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考古》第5章西周文化（4-6节）

第四节

墓葬、礼乐与文字一、墓葬（一）墓葬分布（二）墓葬形制（三）墓室结构（四）随葬品组合（五）特殊葬俗（六）族葬制（一）墓葬分布1、周原地区2、丰镐地区3、洛邑地区1、周原地区周原遗址发现的墓葬数量虽然很多，但它们均零散分布且与其它遗迹（如居址、灰坑等）往往互相叠压或打破，单纯的墓地较少。可以扶风黄堆、岐山贺家为代表。扶风黄堆西周墓地扶风黄堆95M32墓室3.8×2.45m有熟土二层台二层台上殉狗无腰坑一椁一棺木板分隔足箱椁底垫置枕木早年被盗扶风黄堆95M41墓室4.1×2.9m熟土二层台无腰坑一椁一棺梯形棺椁随葬轮舆早年被盗扶风黄堆95K62马坑黄堆西周墓出土器物幎目阳燧挖耳勺确认墓地有6处，墓葬总数近千座。陵坡墓地已探明的37座墓葬中，带四条墓道者10座，有三条、两条和一条墓道者各4座，另有车马坑或长方形竖穴土圹墓15座。墓地东、西、北三面发现长达1500米的西周夯土围墙，墙宽约5米，局部墙体残存高度为2.5米。岐山周公庙墓地陵坡墓地M18陵坡墓地围墙2、丰镐地区丰镐地区的西周墓葬以沣河为界，分为东、西两区。1951年以来，在沣河两岸进行了多次考古发掘，迄今共发掘西周墓葬1000余座。沣西张家坡墓地很大，是丰镐遗址目前唯一经过有计划大规模发掘的墓地。

墓全长35.35m墓室5.5×4～4.3m双墓道、无腰坑一椁二棺张家坡M157井叔墓张家坡M170井叔墓墓口全长20.48m，单墓道，墓室积炭，无腰坑椁室隔出头箱，椁底横置枕木，内外双棺髹漆棺上有罩张家坡马坑M153位于M157南墓道以东4米，经清点至少在45匹以上M192马坑3、洛邑地区洛邑地区西周墓已发掘总数在400座以上。可以分为周人和殷遗民两大类，此外王湾遗址发现的以屈肢葬为特征的两周之际墓主可能与东迁的秦人有关。在墓葬等级上，周人占有明显的优势地位。

终西周之世，瀍河两岸都是墓葬分布最密集的地方；西周晚期，涧河两岸和白马寺一带墓葬逐渐增多，可能与周平王东迁前后这两个地区较大规模的营建活动有关。

洛阳北窑M446墓室9.6×8m，无腰坑西周早期洛阳北窑MK728马坑洛阳北窑西周墓出土铜器洛阳北窑西周墓出土原始瓷器、玉调色器（二）墓葬形制西周墓葬形制主要有土坑竖穴墓、洞室墓、瓮棺葬等，以土坑竖穴墓最为常见。洞室墓是先挖一个土坑竖穴，然后在一侧掏一个横穴，不再构筑木椁，直接将棺木和随葬器物放置在横穴内，在洞口用木板遮挡，再填土将竖穴夯实。洞室墓墓葬等级划分第一等级是带四条和三条墓道的大墓第二等级是带两条和一条墓道的大墓墓主身份多为王室重臣，或地方诸侯及其夫人第三等级为无墓道的大型土坑竖穴墓，面积一般在10～15平方米之间墓主身份比较复杂，多数应为卿大夫一级的高级贵族第四等级为中型土坑竖穴墓，墓室面积一般在4～10平方米之间墓主身份可能为士一级的中小贵族。第五等级为小型土坑竖穴墓，墓室面积在4平方米以下墓主多为平民，但不排除少数可能为沦落的低级贵族（三）墓室结构1、墓向以南北向为主，东西向亦占有相当的比重2、葬具以木质棺椁为主3、葬式以仰身直肢葬为主，其他形式的葬式较少4、腰坑确定属于姬姓周人的西周高等级墓葬中不见腰坑，少数有腰坑的大中型墓葬，墓主皆属殷遗民。5、二层台6、墓壁修整2、葬具（1）棺椁形制（2）棺椁重数（3）棺椁修饰（4）棺椁防护（1）棺椁形制椁室平面通常为长方形，目前尚未见亚字形。构筑方式：先垫枕木，再铺椁底板，再筑椁室四壁框架，最后预留盖板，待放入棺木后再盖上椁顶板。有的在长方形椁室内再隔出头箱或边箱，用以放置随葬器物。木棺一般为长方形箱状，棺内死者的身下还有些复杂的设施，一般先垫床板，铺麻布、粗席，撒朱砂，再铺细席，最后放置尸体，尸体周围还常撒花椒粒之类的香料。（2）棺椁重数《荀子•礼论》：天子棺椁十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庄子•天子》：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礼记•檀弓》：天子之棺四重（郑玄注：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考古表明，西周虽出现多重棺椁，但在棺椁重数之多寡上还没有严格的等级区别。（3）棺椁修饰《周礼•缝人》：柩…上饰帷荒。郑玄注：“孝子既见启棺，犹见亲之身，既载饰而以形，遂以葬，若存时居于帷幕而加文绣。”《礼记•丧大记》：荒，蒙也。在旁曰帷，在上曰荒。《礼记•丧大记》：君龙帷…黼荒，大夫画帷…画荒，士布帷…布荒。郑玄注：“饰棺者，以华道路及圹中，不欲众恶其亲也。”绛县横水M1荒帷所谓荒帷，即棺罩，又称墙柳，是周代最主要的棺饰。以木质框架罩棺，布帛蒙覆，顶部曰荒，四周曰帷，其上大多有缀饰，西周中晚期常见铜、玉或蚌鱼和玉石贝，春秋晚期则代之以滑石环、璜、珠等，而鱼形器和贝基本不见。它的设置乃是对死者生前居室中帷幄一类设施的模仿，此外，出殡时它还可起到“华道路”的作用。铜翣翣是一种用于遮障棺柩的装饰品,同时也是一种标志贵族身份的礼仪性丧葬器物。在墓中往往以偶数形式出现,数量的多少与墓主身份的高低有着密切的联系。王龙正等《周代丧葬礼器铜翣考》，《考古》2006年第9期。绛县横水M1棺束棺的装饰之一，即棺外的捆束。古时盖棺不用钉,而用麻绳、丝带或皮革捆束棺身,用以加固棺木。《礼记·檀弓上》:棺束,缩(竖)二衡(横)三,衽每束一。周代对于棺束的使用有严格的等级之分。（4）棺椁防护西周高等级墓葬中出现有积石积炭的现象。关于积石积炭的作用，一般认为与固墓、防盗、防潮、防虫有关。《吕氏春秋·节葬》：“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积石积炭，以环其外。”高诱注：“石以其坚，炭以御湿。”田伟《试论两周时期的积石积炭墓》，《中国历史文物》2009年第2期。积石积炭设施北赵M93羊舌M1张家坡M170北赵M325、二层台有熟土和生土之分。前者是指在葬具和墓圹四壁之间填土夯实而形成的平台。但也有一些墓在挖造墓穴时，预先就留出一周二层台，即生土二层台。在二层台的周壁上往往留有葬具的侧板和挡板痕迹，二层台的宽窄、高矮与墓圹大小及葬具的高低成正比，即墓圹越大，二层台越宽；棺椁越高，二层台也就越高。二层台上用以放置一些随葬物品、殉人、殉牲或祭肉等，文献中称为“四阶”。浚县辛村M1天马—曲村M6131（四）随葬品组合随葬青铜礼器组合以食器为核心，代表性器物是鼎、簋；西周早期水器沿袭晚商以来的盘、盉，中期以后形成盘、匜的固定组合；乐器以编钟组合最为常见。随葬陶器以鬲、豆、罐、簋（盆）为主，高级别墓葬普遍随葬原始瓷器。此外，还随葬有青铜兵器、工具、车马器、漆器、玉石器等。（五）特殊葬俗西周高级别的周人墓葬罕见人殉与人牲，所见殉人的墓葬墓主可能与殷遗民有关。西周墓葬中常见“毁兵”葬俗，即在死者入殓或下葬前，先将用于随葬的青铜兵器如戈、戟、矛、剑等人为地进行不同程度的毁坏，再有意识地放置在棺椁内或墓室内不同的位置。西周贵族墓葬中还流行拆车葬，即将马车拆散，将轮、舆、车器等置放于墓道、二层台或椁顶。人为毁坏的兵器西周墓“毁兵”葬俗“毁兵”葬俗应是丧葬制度在西周初期进行整合的产物，反映了西周统治者“偃兵、禁暴”的“礼治”思想。为了消除墓中随葬的兵器会被重新掘出进行武装的隐患，西周政府也会对全民进行灌输和强化葬前“毁兵”以佑死者地下安生等所具有的巫术色彩的思想意识。井中伟《西周墓中所见“毁兵”葬俗的考古学观察》，《考古与文物》2006年第4期。（六）族葬制西周族墓地（尤其贵族墓地），基本都选择在地势高亢、靠近河流之地，相对于居址而言，通常选择居址的北方或西方作为茔地。族墓地中大中型墓一般采用夫妇异穴合葬，两座规模相当的墓，左右并列，有的将同组的随葬器物分置两墓。小型墓葬则少见夫妻异穴合葬。“公墓”与“邦墓”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后，各以其族。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凡有功者居前。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数，使皆有私地域。凡争墓地者，听其狱讼，帅其属而巡墓厉，居其中之室以守之。“公墓”是指国君或国君与族人同埋一处的墓地。“邦墓”是指一般贵族与族人共同埋葬的墓地。二、礼乐礼乐制度是西周文明的象征。西周的乐器大都出于大型墓葬和铜器窖藏，器形有铜铙、钟、钲和石磬，都是打击乐器，没有发现丝竹的管弦乐器。西周铜铙发现很少，已成为孑遗。井中伟《我国南方出土商周铜铙的类型学研究》，《文物春秋》2002年1期西周编钟长囟墓编钟西周前期的编钟流行3件一组，后期则常见8件一组。8件一组的编钟中前二钟用正鼓音，后六钟鼓右有侧音标记，兼用正鼓、侧鼓双音，其音阶构成为“羽、宫、角、徵”四声结构，五音缺“商”。虢季编钟与钩铜钲西周晚期出现一般单件与编钟配套梁带村M27石磬石磬与编钟配套演奏，所谓金石之声。西周早期为单件特磬，中期发展成编磬，晚期编磬的件数增多。三、文字西周卜甲背面有排列整齐而密集的方凿，凿的外侧有一纵槽。卜骨或不去臼角，而以骨臼向下为正。背面有圆钻，钻内有槽，钻的排列不似方凿规整。西周甲骨文发现不多，字体纤小，刻辞守兆，而格式简单，仅见前辞、贞辞和占辞。张家坡M2卜甲根据《周礼》，埋葬之前，先要用卜以择穴，即所谓“卜葬兆”。刻数字卜骨这类文字乃是筮法易卦符号铜器铭文（金文）铭文内容涉及武王伐商、营建洛邑、分封诸侯、战事征伐、册命赏赐、土地交换等各方面的史实。铭文中有很多记载年、月、日等历日资料，尤其是王年、月序、月相、干支齐全者，对于研讨西周历法、拟定金文历谱、推定西周列王的在位年数，具有重要的意义。利簋及铭文何尊及铭文克罍禹鼎五年琱生尊逨盘铭文记述了单氏家族从皇高祖单公到逨8代人的历史，同时也是见到从文王至宣王12代西周诸王世系。第五节生产与经济一、农业二、青铜器冶铸业三、玉石器加工业四、漆木器制造业五、陶瓷器烧造业六、骨角蚌牙器制作业七、纺织业八、制车业九、商业一、农业《书·尧典》、《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史记·周本纪》等记载，周人先祖弃善农，在帝舜时任稷官，后被尊为农神，受到祭祀。西周农业活动，包括播种、农田管理、收割、入藏等过程。双孔石刀（銍）长安丰镐遗址出土，长9.5厘米杵臼《周易·系辞下》：断木为杵，掘地为臼。西周农作物品种据统计，《诗经》中谷类名称有黍、稷、禾、谷、粱、麦、稻、稌、秬，豆类名称有椒、荏椒、藿，麻有麻、苴、紵等。伯公父簠铭“用盛穛稻糯粱”，史免簋铭“用盛稻粱”。丰镐遗址出有西周炭化小米。麦稻《诗经》中歌颂的丰年《良耜》：“获之挃挃，积之栗栗，其崇如墉，其比如栉，以开百室。”《臣工》：“于皇来牟……迄用康年。”《丰年》：“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

二、青铜器冶铸业西周前期是青铜铸造的鼎盛时期，青铜器种类繁多，制作精美，后期制作趋于简化，但出现了很多带有长篇铭文的器物。西周青铜冶铸作坊面积大，熔炉有大、中、小型，陶范种类繁多，同时可进行礼器、兵器、工具等各种器类的铸造。

洛阳北窑熔炉与坩埚洛阳北窑烘范窑与陶范洛阳北窑铭文范与嵌入方式西周铁制品与冶铁术起源目前很多学者认为中国内地在两周之际前后已发明冶铁术，也有人认为中国内地的冶铁术是自新疆传入的。三门峡虢国墓出土西周晚期玉柄铜芯铁剑三、玉石器加工业西周都邑、诸侯国高级贵族墓出土玉器数量最多，质量最好，等级也最高。器类可分为礼玉、兵器和工具、葬玉、装饰品等，其中最能代表当时制玉水平的是制作精细的人像和动物形饰品。高级贵族墓多发现由多类单体玉饰组成的非常精致的组玉佩、缀玉面罩等，从侧面反映了西周宗法制度下礼制的规范和强化。玉琮张家坡M170，长5.5、宽4.3、孔径3.3、厚0.5CM丰镐遗址81年采集，高20.5、边宽9.8、孔径7.4厘米玉牙璧1974年陕西长武县出土，外径13.8、内径7.4厘米玉璜1985年张家坡M152长7.8、宽2.7CM1986年张家坡M273长8.7、宽1.9CM玉柄形器玉柄形器应定名为“瓒”《玉柄形器名“瓒”说》，《考古与文物》2012年第3期玉钺，西周早期滕州前掌大M120玉戚，1983年济阳刘台子长12.9、宽6.3、厚0.2厘米玉戈，北京房山琉璃河西周墓长55.5厘米、宽10.5厘米透雕玉人、龙凤人物玉饰玉神面像渔国墓出土动物形玉饰上左：高9、长4.8Cm上右：高2.4、长4.2Cm右下：均长11Cm张家坡西周墓动物形玉饰丰镐遗址出土玉鱼左上：长10.6、宽2.5Cm；左下：长11、宽1.9Cm右上：长9、宽2Cm；右下：长8.2、宽2Cm晋侯墓地出土玉串饰晋侯墓地出土玉串饰玉串饰1981年扶风黄堆强家村西周孝王，长约50、宽30厘米1990年河南平顶山应国墓，长35.5、最宽9厘米玉幎目扶风黄堆西周墓出土虢国墓M2001出土幎目又称面罩、覆面。《仪礼·士丧礼》郑玄注，幎目是一块覆盖在死者面部的黑面红里且中间填以丝絮的织物。除了单纯的丝织幎目外，考古发现的幎目系用玉片做成眉、眼、鼻、口等面部五官形状，按部位连缀在丝织品上，再覆于死者面部。目前玉幎目最早发现于西周中期（如张家坡井叔墓M157），最初它是高等级贵族的专用之物，春秋晚期以后，成为各阶层皆可使用的丧葬用器。四、漆木器制造业器类有觚、簋、壶、壘、豆、碗、杯、盘、尊、盒、俎、案、盾等。最能反映西周漆器制作工艺进步的是漆绘、雕花、镶嵌、贴金等多种工艺的综合运用。出现漆木、铜质复合器。

房山琉璃河M1043漆觚房山琉璃河M1043漆罍螺钿工艺用蚌、螺壳及玳瑁等原料磨薄刻成凤鸟、动物及人物等形象，镶嵌于漆器及雕镂器物的表面。这种装饰技法后来通称为螺钿工艺。漆木—铜复合器许慎《说文》：釦，金饰器口。《后汉书》：其蜀、汉釦器九带佩刀，并不复调。注：“釦，音口，以金银缘器也。”扬雄《蜀都赋》：雕镂釦器，百伎千工。所谓“釦器”，以金属釦件对漆木器具的口、底或腹部进行套箍、包镶、平嵌或立嵌等，以达到坚固实用和装饰美观的效果。五、陶瓷器烧造业西周陶窑可分两种：一种是圆形，由火膛、窑室和窑箅组成；另一种为圆形和椭圆形竖式窑，不设窑箅。从分布地点看，西周陶窑以丰镐都城遗址最为集中。扶风黄堆西周墓出土原始瓷器洛阳北窑西周墓出土原始瓷器六、骨角蚌器制作业扶风云塘制骨作坊发现2处石板路面、1处石砌台阶、墙基、活动地面和灰坑等，出土骨料达2万多斤。加工工具有石刀、斧、铲、砾石，铜刀、锯、钻、镞；骨制品有铲、凿、锯、刀、笄、锥、针、镞、雕花骨片，角器有锥、铲，蚌器有刀等。

张家坡西周墓角、蚌器扶风召陈建筑遗址蚌雕人头像笄帽具有长脸高鼻深目窄面薄唇特征，一般认为属于中亚人种。张家坡M170出土象牙器七、纺织业与商代晚期相比，西周纺织品在原料、种类和技术等方面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这可能与目前报道的鉴定结果比较少有关。西周金文所见赏赐衣物在册命活动中是十分重要的内容，衣的分类比较详细，如戠（织）衣、玄衣、玄衮衣、等等。这些颜色、图案有别的赏赐之衣，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受赏之人的身份和社会地位。西周纺织品与服饰八、制车业西周马车的埋葬方式有主墓旁专设车马坑或将马车拆散埋葬于墓室（或墓道）内。前者又有“死马整车”埋葬和“活马散车”埋葬之分。《周礼·考工记》：周人上舆。故一器而工聚焉者车为多。张家坡M157墓道内拆散的车子北赵晋侯M8陪葬车马坑东侧坑至少葬105匹马，西侧坑葬48辆车西周车马坑房山琉璃河燕国车马坑三门峡上村岭虢国车马坑各种衡端饰件1.张家坡；2.5.琉璃河；3.长安；4.扶风房山琉璃河出土衡端饰轙轙（音以），车衡上穿过缰绳的环。北京琉璃河出土銮装于轭首或车衡上的饰物，上部一般呈扁球状，有放射状裂孔，中含弹丸，下部为方銎，车行时摇动作响。《诗·小雅·采芑》：约軝错衡，八銮玱玱。

《诗·大雅·韩奕》：百两彭彭，八銮锵锵，……诸娣从之，祁祁如云。《礼记·经解》：行步则有环佩之声，升车则有銮合之音。《韩诗内传》：銮在衡，开车则马动，马动则銮鸣。人形辕首饰1975年宝鸡茹家庄，高12.8厘米人形铜车辖1967年洛阳北窑通高25.4厘米人高18.3厘米张家坡二号车马坑马具复原各种马冠饰当卢在马额前常装有形状特殊的铜饰。1.大司空村2.辉县3.琉璃河4.张家坡5.强家村6－9.略（汉）节约装在络头革带的纵横交叉处的十字形四通铜管，名节约。1.3.灵台白草坡；2.5.洪洞永凝堡；4.长安普渡村；6.长安花园村各式镳与衔九、商业《尚书•酒浩》：奔走事厥考厥长，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周礼·地官·司市》：大市，日昃而市，百族为主；朝市，朝时而市，商贾为主；夕市，夕时而市，贩夫贩妇为主。《周礼·地官·质人》：掌成市之货贿，人民、牛马、兵器、珍异，凡卖价者质剂焉。金文所见贝币单位遣卣铭文旅鼎铭文匽侯旨鼎铭文叔虞鼎铭文第六节西周文化渊源与先周文化一、西周文化的渊源二、关于先周文化一、西周文化渊源群别主要陶器渊源A群卷沿弧裆鬲、圆肩或折肩罐、深腹盆、折肩瓮等郑家坡文化B群高领袋足鬲、斜腹簋、浅盘豆、高领罐、盆、甑等碾子坡文化C群折沿分裆鬲、分裆甗、簋、豆等关中商文化D群仿铜弧裆鬲、折腹簋、折盘豆、瓿、觚形尊、贯耳壶等新创生E群三足瓮、马鞍形口双耳罐、尖圜底罐等李家崖文化/寺洼文化/早期蜀文化关中地区商时期考古遗存分布图郑家坡文化陶器以武功郑家坡遗址命名，主要分布在凤翔以东、西安—耀县以西的漆、泾、渭水及其支流流域，以漆水中下游地区最为集中。发现的遗迹主要有椭圆形半地穴式房址、陶窑、灰坑、小型土坑竖穴墓等。出土的典型陶器主要有联裆鬲、联裆甗、深腹盆、折肩罐，其他还有高领袋足鬲、圆肩罐、簋、豆、折肩瓮、尊等。郑家坡文化可分为五期，年代约当二里岗上层时期至殷墟四期，下限有可能进入西周初年。碾子坡文化陶器以长武碾子坡遗址命名，主要分布在泾水上游支流黑河、达溪河与漆水上游流域，包括陕西长武、麟游和甘肃灵台等地。发现的遗迹有房址、陶窑、灰坑、长方形土坑竖穴墓，出土陶器种类以鬲、豆、盂、罐、瓮、甗最常见，另有甑、簋、瓿、盆、尊等，其中高领袋足鬲数量最多，联裆鬲甚少，为该文化一大特色。有学者将碾子坡文化分为三期六段，年代相当于殷墟一期至四期。刘家文化陶器刘家墓地地处周原范围内，1981年在此发掘了一批带有竖穴墓道的偏洞室墓，它们排列有序，墓向一致，头向东北，彼此无叠压打破关系。随葬陶器多为高领分裆袋足鬲和单耳、双耳、腹耳的高领圆腹罐，罐大多用石块盖住口部。这些特点与碾子坡文化墓葬存在明显差别，因此不少学者主张将二者分开讨论。有学者将刘家文化分为五期，年代约当二里岗上层时期至殷墟四期，认为起源地可能在甘肃东部的陇山以西地区，是古羌族文化的一支。关中商文化陶器典型遗址有扶风壹家堡西安老牛坡华县南沙村耀县北村等D群陶器（新创）E群陶器二、关于先周文化（一）先周文化的概念（二）先周文化探索的主流观点（一）先周文化的概念先周文化是指武王灭殷以前周人创造的文化。这一名称最早由邹衡先生提出，认为“先周文化既包含了特定的年代和分布地域，也有其显著的文化特征，可以作为一种考古学文化单独存在”。姬周文化→姬姜文化→西周文化《周本纪》记载武王克商前历史始祖弃，善农事，授农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