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战争与暴力在新月作品中的体现

浅析战争与暴力在新月作品中的体现

1979年，30多年来，他的作家《独立的风》走向了日本文坛。凡是关心村上文学的人都会发现,战争与暴力这一创作主题近年来在村上春树作品中日益凸显。那么村上作品中的中国元素是否和战争与暴力有一定关联呢?众所周之,村上作品中最早集中描写中国元素的是短篇《去中国的小船》。该作品是村上春树继“青春三部曲”后,1980年创作的。本文从实原因出发分析《去中国的小船》,探析文本的人物性格与命运,从而进一步探究村上春树中国情结中的暴力元素。在此不得不做出说明的是本文探讨的暴力不仅仅是肉体的、直接的迫害,也涵盖了精神层面的伤害。一、“中国文化社区”:中西方的“幼儿体验”是导致脱村上表示小说《去中国的小船》是根据亲身体验所做。现实生活中,村上对中国抱有浓厚的兴趣。这与他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村上出生在京都,却是在关西长大。原本住在关西的朝鲜人和中国人就相对较多。因此日常生活中接触到中国人便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用村上自己的话就是说:“从小身上就有中国因素进来”而村上的中国情结的进一步加深是深受父亲的影响。村上的父亲年轻曾参加对中国大陆的战争。他的人生因为那次战争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由于父亲兼职佛教信徒,所以每次饭前都会在神龛前祈祷,安慰心灵的痛苦。父亲告诉他是“为了战场上死去的人,为了在那里—无论友方敌方—失去性命的人”如同村上所言,那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少数,然而宝贵的事项之一”。生活中村上从来不吃中国料理,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极端的中国料理过敏症”。不能闻烧卖的味道,没吃过拉面。村上认为之所以这样是由于“某种幼儿体验”。我们可以推测村上所讲的“幼儿体验”就是笔者上述的父亲的影响导致的连锁反应。在中国的战争在村上心理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致使中国料理成了刺激他对战争回忆的记号。回避吃中国料理实际上在回避对战争的回忆。村上自己也承认战争在父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深深的伤害了自己。“对父亲来说那一定是个心理的伤痛,因此我也一样。父亲的经历已经注入到我的血液,我相信存在这样的遗传。”二、情感的乡土象征与中国的不解之缘使村上作品中频频出现中国人物,且村上大都进行了正面塑造。村上在《去中国的小船》中塑造了三个正直、善良、亲切的中国人物形象。首先中国老师正直气派的形象、积极乐观的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那段有关中日关系的阐述更是萦绕耳边二十余年。“中国和日本,……像是一对邻居。邻居只有和睦相处,每个人才能活得心理舒畅。”对中国人的女大学生的亲近也同样表示了作者的好感。小说里的主人公“不是属于那种跟谁都要好得来的性格”。却对中国女孩表示和她在一起很快乐。“为什么我说不清。”其实原因是可以追溯的。首先,她工作非常热心,且无形中也感动了“我”,即使我们的热心“本质截然不同”。其次,女孩的善良与自律深深吸引了“我”。为了不受到排斥,女孩不允许自己犯错误。然而当“我”失误时,她却仍然微笑面对我。女孩的善良认真、真实纯粹,使“我”从心底产生了愉快和地道之感。第三个中国人是“我”二十八岁,结婚六年后遇到的高中同学。他让“我”感到亲切。成绩优异的他虽沦落到推销百科全书,且以被生活磨损了很多,但是面对老同学依旧保持高度的自律:只向中国人推销百科全书。加之,同学坦率真诚的态度,使“我”对他有一股不可思议的亲切感。最后“我”甚至表示“手头宽裕了或许会买”百科事典的想法。中国老师、中国女孩、高中同学,分别在“我”的幼年、少年、青年时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好感。这种好感也促成了对中国的向往。文章末尾,这种感情被直接的表露出来:“(我)坐在巷口石阶上…遥想那绿接天际的草原。”至此中国这一名词被赋予了心灵故土的象征。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之于“我”,除了吸引以外,又具有相当的距离感,“朋友啊,中国过于遥远了”,而且“又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这些与村上对中国人、中国的另一身份定位有很大关系。三、暴力受害者身份《去中国的小船》是村上集中描写中国人物的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作品。该作品对中国人诉诸的形象描写和情感色彩影响了整个创作过程。笔者认为除了上文阐述的对中国的向往以外,村上的连锁反应使其在作品中又给予了中国另一重身份—暴力受害者的设定。这种暴力主要来自社会的排斥,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暴力。具体说来:作品把第一个中国人物的出场设定在一个中国人小学。学校铁门别致,石板路花草拥簇,池水清冽,树木成行…最重要的是具有民族自豪感的中国老师,为了使中国人能够得到日本人的尊敬,要求学生“不要往桌子上乱写乱画”。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女友的所作所为。女友与我同在一个考场,当“我”问起她是否乱写乱画时,她的回答先是不记得,而后是“倒也好像那么做来着。”换言之,女友完全有可能无意识中成为伤害中国少年的“元凶”。暴力元素浮出水面。但事情不止如此。前文也已经叙述过,打工时认识的中国女孩的善良和工作“热心”深深的吸引着我。而她的“热心”与否关系到她在日本社会是否生存下去这一根源性问题,而对于日本人的“我”来说只是一个态度问题。仅仅这一点在日中国人生存的艰难便跃然纸上。此外,努力想接近这个异乡人的“我”却在与她约会的中犯下了两次致命的错误。第一次把他送上了相反的列车,第二次无意识的把记有女孩电话号码的火柴盒扔进了垃圾桶。“我”的无意识的失误,对于这个善良敏感的女孩来说,或许会使她一生都背负这种背叛带来的伤害。暴力受害者身份在此凸显。如果说前面两个中国人所受到的暴力仅仅是来自某个个体的话,那么第三个中国人却受到了整个社会的暴力。高中时教养不差、成绩优异、颇有人缘的他,现在落到沿街向中国人推销百科全书这个地步。而且推销只面对中国人,销量靠的是“同胞情意”换来的。高中同学的生活窘态自不待言,更让人心寒的是这样的生活永远得不到改变。推销完百科全书,接下来便接着推销保险、墓石…此时,正直80年代,日本社会正在享受经济告诉增长带来的繁荣。通过对比,一切不言而喻,高中同学受到了日本整个社会的排斥:成绩优异,却只能做销售工作,且只能面向中国同胞,出人头地的机会少之又少。这个层面上的暴力,来自整个日本社会。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一开始塑造中国人物形象时就使其带上了悲剧色彩,具有暴力受害者这一身份。中国少年由于日本女孩的不尊重遭受到了心灵的创伤,中国女孩遭受到我的两次背叛,而高中同学却遭受到了整个日本社会的排斥。换言之,《去中国的小船》通过暴力视角描述了在日中国人的异乡生活的艰辛,致使他们发出“这终究不是我应在的场所,这里没有我的位置”这样无奈的声音,而这正源于日本社会的偏见与排斥。四、从“对暴力受害者的”看回复性生活中的日常接触使村上对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而特殊的幼儿体验又使他对中国负有愧疚之感。《去中国的小船》紧紧结合了村上的这一现实体验,中国人的良好形象表现了村上对他们抱有好感,由此产生了对中国的向往。与此同时,日本民族对在日中国人的排斥和偏见,使他产生了愧疚之情,整片小说萦绕一种负罪、自责、无奈、惆怅的气氛。中国译者林少华在这部小说集的中文译本序中也提到“愧疚与不释然,我想这应该是对这三个中国人所怀有的感情的基调”。东京大学教授藤井省三在《村上心目中的中国》中认为这可以归结为“我”对中国的“原罪意识”。笔者认为这份愧疚和“原罪意识”就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对战争的忏悔,从而使作者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与中国的距离。“原罪意识”使村上把当今社会对在日中国人的排斥与战争对中国人的摧残联系起来,认为当今社会的暴力与战争这一暴力虽然形式有所不同,但其本质是相同的,都给受害者的心灵留下了不可抚平的伤痛,并把这两种暴力的罪魁祸首指向了高度的集团意识和排他性。美国学者杰·鲁宾在解读《去中国的小船》时也指出“对中国和中国人一直以来难以释怀的关注被视为两个民族间难以释怀的历史记忆的一种表现”。由此可知,村上春树最初涉及中国时,就已经把中国与暴力受害者的身份联系起来。只是这里的暴力形式与战争有所不同,但其本质是形同的,作者的原罪意识也是相通的。虽然在后来的作品中表现出的直面历史、勇于担当的的历史意识在此并不十分明朗,但作者从现实社会中找到了日本近代化进程中暴力不断发生的劣根性,也为以后的创作奠定了一定的基础。此外我们不得不注意到的一点是:来自家庭内部体验的原罪意识,使村上在《去中国的小船》中表现出的对受害者中国人的愧疚具有很强的个人性,是一种民族共性之外的个人感情。这也是小说中反复强调的“我”与中国的关系具有个人性的原因所在。五、对中国人的暴力受害者的身份认同本文以暴力为视角,从现实原因入手,探讨了村上在《去中国的小船》中表现出来的中国情结。现实生活中,与中国人的直接接触使村上与中国人结缘,父亲的影响使他产生了“中国→暴力受害者”的连锁反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