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中德生态园学习共同体

覃思业校第六期中德生态园管委办公室2017年5月19日———————————————创新导向—瑞士的实践（根据录音整理，整理稿未征求本人意见）主讲人：张新华简历：张新华，博士，目前任瑞士西北应用科学大学管理科学教授，同时兼任苏黎世大学瑞中企业管理案例研究中心主任。其科研、教学及顾问的领域主要包括跨文化管理、创新管理以及企业全球化的人力资源管理等。主持人刘雯：我们今天非常荣幸，邀请到了瑞士苏黎世大学的博士后、教授张新华女士为大家做精彩演讲。瑞士是一个美丽的国家，更是在世界经济论坛发表的年度报告中、连续六年位居榜首全球最具竞争力的国家。瑞士的竞争力来自它的创新能力。创新的源泉是什么？瑞士如何在创新文化中走在全球各个国家的前列？这是张教授今天要给我们演讲的主要内容。张教授是我国同济大学的学士、硕士、博士，也是苏黎世理工大学材料科学的博士后，同时在苏黎世大学经济学科攻读了工商管理第二学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科学家，现在同时做比较文化和跨文化研究。所以今天的内容非常值得大家认真聆听、记忆和后续学习。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张教授作精彩演讲。张新华：各位领导，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首先感谢领导把我介绍给大家，让我向大家分享我在瑞士的一些研究成果。我今天和大家主要想谈一下瑞士创新，它为什么能在全球领先。我看到我们在座的都很年轻，应该会经常旅游，不像我们当初读书的时候没有这个条件。谁去过瑞士？好几位到过瑞士是吗？谢谢。因为瑞士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很不起眼，我当初出国作博士后，我可以选择英国，也可以选择美国——去美国的人很多。我最后选择了瑞士，为什么呢？（我的第一选择其实是德国）当初德国没有名额，因为我在同济大学的第二专业是学的德语，我希望把我的德语再巩固一下，（所以选择了有德语区的瑞士）是抱着学习的目的。一到瑞士，我就觉得不能小看这个国家，（之前只）听说它很富有，它的金融特别是瑞士银行业务是很强的，没想到他们的科学技术也很强。我在苏黎世大学、还有苏黎世理工大学工作，理工大学在全世界除了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排第二的就是苏黎世理工大学。每个大学（苏黎世大学、苏黎世理工大学），到现在为止都超过了二十几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苏黎世大学和苏黎世理工大学，就像中国的复旦和同济、北大和清华一样，（校址）离得很近。苏黎世大学和苏黎世理工大学基础学科都是在一个教室里面上课的。最有名的校友大家知道是谁吗？爱因斯坦。读书期间我就深感他们科学研究的严谨作风。瑞士人虽然有钱，但生活很朴实，使我比较感动。后来我就决定在这里研究，并和我苏黎世理工大学的同事维特曼先生结婚，我们有一个女儿，她还在读书，这就是我的情况。下面言归正传，今天是礼拜五，礼拜五的下午是比较有诱惑力的，我尽量把我的交流限制在一个小时左右。今天，我要和大家讲的，一个是创新的含义，主要的是创新导向；实践我从两个层面，一个是国家的层面，一个是企业的层面。一、创新的含义创新最早是由古典学派的经济学家熊彼特提出来的，他提出了创新“innovation”这一词。他认为创新即企业通过有效利用资源，以新的生产方式来满足市场的需求。所以，创新一定要和市场挂钩，你实验室里有一个新的想法、有一个新的发现发明不叫创新，你最多能申请专利——专利也不是创新。我们所说的创新，今天我们国家领导也强调创新，（实际上都是指熊彼特提出的概念上的创新）。瑞士（面积）很小的国家，中国（面积）很大的国家，两个国家互相合作这么密切，（合作的契机是）因为瑞士的创新是跑在前面的。为什么中国对瑞士的创新会感兴趣呢？因为中国的经济要有新的发展，而创新是经济生长力的一个原动力。就是任何一个国家——我们在世界上一个个查过来，100多个国家，有哪个国家创新指数很高、人很穷吗？没有。富有的国家，你看它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它的创新是很强的。所以说创新的正确理解，就是把发明付诸于实践。你的新想法、新点子、新理念、新概念停留在实验室，这不叫创新。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新的想法，你的想法别人都想过、都提过的，这不算创新。（另外一个是）你光有新的想法，你要付诸于实践才算，而且要商品化，就是说创新要和经济挂钩，你的东西拿到市场上被接受，你能赚到钱，这个时候你可以说你的这个产品、你的这个过程，或者你的组织形式是一种创新。创新有两个要素：一个是一项发明已成功实施，得到实践；第二是实施到什么地方？到市场，这个才叫创新。创新和发明有着关联，但是又有着区别。发明可以导致创新，但是创新一定和发明是有关系的，但是发明不一定就是能带来市场的效益，也就是说不一定能变成一种创新，这是我们要清楚的一个地方。创新的话，不仅仅局限在我们所说的像一个手机，或者是一个新的产品，还有新的生产方法、新的供应源、新的市场。比如说我们所在的这个被动房，从产品的角度，它是一个创新的产品；从一个能量供应源的角度来讲，也是一个创新的产物。一个新的市场，我深有感触，在国外网上购物不那么火爆，不是什么东西都非常“internet”。我到现在为止，从商品的角度，我唯一用的就是用互联网买机票。我们国内大部分人都会在网上购物，而且不一定都是用电脑，用手机叫个出租车，方便，简直就是不可思议——我就感觉中国发展很快。实际上中国在互联网应用上是世界领先的。这就是新的市场，这就是一种创新。还有新的组织业务方式，按照世界经济组织协会定义的话，创新有四种：一个是产品，一个是过程，生产产品的过程也可以有改进有创新，还有一个是市场，完全是新的市场，最后是一种新的组织形式。比如说红十字协会，100多年以前它的发源地在瑞士，经过组织形式的创新，现在遍布世界各地，做出了众多新的贡献。红十字协会现在变成了一种新的非政府、非盈利性质的组织，它也是一种创新——组织创新。创新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我们强调创新？刚才主持人谈到了，创新和一个国家的竞争力是直接挂钩的。所谓竞争力，你和同行、和世界其他国家相比非常先进，你有竞争力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它的创新很强。下面我们看一下，竞争力是什么东西呢？竞争力是进入多元市场的一种潜力，竞争力是给终端客户提供显著的价值，最后难以被竞争对手模仿。创新是一个竞争力最根本的一个元素，要想有竞争力，你的产品有竞争力，或者我们作为人，同事之间谁提拔得快谁的竞争力就强，你的竞争力强的话，你给你的单位、你的同事创造了多少价值？还有你的能力是别人代替不了、效仿不了的，所以你竞争力强，领导只能用你提拔你，不提拔你别人就代替不了你的作用，所以说竞争力有几个比较特殊的元素。下面我们看一下全球竞争力指数。这个是竞争力的指数，是今年的1月份世界经济论坛在瑞士刚发表的组织报告TOP10。第一是瑞士，和去年相比没有变化，还是第一。第二是新加坡，第三是美国，第四是荷兰，后面依次是德国、瑞典、英国、日本、香港、芬兰……。过去十年，瑞士的竞争力在世界上一直是首屈一指。我们看一下中国，今年的评比全球竞争力指数中国是第28位——中国的进步是很快的，为此我非常自豪。因为我当初——1987年底、1988年初出国的时候，中国排名还在七八十位左右，当时还没有世界经济论坛。现在真是一年一涨，而且涨得是非常快的。但是该不该满足？不满足，我们中国人很勤劳也很聪明，国家又这么大，怎么就不能赶上瑞士呢？所以说我们要研究、学习一下。大家看一下全球创新指数，今年和去年它都是保持平稳的，中国在这，全球创新指数TOP25，今年第一次中国进入了前25名。我们中国在世界上的创新有几个亮点，比如中国一些很大的企业，像华为在瑞士的分公司，有200多位雇员，它的创新指数很高，可以说是一个创新的典范。创新取决于什么因素？从宏观上来讲第一是制度，非常重要。第二是人力资源，光制度好的话不行，要有科技人员可以做这些创新和发明创造。第三是基础设施也很重要，基础设施没有的话，人们光有想法，付诸于实践是很难的。第四是市场的成熟度，你有很创新的产品出来，市场不成熟，比如说供应链不行的，物流不行的，也没有办法推广，市场成熟度也是一个因素。还有是商业的成熟度，最后是知识和技术的产出。这几个因素从世界创新标准来看需要几个指标的，（指图示）这是几个指标。我们可以看到，如果从1-100这个指标来看，一个国家的制度对于创新是最关键的，改革开放后的最近三十年，中国的创新指数一直在提高，这和一个国家的制度有关。创新还有一个市场的成熟度，其他当然也很重要，比如说基础设施也是相对重要。还有一个引起我们注意的，它和收入有关系，低收入地区整个创新的指标在这都是低的。也就是说，一个国家的竞争能力是和它创新有关系的，创新又和什么有关系呢？和国家的收入有关系，就是说贫穷的国家很难创新，富有的国家至少它有一定的资源可以达到创新。创新的指数有一个创新的效率比，即创新投入与产出比。刚才我说的制度包括政治环境、监管环境、商业环境等等；人力资本的研究包括高等教育还有研发等等；基础设施包括这些，各项都有具体的指标。国际上怎么评呢？一个国家到底创新的指标高还是低，完全是根据这些指标来进行评价。按照这个指标的话，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什么叫创新、什么叫发明，以及创新和竞争力的关系等等。二、瑞士创新的“七把钥匙”下面我愿意和大家探讨一下瑞士。青岛八、九百万人口，全瑞士的人口有820万人口，从人口上来讲还少一点。国内生产总值GDP占全球的比例是0.42%，它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按美元算的话是8万，我们中国（人均）GDP是5000、6000左右——上海、青岛可能高一些，青岛大概在1万多——瑞士达到了8万，它在全世界是站在前面的，从图表上可以看到，它比（美德日等）发达国家还富有，比发达国家还要高一些。瑞士有山，但它的水都是人工湖，是一个没有水的国家。这个蓝颜色的是日内瓦湖，不像我们靠海有山有水，它这个山区国家从这开始几乎没有什么工业，完全都是旅游业。它真正的工业是在这，比如化工，比如大家都知道的瑞士手表，它是在法语区。这是德语区，这是意大利语区。瑞士的医疗设备比较发达，医疗设备和表是有直接关系的，因为有机械制造的基础，还有就是它的医药业比较发达。下面我们言归正传，为什么瑞士能做到创新领先？实际上从自然资源上讲的话，瑞士有特殊的条件，第一没有什么自然资源，没有金矿，没有银矿，没有天然气，没有汽油，它就是有山，海拔很高——苏黎世海拔6万米。因为海拔高、很寒冷，作物都长得慢而且长得不好。瑞士吃的菜、水果、米面都是从周边国家进口的，很少有自己的农产品。唯一的较大的食品来源——瑞士产奶牛，在山上有畜牧业。还有一个不利条件，瑞士的工资水平高，瑞士在欧洲的中部，旁边国家都是欧盟成员国，瑞士不是，瑞士的货币也不是欧元，双方是友好和平的贸易关系，但瑞士是完全独立的。这就造成了什么呢，瑞士的工资平均比邻国德国、法国至少要高于60%。所以瑞士的工资水平很高，生产的东西很贵，瑞士又依靠进口和出口，实际上这是非常不利的。第三个，瑞士是依赖出口的，它的手表95%是出口的，瑞士人一共800万，一人戴一块表（也不过）800万，几百年的历史戴也戴不坏，买了一个你（一代代）传吧。你说怎么办？只有出口。还有一个是它的货币，欧元在跌，美元在跌，日元在跌，瑞士的货币要涨了。（从正面影响来说）这造成了一个什么结果呢？支持了瑞士的金融和银行业，因为有钱人算来算去还是愿意把钱存到瑞士，因为它的货币坚挺。前几年刚有欧元的时候，1欧元兑1.76瑞士法郎，现在几乎1比1了，1：1.08，这说明瑞士法郎升值，升得很高。（从负面影响来说）造成了什么呢？瑞士生产什么东西，卖什么东西，成本降不下来。成本降不下来就没有市场，逼着瑞士从国家层面和企业层面上，更加注重独特性和创新性——世界上没有可比的话，和价格就没有关系，和价格没有关系了，我要什么价你给我什么价——比如说瑞士的高端手表——其他地方你买不到，没有人跟他们竞争，只有他这个市场。所以他说我们的产品一定要有独特性，要有创新性，独特性就是要创新。第二个，你光突出独特突出创新的话，你搞了一个新的产品，十年以后拿到市场上过时了，也就是说你要比竞争对手快，什么东西赶快研究出来拿到市场上去卖。瑞士的创新是变不利为有利，逼着他们进行有利创新。下面是我前几年参与的一些研究项目，为什么瑞士创新这么好，瑞士这么小的一个国家怎么这么领先？它有这么强的竞争力，到底这个竞争力存在在哪？为什么瑞士能这么创新呢？我们研究下来的结果，有七把钥匙打开创新大门，第一是宏观政策，包括宏观经济政策、法律的支持和维护、发明创造、平等竞争、保护产权。如果它的法律不健全，这个国家的创新不会有的，不会高的，归根结底要问我为什么创新，人们为什么要创新，你有吃有喝，你为什么要创新？创新的动力，从个人角度讲你得保证谁创新谁有好处，谁拿到了创新的成果，就是说这个法律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有自己的想法，你能得到大家的认可，谁创新谁受益，得保证，你就不能说有人创新有什么新点子，让别人去摘桃子也不行。知识产权的保护实际上是创新的一个最根本的东西，谁创新谁发财，政府说什么我们不管，你们怎么创新，过程我们也不管，说政府给不给钱？政府说不用，这样的企业创新我们绝对不给钱，你企业想挣钱你就得创新，政府的作用是什么呢？保证谁创新谁得益，我从法律上给你创造平台，这是非常重要的。所有的这些国家，至少在欧洲我们可以看到，哪个国家创新率高，它的法律健全，特别是执行力是比较完整的、比较严谨的，这是第一个。要支持我这个论点的话，从每百万人口三源专利的数量——你有一个发明创造要申请专利，一般在国际上要想得到保护，至少要三源专利，即美国、欧盟、日本，你申请到了，在世界上基本上你的专利就覆盖了。每百万人口三源专利的数量瑞士里面占第二，所以说这个（创新）和专利是有直接关系的。全世界占第一的是哪个国家？日本。第二把钥匙，提倡数学和科学教育。我们看到的创新是一个应用，要把实验室的东西，要把原来新的想法付诸于实践。怎么才能产生新的想法？瑞士很强调数学和科学教育。瑞士强调数学和科学不是普及的，数量很少。瑞士大学生的比率并不高，德国也是一样，但是进门宽出门窄，进去容易出门很难，它很强调这种高等数学、物理化学基础课的训练，他培养一小部分人，但这一小部分人要高精，不是普及的。下面有几个图，它强调高等学校的教学质量。世界五百强的大学和创新是有关系的，它占的指标是很高的。包括瑞士苏黎世大学等几所瑞士大学，都是在排名前100的。最近几年，我国北大、清华还有复旦大学、交大等高校也排到了前100名。瑞士国家大学很少，但它的排名是很靠前的，这反映了它的科学教学的质量问题。瑞士大学在世界的排名。2016年在瑞士它一共11所大学里面有8所大学排到世界前500名。在这前100名当中已经有4所大学，一共才11所大学。每千人发表的文章，在国际上的这种认可的期刊上发表，瑞士在世界上是居首的。还有对科学不同领域最有影响的领先国家，你看在科技工程、信息技术方面瑞士NO.1，它的影响力是最强的；在物理、化学、地球科学方面瑞士占第一，美国第二；在生命科学和农业方面，美国占第一，英国第二，瑞士第三；生物及环境科学瑞士是第一；最后临床医学瑞士是第七，美国第一，荷兰第二。就是说，从各种不同的学科来看，瑞士在国际上非常非常强。所以说创新，强调科学数学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都不奇怪。第三把钥匙，双重高等教育体系。就是不仅仅是强调科学技术这种传统大学。瑞士真正的传统大学，800万人口有11所大学，从大学生和研究生数量上来讲，苏黎世大学是最大的。（按图表所示）红颜色的是瑞士本地人，这两个蓝颜色的都是外地人——瑞士是一个移民国家，800万人口当中100多万人是外国人——孩子在瑞士出生属于瑞士人，但是父母不是瑞士当地人的，他属于淡蓝色的（图例表示）。混合的瑞士人和非瑞士人在一起受教育，传统大学的一半是外籍学生。这个是应用科学大学，红颜色相对多一点，蓝颜色少。应用科学大学的特征是什么呢？高中毕业以后至少18个月，就是一年半的实习，到工厂、到工地或者是在农业，有工作经验的人回来再读书，一般都是叫应用科学大学。他们是全职的，不是工作了以后伴着，是工作一年半以后回到大学来读书。我们授课的内容、培养的目标不是培养研究人员，是培养创新——在企业创新的人员，他们有很好的基础，懂得市场、懂得应用。瑞士推崇的是两个（学校）并列。在瑞士这种应用科学大学一般都是很好的学生，因为我将来毕业以后要到公司去，我要到大的汽车公司去，我要到大的化学医药公司去搞发明，我就不愿意上这种传统的大学，他上应用科学大学，自己和自己将来的事业是挂钩的，在瑞士是同等地位。第四把钥匙，支持科研，提供科研经费。特别强调大学和企业挂钩，大学和社会挂钩，它只要挂钩的话，它也是给大学提供一定的科研经费。科研经费占整个国内总产值的比例，英国（深红线）基本占它的比例1.6%。中国（蓝线）本来是很低的，从2000年一直在升，现在已经高于英国了，我们的政府力度还是很大的。这个紫颜色的是德国，瑞士是浅红的线，这个黑颜色的是美国的。我们中国现在已经超过了很多的欧洲国家，但是对照最发达的国家，像美国、德国、瑞士，中国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大家要知道我们的起点有多低，我们基本保持了一个很小的浮动范围，中国成长率还是很高的，投资还是很高的。瑞士企业的投资主要集中了几点：一个是瑞士的食品；第二个是制药，创新投入占它的45%；（第三个是）机械，还有高科技仪器，平均的话是12%。企业的投资比国家投资要高得高。企业不指望国家拨钱让他们搞创新，因为国家的观点是什么呢，他说我们的钱花在建立一个很完美的、很完整的法律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每个企业平等机会，你们去竞争，谁有竞争力你自己会投资创新，政府不会给你钱投资创新，政府给企业钱的话他就很懒，就不会创新，没有说国家投资到哪个企业，想让这个企业发展出去，或者哪个行业，各个行业平等竞争，是这样的关系。第五把钥匙，瑞士认为它的创新之所以能领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市场开放。我从一篇文章上看到，只要这个市场越开放，国家的创新指数就越高，所以说一个国家的开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瑞士最大的贸易伙伴是德国，德国产汽车零部件，小的控制系统在哪生产？全是在瑞士。瑞士和中国2014年签署了一个自由贸易协定，进出口免税，而且程序非常简化。还有一个指标，就是外籍人员和本地人员的比例，可以看出外籍人员比例越高，相应创新的指数越高，创新要从新的想法变成新的实践，都是由不同想法的人工作在一起，多元化对创新是有很有利的。在瑞士居住的人超过20%是外籍。第六把钥匙，促进国际交往。可以看到跨国公司在瑞士的比例是很高的。美国和欧洲其他国家的一些大的跨国公司的总部会放在瑞士，为什么会放在瑞士？瑞士不仅经济好，对它的创新有好处，大公司在那里，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产品不同的过程。还有的话，可能是上税比较好，特别是企业的税比较低。瑞士是一个中立国，政治上比较稳定，还有一个瑞士的法律非常健全，腐败的指数很低，他能保证你受法律的保护。瑞士也是一个开放的国家。最后一把钥匙，创建行动自由的政策。你再给他鼓励再有好处，（但不能营造包容的环境，）保证意见发表出来不被大家嘲笑，允许想入非非，一个打击的环境是没有创新的。所以创建行动自由政策，这是非常重要的。总结一下的话，瑞士的政府保证法律，保证一个国家的安全；大学或者研究机构保证创意、行为、研究上的自由，不要怕失败；你最后要服务于谁，大学要服务于企业，因为创新要变成市场价值。（政府、教育、企业）这三元互相都有联系，每个又都有自己单独的作用。三、企业激励创新的“六个方面”讲到企业，我们知道除了管理，企业文化是非常重要的，同时企业还要有资源——你说我们有很好的创新环境、创新文化，管理也能保证员工谁创新谁得益，创新平台是平等的，但是没有资源不行。这是哈佛大学的一个模型，我应用到瑞士来进行案例研究。从企业这个角度来讲，很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要扶植培养和鼓励员工的创造力，这个创造力是需要鼓励的，不是说员工进来之后我去找一个很有创造力的想法，你要鼓励才能持续，有这种持续的可能性。从企业管理的原则来讲，企业可以从6个方面激励员工创新。第一个，①要组织鼓励创造力。从组织的角度、从企业的角度、从机关的角度，要鼓励员工的创造力，提倡用不同的方法解决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一个新问题，领导经常说谁去谁去，为什么选他呢？因为以前他解决过类似的问题，干得挺好。我们换个思维——上次这个问题我们解决得很好、很成功，这次同样的问题发生了，谁能用不同的方法来解决？这就是领导者或者组织者鼓励员工创造性思维方式去解决问题，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②领导者要鼓励创造力，领导者本人（首先要）采用新的方法处理问题。同样的问题，上次我是这样处理的，这次我要尝试新的东西，这个是领导的榜样作用，非常重要，这是第二点。第三点，③团队里的沟通交流是开放的。在团队里面，大家沟通比较开放、开诚布公，敢于提自己的意见。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和看法不想说或者不敢说，明知道错我不说，这就是没有创新的气氛。还有就是④要有充足的资源，能获得必要的资源。比如说去参加一些的科研会，或者像我们今天这种的培训会，要有一定的费用鼓励员工有这种学习的机会，这也是一种必要的资源。还有⑤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什么叫挑战性？每天要做的工作都提出新的要求。什么叫挑战性的工作？重复性的工作可以的，但是他对你具有挑战性，就是你要经过努力才能达到目标的工作才具有挑战性，没有挑战性的工作，人就不可能有创新。比如说，让我们在座的各位做的工作，没有经过大学教育的人、或者路上随便的一个民工也可以做的话，这种工作对你来说就是没有挑战性，你就不会有创新，因为太简单了，这是非常重要的。还有⑥企业对员工的目标管理创新非常重要，你定好目标之后他怎么做，不要去关心，更不要去干预，过程不管，三天以后、三个月以后你给我拿成果，你怎么达到的我不管。这样的人他会提高效率，人都是这样——给我三个月，我两个月做完了，下一个月没事干。领导者要是保证：我答应你，你限期内做出来就可以，你怎么做我不管。他会想方设法地琢磨，用最高的效率做完，节省出来的时间出去玩。这就是说你要给他一个完成任务的方式方法，要给他自由，你控制结果，目标跟他一起定，这是一个鼓励创新的非常好的方式。企业内部创新也会有一些组织障碍，对创新不利的。一个就是批评讽刺。我也在其他的高等院校进行交流和培训，一个经常性的问题，我们有的时候特别强调竞争，内部竞争、各种部门的竞争，这是在消灭创新。大家可以想一下为什么，因为我们一个企业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资源，你让他们之间是竞争关系之后他们就不合作了，都封闭了，我有什么好的想法、好的东西不会告诉你，你这边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不帮，帮了之后你上去了我们这边下去了。企业内部是合作关系，各种不同的部门不能强调竞争。在一个单位里或者在一个小组里要鼓励新的想法，鼓励有冒险精神，尝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