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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瑶伐中山取穷鱼之丘论晋伐中山与文公复立

春秋末,中山之地在楚国灭亡后不久,受到了金朝的进攻。对此,《竹书纪年》记之为:“荀瑶伐中山,取穷鱼之丘”。荀瑶(又称知瑶、智瑶或智伯)为何要伐中山?中山在晋国知氏、赵氏、魏氏之争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它与中山文公的出现又有什么内在联系?这些问题至今未见有学者论及,笔者试撰文析之,愿成为引玉之砖。一、晋与周边国家的对抗晋定公十五年(前497年),晋国内发生了赵、范、中行三卿叛晋的事件,经过近八年的政治较量,以中行寅、范吉射逃亡齐国而告结束,由此导致了知、赵、魏、韩四卿霸晋的格局。根据《左传·定公十三年》的记述看,事件的起因并不复杂:晋定公十二年(前500年)赵鞅(简子)帅师围卫,时卫国曾进贡五百家,赵鞅安置于邯郸。三年后(前497年),赵鞅欲徙这五百家充实私邑晋阳,要邯郸大夫赵午照办。赵午面允之后,商之于邯郸父老。父老以为卫贡五百家在邯郸,卫国才和邯郸保持着亲近关系,若徙之晋阳,卫人必然与邯郸绝交,不如换个方式,先侵犯齐国,引致齐人报复,然后将卫贡五百家迁于晋阳以避兵燹,这样就可以使卫国不绝与邯郸之好了。赵午同意此计划,而赵鞅误会赵午违抗命令,便囚赵午而杀之。赵午之子赵稷与从者涉宾心中不服,遂占据邯郸叛晋。同年六月,上军司马籍秦因此而兵围邯郸城。籍秦兵围邯郸,原以为会使事态很快平息。不料,邯郸的被围却成为晋国内范、中行、赵、知、魏、韩六卿矛盾激化的诱因,伴随着其后齐、卫、鲁、郑、宋、鲜虞以及中山等国的参与,这一事件因之而变得复杂化。首先兴兵发难的是范氏、中行氏。对于范、中行二卿咄咄逼人的攻势,起初躲在一旁观望的知、魏、韩三卿逐渐预感到赵氏的危亡与自身也有着某种内在联系。出于维护共同利益的需求,三卿结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中行寅、范吉射就败逃至卫邑朝歌(今河南淇县),而赵鞅则在韩、魏两卿的帮助下,重新获得了掌管晋军的权力,这不仅为他发展私人武装、消灭异己提供了方便,也成为日后“名晋卿,实专晋权,奉邑侔于诸侯”的基础。因此,他接手后的最初几年间里,倾全力消灭范氏、中行氏成为当务之急。随着中行寅、范吉射在逃亡中不断得到齐、鲁、郑、卫、宋、鲜虞等国的庇佑,晋国内六卿的矛盾冲突,演化成了晋与周边各国的对抗。由三卿叛晋而引发的晋与周边各国的对抗,有一个问题曾一度为人们所忽略:即中山国在这场对抗中究竟持什么态度?它是否也站在了范、中行氏一边?由于这个问题牵涉到如何看待晋与中山、赵与中山的关系,故有必要澄清。段连勤先生在《北狄族与中山国·早期鲜虞中山国的建立与离散》中认为:“齐、卫两国为了解救范、中行氏,一面出兵救邯郸,一面向中山国呼吁求援。鲜虞应齐、卫之请,遂出兵南下,‘伐晋,取棘蒲’”。“范吉射、中行寅溃围奔邯郸,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齐、卫两国再次‘求援于中山’,以救范氏、中行氏之危”。按照鲜虞即中山的观点,鲜虞在三卿叛晋之前就屡屡与晋国为难;事件发生后,又积极的与齐、卫、郑等国联手,庇护中行寅,说中山当时鲜明地倒向了范、中行氏,似无庸置疑。但问题的关键是,《左传·哀公三年》的“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是否就可以做为鲜虞即中山的明证,却很值得商榷。《左传·哀公三年》“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是对《春秋·哀公三年》“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所做的解释。齐、卫所以围戚(今河南濮阳北),是缘于哀公二年六月“晋赵鞅纳卫大子于戚”。这里的卫大子,是指卫灵公的儿子蒯聩而言。卫灵公三十九年(前496年),灵公夫人南子淫乱,太子蒯聩欲杀之未成,出逃于宋。三年后,灵公卒,南子立蒯聩之子辄为出公。晋赵鞅纳蒯聩,欲送回卫国,遭南子拒绝,只好留居戚地。其后,蒯聩参与了赵鞅截击押送齐粟的郑军的铁之战。正是出于对卫太子亲赵氏的报复,才有第二年(前492年)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地之举。所谓“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不是齐、卫“求援于中山”,而是留居于戚地的卫太子向中山求援。沈玉成先生将此句话译成“齐国、卫国包围戚地,戚地向中山请求救援”是完全正确的,而段先生为了证明鲜虞即中山,把此句理解成“齐、卫两国再次‘求援于中山’,以救范氏、中行氏之危”,显然是错误地理解了文义。春秋末期的中山国,其地理位置大致处在燕国南部,齐、晋、卫国的北部,代国的东部,鲜虞国的东西两侧,政治中心设在章武(今河北大城)一带。做为晋的子孙封国,它与晋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卫太子或者说戚地向中山求援,是因中山尚有一定的军事实力,说明在晋国赵氏与范氏、中行氏较量过程中,中山与他国的立场截然相反,它站在了赵氏一边。换言之,所谓卫太子求援于中山,实际也可以说是赵氏无力助戚而向中山请求救援。中山国为什么要支持赵氏?或可以解释为中山在“召陵之会”时曾是晋盟的成员国。然而,齐、郑、卫等也曾是晋盟的成员国,为什么他们都支持范氏、中行氏,而只有中山支持赵氏呢?笔者以为,这是与两者有着较深的历史渊源分不开的。晋献公二十二年(前655年),国中发生了骊姬之乱,赵衰、狐偃等跟随重耳逃奔翟(狄)国。“翟伐廧咎如,得二女,翟以其少女妻重耳,长女妻赵衰而生盾”。笔者认为,重耳、赵衰、狐偃等投奔的这个“翟”,就是中山国。赵衰在中山国留居了十二年,后跟随重耳周游列国,其子赵盾则随其母继续居住在中山国,一直到晋怀公二年(前636年)重耳重返晋国继位为晋文公后,“(赵衰)晋之妻固要迎翟妻,而以其子盾为适嗣”⑤。赵盾才回到晋国。可以说,赵盾是在中山国长大,算得上一个地道的中山人了。赵盾以下四传至赵简子(鞅),赵简子与翟女通婚生赵襄子,“(襄子)其母贱,翟婢也”⑥。赵襄子之母是否也与中山有关,因史载阙略,笔者不好判定,但是根据赵与中山的亲缘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正是因为二者有着这样一层密切交往的历史,在晋的周边各国普遍与赵氏为敌的情势下,中山毅然站在了赵氏一边,也就不难理解了。二通过连成一片带动一个整体的合作关系,达到三卿对全社会的集中统一晋出公十七年(前458年)赵简子病死,太子毋恤代立,是为襄子。按照晋军将佐由异姓卿族依次更代的传统,“简子为政四十二年而卒,次当及中行;中行吴之子荀寅前已为赵所逐,次当及魏;而魏舒之孙曼多辈行幼,次当及范;范鞅之子士吉射亦为赵所逐,次当及知;知瑶以知跞之孙、盈之曾孙,故当代赵也”。知瑶代赵简子将晋国中军,使知氏在晋国迅速地崛起,随着知、赵之间为争夺势力范围发生的龉龊不断升级,最终爆发了决定两家命运的晋阳大战。赵简子专晋政的四十二年间,赵氏的私邑有了长足的发展,居四卿之首、从其私邑的地理分布看,赵氏的发展战略基本上是由南而北向前推进,而晋阳就是他实施北进战略的重要堡垒。简子临终前对赵襄子所言的“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以及赵简子、赵襄子两次据晋阳为守,都深刻说明了晋阳对赵氏的至关重要。在赵氏实施北进战略的同时,晋国内知、魏、韩三卿也加快了扩私邑、分公室的步伐,其中尤以知氏的表现最为急切。这样,在知氏代赵前,晋国内除了绛(今山西绛县)、曲沃、端(今山西沁水东北)与范、中行氏的部分土地未被分割外,其余皆成了四家的势力范围。知瑶代替赵简子,为知氏损公室、肥私邑提供了良机。但是受其私邑位置所限,在国内的任何动作都可能要招致其他三卿的反对。然而要想获得更大的优势,必须拥有更多的私邑,并将其连成一片。或者向国内发展,与赵、韩、魏公开决裂,抢夺地盘,这条路知氏自感势单力孤,不想刚上台就授人以柄,促使赵、韩、魏三家联合;或者以宅阳为中心,向东、南扩展,并借机打开从卫地北上中山的通道,可是知瑶经过两次试探,发现卫人心存警觉,一时间又师出无名;或者借助于涂水,向东北发展,灭仇由占中山,因中山此时已亡于楚,政治中心已西移至穷鱼(今河北涞源)一带,知氏以盟主身份解救盟国顺理成章,知瑶思忖再三,最终选择了后者。仇由,也称仇犹,它位于晋国东北部,今山西盂县一带,春秋时为中山的属国。楚昭王末年“楚人久伐而中山亡”后,由于仇由地处太行山区,道路狭窄,易守难攻,故未遭受多大的损失。知瑶为尽快攻灭仇由曾煞费苦心。据《韩非子·说林下》云:“智伯将伐仇由,而道难不通,乃铸大钟,遗仇由之君。仇由之君大说,除道将内之。赤章蔓枝谏曰:‘不可,此小之所以事大也,而今也大以来,卒必随之,不可内也’。仇由之君不听,遂内之。赤章蔓枝因断毂而驱,至于齐,七月而仇由亡”。清人黄式三在《周季编略》中将此事系之于周贞定王十一年,即晋出公十七年。攻灭仇由的成功,敞开了中山西南面的门户,知氏北进的欲望愈加强烈。次年,中山亦被攻灭。仇由和中山的相继被知氏占有,赵氏北进战略面临着严重挑战。穷鱼之丘的西面临代,代国位于今河北、山西、内蒙的交界处,其中心在今河北蔚县一带。由于其境内有飞狐、句注之塞,“北方之险,有卢龙、飞狐,句注为之首,天下之险,所以分别外内”。并且盛产名马,因此它成为赵氏北进战略的重要目标。赵简子以及后来的赵襄子把政治中心放在晋阳而不是邯郸,完全是因为晋阳可以和代、中山等连成一片。赵氏利用它不仅可以在南下中原时防止北方诸国扼其项背,又可以北上略地时做为战备资源的后方依托。而做到这一点,又必须是以中山的亲善关系为前提的。所以,中山的丧失,已经对赵氏构成威胁,一旦代地亦被知氏得手,势必形成对晋阳的半月形包围,其时不止是晋阳,蔺、皋狼、甚至赵氏苦心经营的晋国北半部也都将落入知氏的手中。这种局面,对一心想创建伟业的赵襄子来说是绝对不愿看到的。故在知瑶伐中山的同一年,赵襄子不顾除丧三年的禁忌,毅然兴兵平代,实现了赵简子的遗愿。赵襄子灭代,目前有两种说法:《吕览·长攻篇》中说:“赵简子病,召太子而告之曰:‘我死,己葬,服衰而上夏屋之山以望’。太子敬诺。简子死,己葬,服衰,召大臣而告之曰:‘愿登夏屋以望’。大臣谏曰:‘登夏屋以望,是游也,服衰以游,不可’。襄子曰:‘此先君之命也,寡人弗敢废’。群臣敬诺。襄子于夏屋以望代俗,其乐甚美。于是襄子曰:‘先君必以此教也’。及归,虑所以取代,乃先善之。代君好色,请其弟姊妻之,代君许诺,弟姊已往,所以善代者乃万故,马郡善马,代君以善马奉襄子,襄子谒于代君而请觞之,马郡尽。先令舞者置兵其羽中数百人,先具大金斗。代君至,酒酣,反斗而击之,一成,脑涂地,舞者操兵以斗,尽杀其从者”。《史记·赵世家》则言:“襄子姊前为代王夫人。简子即卒,未除服,北登夏屋,以食代王及从者,行斟,阴令宰人各以料击杀代王及其从官,遂兴兵平代地”。两种说法不同,但是有几点是肯定的:一是赵氏灭代早有预谋,并非是赵襄子一时心血来潮而制造的突发性事件。二是在赵襄子灭代前,其姊或妹已下嫁于代王,赵与代之间建立了婚姻关系。三是赵襄子在与代王相会的同时,已设置伏兵做好了灭代的准备。四是灭代采取了非常残忍的手段,不惜让其姊或妹蒙受丧夫的悲哀,不惜使赵氏在周边列国中留下“很戾无亲”(1)的印象,与上年中牟叛齐时表现出的“尚义轻利”行为前后判若两人。这也正好说明了事情的急迫,代王之惨死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代国属赵,知氏向东北发展的计划受到挫折,知赵两家的矛盾因此而愈发尖锐。知氏在仇由、中山得手后,实力大增,自感羽丰翼满,转而把争夺的目标投向了国内。晋哀公二年(前455年),知瑶公开向韩、魏、赵提出了索地的要求。《韩非子·十过》云:“(知伯)令人请地于韩康子,欲勿与,段规谏曰:‘不可不与也。夫知伯之为人也,好利而聱愎,彼来请地而弗与,则移兵于韩必矣。君其与之,与之彼狃,又将请地他国,他国且有不听,不听则知伯必加之以兵,如是韩可以免于患,而待其事之变’。康子曰:‘诺’。因令使者致万家之县一于知伯。知伯又令人请地于魏宣子,欲勿与,赵葭谏曰:“彼请地于韩,韩与之,今请地于魏,魏弗与,则是魏内自强而外怒知伯也,如弗与,其措于魏必矣。宣子诺。因令人致万家之县一于知伯。知伯又令人之赵,请蔡、皋狼之地,赵襄子弗与,知伯因阴约韩、魏将以伐赵襄子”。韩、魏两家与地于知氏万家之县一在何处,不得而知,但是蔡(一作蔺)、皋狼之地是西捍晋阳的屏障,易于知氏,必然和涂水联手,两地一西一东,对晋阳形成夹击之势。赵襄子深知其利害,是断然不肯相让的。于是,继赵鞅困晋阳之后,又有了晋国史上的第二次晋阳之战。三魏文侯欲残中山晋哀公四年(前453年),赵襄子“与韩、魏共灭智伯,分晋地而有之,则赵有代、句注之北,魏有河西、上郡,与戎界边”(12),韩也占有了宅阳、成皋一带。三家瓜分知氏领地的确立,奠定了三家分晋的基础,而赵氏在占有代、句注之北的同时,又凭借自己的实力,乘机扩大势力范围,“南并知氏,强于韩、魏”(13)。这一行径,成了日后三家矛盾的总根源。所谓“南并知氏”,这里是相对于“北有代”而言,它不仅指与晋阳毗邻的知邑涂水一带,而且也是指被知氏占据的仇由与中山两地而言。《列子·黄帝篇》中谈到:“赵襄子率徒十万狩于中山,藉仍燔林,扇赫百里”,即是明证。因此说,春秋战国之交的中山之地,在经过楚亡、晋知氏攻伐之后,又落入晋国的赵氏手中。中山由知氏易手于赵氏,实现了赵氏梦寐以求的晋阳、代、中山结为一体的战略构想,大大增强了赵氏在对外战争中的进攻能力。赵氏在瓜分知氏领地时所表现出的贪婪,以及中山之地本身所具有的战略地位,引起了韩、魏两家甚至包括齐燕诸国的不满。晋哀公六年(前451年),韩魏二卿与齐燕联合以谋赵,但后因四国相互猜疑而谋败。四国谋赵的破产,并未使魏氏占有中山的企图中辍。随着魏文侯执政后魏氏实力的增强,据有中山的要求亦与日俱增。《战国策·中山策》云:“魏文侯欲残中山,常庄谈谓赵襄子曰:‘魏并中山,必无赵矣!公何不请公子倾以为正妻,因封之中山,是中山复立也’”。关于“常庄谈”,汉高诱注:“常庄谈,襄子臣也”。宋鲍彪注:“常庄谈,赵人。‘襄’做‘桓’”。清金正炜曰:“按‘常庄谈谓赵襄子曰’《寰宇记》引作‘张孟谈谓赵襄子’。《史记·六国年表》赵烈侯籍元年,魏使太子伐中山。则此策‘襄子’当为‘烈侯’之误。鲍改‘桓子’亦非”。关于“公子倾”,高诱注:“公子倾,魏君之女,封之于中山以为邑,是则中山不残也,故云‘中山复立’,犹存也。”鲍彪注:“魏君女,魏不残其女之封”(14)。如何看待这一史料的真伪?元人吴师道在《战国策辨正》中云:“按《大事纪》,威烈王元年,赵襄子卒,以兄伯鲁之孙献子浣为后。襄子之弟桓子逐浣自立。二年,桓子卒,献子复位。魏桓子卒,子斯立,亦在威烈王元年。十七年,献子卒,子籍立。是年,魏文侯使乐羊伐中山,克之。此策云文侯欲残中山,必在前,恐是献子之时,桓子止下年,未可定为其时也”(15)。清人梁玉绳在《史记志疑》中认为:“‘中山复立’,不知的在何时?《国策》述常庄谈谓赵桓子中山复立之故,殊不可信。中山灭于魏文侯十七年,当赵烈侯元年。安得在桓子之世?《乐毅传》有中山复国之语,亦不知在何时也。《经史答问》谓中山复立在魏惠王二十八年后,亦非。《赵世家》书与中山战于房子,在敬侯十年,即魏武侯十年,明年,赵又伐中山,战于中人。安得以复立在惠之二十八年后,盖不可考矣”(16)。笔者认为,要想确定此事件成立与否,首先应当弄清赵襄子与魏文侯的在位年代,这是一切立论的基础。根据《史记·赵世家》言:“晋出公十七年,简子卒,太子毋恤代立,是为襄子”。“襄子立三十三年,卒,浣立,是为献侯”。晋出公十七年为公元前457年,向后推三十三年,当为晋幽公十三年,即公元前425年。又据《史记·魏世家》言:“魏侈之孙曰魏桓子,与韩康子、赵襄子共灭知伯,分其地,桓子之孙曰文侯都”。唐司马贞索隐云:“《系本》云:桓子生文侯斯”。宋裴骃集解云:“徐广曰:“《世本》曰斯也”。日人泷川资言考证云:“文侯名斯,见《六国表》,都当作斯”(17)案:《史记·六国年表》记魏桓子败知伯于晋阳在周贞定王十六年(前453年),到魏文侯元年,前后共计二十九年,其间并未见有桓子之子的名字和在位年代。因此说,《史记》所言“桓子之孙曰文侯都”有误,而《系本》云“桓子生文侯斯”,文侯斯是桓子之子不是孙,较为符合实际。故清人于鬯在《战国策年表》中将魏文候始立年代系之于周贞定王二十三年、赵襄子十二年,亦即公元前446年是正确的。此年距桓子灭知伯错后七年,两者为父子关系无疑。如此说来,赵襄子与魏文侯之间有着二十二年的交住史,“魏文侯欲残中山”一事,在年代上是能够成立的。鲍彪改“襄子”为“桓子”、吴师道的“恐献子之时”、金正炜的“襄子”当为“烈侯”,均误,梁玉绳怀疑鲍本《战国策》“述常庄谈谓赵桓子中山复立之故,殊不可信”是有道理的。常庄谈亦即张孟谈建议赵襄子“是中山复立”,那么复立的这个中山君又是谁呢?根据河北平山战国中山王墓出土的中山王方壶铭“惟皇祖文、武、桓祖、成考”的世系看,笔者认为,这个中山君就是中山文公。文公做为被赵氏推出的掌权者,既非赵氏的贵族,又非公子倾本人,而是原中山君的后裔,因为这样做可以起到一举三得的效果:对魏氏来说,公子倾被封为正妻,饷中山之奉,文候不会去夺骨肉之封,“残中山”念头势必打消;对中山来说,中山亡于楚后,其后裔重新被赵氏推出继国,当然是感激不尽,克敬克从;对赵氏来说,立中山后裔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获得中山国的支持灭掉鲜虞,赵依旧控制着中山。这正是常庄谈策略的高明之处。由于文献中对中山文公一代没有记载,故后来史家多在中山武公身上做文章,赵襄子立文公一事得到确认,就解决了诸多历史疑难。中山文公的复立,按赵氏的意愿,不过是打着中山旗号的傀儡而已;然而从战国中山的发展看,他又是中山国基业的重创者。其后,“中山武公初立”(18),就是在继承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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