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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小说的分类与研究

“汉学”的名称是清末通过与西方的斗争而提出的。它通常指的是中国的固有学术问题,研究对象可以包括许多中国文学学科。如果按这样的理解,古代小说属于中国文学或史学的一个部分,不应例外。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在1906年写的《论诸子学》中对《汉书·艺文志》的小说家也有所论列,说:“周、秦、西汉之小说,似与近世不同。”又说:“街谈巷议,所以有益于民俗也。《笑林》以后,此指渐衰,非刍荛之议矣。”史书原多可疑的地方,但并非像小说那样的虚构。……考《汉书·艺文志》已列小说于各家之一,但那只是县志之类,如所谓《周考》、《周纪》者。最早是见于《庄子》,有“饰小说以干县令”一语;这所谓小说,却又指那时的小政客不能游说六国侯王,只能在地方官前说几句本地方的话。这都和后世小说不同。刘宋时有《世说新语》一书,所记多为有风趣的魏晋人的言行,但和正史不同的地方,只时日多颠倒处,事实并非虚构。唐人始多笔记小说,且有因爱憎而特加揄扬或贬抑者,去事实稍远。《新唐书》因《旧唐书》所记事实不详备,多采取此等笔记。但司马温公作《通鉴》于此等事实必由各方面搜罗证据,见有可疑者即删去,可见作史是极慎重将事的。最和现在小说相近的是宋代的《宣和遗事》,彼记宋徽宗游李师师家,写得非常生动,又有宋江等三十六人,大约《水浒传》即脱胎于此书。古书中全属虚构者也非没有,但多专记神仙鬼怪,如唐人所辑《太平广记》之类,这与《聊斋志异》相当,非《水浒传》可比,而且正史中也向不采取。所以正史中虽有些叙事很生动的地方,但决与小说传奇不同。差不多同时,胡适却在一个《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中开列了好几部古代的通俗小说,从而引起了一些争议。然而,中国不仅早有小说这类著作,而且也早有了研究、评论小说的学问。至晚梁启超就有《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的专文,陈寅恪曾写了《读莺莺传》和《读东城老父传》、《顺宗实录与续玄怪录》、《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等名篇。这都是国学大师的著作。到了当代,小说研究已成为一门显学,似乎也应该属于国学的一个学科,无须再要像刘歆那样为《春秋左氏传》立博士学官而争议了。我对国学所知极少,只爱看些古代小说,不揣谫陋浅薄,略谈中国古代小说的特色及其发展过程,以求教于方家学者。中国小说最早著录于刘歆《七略》的《诸子略》,班固《汉书·艺文志》就沿袭其说,著录了十五种作品,小序说: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弗为也。”然亦弗灭也。闾里小知者之所及,亦使缀而不忘。如或一言可采,此亦刍荛狂夫之议也。小说家所出的稗官,未见于先秦典籍,前贤时彦曾作过不少考证,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考之史籍,《隋书·经籍志》(本为于志宁等编撰的《五代史志》)小说类小序对小说的渊源作了补充和修正:小说者,街说(《四库全书》本作谈)巷语之说也。《传》载舆人之诵,《诗》美询于刍荛。古者圣人在上,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士传言而庶人谤。孟春,徇木铎以求歌谣,巡省观人诗以知风俗,过则正之,失则改之,道听途说,靡不毕纪。《周官》:诵训“掌道方志以诏观事,道方慝以诏辟忌,以知地俗。”而训方氏“掌道四方之政事,与其上下之志,诵四方之传道而观衣(《周礼》原作新)物”,是也。孔子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所谓《传》曰,大概是指《左传》。舆人之诵,如僖公二十八年记舆人之诵曰:“原田每每,舍其旧而新是谋。”这只是一种民谣。值得注意的是《左传》襄公十四年师旷的话:自王以下各有父兄子弟以补察其政。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士传言,庶人谤,商旅于市,百工献艺。余嘉锡先生认为传言的士就是所谓的“稗官”《国语·周语》上说: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韦昭注:“瞽,乐太师;史,太史也。”又《楚语》说:在舆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倚几有诵训之谏,居寝有亵御之箴,临事有瞽史之导,宴居有师工之诵,史不失书,“瞽史”之称,又见于《晋语》;亦见于《周礼·秋官·大行人》:“九岁,属瞽史,谕书名,听声音。”又见于贾谊《新书》等书。瞽、史二字往往连称,可能瞽也兼任史职。《周语》在“瞽献曲、史献书”之下,还提到“瞍赋、《隋书·经籍志》小序还讲到“徇木铎以求歌谣,巡省观人诗以知风俗”的话,又把小说和采风联系在一起,那么小说就可以与《诗经》有同等的价值了。无怪乎《隋书·经籍志》在子部之末总结说:《易》曰:“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儒、道、小说,圣人之教也,而有所偏于志宁等史官竟把小说与儒、道并列,称之为“圣人之道”,这不仅是空前,而且几乎是绝后的高度评价了。虽然北周武帝建德二年(573)已经讨论过儒、道、释三家的先后,卫元嵩曾有《齐三教论》的专著(《旧唐书·经籍志》著录),此后就逐步确立了儒、释、道三教并立的地位,但唐初的史官却把小说和儒、道并列为圣人之教,这是中国小说史上的一块里程碑。直到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还是把许多小说视为“猥鄙荒诞”的作品,而且根本不承认新兴的通俗小说。清代的“国学大师”钱大昕则以厌恶忧惧的心情惊呼“小说教”的兴起,冲击了正统的儒家思想古代小说的概念非常宽泛,历来史志书目的著录取舍不同,在目录学上是一个大难题。秦汉以至魏晋,小说作品不多,没有分类的必要,所收的作品很杂。到了唐代,小说大有发展,题材和体裁丰富多样,就有了分类的条件。刘知是知偏记小说,自成一家。而能与正史参行,其所从来尚矣。爰及近古,斯道渐烦。史氏流别,殊途并骛,推而为论,其流有十焉。一曰偏记,二曰小录,三曰逸事,四曰琐言,五曰郡书,六曰家史,七曰别传,八曰杂记,九曰地理,十曰都邑簿。他所说的偏记小说,大体相当于《隋书·经籍志》的杂传类。其中地理、簿录等书本来都是独立著录于史部的一个门类,到了刘知■笔下,也并入小说了。刘知■把一部分杂传列入小说,这是目录学上的一次变化。其中“逸事”、“琐言”和“杂记”三类比较接近于后世所谓的小说,他的具体说明是:国史之任,记事记言,视听不该,必有遗逸。于是好奇之士,补其所亡。若和峤《汲冢纪年》、葛洪《西京杂记》、顾协《琐语》、谢绰《拾遗》,此之谓逸事者也。街谈巷语,时有可观,小说为言,犹贤于已。故好事君子,无所弃诸。若刘义庆《世说》、裴荣期《语林》、孔思尚《语录》、阳松阳阴为炭,造化为工,流形赋象,于何不育。求其怪物,有广异闻。若祖台《志怪》、干宝《搜神》、刘义庆《幽明》、刘敬叔《异苑》,此之谓杂记者也。虽然小说至唐而一变,有很大的发展,但是小说的观念还比较模糊。如刘知宋人郑樵在《通志·校雠略》里提出小说与其他书的交错混杂,就足以说明小说概念的宽泛和模糊。他说:古今编书所不能分者五:一曰传记,二曰杂家,三曰小说,四曰杂史,五曰故事。凡此五类之书,足相紊乱。郑樵《通志·艺文略》里就有小说类,著录的许多作品,就和其他书目有取舍出入的不同,也有一些紊乱的现象。例如把《新唐书·艺文志》列为小说的裴明人胡应麟对古代小说作了相当细致的分析,把小说区分为六类。《少室山房笔丛》卷二十九《九流绪论》说:小说家一类又分数种,一曰志怪,《搜神》、《述异》、《宣室》、《酉阳》之类是也;一曰传奇,《飞燕》、《太真》、《崔莺》、《霍玉》之类是也;一曰杂录,《世说》、《语林》、《琐言》、《因话》之类是也;一曰丛谈,《容斋》、《梦溪》、《东谷》、《道山》之类是也;一曰辨订,《鼠璞》、《鸡肋》、《资暇》、《辨疑》之类是也;一曰箴规,《家训》、《世范》、《劝善》、《省心》之类是也。谈丛、杂录二类最易相紊,又往往兼有四家,而四家类多独行,不可搀入二类者。至于志怪、传奇,尤易出入,或一书之中,二事并载,一事之内,两端俱存,姑举其重而已。总之,小说内容很杂,难以分类,往往一书而兼众体,在目录学上造成不少难题。其中志怪和传奇两类是我们现在也公认为小说的,但也没有明确的界限。关于古代小说的类别,当代学者还是各抒己见,各立其说,有一定的随意性。至今在目录学上影响很大的是《四库全书总目》的分类法。《总目》小说家类的小序说:迹其流别,凡有三派:其一叙述杂事,其一记录异闻,其一缀辑琐语也。《总目》编者又在杂事之属的小说书目之后加了一条说明:案记录杂事之书,小说与杂史最易相淆。诸家著录,亦往往牵混。今以述朝政军国者入杂史,其参以里巷闲谈词章细故者则均隶此门。《世说新语》古俱著录于小说,其明例矣。《总目》举《世说新语》以明例,但实际上并没能说清楚杂事小说与杂史的界限。《四库全书》的杂史类收书不多,以《国语》、《战国策》为代表,对纪实性要求很高。可是最后收到了元人刘一清的《钱塘遗事》,书中资料多抄自宋人小说,却只能说是记载里巷闲谈辞章细故的书了。可见古代小说的定性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四库全书》把小说分为杂事、异闻、琐语三个属类,至今还为许多图书编目者沿用。虽有人加以修改和革新,但始终没有产生一个比较科学的成为多数目录学家和小说学者所公认的分类法。最近我看到一份小说书目的稿件,体例十分混乱,其根本问题就在于没有一个明确的分类标准。几千年来,由于史学家对小说的轻视和偏颇的要求,没有考虑小说的独立地位和文献价值,更没有重视小说的文艺特征,始终没有对小说进行科学的历史的研究。近代人开始对通俗小说付予重视,但对古体的文言小说又往往采取了割断历史和全盘排斥的态度。因此对于古代小说,主要是文言作品的认定和分类标准,实有认真讨论的必要。《隋书·经籍志》所著录的小说与《汉书·艺文志》已有很大的不同。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卷二十九《九流绪论》下曾指出:《汉·艺文志》所谓小说,虽曰街谈巷语,实与后世《博物》、《志怪》等书迥别,盖亦杂家者流,稍错以事耳。如所列《伊尹》二十七篇,《黄帝》四十篇,《成汤》三篇,立义命名动依圣哲,岂后世所谓小说乎?又《务成子》一篇,注称尧问;《宋子》十八篇,注言黄老;《臣饶》二十五篇,注言心术;《臣成》一篇,注言养生,皆非后世所谓小说也,则今传《鬻子》为小说而非道家,尚奚疑哉?胡应麟的“后世所谓小说”,指的是后世的《博物》、《志怪》等书,这是我们至今还承认的古体小说。虽然《隋书·经籍志》还把《志怪》一类书列在杂传里,把《博物志》放在杂家里,但小说观念的转变是从这时开始的。章太炎所贬斥的《笑林》,就是首见于《隋书·经籍志》的著录。《隋书·经籍志》开始把《燕丹子》、《笑林》与《世说》并列于小说家,就是一个转折点。《旧唐书·经籍志》又把《博物志》列入小说家。宋代欧阳修在《新唐书·艺文志》小说类里收了一批《隋书·经籍志》杂传类的书,体现了小说观念的一大转变。一方面是贬低了这类书的史料价值,另一方面是扩大了小说的范围,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小说的地位。欧阳修的《新唐书·艺文志》总序说:“至于上古三皇五帝以来世次,国家兴灭终始,■窃伪乱,史官备矣。而传记、小说外暨方言、地理、职官、氏族,皆出于史官之流也。”他把小说和传记并列,都看作史官之流,而且还放在方言、地理之前,这是承袭了刘知■的观点而又有所发展。可是他把《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原列史部杂传类的一批书改入了子部小说类,并没有把小说类的书归到史部去,又说明他还是认为小说的地位是低于史部书的。《四库全书》对乾隆以前的书进行了全面整理,在分类上有所调整。钦定的凡例第六条说明:“《穆天子传》旧入起居注类,《山海经》、《十洲记》旧入地理类,《汉武帝内传》、《飞燕外传》旧入传记类,今以其或涉荒诞,或涉鄙猥,均改隶小说。”可见乾隆皇帝认为小说就是“荒诞”“鄙猥”的作品。此外,如把《宋史·艺文志》小说类的《梦溪笔谈》、《麈史》等书改入了杂家类,《广卓异记》改入传记类,《荔枝谱》改入谱录类,还是比较合理的。但是杂事之属的书收得太杂,如《朝野佥载》之类,今人重印时已称为史料笔记了。不少人把这类书通称为“笔记小说”,更扩大了小说的领域。如民国初年进步书局编印的《笔记小说大观》,收书就太泛滥了。中国古代小说的概念非常宽泛,就像古代“文学”的概念一样,是一个比较模糊又不断发展的概念。而且自从《汉书·艺文志》提出了“君子弗为”的“小道”论之后,小说始终被正统学者看作不入流的一家。虽然《隋书·经籍志》曾把小说提到了与儒、道并列的圣人之教,刘知无论古体小说还是近体小说(古代通俗小说),在中国古籍中占有相当大的分量,其中有大小不等的文献价值和文学价值,我们不可能不予重视,不能不在当代的国学研究中给它一定的地位。为此我提出几点建议:首先,我们需要对古代小说进行分析,分别从文献价值和文学价值来进行研究。古代小说的数量很大,内容很杂,需要分别轻重优劣,逐步加以评价。其次,要结合中国小说的实际,进行中国小说史的研究。中国小说主要由“街谈巷语”的稗史演化而来,又分化出了古体、近体两大体系。古体的子部小说种类很多,性质和价值各不相同,我们可以各抒所见,择要列入小说史料的范围,但对于古人所谓的子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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