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博弈论视角下地方政府与城投企业之间关系的思考

考更称要点（二）现阶段城投企业的业务及财务仍与地方政府密切相关，政府出台的一系列相关监管政策亦侧面反映这一实际情况我国城投企业历经四十年的发展，现阶段在业务发展和财务表现方面仍呈现出与地方政府密切相关的联系，具体如下：业务方面，以上海城投为例，自成立之初，其职能定位就是支持浦东新区发展，推动浦东新区基础设施建设。此后成立的城投企业的业务沿着这一方向向外发散，形成了包括市政基础设施、土地开发整理、保障房、棚户区改造、轨道交通、水利、公路、园区及片区开发运营等多元化业务格局。上述业务均为公共与民生领域，具有极强的公益属性，其本质仍是服务于地方政府公共政策职能。近年来，部分城投企业通过整合及转型，可能涉足具有市场属性的业务，但其根基未发生实质性变化，仍是以服务于地方政府公共政策目标的实为主要目的。财务方面于其业务围政府赋予的共政策能展开城企业账上形了大量与此关的资同时，由于业务对手方主要为地方政府及相关单位或者政府授权的地方国有企业，加之受地方财力影响，城投企业业务收入回款滞后，从而形成了大规模与此有关的应收类款项，资金沉淀严重。因此，对于绝大部分城投企业而言，为实现地方政府公共政策目标而形成的资产是公司账面资产最主要的构成部分，是公司的核心资产。此外，自《务院关于加地方政府性务管理意见（国发201443号）出以来，部门陆台了一系列规范城投企业投融资、防范与化解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的政策，亦侧面反映出城投企业与地方政府的高度捆绑性。（三）城投企业的业务和资产与地方政府的高度捆绑性使得城投企业和地方政府之间的关系难以短期内脱钩；未来，城投企业肩负公共领域服务的职能在一定程度上仍是其自身及地方经济的内在发展需求，但发展方式需由粗放型转变为规范化、可持续化《关于在公共服务域推广政府社会资本合模式的指导意见（国发201542号明确提力推动融资平台司与政府脱钩以来城投企陆续剥离其政府资职能逐渐市场化转型中年以来，大连融强投资有限公司、太康县城市建设开发有限公司、武汉市硚口国有资产经营有限公司、河北邯郸世纪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等多家城投企业发布公告称已完成市场化改革，不再承担地方政府举债融资职能，退出府融资平台尽管如此，投业剥离其政府融职能的形式义大于实质括2017年下发的《关进一步规范方政府举债资行的通知（财预201750号要求“融平台公在境内外举债融资应当向债人主动书面明不承政府融资职能未来仍难彻底剔除方政府信用二、国内外评级机构对地方政府与城投企业关系的基本观点国内外评级机构对地方政府及城投企业之间的关系较为看重，基本上从重要性及关联性两方面考虑，但分析侧重点略有差异目前，国内外主流评级机构在针对城投企业进行评级时均不约而同地考虑了地方政府对其的信用增进作用与其他国企业相比投企业在成之就确立了政策禀好的最大优其发展壮特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年黄金期主要推力就是业的专营性因此城投企业无采取哪种式开业务发挥更多的是投融资的桥梁作用，较少涉足于上下游专业性、纯市场化业务。因而，地方政府对其的支持程度显得尤为重要，而这种支持程度更多体现在城投企业与地方政府的捆绑性，或者说城投企业在地方上的重要性。捆绑或者重要性弱，必然会响城投企业的信用况。从标准普尔、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和惠誉国际信用评级公司（以下分别简称“标普“穆迪”和“惠誉公布的政府相关体评级方法看国外大评级机构对政相关实体的级框架本质致均通特定行业评级方法首先评估出政府相关实体独立信用等级，在考虑政府相关实体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关联程三、博弈论视角下地方政府与城投企业关系的考量在不同形态的博弈情况下，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最优均衡策略有所不同，但核心因素仍是各自的收益（损失、成本以及信息对称，尤其是在判定地方政府的支持意愿时尤为重要基于前述分析，城投企业与政府的关系区别于一般地方国企，其核心在于城投业务与政府公共政策目表：地方政府城投企业的略表达式城投企业主动作为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救助a，b，d不救助，f，h在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的情况下，双方对彼此的战略空间及不同战略下的得失完全了解，且双方在采取行动时不会知晓对方的行动策略，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战略方案即为各自的行动。此时，假定在出现债务危机时，地方府救助的救成本是4不救的成本为0；投企业主动为的成是3，不动作的成本是0。此，双方的弈结果表2所示（不救助，不主作为）是双的占优均衡弈即无政府救助或者不救助，城投企业的最优策略均是不主动作为；无论城投企业主动作为还是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的最优策均是不救助。表：完全信息态博弈下地政府与城企业的战表达式（一）城投企业主动作为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救助4，34，0不救助0，30，0但（不救助，不主动作为）作为双方的占优策略，其所带来的结果是债务违约，必然冲击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信用平形成一损失此时城投企业债务违时自身损失是3府损失是城投企业不违约时自收益是2政府益是3同时地方政府救助或城投企业主作为任何一策实施城投企业均不会现债务违约在述情况下救助不主动作为（不救助动作为是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两个纳什均衡，即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城投企业，没有任何一种策略优于另一种策略，同时自身的最优策略依赖于对方的策略。例如，如果地方政府选择救助，城投企业的最优策略是不主动作为；如果城投企业选择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的最优策略是救助；如果地方政府选择不救助，城投企业的最优策略是主动作为；如果城投企业选择主动作为，地方政府的最优策略是不救助。但（救助，不主动作为）1共同知识是指在博弈中“所有参与人知道,并且所有参与人知道所有参与人知道,所有参与人知道所有参与人知道所有参与人知道”的知识表：完全信息态博弈下地政府与城企业的战表达式（二）城投企业主动作为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救助1，11，2不救助3，14，3但实际情况为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存在不一致行动，此时双方在行动策略选择上出现了先后顺序，由此本文引入完全信息下的动态博弈。城投企业作为债务化解的第一责任主体，通常会首先作出行动，地方政府更多根据城企业行动情采取方案策时城投企业的战空间仍（动作为不主作为但地方政府有四个纯战略（1）不管城投企业主动作为还是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都选择救助（2）当城投企业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救助，当城投企业不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不救助（3）当城投企业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不救助，当城投企业不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救助（4）不管城投企业主动作为还是不主动作，地方府都选择不助。此博弈战略式如表4所示主动作，不救，助（主动作为，{不救助，不救助）和（不主动作为，救助，救助）是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三个纯纳什均衡均衡结果（主动为不救助（不动作为救助但实际情是上述三纯纳什衡并全是合理的，因为在完全信息动态博弈情况下，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的行动策略有先后，后行动者策略依赖于先行动者的选择，先行者在选择策略时必然会考虑自己策略行动对后行动者的影响。在该案例中，如果地方政府先行表明无论城投企业主动作为还是不主动作为，都不会进行救助，则城投企业如果是理性的话，会选择主动作为；但城投企业如果对地方政府先行表明的态度持怀疑态度，则其最优的选择是不主动作为，此时方政府从理角度出发然会选择助。因此（主动作，{不助，不助）不主作为，救助，助）均不一个可置的策略（主动作为，救助，救助）则是本博弈中一子博弈精炼纳什均衡，它表明如果当城投企业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不救助，当城投企业不主动作为时地方政府选择救助，于每个人都合理的策略择。图：完全信息态博弈下地政府与城企业的博树城投企业主动作为 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 地方政府救助 不救助 救

不救助（1，1） （3，1） （1，2） （4，3）表：完全信息态博弈下地政府与城企业的战表达式城投企业主动作为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救助，救助}1，11，2{救助，不救助}1，14，3{不救助，救助}3，11，2{不救助，不救助}3，14，3同时，在完全信息动态博弈情况下，承诺行动是可以影响博弈均衡结果的。如果地方政府向市场公开承诺会对城投企业债务危机进行救助，且该承诺为完全承诺，即不会因为增加救助成本而使得该承诺无法履行。在此等情况下，地方政府的{救助，救助策略是一个可置信的承诺，则城投企业在先行动时最优选择为不主动作为样如果地政府向市场承诺会对城投企债务危机不行救助则助不救助策略是一个置信的承那么城企业先行动时最优选为主动作因此地方政府完全诺可以改变城投业的最优选，也是城投业务风险释放时地政府公开表维持刚性兑的础。1 j i j j 但在现实情况下，地方政府与城投企业对于共同知识的假定并不满足，即双方均不完全了解对方的收益及成本情况，此种情况为不完全息的静态博。本文为了便于分，假定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自的救助或主动作为本分别为1和，至少有一积极行动，则双的策略收益为1；如双方不积极行动则双方策略收益为1则静态况下的略表达式如表5所示假双方的策略益为共知识，但策略成本只有己知晓则双方的策结果为（aa=M（aaa*其中a1和a2分别表示地方政府和城企业的行动略，1和c2拥有独立相同的分布函（亦为共同识，其中（MI）=0、（MX）=1，其定义域为MIN，MX，且MIN<1<MX。根据不完全信息静态博弈理论，贝叶斯均衡为存在一组策略a*a*）使得对地政府或者城企业及各自每一可能的，均能够最大其策结果假定Pi是均衡状态下i救助/主动作为的概对于j来说其最大化意味着只有当j预期i不会救助/主动作为时，自己才会助/主动为，即j救助/主动为的策略结果要于其不救助策略结果，条公式为1>1P+0（1P因此只有当j<1Pi时j才会救助/主动作所以存一个分割点*使得MIN，*因为P=（c*c*=1（c*c*=1（c*在上述均衡条件必须同时满则分割点*=1（*比如当c的定义域为02时且c在定义域内均匀分布则其分布函数为（=1 j i j j （*=1*/2得到*=/3即地方政府或投业的成本小于2/3时其助/主动为才是最优选择尽管双方都有可提供。表：不完全信静态博弈下方政府与投企业的略表达式城投企业主动作为不主动作为地方政府救助1-1，1-21-1，1不救助1，1-21，1综上，本文基于债务风险暴露的极端条件下，通过对地方政府及城投企业在完全信息下的静态博弈和动态博弈以及不完全信息下的静态博弈进行分析，认为衡量地方政府和城投企业之间的关系时，特别是判定地方政府对城投企业的支持逻辑时，更多要实考虑地方政府的救助难度及救助收益/损失以及息的称上。从市场经济的角度来看，只要收益大于损/成本且信息不存在偏差，市场主体均应该服从“理2参考鲍弗瑞和罗森赛尔（PaleyadRoetal，1989）模型。3统计口径以id城投企业为主，剔除掉部分数据不全的企业，计算公式为分配股利、利润或偿付利息支付的现金子公司支付给少数股东的股利、利润。结论近年来，随着监管政策的趋严，城投企业债务风险逐渐显性化，加之城投企业转型持续推动，对城投企业与地方政府关系未来是否会脱钩或者脱离到何种程度有所担忧。本文在分析城投企业诞生、现状及未来发展等方面后认为只要支撑城投企业和政府关系的核心因素存在，两者之间的关系短期内仍可以维持，但城投企业前期粗放型的发展方式将且必须逐步转变为规范化、可持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