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理论》课件第四章

第四章社会交换论和理性选择理论第一节霍夫曼的交换论第二节布劳的交换论第三节交换网络理论第四节理性选择理论第一节霍曼斯的交换论作为交换的社会行为乔治·霍曼斯是现代社会学交换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深受行为主义心理学家斯金纳的影响，明确提出人类的交换是一种基本的社会行为。其主要著作有《人类群体》（１９５０）、《社会行为及其基本形式》（１９６１）、《社会交换的性质》（１９６７）等在霍夫曼看来，通过小群体的研究可以达到对更大的群体甚至整个社会的认识，因为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结构和功能法则与小群体中起作用的法则是一致的。因此，霍曼斯从一开始就非常强调对小群体的研究。他的《人类群体》一书则是这方面研究的不朽之作但是后来，霍曼斯对小群体研究的基本观点发生了重大改变。他放弃支持功能主义观点，转向了行为主义。他认为功能理论华而不实，功能学者所做的只是对现象的分类和描述，然而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他说，科学重要的功能就是解释和建立基本命题，这就要求把人及其行为作为社会学的分析单位，而不是功能主义者所说的社会角色或社会结构霍曼斯的交换理论具有鲜明的行为主义特征。在霍曼斯看来，社会科学中的理性选择理论或功利主义包含了普遍性的命题。人们在做选择时，主要考虑的有两个变项：结果的价值（得到酬赏的程度）和取得这一结果的概率。社会交换的基本命题霍曼斯指出，功利主义可以很好地作为人类很多行为理论的普遍命题，但不能作为一切行为的普遍命题。从上述基本观点出发，霍曼斯在《社会行为及其基本形式》一书中提出了其著名的关于人类行为的基本命题。他说：“命题所表达的是基本属性之间的关系。”霍曼斯对人类行为命题的解释所使用的基本概念包括：（１）刺激，指有机体对环境的反应行为。（２）行动，指有机体为获取酬赏或避免惩罚而表现出的行为。（３）酬赏，是刺激对有机体所具有的满足或达到需求的能力。（４）惩罚，是刺激所具有的伤害、毁坏或阻止需求满足的能力。（５）价值，是刺激所带来的酬赏的程度。（６）代价，是进行某一行动时所失去的酬赏或受到的惩罚。（７）知觉，是感知、衡量和评价酬赏和代价的能力。（８）期望，是有机体具有的与特定刺激有关的酬赏、惩罚或价值的水平。霍曼斯所提出的交换命题主要有六个：成功命题、刺激命题、价值命题、剥夺—满足命题、攻击—赞同命题、理性命题。成功命题，指人们所采取的一切行动中，某一项特定行动越常获得酬赏，那么此人会越有可能重复这一行动。这个命题解释的是人们最常去做那些能够获得报酬的事情。刺激命题，指如果过去的某一特定刺激或一系列刺激曾给一个人的行动带来酬赏，那么目前的刺激跟以前的特定刺激越类似，这个人越有可能重复以前或相类似的行动。刺激命题来自于行为主义的强化刺激观点，所说明的是，人们常常是根据过去的经验预测目前或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价值命题，指某人行动的结果对其越有价值，他就越有可能实施这一行动。霍曼斯所说的价值有两种：正价值（即酬赏）和负价值（即惩罚）。当某个行动的正价值越高时，人们越可能去实施该行动；反之，当其负价值越高时，人们就越可能避免实施该行动。酬赏有两类：一是实际获得的酬赏，二是避免受到惩罚。而相应的惩罚也有两类：一是实际受到的惩罚，二是拒付酬赏（该给而不给）。剥夺—满足命题，指一个人在近期内获得的特定酬赏越多，任何同等量报酬的价值对他来说就越小。即如果一个人经常获得某种酬赏，那么他就会感到厌腻，因此会放弃此行动。攻击—赞同命题，指一个人越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就越会表现出愤怒的情绪。具体来说，此命题包括两部分：（１）挫折—攻击假设，即当一个人的行动未获得预期的报偿，或者反而受到不应有的惩罚时，他就会非常气愤，从而更可能采取攻击性行动，因这种行为的结果对他更有价值。（２）当一个人的行动获得了预期的报偿，特别是当所获得的报偿大于所预期的，或者所受到的惩罚比预料的小时，他就会高兴，从而更有可能采取赞同性行为，因这种行为的结果对他更有价值。理性命题，指在各种行动方案中，一个人总是选择他认为价值最大的那个方案此命题涉及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行动结果的价值，二是建立在过去经验的基础上的成功的概率。用公式来表达为：

行动（Ａ）＝价值（Ｖ）·概率（Ｐ）这个公式还表明，报偿的价值大但成功概率小，则行动的结果也小；相反，价值虽小但概率大，则行动的结果也大综合评述总之，霍曼斯所提出的这些命题虽然主要说明的是人类某些基本行为的特征，但他认为也可以将它们推广到对宏观社会制度的解释上。他说，社会制度只不过是一种较为复杂的人类行为而已。交换行为在社会制度中比在个人行为中更为特殊和广泛但是由于霍曼斯坚持对社会现象的心理学解释，强调人类行为“基本形式”的自然属性，因此他常常被人们指责为心理学的还原论者，忽视了社会宏观因素的作用。第二节布劳的交换论布劳的宏观结构理论布劳的主要著作包括：《科层制动力学》（１９５５）、《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１９６４）、《美国的职业结构》（１９６７，合著）、《不平等和异质性》（１９７７）、《机会的结构脉络》（１９９４）等。布劳的交换理论极不同于霍曼斯，他关注对宏观层面社会生活中交换关系的分析，倾向于对社会整体的结构研究布劳所说的社会结构，是指人们的社会位置关系，因此他所关注的是人们在不同位置上的分布及其社会交往。布劳认为，结构条件虽然不是影响人们行为和关系的唯一因素，其他因素，如心理的、经济的、意识形态的因素也有影响，但他提出结构因素是最基本的。因此，布劳提出：“社会学最独特的任务，就是对各种形式的分化及其相互关系、它们产生和发生改变的条件、它们对社会关系的影响进行结构分析。”布劳特别重视对社会地位的分析，进而区分了地位的三个方面：“每一种形式的地位，不管是财富、教育、资历，还是任何其他影响人们的角色关系的等级性特征，都可以区分出三个方面。”第一是绝对地位，指人们所拥有的实际的社会资源量。第二是比例地位，指人们在某一地位变量的百分比分布中所处的位置。第三是相对地位，指人们的等级位置或相对于他人而言的社会资源拥有率。所以，布劳倡导从社会结构角度去研究社会交往与交换模式。这种分析理路完全不同于霍曼斯的行为主义分析。布劳本人曾说：“在实质概念上，我的分析框架跟霍曼斯的最重要差别在于，我并不关注对互惠交易的分析，而是更加强调对单向交换的分析，因为在这种交换中，人们之间的声望和权力存在差异，这也导致无资源的一方依赖和服从于另一方。”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布劳的社会交换理论集中反映在其《社会生活中的交换与权力》一书中其中心思想是，把社会交换看做社会生活的一条重要原则，认为它是从原始的关系推导出来的，从它又可以推导出复杂的社会力量。其研究目的在于通过分析支配着个体和群体之间关系的社会交换过程来帮助人们了解社会结构。因此，布劳把他的交换论看做其社会结构理论的续篇。社会交换关系的性质和作用布劳社会交换理论的一个核心观点是：社会交换是报酬的交换。他说，人与人的相互交往构成了现实的群体生活，而人们之所以相互交往，是因为他们都从交换中得到了某些东西，这就是报酬。布劳指出，社会交换的根源是社会吸引。他说：“支配人们之间交往的基本社会过程根源在于基本的心理过程，比如那些支撑个体间吸引的情感及其对各种报酬的欲望的那些心理过程……社会吸引是诱导人们主动地建立社会交往的力量，并且一旦了交往，又会扩展他们的交往范围。”社会吸引又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社会吸引，是指内在地喜欢另一个人并对他有肯定性的情感。而广义的社会吸引，是指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去接近另一个人。布劳所说的社会吸引主要指后者。布劳由此得出了社会交换关系的基本特征，即相互性和不平衡性。布劳认为，在社会交换中，趋向于不平衡的张力和趋向于相互性的张力同时存在。布劳同时指出，社会交换中的某一平衡是由同一交往在其他方面的不平衡造成的。社会吸引和社会赞同构成了布劳所谓的社会支持，它们是社会整合的重要纽带，是形成群体生活和现实社会的基础。社会交换的原理布劳提出，社会交换具有一系列不同于经济交换的基本原理。第一个基本原理就是互惠或回报，就是有来有往。社会交换，“指的是人们被期望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并且一般来说确实也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回报所激励的自愿行动他说，社会交换在重要的方面区别于经济交换，但基本的和最关键的一点是，社会交换体现出未加具体规定的义务，它的一条原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恩，尽管具有对未来某种回报的一般期望，但是其确切的性质在事前并不做明确规定。回报的性质不能讨价还价，要留给做回报的人自己来决定。社会交换的第二个基本原理是“从交换中获得的利益随交换次数增多而减少”（边际效用原理）。或者说，利益虽日益增加但“边际效用”降低了。布劳提出，社会交换过程的进行还需要一系列条件。其中主要的方面包括：交换伙伴间关系的发展阶段和特点，进入交易的利益的特征和提供它们付出的成本，进行交换的社会背景。布劳提出了期望的三种类型：第一种是一个人对他在其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将获得的总利益的“一般期望”。第二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行为以及与他交往可能带来的报酬的“特殊期望”。最后一种是“比较期望”，是指人们期望在社会交往中实现的利润，即报酬减去成本。此外，社会价值和规范也是影响社会交换的重要因素。布劳强调，文化价值使社会秩序以及维持社会秩序的各种安排合法化。合法化导致赞同社会共识，社会共识赋予现存的或期望的社会条件以价值，同时还稳定或促进这些价值。布劳区分出了四种媒介性的价值：（１）作为社会整合和团结之媒介的特殊主义价值。（２）作为交换和地位分化之媒介的普遍主义价值。

（３）作为组织之媒介的合法化价值。（４）作为变迁和重组之媒介的对立性价值。社会交换的第三个基本原理是“不平衡性”。即由于权力和资源的不平衡，社会交换关系具有不平衡性和不稳定性。布劳认为，某个集体中的社会整合和分化的发展，为意在协调追求共同目标的组织的出现提供了一片肥沃的土壤。随着组织的出现，交换和权力随之产生，竞争和反抗的力量同时存在，它们是资源和权力再分配的主要力量，是打破旧平衡建立新秩序的杠杆。综述总之，布劳的社会交换理论跟霍曼斯的行为主义观点存在着很大差别。尽管他也关注到社会交换行为的某些微观层面问题，但布劳更强调对社会宏观层面因素——社会结构的分析，尤其是注意到了社会过程的复杂性和偶发性。而且布劳对社会交换的分析具有突出的辩证色彩，充分关注到了交换、权力、冲突、分化与整合等主题，因而其解释更具现实性。第三节交换网络理论埃默森的权力—依赖关系理论交换关系是一种基本的社会关系并与社会结构密切相关，社会网络分析学家及社会交换理论家都非常重视对交换网络的分析。许多人承认，社会网络分析从一开始就与交换理论密不可分，甚至后者是前者的重要理论来源，20世纪60-70以来，以理查德·Ｍ·埃默森和卡伦·Ｓ·库克等为代表的美国社会交换理论家，努力把社会交换分析与网络分析方法相结合，从而取得了一系列新成果。埃默森主张，社会交换理论所分析的对象是社会交换关系，但具体来说，所分析的是行动者Ａ和行动者Ｂ之间的交换关系，他们在交换过程中分别拥有的价值性资源不同，因而为获取资源而竞争。埃默森的理论构建中的关键概念包括权力、权力运用、平衡等。埃默森把网络中的交换分为两大类：一类是行动者为资源的分配而谈判和讨价还价，即谈判型交换；另一类是行动者并不谈判，而是主动提供资源并期望有互惠性的回报，即互惠型交换。埃默森在做交换网络分析时，对行动者和交换关系这两个基本概念的使用做了如下具体界定。行动者：在网络关系中的点，用A,B,C…N表示，不同的字母表示拥有不同可交换资源的行动者。字母相同，如A1，A2，A3…表示交换相似资源的不同行动者。交换关系：A-B,A-B-C，A1-A2等表示不同的行动者相互关联的模式，构成了关系网络。四种网络结构形态的交换关系单方垄断性关系:若行动者Ａ是行动者Ｂ１、Ｂ２、Ｂ３的有价值资源的来源，而行动者Ｂ１、Ｂ２和Ｂ３向Ａ提供报酬，那么他们之间就形成了单方垄断性关系劳动分工关系:如果每一个Ｂ都能为Ａ提供不同的资源，这就削减了Ａ的权力并建立了一种新的网络形式。社会圈子:埃默森又把交换分为类间交换和同类交换。前者是以一类资源换取另一类资源，而后者是同类资源之间的交换。分层网络关系:如果Ａ１、Ａ２属于一类阶层（上层社会），而Ａ３与Ａ４属于另一类阶层（下层社会），那么他们在一起互动的机会会减少，而成本加大。所以，人们倾向于寻找同阶层的行动者建立交换，形成不同的社会圈或网络库克论网络与交换关系在理查德·埃默森的交换网络理论观点基础上，卡伦·库克等做了进一步的完善与发展。库克及其合作者主要关心的问题包括：（１）交换网络中的行动者对其交换对象做出承诺的条件。（２）网络的中心性对权力分配的影响效果。（３）权力运用、平等与公正性之间的关系。（４）受限的交换和一般性交换的动力机制卡伦·库克非常重视对交换网络中的权力与位置的分析，并把她跟埃默森共同提出的“权力依赖原理”运用于整个研究之中。他们所谓的“权力依赖原理”，是指权力是依赖性的函数，它由两个相联系的因素所决定：（１）对有价资源替代物的获取可能性。（２）每一行动者在网络中通过交换获得的资源的相对价值。从行动者寻求权力的平等分配来说，也有一定的动力机制。如Ａ．德根和Ｍ．福斯总结了如下四种机制，前两种意义不大，后两种比较重要。它们是：（１）较弱势的行动者可以退出。（２）较强势的行动者可以削弱。（３）较弱势的行动者可以变换伙伴（网络扩展）。（４）较弱势的行动者可以联合起来去限制更有权力的行动者的选择（网络巩固）。库克研究得出，交换理论可为社会网络分析提供有用的理论框架，主要包括如下方面：（１）它关注“目的性行动”，这意味着，行动者之间的联系纽带的建立、维持或者被打破，主要取决于交换关系直接或间接提供的“价值”。（２）从根本上说，交换网络体现着交换关系形成的社会结构中资源的流动，它所感兴趣的就是这种资源的流动及其社会结构结果。（３）由于交换网络体现着一组行动者之间的资源依赖结构，因此这些网络可以被看做是权力结构；这些结构又是动态变化的，因为行动者努力通过权力获取和平衡机制去改变网络，以实现权力的再分配。第四节理性选择理论理性选择理论原理社会选择的基础是一定社会环境下的人及其活动，而人是有目的性和责任感的行动者，人是社会的人；但现代理性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两种理论观点之不足，为现代社会选择理论提供了坚固基石社会选择是一类基本的社会活动，是人们在互动过程中对他人或物的取舍或扬弃。但社会选择的标准或原则是什么？理性主义对此问题的解释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在理性主义基础上建立的理性选择理论成为当代最有解释力的社会选择理论这个理论的基本假设包括如下几点：（１）人们的活动受目的和目标的引导。（２）人们具有一系列不同层次的偏好或功利。（３）人们常常根据下列方面做出理性选择：１）与不同偏好相关的行为选择的功利方面；２）实现功利目的的代价；３）获得最大功利的最佳途径。（４）一切社会现象，包括社会结构、集体决策及集体行为，归根到底都是个体追求最大功利进行理性选择的结果。（５）理性选择的结果又通过下列方面决定着后来的选择：１）个体间资源的分配；２）对各类行为的机遇的分配；３）在一定状况下，规范和义务的分配及其性质。关于理性选择理论，詹姆斯·科尔曼他们做了如下界定：“理性选择理论包含的一个要素使其几乎区别于社会学中的所有其他理论观点，这个要素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即最优化。从理论宗旨来说，理性选择理论试图解释的基本问题是社会秩序，即它旨在解释社会制度的形成，以及有目的的行动者的行动所产生的社会结果，而这类行动又受各种类型的制度和环境因素的制约。理性选择理论提出，一个行动发生的可能性是行动者所期望从多种可能的行动结果中获得的功利的函数。行动者的这种行动所追求的是价值或利益的最大化。用科尔曼的话说就是，“不同的行动（在某些情况下是不同的商品）有不同的‘效益’，而行动者的行动原则可以表述为最大限度地获取效益。”在社会秩序问题上，理性选择理论对公共物品供应与“搭便车”两难困境等现象的解释也得到了广泛认可。弗里德曼和赫克特综合不同的理性选择理论，构成理性选择理论的基本解释模型，其中体现了关于理性选择解释的不同路径科尔曼理性选择理论基本观点詹姆斯·科尔曼是当代美国著名的社会学家，他的理论巨著《社会理论的基础》（1190）已被看做是理性选择理论的经典之作。方法论观点科尔曼提出，社会科学的主要任务虽然是解释社会现象，而不是解释个体行为，但研究并非是直接着眼于宏观现象，而是注重对“系统行为的内部分析”，或者说是以低于系统水平上的行动和倾向性为基础来解释系统行为，故属于个体水平上的行动理论。科尔曼提出其研究旨在建立一种新的社会理论。这种理论以个体主义的方法论为特征，强调理性行动的结构，以弥补过去方法论上微观研究与宏观研究相对立的不足。具体说科尔曼所提出的研究包括三个基本层次或环节：（１）从宏观到微观的转变。（２）个人有目的的行动。（３）从微观到宏观的转变。在科尔曼看来，宏观的社会行为来自于微观的个体行动。他提出个体行动以如下六种结合方式构成集体行为：第一，个体行动者的独立行动给其他行动者造成了某种外部影响，改变了其他行动者面临的激发其行动的报酬结构；第二，两个行动者之间的双边交换；第三，双边交换扩大为市场竞争；第四，集体决定或社会选择；第五，一种相互依赖的行动结构，其表现形式是正式组织；第六，一种集体权利的建立。而个体行动时的环境或社会条件又影响着行动可能科尔曼主张，在个人理性行动基础上形成的系统行为才是合乎“社会理性”的行为，即保证个体利益与社会利益的同时实现。个体理性行动是系统行为的基础，同时，系统行为影响个体的行为，系统行为不能反映个体意愿和利益，个体理性行为的实现也就是不现实的。这是科尔曼理性选择理论的基本出发点。社会行动及其关系１．行动系统基本元素：科尔曼所提出的行动系统主要由两种元素构成：第一是行动者；第二是某种事物，主要指“资源”或“事件”在这个行动系统中，基本要素是行动和资源。关于行动，科尔曼区分了三种类型：第一种行动是行动者为了满足个人的利益，控制着他能够从中获利的资源。第二种行动是行动者争取控制能使他获利最多的资源。这是一种主要的行动类型，它可以解释许多社会行为。第三种行动是行动者控制着能使自己获利的资源，但是却对这种控制实行单方转让科尔曼对资源也做了划分，他指出能使行动者获利的“资源”的种类很多：第一类是私人物品；第二类是事件如选举；第三类是某些专长如专门技术或相貌出众等２．行动结构和社会交换：科尔曼提出，社会内部存在着各种不同的行动结构，这是由于各种行动中包含的资源不同，行动各异以及行动背景有所不同。科尔曼首先区别了有目的社会行动与不具备社会性的私人行动，明确其专门研究的是前者。科尔曼认为，行动者之间所形成的基本关系是交换关系。科尔曼认为，最简单的交换关系是两个人交换资源，这种资源具有私人物品的性质，科尔曼以社会生活的交换关系为基础，在其著作中详尽分析了法人行动和法人组织，倡导和发展了社会选择理论。他的交换分析模式的要素是：（１）行动者。（２）资源或事件。（３）法规，即明确资源在行动者之间如何分配的规定。科尔曼指出，交换系统中还有两个重要因素：实力和价值。他认为，行动者的实力存在于他控制的有价值的事件之中。事件的价值取决于有实力的行动者在这事件中具有的利益科尔曼通过对社会交换与经济交换的比较得出：货币充当的是经济交换的媒介，而承诺是社会交换的媒介。“承诺在社会政治系统中所起作用的广泛程度超过其在经济交换中的作用。”另外，科尔曼指出，在社会交换中，社会地位也是一种货币的替代物。社会资本科尔曼提出，社会资本是指各种社会结构性资源。它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因素组成，并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社会资本不同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它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之中。故它既不依赖于独立的个人，也不依赖于物质生产过程。各类社会关系和规范是社会资本的主要形式，其中社会规范是社会交换与选择的重要保证条件。规范是独立于个人之外的属于宏观层次的行为要求，它对人们的行动起引导、限制等作用。社会规范是人们有意创造出来的，用以维护社会秩序的正常运行。科尔曼认为社会资本的共同特征有两个方面：它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它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他认为跟其他形式的资本一样，社会资本是生产性的，是否拥有社会资本，决定了人们是否可能实现某些既定目标。具体来说，科尔曼指出，与其他资本相比，社会资本的形成依赖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物质资本是有形的，人力资本存在于个人掌握的技能和知识中，但“社会资本基本上是无形的，它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它们也有共同之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为生产活动提供了便利，社会资本也具有同样的作用。如相互信任的群体有利于生产活动的进行。科尔曼同时指出，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是相互关联相互补充的。另外，社会资本还具有不可转让性特征。尽管它也是具有使用价值的资源，但由于它不是私人物品，故不能被轻易转让。他认为形成有用的社会资本的关系包括如下方面：（１）义务与期望。（２）信息网络。即社会关系构成了一种社会资本，利用这种资本可以获取信息，为行动提供便利。（３）规范和有效惩罚。（４）权威关系。拥有不同权威地位的人，意味着他具有不同的社会资本。显然权威性越大，其社会资本越多。（５）社会组织。社会组织与社会资本密切相关，社会组织有利于实现其成员的目标法人行动论科尔曼在《社会理论的基础》一书中不但系统地阐述了其理性选择理论的概念基础，而且提出了“法人行动”等重要概念，这构成了科尔曼理论的一个独到之处，也是其分析现代社会特征及社会选择的理论基础所谓法人行动，就是基于法规和正式组织的一切社会活动。科尔曼指出，现代社会中更多的社会关系不再是简单关系（个体间的关系），而是复杂关系，即依靠第三方的存在而构成的关系。也就是说，“自然人”越来越多地被“法人行动者”所取代。科尔曼指出，社会关系是构成社会组织的基础。在现代社会，人们所处的环境主要是“人为建立的社会环境”。在这种环境中，最突出的方面就是现代法人行动者的存在，它是由一系列个人占据的职位所组成的。尽管现代社会中法人行动者和自然人并存，但科尔曼指出，法人行动者与自然人是相对立的。科尔曼把社会关系分为两大类：简单关系（两者之间）和复杂关系（有第三方“组织”）。法人行动者和自然人之间存在着复杂的互动关系。科尔曼归结为三种主要情况：（１）自然人和自然人互动。（２）自然人和法人行动者互动。（３）法人行动者和法人行动者互动法人行动与社会选择科尔曼理性选择理论的重要应用在于解释社会选择问题。科尔曼所关注的是法人行动者的选择，认为这类社会选择具有代表性。他提出法人行动者的选择依赖下列规则或程序：（１）指导法人行动的规则应当符合某种一致或合理的标准。（２）规则应当引导法人行动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