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鸿门宴看辛亥革命的成功实践

从鸿门宴看辛亥革命的成功实践

振动门宴会以项羽的贪虎归山，刘邦的成功逃离为结束，正式开启了刘晓波在战场上的竞争。在激烈而漫长的楚汉相争中,项羽不敌刘邦,最后败走垓下,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被迫自刎乌江。这也恰巧应验了项羽的谋臣范增在鸿门宴结束时骂他的话:“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于是,依据此结局,苏教版《语文必修三教学参考书》“便认定《鸿门宴》生动地揭示了项羽的悲剧性格,他自矜功伐而有‘妇人之仁’。这种性格不改变,他就必然以失败告终。”人教版《语文第一册教师教学用书》也指出项羽“自矜功伐而又‘为人不忍’,虽一时成功最后终不免于失败”,对于项羽在鸿门宴上的表现,更是给予了很多的否定之词:简单暴躁、刚愎自用、骄横气盛、有勇无谋、自大虚荣、为人不忍、沽名钓誉……大多数史论家也认为,项羽在鸿门宴上释刘犯了一个大的战略性错误,鸿门宴是项羽成败的转折点。人们之所以完全否定甚至极力贬斥项羽在鸿门宴上的表现,更大程度上源于项羽的最终失败,这也正是基于人们心中“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传统观念。如果楚汉相争的最终胜利者是项羽,人们或许会对项羽盛赞一番,称他是具有帝王气质、君子风范的英雄,鸿门释刘也将成为一则千古美谈。统览《史记·项羽本纪》,太史公也始终没有把项羽失败的主要原因归结于鸿门宴。如果充分考虑当时错综复杂、风起云涌的政治形势,刘邦项羽关系的历史背景,以及制约人的宗法等级关系等时代背景,那么完全可以说,《鸿门宴》中项羽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显示了他的英雄本色。笔者认为,项羽在《鸿门宴》中所凸显的英雄本色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重然诺”的封闭型性格中国传统社会中,以血缘为纽带的家族、宗族在社会的政治生活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作为中国传统政治基本价值观的“三纲”和“五常”,虽然到西汉才正式得以归纳确立,但在三国时期已产生了很大影响。在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对此已有阐述,如荀子说:“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师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腹也。”显然,在中国古代社会,父子之间的伦理关系与君臣之间的政治关系是同构的,两者都要求在对立的关系中突出一方对另一方的主宰,要求卑者、贱者对尊者、贵者的顺从,从而达到社会关系的稳定和持久。而作为五种道德原则,即仁、义、礼、智、信的“五常”已不是外在于人的教条,而成为人们心中固有的良知,是一种能动的主体意识。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再加上项羽出身于楚国大族,早年的宗族生活培养了他“恭敬慈爱,言语呕讴”的教养和“言必信,行必果”的品质,在鸿门宴上,项羽自然会表现出他敬长厚、重然诺的君子风范。鸿门宴前,项羽的族叔项伯因为要报达刘邦的谋臣张良的恩情,“欲呼张良与俱去”。而张良亦非贪生怕死之辈,誓与恩主共存亡,于是安排刘邦结识了项伯,并充分利用项伯与项羽的叔侄关系,极力拉拢项伯,让他转达“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的虚伪之意。在宴会前,项伯对项羽进行了劝说,述说沛公为有功之臣,如果攻打他,有违道义,并且正告项羽,要对刘邦“因善遇之”。在宴席间,项伯眼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时,当即拔剑起舞,用身体掩护沛公,使沛公有惊无险。项王听从了项伯“善遇之”的劝告,并郑重许诺。在席间,任凭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珏以示之者三”,都“默然不应”,并且对项伯“以身翼蔽沛公”的个人行为不仅没有阻止,事后也无指责之意。毕竟“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项羽虽然自立为“西楚霸王”,但在家族中有他固有的位置。正是对封建传统伦理道德的恪守,使他信守了对叔父许下的诺言。而这也正是一代王侯将相所应有的英雄之举和君子风范。二、入关破秦纯属巧合在鸿门宴上,项羽没有杀刘邦,很多人认为是错失良机,养痈遗患,酿成千古之恨。固然,项羽未杀刘邦有其个人的心理因素和性格因素,但更多的应是双方军事力量强弱、人心向背、士兵的舆论、军营的稳定等客观因素的影响。基于这些客观因素,项羽从全局出发,放弃了在宴会上杀刘邦的大好契机。鸿门宴上,来谢罪的刘邦劈头就表明自己的心迹和立场:“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此时,刘邦以臣自称,首先就述说自己与项羽的情分:两人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两军曾共同攻秦于城阳、濮阳、定陶、雍丘、陈留等地;自己率部众为灭秦可谓出生入死,对项氏是绝对忠诚。接着,对自己先入关中建立了功勋假以托辞:入关破秦纯属巧合。最后,又把造成两人间隙的责任推给了具体不知所指的小人。刘邦的一番话,完全包藏了他的称霸野心,凸显出来的是他的耿耿忠心——此次前来赴宴只为登门谢罪。刘邦降贵纡尊地来谢罪并俯首称臣,既言明了自己与项王的兄弟情谊、战友情分,又表明了要把自己已占有的关中之地拱手让出的心迹。这也正是项羽想得到的,就项羽内心而言,在情感上,他也不忍杀掉自己昔日的亲密战友,更何况是在刘邦又归其领导的情况下。所以他当即就原谅了刘邦,并与之推诚相见,倾出肺腑之言,说出了告密者是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足见其坦诚大度、光明磊落。再则,据《高祖本纪》中记载,“沛公左司马曹无伤闻项王怒,欲攻沛公,使人言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令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欲以加封”。项王觉得对于这种卖主求荣的小人,在其主子面前根本就没有为他遮掩的必要。宴席间,亚父范增未经项王同意,便自作主张叫项庄舞剑,伺机刺杀沛公,于是便有了樊哙忠心护主,为刘邦辩护的一节。樊哙利用“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之语,可谓一下就击中了项羽的软肋。接着又言说沛公无论是破秦还是驻扎咸阳的守关之举都是劳苦功高,项王如果诛杀有功之臣,与暴秦并无区别。樊哙的一番说辞与之前刘邦对项伯所说之言可谓同出一辙,显然事先已在军营之中对好口径。宴席中刘部为自己开脱的话完全有可能会在项羽军营乃至联军之中广为传扬,如果在刘邦罪行被洗刷的情况下杀刘,项羽的举动必将不得人心。一方面,其他有功之臣必将认为项羽妒贤嫉能,由此对自己的前景也会担忧。另一方面,如果杀了刘邦,刘部实力也不弱,一旦不愿归服项羽,必将以武力相抵,从而引发楚军内讧。此时已归顺刘邦的秦民,感怀于刘邦的“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和刘部在秦地“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的爱民之举,又有“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的先入为主的印象,已“唯恐沛公不为秦王”。若刘邦遇害,秦地百姓势必更害怕项氏的暴虐,极有可能重新向秦国宗室倒戈。那么彼时项部则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局面将不可收拾,项羽就算有“力能扛鼎”之气,“才气过人”之智,“勇冠三军”之势,也将无法力挽狂澜。这一结果是项羽所不愿看到的,因此,即使刘邦不辞而别,实属无礼至极,项羽也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三、《材料》写作中“英雄积人”的运用鸿门宴上,樊哙在刀光剑影之下、沛公命悬一线之时贸然闯帐,他的行为已属无礼,而他又“侧其盾以撞”,使项王“卫士仆地”,更有故意挑衅的嫌疑。进帐既不行礼,反而“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如此夸张的神态动作似有攻击项王的动机,使项王即按剑而踞,准备起身攻击了。对无与会资格的樊哙,项羽不仅忽略他一次次的不合礼数之举,反而感其骁勇、威猛,赞其忠心耿耿,称其“壮士”,赐卮酒,赏彘肩,用对待宾客的礼仪来对待樊哙。之后,樊哙的一番话,可谓将矛头直指项王,既把项王的行为与秦始皇的暴虐相提并论,又指责项王不践行怀王与诸将的约定,实属背信弃义;继而标榜沛公的功德,讽刺项王不仅无能平庸,气量狭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妒贤嫉能,混淆视听,不辨忠佞。樊哙的一番煌煌大论,显得义正词严,理直气壮,句句中的,而其中的任何一个要点都足以激怒项羽。试想一向以“力拔山兮气盖世”而洋洋自得的西楚霸王,岂容人当着将士之面无端指责?岂容人无端辱骂?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参乘。可最终“项王未有以应”,赐樊哙坐,礼为上宾。这一切皆因为樊哙在席间的表现凸显了他与主公生死与共、患难同当的君臣之义,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耿耿忠心,威震敌胆、凛然无畏的威猛霸气。席间的樊哙忠勇皆备,堪称好汉,让同样生性坦荡率真、英勇豪放、敢作敢当的西楚霸王萌生惺惺相惜之意,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鸿门宴上,项羽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日后夺他天下的刘邦,但却放走了他,这是建立于项羽的勇气和自信基础上的。他以勇武闯天下,兴于钜鹿之战,在推翻秦王朝的过程中建立了巨大的功勋,显赫一时,最终成为一代枭雄,雄霸一方,这种决策显然不是优柔寡断、沽名钓誉的性格所致,亦非他政治头脑简单、胸中全无谋略的结果。恰恰相反,他从全局出发,认识到彻底清除秦患需要刘邦部众的配合,如杀刘邦则会导致抗秦联盟的破灭和秦民的再度反抗,到时后果更为严重。在如此深思熟虑之下,加上季父项伯的从中斡旋,刘邦的登门谢罪,樊哙的闯帐护主,项羽终于放弃了剿灭刘邦的打算。而项羽在鸿门宴上的表现亦充分展现了他的大度仁义、重情重义、豪放率真、光明磊落,这些都是他为人的大人格,作为一个英雄的大人格。从写作手法看,“司马迁为了突出某一历史人物的基本倾向和主要性格特征,写作时采用了‘互见法’,即把与突出人物某种特色之外的部分不相应的内容,移到人物本传之外的其他人物传记中去写”。这样写,可以在本传中突出人物的某种个性,并且避免叙事的重复,使重点人物的性格多角度地展开,使人物既突出又丰满。在《项羽本纪》中,作者集中了一切有关项羽的重要事件,如钜鹿之战、鸿门宴、垓下之围等,突出了项羽叱咤风云、气盖一世的英雄形象。为了不损害他的英雄形象,便把他的许多政治上、军事上的错误放在《淮阴侯列传》《高祖本纪》等作品中。太史公在《项羽本纪》中更是对其失败的原因作了全面而精辟的分析:“及羽背关怀楚,放逐义帝而自立,怨王侯叛己,难矣。自矜功伐,奋其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五年卒亡其国。”司马迁认为项羽失败的原因有三点:一是放弃关中,怀恋楚地;二是放逐义帝而自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