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人有武臣文言文

《陈人有武臣》——孔鲋原文陈人有武臣，谓子鲋曰：“韩子立法，其所以异夫子之论者纷如也。予每探其意而校其事，持久历远，遏奸劝善，韩氏未必非，孔氏未必得也。若韩非者，亦当世之圣人也。”子鲋曰：“今世人有言高者必以极天为称，言下者必以深渊为名。好事而穿凿者，必言经以自辅，援圣以自贤，欲以取信于群愚而度其说也。若诸子之书，其义皆然。请略说一隅，而君子审其信否焉。”武臣曰：“诺。”子鲋曰：“乃者赵、韩共并知氏，赵襄子之行赏，先加具臣而后有功。韩非书云：‘夫子善之，引以张本，然后难之，岂有不似哉？然实诈也。’何以明其然？昔我先君以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至二十七年荀瑶与韩、赵、魏伐郑，遇东垣而还，是时夫子卒已十一年矣，而晋四卿皆在也。后悼公十四年，知氏乃亡。此先后甚远，而韩非乃穿凿，以上及下，以初为盛，多计韩子，而寡下先君，斯亦非诚实之论也。非之异说，岂不犹凿池而纵火，披裘而扇风乎？何以当哉？”武臣乃抚心高蹈，叹咏而言曰：“吾始以韩子为天下之贤士也，吾乃今知非也。”解释“陈人有武臣，谓子鲋曰：‘韩子立法，其所以异夫子之论者纷如也。予每探其意而校其事，持久历远，遏奸劝善，韩氏未必非，孔氏未必得也。若韩非者，亦当世之圣人也。’”陈国有个叫武臣的人，对子鲋（孔子的八世孙）说：“韩非建立的法家学说，和孔子的学说相比有诸多不同。我常常探究他的意图并且比较他们所讲的事情，从长远来看，遏制奸邪、劝勉为善方面，韩非的学说未必是错的，孔子的学说未必全对。像韩非这样的人，也可以算是当代的圣人。”这里武臣先提出自己的观点，认为韩非的学说和孔子的学说有差异，并且在某些方面韩非的学说也有可取之处，甚至将韩非抬高到“当世圣人”的地位。“子鲋曰：‘今世人有言高者必以极天为称，言下者必以深渊为名。好事而穿凿者，必言经以自辅，援圣以自贤，欲以取信于群愚而度其说也。若诸子之书，其义皆然。请略说一隅，而君子审其信否焉。’武臣曰：‘诺。’”子鲋说：“现在的人谈论高的东西必定用高到天际来形容，谈论低的东西必定用深如渊来命名。那些喜欢生事并且牵强附会的人，必定引用经典来辅助自己的观点，援引圣人的话来显示自己的贤能，想要借此获取众多愚人的信任并且使自己的学说传播。像诸子百家的书，它们的道理都是这样。请让我简单说一个方面，然后君子您来判断它是否可信。”武臣说：“好。”子鲋对武臣的观点先进行反驳，指出有些人会牵强附会、引用经典和圣人之言来包装自己的观点，以获取他人信任，并且表示要从一个角度来剖析韩非学说的问题，让武臣来判断对错。“子鲋曰：‘乃者赵、韩共并知氏，赵襄子之行赏，先加具臣而后有功。韩非书云：‘夫子善之，引以张本，然后难之，岂有不似哉？然实诈也。’何以明其然？昔我先君以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至二十七年荀瑶与韩、赵、魏伐郑，遇东垣而还，是时夫子卒已十一年矣，而晋四卿皆在也。后悼公十四年，知氏乃亡。此先后甚远，而韩非乃穿凿，以上及下，以初为盛，多计韩子，而寡下先君，斯亦非诚实之论也。”子鲋说：“从前赵国和韩国一起灭掉知氏，赵襄子进行赏赐的时候，先奖赏那些没有功劳的近臣然后才奖赏有功劳的人。韩非的书中说：‘孔子赞赏这种做法，先引用这个事例作为铺垫，然后进行反驳，这难道不相似吗？然而这实际上是欺诈。’怎么证明这一点呢？从前我的先君（孔子）在春秋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日去世，到哀公二十七年荀瑶和韩、赵、魏三国攻打郑国，军队到达东垣后返回，这个时候孔子已经去世十一年了，而晋国的四位卿大夫都还在世。后来到悼公十四年，知氏才灭亡。这时间先后相差很远，但是韩非却牵强附会，把时间弄混，把早期的事情当成重点，大多考虑韩非自己的观点，而很少考虑我的先君（孔子），这也不是诚实的言论。”子鲋通过具体的历史事件来反驳韩非书中的观点，指出韩非在引用事例时时间混乱，存在牵强附会的问题，以此来证明韩非的学说有不实之处。“非之异说，岂不犹凿池而纵火，披裘而扇风乎？何以当哉？”武臣乃抚心高蹈，叹咏而言曰：“吾始以韩子为天下之贤士也，吾乃今知非也。”“韩非这种错误的说法，难道不就像在池塘里放火，穿着皮衣却扇风吗？怎么能恰当呢？”武臣于是手抚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