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案例】实际施工人借用被挂靠人资质与发包人所签订的施工合同效力的判断

【高院案例】实际施工人借用被挂靠人资质与发包人所签订的施工合同效力的判断

裁判文书：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高级人民法院（2024）新民申575号民事裁定裁判时间：2024年4月12日案例来源：中国裁判文书网

再审申请人（一审被告、反诉原告，二审上诉人）：新疆某某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被申请人（一审原告、反诉被告，二审被上诉人）：乌鲁木齐某某设备安装有限责任公司裁判意见摘选本院经审查认为，《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第二款规定：“民法典施行前的法律事实引起的民事纠纷案件，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但是法律、司法解释另有规定的除外。”案涉法律事实发生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施行之前，故本案应当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根据某某公司的再审申请，本案审查的重点为：某某石化公司主张某某公司退还工程款有无事实及法律依据及数额如何认定。关于是否应追加宋志军为本案当事人的问题。《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案件适用法律问题的解释（法释［2004］14号）》第一条规定：“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根据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五）项的规定，认定无效：（一）承包人未取得建筑施工企业资质或者超越资质等级的；（二）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借用有资质的建筑施工企业名义的；（三）建设工程必须进行招标而未招标或者中标无效的。”第四条规定：“承包人非法转包、违法分包建设工程或者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借用有资质的建筑施工企业名义与他人签订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的行为无效。人民法院可以根据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四条规定，收缴当事人已经取得的非法所得。”由此，借用资质所签合同无效系针对“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借用资质行为的一种法律评价，并未涉及合同相对人的签约行为是否有效的问题。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总则》第一百四十六条：“行为人与相对人以虚假的意思表示实施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以虚假的意思表示隐藏的民事法律行为的效力，依照有关法律规定处理。”之规定，“没有资质的实际施工人”作为行为人借用他人资质与相对人的签约行为，只有双方具有共同的虚假意思表示，所签合同才属无效，即相对人须明知或者应当知道实际施工人没有资质而借用他人资质与己签约。就此而言，实际施工人与被借用资质的建筑施工企业之间就借用资质施工事宜签订的挂靠或类似性质的协议，即所谓的对内法律关系，依法应属无效；而实际施工人借用被挂靠人资质与发包人就建设工程施工事宜签订的协议，即对外法律关系是否无效，则需要根据相对人对于实际施工人借用资质承包工程事宜是否知道或者应当知道进行审查判断；若相对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则所签合同无效，反之则协议有效。本案中，案涉合同约定的双方当事人系某某石化公司和某某公司，宋志军系某某公司在案涉工程中的项目经理；在工程款支付时，某某石化公司将工程款支付给某某公司，并未支付给宋志军。某某公司在本案再审审查期间提交的上述九组证据，某某石化公司经过质证后对某某公司主张的宋志军与某某石化公司产生实质性的建设工程施工合同关系的事实不予认可且该证据均无法证明某某石化公司明知宋志军与某某公司之间存在挂靠关系及某某石化公司与宋志军建立合同关系的意思表示，故上述证据均不属于足以推翻原判决的新证据，本院均不予采信。从在案证据来看，某某公司没有证据证明其与某某石化公司签订合同时某某石化公司知道宋志军挂靠某某公司施工。由此，原审法院认定某某石化公司与某某公司签订的6份分包合同以及未签订合同的供排水厂一车间干燥机抢修项目，系双方真实意思的表示，为有效合同，有相应的事实和法律依据，该合同仅在某某石化公司与某某公司之间发生效力。某某公司与宋志军的权利义务关系，应当由其二者进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