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行业选择研究

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行业选择研究

一、我国城乡收入差距具有局限性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量农村劳动者聚集在城市。农村劳动力外出务工在支援城市建设的同时,也从城市就业中获得了收入,有力地带动了农村家庭收入增长和缓解贫困(ILO,2008;NongZhu等,2008)。然而,外出务工劳动力在城市生活和就业过程中受到的一系列不公平待遇越来越多地受到政策和学术上的关注(CaiFang等,2009;章元等,2011),重点表现在收入分配差距方面。我国城乡收入差距由2007年的3.33∶1缩小到2012年的3.13∶1,但是差距依然巨大(程开明,2008;邹海荣等,2012)。近年来,一些学者开始关注城市内部不均、农村内部不均以及外出务工者与城市人口之间的收入差距问题。城市内部不均和外出务工者与城市人口之间的收入差距主要表现在行业收入差距上(Meng,2000;章元等,2011)。而发生在农村内部的收入差距过大,除了由农业资源导致的农业内部差异外,还有来自外出务工者工资性收入的差异。而外出务工者的收入差距主要产生于行业之间的工资差异。对外出务工者而言,收入最高的行业收入是最低行业的1.4倍(国家统计局,2011)。外出务工者就业行业收入差异是当前研究收入差距的重要方面。劳动力流动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有一定效果,但要缩小农村内部不均、外出务工者与城市人口收入差距,必须首先缩小因行业选择差异所导致的收入差异。这不仅需要消除农民工户籍及地域歧视,更需要考察农民工的行业选择行为,揭示影响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主要因素,寻求提升农民工职业层次的关键路径,为缓解收入差距提供微观证据和针对性政策建议。二、外来人口的职业和行业选择目前,很多学者利用定性或定量方法研究外出务工对农户收入的影响。蔡昉(2005)从经济学角度解释劳动力转移,认为劳动力从农业转移到非农产业,可以缩小农业和非农行业之间的边际生产率,进而缩小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李恒(2006)通过对河南省49个村的调查分析,证实了外出务工不但是当前农户收入的主要部分,是对农户增收贡献最大的部分,并且是增加农户其他收入的源泉。邰秀军等(2009)基于西部山区农户的调查数据发现西部山区农户外出务工可以增加家庭收入,从而降低因农业收入损失所导致的贫困脆弱性。谷中原等(2012)利用对四川省Y镇的调查数据说明了劳动力从农业转移到非农产业能提高家庭可支配收入。农民工就业行业比较狭窄,以非正规就业为主,多集中在制造业和批发零售餐饮业以及社会服务业和建筑业(高文书,2006)。外来劳动力(主要是农民工)在“蓝领”职业比重也大大高于“白领”职业(王美艳,2005)。农民工职业多处于竞争性行业和初级岗位,在城市竞争性行业就业远高于垄断性行业,多数属于较低层次的蓝领工人(李逸波等,2012)。由于行业间存在差别,农民工从事非农劳动的收入也存在较大差异。一般而言,竞争最充分的农业、商业和制造业劳动力价格低,垄断程度高的行业劳动力价格高(金玉国,2001)。从事第二产业的农民工平均收入高于第三产业,而第三产业就业的农民工平均收入又高于第一产业(周小刚等,2012)。造成农民工收入行业差异的主要原因是农民工的知识和技能整体低下(PedroS.Martins,2004;周小刚等,2012)。为什么大多数农民工都在收入较低的行业就业呢?多数学者认为对农民工职业或行业选择有显著影响的因素是个人资本和社会资本。Alan等(2002)研究发现人力资本是影响农民工非农就业和就业模式的关键因素,年轻人和受过良好教育的劳动力在职业搜寻中占据主导地位。姚先国等(2006)利用定量分析证明文化程度高低是农民工能否成为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及公司职员的关键,年龄和职业培训经历对农民工在服务业、建筑业和制造业就业概率的影响最为显著。Granovetter(1973)提出了“弱关系”理论,弱关系将处于不同行业、不同阶层的人们联系起来,在求职和社会流动等方面提供了有效信息。Bian(1997)则持完全相反的意见,认为求职者最终是通过强关系获得职位的。刘士杰(2011)发现强关系仍然是农民工最主要的职业搜寻渠道。李树茁等(2007)研究发现求职关系网络的规模、关系构成对农民工职业阶层的提升和工资水平的提高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上述研究为考察农民工职业选择影响因素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但也存在一些不足。首先,这些研究大多解释了哪些因素会对农民工收入产生显著影响,很少定量分析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因素。其次,少数研究分析了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但对人力资本指标测度不全面,有待进一步完善。再者,很少有研究分析家庭状况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忽略了农民工作为理性“经济人”就业选择时要受到家庭状况制约的现实。本文将运用大样本调研数据实证分析人力资本因素、家庭状况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并提出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三、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就业的影响人职匹配理论认为,不同个体有不同的个体特征,而每一种职业由于其工作性质、工作条件、工作环境和工作方式等不同,对劳动者的能力、知识、技能、心理素质等要求也不同。相对于一级劳动力市场上的职业,二级劳动力市场上的职业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如收入低、劳动强度大、对技能要求较低等。但二级劳动力市场上的职业也各有特点,如制造业基本上没什么技能要求,但收入很低;餐饮业对技能有一定要求,对年龄、受教育程度等要求不高。因而根据劳动者能力、技能及个人特点,选择合适的行业才能让劳动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已有研究表明,教育、培训、迁移等人力资本因素是影响进城农民工职业选择的重要因素(MengXin等,2001);高文书(2006)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受教育程度越高、接受过培训、在城市工作年限越长的进城农民工,其从事具有更高社会声望职业的可能性就越大。赵亮等(2011)研究发现教育、培训、工作经验和技术等级对农民工就业倾向具有十分显著的影响。因此,本文将农民工的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工作经验、受教育程度等人力资本因素纳入分析框架,考察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本文所定义的人力资本是指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等影响农民工就业的个人特征。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1:农民工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工作经验以及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等人力资本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具有重要影响,农民工会根据自身优势选择合适的行业。Barnum等(1979)提出一个包含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农户模型,Singh等(1986)改进了这一模型。根据这个模型,农户是一个以追求家庭整体效用最大化为目标、由“生产者”、“消费者”和“非农劳动者”组成的特殊经济组织,农民的农业劳动和非农劳动具有“不可分性”。农业生产不仅影响农户的农业劳动投入,还影响农户的非农劳动投入。由于农业劳动和非农劳动的不可分性,农户基于最优决策,会把家庭劳动力的最优决策与家庭利益最大化结合起来。因此,劳动人口负担、家庭劳动力数量、家庭耕地面积和家庭收入情况等家庭状况都会对农民工个体的就业行为产生影响。此外,家庭养老仍然是中国农村养老的主要方式。很多具备劳动能力或部分具备劳动能力的老年人都能通过农业生产获得或部分获得收入,以减轻生活负担。家庭老年人数量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家庭劳动力的非农活动。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设2:农民工家庭是否同时从事农业生产、家庭人口负担、家庭劳动力数量、家庭耕地面积和家庭照顾情况是影响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重要因素。四、调查方法及样本选取2010年底至2011年初,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部地区劳务产业发展的政策支持体系和社会服务体系研究”课题组在安徽、河南和江西3省37个县开展了对“中部地区外出务工状况”的随机抽样问卷调查,共获得有效问卷650份,其中江西174份、安徽339份、河南137份。调查采用问卷调查和结构访谈的形式,询问了农民工家庭基本情况、务工基本情况和家庭照顾情况等。首先,根据各省经济分区情况及各县经济状况,从每个经济区域随机抽取了3~4个县市。然后,根据外出务工规模差异在每个县随机抽取10~20个样本。最终得到问卷667份,其中有效问卷650份,占问卷总数的97.45%。(一)农民工家庭照顾情况本文采用了一部分体现个人特征的指标和一部分体现家庭状况的指标,旨在论证前文的假设。模型的变量设置如表1所示,包括受教育程度、性别、年龄、外出务工年限、婚姻状况、家庭中老年人数量、家庭耕地面积、农民工持续外出务工时间、是否种地、家庭负担、夫妻是否一起、未成年孩子是否留守及能否照顾老人等。由于外出务工农民工的流动性大,很多农民工并不固定在某一行业就业,因此这里用外出务工的经验而不是某行业工作的经验来度量工作经验。家庭负担用家庭非劳动人口与总人口之比来度量。夫妻是否一起、未成年孩子是否留守及能否照顾老人用来度量农民工家庭照顾情况。农民工家庭照顾情况是劳动力就业决策的结果,同时,对家庭照顾的决策也会影响到劳动力的就业决策。(二)农民工的性别、工作经验、旅行方案外出农民工劳动就业选择顺序为制造业(33.08%)、建筑采掘业(占18.62%)、住宿餐饮业(10.62%)、交通运输业(4.62%)、其他行业(33.08%)。不同就业行业的农民工在性别、工作经验、婚姻状况、平均收入、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未成年孩子是否留守、是否需要照顾老人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其中从月平均收入看,制造业农民工平均收入最高(2524元/月),住宿餐饮业的农民工收入次之(2360元/月);从工作经验来看,建筑采掘业的农民工工作经验最丰富(10.64年),其次是交通运输业(9年);从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来看,制造业的农民工持续外出务工时间最长(9.19个月),其次是住宿餐饮业(8.38个月)。但是,在制造业和住宿餐饮业就业的农民工的受教育年限、年龄、工作经验、家庭负担、家庭耕地面积、夫妻是否在一起等变量均值相近。五、模型构建与示范分析(一)解释变量和选择影响因素的选取本文研究的基本假设是农民工对就业行业的选择受到人力资本变量和家庭状况的影响。因此,本文将农民工的行业选择作为被解释变量。考虑到被解释变量样本量问题,本文将着重考察农民工选择制造业、建筑采掘业、交通运输业和住宿餐饮业的影响因素,分别赋值1、2、3、4,一些选择概率较低的行业合并成其他,赋值为5。根据社会调查搜集到的信息,本文选取解释变量包括:(1)人力资本变量(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工作经验、婚姻状况、行业年均收入和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2)家庭状况因素(是否种地、家庭耕地面积、家庭负担、夫妻是否一起、未成年孩子是否留守和是否需要照顾老人)。由于被解释变量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为多元离散型变量,因此,本文采用多项Logit模型对农民工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根据多项Logit模型的原理,第i个农民工选择第j个行业的效用为:其中,Uij表示第i个农民工选择第j个行业的效用,Xij表示影响第i个农民工选择第j个行业的因素。本文的研究结果必须满足:即第i个农民工选择第j个行业能达到效用最大。因此,假设y为第i个农民工的选择,可以得到第i个农民工选择第j个行业的概率为:其中,Xi表示第i个农民工的估计解释变量,k为6个选择组成的选择集。对于第i个农民工,如果选择了第j个行业,令dij=1;如果没有选择第j个行业,令dij=0。同时,对于第i个农民工,在j个行业中只能选择其中之一,即只能存在一个dij=1。因此,最大似然函数为:(二)农民工个人特征及家庭状况对农民工选择行业的影响本文使用Stata软件对模型进行回归计算,具体结果见表3。农民工个人特征及家庭状况对农民工选择行业I(I=制造业、建筑采掘业、交通运输业、住宿餐饮业和家庭服务业)的影响,在p值显著的情况下,值越大,表示该要素对农民工是否选择某行业的影响越大。1.农民工的就业选择行为因受教育程度、年龄、家庭是否劳动者制造业是农民工从业人数最多的行业,2011年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人数约占总人数的36%,比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总数的1/3还多。在我国,制造业多为劳动密集型产业,对劳动力的学历、年龄等要求都比较低。除少部分特殊企业,如机械制造、纺织等,大部分制造业企业并不存在性别上的要求。另外,制造业作为第二产业部门,在一个会计年度内生产经营是持续性的,这就要求农民工长期持续工作。甚至一些制造业企业为限制劳动力的流动性,会要求工人支付押金以保证工作的长期性。农民工是否种地、家庭耕地面积以及人口依赖率会影响农民工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也会间接影响农民工在制造业就业选择行为。模型1的回归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婚姻状况、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及家庭是否种地、夫妻是否一起对农民工在制造业就业选择产生显著影响。受教育程度对农民工在制造业就业选择产生显著负影响,这说明受教育程度越高,在制造业就业的概率越小,但这种影响程度不大。这可能是因为,制造业对受教育程度没有要求,一些受教育程度不高的农民工倾向于选择制造业。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民工有较多就业机会,选择空间大。而制造业劳动强度大、小时工资较低,因此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民工更愿意选择其他行业。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对在制造业就业选择存在显著正影响,说明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越长,越可能从事制造业。婚姻状况对在制造业就业选择有显著负影响,说明未婚的农民工选择制造业的概率更高。夫妻是否一起对农民工选择在制造业就业有显著正影响,这是因为我国大部分制造业企业对劳动者的性别没有限制,如果农民工夫妻有机会在一起工作,那么他们选择在制造业就业的概率更高。2.建筑采掘业对农民工就业的影响建筑采掘业是农民工从业人数第二多的行业,是本文中这几个行业中对劳动力身体素质要求最高的行业。建筑采掘业对农民工的力量、体力和耐力都有较高的要求,由于男性劳动力天生在这方面更具优势,因此,建筑采掘业倾向于使用男性劳动力,也倾向于雇佣年轻人。建筑采掘业对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要求不高。另外,建筑业是国家安全生产管理的重点行业,劳动者在施工中易受自然环境影响,需要较多的高空、交叉作业,对不受训练的农民工来说相当艰难和危险;采掘业也是如此,尤其是像煤矿、石油这些易燃易爆物品的采掘,需要丰富工作经验来避免事故发生。因此,建筑采掘业对劳动者的工作经验要求较高。模型2的回归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性别、外出务工年限及家里是否种地对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有显著影响。受教育程度对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有显著负影响,这表明受教育程度越低的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就业的概率越高,与该行业农民工文化程度低的现状相一致。性别对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就业有显著正影响,这意味着男性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就业的概率高于女性农民工。外出务工年限与建筑采掘业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表明与其他行业相比,从事建筑采掘业的农民工的外出务工年限更长,或者说工作经验更丰富。不仅因为建筑采掘业是一个高危行业,需要一定的工作经验,还因为建筑采掘业并不是农民工偏好的行业,从事建筑采掘业本来就是无奈之举,因此换行的可能性比较小。与其他行业相比,是否种地对农民工选择建筑采掘业的影响为正,说明家里种地的农民工从事建筑采掘业的概率较高,这点与现实情况一致。一些家里种地的农民工在农闲时打零工,往往选择建筑采掘业,这可能是因为建筑采掘业并不是持续作业的,流动性较大。与其他行业不同的是,建筑采掘业很多都是当天结算工资的。这对于家里劳动力有限又需要打零工贴补家用的农民工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3.不同因素对农民工选择交通运输业的影响从事交通运输业的劳动者必须具备专门技能,即能够驾驶所需的交通工具,并且这种能力要经过有关部门的认可。此外,交通运输业还要求劳动者具备一定的工作经验以应对突发状况。相对来说,交通运输业对年龄的限制要小得多,但年龄太大的劳动者也不适宜进入交通运输业。一般从事交通运输业的劳动者以男性居多,特别是长途运输,更倾向于选择年富力强的男性劳动力。交通运输行业的劳动者分为两种,一种是个体经营,劳动者在时间上比较自由,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安排劳动时间;另一种是在正规或非正规部门就业,劳动者承担为企业运输客货的职责,必须服从部门安排,需要长期持续工作。因此,一年中持续外出务工时间对交通运输业的影响会相互抵消。模型3的回归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性别和家庭耕地面积对农民工选择交通运输业就业有显著影响。与前述两个行业一样,受教育程度对农民工选择交通运输业有负向影响,即受教育程度较高的农民工不太可能从事交通运输业。性别和家庭耕地面积对农民工选择交通运输业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意味着男性劳动力更可能从事交通运输业,家庭耕地面积较大的农民工更可能从事交通运输业。家庭耕地面积较大的农户家庭会安排一部分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这些劳动力在农闲时则可以加入家庭个体经营的运输劳动中。并且,家庭耕地面积较大,意味着家庭的农业收入越高,他们就越容易获得进入交通运输行业的原始积累。外出务工年限没有进入这个行业造成较大的影响,可能是因为这个行业的风险性比较高,导致行业的稳定性差,一些风险厌恶者在赚钱后会很快退出这个行业。4.不同行业和工作经验对统一就业的影响住宿餐饮业是吸纳劳动力就业的主要渠道。与其他行业不同的是,住宿餐饮业除了在正规、非正规部门就业外,还可以自我雇佣。由于住宿餐饮业所需启动资金较少、经营简单灵活、门槛较低,劳动者可以在住宿餐饮业自主创业。很明显,从事住宿餐饮业的以女性居多。住宿餐饮业一般不限制受教育程度低的劳动者进入,除非是管理者。工作经验对住宿餐饮业具有一定的影响,但不如其他行业。住宿餐饮业也是一个比较自由的行业,退出和进入都比较容易,特别是自主经营的劳动者,在时间上比较自由,并不要求持续劳动。与其他行业都不同的是,老人和小孩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参与劳动。模型4的回归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性别和老年人家庭照顾对农民工选择住宿餐饮业有显著影响。其中受教育程度和性别对农民工选择住宿餐饮业有显著负影响,这表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劳动力和女性劳动力更可能选择住宿餐饮业就业。而需要照顾老年人的农民工更可能选择住宿餐饮业就业,这是因为住宿餐饮业能够就地就近就业,从而更方便地照顾家里的老年人。并且,从事住宿餐饮业的劳动者不必再专门安置老年人,可以就近照顾老人。综合这两点,可以进一步猜想,可能是受中国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影响,女性劳动力更多地担任照顾家庭的责任,因此,女性劳动力多半从事一些时间上比较自由或方便安置和照看家庭的职业。六、企业特性对农民工就业的影响本文利用安徽、河南和江西三省的“中部地区外出务工状况”调查数据,采用Mlogit模型对外出务工劳动力就业行业选择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主要结论如下:(1)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的个人特征是其选择就业行业的重要影响因素,他们可以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