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论文）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把”字句研究.pdf

摘要 “把”字句是外国留学生学习汉语的难点，自然也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难点 和重点。在“把”字句的本体研究中，存在着不同的观点、派别，其研究成果还 不能满足对外汉语教学的需要。因此，为了提高对外汉语教学的质量与效率，为 了使留学生更快、更好地掌握“把”字句，本文采用了问卷调查等方式，搜集了 大量外国留学生学习、使用“把”字句时产生的偏误语料，从汉语本体研究和对 外汉语教学的角度，分析这些偏误语料，总结出偏误类型，探求产生这些偏误的 原因，并提出了自己对改进“把”字句教学，减少“把”字句偏误的一些看法。 通过本文的研究，力图使人们对“把”字句的本体研究，以及在对外汉语教学中 的偏误情况有一个比较全面和清晰的认识，以使本研究在对外汉语课堂教学和教 材编写过程中，对广大对外汉语教师有一定的启发和参考。 原因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把”字句；问卷调查；偏误；偏误类型；偏误 t h e s t u d yo f “b a s e n t e n c e i n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 a b s t r a c t ：“b a ”s e n t e n c ei st h ed i f f i c u l tp o i n tf o rf o r e i g ns t u d e n t ss t u d y i n gc h i n e s e l a n g u a g ea n dc o n s e q u e n t l yi st h ed i f f i c u l ta n di m p o r t a n tp o i n ti n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 c h i n e s c t h e r ee x i s td i f f e r e n tp o i n t so fv i e wa n ds c h o o l si nt h es t u d yo f b 矿s e n t e n c e i t s e t f ，h o w e v e r , i t sr e s u l t sa r ef a rf r o ms a l l y i n gt h en e e d so f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 t h e r e f o r e , i no r d e rt oi m p r o v et h eq u a l i t ya n de f f i c i e n c yo f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 a n dt oh e l pf o r e i g ns t u d e n t sm a s t e r “b a s e n t e n c em o r er a p i d l ya n db e t t e rw e l l ，t h i sp a p e r a d o p t st h ew a yo fq u e s t i o n n a i r e ，c o l l e c t sal o to fl a n g u a g em a t e r i a l si nw h i c h t h e r ea r e m a n ye r r o r sm a d eb yf o r e i g ns t u d e n t sw h e nt h e ys t u d ya n du s e “b a s e n t e n c e a tt h es a m e t i m e , t h i sp a p e r , f i o m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s t u d y i n gc h i n e s el a n g u a g ei t s e l fa n dt e a c h i n g 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 , a n a l y z e st h e s el a n g u a g em a t e r i a l sw i t he r r o r s , s u m m a r i z e st h et y p e so f 蛐0 略e x p l o r e st h ec a u s e so fp r o d u c i n gt h e s ee r r o r sa n dp u t sf o r w a r ds o m ep o i n t so fv i e w o ft h ea u t h o ra b o u th o wt oi m p r o v et h et e a c h i n go f “b a s e n t e n c ea n dr e d u c et h ee r l o r so f “b a ”s e n t e n c e t h r o u g ht h er e s e a r c h , t h i sp a p e rt e n d st oh e l pp e o p l eh a v eac o m p l e t ea n d c l e a ri d e ao fs t u d y i n g “b a s e n t e n c ei t s e l fa n de r r o r sh a p p e n e di n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 c h i n e s e t h ea u t h o rh o p e st h a tt h i sr e s e a r c hc a no f f e ra ne n l i g h t e n m e n ta n dr e f e r e n c et o t e a c h e r si nt h e i rc l a s s e so f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a n di nt h ep r o c e s so fc o m p i l i n gt e x t b o o k s k e yw o r d s ：t e a c h i n gf o r e i g n e r sc h i n e s e ；“b a s e n t e n c e ；q u e s t i o n n a i r e ；e r r o r s ；t y p e so f e r r o r s ；c a u s e so fe r r o l s 第一章引论 1 1 选题的动机和意义 在对外汉语教学或与外国留学生的日常交往中，我们经常会听到或看到留学生说 出这样的句子： 我把那么重的箱子搬不动。 o 你把刚才讲的故事应该讲完。 我的朋友病了，所以我把医院送去他了。 固我把洗完了那件衣服 我把一杯水喝。 国 诸如此类的句子在以汉语为母语的人看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它们确实存在 于留学生汉语学习的过程中，而且不仅出现在他们汉语学习的初级阶段，即使到了中 高级阶段，类似的错误也屡见不鲜，因此这个问题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考。很明显这 些句子都属于“把”字句的范畴，它们或是在句法方面，或是在语义方面，或是在语 用方面没有满足“把”字句的使用条件，因而形成了偏误。 “把字句研究始于黎锦熙的新著国语文法( 1 9 2 4 ) ，他从句法结构分析入 手，首创提宾说。”( 郑杰，2 0 0 2 ) 其后又有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对其 进行了分析。但由于受到研究目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材料的限制，这些研究都有一定 的局限性。尤其是随着对外汉语教学的发展，我们发现已有的“把”字句的本体研究 成果不能满足对外汉语教学的需要，对外汉语教学的发展给“把”字句研究提出了新 的任务和课题。然而，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专门研究“把”字句的成果并不多，特 别是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研究“把”字句的专著至今还没有见到。这就要求我们必 须认真研究、分析那些被汉语为母语者所习焉不察的语言现象，这样我们才能抓住问 题的关键，为留学生准确无误地讲清“把”字句句法、语义及语用，使他们能够较顺 利地学到正确的“把”字句表达方式，这也是本文的撰写目的。 。“十”表示这个 j 于尾绢句。下同。 本文针对留学生学习“把”字句的实际问题，根据汉语自身特点和对外汉语教学 的性质，将理论语法和教学语法相结合，力图找出行之有效的“把”字句教学对策， 使学习汉语的外国人能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这一句式，同时也希望这一研究能够有效 地促进对外汉语的课掌教学和教材的编写。 1 2 对外汉语教材中的“把”字句状况 教材编写是教学的重要环节，它是课堂教学活动的重要依据。在2 0 世纪5 0 年代 和6 0 年代的对外汉语教材中，对“把”字句持“提宾说”，认为“把”的功能是将宾 语提| i 。2 0 世纪7 0 年代以后的教材中，比较注意对“把”表达的意义进行描述，提 出了“处置说”。“但在教材和教学中除了指出把字句有处置义外，主要是介绍把 字句的形式特征”。( 吕文华，1 9 9 4 ：1 7 4 ) 如“把”字句的词序、“把”的宾语须是确 定的、动词的限制、动词后可带和不可带的成分、状语的位置等。因此，我们考察了 九部使用较为广泛的对外汉语教材。考虑到“把”字句的学习主要集中在留学生汉语 学习的初级阶段，所以我们选择了七部初级教材、两部中级教材；又考虑到不同课型 对语占点掌握情况的不同要求，我们选择了七部综合课教材、一部短期班教材、一部 口语教材。“把”字句在这些教材中的出现情况见表1 1 。 表1 1 ：对外汉语教材中“把”字句的出现情况回 处句“把”的谓语动谓语动词状语语义词语 项目 置型宾语的词的选后的成分的位 教材说确指择置 汉语初级教挥 + 汉语中级教程 + 汉语会话3 0 1 句 + 汉语教稃( 语言技 + + + + 能类) 第二册f 桥粱( 实用汉语中 + + 级教程) 上 初级汉语课本 + 新汉语教丰旱( i ) + 生活住中国 + + 实用汉语课本 + + + + ( i i ) 我们认为，从语法和语义相结合的角度介绍“把”字句，可以达到最佳的教学效 。本表中。+ ”表示该教材中具肯此项且，。一”表求该教材中没有此项目。下同。 2 果。但是表1 1 的调查结果表明，大部分教材都只从语法角度介绍“把”字句，只有 汉语会话3 0 1 句、汉语教程和初级汉语课本从语法和语义角度讲授“把” 字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这将直接影响到留学生对“把”字句的学习效果。 受“提宾说”的影响，教学中总将“把”字句与一般的主谓旬相联系，并在练习 中安排了“把”字句与一般的主谓句互换的练习，这就造成了学生很难明白在什么情 况下应该用、怎样用“把”字句，只是模模糊糊地记住了一些使用“把”字句的限制 条件和规则。对“把”字句的处置义也不甚了解，因此他们要么不用“把”字句，要 么一用就错。详见表1 2 。 表1 2 ：教材中“把”字句的练习类型 式 替换完成 肯定句改错根据情用所给主谓宾 “把”改成否景弓出 词语造句改成 字句定句“把”“把”“把” 书目字句 字句字句 汉语初级教程 + 汉语中级教程 + 汉语会话3 0 1 句 + 汉语教稃( 语言 技能类) 第二册f + 桥粱( 实用汉语 中级教稗) 上 + 初级汉语课本 + 新汉语教程( i ) + 生活在中国 + 实用汉语课本 ( i i ) + + 表1 2 反映了九部教材中关于“把”字句的练习情况，从中可以看出掌握“把” 字句需要多种形式、多种类型的练习。九部教材中，涉及“把”字句的练习共有1 2 项，包括：用“把当成”完成句子、仿照例子把下面的句子改成“把”字句、 用所给词语组成“把”字句、替换、选词填空、填空、用“把”字句完成会话、把下 列肯定句改成否定句、改错句、遇到下列情景怎么说、用指定词语完成句子、扩展练 3 习等等。教材中有些练习虽然名称不同，但其对“把”字句考察的角度与所能达到的 作用是相似的，我们将这样的练习归为一类，并进而对这些练习进行了重新分类，大 致分为以下六类： ( 一) 替换，用其他句法成分替换下“把”字句中相应的成分。 把这张方桌摆在哪儿?这盆花摆桌子上( 汉语教程第二册下) 把它摆在中阔儿。新挂历挂书柜旁边( ( ( 汉语教程第二册下) 分别用“这盆花”，“摆”、“桌子上”替换“这张方桌”、“摆”和“叨i u i ”，用“新 挂历”、“挂”、“书柜旁边”替换“它”、“摆”和“中间儿”。这类练习能够帮助留学 生掌握什么样的成分可以充当“把”字的宾语、谓语和补语。需要强调的是这类练习 是对“把”字句最初阶段的训练，属于结构主义语占学支持的，听说教学法所主张的 句型模仿练习，今天看来虽然是必要的，但仅凭这样的练习很难达到对“把”字句的 熟练掌握。 ( 二) 完成“把”字句，将残缺的“把”字句补充完整。包括教材中用“把当 成”完成句子、选词填空、填空、用指定词语完成句子等几项练习。 那个孩子没有妈妈，但是老师对他很好，( 把看成当做) ( ( 桥梁实用汉语中级教程上) ( 用“把当戌”完成句子) 讲解员把参观的人院子里。( 实用汉语课本i i ) ( 填空) ( 三) 根据情景写出“把”字句，给出简单的语境，让学生据此写出相应的“把” 字句。这种练习形式能够较为全面地考察留学生对“把”字句的掌握情况。教材中能 够达到这种效果的练习包括用“把”字句完成会话、遇到下列情景怎么说等项。 oa ：安全带怎么系呢? b ： oa 么地方。 ( 汉语教程第二册下) ( 用 你买了一张画，准备把它挂在屋子里的一个地方， “把”字句完成会话) 你和朋友商量挂在什 b 你要别人把他旁边的一本辞典递给你。( 遇到下列情景怎么说) 此类练习只给出了一定的语境，没有其他提示，要求留学生写出完整的“把”字 句。类似这样的练习不仅能够较为全面地考察留学生对“把”字句语法系统的掌握情 况，更能够提示留学生在什么样的语境中应该使用“把”字句，因此在编写对外汉语 教材时应加大这种题型的比重，但遗憾的是在我们所考察的教材中只有汉语初级教 4 程和汉语教程具有这种题型，其他教材中都是以巩固留学生“把”字句语法系 统为目的的练习。 ( 四) 将一般的主谓句改成“把”字句。包括仿照例子，把下面的句子改成“把” 字句等。 o 我寄了信。( 新汉语教程i ) o 他画好了一张画儿。( 汉语会话3 0 1 句) 这类练习虽然有助于留学生掌握“把”字句各语法成分的构成情况，但很可能让 留学生误认为“把”字句和一般的主谓句可以随意互换，这是值得我们对外汉语教材 编写者注意的问题。 ( 五) 用所给词语组成“把”字句，这种练习一般给出了主语、谓语、宾语、状 语、补语等语法成分，让学生根据“把”字句的句法结构将其组成“把”字句。这种 类型的练习包括教材中的用所给词语组成“把”字句、扩展练习等。 o 画儿( 挂门) ( 初级汉语课本) ( 扩展练习) o 把阿姨洗究衣服了( 氍生活在中国) ( 用所给词语组成。把”字句) ( 六) 其他。包括教材中出现的把下列肯定句改成否定句、改错句等项练习。这 两项练习考察了留学生对否定“把”字句的掌握能力及纠错能力。 0 他把那张画挂在大厅里了。( ( ( 汉语教程第二册下) ( 把下列肯定句改成否 定句) 0 他在书包里把词典放。( 汉语教程第二册下) ( 改错句) 从我们对留学生所做的问卷调查中发现，留学生使用否定“把”字句的正确率， 改正“把”字句中的错误的正确率都较低，即使高级阶段留学生也不例外。这一现象 提醒我们，在编写对外汉语教材时应加大这两方面练习的比重，而汉语教程( 第 二册下) 就很好的做到了这点。它在第五十课、第五十一课均设置了把下列肯定句 改成否定句、改错句两项练习。 1 3 本文研究的原则和方法 本文所遵循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理论意义与实用意义相结合，正如张志公( 1 9 5 7 ) 先生所说：“语法研究的理论意义表现在对语法的正确认识上；语法研究的实用意义 表现在对人们的语言实践的指导上，就是说语法研究能够帮助人们正确地使用语言。” 因为本文的实用意义在于帮助留学生正确地掌握“把”字句，因此我们的研究紧密结 合留学生汉语学习的实际情况。在撰写过程中，我们首先对前人的“把”字句的研究 成果进行一番必要的梳理，然后对天津师范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部分学习汉语的留 学生进行了随机调查，就有关“把”字句中状语的位置问题、否定“把”字句、“把” 字句宾语的泛指确指问题、谓语动词的选择问题、谓语动词后的成分问题、综合、语 义等七个方面进行了问卷调查，对留学生表现出来的“把”字句的偏误情况进行了仞 步的分类。最后我们将利用第二语言获得理论、对比分析理论与偏误分析理论等对这 些偏误及其产生这些偏误的原因进行分析，力争做到基于实践的需要来进行理论研 究，而理论研究的成果又服务于实践。 6 第二章“把”字句研究综述 2 1 “把”字句本体研究状况 有关现代汉语“把”字句的研究，上可追溯至1 9 2 4 年，至今历经八十余年之久， 是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历史最为悠久的研究课题之一。就其研究内容和进展情况来 看，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新中国成立l ； ( 1 9 2 4 1 9 4 9 年) ，第二阶段是 = 十世纪五六十年代( 1 9 5 0 1 9 6 9 年) ，第三阶段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 ( 1 9 7 8 1 9 8 9 年) ，第四阶段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今( 1 9 9 0 一今) 。 2 1 1 新中国成立前( 1 9 2 4 - 1 9 4 9 年) “把”字句的研究状况 ( 一)“提宾”说 1 9 2 4 年黎锦熙在新著国语文法中从句法结构分析入手，首创“提宾”说， 认为“把”的作用在于把原先位于动词之后的宾语，提到动词之前，如： 刘婆把她的女儿打扮得如花枝招展一般。 o 我要把这一班贪官污吏杀得千干净净 黎锦熙( 1 9 3 2 ) 认为“中国语之用把提宾，文学上之影响也，修辞上之需要 也，实用上之演变也，非其素质然也。”比如“宾语愈复，愈宜把提而使之前乎 动也。”黎锦熙的“提宾”说，对以后七十年代末开始，九十年代盛行的“把”字句 与其相关句式间互相转换等动态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 二)“处置”说 “提宾”说发表以后，王力先生从“把”字句式所表示的语法意义角度提出了“处 置”说，这一论点开创了“把”字句语义研究的先河，拉开了“把”字句语义研究的 序幕。 王力( 1 9 8 5 = 2 4 5 ) 先生。认为：“把字本来是握的意义。到了现代，更渐 渐由实变虚，由动词变为助动词。后来把字的本来意义渐渐消失，只剩一种语法 上的意义。”如“把衣服穿上”差不多等于“穿上衣服”的倒装。但是“把衣服穿上” 和“穿上衣服”的意思并不完全相同，“穿上衣服”只是一种普通的叙述，“把衣服穿 。本书原名 中国语法纲要，1 9 4 6 年由开明书店出版。( 参见王力文集编印说明p 1 5 4 ) t r 。 7 上”却是说明了人对衣服的处置。因此，王力先生把“把衣服穿上”一类的语言形式 叫做处置式。王力( 1 9 8 5 ：2 4 6 ) 先生还给这类句子定了个规律：“处置式既然必须是 表示一种处置的，如果行为不带处置性质，就不能用处置式。”王力( 1 9 8 5 ：2 4 6 ) 提 出五种叙述词不能用于处置式： 1 叙述词所表示者系一种精神行为，例如“我爱他”不能转成“我把他爱”； 2 叙述词所表示者系一种感受现象，例如“我看见他”不能转成“我把他看见”： 3 叙述词所表示的行为并不能使目的语所表示的事物变更其状况，例如“我上 楼”不能转成“我把楼上”； 4 叙述词所表示的行为，系一种意外的遭遇，例如“我拾了一块手帕”，不能转 成“我把一块手帕拾了”； 5 叙述词系“有”、“在”等字，例如“我有钱”不能转成“我把钱有”，“他在 家”不能转成“他把家在”。 然而，“处置”说多少有些牵强，因为未必所有的“把”字句都表示处置的意义， 在我们的语言表述中有不少“把”字句并没有处置的意思。例如： 钉子把我的衣服撕破了。 把他忘了。 所以，此后“处置”说一直成为近七十年来汉语语法学界“把”字句语义研究与 争论的核心问题。 ( - - ) 吕叔湘的“三说” 吕叔湘( 2 0 0 2 ：9 4 - 9 5 ) 先生。提出了“把”字句的两个应用的消极条件：第一， 宾语必须是有定的，不能是无定的；第二，这个动词必须表示一种比较积极的活动。 这是偏重在意义上的解释。接下去他说：“更重要的是：在大多数用把字的句子 里，动词的后头紧接着一些附加成分。其中有些是不容许宾语把它跟动词隔开的，就 非用把字把宾语提前不可；有些是能让宾语插在中日j 的，那就也可以不用把 字。另外一些用把字的句子里，动词前头紧接着一些附加成分，它们往往又是习 惯上跟在宾语后头的，那也就非用把字把宾语提| ；i 不可。”吕叔湘的“三说”理 论，即“宾语有定”说、“彳亍为动词”说、“谓语复杂”说，( 邵敬敏，1 9 8 7 ) 把注意 点移到组织上面来了。吕叔湘先生全面细致地分析了近代汉语中“把”字的用法，成 。此处引用的t 语法学习据中国青年出版社1 9 5 4 年1 月版排印，据作者的矫正奉作了若十修正。( 参见吕叔 湘会集第6 卷说明) 8 为“把”字句句法综合研究第一人。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论述“把”字句的还有赵元任、杨联升的国语字典等。比 较几位语法学家对“把”字句的考察和论述，王力先生和吕叔湘先生比较系统全面， 代表了当时对“把”字句研究的最高水平。吕叔湘先生对“把”字句语义和句法结构 的描述更为深入，也更有说服力。他们对“把”字句的研究成果，一方面为后来的学 者打开了思路，另一方面也为后世的研究打下了很扎实的基础。他们良好的学风也是 后世学者的榜样。 2 1 2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 1 9 5 0 - 1 9 6 9 ) “把”字句的研究状况 五六十年代“把”字句的研究进入第二阶段，并且呈现出多样化、多角度的趋势， 主要有三个方向： 其一，对黎锦熙、王力、吕叔湘三位先生的学说提出修正和补充，并且围绕“处 置式”和“处置义”形成了正反双方的争论。正方代表王力本人不仅坚持“处置” 说的观点，并且进一步提出了“处置式”的活用“继事式”，即受i i i 事影响而发 生的事，如“把你忘了”，“偏又把风丫头病了”一类例子就可归入其中。反方是胡附、 文炼和梁东汉。“胡附、文炼主张从组织上( 即句子结构或句子格局上) 来考察把 字句。他们否定王力先生处置式这个名称，理由是：虽然把中有些是表示处 置意义的，但是既有活用之说，那么处置一语就不是最妥当的。”( 张潜，1 9 9 8 ) 我们认为胡附、文炼的观点不无道理，根据王力先生的补充，我们应该把“处置”理 解为“把”字句谓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对“把”字介引的对象施加的某种积极的影 响，从而使得该对象发生某种变化、产生某种结果，或处于某种状态。因此我们认为 继续使用“处置式”这一名称显然是不够科学的，有值得商榷之处。“关于把字 句宾语有定的问题，梁东汉先生在他的论“把”字句( 语言学论丛第二辑。1 9 5 8 年新知识出版社) 中对这种观点提出疑问，他认为许多把的宾语不一定有定，如 我们要把沙漠改造成良田，并且有定无定的界限很难讲清楚，因为名词的有定不 一定有一个形式上的标志，在汉语里，名词前无无定标记也不见得指的是无定。”( 张 潜，1 9 9 8 ) 客观地说，梁先生提到的情况在汉语中的确存在，但是即使“把”的宾语 形式为无定，受话者也知道“把”字宾语所指为何物，也就是说，对于受话人而言“把” 字宾语实质上是有定的。 其二，表现在对“把”字句进行的五个方面的研究上：其一，比较“把”字与其 9 他动词或介词的用法，如王力的把、拿、用( 语文学习1 9 5 4 8 ) 和刘世儒的把” 和“以”的处理( 中国语文1 9 6 0 4 ) ；其二，探讨。把”字的词性，如汪惠迪的 关于“把”字句“把”的处理( 语文1 9 5 9 5 ) 和杨欣安、李运益的与汪惠迪 先生商榷“把”字的处理问题( 语文1 9 5 9 5 ) ；其三，指出“把”字的用法，纠 正其误用，如齐荣的r 把”字句的用法( 语文学习1 9 5 4 4 ) 和李因的“把”字 的误用( 语文学习1 9 5 4 4 ) ；其四，争论“把”字的句法作用，如曹峰的“我们 要把祁连山打通”中的“把祁连山”是状语还是前置的宾语( 语文学习1 9 5 7 8 ) 和莫林的一种句子的分析( 语文学习1 9 5 8 3 ) ；最后，对比不同句式动词带宾 语情况，如吕叔湘的被字句、把字句动词带宾语( 中国语文1 9 6 5 4 ) 。 其三，表现在对“把”字句的探源上，分析“把”字句产生和发展的原因。王力 ( 1 9 8 0 ：4 1 3 ) 。认为“处置式的产生大约在第七世纪到第八世纪之间。”在这一问题 上，祝敏澈的论初期处置式( 语言学论丛上海教育出版社1 9 5 7 ) 与王力先生 有着相同的观点。“梅祖麟( 1 9 9 0 ) 对唐宋的处置式及其来源作了全面的考察，他把 唐宋时的处置式分为三类：双宾语结构、动词i j i f 后带其他成分、单纯动词居末位，并 分别讨论三类处置式各自的形成途径。”( 宣恒大，2 0 0 4 ) 这种对“把”字句多角度、多样化的研究趋势极大地拓展了人们的研究思路，深 化了人们对“把”字句的认识，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把”字句研究的蓬勃发展奠 定了颦实的基础。 2 1 3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 1 9 7 8 - 1 9 8 9 ) “把”字句的研究状况 这一时期“把”字句的研究提高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语义方面主要涉及到“把”的宾语与谓语动词间的语义关系研究及“把”字句式 含义研究两方面，前者如朱德熙的语法讲义( 商务印书馆1 9 8 1 ) 、詹开第的“把” 字句谓语中动作的方向( 中国语文1 9 8 3 2 ) 等；后者如宋玉柱的处置新解 略谈把字句的语法作用( 天津师范学报1 9 7 9 3 ) 和关于“把”字句的两个问题 ( 语文研究1 9 8 1 2 ) 等。这一时期“把”字句的研究成果比前两个阶段丰富得多， 尤其是宋玉柱对“把”字句“处置”作用的解释相当合理，他给“处置”下的定义是： “句中谓语动词所表示的动作对把字介引的对象施加某种积极的影响，从而使得 该对象发生某种变化，产生某种结果，处于某种状态”。( 宋玉柱，1 9 9 2 ：1 1 7 ) 。此处引用的脱点出自f 力汉语史稿，中华书局，1 9 5 8 。( 参见宜恒大引把字句研究综述”，载宜宾学院 学报，2 0 0 4 年第4 期。) 1 0 “把”字句句法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构成条件研究。构成条件研 究起源于吕叔湘先生，以后的“把”字句构成条件的研究又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 孤立地分析“把”字句结构中的某个成分，专门研究“把”字句动词的文章，如郭德 润的“把”字句的动词( 江淮论坛1 9 8 1 6 ) ；专门研究“把”字句宾语的文章有 王还的 “把”字句中“把”的宾语( 中国语文1 9 8 5 1 ) ：专门研究“把”字句状 语的文章，如程仪的浅谈“把”字句状语的位置( 河南师大学报1 9 8 3 3 ) 。另 一种情况是将“把”字句结构中的相关成分结合到一起进行分析考察。如裘荣棠的 铲把”字句中主要动词能不能带宾语( 淮北煤师院学报1 9 8 0 4 ) 、宋玉柱的谓 语另带宾语的“把”字句( 语言文学1 9 8 1 6 ) 和关于述语为“进行”的“把” 字句( 汉语学习1 9 8 8 3 ) 。另一方面是与相关句型的变换关系研究，这方面最为 突出的是“把”字句与其他句式相互转换关系及限制条件的研究，如傅雨贤的“把” 字句与“主谓宾”旬的转换及其条件( 语占教学与研究1 9 8 1 1 ) 、詹开第的动 结式动词与“把”字句的变换关系( 语文论集( 1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 9 8 5 ) ： 另外还涉及“把”字句各种特殊形式的研究，如饶长溶的r 把”字句否定式( 语 法研究与探索第二辑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8 4 ) 、胡盛伦的“把”字句的特指问句 式( 第二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 9 8 7 ) 和“把”字 句的正反句式( 汉语学习1 9 8 8 3 ) 。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出现了“把”字句构成条件研究这一全新的研究课题，吕 叔湘先生是这一课题的创始人，他在中国文法要略。( 吕叔湘，2 0 0 2 ：3 6 3 7 ) 和 “把”字用法的研究。( 吕叔湘，2 0 0 2 ) 中，相当全面而细致地分析讨论了近代汉 语“把”字的用法。他的这种观点开创了“把”字句构成条件的研究，可以说八十年 代蓬勃发展的对“把”字句构成条件的研究，是在吕叔湘观点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 这一时期又出现了一个“把”字句研究的新领域，即对“把”字句研究概况进行 评介。主要有介绍“把”字句论著，如阿兹著、郑懿德整理的“把”字句研究概况 ( 语言教学与研究1 9 7 8 3 ) ，还有的对“把”字句研究的历史和现状进行全方位论 述，如邵敬敏的把字句研究纵横观( 语文导报1 9 8 7 7 ) 。 2 1 4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今( 1 9 9 0 今) “把”字句的研究状况 。中国文法要略( i ：卷) 初版时问为1 9 4 2 年。( 参见吕叔湘伞集第1 卷p s ) 。“把”字用法研究缘载龠陵、齐鲁、华西大学中国文化汇刊第八卷，1 9 4 8 年。( 参见_ b 叔湘全集第 2 卷p i g o ) 1 1 这一阶段“把”字句研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活跃，研究成果数量之大、研究 广度和深度都是空前的。 在语义研究上，其突出表现是研究层面和角度更为多样，加强了单项研究和综合 研究的结合，有的还涉及到了语用分析。如崔希亮( 1 9 9 5 ) 对“把”字句的句法、语 义进行了综合研究。还有的论文对“把”字句进行语用分析，如张旺熹( 1 9 9 1 ) 把“把” 字结构放到具体的语境中去考察，他认为：“把字结构以表达与目的意义紧密相关 的语义内容为本质特征，在语用上的基本规律是它始终处于一个明确的因果关系( 包 括条件关系、目的关系) 的意义范畴之中，当人们需要强调这种因果关系时，便使用 把字结构的语句形式。”金立鑫( 1 9 9 7 ) 则对交际中选择“把”字句的原因进行 了探讨，认为“选择把字句的表达方式是句法、语义、上下文篇章、语句重点和 个人风格等因素决定的。在这些因素之间形成了一个从强制性到非强制性的等级关 系。”王红旗( 2 0 0 3 ) 认为：“把字句的处置应解释为控制性的致使，理解 把字句的意义应该把说话人的因素考虑进去。”叶向阳( 2 0 0 4 ) 认为：“把字 句的语义核心是致使。”虽然这一时期的语用分析比较突出，但是由于语义研究存在 着一定难度，至今没能达成统一认识，而语义研究和语用研究又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 的，所以由于语义问题的制约，目前“把”字句语用方面的研究还十分有限，有待进 一步加强。 句法研究主要包括句法结构和句式转换两个方面。句法结构方面注重“把”字句 各成分的研究，其主要研究成果有王惠的把”字句中的“了着过”( 汉语学习 1 9 9 3 1 ) 、范晓的动词的配价与汉语的把字句( 中国语文2 0 0 1 4 ) 、齐沪扬、唐 依力的带处所宾语的“把”字句中v 后格标的脱落( 世界汉语教学2 0 0 4 3 ) 、 岳中奇的成事“把”字句的句法形式及语义( 语文研究2 0 0 4 3 ) 。句式转换的 研究，一方面继承了八十年代“把”字句与其他句式相互转换关系及限制条件的研究， 另一方面还对“把”字句各种特殊形式进行了研究，而且将它们引向深入。如易绵竹 的汉语“把”字句和“被”字句新探( 求是学刊1 9 9 2 4 ) 、程琪龙、王宗炎的 兼语一般句式和把字句式的语义特征( 语文研究1 9 9 8 1 ) ，探讨了“把”字句 与其他句式相互转换的情况。黄月圆( 1 9 9 6 ) 认为，“把”字句与重动句之间不存在 变换关系，“汉语动词短语有把被结构的句子不能有动词重复，可以重复动词的句子 则不能用把被结构。”徐燕青( 1 9 9 9 ) 也指出，“把”字句不能变为“使”字句关键 在于句中谓语动词的语义指向，如果谓语动词的语义指向是“把”的宾语，则“把” 字句可以变换为“使”字句，如果谓语动词的语义指向是“把”字句的主语而不指向 “把”的宾语，那么“把”字句就不能转交为“使”字句。 2 2 教学中“把”字句的研究状况 “把”字句教学研究起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对“把”字用法的指导以及对误用 的纠正。如齐荣的“把”字句的用法( 语文学习1 9 5 4 5 ) ，李因的“把”字的 误用( 语文学习1 9 5 4 4 ) 。七八十年代“把”字句教学研究成为“把”字句研究 的新课题，主要体现在国内的语文教学和对外汉语教学两个方面，其中又以对外汉语 教学的成果较为突出。 2 2 1 国内语文教学中的“把”字句教学 吕叔湘先生的怎样跟中学生讲语法是较早讨论如何对国内中学生进行“把” 字句教学的文章。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针对少数民族汉语教学的文章，如程相文、周翠 琳的“把”字句课堂教学( 世界汉语教学1 9 9 2 4 ) ；另外王廷杰( 2 0 0 1 ) 认为， 在教学中仅用“处置”来解释“把”字句的语义，不能解决其学习难点，但采用语境 导入、突出词序、双语对比、错句辨析的教学方法则可培养少数民族学生对“把”字 句的汉语语感，使其达到学以致用的目的。 2 2 2 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把”字句教学 吕文华( 1 9 9 4 , 1 7 4 ) 认为：“解决把字句教学的根本途径是要揭示把字 句的语义特征，使学生掌握要表达什么意义时必须用把字句，同时还要指出使用 把字句的语境背景，使学生掌握在什么情况下用把字句。作为教学，还要考 虑循序渐进的原则，使学生在不同的学习阶段由浅入深、由易到难地学习把字句。” 吕文华先将“把”字句分成六大语义类型，再按照句型结构分阶段地向学生传授“把” 字句，这种兼顾结构形式和语义类型的教学方式，能够更大限度地提高教学效率，使 学生更好地掌握“把”字句，是值得提倡和推广的。 张宁、刘明臣( 1 9 9 4 ) 从三个方面探讨了“把”字句的教学，即从教学法的角度 分析“把”字句教学中存在的问题；从功能角度看“把”字句；关于运用功能法进行 “把”字句教学的建议，并提出了对留学生进行分阶段教学的建议。 熊文新( 1 9 9 6 ) 用统计方法，通过分析“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系统”中的留学生书 面表现材料，对母语背景、水平等级、性格、性别等因素可能对留学生“把”字结构 1 3 学习的影响进行考察，借以有针对性地进行“把”字结构的教学。 姜德梧( 1 9 9 9 ) 根据h s k ( 基础) 有关“把”字句试题测试的统计数据，具体分 析了考生在运用“把”字句方面的一些偏误，以及形成这些偏误的可能因素，并据此 对改进“把”字句的教学提出了建议。 上面提到的熊文新、姜德梧的两篇文章是在调查和统计数据的基础上加以分析并 撰写出来的，因而具有较强的说服力。采用这种先调查后分析的方式撰写的文章还有 李英、邓小宁的“把”字句语法项目的选取与排序研究( 语言教学与研究) 1 2 0 0 5 3 ) 。 陆庆和( 2 0 0 3 ) 认为，“把”字句教学应从教学排序、教材内容的分层次编排、 螺旋式复现和分层的练习设计几方面入手，将这一句型的教学系统化，使之比较科学。 由于对外汉语的教学对象、教学目的都不同于把汉语作为母语的教学，因此对外 汉语关于“把”字句的教学内容和方法与之也有很大差异。 1 4 第三章对外国留学生学习使用“把”字句情况的调查和分析 3 1 调查的目的及方法 3 1 1 调查目的 美国语言学家塞林克( l s e l i n k e r ) 于1 9 6 9 年提出了中介语( i n t e r l a n g u a g e ) 假说。所谓“中介语”( 也有人译成“过渡语”或“语际语”) 是指在第二语言习得。过 程中，学习者通过一定的学习策略，在目的语输入的基础上所形成的一种既不同于其 第一语言也不同于目的语，随着学习的进展向目的语逐渐过渡的动态的语言系统。( 刘 殉，2 0 0 2 ：1 6 9 ) 中介语系统在某一特定阶段( 或某一时点) 具有相对静止的一面，而 从整个学习过程来看，中介语是一个动态的、渐变的系统。对中介语的研究有利于探 索学习者语占系统的本质，发现第二语言获得的发展阶段，揭示第二语言的获得过程 及第一语言对这一过程的影响。“一般说来，在中介语系统中，语音和某些语法项目 的化石化现象最为突出”。( 孟国，2 0 0 3 ) 毫无疑问，汉语中的“把”字句，则是 “某些语法项目”中的最典型的代表。 通过对处于中介语阶段的汉语学习者学习“把”字句情况的调查，我们试图发现 留学生对“把”字句的学习过程以及有关偏误出现的规律，从而在教学中有效地减少 或避免类似偏误的出现，同时对于己出现的有关“把”字句的偏误给以有的放矢的纠 正。帮助留学生更准确地掌握“把”字句，使留学生的中介语系统尽快地向目的语系 统靠拢。 3 1 2 调查方法 本文的调查采取问卷调查形式，由笔者设计问卷，学生来回答。虽然闯卷调查或 多或少地会带有一些人为的诱导因素，但是留学生是在有一定思考时间的前提下完成 问卷调查的，所以，从总体上讲，这些调查能够比较集中、比较全面、比较准确地反 映留学生对“把”字句掌握的真实情况。 。笔者认为“学习”足指庄课章环境下由专门的教师指导，严格按照教学大纲和课本通过讲解、练习、记忆等 活功有计划，有东统、自怠识的肘语言规则的掌捍；“习得”足指枉自然的语言环境中，通过旨在沟通意义 的量语交际活动不知小觉地获得一种语言；咖晤言的“获莓 ”则是学习和习得的最终结果。本文汴虑到达三个 术语的小l 司所指，所以在川用作青的原史、娘义时沿用“习得”这一说法，但本文的论述没肯沿用人们习惯使 用的“习得”，而是根据文中的息思分别使用“学习”、“获得”、“掌握”等。 1 5 3 2 调查的内容、对象及语料来源 3 2 1 调查内容 在问卷调查中，我们只关注“把”字句偏误的例子，对于非“把”字句的偏误则 忽略不计。总体上我们从语法和语义两个角度对问卷调查的内容进行分类，问卷调查 的题型既有主观题型( 包括用所给词语组成“把”字句、改正下列句子的错误等) ， 也有客观题型( 包括判断、选择、理解下列句子等) 。 3 2 2 调查对象 本文的调查对象是天津师范大学国际教育交流学院2 0 0 5 2 0 0 6 教学年度( 下) 的 本科四年级、本科二年级及进修a 班、b l 班、b 2 班、c l 班、c 3 班、e l 班、e 2 班、 g 1 班、g 2 班的1 0 8 名留学生。被调查对象的分班情况及个人情况如下： 表3 1 ：被调查者的分班情况 问卷班级人学习时间oh s k 水平 类型数( 单位：月) 高级 进修a 班 1 81 3 2 4 ：5 人2 5 - 3 6 ：5 人6 级：3 人7 级：2 人 3 7 以上：8 人8 级：2 人9 级：2 人 l o 级：1 人不详：6 人 无：2 人 本四 7 2 5 3 6 ：1 人3 7 以上：66 级：2 人7 级：3 人 入9 级：1 入不详：1 人 中级 本二8 1 3 - 2 4 ：2 人2 5 3 6 ：5 人6 级：2 人7 级：2 人 ( 一) 3 7 以上：1 人1 1 级：1 人不详：3 人 o 进修b l 班 7 7 - 1 2 ：1 人1 3 2 4 ：3 人3 级：1 人7 级：2 人 2 5 3 6 ：2 人3 7 人：1 人不详：1 人无：3 人 进修b 2 班 4 1 3 2 4 ：1 人2 5 3 6 ：2 人4 级：2 人9 级：1 人 3 7 以上：1 人无：1 人 中级进修c l 班 1 6 7 - 1 2 ：3 人1 3 2 4 ：3 人5 级：3 人7 级：1 人 ( 二) 2 5 - 3 6 ：7 人3 7 以上：3不详：6 人无：6 人 人 进修c 3 班 6 1 3 - 2 4 ：4 人2 5 - 3 6 ：2 人4 级：1 人不详：2 人 无：3 人 。学习时问足指学生枉奉国和在中国学习时问的总和。 。根据当时分班的情况“中级一”、“初级一”的水、f 分别稍高于“中级二”和“初级二”。 1 6 初级 进修e i 班1 2吣：2 人7 - 1 2 ：2 人不详：7 人无：5 人 ( 一)1 3 - 2 4 ：7 人2 5 - 3 6 ：1 人 进修e 2 班1 4o - 6 ；2 入7 - 1 2 ：2 人3 级：1 人不洋：5 人 1 3 - 2 4 ：7 人2 5 - 3 6 ：3 人无：8 人 初级进修g l 班 1 1 0 6 ：7 人7 - 1 2 ：2 人不详：5 人无：6 人 ( 二) 1 3 - 2 4 ：1 人2 5 3 6 ：1 人 进修g 2 班50 - 6 ：5 人 不详：2 人无：3 人 表3 2 - 被调查者的个人情况 性别男：3 3 人女：7 5 人 年龄 2 0 岁以下：3 人2 0 一2 9 岁；9 0 人 3 0 一3 9 岁：5 人4 0 岁以 上：3 人 不详：7 人 国籍 韩国：6 6 人日本：1 5 人印度尼西砸! ：1 3 人塔吉克斯坦： 3 人越南：3 人泰国：2 人英国：2 人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