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析笔记第10讲：口欲期与肛欲期1

第十讲口欲期与肛欲期1曾氏语录：婴儿出生时被挤压的过程，就像是一次心理和躯体的按摩。严重人格障碍和精神分裂症一般是口欲期的问题。我前两天看了一个微博，说有一个人在广场上唱卡拉0K,另外几个人觉得他唱得不好就过去和他吵架，最后还搞了十几个人把这个唱歌唱得不好的叫小张的人杀掉了。这个事情真的是可以被好好的分析一下。我们分析一下这个杀人的人：他听到另外一个人唱歌唱的不好，这会激起他因为不完美而导致的羞耻感。他为了否认这种羞耻感的存在，因为这种羞耻感是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的，所以他要通过把刺激了他产生这样的羞耻感的人灭掉，使他好像自己没有这种缺憾，同时也没有这种羞耻感。这个到最后就出现了攻击法律，并且会受到法律的惩罚的后果。在一个人的人格不独立，他自己的边界跟别人的边界是模糊不清的时候就很容易把别人的问题看成是自己的问题，然后进行攻击。比方说：在三十年前，中国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非常近的，所以我们经常会认为另外一个人做出什么事情可能会影响我的荣誉，甚至影响整个中国人民的荣誉。但是现在中国的开展是人与人的距离增大，每个独立的个体的边界变得更加清楚，所以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在国外犯法，我多半都不会认为他这种行为对我的荣誉造成了损害。当然有些事情需要相互之间绑在一起，比方说有很多国外的风景区都用中文写着：这里是垃圾堆，请不要随地吐痰等等。这个当然并不是针对哪一个中国人写的，而是针对所有的中国人写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需要一个所谓的集体的荣誉。下面我想讲讲精神分析视野下的一个人的心理开展阶段，从几乎所有的意义上来说，一切的心理疾病实际上都是发育的疾病，也就是说一个人没有充分的长大，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在弗洛伊德的框架里面呢，所有的心理问题都跟性心理的开展是有关系的。大家都知道他把一个人的心理开展过程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口欲期；第二个阶段是肛欲期；第三个阶段是俄狄浦斯期，俄狄浦斯期之后就没有了。弗洛伊德一直都认为一个人的核心人格是在六岁之前形成的。我们看看它每个期到底是怎么说的？从。岁到1岁，这是口欲期。它的意思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他们感受自己的身体或者说他们跟外界建立联系主要是通过他们的嘴唇。如果我们去看一个新生儿，我们就会发现老天给人类的最大的礼物就是让我们一出生，嘴巴就已经发育的非常好，有强大的吸允力。这样子可以使我们从母亲的乳房上面或者从奶瓶上面获得足够的活下去的营养。如果我们再仔细的观察一下，小孩跟他的玩具的关系就会发现一个玩具被他看了、摸了、甚至用鼻子闻了，这些都不够。他需要把玩具放在嘴巴里面去感受，这才表示他对这个玩具有充分的了解。弗洛伊德认为，这个时候一个人获得快感和建立关系的核心部位就是他的嘴唇，也就是所谓的口腔期。如果一个人他的年龄已经过了一岁，甚至他到了成年，假如他的人格开展还是有问题的话，就可能会停留在口腔期这个上面。最典型的有以下几种疾病：一个就是所谓的进食障碍，进食障碍的人他们有不可遏制的吃或者不吃的这样的冲动。而且进食障碍在现代社会发病率越来越高了。进食障碍分3种：1、神经性厌食症2.神经性贪食症3.神经性暴食症。神经性厌食症是少数可以死人的身心疾病。这个在女性中间发生的最多，大约的统计是女性的发病和男性的发病的比例是9:1。也就是说10个这样的患者有9个女性、1个男性。这样的患者可能枯瘦如柴，身体很多大的功能都衰竭，女性会停止来月经。如果不能够及时治疗的话，有可能会导致死亡。还有一种口腔期的滞留，这个在日常生活中间非常常见就是男性抽烟。我记得以前我的一个男性朋友要我抽烟的时候，他跟我详细的描述了抽烟的那种愉快的感觉：你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来，然后用打火机把它点上，接着深吸一口，这时烟雾就刺激你的口腔黏膜和舌尖，然后你就能够感觉到烟雾的温度、细腻的那种感觉，那种浓浓的感觉。这个实际上几乎是在描述我们吃第一口奶的时候，奶水对我们的口腔的刺激，而且在很多男性身上有这样的状态，当他面临内心冲突的时候，他的抽烟量会增加，这是典型的退行到口欲期的表现。也就是说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重温自己当年跟母亲和母亲的乳头里面分泌的奶汁的关系。另外，在女性身上表现出的口欲期的障碍就是不停的说话，有一些人已经到达了用不停的说话来虐待自己身边的人（比如说老公和孩子）的程度。当然了，有很多妈妈用这种方式虐待孩子，这样的情况更加多见，而且危害更加大。口欲期完了就是肛欲期，我们自己经过了肛欲期，又观察过很多小孩经过这种阶段，我们都知道在这个阶段里面我们控制自己的大小便是最为重要的任务，这关系到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感觉，甚至关系到荣誉，还关系到我们跟妈妈的关系，关系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就是在此之前我没有方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手、脚、排泄。而到了一岁之后，慢慢的从神经系统和肌肉系统的生理这个结构上面，我们可以慢慢控制自己，这个使我们慢慢的有更加清楚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控制感。关系到荣誉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能跟其他的孩子同样的时间获得控制大小便的能力，那么我就是健康的，可以自恋的。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我还没有，那就可能引发我的自恋受伤，关系到跟父母的关系，特别是跟母亲关系的意思是在这个期间，我大小便，谁说了算。弗洛伊德敏锐的发现，这是一个权力斗争的事情，而且在以后的几十年的生命中我们在权力斗争中所使用的模型都跟1-4岁这个时候所形成的人际交往的模型有关系。如果父母亲过度得控制孩子的大小便，因为父母的完美主义倾向，因为如果孩子把大小便拉到裤子里面可能会损伤父母的完美感，使用就加强了对孩子的这方面的控制，就会让孩子变成刚才我们所说的对自己多度控制的这种状态，比方说过度的有条理、过度的吝啬、过度的控制等。还有一种就可能变成完全的不控制，就是生活非常懒散。实际上从心理动力学角度来说过度的控制和过度的不控制，它的本质都完全是一样的，这个可以联想到我们整个中国社会的控制，就是社会对每一个人的控制比在另外一些民主的国家或者是基督教文化的国家要厉害得多，所以有人猜想我们国家的或者说现在的文化的开展阶段还处在所谓的弗洛伊德所说的肛欲期。实际上我们还可以给肛欲期起另外一个名字，这与中国的文化传统也有关系，把肛欲期改成钢琴期。至少从发音上面是一字之差，它的意思是全世界的华人家庭，父母亲都会在孩子三、四岁的时候让他们练钢琴，这实际上是把对大小便这种生物学过程的控制变成了堂而皇之的说的过去的对孩子行为的控制，因为孩子功课都已经很多很多了，如果还要他们花很多的业余时间来弹钢琴，这真的会破坏他们的童年。在我的临床工作中间，我见到过很多的童年被钢琴毁了的孩子，他们在成年之后，有些人变成了相对来说健康的人但是他们厌恶钢琴，还有些人他们变成了严重的人格障碍病人，甚至到精神分裂症这样的诊断的程度。我想到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我获得了到目前为止我所获得的最温暖和亲切的问候。有一次，我去一个德国朋友家里做客，进他家之后，这个德国朋友跟他五岁的儿子说：家里来客人了，你跟客人打一下招呼。这个孩子就仰视着我，想了一会儿就问我：你拉了尿没有？然后我们当时都笑坏了。这个爸爸有点不好意思，就跟我解释说：我儿子这个年龄，每天最重要的就是上厕所。早上第一件事去上了厕所才做别的事情。晚上妈妈对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去上厕所，然后上床。所以他把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投射到了我这样一个成人的身上，我觉得他真的没有把我当外人。我们刚才说到肛欲期的大约的年龄是1-4岁，但是实际上是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比方说在1岁之内，爸爸妈妈在照顾孩子上面所付出的最艰辛的劳动之一就是给孩子换尿布，现在是换尿不湿，延续到四岁以后也是有证据的，比方在一个孩子已经5、6岁，他能够控制自己晚上不尿床的时候，如果爸爸妈妈在给他生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可能重新恢复到晚上尿床在被子里面的状态。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刚刚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巨大的吸引了爸爸妈妈的注意力，这个让孩子会感到我被抛弃了、我被忽略了，所以他们需要重新再出现一种可以再次的吸引爸爸妈妈注意力的行为：尿床。有很多人甚至尿床到非常非常大的年龄，这是需要做处理的。我督导过一个案例：一个女性，她30多岁的时候还尿床，这个肛欲期的固着就已经到了非常非常长的时候了，以至于她到了30多岁还不愿意谈男朋友，因为这是一件让她觉得非常羞辱的事情。当然了，这个案例如果我们再深入的分析会发现，她的固着的尿床病症使跟她妈妈的配合有关系的。也就是说，在潜意识层面，妈妈需要孩子通过尿床来引起妈妈对孩子的关注，这是合谋的结果。如果在现实生活中间，我们跟一个人打交道总是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我必须按照他的来，如果我不按他的来，要么是我觉得内疚，要么我需要费很大的劲儿来对抗他对我的控制。这就表示对方这个人有可能有一局部心理开展还停留在肛欲期的阶段。在继续延伸一下说，我们的文化实际上孔夫子他对中国最伟大的贡献在于他制定了规那么，文化就是规那么那么，就是设置。如果按照鲁迅的说法，文化实际上就是限定。限定什么呢？限定你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自由。但是这种限定有可能到过于严格的程度，比方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就是典型的高度的控制，在现代社会，我们没有何人有权利说：你应该死，或者说我有权利把你杀死。为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是完全独立存在的个体,我们的生命权属于我们自己,属于大自然，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剥夺另外一个人或者的任何可能性。但是在一个过度讲究规那么的社会里面，它会制定某一些人对另外一些人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这个规那么显然太严厉了一些,而且这个严厉的规那么跟肛欲期有很大的关系。关于这个孩子在什么情况下会固着到口欲期，这个与父母的人格是由很大关系的。如果父母亲在关于孩子对自己的依赖方面有失误，比方说让孩子过度依赖或者是让孩子没方法依赖的话，他就很有可能停留在□欲期；如果父母亲有完美人格和强迫人格的倾向，会对孩子的大小便过度控制或者对他的其他的言行过度控制的话，让孩子有那种动辄得咎的感觉，这个时候孩子可能就停留在与控制有关的肛欲期，这个还是最终跟父母的人格有很大的关系。科胡特曾经说过一句话：父母是什么人比父母做什么要重要！它的意思是父母的人格如果相对来说比拟健康，如果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比拟好玩的人或者比拟放松的人，那么他们可能怎么做可能对孩子的人格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或者太大糟糕的影响，即使他们有的做法在我们看来甚至是错误的。但是如果父母亲的人格本身有问题，他的人格有过度依赖或者过度控制的这个局部的话，那么他们怎么做都可能会散发出不健康的味道。孩子如果在这种不健康的味道中间长大的话，他们可能人格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如果父母亲他们的人格不太健康，他们即使是所有的东西都照着育儿学的教科书做，那个味道也不一样，并且有可能导致孩子的很大的问题，所以再强调一遍：父母亲有什么样的人格比父母亲具体在某一件事上怎么做要重要的多。比方说什么时候给孩子断奶？什么时候让孩子分床睡？孩子犯了错误怎么惩罚他们？怎么样给孩子灌输一些基本的规那么？所有这些东西怎么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亲是什么样人格的人？我们还是从刚才弗洛伊德所说的几个开展阶段来说，父母亲的人格是怎么样的叫做健康？首先是他超越了口欲期的问题，就是关于依赖和独立。如果他们是人格相对独立的人，但是也有能力依赖别人或者说他们内心足够平安，可以放心的依赖别人，这是从口欲期来说。再从肛欲期来说，如果他们的人格既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和他人，同时又能对他人放心，就是我不控制我也不会死人，就是介于需要控制就控制、不需要控制就不控制这样灵活的状态中间的时候,这样的父母就是比拟健康的人，然后跟他们打交道的孩子自然而然会健康，就是不需要人为的再做什么。有一段时间，我每天都靠读金刚经度日，那段时间我自己的状态不是很好，经常是读金刚经读到太阳升起来，然后在外面跑步，白天睡觉、晚上失眠。我觉得那段时间金刚经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但是10多年过后，我再读金刚经的时候，我就会发现金刚经只对肛欲期有问题的人有用。意思是金刚经只对过度控制自己和他人这样的人有用，因为它的语言句式是这样的，就是这个东西是这个东西，所以这个东西不是这个东西，所以这个东西是这个东西,就相当于把对一件事情的判断做了一个摇晃。首先它是它，然后我把它放在一个不是它的位置,然后再把它放在原来的这个位置，这对肛欲期的偏执的状态是有很好的治愈意义。就是让你换一换，用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个东西。但是神经症的病人本来就是我不确定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这个，所以他已经处在金刚经所要求的人格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确定，他可以是他，也可以不是他。但是对神经症的病人或者我们这样的人，金刚经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当然了，这个跟金刚经产生的年代有关系。这是1000多年之前人类社会产生的一个东西,那个时候整个人类社会也可能就处在肛欲期的阶段。大家可以想象一下，那个时候有多少事情我们可以做，可以不做，规定非常非常多。但是现在社会就不一样，现在社会只要你触犯法律,有好多事情都是你想做就可以做的，特别是在一个民主的和开放的社会里面。还有一个需要延伸的讲一讲的就是面对像金刚经或者论语或者是其他的国学的材料的态度，我们应该怎么做？现在有一种倾向就是把人类现代社会所获得的知识、技术之类的东西，全部都回归到那些地方,就是无限的扩大当年我们老祖宗他们所理解的那些东西的范围，实际上他们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的那个框架真的只有这么大，但是后来我们已经有了这么大的框架的时候，我们还把这么大的框架把它压缩了之后使这些东西适应我们老祖宗说的那些话，这显然是逆潮流而动的，我觉得我们老祖宗所搞出来的东西应该是我们现在所搞出来的一局部，而不应该是我们搞出来的东西是他们的一局部。我相信如果我们的老祖宗知道我们把所有的创造创造都归功于他们当年说了一些什么话或者都放到他们的框架里面，他们会气得从坟墓里活过来，他们实际上不高兴我们这样做，但是潜意识里面有可能他们高兴这样做，因为这个表示他们很厉害：几千年前就知道我们现在搞出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在他们的模式里面，但是这是反进步的。我再强调一遍就是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具体怎么做，这个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父母亲的人格所制造的整个孩子成长的气氛，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们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就是他们跟父母亲关系很疏远，跟爷爷奶奶关系很近，但是他们一样可以有很健康的人格。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父母亲都在，还有爷爷奶奶的关照，但是父母亲跟爷爷奶奶两代人对第三代人都有高度的控制。也就是说，这个孩子要面对六个大人的控制，这个孩子就会变得非常非常糟糕，特别是在爷爷奶奶和父母本人，他们本身就具有口欲期或者肛欲期开展方面的问题的时候，对孩子的控制可以到直接让这个孩子得精神分裂症的程度。也就是说他不知道怎么搞才能满足这6个人的需要，最后就分裂了。祖辈们跟父母辈们他们在关于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