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改制中的反腐败与反制支持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的兼容性思考

国企改制中的反腐败与反制支持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的兼容性思考

一、企业改革成本v可以说，国有资产放下的过程是对公司所有权的明确界定。产权的决定性特征是排他性。产权的排他性是业主自治的先决条件。产权的排他性首先是基于对财产的明确定义。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不能排除他人的干扰。另一方面产权明晰化是产权得以发挥激励功能的关键条件,在经济运行过程中,若当事人的利益通过明确产权得到肯定与保护,则主体行为的内在动力就有了保证,这时产权的激励功能就通过利益机制得以实现。此外,产权不明晰或产权关系模糊势必影响产权安排和产权运行导致资源配置低下,同时由于产权不明晰使得资源没有界定明确的主体,成为他人争夺的目标,不仅造成资源的掠夺性经营,而且会因为法律纠纷增多使得相关费用增加。从我国具体情况来看,以往高度集权的计划经济产物之一是国有企业与国有银行均为单一的国有产权,而国家单一产权最为突出的缺陷是产权界定不清国有银行长期代财政向国有企业注入资金按贷款管理方式贷款收息,同时国家享有企业的收益权或剩余索取权。在这种情况下,国有银行与国家对企业来说实际上已经合为一体,银行投资,国家获收益。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确立,银行按照市场规则来理顺银企关系,要求企业还本还息,在要求不能满足时采取法律强制行为行使权利,这对国有企业经营和利益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在国家没有建立有效制度对此问题加以解决的情况下,企业必须通过改制行为确立适应市场经济的排他性产权。基于国家、国企与国有银行之间特殊的历史渊源,国有企业在明晰产权过程中为了确保财产的专有性,通过合资、分立、股份制等改制方式转移有效资产,试图以成立新的独立法人的途径排除国有银行对由贷款形成的企业资产的追索权。这一行为是国有企业产权明晰化过程中合乎逻辑的自利行为。企业改制作为一种经济行为,在确立排他性产权的过程中必然涉及到改制成本(交易费用)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企业改制对债务的处置方式要根据改制成本和收益比较来确定国有企业改制过程中的成本(C)包括:(1)改制方案的设计成本(Cs),改制需要企业及主管部门进行精心设计,投入一定的人力资本和实物资本,这就是设计成本;(2)企业改制偿债成本(Cg),这属于企业外部成本,一般指企业负有的银行以及其他债权人的债务;(3)职工安置成本(Ca),改制国企与职工解除劳动关系,改变职工国有身份,必须给职工相应的经济补偿以及补缴社会保险费等相关费用;(4)改制操作成本(Cz),主要是企业改制过程中必须支付的工商、税务、房产、土地等过户费以及资产评估、审计等费用;(5)企业改制的随机成本(Cj),即企业改制的间接成本,主要包括企业改制可能招致债权银行信贷限制和再融资困难,以及企业重新生产产品的销售损失等。企业改制的收益(V)包括:(1)产权明晰收益(Vm),主要是国企改制后可以获得独立产权,能够拥有企业资产的所有权,该收益以企业改制时掌控的全部资产(包括有形资产以及专有技术、销售网络等无形增产等)价值计算;(2)企业效率收益(Vx),主要是企业产权明晰后每年经营掌控的资产能够获得的利润,以及分流职工后每年减少安置这些职工所需费用;(3)随机效益(Vj),企业改制后企业与原职工解除劳动合同,解决欠缴的社会保险费等问题,可以起到稳定社会、减轻地方政府压力等作用,由于Vj不便衡量,我们可以用企业改制前发生的亏损来代替。换个角度考虑,多数企业在改制时会尤其注意企业偿债成本Cg,也就是说当(Vm+Vx+Vj)-(Cs+Ca+Cz+Cj)>Cg时,企业不会逃废债务,而当(Vm+Vx+Vj)-(Cs+Ca+Cz+Cj)<Cg时,企业会逃废债务。一般来说(V-C)值越大,企业会更加倾向于归还银行债务,(V-C)越小(正值或负值)企业逃废银行债务的机率越大,由此可以得到企业改制成本收益曲线V=f(C)(如图1-1),当V0※max且V>C(1′>1′,0>0,1>1)时(曲线1′01),改制企业逃废债行为倾向<0;当V1=C1(V1′=C1′)时(P1点和P1′),改制企业逃废债行为倾向=0;当V1<C1(V1′<C1′)时(曲线P1P2和P1′P2′),逃废债行为倾向>0。(三)国有银行分支机构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博弈众所周知国有商业银行与国有企业一样都是单一的国有产权,与国有企业不一样的是国家虽然无力给国有银行及时注入资本金,但却有能力提供担保使得国有银行能够不计成本地吸收公众存款用于向庞大的国企放贷,同时国家作为国有银行的所有者对其提供最终救助保证。在这种情况下,国有银行的信贷资金便具有了租金的性质,成为有关各方追逐的对象,国有企业与国有银行之间的债权债务关系实际上是租金占有关系。同时地方政府通过国有企业与国有银行展开租金争夺,通过向银行施加压力进行行政干预、向中央有关部门反映、申请优惠政策(如债转股、计划破产等)等手段达到更多占用信贷资金和更大地改善地区福利状况的目的。对国有银行地方机构来说维护债权的动力在于:更大限度地掌控信贷资金支配权,尽力削减地方政府对租金的支配能力,尽量避开因贷款损失过大而招致总行惩罚(包括领导政绩评判、贷款规模控制、费用使用权等)。于是,国有银行分支机构尽量利用地方政府的寻租行为向上叫喊,夸大逃废债的规模和严重程度,以获取上级及中央政府大规模的清债行动而达到利己目的。事实上中央每次清债行动都是在国有银行的强烈呼喊声中进行的;而每一次对国企的增资减债政策都是在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向国家有关部门、国务院反映和极力争取下实施的。国有银行分支机构与地方政府双方博弈形势如下(图2-1):第一种情况,地方政府向国家反映企业资金困难、亏损严重,同时银行向国家呼喊企业逃废债严重、金融风险加大,则国家为了保持平衡既不给企业优惠政策也不采取清债行动,双方得到的利益均为0;第二种情况,地方政府或银行单方面向国家反映或呼喊,则其从国家给予优惠政策或采取清债行动中获得利益为2,而消极一方获得利益为-1;第三种情况,如果双方都不向国家反映和呼喊,则银行分支机构和地方政府之间通过协商方式划分租金,各自作出一定让步如银行容忍一部分企业逃废债,同时地方政府要求部分企业归还拖欠贷款本息等,此时双方通过合谋各自获得利益为1。因此,从利益角度考虑,双方更愿意采取第二种情形或第三种情形。再看企业、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之间的博弈形势,企业是国有的,但地方政府直接与企业打交道,要管企业人头工资、劳动就业,加上分税制确认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独自享受的税种和共享税都与企业有紧密联系,事实上企业与地方利益早已捆在了一起,二者共同对国有银行代表的国家利益进行掠夺,致使金融风险急剧积累于国家身上。这实际上是地方政府通过“地利优势”逃废银行债务造成既成事实,达到与中央争夺经济利益的目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央政府必然试图通过清债行动削弱风险压力,但由于欠债赖债的同类企业太多,足以形成一种利益集团,加之清债数量与风险压力的削减两者之间不存在严格的正相关关系,国家必然要讲究清债成本与清债收益,对不同类型的欠债企业采取不同的清债策略,具体策略是:对亏损企业不清债;对盈利企业清债。其主要考虑在于如果对亏损国有企业清债,等于将原来转嫁给国有银行的注资压力重新转移到财政,其结果将加大政府的压力,不仅中央政府不愿意,地方政府也会强烈反对;让盈利企业归还故意拖欠的银行贷款既不影响正常生产,又不增加财政负担,地方政府也不会强烈反对。二、正确处理体制企业与逃避废债企业的关系产生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矛盾性的原因相当复杂,是我国市场化程度不高的情况下出现的特殊现象。必须在考虑我国国情的情况下,借鉴他国经验,完善企业改制操作,建立有效制衡手段防范和制止企业逃废债行为,以达到银企双赢效果。企业改制的目的在于通过产权制度改革真正明晰产权、优化资源配置,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这一点是改制企业与借改制之名行逃废债之实企业的本质区别。有必要建立合理的甄别机制对改制企业与逃废债企业加以界分,切实起到扶优罚恶的效果,避免银行因难于区分二者而对改制企业一概“封杀”。从理论角度看,真正的改制企业与逃废债企业的区别在于:(1)企业改制后是否产生了(或预期收益)大于改制前的净收益;(2)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或综合生产率是上升还是下降;(3)企业的产权结构是否合理与清晰,建立了现代企业法人制度;(4)是否分离了全部富余人员,实现轻装上阵;(5)是否充分征求债权人意见,对企业所负债务尤其是金融债务设计了明确、负责任的处理方案。只要企业净收益(或预期收益)上升,生产率处于上升状态,各种产权权益能够进行合理优化的配置,富余人员分离以及充分考虑了金融债务,则属于真正的改制。2、企业的控制权当前企业改制主要是政府推动,是以政府为主导的企业筛选机制,由于政府的目标具有多重性(通常较注重政府成本最小化),往往统一确定改制企业的数量和完成期限,而忽视对企业改制条件的判断,或者“改制”企业不能取得实质性发展,或者无法实现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的兼容性。事实上根据企业所有权随机依存理论,企业的控制权应该掌握在债权人手中,由债权人来决定企业是否应该进行改制和如何改制。债权人的范围包括国有资产管理部门、贷款银行、企业职工,作为非债权人的政府、企业主管部门等,政府委派的企业管理人员不再单方行使决策权。这就要求企业改制方案由债权人进行充分讨论和协商,由于债权人的利益与企业紧密相连,必然在对企业改制前景和风险进行客观评估基础上,真正以企业的质的改观和发展作为衡量标准,选择最佳方案加以实施,从而有效避免“局外人”操纵企业的行为。3、金融债务的处置当前银行对改制企业债务处置普遍采用的是“债随资走”原则,事实证明这一原则难以有效实施,也不合理,分立、合资改制后的新企业都不愿意背上历史包袱,在确定债务比例上也有难度。对改制企业金融债务进行分别处置是较为务实的做法,将企业贷款形成的债务分为两部分,一是历史债务,即因固定资产投资失误形成的长期负债,二是合理负债,主要由流动负债构成。对合理负债,企业只要能够运行就应该偿还,关键是对历史债务如何处置,可采取的方法为:(1)允许债务由老企业承担,企业和银行签定协议,由改制后的新企业每年将一定比例的收益用于偿还银行债务;(2)将老企业投入到新企业的有效资产折算成股份,一部分用于安置分流职工,另一部分抵偿银行债务。两种方法比较后者处置成本最小,避免企业旧债未了生新债,可一次性将历史债务解决。4、对部分破产企业的政策支持我国国有商业银行的呆账准备金主要用于因灾害损失等正常核销以及企业破产核呆,其中破产核呆实行双轨并行,即计划破产和依法破产。计划破产以每年安排约500亿元的规模已经进行了四年,由于将银行抵押资产优先用于安置职工,贷款受偿率几乎为0,依法破产企业虽不适用此优惠政策,但企业欠职工工资、社会保险费太多,扣除后贷款平均清偿率不超过10%,银行贷款基本上损失了。即便如此还有大量的亏损国有企业因每年规模限制无法进入破产计划,同时因不能将抵押财产用于安置职工而无法采取依法破产方式,企业“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在国有商业银行不良贷款居高不下的情况下,必须对核呆模式进行改革,放宽商业银行对不良资产的处理权限,加大破产核销力度。途径为取消计划破产方式,修改《破产法》,将破产财产首先用于安置职工,规定安置标准,对由此形成的贷款损失国家通过财政转移支付、铸币税支付等手段如实进行核呆。此举虽导致破产国企激增,短期内增加财政支出,但会起到更加合理的效果。5、加快改革,使商业银行对信贷资产的负负责任商业银行目前对不良贷款的态度是宁可让贷款在亏损国企滥掉、损失掉也不愿意企业采取改制方式对徒有虚名的债权产生影响,其原因固然与国家相关政策不合理、会计制度僵化有关,但更多的还在于国有商业银行的经营管理体制落后,惧怕承担贷款管理失误和不愿意增加对改制企业的监管成本,但这种做法对国有信贷资产更不负责任,使国有信贷资产隐性损失更大。必须加快改革步伐,使商业银行真正对信贷资产负起责任,从信贷资产盈利性的角度盘活、处置不良贷款。途径是实行股份制改革,通过有效的法人治理结构,保证国有股东的资产委托行为能够出自完全的市场效率动机和市场效率偏好而实现最大限度的财产增殖的一元目的。目前情况下,国家应放宽对国有银行过紧的政策限制,适当给予一定的权限,如允许银行对原来亏损,经改制取得良好效果的企业免除一部分的欠息或按一定比例归还贷款本金等,以增加经营的灵活性,更好地实现企业改制与维护金融债权兼容性。6、配合,提供宽松条件。在企业鉴于企业在改制过程中单方决定、暗箱操作较普遍的情况,必须加强对企业改制工作的统一协调和配合,建立制衡机制,加大改制运作透明度。(1)建立由银行、工