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的偏向性制约

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的偏向性制约

一结构类型的偏性1.1网格关系与非格关系。马庆株(1995)指出:动词充当定语构成黏合式体词性偏正结构时,与偏正结构另一成分的语义关系有两层:一是修饰与被修饰的关系,一是各不相同的“格”关系。本文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把“V双+N双”的语义关系分为两类:格关系和非格关系。格关系指“V双+N双”中动词与名词之间存在语义上的“格”的联系;非格关系指“V双+N双”中动词与名词之间不存在语义上的“格”的联系。格关系“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有定中、动宾两种可能,如:印刷文件、补充材料、出租汽车;非格关系“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只有定中一种可能,如:战斗精神、节约意识、信任关系。本文只讨论格关系“V双+N双”。1.2格关系“V双+N双”动宾“V双+N双”与定中“V双+N双”从结构类型上看具有对立性,但是二者之间存在相互转化的机制,表现为有些“V双+N双”在格关系保持不变的情况下,有定中和动宾两种结构可能。如“出租汽车”,看作动宾结构时,“汽车”是“出租”的受事成分;看作定中结构时,“出租”是“汽车”的属性定语,但从隐性语义关系看,“汽车”仍是“出租”的受事成分,只不过这时这种“动作—受事”语义关系已由动宾结构中的显性语义关系变为定中结构中的隐性语义关系(朱德熙1980)。可见,对于“出租汽车”而言,无论是看作动宾结构,还是看作定中结构,动词与名词之间都存在(显性或者隐性的)“动作—受事”语义关系。据考察,名词的语义角色对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的偏向性呈现出概率制约。即有些语义角色构成的动宾“V双+N双”在格关系不变的情况下同时理解为定中的概率较大,而有些语义角色构成的动宾“V双+N双”在格关系不变的情况下同时理解为定中的概率较小。本文旨在考察名词的语义角色对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制约。二类4结构类型的制约为了单纯考察语义角色对“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制约,首先需要对格关系“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的对应情况作一梳理和交代。下面以表示“动作—对象”语义关系的“V双+N双”为例(以下简称为对象格构成的“V双+N双”,其他语义格类推)予以说明。对象格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大致对应四种情况:(1)动宾:教育孩子(2)动宾>定中:重复动作(3)定中>动宾:联合企业(4)定中:教育对象上述“教育孩子”、“重复动作”、“联合企业”、“教育对象”都具有“动作—对象”语义关系。但是,这些格关系相同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有不同的表现,类(1)通常只能看作动宾结构;类(2)、(3)则有动宾、定中两种可能,只不过倾向性不同(“>”表示“优先性大于”);类(4)则通常只看作定中结构。类(4)“教育对象”之所以只能理解为定中,主要原因在于“对象”是一个高抽象度名词。对于由这类名词构成的“V双+N双”,无论其名词的语义角色如何,其结构类型一般情况下优先选择定中。这时,语义角色对结构类型的制约力已大大削弱。本文旨在考察语义角色对“V双+N双”结构类型的制约,因此,对于类(4)这种结构类型主要受制于名词语义内容抽象度的情况首先予以排除。也就是说,考察语义角色对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制约应该控制在类(1)、(2)、(3)这三种具有动宾结构可能的“V双+N双”中。具体计算公式是:(2)+(3)/(1)+(2)+(3)。“(1)+(2)+(3)”表示某种格关系“V双+N双”中有动宾理解可能的所有“V双+N双”的总量,“(2)+(3)”则表示所有这些有动宾理解可能的“V双+N双”中有定中理解可能的“V双+N双”的数量。后者在前者中所占的比例表明了某种格角色构成的“V双+N双”偏向定中的可能性的大小:该数值越大,偏向性越大,反之亦然。在确定某一具体动词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的对应情况时,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在语义关系不变的情况下,与不同的名词组配会产生不同的结构类型。如:“联合”通常只能后接对象宾语,但是同样都是对象宾语,“联合企业”有定中理解的可能,“联合大家”则只能理解为动宾。对于这种情况本文作如下统一处理:只要存在一个名词与某一动词组配构成的“V双+N双”有定中理解的可能,那么这一动词就记做该语义关系类型中有定中理解可能的双音动词。根据《汉语动词用法词典》,动词名宾的语义类型有14类:受事、结果、对象、工具、方式、处所、时间、目的、原因、致使、施事、同源、等同、杂类,这里主要讨论前11种语义成分。后3种语义成分不予讨论的主要原因是带这3种宾语的动词通常不能直接做定语,表现在:带同源宾语、杂类宾语的动词通常是单音节动词,如“唱歌”的“唱”、“吃父母”的“吃”,而带等同宾语的动词大多是语义内容抽象的黏着动词,如:是、作为、等于、成为。以上是本文考察语义角色制约格关系“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研究思路。三意义角色对结构类型的扭曲3.1语义角色对结构类型的定性我们对《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双音动词所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的偏向性进行了穷尽考察,得出不同语义角色制约“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等级序列如下:施事>方式>工具>处所>原因>时间>目的>结果>致使>受事>对象施事构成定中“V双+N双”最为自由,其他语义成分构成定中“V双+N双”的概率分别是:方式:67%;工具:50%;处所:31%;原因:25%;时间:22%;目的:14.8%;结果:10.3%;致使:10%;受事:9.1%;对象:1.9%。这一等级序列是根据所搜集的语料以及个人的语感得出的,不排除有因个人语感的偏差而带来的疏漏或者判断失误的地方。但是,不同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偏向性上的大致规律应该是基本正确的。位于上述序列两端的语义成分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有显著的单一类型倾向,表现为:施事构成的“V双+N双”与定中结构有自然程度最高的关联,如“毕业学员”;对象构成的“V双+N双”与动宾结构有自然程度最高的关联,如“帮助同学”。对于这一序列中段的语义成分而言,所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具有的非单一性倾向根据所处序列中的位置的不同,在动宾与定中两种结构类型之间表现出不同的偏向性。相对而言,靠近对象一边的语义成分构成的“V双+N双”实现动宾关系的概率较大,靠近施事一边的语义成分构成的“V双+N双”实现定中关系的概率较大。大致而言,上述语义角色制约结构类型偏向性的等级序列与下列结构类型优先序列相对应(“+”表示优先理解,“-”表示劣势理解):“+定中”——“+定中-动宾”——“一定中+动宾”——“+动宾”语义角色制约“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等级序列与语义角色充当宾语的自然度等级序列呈现出较大的一致性。施事成分位于动词之后要想构成动宾结构通常是有标记的,如“毕业了一批学员”。因此,施事构成的无标记组配形式“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就会发生质变,变为定中结构,如“毕业学员”。对象成分位于动词之后构成定中结构通常是有标记的,如“指导过的学生”,构成动宾结构通常是无标记的,如“指导学生”。因此,对象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自然就是动宾。所以,“动作+施事”语义组配所对应的无标记的结构类型是定中,“动作+对象”语义组配所对应的无标记的结构类型是动宾。而其他语义格则根据其光杆充当宾语的标记程度而在结构类型上呈现出倾向性。3.2结构类型的分化为了更加清楚地展现语义角色对“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概率制约,下面对每一种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都逐一予以说明。A.施事“动作—施事”语义配置对应的有标记的结构类型是动宾,对应的无标记的结构类型是定中。试比较:复员了五位战士——复员战士毕业了三十个学员——毕业学员“战士”“学员”分别是“复员”“毕业”的施事成分,它们位于动词之后所构成的有标记结构如“复员了五位战士”等都是动宾结构,所构成的无标记结构如“复员战士”等都是定中结构。可见,施事名宾在形式上通常是有标记的,而施事成分充当动词定语的中心语则可以是无标记的。因此,除了极少数由存现动词构成的“丧失公德、散发香气、爆发战争、出现问题、发生事情、充满乐趣”可以看作是“动作—施事”语义配置的动宾结构外,绝大多数“动作—施事”语义配置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都是定中。B.方式《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可以后接方式宾语的双音动词有3个:排列、处罚、优待。方式成分充当宾语有较强的带标记倾向,如:排列音序、处罚了五千元资金、优待了一套住房。其中,除了“排列音序”似可看作是方式成分无标记充当宾语以外,其他两个都是方式成分有标记充当宾语。对于后二者而言,如果将方式成分光杆位于动词之后,其结构类型会出现向定中偏移的倾向,如:处罚了五千元资金——处罚资金优待了一套住房——优待住房“处罚资金”、“优待住房”都有定中理解的可能,可以说“这笔处罚资金”、“一套优待住房”。因此,方式格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偏向定中的概率是67%。C.工具《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能带工具宾语的双音动词有6个:兑换、赔偿、招待、照顾、掩盖、救济。工具格充当宾语也有比较明显的带标记倾向,如:(1)救济了五百吨粮食——救济粮食(2)赔偿了五百吨粮食——赔偿粮食照顾一套住房——照顾住房兑换了五百英镑——兑换英镑招待一张餐券——招待餐券掩盖着黄土——掩盖黄土工具成分有标记地位于动词之后均构成动宾结构,如:救济了五百吨粮食、赔偿了五百吨粮食。去掉标记成分之后,工具格构成的无标记组配形式“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出现分化:(1)组中的“V双+N双”具有定中倾向,如:(一吨)救济粮食、(一套)照顾住房、(一张)招待餐券;(2)组中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一般仍认为是单一的动宾结构,如:赔偿粮食、兑换英镑、掩盖黄土。因此,工具格构成的“V双+N双”偏向定中的概率是50%。D.处所《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有48个双音动词可以后接处所成分作宾语,其中有定中理解可能的有15个,占总量的31%,如:参观城市、登记表格、防守城市等。不大可能理解为定中的如:布置房间、抢劫城市、搜查城市、进攻城市、转移阵地等。E.原因《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带原因宾语的双音动词有8个,其中能构成定中“V双+N双”的有2个:争论问题、辩论问题,占25%。其他6个动词“操心、发愁、后悔、计较、着急、争吵”不大可能构成定中关系的“V双+N双”,如:操心学业、计较价格。F.时间《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带时间宾语的双音动词有9个,其中能构成定中“V双+N双”的动词有2个:纪念节日、庆祝节日,占22%。其他带时间宾语的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倒退、接近、经过、迎接、祝贺、着眼、休息。G.目的《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可以带目的名宾的27个双音动词中,可以构成定中“V双+N双”理解可能的有3个:合作项目、请示问题、协商方案,占11%。其他24个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盘算经费、交涉争端、争夺冠军、训练体能、等候时机。H.致使《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大约有60个可带致使宾语的双音动词,其中有6个有定中理解的可能,如:改良品种、积累资金、统一价格、延长期限、出版刊物、集中主题,占总量的10%。其他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结束战争、断绝关系、解决矛盾等。I.结果《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可以带结果名宾的双音动词有29个,有定中理解可能的有3个,如:拟定方案、排列次序,占10.3%。其他带结果宾语的双音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养成习惯、制定方案、制造机器、建立感情、引起争端、组成整体。J.受事《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可带受事名宾的286个双音动词所构成的“V双+N双”中有定中理解可能的有26个,如:推荐演员、派遣干部、出租汽车等,约占9.1%。其他带受事宾语的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把握机遇、摆脱困难、避免意外等。K.对象《汉语动词用法词典》中可带对象名宾的209个双音动词中有4个动词可以构成有定中理解可能的“V双+N双”,如:重复动作、讨论议题、联合企业、期望寿命,约占1.9%。其他带对象宾语的动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V双+N双”,如:帮助同学、表扬劳模、剥削农民、处分学生等。在所有的语义格中,对象成分实现动宾“V双+N双”的概率最大。在每一种语义角色内部,有些动词构成的“V双+N双”有定中理解的可能,而有些动词构成的“V双+N双”没有定中理解的可能。如“改良品种”与“改正错误”,二者都表示“动作—致使”语义关系,但是前者有定中理解的可能,后者却没有。这说明,在每一种语义角色内部,所构成的“V双+N双”能否理解为定中是有条件限制的。限于篇幅,本文只从概率上考察每种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偏向定中的数值,而不具体分析这种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在理解上向定中转化的条件。3.3语义角色对“v双+n双”结构的定向方式结合陈平(1994)和沈家煊(1999:211)对Croft研究成果的转述,可以得出如下的“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序列”:施事>工具、手段、方式、伴随>结果、受益者、收受者、到达点>受事语义角色是典型范畴,原型施事与原型受事位于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的两端,其他语义角色根据“施—受”程度的不同分居这一序列的中间位置。这一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序列与本文论述的语义角色对“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制约序列之间的关系可以表示为:二者本质相通,但仍有一定差异。这两种序列本质相通的原因在于:人们对“V双+N双”的结构类型进行认知的过程是一个以典型宾语为参照的选择过程(张国宪1997)。典型的宾语是受事。因此,不同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的偏向性直接根源于不同语义角色受事性的强弱,受事性越强,所构成的“V双+N双”越易理解为动宾,受事性越弱,所构成的“V双+N双”越易理解为定中。这种本质上的相通性在两种序列中的具体表现是:施事性强的语义角色所构成的“V双+N双”优先激活定中关系,受事性强的语义角色优先充当宾语,所构成的“V双+N双”优先激活动宾关系。即:不同语义角色充当宾语的无标记性越强,它们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偏向动宾的倾向也越强;不同语义角色充当宾语的有标记性越强,它们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偏向定中的倾向也越强。正因为如此,各种语义角色在两种序列中的排位基本一致:施事都位于两个序列的最左端,工具、方式都靠近施事位于序列的左端,结果、受事、对象都位于两个序列的右端。语义范畴是一个连续而非离散的语义序列。因此,不同语义角色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的偏向性序列也是一个渐变的连续统。但是,上述两种序列又有不同之处。具体表现在“工具”“处所”“受事”“对象”这四种语义成分在两种序列中的排位上。下面对这些差异作一具体说明。A.工具在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上,工具更加靠近施事一端,但在语义角色制约“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序列上,工具距离施事相对较远。造成这种差异的主要原因是由工具格内部施受程度的差异所造成的。“V双+N双”中的工具成分通常都是受事性较强的工具成分,这些工具成分在句法上可以做宾语,如:救济粮食、赔偿资金。而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中的工具成分则包括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成分,这些工具成分通常只能做主语,做宾语的能力很弱。据任鹰(1999:42),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格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动力型工具格,一类是作用型工具格。如:动力型:他用水泵抽水——水泵抽水——*抽水泵作用型:他用毛巾洗脸——毛巾洗脸——*洗毛巾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格充当主语比较自由,如“水泵抽水”中“水泵”是动力型工具成分,可以做“抽水”的主语。这些工具成分充当宾语受到限制,如“抽水泵”不合语法,“洗毛巾”如果可说,“毛巾”已不再是“洗”的工具成分而变成了“洗”的受事成分。也有一些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格可以置于动词之后构成动宾结构,如:毛笔写字——写毛笔,凉水洗澡——洗凉水,电扇吹风——吹电扇。但就大多数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成分而言,它们充当主语的能力远远大于充当宾语的能力。并且,可以后接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格的动词大都是单音节动词,如“写毛笔”的“写”,而单音节动词后接名词通常不能构成定中结构。可见,构成“V双+N双”的工具格大都是受事性较强的工具格,而不包括施事性较强的工具格。正是因为工具格内部在施受程度上存在上述差异,并且这种差异影响到了“V双+N双”的构成,因此,在语义角色制约“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序列中,工具距离施事相对较远,而在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中,工具距离施事则相对较近。但总的来看,工具格在两个序列中都靠近施事一端。这是因为工具格光杆充当宾语毕竟是不自然的,因此,工具格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仍呈现出偏向定中的明显倾向。B.处所在语义角色的施受连续统上,处所靠近受事一端,而在语义角色制约“V双+N双”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序列上,处所靠近施事一端。处所成分在两个序列中的位置差异比较显著。造成这种显著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两个:首先,在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中,所举的处所成分其形式类通常都是处所词。这些词可以光杆充当宾语,但接受动词直接修饰的能力极弱。如“小张上西单”中的“西单”,“他来北京”中的“北京”。这种因名词的形式类不同而制约动名组配的结构类型的情况本文是不予考虑的。正因为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中所说的处所格包括“西单”“北京”这些可以光杆做宾语的处所词,因此,在这一序列中,处所紧靠受事一端。其次,本文只考察双音动词,而能带处所宾语的双音动词总量比较有限,这就更加加大了处所格构成的“V双+N双”在结构类型上偏向定中的概率。总之,在上述这两个原因的作用下,在语义角色制约结构类型的偏向性序列中,处所格更加靠近施事一端。C.受事和对象在语义角色施受连续统中,受事是受事性最强的语义成分。但在语义角色制约结构类型偏向性的序列中,受事性最强的受事成分所构成的“V双+N双”理解为定中的概率反而大于受事性相对较弱的对象格(受事:9.1%;对象:1.9%)。受事格与对象格这种相对位置的差异是上述两种序列差异的一个重要表现。为什么受事性最强的受事格反而比受事性稍弱的对象格构成定中“V双+N双”的概率大,笔者还没有找到恰当的解释。就语言事实而言,对象格与受事格在构成“V双+N双”上的一个显著不同是,与受事格相比,充当对象格的名词在要求具有[+人]特征方面更为强制。也就是说,有大量带对象名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