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艺术市场与股票市场的互动

中国艺术市场与股票市场的互动

2007年2月27日和春节后的第二天第二天，上证指数比去年继续上涨268.81点，崩塌8.84%。19、4月份，股市上涨163.38点，下跌4.52%。不到一个月。5月份，股市发生了三次下降，其中147.21点急剧下降，崩塌为3.64%。此后,股市开始高位震荡。另一侧,艺术品市场出现回暖迹象,身处市场的人们从中感到了久违的春风,北京保利10个专场成交6.31亿元,中国嘉德5个专场成交6.06亿元,大大超过了2006年春拍的4.18亿元和5.36亿元,更令人鼓舞的是天价精品接连涌现,多项拍卖纪录被改写。如在油画方面,北京保利推出的吴冠中1981年所作《交河故城》以4070万元的高价成交,一举创造了吴冠中本人作品的新高,并成功刷新了中国内地油画作品的最高纪录。中国嘉德推出的陈逸飞1972年所作《黄河颂》以4032万元成交,也刷新了陈逸飞本人油画作品的最高价。在古代书画方面,钱维城的《雁荡图》以2408万元创造了钱维城作品的最高价,李可染的《漓江胜境图》以1518万的价格也创造了李可染同题材境内拍卖最高价。在瓷杂方面,一件清代雍正时期的绿地粉彩描金镂空花卉纹香炉,以2643万元的成交价成为今年内地瓷器拍卖的最高价;在邮品钱币铜镜专场中,“民国十八年(1929年)孙中山像背嘉禾图壹圆银币金质呈祥试铸币”更是以616万元刷新了维持多年的中国钱币拍卖的世界纪录。更为巧合的是,2007年艺术品拍卖市场的重头戏——北京保利春拍正在举办之际,证券市场开始了本轮牛市以来的最大调整,从5月30日开始,连续5个交易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最高的4335.96点一路急跌,直到3404.15点才慢慢启稳。这所有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很多人认为笔者这样的比较太过于牵强附会,笔者也绝不会就此认为是因为艺术品市场的回暖造成了股市的急跌,但是两个市场是否确实有着内在的联系?在本文中,笔者试图通过2003年以来的艺术品市场与股票市场的发展状况,寻找这其中的奥秘。艺术市场在股票市场间的差异产生了“易碎品”我们首先来看熊市的情况,国内上一轮的大牛市是从1999年5月至2001年6月,从那以后,股票市场开始了绵绵熊市,虽然在2004年4月曾经一度回调,但还是改变不了熊市的基本态势。我们回头看看这一阶段艺术品市场的情况。雅昌艺术网上公布的代表书画市场的国画400指数(注:国内这一时期书画交易占了艺术品交易绝大份额,故笔者借用国画400指数来比较,)从991点开始一路上行,尤其是在“非典”后突然爆发,天价艺术品在不断冲击人们的眼球,用一个专业人士的话来说,“从2003年秋拍到2005年春拍,每一个成交纪录都成了‘易碎品’。”包括至今还高高在上的……在整个市场成交金额上也是如此,据雅昌艺术网公布的资料显示,从2003年至2005年3年间,每年都是以几何级数在增长,从2003年的23.06亿元到2004年的72.76亿元,再到2005年的157.01亿元,年增幅分别为316%和216%。这个现象与国际上的研究有所差异。国外有研究表明,艺术品市场与股票市场的表现相关性很低,与债券市场呈负相关关系。尤其在熊市时,艺术品能有效抵御贬值的风险。还有一项研究发现,在1987年10月、1998年8月和1990年9月的3次全球股市大跳水期间,投资艺术品的回报率为1.4%,远高于1976年1月至2004年12月间的月平均回报率。1990年9月,全球股市下跌了11.6个百分点,而艺术品仅下跌了0.2%,充分凸现出艺术品的抗风险和保值功效。笔者的研究结果在证明:处于熊市中的股票市场几乎不会对艺术品市场产生坏的影响;恰恰相反,国内股票市场与艺术品市场呈现负相关。就是说,当股票市场处于熊市的过程中,艺术品市场会以非常规的速度发展。这种特殊结果是与我们的中国特色密不可分的。原因有二:其一,国内居民的投资渠道过于狭小,主要集中在银行存款、国债及股票市场上。当市场利率连续下降,银行存款、国债收益率储蓄走低,股票市场又步入绵绵熊市的情况下,迫切需要寻求资金的出路。这时,艺术品市场就义无反顾地做了资金的接受者。其二,随着国民经济的腾飞,国民素质及民族自豪感有了很大的提升,中国的艺术品市场快速发展的外部条件基本成熟,熊市中从股票市场蜂拥而出的资金正好充当了艺术品市场发展的催化剂。股票市场对艺术市场的影响我们再看看牛市的情况。在2005年6月6日这一天,上证指数跌破1000点,达到998.23点,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从这一天开始,绵延4年之久的熊市即将终结,新一轮的牛市即将展开。从那一天开始,1000点、2000点很快被超越,并在2007年春节前后,一举突破3000点。这是本轮牛市的第一波行情,在这一时期,艺术品市场又是什么情况呢?从2005年秋拍开始,拍卖场上不再是人头攒动,成交率屡创新低,部分名家作品开始流拍,艺术品拍卖价格屡屡低于代理画廊售出价格,这些现象,是否预示着在牛市行情中的股票市场,与艺术品市场负相关呢?首先,作为三大投资渠道之二的股票市场、艺术品市场,吸收资金是其基本功能之一,这就不可避免地要面临资金流动带来的影响,而资金正是联通三大投资市场的最重要的纽带。当股票市场的收益高于艺术品市场时,稳定性较差的部分资金(我们下面姑且称之为游资)撤出艺术品市场,对艺术品市场产生一定的影响,2005年秋拍开始的艺术品市场调整正式印证了这一点。据笔者了解,在2006年有超过70%的收藏者参与到了股票市场中,如笔者的一位从事翡翠收藏的朋友就在2006年赚了2辆高档轿车,投入多少没有明说,但这不可避免地分流了他本来专门从事翡翠收藏的资金。2006年的艺术品市场还有另外一个现象,就是拍品的数量特别多,据业内人士分析,由于股票市场好转,大部分购进艺术品的游资急于套现,想要进入股票市场分一杯羹,有可能会低价脱手。如一位藏家以每幅3.2万元的价格将一批以每幅4万元购进的林散之的书法艺术品出手,就是因为看到艺术品市场行情不好,想急于筹钱投资股票。其次,从艺术品市场的成交结果上看,股票市场对艺术品市场的影响极为有限。据雅昌艺术网统计资料显示,2006年拍卖市场总成交163.44亿元,比2005年的157.01亿元还略有增长,这说明2006年度从艺术品市场中撤出的绝不是资金主力,而只是小部分游资。真正受影响的也只是二三流的艺术品,在艺术品市场火爆的时候,由于大量新进资金的炒作,二三流的艺术品也被卖到了一流的价格,当股票市场转为牛市,二三流的艺术品的收益已经远远低于在股票市场中的收益,这部分资金必定会转往股票市场。对于高端的艺术品,牛市的到来并没有给其带来多大的影响。一位从事多年艺术品收藏的人士说:“股市现在的收益的确是很高,但跟收藏高端艺术品比较起来,其收益还是显得非常的小。举例说吧,如果我花500万元投资股市,就算炒得很好,一年的回报率最多也不过翻上一番。而我将这500万元投资于买高端艺术品,一两年之后再拿出来拍卖,其价格就不再是仅仅翻一番的问题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深藏,其价值还会不断上扬。”事实也是如此,在2006年中仍然有不少亮点,如北京保利秋拍中刘小东的《三峡新移民》卖出2200万元,北京嘉信春拍傅抱石的《雨花台颂》卖到了4620万元,香港佳士得徐悲鸿1924年创作的油画《奴隶与狮》创出5388万港元成交纪录等。市场是否要成熟2007年春节过后,上证指数经历了3次短暂的暴跌后,一举越过4000点,并在2007年5月29日创下了4335.96的历史新高。在这之后,由于累积了巨大的获利盘,股票市场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进入中期调整,并在6月5日一度下探至3404.15点。但是在宏观经济整体向好的大环境下,专家预测,本轮牛市行情可能将持续至2008年之后。在此情况下,艺术品市场将何去何从?笔者认为,正如春拍已经显现的态势,艺术品市场将持续回暖,并会与股票市场一起展翅高飞。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笔者有充足的理由。第一,艺术品市场经历了2年多的调整后,买家更加成熟,已经深刻了解到收藏艺术品与投资股票的根本区别,那就是收藏艺术品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也更需要耐得住寂寞。从2007年春拍看,优秀的作品继续受到追捧,如香港苏富比春拍上,徐悲鸿油画代表作《放下你的鞭子》以7200万港元刷新了中国画家画作的世界拍卖纪录;一套盒装清乾隆御制翡翠和田玉扳指(共计7枚)以4736万港元创下了玉扳指的拍卖市场最高价;佳士得香港春拍会上,李可染的国画《万山红遍》以3504万港元打破了画家作品世界拍卖纪录,清乾隆“粉彩松绿地镂空山水四方螭耳香熏”(1对)以3392万港元创下香熏世界拍卖纪录……还有如本文开头列举的一些国内拍卖公司的重头拍品。对于2007年春拍,北京匡时总经理董国强这样总结:“今年春天拍卖市场最大的特点是越是贵的好东西卖得越好,而现在有许多新的资金进入这个市场,而且比较成熟,所以高价位拍品成交十分踊跃。10年前收藏的艺术品,在今天,恍然已升值数倍。”这也证明了,只要收藏了真正优秀的艺术品,无论是在牛市还是在熊市,都将会获得稳定的收益。第二,真正对艺术品市场有利的是牛市,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