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木雕》的另类阅读-与原作《反悔》比较（黄行福）

?羚羊木雕?的另类阅读——与原作?反悔?比较〔黄行福〕概要：?羚羊木雕?是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七年级上册第五单元的一篇课文。它是张之路的一篇微型小说，原名为?反悔?，编入课本的时候，编者对作者原文作了比较大的改动。除了题目之外，首先改动的是主人公的性别，主人公的朋友万方在作者原文中是男生，课文那么改称万芳，被称为“她〞，这样一改，“我〞在课文中也被理解为女生了。文章中的羚羊木雕是指非洲艺术家以羚羊为形体用一种黑木雕刻成的工艺品。在本文中，?羚羊木雕?和?反悔?分别简称为课文与原文。比较，是解读课文的一种非常好的方法。尤其是课文与原文的比较，很有教学价值。?羚羊木雕?和?反悔?比较，就是非常好的例子。我们先从标题入手。?羚羊木雕?与?反悔?两个标题，哪个更好？对这样一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复。笔者以为，以?羚羊木雕?为题不如?反悔?。原因是：前者笼统，后者详细；前者未能提醒小说主要内容，后者那么比较贴切地提醒了小说主要内容。小说的主要内容就是写一个孩子在父母亲的逼迫下反悔的故事。显然，以“反悔〞为题，让读者一看标题，就大致明白小说的根本内容，不至于茫然，不知小说之所云。羚羊木雕为一实物，初看标题，给人实物说...

?羚羊木雕?的另类阅读——与原作?反悔?比较,?羚羊木雕?是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七年级上册第五单元的一篇课文。它是张之路的一篇微型小说，原名为?反悔?，编入课本的时候，编者对作者原文作了比较大的改动。除了题目之外，首先改动的是主人公的性别，主人公的朋友万方在作者原文中是男生，课文那么改称万芳，被称为“她〞，这样一改，“我〞在课文中也被理解为女生了。文章中的羚羊木雕是指非洲艺术家以羚羊为形体用一种黑木雕刻成的工艺品。

在本文中，?羚羊木雕?和?反悔?分别简称为课文与原文。

比较，是解读课文的一种非常好的方法。尤其是课文与原文的比较，很有教学价值。?羚羊木雕?和?反悔?比较，就是非常好的例子。

我们先从标题入手。

?羚羊木雕?与?反悔?两个标题，哪个更好？对这样一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复。笔者以为，以?羚羊木雕?为题不如?反悔?。原因是：前者笼统，后者详细；前者未能提醒小说主要内容，后者那么比较贴切地提醒了小说主要内容。小说的主要内容就是写一个孩子在父母亲的逼迫下反悔的故事。显然，以“反悔〞为题，让读者一看标题，就大致明白小说的根本内容，不至于茫然，不知小说之所云。羚羊木雕为一实物，初看标题，给人实物说明文的感觉。因为大多数的实物性质的说明文，根本上都是以说明对象直接作为标题。读者假如只看标题，根本就不知道课文到底写什么。再说，课文的主要内容是围绕着羚羊木雕的送人与索回而展开故事，侧重点并不在木雕本身，而在于由木雕引出的事件。所以，比较而言，?反悔?为标题更贴切。类似以线索为标题的文章，虽然也有，如?我的叔叔于勒?，这也是一篇小说。于勒是其中的一个人物，但主要人物并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线索性的人物，由这条线索引出一个曲折而动人的故事。?羚羊木雕?中的羚羊木雕虽然也只是小说的线索，但它与?我的叔叔于勒?的以线索为标题并不完全一样。于勒是人物，羚羊木雕那么是物品。写人物，一定要写与所写人物有关的事件，而小说就是写人写事的。标题与题材很吻合。很切合。而羚羊木雕虽也是线索，它虽然也可以写与此有关的人与事。但我们要明白，对羚羊木雕这么一件物品，读者最先产生的联想并不是与它有关的人和事，而是这个物品的本身，即它本身怎么样。然后才是相关的人与事。这是从读者的阅读心理上去分析的。一般文章的写作也好，文学的创作也罢，与人的阅读心理的契合，是根本的要求。

原文的“我〞和万方为男生，课文中的“我〞和万芳那么成了女生。课文的编者为什么要这样改，我们不得而知。但男生改为女生，自有它的理由：

女孩更喜欢交往，并注重开展亲密的友谊，女孩的情感世界更丰富，她们之间也更重情意。“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她学习很好，人一点也不自私。我们俩形影不离，语文教师管我俩叫‘合二而一’〞。可以看出，我们两人的关系比较铁。所以，就有了体育课上换裤子的情节。关键时刻，万芳的“仗义〞，让“我〞敬仰，“我〞觉得她是一位好朋友，也才会有两个人之间交换礼物，也才会有那么大方地把爸爸从遥远的非常带来给我的羚羊木雕，这样贵重的礼物赠送给万芳这样的举动。

这样的改动，更可以被人承受，更能让人理解。

女孩更听话。一般而言，在我们的心理，总以为女孩更听听从成人的话。所以，在妈妈的盘问，父亲的强问之后，尽管“我〞不那么情愿，尽管这里存在矛盾，存在冲突，但这个矛盾，这个冲突，最终还是要以“我〞极不情愿地向万芳要回了羚羊木雕而解决。假如换是男孩，这一切，可能就不是那么顺利。

尽管中国人向来都有重男轻女的习惯心理，但那只是一种传宗接代的心理在作祟，从最根本的喜欢程度上来看，一般来说，大多数中国人还是更喜欢女孩的。女孩的更善解人意，更会讨巧……这些品性，让作为成年人的父母亲打心眼里喜欢。否那么，我们就很难理解，目前在一些农村，农民们在生育了一个男孩之后，很多人都选择再生育女孩。尽管他们的选择不符合国家对方案生育政策，他们仍然不怕罚款。所以，在中国，尽管一些人有着不生男孩不罢休的决心，其实，在很多人心里，还存在强烈的生了女孩才死心的现象。一句话，女孩更惹人喜欢。小说的主要人物就换成了女孩，更顺应了人们的这种心理。

实际上，就像作者本人所认为的那样，课文把男孩换成了女孩，虽然存在两点缺乏：一是把小刀作礼物，不符合女孩的爱好。这更多的是男孩的爱物。二是体育课上，换裤子时，女孩不好合适就在树下换裤子。

但是，目前还很少有来自教学一线的反映。

总体而言，与原文相比，课文情节更加集中。原文中，有一些文字，与情节联络不那么严密的，课文都删除了。例如开头，原文有几段文字：

概要：天上下着雪。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去万方家的路上。雪花在路灯前飞舞，路灯在雪花中发出昏暗的光。我和万方家只隔一百多米，可是我却走了好久好久。白天我们还在这里举行百米赛跑，那时候，这条路显得又平又直，可如今下雪了。我一个人渐渐地走着，脚下发出吱吱的声响……吃过晚饭，我趴在桌子上背诵今天课堂上刚刚讲过的杠杆原理。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我常常抬起头来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我们这里已经很少下这样大的雪了。真带劲！明天可以打雪仗啰！妈妈走了过来，轻轻地把窗帘拉上。另一间屋子里，爸爸和奶奶正在看电视。咚咚锵锵的锣鼓声传了过来，又是京戏！我用双手把耳朵堵上。妈妈走了出去，电视机的声音变小了。妈妈又重新走到我的身边，慈祥地把我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这几段文字，都被编者给删除了。第一段，可说是典型的环境描写，但与本文的主要内容虽然不能说没有关系，但关系不是很大。因为虽然说下雪天气寒冷，对“我〞去万方家要回羚羊木雕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毕竟路途不远，只有一百多米。第二段，主要是突出“我〞在回家路上的沉重的心情，沉重的脚步，显得更细腻一些，手法上采用倒叙，使情节更丰富跌宕一些，为小说添...

?羚羊木雕?的另类阅读——与原作?反悔?比较,天上下着雪。我一个人孤伶伶地走在去万方家的路上。雪花在路灯前飞舞，路灯在雪花中发出昏暗的光。

我和万方家只隔一百多米，可是我却走了好久好久。白天我们还在这里举行百米赛跑，那时候，这条路显得又平又直，可如今下雪了。我一个人渐渐地走着，脚下发出吱吱的声响……

吃过晚饭，我趴在桌子上背诵今天课堂上刚刚讲过的杠杆原理。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我常常抬起头来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我们这里已经很少下这样大的雪了。真带劲！明天可以打雪仗啰！

妈妈走了过来，轻轻地把窗帘拉上。

另一间屋子里，爸爸和奶奶正在看电视。咚咚锵锵的锣鼓声传了过来，又是京戏！我用双手把耳朵堵上。妈妈走了出去，电视机的声音变小了。妈妈又重新走到我的身边，慈祥地把我的手从耳朵上拿了下来。

这几段文字，都被编者给删除了。第一段，可说是典型的环境描写，但与本文的主要内容虽然不能说没有关系，但关系不是很大。因为虽然说下雪天气寒冷，对“我〞去万方家要回羚羊木雕有点影响，但影响不大，毕竟路途不远，只有一百多米。第二段，主要是突出“我〞在回家路上的沉重的心情，沉重的脚步，显得更细腻一些，手法上采用倒叙，使情节更丰富跌宕一些，为小说添加一点曲折。课文在删除了之后，并没有损害主要情节的完好性。读者在阅读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以下的那三段，是对“我〞家成员的简单介绍，也增添了一点生活气息。可是，仔细一考虑，就可以发现：这些内容，对小说的主要人物，主要故事情节，都没有起到什么真正的作用。所谓真正的作用，指的是对表达人物性格，对推动情节开展有内在的作用。根本上属于可有可无的文字。其实，从情节的开展来看，此后的情节中，妈妈、爸爸、奶奶，都出现了，这里的交代根本属于多余。最多，我们可以从爸爸喜欢看京戏，折射出他思想的传统，而爸爸是一家之主，从而说明这是一个传统的家庭，上代人对下代人拥有绝对的权威。这样的解释，是比较牵强的。奶奶也喜欢京戏，但她老人家的思想并不那么绝对保守，她不是站在“我〞这一边吗？“算了吧，这样多不好。〞这是整个小说中奶奶说的唯一的一句话，但这一句话，就足以看出奶奶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为了集中笔墨突显故事的主要情节，在结尾处，也作了删除与改变：

先看原文的结尾：

我渐渐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雪花落在羚羊的身上，又滑了下去。我突然觉得羚羊变得那么重，以致于我不得不用双手托着它。我在雪地里渐渐地走着，突然，我听见后面传来万方的声音。我惊奇地回过头。万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眼前，他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穿棉衣。他把手里拿的玻璃罩子盖在我的羚羊上，又把小刀塞到我的手里说：“拿着，没有礼物，咱俩也是好朋友！〞

“你妈妈会说你的！〞我看着他的眼睛。

“没事儿，但凡爸爸妈妈送给我的东西，不管我给谁他们都没说的……〞他非常爽朗地微笑着，露出那像白雪一样的牙齿。

“明天打雪仗，来早点！〞万方跑了，还不时地扬起手臂向我打招呼。渐渐的，他消失在雪花飞舞的世界里面了。

我哭了，我真的嚎啕大哭起来。雪花和泪水一起落在玻璃罩上。我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课文的结尾是：

我一个人渐渐地走在路上。月亮出来了，冷冷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突然，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只见万芳跑了过来。她把小刀塞到我的手里说：“你拿着，咱俩还是好朋友……"

我呆呆地望着她，止不住流下了眼泪。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人！因为我对朋友反悔了。我做了一件多么不荣耀的事呀！

可是，这能全怪我吗？

改动比较大。课文的文字比原文简洁得多，删除了一些与情节关系不大的文字。“我渐渐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雪花落在羚羊的身上，又滑了下去。我突然觉得羚羊变得那么重，以致于我不得不用双手托着它。〞与主要内容关系不大，被删除了。虽然羚羊的沉重可以衬托我的心情的沉重，但远不如“月亮出来了，冷冷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有月亮，但天气是冷的，我的心也是冷的，所以，打寒颤。而且，天气寒冷，但有月亮，毕竟不是一片漆黑，可以给人一点光明和希望。至少路上是亮的，方向总是有的的。

概要：我呆呆地望着她，止不住流下了眼泪。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人！因为我对朋友反悔了。我做了一件多么不荣耀的事呀！可是，这能全怪我吗？文字里，有冲动，有伤心，有反悔，也有沉思，更切题。最后一句：“可是，这能全怪我吗？〞让人警醒，引人深思。不能全怪“我〞，还怪谁？怪爸爸妈妈。怪除了“我〞之外的社会。“我〞正是他们的逼迫下，才有如此行为的。这就给成年人上了生动的一课。但课文另外三点的改动，就那么恰当了：一是删除了万方为羚羊木雕配玻璃罩子的文字不当。恰恰就是这个罩子，最能表达万方对木雕的喜欢。有了罩子，木雕就不容易被磨损或碰坏。而且，万方不但把木雕还给了“我〞，玻璃罩子也一并给了“我〞。这正是万方的善解人意之处。假如是换了其别人，还了木雕就已经不错了，还会为别人着想，为木雕的保护着想？二是删除了万方的一句话：“没事儿，但凡爸爸妈妈送给我的东西，不管我给谁他们都没说的……〞。这句话透露出：并非天下所有的爸爸妈妈都像“我〞的爸爸妈妈那样重财，也不像“我〞的爸爸妈妈那样绝对支配孩子，而是给孩子以自己决定自己行为的权利。这就至少让人感觉天下毕竟还存在着设身处地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亲。人是...

?羚羊木雕?的另类阅读——与原作?反悔?比较,

我呆呆地望着她，止不住流下了眼泪。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伤心的人！因为我对朋友反悔了。我做了一件多么不荣耀的事呀！

可是，这能全怪我吗？

文字里，有冲动，有伤心，有反悔，也有沉思，更切题。最后一句：“可是，这能全怪我吗？〞让人警醒，引人深思。不能全怪“我〞，还怪谁？怪爸爸妈妈。怪除了“我〞之外的社会。“我〞正是他们的逼迫下，才有如此行为的。这就给成年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但课文另外三点的改动，就那么恰当了：一是删除了万方为羚羊木雕配玻璃罩子的文字不当。恰恰就是这个罩子，最能表达万方对木雕的喜欢。有了罩子，木雕就不容易被磨损或碰坏。而且，万方不但把木雕还给了“我〞，玻璃罩子也一并给了“我〞。这正是万方的善解人意之处。假如是换了其别人，还了木雕就已经不错了，还会为别人着想，为木雕的保护着想？二是删除了万方的一句话：“没事儿，但凡爸爸妈妈送给我的东西，不管我给谁他们都没说的……〞。这句话透露出：并非天下所有的爸爸妈妈都像“我〞的爸爸妈妈那样重财，也不像“我〞的爸爸妈妈那样绝对支配孩子，而是给孩子以自己决定自己行为的权利。这就至少让人感觉天下毕竟还存在着设身处地为孩子着想的父母亲。人是复杂的，也是多样的。为人父母者就更是这样了。三是“明天打雪仗，来早点！〞全部删除让小说缺失了生活气息。课文的结尾处，没有写到下雪，从而删了这句话。这是一个很充足的理由。但还有其他的方法不必完全删除。比方略微作点改动：“明天早跑，来早点！〞不也一样吗？这样的句子生活气息浓重得多，更可以表达他们虽然礼物被追回，但友谊还在。笔者以为，这样的句子，远远还比“你拿着，咱俩还是好朋友……〞要好。“你拿着，咱俩还是好朋友……〞之类的句子，内容不详细，显得僵硬，有点像是贴标签。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朋友，仅仅是口头上的，不是生活里的，不是活生生的。而“明天早跑，来早点！〞就鲜货多了。

与原文相比，还有一些文字上的改动。这里仅仅列举几处：

原文：

万方从开场上小学就和我在一起。他学习很好，他还特别喜欢帮助人。有力气，可以在单杠上一连做十个引体向上。他可从来不欺负别人。

课文：

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她学习很好，人一点也不自私。我们俩形影不离，语文教师管我俩叫“合二而一〞。

课文把“从开场上小学就和我在一起〞改成“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一是说明“我〞和万芳成为好朋友的时间不短了，至少也有七八年了，有了感情的根底，所以才有互送礼物的事情发生，也为下面“我〞极不情愿去把礼物要回来而打了铺垫。二是把“就和我在一起〞改成“我们就在一起〞。“就和我在一起〞与“我们就在一起〞，内涵不一样。“就和我在一起〞仅仅说明两个人的身体在一起，心灵呢，思想呢，情感呢，是否也真的“一起〞了？不一定。夫妻还存在同床异梦的呢。同桌也存在矛盾很深的现象。“我们就在一起〞，就不同了。凡“我们〞，一般而言，都是要么情意相投，要么志同道合。总之，关系比较“铁〞。所谓的铁哥们，铁姐们是也。从下面的“形影不离〞“管我们叫二合一〞，也可以看得出来。课文作这样的改动，显然更可以表达“我〞和万芳之间关系的亲密。在小说?红楼梦?第三十一回，当袭人将自己和宝玉一起合称“我们〞时，伶牙俐齿的晴雯嘲笑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叫我替你们害臊了！便使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称得上‘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那个时候，袭人和宝玉还是地位相差极大的两类人：一为丫鬟，一为公子。袭人竟然把自己和宝玉称为“我们〞。就不免引来了晴雯一番挖苦与挖苦。课文做这样的改动，就为下面的不好意思把礼物要回来形成张力。

课文还删除了以下文字：“他学习很好，他还特别喜欢帮助人。有力气，可以在单杠上一连做十个引体向上。他可从来不欺负别人。〞很显然，这些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