德之功;从阐释的层面,它点明了《诗》的阐释路径,因为有“可以”,就有一个“如何可以”的问题,对这一问题的回答就是阐释。“兴”,作为阐释学意义的“兴”其实就是“取譬”,而功能意义上的“感发志意”则是“取譬”于《诗》的结果,所以孔安国与朱熹的注无所谓谁对谁错,着眼点不同而已。从阐释的形态来看,古人的论说引《诗》基本上是取譬式的,古人引诗每每于结尾处缀以“此之谓也”之习语,译成现代语言就是“××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实际上就点出了引《诗》作为譬性思维的取义特征。此外,“赋诗断章”从赋诗者当下的情境看也是取譬式的。所以,以《诗》取譬是先秦人最主要的用《诗》形式。先秦人取譬用《诗》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显性的,就是直接就诗句的字面义来取譬,比如《论语·述而》孔子引《小雅·小旻》之“不敢暴虎,不敢冯河,人知其一,莫知其他”来批评子路只有血气之勇,却缺乏“临事而惧,好谋而成”的智谋及谨慎。另一种模式是隐性的,也就是从字面不能直接申发出说诗者的含义,需要说诗者“引譬连类”予以发掘,最终突破语言的浅表视域,落到言语之外。就像子夏由孔子“绘事后素”申发出“礼后”那样。同样,子贡由“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悟出“贫而乐,富而好礼”的道理,同样也受到孔子的称赞。无论是显性的还是隐性的取譬,都要遵从“类”的约束。在先秦时,“类”是一个社会学概念,然后被引进了语言学领域。“类”具有宗法性和同一性。一旦形之于思维,成为取譬的标准,“类”就有了伦理的和逻辑的双重特性。逻辑的标准可以利于思维间关系的构建,以保证取譬的成功。而且“类同”是“有以同”,这就使得取譬的范围可以很广,同一事理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取譬,同一事物也可以用于不同情况下的取譬。如果说事物间的同一性是取譬的外在规定的话,则伦理性的标准就构成了取譬的内在张力,从根本上规范了取譬的方向。子贡、子夏之所以受到孔子的称赞,就是因为他们的取譬是以宗法伦理、修身养德为归依的。有违于此就是“不类”,就像《左传》昭公元年,楚令尹歌《大明》之首章,俨然以王自取譬,赵孟就讥其“不类”;三家以《雍》彻,孔子也讽刺说:“‘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这都属于取譬不类。“观”,郑玄注:“观风俗之盛衰”。朱熹注:“考见得失”,均是从政治角度切入的。但我认为如果将“观”作此理解,就与“群”、“怨”,至少与“怨”相包容了,这无疑会削减“兴观群怨”作为理论整体的表述广度。所以“观”至少有两用,施用政治,即为观人情之厚薄,识风俗之盛衰;施用于个人,即为观人“情志”。而且主体是观人“情志”,因为即便是政治的兴衰也是通过个体的情志反映出来的。其次,从“观”的角度解《诗》,使得孔子特别重视对诗歌中个体情感的把握,形成了以“情志”解《诗》的独特视角。如果说“志”偏向于理性,具有一定的伦理内涵,则“情”就是心理结构中的“欲望”,是人本性的真实反映。而政治的兴衰,民风的厚薄就寓于诗歌主人公的情感中。《说苑·敬慎篇》记孔子读《诗》至《正月》之六章,则感慨说:“不逢时之君子,岂不殆哉?从上依世则废道;违上离俗则危身;世不与善,己独由之,则曰非妖则孽也。是以桀杀关龙逢,纣杀王子比干。故贤者不遇时,常恐不终焉。”最后,“观”有各种各样的角度,以“观”解诗也就了多重视角。比如《柏舟》,《孔丛子》说“于《柏舟》见匹夫执志之不可易也”,而《诗论》评《柏舟》曰“闷”。“匹夫执志之不可移”有称赞的意味,而“闷”就有了讥讽意,何哉?因为君子遁世无闷,就像《孔丛子》论《考槃》那样。所以《柏舟》的主人公就只能当“匹夫”之谓。总之,从理论的角度来看用“观”的方法,从“情志”的角度解《诗》,使得孔子对诗旨能有准确的把握,而且是多视角的。这是孔子重“情”的《诗》学思想在解诗中的反映,它使得孔子不仅比此前的解《诗》高明,也比他以后的解《诗》者高明。“群”,孔安国注:“群居相切磋”。朱熹注:“和而不流”。我们认为均不确,“群”就是“别群”,也就是“君子”、“小人”之辨。辨别君子、小人关乎进德,《论语》一书,“君子”一词凡107见,“小人”凡23见,每每相较而言,可见孔子对“君子”、“小人”之辨的重视程度。就《诗经》而言,有许多诗篇言及“君子”之德,或“小人”之行,故有“君子之诗”,有“小人之诗”。这就形成了一种非常独特的解《诗》方法,而且这种方法在先秦时还可能比较流行,如《孟子·告子下》载高子论《小雅·小弁》为“小人之诗”。这种解诗方式也见诸《诗论》,或曰,孔子曰《诗三百》“思无邪”,则于“小人之诗”,何以“无邪”?事实上校诸《诗论》可知,孔子并非对所有诗都是持赞成态度,有的也是批评的,如《柏舟》之“闷”,《墙有茨》之“慎密不知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朱熹《集注》解释“思无邪”为:“凡《诗》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是有道理的。读“君子之诗”,知何以为君子;读“小人之诗”,知何以规避小人,故曰:“诗可以群”。“怨”,孔安国、郑玄皆注:“刺上政”。朱熹注:“怨而不怒”。二者都将之归于政治,过于褊狭。《诗》固然可以怨刺上政,但绝不仅限于此。翻开《诗经》,怨词满眼,有悯乱嫉恶之怨,有旷夫思妇之怨;既有忧国忧民之思,也有一已之私情,如统统归结为“怨刺上政”,则殊为无据。这种“怨”也是怨妇之“怨”,非以“刺上政”也。孔子从“怨”的角度解《诗》也可以看作是对个体情感的张扬,正如他自己在述自己作《春秋》之意时说的那样:“诗人疾之不能默,丘疾之不能伏”。所以,以“怨”解诗,也是孔子重“情”《诗》学思想的阐释实践。尽管“志”作为人类特有的心理现象,在心理意志结构方面偏重于理性,但其与“情”并没有壁垒森严的界限,在很多的情况二者可以互通。《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太叔答赵简子问礼,云:“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志。”孔颖达《正义》云:“此六志,《乐记》谓之六情,在己为情,情动为志,情志一也。”解《诗》重“情志”是《孔子诗论》与汉儒释《诗》所表现出来的阐释差异之所在。在汉儒的眼中,《诗》是经,是政治风教标志,其可以作为谏书。故而其释《诗》往往是在预设的理论背景下完成的,对《诗》进行政治阐释,“发掘”其中的蕴藏的政治含义。在《毛诗序》作者的眼中,高大而又下曲的梂木正喻后妃,弱小而性喜攀缘的葛藟正喻众妾,梂木能下曲,使葛藟能缘木而上,正喻后妃无嫉妒之心能接引众妾俱得幸于文王,使上下俱盛。《毛诗序》避实就虚,其目的正在于欲完成对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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