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工业与城市上

工业、工业与城市上

工业空间发展和地方经济增长之间存在严重矛盾鲁尔区曾是德国的中心工业中心。该地区的经济和劳动力市场占地面积的1.5%以上。现在，由于结构的变化，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20世纪60年代后期,对煤的需求逐渐减少,初级钢产品价格开始变得昂贵,传统的基础经济日益衰落。经济上的成功曾经使鲁尔成为世界上实力最强的工业地区,也给这里留下了破败的工业景观,包括道路、铁路、水道、输油管和污水管,以及大量的棕地。被污染的土地、水源以及烟尘漫布的城市工业景观,使它无法再与慕尼黑、法兰克福、杜塞尔多夫等繁荣的德国城市相竞争。鲁尔区的面积不到4500平方公里,有53个行政单位(communities)和520万人口。这里没有一个位于中心地位的主要城市,仅有一些较大的城市,如埃森、杜伊斯堡、多特蒙德和波鸿,在它们之间更多的是竞争而不是合作,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能称作是区域的中心或首府城市(见图1)。在历史上,沿鲁尔河和埃姆歇河两岸地区占支配地位的既不是有势力的封地居住地,也不是独立的商业城市(如德国南部地区)。在工业化进入这个地区之前,丰富的煤炭资源还没有将这里变成密集的工业村庄(industrialvillages)网络时,杜伊斯堡、埃森和多特蒙德在普鲁士省中只是第二等级的城市中心。数十年来,煤矿和钢铁产业公司等利益集团主导了这里的空间发展。煤矿公司在矿井附近建设住宅,公共基础设施也配合煤矿和钢铁作业而建设。同样地,铁路交通在满足其他社会需求之前首先要服务于工业。经历多年之后,工业村庄成长为功能性的工业城镇,形成了自己的地方文化和荣誉感。但衰退中的工业区域的一般特征开始在鲁尔区普遍出现,包括高失业率、环境污染、缺乏吸引力的城市结构以及落后的公共基础设施。所有这些都共生于一种社会政治环境之中:大公司占据主导地位,缺乏企业家精神和服务,工会很强大但创新行动的参与者却非常稀少(Kunzmann,2000)。可以理解的是,如果潜在的地产开发商和投资者不熟悉这个地区,在复杂的决策环境中与有影响力的参与者也缺乏联系的话,这样的区域特征对他们不会具有吸引力。区域内部的嫉妒和竞争通常会破坏区域内劳动力的理性分配(Benz等,2000)。这些传统产业地区一直处于现代化的压力之中。尽管如此,区域参与者在结构调整的方式和目标上不能取得一致,这使城市和区域的复兴变得沉重而困难。在全球化和技术变革时期,鲁尔区面临的转型问题与世界上大多数去工业化地区没有太大的差别。采煤和大型工业联合体走向衰落,现代服务业所青睐的位置不是废弃的工业用地和产业工人的聚居地。区域的力量不是来自于企业家,在这里劳动者已经习惯于接受终身的服务供应,产业、地方政府和劳动力依赖于大量的国家补贴。这里的失业率高于西德的其他地方,由于各种原因这一区域几乎没有内向型投资(inwardinvestment)。鲁尔还缺乏州级优势和城市资产。在多节点区域中,每个主要城市都在追求自己的地方发展目标(范围相当狭小)。而小一些的城市既没有想象力,也缺少方法和手段来形成战略联盟。社区之间的竞争和嫉妒主导了地方决策的形成。从1960年代开始,在鲁尔才有了关于区域未来的公开讨论。棕地再开发并没有成为鲁尔区地方和区域机构的主要政策,至少不是一个成功的政策。传统的土地所有者并不倾向于将地产和环境责任一起出售。只有当地方工业企业寻找新的生产和服务空间时,才会偶尔清理以前的矿坑,将它们变成公共的工业公园。在其他地段,过渡性的使用者签订短期合同,使用以前的办公空间和厂房来经营生意或文化活动。只要有某种形式的非法占用土地被举报,公共部门就一定会进行干预。1980年代早期,当棕地成为公共问题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政府建立了棕地的专项滚动资金(2.5亿美元),由州发展公司负责管理,地方政府可以提出使用申请。但是,经济资源短缺并不是限制废弃地成功再开发的主要原因,在这里所缺少的是有关对这些场地可以做什么的想法——这就是雄心勃勃的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IBAEmscherPark)致力于解决的问题。它延续了德国长期以来的国际建筑展传统(如1957年柏林世界博览会、1978-1984年柏林国际建筑展),展示了促进城市发展的技术水平和方法。国际建筑展创新行动的组织架构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是一个持续10年的计划(1989—1999年),它由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政府策划并制定计划,目的是重建位于重工业区中心20英里×50英里范围的工业衰败地带,并使5000多英亩的棕地得到再生(见图2)。1980年代后期,在富有雄心大志的年轻部长ChristophZöpel及其顾问KarlGanser和WolfgangRoters的推动下,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城市规划和交通部(MinistryofUrbanPlanningandTransport)发起了区域发展创新行动,其覆盖范围是沿莱茵河东岸宽15英里、延伸50英里的廊道(见图3)。对照以往的区域发展项目,这次创新行动的首要目标是要改变鲁尔区的物质空间面貌和消极景象。这一宏大的州级项目被称为“面向工业区域未来的实验场”(IBA,1988)。绕过现有的区域机构,设立了一个小型开发机构来执行这项工作。机构的领导人是没有区域政治背景的管理者,由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政府指派,他有权就区域和城市政策问题与州的所有部门进行联系,并制定预算。这个机构(不到30名工作人员)由4个部门组成,它的成员来自相关的州政府部门、区域机构、地方政府,以及代表和专家。这一新的独立机构负责创新行动的日常工作,这对于区域机构、地方政府、区域社区组织——鲁尔区城镇联盟(KVR:KommunalverbandRuhrgebiet)是一种公然的冒犯。在传统上,地方政府是通过他们的政党网络与州政府协商达成对开发项目的支持。区域机构曾期望被委托来指导和管理创新行动,然而,最终没有把这个长达10年之久的计划交给他们进行管理。之所以这样有着很好的理由,因为他们在过去20多年中从来没有将区域作为整体成功地制定出一个面向未来的发展计划。绕过传统的区域政治网络,这个计划才能够在公司影响和政党机器之外得以实施(Kilper,2000)。由于鲁尔区的政治传统以及战后在区域内由强大的煤矿和钢铁公司形成的共同决策传统,政策网络被牢牢地控制在社会民主党和工会的手中。作为次级战略决策的一部分,除了自身运作成本和交流费用,以及一些建筑和设计竞赛或启动创新计划的种子基金之外,这个新机构对投资预算没有任何控制力。这样就规避了宪法的问题,也避免了地方政府或私人投资者将他们追求金钱的习惯转移到新机构中。在最初的计划备忘录里,国际建筑展创新行动的目标和行动领域确定如下(IBAEmscherpark,1986):●对被废弃的景观进行生态改造和重构;●恢复埃姆歇河的自然环境;●转化废弃的工业土地(棕地再开发);●保护工业遗产;●建设经济适用的示范住宅计划;●营造拥有优秀建筑设计的新工作环境——“在公园中工作”;●促进文化产业和艺术发展,加强区域文化氛围,创造新的就业机会。这些目标将通过一系列环境、社会和文化原则的严格应用来实现,例如建筑价值、能源节约、富有想象力的景观建设、公交可达性、对敏感微生态系统的保护、地方授权、合作关系、自组织(self-organization)、程序实施和低维护成本等。在可持续性和质量标准方面,制定了一个长长的清单用来评价每个独立的项目,并对项目实施进行引导。如果项目没有达到这些标准,将不会为它提供公共资金。资金支持来自州政府,当项目符合相关标准并经国际建筑展评估部门核准后,会得到官方的许可。另外,来自国家总理强有力的政治支持有助于国际建筑展机构克服各种官僚和意识形态障碍,以及地方保护主义和裙带关系。为保障上述原则得到实施,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开展了以下活动:●通过开展建筑师、城市设计师和景观建筑师参与的国际竞赛,寻找最有创造力的棕地解决方案,竞赛费用由国际建筑展机构承担;●在公共部门的保护专家和工业历史学家的帮助下,将优秀的工业建筑物登录编册,使它们在工业用途结束后成为历史纪念物,从而对它们进行保护;●棕地被认为是可以增加创新活动的空间,没有预定的最终阶段,因此没有为其设计蓝图和进行可行性研究;●让地方市民团体参与棕地的再利用和维护,使他们感觉到自己是主人并负有责任;●为避免无限制的公共补贴,仅限制将一些拥有较高建筑价值的工业场址改造为工业遗产博物馆。保护工业建筑植根于经济和文化用途的理念,但不排除过渡性的使用,也不排除最终对其进行拆除;●通过灯光表演、节庆活动、露天音乐会和艺术展等媒体关注并报道的事件,提供让人们进入某些地方的机会并提高它们在区域的知名度。在没有大教堂和钟楼的情况下,市民们没有鸟瞰地区景观的机会。当工业建筑开放后,人们可以怀着欣喜的心情用一种新的视角来观察城市及其周边地区;这一点也为国际建筑展的旗舰项目增加了受欢迎的程度;●虽然保险问题被刻意地回避,但还是对安全因素进行了慎重的考虑。通过就业创新行动,以及政府资助的雇佣失业工人的项目,使一些场址可以继续安全地使用,也可以使维护费用降低到最少;●建立滚动基金使州发展机构购买工业建筑成为可能。为保护工业遗产建立了一个公共—私人基金会,来维护这些还没有确定新用途的建筑。项目开发通常由公共和私人部门合作完成,其中州发展机构是关键参与者。总的来说,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政府在10年中投资了20亿美元,用于改造鲁尔面貌的各种活动、提供就业机会,以及在被忽视的工业区中进行棕地和公园的再开发活动(IBA1999;HöberandGanser1999)。发展区域公园,建议制定历史工业地的建设规划—棕地再开发的两个案例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首要关心的是对原来的煤炭和钢铁产业的废弃工业建筑进行再利用。全球化和结构转型导致这个地区几乎每个月都有传统产业倒闭,棕地大量增加。由于这些场地所处区位缺乏优势,而且缺少市场需求,所以为这些地段寻找新的用途和使用者都很困难。一方面是对工业用地的需求不高,另外白领服务产业倾向于在多特蒙德和埃森城市中心附近投资,而批发市场和购物中心在这个区域也已经达到饱和。还由于多种多样的健康原因,在以前的工业地段上建设住宅不容易被个人投资者或住房机构所接受。没有来自房地产市场的真正压力,在附近城市(如杜塞尔多夫)或郊区社区建造的住房更吸引人也更便宜。由于这些市场因素,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公共部门必须要成为带头人。一些地段清理之后用于开发创新项目(如作为技术园区);一些地段转变成工业历史博物馆或新的工业园;还有一些地段变成了公共公园,并与更大的区域公园相连接。对于一些拥有历史工业地标的棕地,需要为它们寻找其他的用途。其中包括4个受到特别关注的例子:杜伊斯堡—梅得里奇(DuisburgMeiderich)的景观公园;位于埃森市“关税同盟矿区”(ZecheZollverein)原先的矿坑场址之上的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的设计中心;位于盖尔森基兴“北极星矿区”(ZecheNordstern)的花园节和工业公园(gardenfestivalandindustrialpark);以及位于波鸿的世纪会堂(Jahrhunderthalle)。通过国际建筑展创新行动这些地区发生的转变,对于改进区域形象做出了可观的贡献。下面将介绍其中的两个项目。景观公园的诞生位于杜伊斯堡—梅得里奇的蒂森钢铁厂(Thyssensteelworks)是鲁尔地区最大的鼓风炉冶炼厂。连同它的煤矿、钢铁产业和内河港口在内,它曾经为这个典型的工业城市提供了10000多个就业岗位。当它经营82年之后于1985年被关闭,对这片占地5000英亩的土地进行新投资的希望变得非常渺茫。金属废料的价钱如此之低,以至于当时要找到一个买家都非常困难。即使是一直在鲁尔区对工业生产基地的再利用寻找机会的中国政府,对分拆这些冶炼炉海运回中国后在某个工业城市进行重新组装也缺乏兴趣。面对如此少的外部关注,城市政府感到没有了希望。最终,他们接受了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提供的帮助,使这里逐渐发展成一个大规模的景观公园。1991年,州开发公司(statedevelopmentcorporation)以1马克的象征性价格收购了这个地段,而土地的所有者蒂森公司同意提供250万美元作为开发的起动资金。景观建筑师PeterLatz和他的团队在由国际建筑展主办的激烈的国际竞赛中获胜。Latz建议将这里改造成一个新的生态敏感的景观公园,四周环绕着巨大钢铁冶炼炉,并在开发过程的初期阶段就向公众开放。在那之后的若干年中,通过一个接着一个的建筑和构筑物改建,这里的新用途得以确定并被人们所了解。例如,冶炼炉被用作歌剧、音乐会和电影展演的露天剧场;储油池被改造成潜水者的训练场;储煤货仓转交给当地的登山俱乐部,并改造成适应各个年龄段登山者的乐园;一个大型的生产车间被改造成世界级音乐演出的会堂;一个小型的实验剧场被安置在原来的工业建筑中,而在另一座工业建筑中则成功地开设了一个迪斯科舞厅。这个公园很快成为一个颇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接待周末旅行者和国外的游客,这里还是杜伊斯堡市年度文化节的举办地。这个公园采用合伙制管理,由州和地方政府资助,得到来自各种地方非政府组织的支持。不需要付任何费用人们就可以进入公园,这为提高它的声誉做出了很大贡献。公园的灯光设置也很吸引人,由负责滚石乐队灯光设计的英国著名灯光工程师JonathanPark进行布置。JonathanPark设计了一个长达两小时的让人印象深刻的炼钢炉灯光表演,将工业构筑物渲染成充满想象力的巨大的色彩结构,路过的乘车者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虽然注重实效的地方议员起先并不普遍接受这个公园,但是现在已经广泛认可它为后工业时代衰落城市希望的象征,认为它成功地改变了到处是废弃的烟囱和厂房的景象。工业综合体的改造位于埃森—凯特堡的“关税同盟矿区”在1847年作为煤矿进行开采,从地表以下180~800米的深度开采高质量的煤,当时它是鲁尔区最北部的煤矿。从1928年至1932年间,为在这个场址之上建设现代化的构筑物,建筑师FritzSchupp和MartinKremmer受委托进行设计。设计的成果是一个给人深刻印象的工业综合体,并成为包豪斯工业建筑的原型。当1986年这个煤矿关闭时,大约15000名工人失业或转岗,地方社区也失去了原有经济中心的地位。产业所有者RAG(鲁尔集团)想拆除已经被废弃的建筑,但是公共部门的保护者在州部长命令下将该建筑作为历史纪念物列入了登录清单,以阻止它被拆除;这个建筑也成为国际建筑展关注的重点建筑之一。依照渐进式改造的哲学,国际建筑展建议将工业综合体改造成一个文化产业中心。英国建筑师NormanFoster将发电站改造为北莱茵—威斯特法伦设计中心——一个设计博物馆和办公建筑的综合体。在产品厅里建了一家高档餐馆;其他建筑改成会议设施,或供设计师、艺术家和其他文化工作者使用的工作室。当地著名的现代舞公司得到了一座以前的工业建筑,作为训练室和表演空间。若干年后,这个地区已经成为吸引创新活动和企业家的中心。一个精彩的关于能源利用的临时展览在以前的焦炭厂中举办;在这个绵延13公里的地区的另一个角落,埃森市建成了一个推动创新产业启动的综合建筑。正当地方邻里和传统的政治环境仍然在犹豫是否接受这样的改变时,距埃森城市中心仅20分钟车程的“关税同盟矿区”——这一区域中最大的城镇,已经成为一个著名的文化活动中心。它成为了一个国际会议和节庆活动的基地,是到访的旅游者必游之地,而且它还有充足的空间接纳新的思想、文化产业和设施。由地方组织以及城市和州政府共同形成合作关系的地方管理团队,正在考虑将当地的美术和表演艺术学院、也是该州最杰出的培训机构之一——福克望学院(FolkwangAcademy)迁至“关税同盟矿区”,以创造一个具有国际声望的文化综合体。景观公园和“关税同盟矿区”包含在著名的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旗舰项目中,它们是挖掘潜力重新利用工业基地推动创新产业发展的范例,对改变地区面貌做出了重大贡献,已经成为利用棕地和巨型工业构筑物的创新范例。毋庸置疑,它们是展示新鲁尔三年庆典的关键舞台,这个节庆活动是州政府为仿效成功的爱丁堡和萨尔茨堡文化节而努力推出,并对它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提高我国对澳大利亚的文化利用在鲁尔区复兴战略指导之下,文化产业、艺术和娱乐是公共部门创新的关键组成部分。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已经证实,在后工业时代广泛的文化应用对于棕地再利用是非常合适的(至少暂时是非常合适的)。在竞争的房地产市场中寻找理想空间的艺术家和开发商会被这种场所具有的独特气质所吸引,这里能够提供不同环境的生产空间(BratdkeandLöwer,2000)。关于棕地为什么会具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以及为什么棕地尤其适合于城市的创新发展,至少存在三个原因。高端文化产业的适用市场通常说来,棕地可以成为艺术、音乐或设计活动的新的影像中心,使人们在这种环境中寻求令人兴奋的视觉体验,尤其当棕地中的建筑是地标、工业遗产或早期的工业遗存时。这对整个文化产业都是适用的,对高端市场来说,建筑师、设计师及音乐和多媒体制作人能够支付得起这种独特的构筑物的费用,这是他们所偏好的大规模生产办公空间;对低端市场来说,艺术家、手工艺者、起步阶段的公司、制作者和实验戏剧团体寻找较便宜的空间进行生产、展示和表演。在宣传册中对这些场址视觉意义的表达对于年轻的文化产业企业家很重要,因为它传递了一种先锋派(avant-garde)的观念,这对于市场营销活动或者是对在这种发展中的从业者形象来说都可能具有重要的意义。对低价位的产品目录会具有一定的吸引力根据防火或建筑法规等地方规章的要求,棕地上的工业建筑通常比传统建筑的适用性更强,它们在管理上没有那么多的硬性规定,价格也相对便宜。因此,在低价位的生产空间和空间用途灵活多变等因素的综合作用下,计划项目通常会对那些不愿意签订长期合同、承担经济风险或者为专业设施管理付费的人们具有吸引力;这就使棕地成为非常适合于在启动阶段具有一定经济风险的文化产业的过渡解决方案。一些先驱者成为这里富有激情的居民,这里拥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创新和不断增长的扩张,并根据他们的要求和通过一些可行的方法来逐渐提升品质。鼓励对废弃土地的开发和利用通常,棕地不会产生重大的噪音污染问题,那会引起邻里投诉。这一点对夜总会管理者、流行音乐团体和爵士乐俱乐部具有吸引力。可以提供几乎不受限制的停车空间,也使这些地段受到他们的欢迎。因为上述原因以及这些地段的地标特质,在这里能够轻松地举办重大的活动,即使这些活动一年中仅有几次。尤其当这种地段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地标时,适于承担重大活动或许可以成为得到公共财政支持的一个优势条件。其他争论是关于在位置相对较差的城市区域为发展创新产业对废弃土地进行再利用,这可能是由于地方的政治环境所引起的。近期以来,欧洲对促进创新产业发展的关注(Cliche等,2002),无疑将会鼓励地方政府寻求对废弃棕地进行创新性的开发使用。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的经验说明,对棕地进行文化产业开发有三个重要因素:使用了可以看得到和体验到的方法(visionaryincrementalapproach)循序渐进地实现最终目标;融合了来自区域外部的创新技术和意见;对区域创新网络的信任。德国埃姆歇公园的创新行动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带来了怎样的经验,它在棕地再生和工业景观改造上取得了怎样的成就?显然,它的旗舰项目在鲁尔区已经有了相当的吸引力和知名度,也成为许多活动的中心服务于整个区域。它们成为区域转型和地方潜力的象征,这个地区可以转变成一个现代化的技术社会中心,将传统的工业知识和新兴的通讯信息技术相互融合造就出一个新的经济基地。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还带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影响。较早以前,私人部门尤其是大型能源和钢铁企业的中间管理层表现出缺乏热情或合作的态度,固有的地方实用主义观念使他们无法想象棕地能有比工业生产更好的用途。与地方上的政治利益相关人一起,他们首先关注的是如何快速去除废弃建筑,清理场地进行新的开发。他们认为,文化产业和艺术显然不是煤炭和钢铁产业基地合适的后续用途。尽管如此,一旦目睹了改造过程以及区域和国际媒体对旗舰项目的积极报道,他们就开始将改造后的建筑用于自己的形象塑造活动,包括会议和股东会议。此外,集团的小产业分支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中,开始在他们废弃的地产上开发各自的娱乐中心。在波特洛普市(Bottrop)以前的矿渣堆上建成的人造室内滑雪坡道就是这样的一个项目,在其他城市中也正在建设类似的项目。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的经验证明,对于超过1500万的消费者居住在1小时交通里程范围的区域来说,城市娱乐是一个赚钱的产业。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是一个有关区域复兴的整体概念,是一个走向渐进式改革的持续过程,它回应了心怀梦想的参与者所发起的创新行动。并没有人为这个区域设计发展蓝图或制定综合规划;至于项目个体,也只有一个模糊的长期愿景。使用过程设计(design-by-progress)的方法,许多项目(主要是在棕地上的项目)甚至在最终产品还没有确定时就开始启动。仅有少数在棕地上的旗舰项目的实施是为了说明其应用原则和吸引外部关注。对丰富的工业遗产进行保护以及促进文化产业发展成为区域现代化的关键因素。埃姆歇公园国际建筑展进行了区域现代化的实验,与世界其他区域和城市通常采用的以发展商为主导的重建方式有着很大的不同,如匹兹堡、宾夕法尼亚或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