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导法在高等教育质量工程中的运用

1、    建导法在高等教育“质量工程”中的运用     无形投入以创建教学一流的大学摘要：高等教育质量问题具有国际性，中国的问题有其特殊性，可以借鉴国际惯例和经验来应对。中国高等教育质量的特殊问题是，学生听课太多，自主学习过少。矫正这个偏差是高等教育“质量工程”最大的潜在空间。一门课程的全体学生和教师构成一个学习组织，这个组织需要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老师，一个学习组织的领导人，和学生学习过程的服务员。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引入建导法，倡导教师对教学全过程实施服务型管理。关键词：建导，全过程管理，教学管理，质量工程，教育质量一、 高等教育“质量工程”的

2、低效率区大学在教育质量和成本控制方面的问题早已是国际性的。例如，美国的一个由若干大学组成的著名的高教政策研究机构the knight higher education collaborative在1988年的一份报告中说，美国的大学已经被一些基本面的问题所困扰，如教育质量和成本控制。而中国的大学学费攀升和教育质量问题则是近10年来的问题，目前已经引起了公众的关注和政府、学校当局的重视，教育部更是把提高教育质量作为高等教育的最重要的“工程”。究竟大学教育质量问题的原因何在？美国学者的研究发现，美国大学成本和质量问题的首要原因就是教育市场对科研价值的扭曲反映。美国私立名牌大学的追求目标是“声誉”(

3、prestige)。教师的研究成果越多越好，学校就越有名气，学生就更愿意来申请就学，学校就可以选择最好的学生，毕业后的收入就高，于是学校的市场价值就越高。但是，教师研究领域越来越专，仅仅与授课的很小一部分相关，甚至一点都不相干。大学教师的科研活动并不是以教育为中心，并不是对本学科教育所涉及的各个领域的最新成果的追踪，并不是如何有效率地教好课程的研究。2000年初，james duderstadt开始主持一个美国科学院支持的关于信息技术发展对研究型大学的革命性变革的研究，在2002年出版的一本书中，duderstadt等人认为，美国大学的根本改革几乎很少是出自于内部推动的变革。教授终身制和大学分

4、享的治理权使得大学具有阻止变革的机制。美国历史上几次重大的大学变革，都代表着对全国性的政策和社会力量的反应。言下之意，大学面对挑战自我改革的能力是缺乏的。作者甚至说，小的私立大学可能转向集中于细小的差异市场(niche markets) ；精英(elite)研究型大学会开始利用他们的财富和筹款的能力来缓冲市场变化的冲击，买来慢慢变化的时间，但最终还是要变；大的公立大学或许就是最后才会变化，或许就象恐龙那样，永远也无法调整，直到消亡。由此可见，在教育国际化的今天，中国面对的高等教育质量问题不是孤立的，或许就是大学制度本身的问题，因而不是一个容易应对的挑战。或许，大学制度本身的变革才会带来根本的变

5、化。但是，中国高等教育质量问题又有其特殊性。这些问题不是大学制度本身的痼疾，是可以借鉴国际惯例和经验来应对的。国际和国内学者往往都是从中国高等教育扩招以后引起的教育资源稀释所导致的问题入手：生均教师，特别是高水平的教师，生均教室和课堂设备、实验设备，生均图书、课外学习设施如电脑、学习室，生均体育和娱乐设施，等等。因此，解决问题的方案显然就是增加有形的教育资源投入，并降低大学招生的增加速度。该方案往往伴随着教育成本的提高，最终还是要转嫁给学生及其家庭；而且投入大，见效慢。但是，这种解决方案很实在，长时期内可以持久地提高教育质量，所以应该坚持。另一种提高本科教育质量的途径是改进“软投入”，其中一种

6、就是增加教授给本科生授课。这种办法可以改善一些质量问题，但很难有明显的作用。首先，教授数量在短期内不可能迅速增加，再如何增加教授的本科生教学工作量，在本科生的全部课程中由此增加的教授授课比例也不会有多少改进。更重要的是，教授授课一定好吗？或有人认为重科研、轻教学是大学的不正之风，可以根本改变。其实，这是研究性大学固有的问题，或许在大学制度框架内是无解的。有没有实证研究来支持教授比别的教师，如刚毕业不久的博士生讲师授课质量高的先入之见？我们在网上做了中文检索，没有发现这样的实证研究。但是，理论分析却不支持教授具有提供高质量教育的倾向。为了教好一门课程，一个教授必须在课程的研究、开发，课程的内容和

7、范围的设计，教材编制、课件制作或选择，课程实施的程序，教学构件比例和组成，技术环境或条件的设计，实施授课，对学生的评估等方面都要做好。教授能够在这些方面都做得很好吗？其实，教授对教学的兴趣是很有限度的，他们的真正兴趣是科研，他们的行业名气和社会地位取决于他们的研究报告、文章和学术活动。如此，怎么可以相信增加教授授课时间可以根本改善本科教育质量？另一种提高本科教育质量的“软投入”途径是提高教师上课的演讲水平，例如“授课大赛”“聚焦课堂”。不言自明的是，上课展示水平高总是比低要好。但问题是，提高上课展示水平在提高本科教育质量上究竟有多大的空间？一门课程的学习是一个系统过程，课堂学习部分仅仅是其中的

8、一部分。提高教育质量的根本是真正地提高学生的学习过程结构优化和每一个过程的优化，要求学习时间在各个学习环节分布的整体最优效率和每个部分的最优效率的统一。有时候部分的最优与整体最优并不一致。学习过程的主要组成部分，授课时间(instructor contact time)，自学时间，作业和实验时间，团队活动时间，要科学地搭配。学习活动在这些环节中的科学分布程度的提高，或整体优化水平的提高就是教育质量的提高。二、 提高“课外与课堂时间比例”给予中国高等教育“质量工程”最大的潜在活动空间与其说把主要精力放在试图解决具有国际性的大学制度固有的教育质量问题上，还不如先有少些投入，借鉴国际惯例和经验，应对

9、中国高等教育质量的特殊性问题上。比较中国和美国大学，最为明显的反差是，学生“课外与课堂时间比例”相差悬殊。美国名牌大学的该比例是约3：1；中国第一流大学如清华大学也在改进中，约2：1，而大部分学校是1：1，甚至有低于1：1的。每周要在课堂里听课2530小时而课外学习时间仅仅是约10小时的学生在中国的大学里比比皆是。所以就有许多学生还有时间去为了脚踏两只船而修什么第二专业。结果呢，修第二专业纯粹就是听课和考试，进一步降低了“课外与课堂时间比例”，加剧了学生听课过度而自主学习欠缺的问题。如此，中国大学教育质量问题的核心是，学生太多地听课，太少地自主及团队合作地学习。这种反差无所谓吗？其实，这种反差

10、恰恰揭示了一个秘密：提高“课外与课堂时间比例”给予中国高等教育“质量工程”最大的潜在活动空间。学生学习活动可以首先分为四大类。第一类，学生和学生团队操练具有不可替代的功能的学习活动，如自学、做习题、检索和研究、写作、思想、实验、模拟实际工作，团队互动等。这些活动是不能用听课来代替的，但却是高质量人才发展所必不可少的环节。第二类，学生和学生团队自己的学习活动更有效率者，如若干容易自学的知识点和信息的第一次获得，同伴互相激励。以上两类活动如果有教师指导，学生可以做得更好、更有效率。第三类，教师的课堂活动使学生的学习更有效率者，如若干比较难的知识点和信息的第一次获得；但是如果没有教师的参与，学生也是

11、可以实现的学习活动，但效率比较低下。第四类，教师的参与必不可少的课堂互动，如：1）知识和技能学习的重点、难点讲解；2）在已经经历了知识点和信息的至少是第一次获得或技能的学习的初试以后的师生互动，以获得较高水准的知识消化；3）对学生各种学习活动，如作业和实验的共同问题的反馈和讨论；4）教师必须当场观察、给予指导的活动，如学生个人和团队展示活动，发言和演讲的训练。一个对教学过程缺乏整体管理的教师往往以为授课就是上课，上完课就算是完成了任务。结果，在有限的课时内该教师集中于在课堂内用讲课帮助学生做了第二类和第三类的主要活动，即：知识点和信息的第一次获得；因为课内时间花得差不多了，仅能做少量的第四类活

12、动。而这第四类活动恰恰是教师来主持做才是最有效率的，甚至是教师的参与必不可少的。显然教师行为出现了“错位”和“缺位”。“错位”是，教师的课堂时间大多用于做学生们自己做可以做得更好的事情；“缺位”是，放弃了应该做的第四类活动，放弃了应该布置和监督的第一类活动。如此“错位”和“缺位”情况下培养出来的学生必然仅仅对课程的知识点有个肤浅的把握，样样都知道点，但又样样都不会做。其实雇主们都知道这个问题。中国大学质量问题的根源大多出于这个毛病。笔者访谈过若干个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他们都说学过c+，java，sql, dhtml,以及几乎是任何现在大学开的计算机方面的课程。他们可以就这些语言讲个头头是道，但

13、是，要他们具体写个小的程序，许多学生就犯难了。其中有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对笔者的要求提出抗议，说我们都是学一个大概，知道什么是什么，以后做什么工作就边工作边学习。对这样的大学生雇主怎么会不摇头？大学培养的学生缺乏专业竞争力，这就是为什么大学生就业率低的根本原因。在实际教学活动中人们比较难于区别我们在上面描述的学生学习活动的四大类。但是，学生要成功地修完一门课程所需要的课外活动时间与课堂时间的比例是容易计量的，即“课外与课堂时间比例”。该比例实际上反映的是，一个教师是否对教学过程实施整体管理。如果该比例很低，则该教师局限于课堂讲课。因为学生很少有课外对应的活动，教师就必然在上课时集中于第二类活动中的“知识点和信息的第一次获得”的讲课，较少的第三类中比较难的“知识点和信息的第一次获得”的讲课，很少有时间来做第四类“教师的参与是必不可少的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