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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时期改土归流问题研究

本文没有全面探讨明清时期的“流土变化”,而是在清末的“流土变化”中描述了一些不成熟的观点,并发挥了作用。一宣慰司的设置与设置从文献纪录看,贵州的建置,可以追溯至春秋战国时期。春秋之时,在今贵州境内有群牁古国。战国之际,则有雄据西南的夜郎国。汉时亦为夜郎,后置牂牁郡,其东属武陵郡,其北属犍为郡和巴郡。至唐,对待边疆地区,则采取在各族首领所辖领域的基础上,设置羁縻州或边州,大者为都督府,其次为州,小者为县,并任土酋为都督、刺史等官,世袭。当时贵州仍未建省,分隶于川、滇诸省,故在乌江以南的地区设置50个羁縻州。势大而有影响者为充州、牂州、琰州、蛮州、矩州、庄州、应州等7州。西部少数民族中彝族势力最强,建立有牂牁国、罗甸国、于矢部、乌撤部,其余地区则为经制州。宋代对西南少数民族,仍取羁縻政策。在今黔东南地区设思州,今黔北地区设播州,今黔西南、西北地设立如罗氏鬼国、罗甸国、自杞国等少数民族政权。元明时期,封建统治者对边疆各族人民的统治,除仍袭汉唐以来的“羁縻”政策外,还逐步形成了一整套统治少数民族的办法,除流官外,遍置土司。元代授各族首领以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等官,隶兵部;以土知府、土知州、土知县隶吏部,并准予世袭其职。同时,还确立了一套承袭、等级、考核、贡赋、征发等完整的制度,各级土司除对中央政府负担规定的贡赋和征发以外,在其统治的本民族辖区内,还保持有相对独立的统治机构和权力。当时就设有八番、顺元等处宣慰司都元帅府、播州宣慰司、思州、思南二宣慰司、亦奚不薛、乌撒乌蒙二宣慰司.明初,在贵州地区,加以归并、改置,设立四大宣慰司,即播州宣慰司,思州宣慰司、思南宣慰司和贵州宣慰司,合称“四大土司”。其中,以贵州宣慰司势力最大,亦最受朝廷重视。洪武初以水西彝族霭翠为宣慰使,司治设于贵阳。据《明史.土司传》载:“初,安氏世居水西,管苗民48族;宋氏世居城侧,管水东、贵竹等10长官司,皆设治所于(贵阳)城内,衔列左右。而安氏掌印,非有公事,不得擅还水西。至是(天顺年间)总兵官为之请,许其以时巡历所部,趣办贡赋,听暂还水西,以印授宣慰宋然代理。”从此,司治移于水西,改称水西宣慰使。时,播州宣慰司隶四川,后改隶贵州,其与明王朝关系尚可。至万历,宣慰使杨应龙反明,经数载而平定,后遂置流官统治。分播州为遵义、平越二府,遵义府属四川,平越府隶贵州。这是完全借机以武力镇压,强制改流的。播州的改流虽小有反复,但最后终为明朝所平。思州、思南两宣慰司,分别以田仁智、田仁厚为宣慰使,永乐时两宣慰为争夺地盘而互相仇杀,其势大削。后,明统治者不费一兵一卒,和平地将其辖区全部改置流官。时值永乐十一年,贵州正式建省,即在上述“改流”的基础上,“分其地为八府、四州,设贵州布政使,而以七十五长官司分隶焉。”从此,贵州进入“土流并治”阶段。并逐步实行“改土归流”。至明末,贵州宣慰司一级的大土司已改其三,仅剩水西安氏,其辖地为今之黔西北部分地区。当然各地也还因各种原因,尚存有不少小土司,然他们职微势小,无足轻重,并多已纳入流官统治。因此,清初“改土归流”的主要问题则是如何对付水西安氏。明朝初年,水西安氏曾是“兵强马壮,势极一时”。曾于洪武时诏令其位于“各宣慰之上”,经霭翠至奢香,安氏势力达到鼎盛。明中叶后,安邦彦乱,经7年而乱平,邦彦伏诛,安氏亦由强而弱。明末,政府本要乘势改流,但仅只改了水东宋氏统治地区,因形势动乱,随即明亡,水西已来不及改流,仍保持原来的土司统治。至清康熙三年(公元1664年),上命“吴三桂督云、贵兵,两路讨水西宣慰安坤之叛”。九月“生擒坤于大方之杓箐”,后“坤与重圣均伏诛”,吴三桂逐乘机改流,“平其地,设黔西、平远(今织金)、大定(今大方)、威宁四府。”至此,贵州四大土司,咸被改置流官。但各地的长官司仍存百余处,这部分土司,直至咸同以后,方始逐步为流官所代替。因此,贵州实行改土归流的问题,在雍正时期,主要是如何把黔南部分地区及黔东南的“生苗”地区纳入流官统治的问题。二、复合阶段,改土归流困难,成为少数民族所“制夷”在阶级社会中,统治阶级所制定的各种方针、政策,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土司制度既是为统治阶级利益服务,就不得不产生各种流弊。诚然,这个制度在开始施行时,曾起过积极的作用。但从施行后的情况看,主要是便利了统治者更加残酷地掠夺和剥削各族人民。由于充任土官者多是各族中之“大族”、“豪富”,他们拥有世袭土职之权,并在自己的辖区内保持有相对独立的统治机构和权力,基本形成为若干大大小小的“独立王国”,中央往往是鞭长莫及,难于遥制,因而,很容易形成对中央政权的“尾大不掉”之势,这便是明清两代常起“边患”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这些土司之敢于起兵对抗中央,也是由于封建统治者长期实行“以夷治夷”反动政策所致。这种政策,很容易造成和加深各族人民和中央政权的矛盾,也易于形成“蛮强则群苗亦供其指嗾”④的各族联合反抗战线。这种联合声势极大,难于平治。明代的播州、蔺州、水西、麓川土司之乱,明王朝就动用了军队数十万,“殚天下之力而后铲平之”,清康熙三年,吴三桂督率云南、贵州两路军队平定水西宣慰安坤之后,发动“三藩之乱”,也是利用土司兵的帮助,因此,土司不制,“边患”难平,这正是雍正时期重新提出“改土归流”的历史原因。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春,以巡抚云南兼总督事的鄂尔泰上奏,并由雍正皇帝首肯的奏蔬中,明确提出:“云贵大患,无如苗蛮。欲安民,必先制夷,欲制夷,必改土归流”。因为云贵“苗蛮”,常生边患,“叛服靡常”,为了扭转这个局面,以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统治,进一步控制边民,防止边患,强化对少数民族的统治,亦须“改土归流”,这显然是出于政治上的需要。西南“蛮苗”所占之地,分布于云、贵、川、粤诸省。特别是贵州“苗寨寥阔”“辟地二、三千里,几占贵州全省之半”且“田土肥沃,民多殷实”,但民又多受土官及豪富之掠夺与搜括。贵州一个安姓土官积累的资财就在50万以上,明时,他家就巳被列为全国第一等富人。康、雍年间,乌蒙土官禄鼎乾不法,其上交贡赋“钱粮不过300余两,而取于下者百倍。一年四小派,三年一大派,小派计钱,大派计两.土司取一子妇,则土民三载不敢婚。土民有罪被杀,其亲族尚出垫刀数十金,终身无见天日之期”。“东川虽已改流三载,仍为土目盘据,文武长寓省城,膏腴400里无人敢垦”。有土司统治的地方,土民承受着双重的压迫,生活苦不堪言。在没有土司直接统治的千里苗疆,苗族人民也同样受着本民族头人——“榔头”、“款首”的残酷剥削和压迫,造成“界以内弱肉强食,良懦控诉无所”的局面。“榔头”、“款首”,虽非政府承认之土官,但他们可以凭借其宗族领袖及乡里豪富的地位及权势,横行乡里,侵吞财物,私设公堂,组织复仇,掌苗民生死大权,俨如土官。这批豪势的统治,可以直接影响到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为了解决中央和“苗蛮”地区统治者财富再分配的矛盾,亦必须实行“改土归流”,以增租赋,以靖地方,达到既可“安民”,又可“制夷”的目的。这既是政治也是经济的原因。再从形势看,雍正以前,主要从明末开始,贵州的主要交通线上,多已设置流官管理。特别是从四川经贵州通往云南的交通要道上,又遍置卫所,这种配置虽然与对云南的军事有密切关系,但在防止“改土归流”的反复上,是起了很大作用的。与此同时,在少数民族聚居或杂居地区,亦遍置卫所,如贵州卫和贵州前卫置于贵州宣慰司城内,四周皆为土司所管;龙里卫原系新添葛蛮安抚司地;新添卫原系新添长官司地;平越卫原系平月长官司地;兴隆卫原系重安长官司地;都匀卫原系都云安抚司地;乌撤、毕节、赤水、永宁四卫,皆置于彝族地区;而后来增设之敷勇、镇西二卫,则系水西所管水外六目之地,其他各卫情况大抵亦如此,造成“土司与卫所相搀,军伍与苗僚杂处”,显然,这是统治者为了便于控制土司、镇压土民而采取的措施。由于交通沿线已遍置流官,卫所林立,密如蛛网,对“千里苗疆”已形成包围之势,因此,“苗疆”改流乃势所必然。当然,如果仅就“改土归流”的实质而论,不管统治者出于什么目的和需要,“改土归流”终归是一场统治者之间“权”与“利”的斗争。它反映了清王朝中央政府和少数民族中统治集团在“权力”和“财产”的再分配上存在尖锐的矛盾。中央要集权,土官们则要分权。集权对中央有利,分权则对土官们有利.这场斗争,从雍正初年起就开始了。三鄂尔泰对贵州“苗疆”的“改土归流”方针何谓“改土归流”?简言之,则曰改土司为流官之谓。以雍正年间对西南地区所提的“改土归流”来看,在鄂尔泰的奏折中,明确其任务有三:一曰废除未改流部分的桀骜土司;二日剿抚“苗蛮”三日“归并权事”。对于贵州“改土归流”的重点,就在于剿抚“苗蛮”平定“苗疆”。就雍正时期(公元1726——1731年间)所行“改土归流”的形式和内容来看,较之以前更为复杂,大致有如下几种情况:在设有土官统治的少数民族地区,如改流条件业已具备而又不得不改者,即可直接把很多忠于清王朝的土官改为流官;在有的地区因土官桀骜难治,则以土官“为乱”、“不法”,“贪劣”、“反叛”、“互争不息”、“土民请愿”、“自请纳土”、“无嗣承袭”等因,被强行废除而另置流官统治。这两类情况,在云南、四川、广西多所见不鲜,改流后的土司,实行迁徙,以杜重生事端;另一种情况,乃改流条件不很成熟而采取的一种过渡办法,即以大化小,将各长官司置于府、州、县的管辖之下,或增设副司以分其权,或收为土舍、土弁听流官调遣,以削弱土司之实力,贵州的一些地区就属此情况;还有一些地区,则经中央政府批准同意土官世袭其职,但不许参与政事,并要求接受流官直接管理。因此,经雍正年间改流后,仍存有不少的世袭小土司。这种不同的形式和内容,则是因时、因地、因人、因时而异的,以西南地区而言,亦非千篇一律,普遍皆然。无如贵州“千里苗疆”,史称“生界”,亦为“生苗”地区。这里除八寨于明时曾设过天霸土司外,其余地区虽未直接设土官,但仍要邻近土司代管。然而由于“贵州土司单弱,不能管辖所属,故苗患更大。”因此,“平治苗患”,实乃雍正时期贵州实行“改土归流”的主要问题。根据鄂尔泰的奏疏,“云贵大患,莫如苗蛮”。于是,他主张实行“改土归流”,乃是“安民”、“制夷”、“治理苗蛮”之“佳策”。他认为贵州“苗疆四周几三千余里,千有三百余寨,古州踞其中,群砦环其外。左有清江可达北楚,右有都江可通南粤,皆为顽苗盘踞,梗隔三省,遂成化外。如欲开江路以通黔粤,非勒兵深入,遍加剿抚不可”。苗疆地广人众,地势险峻,土地肥沃,左领清江,右控都江,且土民不服,“叛服靡常”,实乃心上肿瘤,若不去除,必致大患。因而,采取了“惟制夷必先练兵,练兵必先选将”、“以剿为主”、“先剿后抚、剿抚并用”的反动方针。鄂尔泰对贵州“苗疆”的“改土归流“,为时较长。“其治黔边之诸夷也,首尾用兵凡五六载,终于古州,而始于广顺之长寨”。实际如果从雍正二年(1724年)平剿定番、广顺之“仲苗”算起,至乾隆元年(1736年)止,前后共经历了13年。在载腥风血雨的岁月中,鄂尔泰的重点是摆在镇压“苗疆”地区,即八寨(今丹寨)、清江(今剑河)、丹江(今雷山)、都江(今三都)、古州(今榕江)和台拱(今台江)等地区,共花了9年时间,而平定定番、广顺之“仲苗”,共花去4年时间。从雍正二年(1724年)至雍正五年(1727年)为平剿定番、广顺“仲苗”阶段。在总的布署上,总督高其倬,采取以军事征剿为后盾,辅之以招抚手段的反革命策略。雍正二年冬十月,“定番,广顺仲苗作乱”,其头目“阿近自称苗王,与其弟阿卧,倚险作乱”,上命云贵总督高其倬率兵讨平之。至雍正四年(1726年),阿革、阿纪又因反对在当地安设营汛而复叛。鄂尔泰又遣兵剿之,后擒阿革、阿纪及其协从叛反之阿俦等70余人,五月平。夏六月,又复叛,清官兵纵火焚其7寨,尽歼首递,缴获无数。他们的办法是,始遣熟苗及降苗头目“先行招抚,抚之不从,然后行知所在将弁……”进行军事镇压。同时,还采取“以夷制夷”的办法,亦命熟苗及降苗头目“率伊部落前往剿捕”,实际是用熟脚充当向导,使“大军从而继之”.因而,定番、广顺“生苗”地区的“改流”特点是:耗时较长,但兵事不多,反复不大,规模甚小,较易平定。于是,“广顺、定番、镇宁诸边生苗680余寨,地方900余里,镇宁、永宁、永丰、安顺诸生苗侬仲1389寨,5900户”,“咸皆臣服”。鄂尔泰遂奏请“改流”,广设营泛,分扼险要,并以强制手段“易服薙发,立保甲,稽田户”,以纳入流官统治,并“择其头目中醇良可用者”,封为基层土官,协助流官治理土民。定番、广顺、镇宁、安顺等一带既定,免除了清王朝的后顾之忧,因此,他们遂把主要兵力,转向“千里苗疆”。根据云贵总督高其倬的奏疏,“都匀以东,黎平以西,中夹生苗一区,名曰古州、八万,地大苗众,正须料理”。于雍正六年起,则开始了对“苗疆”(今黔东南地区)的大规模镇压。鄂尔泰认为千里苗疆地区本无土司。乃因袭过去的成例,委托就近的土司代管。但“贵州土司单弱,不能管辖所属”,甚至纵容下属,无端残害人民,“故苗患更大”;“平月烧杀劫掳,拏白放黑,以为生计,有径自城汛捆人子女勒令取赎者,地方文武,视为故常,或经控告凶犯,百无一获,而原告至干证反拖累至死”。有的土司则挟其权势“以残虐群苗,又纵群苗之凶以荼毒百姓,横征苛敛,贡之朝廷者百无一二,烧杀劫掳,扰我生民者十常八九”,有的土司“世受厚恩,理宜谨遵法度,约束苗猓,乃日久藐视,并不实心管摄,遇有杀人劫掠之事,知情故纵,受贿隐藏”。据此可以看出,一方面,代管苗疆之土司,通过当地的头人,借口“贡献”,横征苛敛,进行残酷的剥削,使当地的苗族人民难以自存;另一方面,他们对于广大苗疆地区,又不“实心管摄”,并“挟其权势”,纵容“群苗”,对内互相仇杀,对外则“烧杀掠掳,扰我生民”,无所不为,造成“群苗”“喜斗好杀”,“不务耕业”,专“以劫掠为生”。鄂尔泰认为,盗之起于苗寨,乃是由于平时代管土司“不行钤束”的结果。故此,当时镇远知府方显上平苗事宜中则有“生苗不籍有司,且无土司管辖”之说。一是指“生界以内”,确实未设土司管治;二是由于苗疆土地辽阔,山深箐密,地形险要,加上“生苗顽梗难化”,官府势力难以深入进去,谈不上直接管理;三是虽偶有委托土司代管,但他们并不“实心管摄”,形同虚派。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些“生苗“地区的内部不存在任何的管理问题。据记载,这些地区仍保留有“宰款合榔”的形式,“苗众”皆“公举榔头管理寨事”,他们管理寨务,决定寨中大事,就财产而言,巳成为“族中富有”的阶层;就权威而言,已成为本寨或数寨或数十寨联合的共同领袖。这批“土酋”,实际是一批独霸一方的“土官”。他们可凭借权势,对内残酷剥削各寨苗众;对外,则协迫苗众出外掳掠人口,抢劫财富,致使“居民苦之”。这些“土酋”还拥众自恃,把广大苗区视为“独立王国“和”禁区”,他们堵塞交通,控制要道,接纳罪犯,为害不浅。镇远知州方显曾与鄂尔泰论及此情“……官民自黔之黔、之楚、之粤,皆迂道远行,不得取直道,由苗地过内地,奸民犯法,捕之急,则窜入苗地,无敢过问。苗又时出界外剽掠,商旅尤以为苦,界以内弱肉强食,良懦无所控诉,此黔省大害也”。因此,方显认为,如能开辟苗疆,“则害可除”。至于如何开辟苗疆,鄂尔泰与方显主张都是一个剿字,但手段又略有不同。鄂尔泰认为,贵州苗众“屡抚屡反”,因此,“欲百年无事,非改土归流不可,欲改土归流,非大用兵不可,宜悉令献土纳贡,违者剿”,即“以练兵治苗为先务也”。突出“以剿为主”的方针。而方显则认为剿抚均“不宜偏废”,“但须先抚后剿,剿平之后,仍归于抚耳”.看来是”以抚为主“,但仍立足于剿。因以,可以看出,清王朝对“生苗”地区的“改土归流”,乃贯穿一个“剿”字。根据《贵州通志·黔事志》所载官方义件奏稿之粗略统计,黔东南苗疆之改土归流,历经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至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计9年时间,时间延续很长;年中9,经30余次大战、小战,平而复叛,叛后又平,仅平定清江一带就经历了雍正七年两次;雍正九年1次,雍正十年1次,雍正十三年3次,共计大战6次,小战若干次才基本平定,反复很大.清王朝为了平定苗疆,尽快实行“改土归流”,耗资数百万,调动了湖南、湖北、广东、广西、云南、四川及贵州等7省数十万兵将,进行了长期的会剿,方勉强平定,在平定苗寨的过程中,因为反抗激烈,官军报复心强,每遇破寨,则放火焚之。如攻八寨时,“遂破附近乜告之大小8寨,焚首恶之杨排、杨尧、杨乌、附恶之乜条杨列、者良诸寨数十”。攻丹江时,先后焚14寨。在整个9年的平苗战争中,焚寨无数斩杀盈野,但鄂尔泰还恐兵将手软,一再下令,对“不恭顺者”通通杀掉,手段十分毒辣。清王朝在“苗疆”实行“改土归流”,其主要目的,就是要把广大“生苗”地区纳入其直接统治之下。从客观上看,这对祖国的统一大业,对“千里苗疆”在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的发展,都是大有益处的.当然,对于当时十分落后的“苗疆”来说,“改土归流”无疑是一场社会变革.在阶级社会中,一切变革总是要伴随着一场血与火的激烈博斗。这是无可抗拒的客观规律.魏源在他所著的《圣武记》中曾论及当时的情况是:“人即不革之,苗亦必自大变动,以大更革之.小变则小革,大变则大革;小革则小治,大革则大治”.因此,对于广大“苗疆”来说,“变”与“革”,是符合“苗疆”内部形势发展的。问题是在于如何“变”,又如何“革”?清王朝采取一套严厉镇压的办法,以掌权者和征服者的姿态出现,稍遇反抗,即行“严惩”,苗民为了反抗,则“结党固守”、“死力以御”。于是,这场斗争就由调整上层关系的“改土归流”,变成了镇压与反抗,压迫与反压迫的斗争。我们今天研究这段历史,不但要实事求是的批判清王朝对苗族人民血腥镇压的罪行,而且还要肯定这场斗争在客观上给“千里苗疆”带来的积极作用。这才符合历史的辩证法。魏源所谓“一时之创夷,百世之恬熙”,虽言之过当,但亦理在其中.四、做义学,设义务,以“观念”促“土官”的“入疆”经过长期残酷的征剿而达到的所谓“恬熙”,对清统治者来说,主要就是加强了中央集权,维护了统一,集中表现在清王朝对贵州广大“生苗”地区实现了直接统治。他们平剿“生苗”的过程,也是“改土归流”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废置了不忠顺于朝廷的桀骜“土司”、“土官”,并遍置了流官。雍正七年(公元1730年)设八寨厅(今丹寨县)、丹江厅(今雷山县);雍正十年(公元1732年)设都江厅(今三都县),划属都匀府管辖;雍正七年,设古州镇,置古州厅(今榕江县),划属黎平府管辖;同年,设清江厅(今剑河县);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设台拱厅(今台江县),划属镇远府管辖。各厅均设“理苗同知”治理。至此,广大“苗疆”,逐步纳入了流官统治。而“土司”、“土官”、“土酋”拥地自雄、独霸一方的局面基本消除了。古州、清江、安设重镇,陆路水路,四通八达,“四方商贾,络绎往来”.清水江,丹江一带,设立重营“以控江路,令兵役雇苗船百余赴湖南市盐布粮货,往返倡道,民夷大忭,估客云集”交通便利,汉满及各族人民的交往,也更进一步的密切了。清统治者,为了达到在思想上征服“苗众”在“苗疆”“广设义学,以渐化导”。古州设义学二,其余大小丹江、八寨、清江、旧施秉……各设义学一,并以“设立义学,课诲新附苗人”作为“振励苗疆”之“要务”。尽管这种“设置义学”的作法,是为了培养苗家上层子弟,宣扬封建教化,但随着这种封建文化思想的传入,汉族地区先进的政治、经济也都纷纷传入,这对于当时十分落后的“苗疆”,确实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改土归流”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去掉“土官”,“遍置流官”,综观雍正时期“改土归流”后的情况来看,并不意味着土司完全被流官所代替。根据魏源《圣武记》附录中所记的情况,云南、四川、广西及贵州在改流后,仍然存在有不少的土司。四川尚存有宣抚使3,安抚使21,长官司26;云南存有宣慰使1,宣抚使4,安抚使3,副长官司3,土府4,土州4;广西存有土州,土县4,长官司3,而四川与青海间,尚存有土司数十。至于贵州的情况,明末清初尚有长官司100余处,此后,他们虽职权受限,但实际仍是一群不劳而食,盘踞一方,剥削和压迫各族人民的大地主,乃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雍正以后,土司又大量被裁撤,但仍存长官司62计有:中曹、白纳、养龙、虎坠、程番、上马、小程、六番、方番、违番、罗番、卧龙、小龙、大龙、金石、大平、小平、大谷龙、小谷龙、木瓜、麻响、新添、平伐、羊场、慕役、顶营、沙营、杨义、都匀、邦水、思南、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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