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日语言语的会话由日本人语言表现引发的思考

关于日语言语的会话由日本人语言表现引发的思考

“语言是文化的象征”。可以说,语言是打开文化之门的一把钥匙,沉淀在语言中的思想、感情的异质性及其语言背后的文化背景等,都可以从语言本身的表达方法及其采取的形式中找到答案。所以要理解一个民族的语言必须了解其文化,而要真正理解一个民族的文化,亦需从其特有的语言着手。日语以语义微妙、富于内涵而著称。特别是言语的暧昧性作为日本人语言表现的特征之一一直为人们所关注。那么,我们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和日语传统文化心理密切相关的这种语言的暧昧性及其表现形式究竟有哪些。(一)美日使用日本的情境对话日本人一般很少直接说“不”,这样做通常是出于体谅别人或者避免伤害别人的心理。当无法避免要拒绝别人的时候,就会以特别的语言形式给予对方暗示,等待对方觉察。下面是关于男性(山田)邀请女性(洋子)的情景对话:山田:ねえ、おいしい店見つけたんだけど…。あした、食べに行かない?洋子:あしたねえ。山田:都合が悪いの?洋子:ええ、まあ…山田:そう、じゃあ来週は?洋子:そうねえ、食べに行ってみたいんだけど…。山田:そうか、じゃ、またにしようか。洋子:ええ、せっかくだけど。从这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出,即便日本人在对话时没有使用清楚的拒绝话语,但也将自己的意思很好地传达给了对方。笔者认为这正是日语暧昧性的最典型的表现。而像这样通过以心传心来领悟的会话表现应该是日语学习者必须掌握的技能。(二)碑体上的碑体日语表达省略主语的句子很多,因此很容易导致意思表达不明了或者是责任不明确。例如,广岛原子弹纪念馆前的纪念碑上写着这样的碑文「過ちは二度と繰り返しません。」因其省略主语,所以究竟谁的错误别再重犯就成为一个问题点。而这样的表达在日本的媒体报道或者政治家的言论中经常会看到,多数是一种回避责任的暧昧表达。(三)个“”的使用,一个金田一春彦曾指出“日语中有一些成为着重点的语句不断被省略。这是日本人要减少语言数量的一种心理表现。”如「どうも」的使用。「どうも」并不仅仅表达“非常”,它更是「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どうもすみません」「どうも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等的省略语。总之,早晚问候,见面打招呼以及告别,从祝福到后悔,从感谢到反讽都可以通用。此外象「ちょっと」「けど」「さあ」「べつに」等省略语也是频繁地出现在会话中。而这种省略则正是日语的暧昧特征之一。(四)根据新的要求,选择适宜的句子日本人尽量避免断定表现。而出于此目的所选择的最普通的手段除了使用长句子之外,就是将非断定性的表达加到句子末尾。如句子的末尾经常使用「～と思う」「～かもしれない」「～だろう(でしょう)」「そうだ」「ようだ」「らしい」等。再如「以前スポーツや音楽などに興味を持っていなかった」这样的句子,不听到最后不可能清楚句子的意思。这种语言表达可以根据对方听话时的表情变化及反应来体察对方的心情,然后将这些因素纳入到考虑范围后调整自己的表述。(五)被解释者为“自然产生”而非“则桥坂元在《日本人的理论构造》中论述了关于「れる、られる」的理论。使用表示自发的「れる、られる」的时候,某种思想或某种感情并不是作为自身思考活动的结果而形成了某一判断,而是不知不觉间达成了某种认识——与其说达成不如说该判断或者感觉是自然产生的更为恰当。而「れる、られる」则恰好是对这种情况下所产生的感觉、想法的一种诠释。例如文中举例道:医生所开的诊断书中有「向こう二週間の安静加療を要するものと認められる」的表述。为什么加上「認められる」这样一句呢?桥坂元给出的解释为:“如果加上这样一句,那么对于给出的两周静养的建议,即便是四天痊愈亦或是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也不需要对给出的治疗时间的多少负任何责任”。像这样加上「考えられる、思われる、認められる」一类的自发表达,那么责任不明的暧昧性便自然显露出来。被动表达大体也是如此。日语里有「泥棒に入られる」「友達に来られる」的表达,句子中加进了无可奈何、无可避免的受损害意识,其实质也无非是弱化自我意识的暧昧表达而已。(六)中日用于日本文化的受教育性在语言上的差异对于日本人来说,一个词汇如果只有单一的一种意思,那么表达内容时反而会削弱语言的表达力,从而缺乏玩味语言的乐趣。日本人喜欢语言的多义性这一点,可以从日本的古典文学中找到合适的答案。特别是和歌世界中「暗喩」「枕詞」「掛詞」「縁語」「本歌取り」等表现手法的使用,吟咏的好似眼前之物,而实际却言说他物。语言的趣味性和表现的多样性也就在此处诞生,可以说这正是日语暧昧性的根本所在。可以说日语中的暧昧表达比比皆是。比如爱用否定表达,问候语的格式化,爱用指示词,中心语和修饰语的关系以及隐语的使用等等,所有这些都是对日语暧昧性的很好的诠释。而日本人不但可以沟通无碍,还从中得到了美的感受,所以说日语是一门以心传心的语言可谓恰如其分。通过上述,我们知道日语中有很多的暧昧表达,这些暧昧表达只是单纯作为一种表象而存在,如果探求其内在的根基的话,那应该是一句“日本文化”所无法言尽的、从古至今所积蓄起来的日本传承意识。因此,要深入了解日语暧昧性,也必须对日本的地理、风土、人情、历史等多方面的文化因素进行考察。考察的结果无疑是多方面的,而以下几点又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代表性。如“言灵信仰的传承”、“集团意识”、“耻感文化”、“传统的美意识”、“和的思想”等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日语的暧昧性也得益于其音声的特殊性,这一点是不容忽视的。据考证,以日语为母语而长成的人的大脑,可以用脑的语言中枢对虫音、风音等多种自然界的声音进行处理。其结果是赋予了大脑情绪化的机能。在这里有必要给出一些关于音象征的问题。如松冈武指出:“i音”可以是用来表达所谓断肠的情绪…;“o音”给予了烦恼、不安、悲伤、后悔等负面的感情以及代表着舒缓的动作、广阔的空间。可以说用“o音”来表达国民集体性的悲伤再合适不过。上述这种象征性的情感不能说和日语的暧昧性毫无关系。并且,作为日本暧昧性存在的根源之一、即同音异义语的使用在日语中数量极多,可以说这也得益于母音的发达。例如以「え」为例,同一读音对应着「絵、江、枝、得、柄、獲、餌」等诸多词汇。这恐怕也是日语暧昧化的要因之一。如上所述,日语的暧昧性和日本的国民性息息相关,也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