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_第1页
《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_第2页
《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_第3页
《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_第4页
《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_第5页
已阅读5页,还剩2页未读 继续免费阅读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乐记乐经》佚文辑补十二篇

一、《乐记奏乐篇》本篇的文字刘德等人著有《音乐》记载,首先戴生在汉宣帝之前被列入《礼记》,然后有人将其补入《史记乐书》。但二者都只收了十一篇,人们自然想要知道另十二篇或十三篇写了什么,《乐记》的全貌究竟如何。王禹所传二十四卷本早已荡然无存,其“后十三篇”面貌如何,无从悬拟,只能通过刘向所校本来了解。而刘向所校二十三篇本则目录尚在、清人汪烜、臧庸、马国翰,今人余嘉锡、董健便据以推测或考证其“后十二篇”的内容、文字。为了解《乐记》全貌,本文也拟对此“后十二篇”作一番讨论。据唐孔颖达《礼记正义》、《别录》所载《乐记》后十二篇依次为《奏乐》第十二,《乐器》第十三,《乐作》第十四,《意始》第十五,《乐穆》第十六,《说律》第十七,《季札》第十八,《乐道》第十九,《乐义》第二十,《昭本》第二十一,《昭颂》第二十二,《窦公》第二十三。现即依此次第进行讨论。(一)关于《奏乐》。汪烜《乐经律吕通解·乐经或问》(以下简称《通解》)以为“是盖古琴、瑟、笙、磬节奏之谱也”,显系推测之词。马国翰《辑佚书》以“敕尔瞽、率尔众工,奏尔悲诵,肃肃雍雍,无怠无凶”十五字辑入此篇,并注云:“《周礼·春官·乐师》注郑司农引。贾公彦疏:‘似逸诗,不知何从而出’。武威张澍作《蜀典》,辑入阳城衡《乐经》,亦无据。按,文有‘奏尔悲诵’语,当是《乐记·奏乐篇》佚文。”查“敕尔瞽”十五字本用以注《周礼》“诏来瞽皋舞”句,郑司农并末注明出处,故贾公彦有“不知何从而出”之语。既“不知何从而出”。则“文有‘奏尔悲诵’语,当是《乐记·奏乐篇》佚文”云云亦属“无据”,不可信。臧庸《拜经日记》有“《史记·乐书》所载《乐记》共十三篇”之说,认为除与《礼记·乐记》相同的十一篇以外,还载有两篇,其一自“凡音由于人心”至“夫乐不可妄兴也”,即为《奏乐》篇,其文字(指关于师涓为晋平公奏新声的文字)取自《韩非子·十过》。《余嘉锡论学杂著·太史公亡篇考·乐书第七》(以下简称《杂著》)支持此说,其理由是此段总论“凡音由于人心,天之与人有以相通,如景之象形,响之应声,故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恶者天与之以殃,其自然者也”,而以“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纣为朝歌北鄙之音,身死国亡”二事为证,以“夫乐不可妄兴也”一句作结,文义密相衔接,明是一篇文字;而“舜歌《南风》”与《乐施篇》相应,“音由于人心”及“濮上之音”与《乐本篇》相应,可见同出《乐记》。我认为,《乐书》这一段确是一篇文字,其为出于《乐记》也还可以找到一些别的线索,这里先提两点:(一)这一段的主旨是明显的“天人感应”说,正与《乐礼》、《乐情》、《师乙》等篇“圣人作乐以应天”、“大人举礼乐则天地将为昭”、“动己而天地应”的思想相一致;(二)《说苑·修文》篇末有“子路鼓瑟有北鄙之声,孔子闻之曰:‘信矣,由之不才也’”一条文字,也论及“舜造《南风》之诗,其兴也勃焉”、“纣为北鄙之声,其废也忽焉”,也认为《南风》之声“温和而居中,以象生育之气”,北鄙之声“乃乱亡之风,奔北之为”,思想与《乐记》此段文字相近,而《说苑·修文》自“圣人作为鞉、鼓、楬、椌、埙、篪,此六者德音之音”以下皆录《乐记》文字,“子路鼓瑟”条正在这一部分之内,故而可能也是《乐记》佚文,可与《乐书》文字相参证。——可能《乐书》所收文字接近于刘德所作《奏乐》篇原貌,而《修文》中的文字则是《乐记》流传中出现的变异,是他人据《奏乐》原文及《论语》“子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条敷衍而成。总之,臧庸之说虽也出于臆测,却并非不可信。又,考《乐记》前有《乐本》、《乐论》、《乐礼》、《乐施》、《乐言》、《乐象》、《乐情》、《乐化》,后有《乐器》、《乐作》、《乐穆》、《乐道》、《乐义》,皆以《乐×》名篇,因疑此篇篇名原作“乐奏”。(二)关于《乐器》。《通解》以为是“琴、瑟、钟、磬凡器之制度也”。《辑佚书》将《白虎通·礼乐》所引“土曰埙,竹曰管,皮曰鼓,匏曰笙,丝曰弦,石曰磬,金曰钟,木曰柷敌,此谓八音也,法易八卦也”及“埙、坎音也;管,艮者也;鼓,震音也;弦,离音也;钟,兑音也;柷敔,乾音也”两段辑入此篇,并加注说:“按,原脱笙、磬二音,坤、巽二卦,当有‘笙,坤音也;磬,巽音也’二句。”《白虎通》明言“《乐记》曰”,“土曰埙”云云又显然是论述八音之器,《辑佚书》所辑无疑是可信的。而这也证明了《乐记》不仅有“天人感应”思想,而且还有“阴阳八卦”思想,其为汉儒之作也是无可怀疑的。此外,《风俗通·声音》有“管,……《礼·乐记》:‘管,漆竹,长一尺,六孔,十二月音也。象物贯地而牙,故谓之管’”、“柷,谨按《礼·乐记》,‘柷,漆桶,方画木,方三尺五寸,高尺五寸,中有椎,上用柷止音为节’”、“筝,谨按《礼·乐记》,五弦,筑身也”、“笛(篴同),谨按《乐记》,武帝时丘仲之所作也。笛音涤也,所以荡涤邪秽纳之于雅正也。长二尺四寸,七孔”、“笙,谨按《礼(·乐)记》:‘竽,三十六簧也,长四尺二寸’”、“籁,谨按《礼·乐记》,三孔龠也,大者谓之产(笙),其中谓之仲(籁),小者谓之”,应当也是《乐器》篇佚文。而这也证明了《通解》“《乐器》则琴、瑟、钟、磬凡器之制度也”之语虽是猜测也并非“妄加猜测”。至于《杂著》因见《史记·乐书》篇末“夫上古明王举乐者”至“故君子终日言而邪辟无由入也”一段中有“琴长八尺一寸,正度也;弦大者为宫而居中央,君也;商张右旁,其余大小相次,不失其次序,则君臣之位正矣”之语,便说它可能是《乐器》篇文,则似乎不妥,因为从前后文看,《乐书》此段之意显然不在介绍这种乐器的形制,而在借琴弦的“大小相次,不失其次序”论证“乐所以内辅正心而外异贵贱”的道理。(三)关于《乐作》。《通解》以为“‘乐作’,则教人作乐之法也”,董文则根据《周礼·春官·大司乐》“大合乐……以作动物”之语,认为“乐作”之‘作’意为扮演,《乐作》篇“就是谈‘乐’的舞台表演问题的”。但《周礼》原文为“以六律、六同、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以致鬼神示,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以作动物”,其中“以作动物”一句与“以致鬼神示,以和邦国,以谐万民,以安宾客,以说远人”一样,不是说乐的表演,而是说乐的功用,意为乐不仅能感动人、鬼、神、示,也能感动百兽,使之相率而舞,可见“作”者,受感而舞也,并无扮演之意。当然,《乐作》篇“谈‘乐’的舞台表演问题”并非没有可能,作这样的揣测是可以的,但“以作动物”却无助于证实这一点。(四)《意始》;(五)《乐穆》。无可考,前人亦无说。(六)关于《说律》。《通解》以为“曰‘说律’,则十二律相生相用之法,规径长短之准”,这当然是无可怀疑的。可以想见,此篇肯定总结了先秦以来的乐律理论,比《管子·地员》、《吕氏春秋·音律》有关记载更为完整、系统,它的亡佚,无疑是乐律史上的一大损失。(七)关于《季札》。《通解》认为此篇“盖即《左传》所载观乐之语”,《辑佚书》也以为此“即《春秋左氏传·襄二十九年》吴季札观周乐篇也”。此说也可信。但刘德等既是“采《周官》及诸子言乐事者以作《乐记》”,就是既有所“采”,又有所“作”,观《礼记》所收《乐记》十一篇就是如此,其中并无整篇照抄他书的现象,其亡佚之十二篇想必也是这样。所以《季札》篇并非“即……季札观乐篇”,《季札》篇文字并非“即……观乐之语”,而是在记季札观乐之事时,既采了《左传》的部分有关文字,又在此基础上有所引申发挥。(八)关于《乐道》。无可考,前人亦无说。(九)关于《乐义》。《拜经日记》认为《史记·乐书》自“夫上古明王举乐者”至篇末一段即为此篇文字。董健在《<乐记>是我国最早的美学专著》(见《南京大学学报》一九七七年第四期。以下简称《董文》)一文中否定此说,理由是《乐记》“前十一篇”都是“记乐之义”,不必再立一篇谈乐之义。它同时提出新解,认为“乐义”就是《周礼·春官·乐师》“乐师……教乐仪”之“乐仪”,《乐义》是讲用乐的仪式和制度的专篇。我认为,“义”,“仪”固可通假,“乐义”就是讲“乐仪”,却全凭臆断,毫无根据。至于《乐记》“前十一篇”虽然都是“记乐之义”,各篇的侧重点却不尽相同,而《史记·乐书》末段则是论述“乐音者,君子之所以养行义也……所以养行义而防淫泆也”,即不是泛论“乐之义”(意义之义),而是专论乐可以养义(礼义、德义之义,亦即仁义之义),这与“前十一篇”内容并不重复,因此《拜经日记》之说不容轻易否定。此外,《说苑·修文》除一千四百字为《乐记》“前十一篇”所有,“子路鼓瑟”一段三百四十字为《乐记·奏乐》佚文,还有“乐之可密者,琴最宜焉,君子以其可修德,故近之”四句正与《乐书》末段“琴长八尺一寸,正度也;弦大者为宫而居中央,君也;商张右傍,其余大小相次,不失其次序,则君臣之位正矣。故闻宫音使人温舒而广大,……闻羽音使人整齐而好礼”几句前后相接;有“君子以礼正外,以乐正内。内须臾离乐则邪气生矣,外须臾离礼则慢行起矣。故古者天子诸侯听钟磬末尝离于庭,卿大夫听琴瑟未尝离于前,所以养正心而灭淫气也”几句,正与:《乐书》末段“夫礼由外入,乐自内出。故君子不可须臾离礼,须臾离礼则暴慢之行穷外;不可须臾离乐,须臾离乐则奸邪之行穷内。故乐音者,君子之所养义也”几句文字相近,思想相同,二者前后共三百字很可能原来就是《乐义》篇所有。“乐之可密者”四句前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出于《乐记·乐象》,后文“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出于《乐记·乐本》,这正有助于说明“乐之可密者”四句本也抄自《乐记》,也有助于说明《说苑·修文》“圣人作为鞉、鼓、椌、楬、埙、篪”以下,包括“乐之可密者”等三百字、“子路鼓瑟”等三百四十字,原都出于《乐记》。(十)《昭本》。(十一)《昭颂》。《通解》作“招本”、“招颂”,并说“盖《韶》乐之遗(自注:“韶”、“招”,古字通用),是其篇盖多有谱无文,如鲁鼓、薛鼓之类,即其有文字处,亦琐碎不可读,故儒者不能传”。此说当可信,因为《乐记》主旨在强调“慎所以感之”,其“前十一篇”即赞颂古乐,贬斥新声,对包括《咸池》、《大章》、《韶》、《夏》、殷周之乐的“六代之乐”推崇备至,而《汉书·礼乐志》有“《文始舞》者,本舜《招舞》也,高祖六年更名曰‘文始’。……《五行舞》者,本周舞也,秦始皇二十六年更名曰‘五行’也。……诸帝庙皆常奏《文始》、……《五行》舞云”的记载,可知这“六代之乐”汉时仅存《韶》、《武》(“本周舞”之《五行舞》,即为《武》乐),这样,刘德等为突出古乐的地位,就有可能既作《宾牟贾》以宣扬《武》乐,又作《昭本》、《昭颂》以宣扬《韶》乐。(十二)关于《窦公》。《辑佚书》根据《汉书·艺文志》关于“六国之君魏文侯最为好古,孝文侯得其乐人窦公献其书,乃《周官·大宗伯》之《大司乐》章也”的记载,以为此即《周礼·春官》之《大司乐》章。此说大致可信(详拙作《<乐记>作者辨证》见《中央音乐学院学报》创刊号),但并不妥帖,因为此篇当与《宾牟贾》、《师乙》、《魏文侯》相仿,其内容为记窦公向汉文帝献《周礼·大司乐》之事及窦公与文帝论乐之言,其中虽也可能采用一些《大司乐》文字,却不可能与《大司乐》全篇相同。根据以上辨证,可推论下列几点:(一)《辑佚书》“《乐作》、《意始》、《乐穆》、《说律》、《乐道》、《乐义》、《昭本》、《乐颂》八篇不可考检。《吕氏春秋·仲夏纪》有《大乐》、《侈乐》、《适音》、《古乐》四篇,《季夏纪》有《音律》、《音初》、《制乐》、《明理》四篇,当是《乐记》八篇之佚,吕氏宾客述之与”之说不可信,因为:①《乐记》成书不在《吕氏春秋》之前,而在《吕氏春秋》之后;②《乐记》有“采”有“作”,不可能照搬他书整篇文字;③《乐记》八篇之中,《乐作》、《乐义》、《昭本》、《昭颂》并非“不可考检”,其内容似与《吕氏春秋》八篇不合;④《吕氏春秋》是杂家代表作,其音乐思想有明显的儒道杂糅的色彩,《乐记》虽也受了道家思想的一定影响(如其“动静”说、“理欲”说),却不可能有“音乐……本于太一”、“道也者,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不可为状”一类正面宣扬道家思想的文字;⑤从《乐记》“前十一篇”看,两书文字风格也显然不同。(二)《董文》关于“今存《乐记》前十一篇,是概括地讲美学理论问题,是务‘虚’,失传的后十二篇是具体讲艺术实践问题,是务‘实’”、“《乐记》后十二篇主要讲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古代综合艺术‘乐’的演出方面的问题,包括音乐伴奏、歌舞表演等问题;一是讲古代运用艺术的仪式和制度等问题”之说也不可信,因为:①“前十一篇”如《宾牟贾》并非“务虚”而是“务实”,“后十二篇”如《奏乐》、《乐作》、《意始》、《乐穆》、《乐道》、《乐义》、《窦公》则很可能不是“务实”而是“务虚”;②“后十二篇”中至少《乐器》、《说律》就既非讲演出方面的问题,又非讲运用艺术的仪式、制度等问题。(三)今存《乐记》篇数很可能不是十一,而是十三;今存《乐记》文字很可能除《礼记》所收五千余字外,还有《史记·乐书》所存一千余字(不算与《礼记》相同的五千余字)、《说苑》所存六百余字(不算与《礼记》相同的一千四百字)、《白虎通》所存六十八字、《风俗通》所存一百余字,合计约七千字。(四)《乐记》二十三篇似可分为三类,即《乐本》、《乐象》、《乐言》、《乐化》、《乐施》、《乐论》、《乐礼》、《乐情》、《乐奏》(即《奏乐》)、《乐作》、《意始》、《乐穆》、《乐道》、《乐义》、《昭本》、《昭颂》十六篇论乐之义,为一类;《季礼》、《宾牟贾》、《师乙》、《魏文侯》、《窦公》五篇记前人乐言,为一类;《乐器》、《说律》二篇“务实”,为又一类。原书想必按类排定篇次。今天所谓“前十一篇”、“后十二篇”,只是为行文方便而沿用旧说,并非《乐记》原书篇次就是如此。根据以上辨证,我们可以得到十一篇的大量《乐记》佚文;根据以上辨证,我们也可以想见《乐记》内容该是何等丰富。这些对于了解《乐记》全貌都将不无裨益。《杂著》说:“《乐书》所取《乐记》凡十三篇,此说为唐以来人所未晓,自臧氏发之,使古书佚文多得二篇,诚快事也。”我于此深有同感。二、《乐记》与《毛诗序》《毛诗序》本有大、小序之分,大序为《诗经》全书而作,小序为其中各篇而作。人们一般称《诗毛氏传》在国风首篇《关雎》题下之四百九十余字为“诗大序”,或即称为“毛诗序”。但这四百九十余字中,起首四十五字实为《关雎》篇小序,未尾九十八字也是仅就《关雎》及《周南》、《召南》而言,故孔颖达《诗经正义》于“是谓四始,诗之至也”之下即说“序说诗理既尽,故言此以终之”,朱熹也认为为《诗经》全书而作之大序其实只有三段文字,即: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为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得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观此三段文字,有两点颇值得注意。一是这里涉及诗与乐的关系,诗、乐与时代政治的关系,诗、乐的分类,以及诗、乐的特征与功用,可见它不仅是诗论,也是乐论。二是它与《乐记》有两处文字大致相同,《乐记》中的文字是“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歌之为言也,长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二者之间只有“情动于中故形于声”与“情发于声”、“说(通“悦”)之故言之”与“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长言”与“永歌”(孔颖达云:“‘永歌’‘长言’为一事也”)。先言“长言”后言“嗟叹”与先言“嗟叹”后言“永歌”(孔颖达云:“彼此各言其一,故不同也。《艺文志》云:‘诵其言谓之诗,咏其声谓之歌。’然则在心为志,出口为言,诵言为诗,咏声为歌,播于八音谓之乐,皆始末之异名耳)。的差别”。此外,《诗·鄘风·桑中》小序“政散民流而不可止”一句也与《乐记·乐本》“桑间濮上之音,亡国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几句思想相同,文字相近。由此,自然就产生一个问题:《乐记》与《毛诗序》是什么关系?是《乐记》抄了《毛诗序》或《毛诗序》抄了《乐记》,还是别的什么关系?要解决这一问题,先要弄清《毛诗序》的作者是谁。《毛诗序》历来有孔子作、子夏作、大毛公(亨)作、小毛公(萇)作、卫宏作诸说,至今聚讼纷纭,未有定论。但以下几点应该是清楚的:(一)此篇名为“毛诗序”,历来对此均无疑义。既是“毛诗序”,自应是“毛诗”所有,而不可能出于毛公之前或毛公之后的他人之手。(二)汉人传《诗》,才有鲁(申培所传)、齐(辕固所传)、韩(韩婴所传)、毛四家诗说出现。先秦并无这方面的记载。《汉书》明言鲁、齐、韩三家诗立于文、景之世。关于毛诗,记载也很明确,即《景十三王传》“河间献王德……修学好古,实事求是。……其学举六艺,立《毛氏诗》、《左氏春秋》博士”;《儒林传》“毛公,赵人也。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授同国贯长卿。长卿授解延年。延年为阿武令,授徐敖。敖授九江陈侠,为王莽讲学大夫。由是言《毛诗》者本之徐敖”;《艺文志》于鲁、齐、韩三家诗后著录《毛诗》二十九卷、《毛诗故训传》三十卷,并叙云:“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咸非其本义。……又有毛公之学,自谓子夏所传,而河间献王好之,末得立“(指未得立于朝廷)。可见毛诗出现的时间既不是在先秦,也不是在东汉,而是在西汉景、武之际。(三)鲁、齐、韩、毛所说都是《诗经》、其不同在于各自对《诗经》所作的解说,即在于各自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