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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白井坝白井坝墓出土木牍考释

1979年2月至1980年7月,四川省博物馆和青川县博物馆联合挖掘了青川县郊区白井水库村的72座战争陵墓。其中50号墓出土木牍两件,一件文字漫灭,另一件编号为M50:16,长46厘米,宽2.5厘米,厚0.4厘米,正反两面计121字。其正面文字为(号内字为拙人文学性臆补,不足考据):下部厚度为其二。秋季八月百谷熟,修正疆界和田里,铲除荒草和荆棘。九月大修艰险路,十月建桥补坡堤。整渡口,砌坝石。护桥养路无定时,不管何时有塌陷,不能行,就修理。此文牍译释多因自前贤考证,拙意所发明者有六:(1)“民辟”二字,前贤释为“取譬”、“民愿”、“民僻”。愚以为官方制定为田建路之法,必少不了咨询农人。所谓“民辟”即民间有知识有威望的头人,既懂农田料理,又通官方制度。辟,一种讲法是古代官吏。明朝沈德符《貂帽腰舆》一文有言“宰相为百辟之师表”,是其证。由此看来,“民辟”便是民之官,民之头领。(2)“田广[十]一步”一段,愚以为原牍文脱一“十”字:或为书者漏掉;或因木牍朽坏,文字失色。盖古“十”字写为“|”,顺木纹而写极易漏识。十步为田,一步修路,恰是11步,故臆补“十”字。(3)“为田律”的规划,可如此推测,先秦多双人耦耕,8步1畛以利休息。四川古代水多,倘为水田种稻,则此种布局最为合理。畛宽一步,行车走水足可。古代人少地多,路宽道密可以理解。(4)据韵文字句对仗工整的规律,拙人臆补了[顷]、[一]、[时]三字,于原意无改动,于犊文则易诵读。古人省写重复之字,以两点代之,此三字,四点一横即可。或许是点划年久失色,或许是拙意苛求,补与不补都无关紧要,愧此赘语。(5)封是田主依侍的疆界标志,只在需要处设立,故不必每顷地中都有。倘若真是人夫百亩,则阡陌即是疆界。若是两家一顷地,则分割随意而设,故示意图中未画封埒。埒、垄二字声母同,韵母近,意思稍异,因而译埒为垄。(6)“鲜草离”,先贤释为“狝(xan,杀)草莱”,愚以为“利津梁”处不需要杀草莱,而是需要种草护坡或以草篱、竹箔防水护坝;四川都江堰以竹篓盛石块护堤是世界闻名的;因而愚释为“更新草箔竹篱”。以上六点盖瞎子摸象,不足留意;待见到实物再重新审议。木牍文告以入声韵为主,灵活押对,抑扬顿挫,长短错落,有古诗之风。“九月、十月”一节则与《诗经·七月》韵味相近。通篇简约精炼、朴素平易,表现了秦人尚质务实的风习。个别文句不易理解,这是时地变迁的结果。若在当时,则庶民百姓人人明白;否则便达不到督导训化的目的。木牍的背面,记有“四年十二月不除道者”字样,下有“章一田、□一田“等检察经录。这说明木牍既是法规文告,又是警戒黄牍。对违法者如何处置不得而知,此木牍史学意义和文学意义则无价可志。二年十一月(月部,入声通押),己酉朔朔日(质部,入声通押),内史匽民辟(锡部,入声通押),更修《为田律》(物部,入声通押):田广[十]一尺(铎部,入声通押),袤八则为畛(zhen,文部对转押物部),田二畛一陌(铎部,入声通押),道百亩为顷(耕部,旁对转押铎部)。[顷]一阡道(幽部,旁转押宵部),道广三尺(铎部,入声通押)。封高四尺(铎部,入声通押),大称其高(宵部,旁转押幽部)。埒(lie)高[一]尺(铎部,入声通押),下厚二尺(铎部,入声通押)。以秋八月(月部,入声通押),修封埒(月部,入声通押),正疆畔(元部,通转押月部),及芟阡陌之大草(幽部,旁转押宵部)。九月大除(鱼部,通转押谈部),道及阪险(谈部,旁转押鱼部);十月为桥(宵部,旁转押鱼部),修披堤(支部,旁转押鱼部),利津梁(阳部),通转押歌部),鲜草[篱](歌部,通转押阳部)。非除道之时(之部),[时]而有陷败(月部,入声通押),不可行(阳部,通转押月部),,辄为之(之部)。这显然是一篇韵文。按周秦出土文献记时的惯例,此文仅言“二年十一月己酉朔”而己;今加“朔日”二字,看似多余、拗口,实际上是为了凑齐五言韵文的字数。木牍之所以写成韵文,是因为古代写文告传播困难,只好将文告编成顺口溜,易于传诵、记忆,同时也增加了文告的趣味性。今仍以韵文形式翻译如下:武王二年十一月,己酉之日是初一,王令丞相名甘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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