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字考试成绩的坪脚现象研究

井字考试成绩的坪脚现象研究

一英语专四语法教学中的能力发展现状中文水平测试（hsk）在世界各地得到了广泛应用。科学有效地确定不同国家的学生的汉语水平，可以作为实践的证据。“考生要想获得某一级别的汉语水平证书,必须听、说、读、写全面发展”(刘英林1990)。然而,在教学过程中我们发现,某些学生虽然获得了一定级别的证书,却存在着严重的“跛脚”——各项能力发展不均衡的现象。这些学生进入相应的班级尤其是中、高级班后,由于某项能力发展的不足而影响到其他能力的提高,严重者甚至影响到一个班级课堂教学的整体效率和效果。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对2004年12月5日在暨南大学参加初中等汉语水平考试的考生展开调查,希望从中有所发现,为今后对外汉语教学和相关测试等提供参考。参加此次考试的共30个国家的795名考生。其中获得中级证书的317人,占39.9%;获得初级证书的354人,占44.5%;无证124人,占15.6%。总的来说,获证率是比较高的。二允许有一定程度上的“稳定”在进行“跛脚”现象调查前,我们先来了解获得初中等HSK等级证的几个条件:(1)总分必须达到相应的最低等级分数。(2)四个单项中,必须有三项达到相对应的最低等级分数。(3)四个单项中,允许有一项低于相应的最低等级分数,但降低幅度不得超过一级。如果超过一级,只能得到低一个档次的证书。条件下还做了进一步的说明,“规定以上三条的目的是鼓励考生在各项技能上均衡发展,某项技能的畸形发展将使考生在获得《汉语水平证书》时受到一定的影响”(国家汉语水平考试委员会办公室考试中心2004:40-42)。其中的第(3)条值得我们特别注意。它允许考生可以有一项低于相应的等级分数,也就是说,它允许考生有一定程度上的“跛脚”现象发生。这样规定当然有它的道理,是否足够科学合理不是我们调查的目的,所以这里我们对此不便作任何评论。问题是,既然规定允许考生有一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跛脚”,就必定会在考试中表现出来,不是这一项就可能是那一项。现在,我们关心的是:学生的“跛脚”现象是否严重?如果不允许这样的“跛脚”现象发生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所考的4个单项中到底有什么样的“跛脚”现象发生,学生在哪项或者说哪个级别中表现得最为明显?如果不允许这样的“跛脚”现象发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如果要求五项成绩都必须在分数线以上(例如获得初级证C的条件是:听力最少38,语法最少37,阅读最少39和综合最少37,总分152-188。要求五个条件必须全部满足才算达标),结果会如何呢?我们考察了初级C到中级C6个级别的情况,其中获初C证书的106人,全部达标41人,占38.7%;初B118人,全部达标37人,占31.4%;初A130人,全部达标45人,占34.6%;中C133人,全部达标59人,占44.4%;中B119人,全部达标60人,占50.4%;中A65人,全部达标33人,50.8%。不难看出,从初级C到中级C,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五项全部达标的要求;从中级B到中级A,也有几乎一半的人达不到规定的条件和要求。也就是说,如果不允许有上述中的某一项低于相对应的分数的话,那就意味着会有一大批学生失去目前所获得的等级证书,或者说将只能得到更低级别的汉语水平证书。三不同级别学生的听力、语言、阅读情况既然允许“跛脚”现象存在,那么,这种现象在各个级别的水平中到底是如何表现的呢?下面是我们对各个级别的“跛脚”现象进行的调查。获得初级证C的学生中,总分:57.5%的考生超过该分数段,有望获得更高级别证书的人很多。听力:62.2%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C;5.7%低于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语法:20.7%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2.8%低于该分数段两级(已处于底线以下),40.6%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6个等次。阅读:60.3%超过了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C;0.9%低于该分数段两级(已处于底线以下),2.8%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5个等次。综合:50.9%超过了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C;11.3%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语法、综合、听力、阅读。语法低了两个级别的有两个日本人一个韩国人。一个日本人其他三项成绩都为初A,一个日本人其他三项成绩分别为听力初B,阅读中C,综合初B。一个韩国人其他三项成绩分别是听力初A,阅读初B,综合初A。阅读低了两个级别的有一个韩国人,其他三项成绩分别为:听力初A,语法初A,综合初B。获得初级证B的学生中,总分:43.2%的考生超过该分数段,有望获得更高级别的证书。听力:54.2%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11%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语法:16.9%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8.5%低于该分数段两级,28.8%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5个等次。阅读:55.9%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9.3%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5个等次。综合:45.8%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13.6%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语法、综合、听力、阅读。语法低于两个级别的10人,韩国6人,日本3人,越南1人。差别最大的是一个日本人:听力和综合初A,语法在底线分数段,而阅读中A,各项能力的差距竟达到6个等次。获得初级证A的学生中,总分:37.7%的考生超过该分数段,有望获得更高级别的证书。听力:35.4%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13.1%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3个等次。语法:30%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B;34.6%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3个等次。阅读:61.5%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4.6%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综合:41.6%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13.1%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语法、综合、听力、阅读。获得中级证C的学生中,总分:32.3%的考生超过该分数段,有望获得更高级别的证书。听力:34.6%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0.8%低于该分数段两级,24.8%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语法:28.6%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1.5%低于该分数段两级,11.3%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4个等次。阅读:62.4%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6%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3个等次。综合:45.9%超过该分数段,最高达到中A;低于该分数段的有11.3%;最低和最高相差3个等次。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听力、语法、综合、阅读。听力低于两个级别的是一个韩国人:听力初B,语法中A,阅读中A,综合中B。语法低于两个级别的是一个泰国人:听力中A,语法初B,阅读中A,综合中C,一个越南人:听力中B,语法初B,阅读中A,综合中B。获得中级证B的学生中,总分:9.2%的考生超过该分数段。听力:12.6%超过该分数段;15.1%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2个等次。语法:50.4%超过该分数段;14.3%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2个等次。阅读:47.1%超过该分数段;6.7%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2个等次。综合:25.2%超过该分数段;13.4%低于该分数段一级;最低和最高相差2个等次。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听力、综合、语法、阅读。获得中级证A的学生中,总分:处于初中等HSK的最上限,所以不存在超出现象。听力:26.2%的考生低于该分数段。语法:4.6%低于该分数段,语法“跛脚”不明显。阅读:3.1%低于该分数段。综合:15.4%低于该分数段,也就是说仍有不少人综合能力有问题。影响获证的因素依次是:听力、综合、语法、阅读。从表1至表6基本上可以看出:初级C到初级A,影响获证的第一因素是语法,低于所要求分数段的人较多。中级C到中级A,听力成了首要的影响因素,语法则降为其次。获得中级B和中级A证书的绝大部分学生各项能力发展都非常均衡,阅读和语法几乎没有问题,但听力和综合问题显得比较突出,有不少人因此失去获得更高级别证书的机会。综合能力在影响获证的各个级别的因素中都居第二位,阅读则是各个级别中最小的影响因素。四语言能力的综合与论分析为了能清晰地显示各个级别各项之间的具体差距,我们将表1至表6的情况加以汇总(按照4个单项分别进行简单的数值和符号统计,表中比例为百分比),得到表7至表10。按照常理,等级越高,要求就越高,随着分数标准和条件的升高,超过越高级别的分数段的比例应该越低,而低于越高级别的分数段的比例应该越高。同时,等级越高,获得相同等级证书的各个学生相互之间的成绩差距应该越小。那么事实如何呢?从表7至表10中我们看到,听力、阅读和综合按照规律呈现出下降的趋势,不过各项成绩下降的幅度并不完全一致。听力下降的幅度比较大,综合其次,阅读下降的幅度最小(如果说比例中有一点点小小的波动,那大都发生在由初级A向中级C过渡的时候);而语法却恰恰相反,呈现出逐渐上升的趋势。如果看各项低于分数段的比例,我们也会发现同样的规律:听力、阅读和综合三项低于分数段的趋势逐渐上升(如果说比例中有一点点小小的波动,那也大都发生在由初级A向中级C过渡的时候);而语法也恰恰相反,低于分数段的比例呈现出逐渐下降的趋势。从对比中我们不难看出:考生的阅读能力最好,不仅各个级别超出的比例高,而且各个级别低于分数段的比例也最低,超过的分数也常常达到了中A水平,可以说,从初级C到中级A都保持着绝对的优势(只有初级C中,听力比阅读超过的比例略微高一点点)。综合能力则始终基本保持着相对的稳定状态。同时,听力和语法不论从超过还是低于分数段的比例来看波动都比较大。听力是越到比较高的级别,跟所考的其他各项能力比较,问题显得就越突出;语法则是越到比较高的级别,问题就越小。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认为,学生的阅读能力之所以问题较少,是由于近年来参加HSK的多为韩国和日本的考生,明显反映出有汉字背景的学生阅读能力强的优势。留学生总体综合能力的状态相对比较均衡稳定,恰好说明了综合能力的提高对所有留学生来说都不容易,都需要长期持续的努力,这跟综合能力本身有关。听力为什么在比较低的级别问题不大,反而到了比较高的级别问题会逐渐突出,出现比较大的波动呢?这恐怕跟我们在初级阶段强调听说能力优先发展的原则,而到了中高级阶段对听力的教学和指导相对削弱有关:从教师方面来说,由于教学任务的繁重(教材词汇量陡然增大,课文也陡然增长了很多),片面强调精读课而相对削弱了听力课(听力课所占的比例很少,几乎成为点缀);从学生方面来说,由于日常交际用语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对于在校生活来说已经不成问题,而要想进一步提高,其难度却大大增加,致使自身在有意或无意之中对听力的训练有所放松;从目前使用的教材方面来说,中高级教材跟初级教材相比,课文内容的文学性过强,交际功能性实用性大大削弱。四项中为什么独有语法不同呢?似乎级别越高,要求达到的分数越高,反而超出分数段的越多,低于分数段的则越来越少了。我们分析,首先这跟语法本身的稳定性有关。语法是语言诸要素中最稳定的要素,“同语音、词汇比较起来,语法的变化是缓慢的。一种语言不会在较短时期内废弃旧的语法结构系统而产生一个新的系统”(黄伯荣、廖序东1991:2-3)。所以,考试中所考的语法知识相对其他3项来说可变因素最小,因此对水平越高的学生来说影响也越小。其次,我们认为,这也跟考生到了较高阶段语感增强有关。刚来中国之初,由于母语语法结构的负迁移的作用,学生很难摆脱用母语思维的习惯;而到了中高级阶段,学生逐渐摆脱了母语语法结构的束缚,习惯了汉语的语言思维结构,特别是语感增强,遇到考试中的很多语法题目,完全可以凭借语感正确选择。另外,我们认为这也跟我们长期形成的重视语法教学的传统有关,尤其跟中级阶段的语法教学有关。一般来说,初级阶段都没有设置专门的语法课,而且我们在教学过程中还一直强调要淡化语法的教学;而到了中高级阶段,各大院校一般都增设了专门的语法课或者HSK辅导课,加强了对语法的教学和指导,参加考试的学生,特别是中高级班的学生肯定从中受益不少。可见,造成这种“跛脚”现象有主观的也有客观的原因。撇开级别的差异,我们对各级最高和最低的分数差距也做了调查(见表11)。我们发现,在获得同一个级别证书的考生中,听力和综合能力差距小一些,而阅读和语法的差距要大一些,特别是语法,最高分和最低分之间的差距十分突出。表11也说明,级别越高,高分和低分之间拉开的差距就越小。但是各自下降的幅度、速度却不同。对于获得同一个级别证书的考生来说,最高分和最低分之间的差距,语法最大,平均差距为40.3分,但下降幅度最大也最快;阅读其次,平均差距36.5分,下降的幅度和速度跟听力差不多;综合第三,平均差距33.5分,但下降幅度最小也最慢;听力最后,平均差距31.3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比较复杂,据我们初步考察,一方面跟各国学生在这四项上各自的整体优势和劣势有关,另一方面又跟这四项本身的属性有关。最终结果是由二者相互交错、纠缠、综合较量而产生的。五hsk考试中“稳定”的能力激发我们认为本次调查至少给了我们两个方面的启示:一是各项能力的发展和训练问题。中高级阶段应该以提高综合能力为主,但不能因为片面强调精读而忽略了听说能力的提高,要提醒学生听说训练必须继续抓下去,不应该放松或有所懈怠。二是学习语言最根本性的问题。语言的差别尤其语法的差别给初级阶段的学生带来了比较多的负迁移,成为学生最大的障碍。中级阶段的语法教学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