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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余华的作品里往往充满了暴力、血腥、死亡、宿命等这些对生存的叙述,但是他作品中的父亲形象也有一定的特色。虽然在余华的作品中存在着丑陋、虚伪而又病态的父亲形象,但是同样也存在着一些充满温情、接近完美的父亲形象。此外,从余华作品里这些不同类型的父亲形象中,我们可以看出余华思想上的父亲形象由缺失到病态,再到充满温情,最后到接近完美的变化。先锋文学对余华创作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对父亲形象的颠覆,而卡夫卡和童年生活的影响则体现在父子关系、为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提供了原型。关键词:先锋文学父亲形象余华目录2629_WPSOffice_Level1一、引言 914755_WPSOffice_Level1二、父亲形象的类型 91716_WPSOffice_Level2(一)缺失的父亲形象 1016500_WPSOffice_Level2(二)病态的父亲形象 1122797_WPSOffice_Level2(三)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 13935_WPSOffice_Level2(四)完美的父亲形象 145337_WPSOffice_Level1三、父亲形象的变迁 159143_WPSOffice_Level2(一)先锋时期 153951_WPSOffice_Level2(二)转型时期 169278_WPSOffice_Level2(三)回归现实时期 1715136_WPSOffice_Level1四、影响余华塑造父亲形象的因素 177931_WPSOffice_Level2(一)先锋文学的影响 1716534_WPSOffice_Level2(二)卡夫卡的影响 1824630_WPSOffice_Level2(三)童年经历的影响 1928721_WPSOffice_Level1五、结语 2016156_WPSOffice_Level1参考文献 2113175_WPSOffice_Level1致谢 22论余华作品中的父亲形象一、引言“父亲”这个称谓包含了多种含义,其不仅是生物学意义中的一种称谓,还包含了丰富的社会文化内涵。与此同时,父亲角色的确立也是人类由野蛮走向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父亲具有极其重要的社会历史影响。在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以往会常常强调“父慈子孝”、“君臣父子”。由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父亲的威严和地位是不容挑战和侵犯的。父亲既是维持家庭秩序的代言人,又是保护家庭不受外部力量影响的保护者,同时还是子女学习与借鉴的榜样。然而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父亲的形象曾两次被颠覆。第一次是在五四运动期间,父亲被新文化运动的代表先驱们作为封建家庭伦理制度的守护者来抨击、否定。第二次是在新时期文学中,先锋文学作家们再次对父亲形象提出质疑。而余华作为先锋文学的主要代表作家,他的创作作品自然也少不了父亲这一形象。纵观余华的创作作品,从《十八岁出门远行》到《兄弟》,父亲这一角色始终贯穿其中。可能大多数人会因为余华是先锋文学的主要代表作家,认为余华只会一昧的对父亲的权威提出质疑和否定,所以余华作品中的父亲也大都是丑陋、病态而又虚伪的形象。然而,这种看法和观点是片面的、偏激的。我认为从余华的创作作品之中,我们不仅仅可以看到他对父亲权威的质疑和否定,还可以看到其创作作品中父亲形象的变迁所反映出来的思想。父亲形象的类型通过研究阅读余华的作品,可以发现其涉及到父亲形象的作品主要有以下作品:作品名称父亲形象代表《十八岁出门远行》“我”父亲(缺失的形象)《鲜血梅花》阮进武《在细雨中呼喊》孙广才《活着》福贵《许三观卖血记》许三观《第七天》杨金彪《兄弟》宋凡平余华笔下的父亲形象总的来说,可以分为有血缘关系的生父和无血缘关系的继父这两大类,但按照具体的创作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来划分也是可以的。从余华创作的《从十八岁出门远行》到《兄弟》,这些文学作品中都包含了许多不同类型的父亲形象。从最开始作品中缺失的父亲形象,到病态的父亲形象,再到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最后到完美的父亲形象。(一)缺失的父亲形象在余华早期的作品中存在着一些鲜明的父亲形象,例如《十八岁出门远行》和《鲜血梅花》这两部作品中的父亲形象。主动缺失背后的深沉父爱。在《十八岁出门远行》这部作品中,父亲始终是一个缺失的形象。作品中的主人公“我”在刚年满十八岁的时候,便被父亲无情的、义无反顾的推出家门,独自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途。在这段旅途中,我因为出于正义去阻止山民偷苹果而被打得遍体鳞伤,司机还趁机偷走了“我”的包和抢掠者一起离开。而此时的“我”,年仅十八岁。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我”是十分需要父亲的关爱和引导的。但是父亲却与其他平常的父亲不同,他不是选择将我留在身边细心关爱、引导。而是无情的、义无反顾的将我推出家门,推向未知的旅途,让我独自一人去面对、处理那些是是非非。父亲将我推出家门、推向未知的旅途,这不是父亲真的对“我”的抛弃和置之不理。恰恰相反,父亲对“我”成长过程中的缺失,反而是一种父亲对儿子深厚的爱的表现。父亲无情的、义无反顾的将年仅十八岁的“我”推出家门、推向未知的旅途,这实际上是父亲对“我”的一片苦心。父亲将“我”推出家门后,他并没有与恶人为伍。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更快的独立,能够早日成长为一个独立自强的人。所以可以说,这样主动缺失的父亲形象的背后,实则是父亲对我的一种深沉的爱。在余华的另一部作品《鲜血梅花》中,我们也能够发现作品中的父亲依旧是缺失的形象,但与《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父亲形象又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被动缺失积压的沉痛父爱。在作品《鲜血梅花》中,主人公阮海阔自出世起就从未亲眼见过他的父亲阮进武,他对父亲的了解和认知都源自于母亲。从母亲的口中,他得知父亲阮进武是武林中的一代宗师,但是却不幸死于武林黑道人物青云道长和白雨潇之手。在主人公阮海阔的成长过程中,父亲因为被杀而一直缺失,母亲也不断地向他灌输着要寻找杀死父亲的武林黑道人物、为父报仇的思想观念。这种寻找武林黑道人物、为父报仇的思想一直陪伴着他成长,甚至成为了他的人生使命。为了寻找杀死父亲的武林黑道人物、为父报仇,他从年幼时便开始拜师习武。到了他成年之际,他便背上梅花剑、拜别母亲,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武林黑道人物、为父报仇之路。所以阮海阔无法感受到父亲的爱,而父亲也因此被动缺失,积压了对儿子的爱。作品《鲜血梅花》中的父亲阮进武对于主人公阮海阔来说始终是一个缺失的父亲形象,但与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父亲形象相比较,虽说两部作品中的父亲都是缺失的形象,却也有一些不同之处。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父亲是主动的缺失,实则是父亲为了能够让儿子通过旅途的磨练尽快成长为一个独立自强的人,同时也暗含了父亲对儿子深厚的爱。而作品《鲜血梅花》中的父亲的缺失并不是某个阶段的缺失,而是被动的从始至终的缺失。这部作品中的父亲形象却没有像前者中的父亲形象那样,为了让儿子尽快成长而无情、义无反顾的将他推向未知的旅途。而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被迫缺失,从而使父亲没有办法以某种方式向儿子表达爱意。(二)病态的父亲形象在余华的创作作品中还存在着这样一类父亲形象,他们自私、虚伪、胆小而又弱懦。除此之外,他们还贪财好色、在亲情里表现得十分冷漠,甚至泯灭良知。我认为这一类的父亲形象可以称之为“病态的父亲形象”,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创作作品《在细雨中呼喊》中的父亲形象。《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是以孙家二儿子孙光林的视角进行讲述的,主要讲述了孙光林一家人在南门生活的事情、祖父的一些事情以及邻居苏家两兄弟的一些事情。作品中的父亲孙广才是一个自私、虚伪、胆小而又弱懦的病态的父亲形象,孙广才这一病态的父亲形象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论述:首先,父亲孙广才是一个不知廉耻、贪财好色的形象。在大儿子孙光平自由恋爱,即将找到自己很圆满的幸福婚姻之际,他却横插一脚,跑到女方的家里对儿子的结婚对象正大光明的动手动脚,丝毫不知廉耻的声称“替我儿子摸摸她的身子骨结不结实”。大儿子孙光平原本一段美好姻缘也就因此断送,甚至在此后的两年再也没有村里的媒婆为他介绍姑娘了。而父亲孙广才死性不改,在大儿子孙光平与英花结婚后再一次旧病复发。孙广才在孙子孙晓明三岁时的夏日里,再一次不知廉耻的对儿媳妇英花进行了龌龊的行为。然而当大儿子孙光平因此愤怒要拿着斧头追杀他的时候,他一直逃跑,最后竟表现得异常胆小、弱懦,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大声哭着向大儿子求饶。其次,父亲孙广才又是一个封建迷信、不负责任的形象。当家里的厨房不幸被火烧了,他却认为这一切的厄运都来源于自己的二儿子孙光林,并且在二儿子孙光林六岁那年将他送给了王立强和李秀英。而当二儿子因养父母双亡回归家庭时,他却丝毫不像一个亲生父亲那般疼爱儿子,而是对二儿子孙光林持有冷漠、忽视、毫不关心的态度,甚至还想将儿子赶出家门。再次,父亲孙广才是一个自私、虚伪的形象。当小儿子孙光明为了救同村的一个八岁小男孩而被淹死的时候,父亲原本脸色发青地说“要去找那个被救孩子的家人”。但后来却因幻想自己能够成为英雄的父亲而提出不要任何赔偿,只需要他们帮忙宣传儿子孙光明的英雄事迹。此时的他已经不再为儿子孙光明的死而难过了,他贪婪而又自私的幻想着自己会因为“英雄之父”的美名而被政府照顾,甚至还幻想自己可以因此而在县里混上个一官半职,全家人也可以因此而搬出这个小村庄到大城市里居住。父亲孙广才将小儿子孙光明的死作为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助力,企图利用儿子的死来为自己谋名声和福利,这足以看出父亲孙广才的自私。而到后来美梦破碎之际,他便在新年之际登上被救孩子的家门,嚣张、肆意的索取赔偿。最后,父亲孙广才还是一个对婚姻、爱情不忠,对家庭不负责任的形象。父亲孙广才在夜色降临之时,他老是会偷偷爬上村里寡妇的床与寡妇偷情。在母亲与寡妇在田间发生冲突、母亲受到寡妇欺负时,父亲便躲得远远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后来父亲孙广才则更加的大胆,把家里的东西一件又一件的明目张胆的搬去寡妇家,甚至后来父亲就一直生活在寡妇家里,不再理会母亲和自己的家庭。到后来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也不敢有所行动,只敢趁深夜寡妇熟睡之际才敢跑到母亲的坟墓前放声大哭。从作品中父亲孙广才对三个儿子以及母亲的行为举止中,可以反映出父亲是一个贪财好色、自私虚伪、封建迷信、不知廉耻的形象,而这些形象特征无疑是一种异于常人的病态的表现。因此可以说,作品《在细雨中呼喊》中的父亲孙广才的形象是病态的父亲形象的典型代表。(三)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余华的作品中除了塑造了缺失的父亲形象和病态的父亲形象之外,还塑造了一些愿意为了孩子和家庭无私付出的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这一类的父亲形象与之前所塑造的父亲形象截然不同,这似乎也暗示了余华对父亲形象的定义思想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而具有典型的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的作品,我认为最具代表性的便是《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这两部创作作品。这类父亲形象最大的特点便是充满温情,他们愿意家庭或孩子而改变自己,宁愿自己吃苦受累,甚至是毫无保留的以自己的方式来维持家庭生计、爱护孩子。逐渐回归的父爱。例如《活着》这部作品,作品主要讲述了主人公福贵一家人的故事。主人公福贵在早年时是一位沉溺于吃喝嫖赌、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因为他沉醉于这样的生活而使他背负了大量的债务,最终从一位富家少爷沦落为一名一无所有的贫民。当福贵因为赌博背负了大量的债务时,福贵的爹虽然责怪他不争气,但也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给儿子还债。沦落为一无所有的贫民的福贵也改掉了之前的坏习惯,逐渐从一个不着家、不负责任的父亲转变为一个对家庭负责、关爱孩子的好父亲。在作品中写道,因为家里贫穷,没有钱供儿子有庆上学。于是,福贵和妻子家珍便计划着把有庆的姐姐凤霞送出去给别人。当福贵和家珍正准备将女儿凤霞送给别人,两人看着笑容满面的凤霞再也忍不住流下了不舍的眼泪。福贵将凤霞紧紧的抱在怀里哭着说:“无论以后日子过得再怎么穷都不会再把凤霞送出去了!”。从这个故事情节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福贵作为父亲对女儿的那种深沉的爱。福贵说“无论以后日子过得再怎么穷都不会再把凤霞送出去了!”这意味着福贵将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和压力,同时也反映出福贵是一个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他宁愿自己吃苦受累、独自承担生活的重担和压力也不愿意再将自己的女儿凤霞送出去给别人。这与前面所描述的父亲形象相比较,父亲对孩子的爱更直接而又明显。这也意味着在余华笔下,传统的父亲形象逐渐回归、父爱也开始清晰了起来。倾尽所有的父爱。例如《许三观卖血记》这部作品,作品主要讲述了主人公许三观为了生活前后共十三次卖血的故事。主人公许三观是众多父亲中的一员,是一位根在农村、身在城市的小人物,同时也是三个儿子的父亲。在许三观的十三次卖血中,有十一次是成功的卖血行为。除了第一次和第三次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之外,其余九次都是为了承担父亲的责任。许三观有三个儿子,分别是一乐、二乐、三乐,其中二乐和三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一乐却是妻子许玉前和何小勇的儿子。但是小说中的主人公许三观却打破了传统陈旧的血统亲缘论,对一乐仍然是视如己出并毫无保留地爱着他。当许三观得知一乐得了肝炎后,他便一路上卖血换钱去上海救一乐。而自己却差一点死在了去上海的路上,自己卖了两次血的钱最后反倒被输了回来的血一次性花光了。虽然一乐并不是许三观的亲生儿子、与许三观也毫无血缘关系,但许三观却一直将他视如己出、毫不保留的爱着他,并且在一乐得肝炎生病时义无反顾地卖自己的血为他治病。从许三观的种种言语和行动中表明,在他的心中一乐已经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重要,一样可以让自己为了他而付出一切、牵挂相依。从许三观对一乐的爱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虽然一乐并非自己亲生,但许三观依旧用自己满怀温情的心去关爱着他,并为他义无反顾地付出着一切。许三观用自己的血换成钱来养育孩子,时刻牵挂着他们,愿意为孩子们倾尽自己的所有。在《活着》中我们可以看到逐渐回归的父爱,福贵为了不将女儿凤霞送出去给别人,宁愿自己独自承担起生活的重担和压力。在《许三观卖血记》中我们可以看到愿意为孩子倾尽所有的父爱,许三观为了承担起父亲的责任而九次卖血。因此可以说,福贵和许三观都用自己的方式承担起了父亲的责任,为孩子和家庭义无反顾的付出自己的一切。我认为这便是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的典型代表,他们都在用自己内心的温情呵护着孩子。(四)完美的父亲形象在余华的作品中除了前面所说的缺失的父亲形象、病态的父亲形象以及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之外,还塑造了一种接近完美的父亲形象,他们开朗乐观、有情有爱、坚强不屈。而这一类完美的父亲形象的典型代表,便是作品《兄弟》中的宋凡平和作品《第七天》中的杨金彪。乐观开朗、有情有义的完美父亲形象。作品《兄弟》是余华创作的长篇小说,共分为上、下两部。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小镇重组家庭中的两兄弟李光头和宋刚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和改革开放初期所经历的种种磨难。同时也塑造了一位开朗乐观、有情有爱、坚强不屈的接近完美的父亲形象——宋凡平。宋凡平真诚地对待妻子,一视同仁地对待两个儿子,无私的为这个重组家庭付出。他为了避免让孩子们的心灵受到伤害,便常常编织出一些善意的谎言。宋凡平是余华的作品中塑造得品德和性格都最完美的一个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高高大大的,而且具有极强的责任感。他不愿意把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传染给妻子和下一代,为了兑现去上海接妻子的承诺,他在刘镇的长途汽车站被凶恶歹毒的红卫兵乱棍打死了。宋凡平的高尚品德和温情性格,以及他对妻子真诚的爱、对两个儿子的一视同仁和无尽的保护关爱,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完美的父亲形象。而余华本人也曾在《北京青年周刊》的采访中说道:“宋凡平这样的父亲,代表了中国传统家庭中的典型父亲,他们没有办法在外面实现个人价值,于是便把所有美好的人性都在家庭中释放出来了”。[]超越血缘、不求回报的父亲形象。作品《第七天》是通过选择一个刚刚去世的死者“我”即杨飞作为第一人称叙事者,由“我”讲述了死后七天里的所遇、所见、所闻之事和往事。作品中塑造了一位无私奉献、不求一丝回报、慈爱可亲的父亲——杨金彪。然而杨金彪并不是主人公杨飞的亲生父亲,但他却为了能够更好的抚养杨飞,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婚姻生活,心甘情愿的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杨飞,与杨飞相依为命。当杨飞的亲生父母来找他时,他并没有因为不舍而自私的将杨飞留在自己的身边,而是选择让他们带走了杨飞。在杨飞去世之后,他悲痛不已、伤心欲绝。为了再见一面杨飞,他甚至选择去殡仪馆工作。从杨金彪为儿子杨飞所付出的一切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杨金彪对儿子杨飞那种深沉的关怀和爱,同时也反映出杨金彪这样一个有情有爱、无私奉献,接近完美的父亲形象。作品《兄弟》中的宋凡平开朗乐观,具有高尚品德和温情性格,他真诚的爱着妻子、一视同仁的对待两个儿子,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家庭和孩子。而作品《第七天》中的杨金彪为儿子杨飞放弃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儿子杨飞所有的爱。因此我认为,宋凡平和杨金彪这两个父亲都是有情有爱、无私奉献的完美的父亲形象。三、父亲形象的变迁在通过对余华一系列创作作品的研究后,我们可以发现余华在不同时期所创作的作品中所塑造的父亲形象是不同的。由此,我们可以从中看出其所塑造的父亲形象的一些变迁,下面我将从余华不同的创作时期来逐一分析其所塑造的父亲形象的变迁。(一)先锋时期说起余华,不得不提及八十年代的先锋文学。而作为先锋派的代表,余华早年的创作作品被称为先锋文学的典范。先锋文学作为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流派,其坚持不断创新的原则,打破了以前的传统和规范、力图创造一个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作为先锋文学代表作家的余华,当然也不例外。余华在受先锋文学思想影响的时期创作了一系列主题为暴力、死亡、血腥的作品,在部分作品中他塑造了与以往传统的父亲不同的父亲形象,如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鲜血梅花》、《现实一种》、《世事如烟》等。比如说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和《鲜血梅花》中的父亲形象,这两部作品中所塑造的父亲形象都是缺失的父亲形象,这一类缺失的父亲形象与以往传统的父亲形象截然不同。在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中讲述了主人公“我”在十八岁之际被父亲强行推上了通往未知旅途的汽车,并且在旅途过程中“我”独自一人经历的一些充满暴力、死亡和血腥的场面。而对于这部小说,莫言感叹:“这个人具有小说中施放烟雾弹和在烟雾弹中捕捉亦鬼亦人的幻影的才能,而且是那么超卓”。[]在另一部作品《鲜血梅花》中,余华同样塑造了与以往传统截然不同的缺失的父亲形象。(二)转型时期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余华的创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于这一变化,余华自己也曾说道:“就我自己的创作而言,我的后期创作较之前期有明显的差异。这种变化的原因我想有两个:一个是人在变、想法在变、时代在变;另一个就是写作上更为具体的原因:作家要写作就必须对笔下每一个人物的言行,每一个句子甚至每一个标点都要负起他应有的责任,这个时候写着写着肯定会寻找一种最合适这篇小说的表达方式......”。[]因为其创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其创作作品中所塑造的父亲形象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个时期的创作作品有《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而对于父亲形象在余华创作转型时期所产生的变化,我认为《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余华在《在细雨中呼喊》这部作品中塑造了孙广才这一病态的父亲形象,而这一父亲形象似乎是对先锋时期所塑造的父亲形象的病变和发展,但又好像是对父亲形象的进一步探索和发现。在继这部作品之后,余华继续进一步对父亲形象探索和发现,并且在后来的创作作品《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塑造了与之前作品中所塑造的父亲形象截然不同的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从这一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中,我们似乎可以感知到余华创作中所发生的变化。尽管作品中仍充斥着先锋的味道,但已经能从字里行间明显感觉到余华对命运的呼喊和对现实的把握。正是因为创作转型才使得余华作品中的父亲形象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父亲形象由病态的的父亲形象发展为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三)回归现实时期余华的创作在经历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转型之后,创作作品由先前的短篇小说转向了以写实为主的长篇小说,作品中的父亲形象也进一步的更贴近于现实生活中的父亲形象。在其创作回归现实时期,在作品《兄弟》中塑造了宋凡平这样一个开朗乐观、有情有义、坚强不屈的接近完美的父亲形象。这部作品中的完美的父亲形象,实则是余华在转型时期的后期作品《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所塑造的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的延续和发展。而作品《许三观卖血记》对于余华回归现实时期所塑造的父亲形象来说,起了重要的承上启下的作用。说它承上是相对于《活着》而言,与《活着》相比,《许三观卖血记》能够更加贴近现实中能辨出的真实的父亲形象;说它启下是相对于《兄弟》而言,从《许三观卖血记》中可以看到《兄弟》中宋凡平这一完美父亲形象的模糊不清的影子。余华的作品回归现实、以写实为主,其创作作品中所塑造的完美的父亲形象实际上也是现实中父亲形象的缩影。因此通过阅读研究,我认为余华创作作品中的父亲形象的变迁可以根据其不同的创作时期划分为先锋时期、转型时期、回归现实时期这三个时期。并且在这三个时期中由缺失的父亲形象发展为病态的父亲形象,再由病态的父亲形象发展为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最后由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发展为完美的父亲形象。四、影响余华塑造父亲形象的因素(一)先锋文学的影响先锋文学对余华创作的父亲形象的影响主要有:对传统父亲形象的颠覆,改变了传统的父亲形象;用符号来代替父亲形象,将父亲形象一以符号的形式存在于作品中;逐渐由病态、缺失的形象转换为充满温情、完美的形象。先锋文学是中国文坛20世纪80年代后期出现的,其艺术特征表现为反对传统文化,可以违反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以及欣赏习惯。片面追求艺术形式和风格上的新奇;坚持艺术超乎一切之上,不承担任何义务;技巧上广泛采用暗示、隐喻、象征、联想和意象等。先锋文学则主要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在文化上表现为对旧有意义模式的反叛与消解,创作已不再具有明确的主题指向和社会责任感;二是在文学观念上颠覆了旧的真实性,一方面放弃了对历史真实和历史本质的追寻,另一方面放弃对现实的真实反映;三是文体特征上体现为叙述游戏,更加平面化,结构上更加散乱、破碎,人物趋于符号化。而余华作为先锋文学的主要代表作家之一,他的作品的写作形式和人物形象塑造方面自然也会受到先锋文学的影响。我认为,其作品中父亲形象的塑造受先锋文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人们传统观念上的父亲形象进行质疑和挑战,颠覆了以往的父亲形象。在余华的一部分作品中父亲的形象是胆小、弱懦、自私的病态的形象,甚至儿子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挑战父亲的权威,这与我们传统的父亲形象截然不同。比如说作品《在细雨中呼喊》和作品《现实一种》中的父亲形象,他们就是作者余华在受到早期先锋文学思想的影响下所塑造出来的一种与传统的父亲形象截然不同的病态的父亲形象。二是对父亲这一形象的塑造的符号化,将父亲形象以符号化的形式存在于作品中。比如说作品《十八岁出门远行》和作品《鲜血梅花》中的缺失父亲形象就是余华在受先锋文学思想的影响下塑造的符号化的父亲形象,作者对于这一类父亲形象并没有过多的性格和形象塑造。但后期先锋文学的思想发生了一定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也促使余华后期作品中的父亲形象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开始逐渐转向为寻找、塑造充满温情的父亲形象。因此可以说,先锋文学是影响余华塑造作品中不同父亲形象的因素之一。(二)卡夫卡的影响卡夫卡对余华创造父亲形象的影响主要在于对父子关系的塑造方面。在卡夫卡的作品中,通过直接描述“父亲对儿子的残暴”这一单线所塑造的病态的父亲形象。而余华在学习之后,再进行了发展,形成了“父亲对儿子的残暴”和“儿子反抗”的双线形式来塑造病态的父亲形象。弗兰兹.卡夫卡是一个生活在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德语小说家,他的本职工作是保险业职员,其主要作品有小说《审判》、《城堡》、《变形记》等。卡夫卡的作品大都采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出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他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英国诗人奥登评曾说“卡夫卡对于人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卡夫卡对于余华来说,是一个对其作品创作影响极大的人物。他对余华的影响不仅包括文本形式上的影响,还包括创作主题、创作观以及写作语言上的影响。除此之外,我认为在余华塑造的父亲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卡夫卡的影响。在卡夫卡的众多作品中,也有一些作品提及到了父亲并塑造了一些父亲形象。比如说他的小说《变形记》中塑造了一个专横独裁、不满意儿子,因为儿子变为甲虫不能赚钱养家而厌恶他,甚至毒打他的残暴的父亲形象。在卡夫卡小说中的父亲与儿子的关系是单向的,儿子一直默默忍受着来自父亲的伤害并一直服从着父亲。而余华在他的作品《在细雨中呼喊》中同样也塑造了一个自私、残暴的病态的父亲形象,但是与卡夫卡不同的是余华在受他的影响、向他学习的同时也有了自己的提升和进步。在作品《在细雨中呼喊》中父亲孙广才是一个自私、残暴的病态的形象。但他在与儿子孙光平发生矛盾冲突、对孙光平的妻子做了龌龊之事而伤害了儿子使儿子蒙羞的时候,儿子孙光平却没有像《变形记》中的儿子那样默默忍受,而是反抗父亲。所以我认为,余华在处理作品中的父子关系时是双向的。既有父亲对儿子的压迫和伤害,又有儿子对父亲的反抗,也正是这样才使得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更加的鲜明、突出。因此我认为,卡夫卡对余华作品中父亲形象的塑造也具有重要的影响。(三)童年经历的影响童年经历对余华的创作主题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更重要的是童年中的父亲为创作作品中的父亲形象提供了真实的原型。根据心理学的研究表明:童年是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童年经历对于一个人的思维发展有着极大的影响。而对于作家而言,童年经历是作者在童年生活中所获得的一种心理体验,这势必会成为支撑其一生创作的心理定势和精神资源。因此,对于作家余华来说,他的童年经历势必会对其创作产生一定的影响。余华——这位在先锋派作家中占据独特地位的先锋作家,他的创作作品中始终弥漫着死亡和暴力的气息,而他的名字也一度成为冷酷、血腥和暴力的代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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